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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柳小狗背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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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柳小狗背月明

柳儀景冷冷笑道:“你們該不會覺得,?我這麽容易就被你們生擒了吧?”

洛月明一聽,心尖一顫,暗道了句糟糕,?忙收回了手,?再一轉過身時,?就見方才還被束縛成大粽子的柳儀景,宛如沒了骨頭一般,從法器的禁錮中脫身。

不僅如此,還飛身一躍,便躍至了半空,也不知道拉了什麽機關。

便聽見一連串的轟鳴聲。原本這間密室幾經折騰之下,?已經搖搖欲墜,此刻更是飛沙走石,?煙塵四起。

洛月明擡袖擋灰,?暗罵柳儀景卑鄙,?眼前無法視物,正欲尋至大師兄身旁。

手腕冷不丁被人一擒,?入目便闖入了大師兄清俊的面容。洛月明低聲喚道:“大師兄。”

“月明,?跟我走!”

大師兄不由分說將人往身邊一拽,趁亂幾個飛掠間就將人引出了地道。

洛月明好不容易出了密道,?忽然想起柳宗師還在下面,?心道,以大師兄的脾氣,不可能拋下柳宗師獨自逃跑。

當即便詢問道:“大師兄,不管師尊了麽?”

“還管他做什麽?這二十多年以來,他對我種種,我至死不忘。現如今也算是他罪有應得,?何必管他?”大師兄攥緊他的手腕,擡手輕輕撫摸著洛月明的長發,修長的指尖勾著他的發帶,微笑著道:“月明,大師兄帶你離開這裏,尋一個沒人能找到我們的地方,只有我們兩個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洛月明立馬驚覺到不對勁。

真正的大師兄隱忍克制,絕對不會這般直白地同他表達愛意!真正的大師兄心地善良,顧念著昔日師徒之情,絕對不會拋下柳宗師不管。

也決計說不出來這種話來!

既然面前的人不是大師兄,那麽也就是柳儀景了。

洛月明不知道柳儀景這幻術到底是怎麽修煉出來的,現如今都能移形換影,幻化出旁人的模樣,就連聲音都一般無二。

倘若不是他熟悉大師兄,只怕也要被柳儀景所騙了。

打草驚蛇不是洛月明的一貫作風。他向來喜歡順水推舟,這次也不例外。

假意什麽都沒察覺到,洛月明從善如流地道:“好啊,好啊,大師兄!我也不想過打打殺殺的日子了!柳宗師罪有應得,讓他去跟柳儀景狗咬狗罷,我們去過自己的日子,就我們兩個人!”

柳儀景點頭,笑容立馬深了:“好,師兄帶你離開這裏。”

說著就要將洛月明帶走。

洛月明趕緊道:“哎呀,不行,好疼好疼!”

他順勢掙脫柳儀景的手,往地上一蹲,捂著腳腕道:“大師兄,我走不動了,都怪柳儀景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他把我的腳腕捏傷了,現在不能走了。”

柳儀景當時依稀知曉他捏的是洛月明的腳踝,但覺得也沒下什麽死手,哪裏就把他捏得走不動路了。

當即下意識半彎下腰來,擡手去摸洛月明的腳腕,輕聲細語道:“哪裏受傷了?來,給師兄看一看?”

“這裏,疼。”洛月明死死捂住受傷的腳踝,順勢往地上一坐,鼓起腮幫子抿著唇道:“疼死了,骨頭肯定碎掉了。”

他這麽往地上一坐,就跟小蘿蔔頭似的,立馬矮了一大截,身著一身淡青色的長衫,撐得衣衫蓬松,還很委屈可憐地道:“師兄,我要是真的斷了腿,那怎麽辦啊?”

“不怕,師兄給你看看。”

因為洛月明突然變成了矮蘿蔔,柳儀景為了配合他,不得不單膝跪地,擡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洛月明受傷的腳踝,剛欲脫他鞋襪。

哪知洛月明猛然一腳踢了上來,不偏不倚踢在了柳儀景的臉上,登時踢得他唇角溢出血來。

還沒來得及出聲訓斥洛月明。就聽洛月明嗷嗷亂叫:“大師兄!你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大師兄!我腳踝太疼了,剛才沒忍住,嗚嗚嗚,大師兄,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見洛月明這般自責的樣子,甚至還懊惱地揪著自己的頭發,即便有滔天的怒火,柳儀景突然也能原諒他了。

覺得洛月明肯定不是故意的。

柳儀景溫聲細語道:“沒關系,師兄不疼,來,師兄幫你脫了鞋襪。”

洛月明委屈巴巴地點頭,待柳儀景才把他的鞋子脫掉,就聽一聲痛呼,洛月明再一次一腳狠踢過來,這回柳儀景雖然有所防備,但還是被鞋底擦傷了耳畔,那一片的皮肉立馬火辣辣的燒了起來。

這下柳儀景的臉色立馬寒了下來,鉗緊了洛月明的腳,一字一頓地喊他:“洛、月、明!”

“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洛月明裝模作樣的本事,也同樣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當即拳頭一攥,假意抹著眼淚道:“我這條腿肯定是被柳儀景打壞了,所以才這麽控制不住的,大師兄,對不起,我又踢到你了。”

柳儀景:“……”

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忍。

“沒關系,讓月明受委屈了,師兄動作輕一點,月明忍一忍,很快就好。”

饒是柳儀景再小心謹慎,洛月明的那條腿,還是給他來了個十八連踢,都快把他踢懵了。

每次火氣即將爆發時,洛月明又哭著跟他道歉,以至於柳儀景都不好意思跟他發火。

並且心裏暗暗起疑,就洛月明這樣沒出息的軟骨頭,大師兄到底看上他哪一點了。

由於洛月明故意不配合,柳儀景也沒什麽法子去褪他的襪子,索性就用木棍簡易地包紮了一下。

之後才低聲詢問道:“月明,還能走麽?”

“恐怕是不能了,”洛月明鼓著腮幫子道:“想要師兄背一背。”

柳儀景不管是男身還是女身,都從未見識過洛月明的撒嬌,此刻冷不丁聽見小師弟軟軟嬌嬌的聲音,心神一晃。

見他長睫濡濕,眼眶嫣紅,面容極其清俊,五官介於男人與女人之間,既不會過於硬朗,也不會過於柔美。

驟然一瞧,的確男女莫辨,離得近了,還能嗅到似有似無的海棠花香。

柳儀景的心神劇烈地搖曳著,喉嚨一陣陣地絞緊,目光瞥向洛月明的領口,眸色滾燙地想要探究衣衫下面,究竟是何樣的風光。

又怕打草驚蛇,遂克制住了。先將人哄騙走,以他的本事,將洛月明囚禁起來並非難事。

雖然洛月明早非完璧,但柳儀景並不嫌棄,反而有些好奇,能讓大師兄癡迷不已的身子,究竟是何等的銷魂滋味。

“月明,來,師兄背你走。”

柳儀景轉過身去,作勢要背洛月明。

洛月明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不動聲色地自乾坤袋中取出幾張千斤符,然後往後腰上一貼。

再往柳儀景背上猛然一撲。

差點沒把柳儀景生生撲倒在地。

柳儀景這下徹底起了疑了,還要出聲質問他,哪知洛月明卻主動交代道:“大師兄,我是不是特別重呀?乾坤袋裏雜七雜八的東西太多了……既然師兄背不動我,那我下去好了。”

“沒關系,師兄背得動。”柳儀景只好打落牙齒混著血吞,勉強笑道:“月明不重的。”

洛月明立馬甜甜地笑道:“我就知道,大師兄是最最最厲害的,肯定背得動我!”

柳儀景受了他一回猛誇,雖然知道洛月明並非是誇他的,而是誇大師兄厲害。

但仍舊心尖一喜。

突然覺得,原來小師弟這麽可愛,在大師兄面前又乖又軟,還會甜甜的撒嬌,若是在床上,把小師弟禁錮在身下,狠狠掌摑他,把小師弟打哭,再將他面頰上的眼淚含入口中。

一邊逼他喚師兄,一邊將他欺負得淚眼婆娑,應該是一種極致的享受了。

柳儀景現在就想同洛月明雙修,但也知道在此地並不合適。才背著人行至廣場,迎面就遇見一群弟子們。

這些弟子們神智不清,只知道聽從柳儀景的命令,與謝霜華纏鬥,此刻一見幻化成謝霜華模樣的柳儀景,當即就沖了上來。

柳儀景暗罵一聲,有心想當著洛月明的面,控制住這些弟子,又怕暴露了真實身份。

只要他一出手,洛月明勢必就要知道,他只是假扮大師兄的了。

哪知洛月明竟然十分“善解人意”,忽然拍了拍柳儀景的肩膀,同他道:“師兄,我不想拖你的後腿,你把我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等你把這些弟子處理好了,你再回來接我,好不好?”

望著小師弟那麽一雙幹凈澄澈的眼睛,柳儀景竟然說不出來任何拒絕的話,當即點頭,低聲應了個好字。

而後尋了個安全的地方,將洛月明放了下來,幾經思量,又生怕他會跑。

哪知洛月明眨了眨眼睛道:“大師兄,你該不會是害怕我逃跑吧?我早就說過,要和大師兄同甘共苦的,大師兄若身死,那我絕不會獨活。原諒師兄這麽不相信我,居然……居然覺得我是貪生怕死之輩……”

“沒有,師兄沒這麽想,月明,快別哭了,師兄真的沒有這麽想。”柳儀景略有些驚慌地哄他,忽然想起什麽,捂住胸膛道:“只是……我此前也受了些傷,還沒痊愈,若是月明肯……”

洛月明一聽,心思立馬轉了幾轉,暗罵這柳儀景都這種時候了,居然還心心念念著,想同他雙修。

天底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略一思忖,洛月明故作嬌羞,且很為難地雙手絞著衣裳道:“這……這不太好吧?人這麽多呢。萬一被別人看見了,那怎麽辦?”

柳儀景暗暗冷笑,心道天生爐鼎之體本就性淫,怎麽折騰都不會壞,一看大師兄先前生龍活虎的樣子,必定是把小師弟按死在方寸之間,淦了個通通透透的。

沒準小師弟要叫成什麽樣呢,居然還這般羞澀,可見大師兄還是差點火候,倘若是換他來,不把洛月明調教成修真界獨一無二的爐鼎,誓不罷休。

當即柳儀景就故作隱忍克制地道:“是大師兄唐突了,月明若是不願,那便罷了。”

“我願意是願意,只是怕大師兄不行,尋常我與師兄之間雙修,都會事先,事先那什麽的啊。”

柳儀景不解其意,但又不能表現出他不知道,遂道:“那師兄不動,月明動,可好?”

“那……那我來了,師兄把眼睛先閉上。”

柳儀景點頭,果真把眼睛閉上了,哪知才一閉上眼睛,就驚覺有人在扣他的玉冠,當即一把攥著洛月明的手腕,質問道:“你想做什麽?”

“綁手啊,尋常……尋常都是這樣的,大師兄,你這是怎麽了?”

哦。

原來尋常大師兄讓洛月明自己動起來,居然還要綁著手,難不成是怕一個把持不住,將洛月明淦到廢,還是如何?

柳儀景心裏冷笑,暗道原來大師兄私底下也這般縱情縱欲,為了追尋快樂,任由洛月明往他頭上爬。

但為了能讓洛月明心甘情願地在他懷裏扭,柳儀景只好暫且順從。

他太好奇洛月明究竟是怎麽主動扭的了。

等洛月明把他的手腕綁在柱子上之後,又琢磨著,接下來該怎麽戲弄柳儀景。

略一思忖,洛月明就想到了毛筆,趕緊從乾坤袋裏掏出一根,往嘴裏一含,待舔得濡濕之後,再往柳儀景面頰上一劃。

柳儀景霍然睜開眼睛,入目便是洛月明的笑臉,心頭才起的那點火氣,立馬就煙消雲散了。感覺那毛筆自他的面頰往頸窩劃過。

他連嗓子都啞了:“月明,你到底想幹什麽?”

洛月明也沒幹啥,就是在柳儀景的臉上畫點符咒而已,可面上卻不顯分毫,笑著道:“我以前就經常在大師兄身上作畫的啊。”

柳儀景聽罷,暗道大師兄對洛月明的寵愛,果真是到了極致,明明是在上面那個,居然任由洛月明胡作非為。

自認為攻界未來翹楚的柳儀景不以為然,覺得倘若有朝一日,大師兄和小師弟同時落到他的手裏,他須得好好給兩個人立點規矩。

大師兄就不說了,只要把洛月明牢牢抓在手裏,不怕大師兄不乖乖聽話。

柳儀景覺得小師弟可愛是可愛,但有時候嘴巴太欠了,這樣的孩子就應該好好立點規矩,讓他吃足了苦頭,以後再也不敢了才好。

他現在太貪心了,既想要大師兄,又想要小師弟。

望著洛月明的目光立馬就深了許多,已經在想象著,之後給小師弟立規矩的時候,小師弟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跪在他的腳邊搖尾乞憐的模樣了。

肯定也是一聲聲地喚他師兄,低泣著求他饒了自己。

洛月明壓根不知道柳儀景是怎麽想的,等符咒的最後一筆畫好了,隨手將毛筆丟了,餘光忽然一瞥,見柳儀景這廝居然起來了。

此前雖然誤打誤撞,見識了柳儀景究竟是怎麽淦師尊的。

但這並不意味著,洛月明已經習以為常了。

當即一陣惡寒,強忍著搬起石頭,把柳儀景的那玩意兒砸廢的沖動。

忽然起身腿腳利索地往遠處一跳,洛月明哈哈大笑道:“你上當了,想幻化成大師兄的模樣騙我?下輩子吧!”

說著二指夾著一張黃符,隨意在半空中一晃,嘴裏念念有詞,待那符咒燃燒起來之後,往半空中一揚。

自四面八方立馬傳來嗡嗡嗡的響聲。那些弟子手裏的長劍脫手而出,在半空中結成了密集的劍網。

洛月明呵道:“萬劍歸宗,聽我敕令,拖住柳儀景!”

與此同時,柳儀景這才驚覺,自己的臉上乃至於喉嚨上,都畫著奇怪的符咒,在吸引著劍刃沖他襲來。

當即惱羞成怒地一掙手腕,將繩索震斷,柳儀景咬牙切齒道:“洛月明,我早晚要得到你!”

可他未能湊近洛月明,就被頭頂的劍陣擋住,一時半會兒竟無法脫身。

“好啊,那我等著你,看是你先被我降伏,還是你先得到我。”

洛月明急著去尋大師兄呢,哪有空同柳儀景在此癡纏,柳宗師此刻身負重傷,又未著寸縷的,大師兄必定對其動了惻隱之心。

萬一兩個人有點什麽,洛月明就該被氣吐血了。

刻意在弟子群中轉了一圈,沒尋到越清規的身影,洛月明問了他們幾句,也是一問三不知。

索性封了所有弟子的靈力,暫且讓他們動彈不得。

之後才去尋了大師兄。一尋到大師兄時,洛月明整個人都傻眼了。

因為他沒記錯的話,之前同他一起夜探天劍宗的人,明明就是白衣黑發的大師兄。

不過才短短片刻,居然讓心魔跑出來了。

洛月明也不知道咋想的,反正一看見大師兄的頭發白了,唬得當場轉身就走。

哪知身後立馬傳來謝霜華的冷笑聲:“你敢跑!還想讓我給你立規矩麽?”

只這麽一句話,洛月明就不敢跑了,不僅不敢跑了,還慢慢蹭到了謝霜華的身側。主動抓著他的衣袖,晃啊晃的。

等謝霜華低眸瞥他時,洛月明才道:“心魔大師兄,我好想你,你終於出來了。”

“難得聽你說,你想我,同他在一起又盡興了多少次?”

這……

洛月明抓耳撓腮的,沒敢吭聲。

餘光瞥見地上躺著一團東西,已經被五花大綁起來了。洛月明驚愕道:“啊,已經綁起來了啊?我還以為……還以為大師兄……”

“還以為我要顧及昔日師徒之情,對他手下留情,不僅如此,還不顧自身安危,給他輸送靈力麽?”

謝霜華接口道,忽而冷笑:“另一個謝霜華的確想這麽做,但被我及時把身體搶過來了。”

頓了頓,他擡手一捏洛月明的臉,揪出了一小塊紅印來:“我的靈力只給你,不給別人。”

洛月明當即大悟。

別的不說,就沖著心魔大師兄對他獨一無二的偏寵,晚上就是被大師兄按趴在床沿狠狠立規矩,也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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