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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謝霜華是洛月明的道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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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謝霜華是洛月明的道侶

徐憶軒這個哭起來就沒完的毛病,?著實讓人頭疼。

她不能清醒。

只要一清醒立馬就扯著嗓子開始哭喪。

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如喪考妣。

不僅如此,還哭出了血淚來,?怎麽都止不住。

如此,長情建議,?幹脆將人打暈,?只要她一醒,?立馬給她補一記手刀,如此一來,不僅徐憶軒能暫且喘口氣,?眾人的耳朵也免遭虐待。

這可把扶音谷那幫楞頭青嚇壞了,?自打知道他們的少主,實際上是個大小姐之後,?越發的誠惶誠恐。

看得出來,?扶音谷上下應該沒什麽女修,遂把門中一支嬌花的徐憶軒看得很重。

靈鴿傳信了一封又一封,?每一次都宛如石沈大海一般,沒有絲毫的回應。

洛月明覺得,?這不應該啊。

就以他對徐宗主的推測,這個死老東西應該是那種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不管他私底下對徐憶軒這個女兒什麽態度,?但表面工作起碼得做一做罷?

就連禽獸界的翹楚柳宗師,都知道在外人面前,裝出一副父慈女孝的面孔,?難道徐宗主會不懂?

帶有這樣的疑問,在扶音谷的弟子們圍在一起寫信時,洛月明實在忍不住湊上去詢問道:“你們到底寫了什麽內容?可否讓我瞧一瞧?”

“不行!”眾弟子斬釘截鐵道:“這是我們扶音谷的門中秘信,?你一個外人絕不能看!”

“我?外人?你們的大小姐先前還一口一聲恩公的叫?這麽快就失憶了?”

“可你同先前那個瘋婦是同門,我們大小姐差點死在那瘋婦的手中!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同那瘋婦是一夥的?”

洛月明估摸著,他們口中的瘋婦指的就是柳儀景了。

沒想到柳儀景竟然有朝一日,被人稱作為瘋婦,不僅瘋,還是個婦人,這絕對是柳儀景的生命裏,恥辱的一筆。

“我就知道,你們扶音谷上下就沒有好東西!救命之恩都能拋之腦後,難怪你們的宗主能行出那種惡事!”

長情不知何時行了過來,二話不說,劈手奪了書信,見扶音谷的弟子們沖上來爭搶,也不客氣,一拂塵將眾人擋開。

那些弟子哪裏是他的對手,橫七豎八倒了一地,各個面露怒容道:“你這個臭道士!待我們宗主來了,必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豈會怕那個畜生?”

長情隨手將書信拋給了洛月明,毫不客氣地道:“我們道宗的弟子,還從未怕過任何人。更莫說是仙門三十六宗排行較下的扶音谷了!”

洛月明展開那書信一瞧,腦門上頓時浮滿了黑線。

這寫的叫個啥?

就這也能稱作為門中秘信?

就這,就這?

要不是知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洛月明都想有感情地給大家念一念。

書上內容不多,一眼就看到頭了,上面寫著:遇險,速來。

然後沒了。

“你們是不會寫字,還是不會總結?就這幾個破字,確定你們的宗主會千裏迢迢趕來此地?”

“我們當然會寫字!言多必失,宗主看到必定會趕來救我們的!快把信還回來!”

“言多必失可不是這麽用的,算了,還是我寫吧,指望你們寫,徐憶軒那小姑娘早晚得哭死。”

洛月明略一思忖,提筆就寫,盡量言簡意賅,將這裏的慘禍,還有徐憶軒的遭遇寫上,長情湊過去看了一眼,當即眉頭一蹙。

“哪有你這麽詛咒人的?哪裏就活不過今晚了?”

“我不這樣寫,徐宗主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麽。他就算不在乎幾個慘死的弟子,總該看著徐憶軒的情面上,火速趕過來吧?”

洛月明沖著那些弟子們道:“怎麽傳信?快點,都別廢話,人命關天,你們也不想看見徐憶軒哭死罷?”

那些弟子沒了法子,面面相覷一番後,為首的一人雙手結印,放出了一只靈鴿來。

這邊才把信傳出去,那邊就聽見劇烈的咳嗽聲。

眾人聞聲沖了過去,就見徐憶軒不知何故,開始往外吐血。

準確來說,也不是吐血,而是噴血。

大股大股的鮮血,從喉管裏噴湧而出,濺濕了枕頭,噴了滿臉。

“大小姐!”

“躲開!”

謝霜華擡手制止眾人靠近,單指在徐憶軒眉心一點,濃郁浩瀚的靈力湧了進去。

但這只能減緩徐憶軒吐血的癥狀,並不能完全根治。

“大小姐這到底是怎麽了?為何一時流血淚,一時又吐血不止?可有辦法救她?只要公子肯救大小姐,扶音谷必有所報!”

眾人齊刷刷的單膝跪地,無比懇切地求著謝霜華。

“我既是天劍宗的弟子,自然不會見死不救。你們若信得過我,暫且退出去守著,我替她輸送靈力療傷,可暫保她性命,但要想讓她恢覆如初,還須你們的宗主親自來此。”

眾人現在就像是沒頭的螞蟻,之前都是聽徐憶軒的,現如今沒了主心骨,為了保住徐憶軒的命,只能暫且聽從。

“月明留下,勞煩道長在門外守著,無論房裏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許他們闖進來。”

長情點頭,比起洛月明來,他更信得過謝霜華,當即二話不說,轉身就出了房門。

“大師兄,徐憶軒這是怎麽了?該不會是宋子軒背地裏作祟罷?”

洛月明上前一步,壓低聲兒道。

“不錯,正是宋子軒。他對徐宗主積怨深重,一絲殘魂寄托在玉簪之上,因怨而久久未能消散。想借此引徐宗主出來,好親手了結此事。”

謝霜華收回手,那玉簪驀然憑空出現,在徐憶軒的頭頂飄浮,還發出嗡嗡嗡的聲響。

洛月明忍不住道:“宋公子,雖然我無法真正地對你感同身受,但你是因我之故,才得以將殘魂寄托在玉簪之上,逃離鬼界的。冤有頭,債有主,你想找徐宗主報仇,我們不僅不會阻攔,也許還能幫你一把,但徐憶軒這個小姑娘同你無冤無仇罷?她之前知曉了你的死因,哭得比死了親爹還淒慘,你難道沒看見麽?”

玉簪又發出劇烈的嗡鳴聲,在徐憶軒的頭頂瘋狂旋轉。

謝霜華眸色一沈,暗道不好,火速雙手結印,可又實在不忍心打散宋子軒最後一絲殘魂,這才讓其有了可趁之機。

趁機附身於徐憶軒,霍然從床上一躍而起。

徐憶軒的眼睛驀然睜開,那是一雙沒有眼白的眸子,還充斥著濃烈的恨意。

“你當然不能感同身受!沒有人能明白我死的時候有多痛!我就是要殺盡扶音谷滿門,我要殺了他們,替我自己報仇雪恨!”

“你冷靜一點!我所認識的宋公子是一個恩怨分明,絕對不濫殺無辜的人!”

洛月明上前一步,試圖暫且將宋子軒安撫住。

哪知宋子軒不肯,借用徐憶軒的身體,飛身就要破開房門。

倘若真讓他這麽破門而出,門外那些扶音谷的弟子恐怕就沒命了!

原本在這件事情上,宋子軒是占理的,將來對徐宗主的任何報覆行為,也是能拿到正面上說的。

可一旦牽扯了無辜之人的性命,他的報仇也就成了的濫殺無辜,從本質上來說,同他今生最痛恨的徐宗主就沒有分別了!

洛月明飛快地同謝霜華對視一眼,然後飛身前去阻止。一人抓徐憶軒一只手臂,洛月明忙道:“你別沖動!沖動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謝霜華道:“倘若你敢傷及無辜,我便容你不得了!”

“哈哈哈,容我不得,師門容我不得,整個修真界也容我不得!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到底做錯了什麽,要這麽糟踐我?”

徐憶軒哈哈大笑起來,面容越發猙獰可怖,用不屬於她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就因為我幼年時,生得有幾分像你,就因為這個,我才得以入仙門,可又因為我長大後不像你了,才淪落成仙門爐鼎!何其可笑!我的幸與不幸,全部來自於你!”

謝霜華其實同宋子軒的身世相近,倘若不是因為洛月明的闖入,謝霜華也終將成為仙門爐鼎。

只不過謝霜華擁有洛月明,而宋子軒卻沒有。

“我只是宋子軒,不是什麽人的替代品!”

“好,我們知道,你只是宋子軒,可你要知道,你現在附身的人,不是別的什麽阿貓阿狗,是你年少時真心對待過,也真心對待過你的師妹徐憶軒!倘若你用她的身體行兇,讓她日後如何在修真界立足?”

洛月明知曉宋子軒的痛楚,就是他知道,所以才不忍心傷害。

哪知宋子軒聽罷,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麽,冷笑道:“多謝提醒,我倒是想看看,倘若親生女兒淪為了仙門爐鼎,徐宗主到底是個什麽反應?他強加在我身上的苦痛,我要千倍萬倍地討回來!”

此話一出,就聽簌簌的聲響,宋子軒竟然當場崩裂了衣衫,他本就附身在徐憶軒身上。

如此一來,徐憶軒就衣衫不整地暴露在了空氣中。

洛月明和謝霜華哪裏敢看,當即偏轉過臉去,宋子軒趁機掙脫,破門而出。

外頭很快就傳來了弟子們的驚叫聲。

洛月明暗暗咬牙,心裏一個臥槽,緊跟著沖了出去,便見那道白花花的身影,在人群中亂竄,扯開衣裳飛至弟子面前,還戲謔地笑問對方,自己的身體好不好看。

長情一面閉著眼睛,一面呵斥道:“簡直不知廉恥!”

“哈哈哈,這就叫不知廉恥了?我還能更加不知廉恥!”

在場都是些血氣方剛的少年,哪裏敢看這種東西,紛紛把眼睛閉上了。

謝霜華雙手結印,試圖將宋子軒的殘魂從徐憶軒身上打出來,就聽見耳邊傳來女子嬌媚的聲響,聲聲柔媚入骨,無比風騷。

當即手指一緊,忽聽砰的一聲巨響,待眾人再反應過來之時,徐憶軒早已經不知去向了。

“大小姐這是……這是瘋了?大小姐瘋了!”

眾多弟子驚魂未定,滿頭滿臉都是冷汗,形態各異地跌坐在地,喃喃自語道:“大小姐瘋了,大小姐瘋了!”

“瘋個屁!沒看見她被鬼附身了?還不趕緊滾起來!這是你們的大小姐,還是我們的大小姐?出了事全指望我們想辦法?那還要你們做什麽?”

洛月明忍不住出聲罵道,要是個男身,那就好辦多了。

可偏偏徐憶軒是個女身,還動不動就脫衣服,這怎麽打?

就像是蓄力好久的一拳直接打在了棉花上,讓人好生抓狂。

“都怪我,不該出於一時心善,就帶他離開鬼界的!”

洛月明悔恨不已,早就該想到宋子軒的恨意深重,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可惡!”

氣得他一掌打向旁邊的桌子,生生劈成了碎渣。

“不怪你,倘若是我,我也會將他帶離鬼界的。”長情難得出言安撫洛月明,低聲道:“他吃了那麽多的苦,受了那麽多的罪,我想,在我們未遇見他之前,一直都是恨意支撐著他。無論換作是誰,也無法輕易安息。”

話雖如此,但這事目前來說就比較麻煩了。

原本對付一個柳儀景就很麻煩了,結果又冒出一個宋子軒。

兩個人同樣擁有淒慘的遭遇,在對抗命運的同時,被苦痛和折磨逼上了黑化的路。

沒有經歷過的人,無法輕易要求他們原諒。

“月明,這事並不怪你,無論發生了什麽事,師兄永遠都會陪在你身邊。”謝霜華從旁輕聲道。

有了大師兄的安撫,簡直比吃了一百顆定心丸還有用。

洛月明漸漸又冷靜下來了。

“你們說的他,究竟是誰?為什麽他要傷害大小姐?他受苦受難,同扶音谷有什麽幹系?”

“有幹系,還是天大的幹系!他能淪落至此,就是你們的好宗主,好師傅一手促成的!”長情冷冷道:“宋子軒,你們可認得?”

“宋……宋子軒?哪一個宋子軒?”

“天底下有幾個宋子軒?”

“你是說,你們說的他,指的是我們扶音谷的大師兄?方才附身在大小姐身上的邪祟,也是大師兄?”

“不錯!”

“可是大師兄不是早就……”

“他是死了不錯,但他的魂魄入了鬼界,因為貌美,被淫煞鬼擒住,而不能轉世投胎!”

長情的神色難看下來,沈聲道:“他死得很慘很慘,死後還要承受著常人無法想象的苦痛。而促使著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你們的宗主!”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些扶音谷的弟子怎麽敢相信,一個死去多年的人,居然再度出現,並且死因還是因為宗主,再度問世,只為報仇。

這讓他們如何能信,如何敢信?

“你們到底是誰?為何知道這些事情?玄門弟子如何能出入鬼界,還能活著回來?你們到底是誰?快說!”

“道宗弟子,長情!”

眾多弟子倒抽冷氣,面面相覷起來,為首一人道:“你就是道宗的那個棄徒?”

“不錯。”

“那你們又是誰?”

眾人把目光轉向了洛月明和謝霜華。

“我嘛,天劍宗的弟子,你們都知道的。”

洛月明點了點所穿的宗袍,微微笑了起來:“天劍五月聽說過麽?”

“聽過,難道你是親傳弟子?”

“不錯,我在親傳弟子中排行第五。”

“洛月明!!!”

眾人失聲驚叫。

洛月明沒想到自己的名聲在修真界居然這麽響亮,連扶音谷的一群楞頭青都知道。

他擡手指了指謝霜華:“這是我……”

“他是你的道侶謝霜華!!!”

眾人異口同聲。

哎?

這回換作洛月明倒抽口冷氣了。

他沒說啊,沒這麽說過啊。

是誰在外頭散播他的謠言,說謝霜華是他的道侶的?

洛月明咬牙切齒地想,這是誰在外頭造他的謠了,他得把人找出來,請對方喝酒。

“嗯,不錯。”

洛月明眼觀鼻鼻觀心。

也沒啥不好承認的。

反正他和謝霜華之間,早就沒什麽值得別人誤會的了。

謝霜華聽罷,也並未反駁,而是紅著臉,把頭偏轉過一旁。

“怪不得你們的修為如此之高,能隨意出入鬼界,原來竟是天劍宗的棄徒!能逃出仙門三十六宗圍剿,果真不是尋常人!”

“怎麽,當初你們也奉命前往秘境圍剿我們了?”

“那倒沒有。就我們的資質,還不配參與那種場合。”

洛月明:“……”

行吧,行吧,如此說來,他們也不算是仇人。

“那之前的瘋婦?”

“瘋……瘋婦……”

洛月明沒太好意思說,總覺得瘋婦這個詞,實在太侮辱柳儀景了。

“你們能不能換一個詞?什麽瘋婦。”

“淫女!”

“……”

“賤人!”

“……”洛月明臉色一沈,不悅道:“不管他是什麽身份,終究與我是同門師兄弟,我不許你們這般侮辱他!道歉!”

“憑什麽要我們道歉?我們偏不……對不起!”

謝霜華的長劍才一抵在他們的眼前,就聽見他們誠惶誠恐地道:“對不起!我們錯了!可否把劍先收起來?”

“倘若不是因為宋子軒的緣故,誰想同你們扶音谷打交道?你們最好祈禱宋子軒沒有完全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否則就是天王老子下凡,也救不了你們!”

長情毫不客氣道,又轉頭同洛、謝二人商量:“如今之計,只能暫且將柳……”

餘光瞥見眾弟子偷聽,趕緊話鋒一轉,又道:“只能暫且將那個人放一放了,先把宋子軒找出來,我怕他被恨意支使著,再行出了什麽無法挽回的錯事。”

洛月明和謝霜華也是如此想的,估摸著越清規現如今就在柳儀景身邊陪著,有越清規在,最起碼能看著柳儀景不要再行惡事。

遂商量著,怎麽去尋宋子軒。

“各位公子,也許這個能幫上你們的忙。”

“這是?”

“這是回音蟲,下山時,宗主交給我們的。兩個蠱蟲是一對,一枚在大小姐身上。只要大小姐走丟了,就能順著這蠱蟲的指引尋人。”

洛月明忍不住道:“居然有這種好東西!”

倘若當初能搞一對,放在柳儀景身上一只,現如今哪裏還需要想方設法,掘地三尺地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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