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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大師兄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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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大師兄太不容易了

可不能死在這個節骨眼上啊,?畢竟洛月明同這兩個牛鼻子小道士不久前才發生了齟齬,倘若扶搖突然出事,沒準傳著傳著,?就傳成了是他背地裏加害於人。

這可不是洛月明杞人憂天,畢竟人言可畏,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他還想多活幾年,?趁著跟大師兄正值情濃之時,?趕緊趁熱給大師兄多餵幾顆孕靈丹,?先揣個崽兒再說。

想清楚這些後,?洛月明飛速梳洗一番,套上弟子服便去了。

讓他覺得比較苦惱的是,一覺醒來,?好似連常穿的弟子服都緊了,?勒了許久,才勉強套上。只當是自己突然吃胖了。

待到半路時,迎面恰好與越清規撞見。

當即上前一步,?洛月明道:“越師兄,?好巧。”

“月明?你總算出來了,怎麽樣,身體好些了沒有?”

越清規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他一遭,見小師弟的耳垂上已經光明正大地戴了女子才戴的耳釘,是一顆極精致小巧的紅珠子,他認得這東西,知道這珠子原是一顆海棠果。

胸脯倒是平坦了,想必小師弟怕身份被人察覺,?遂用了白布層層裹了起來,人間的話本子上都是這麽寫的。

像什麽深閨小姐男扮女裝,混入書院與同門師兄們一道兒讀書,或是女子入仕為官,唯恐被官僚發覺,也有一些巾幗英雄替兄參軍,用的便是此招。

越清規從前只是聽聞,今個算是第一回 見著,當即頗有幾分好奇地想,小師弟當真是不容易的,為了掩蓋身份,日日還要纏胸。

又瞥見他腰肢纖細,顯得身後的弟子服異常的蓬松,便又想,要不然回頭尋個理由,送洛月明一些白布,把後面也稍微纏一纏,省得教人見了誤會。

當即趕緊斂眸,不敢多看了,越清規道:“大師兄說你練功走火入魔,受了些內傷,我本來想去探望你,但大師兄不肯,說恐驚擾你養傷,你昏睡了三天三夜,師兄一直擔心你,寸步不移地守著你,眼下見你氣色紅潤,想來傷勢已經好了。”

洛月明一聽,啥?練功走火入魔,受了內傷,還昏睡了三天三夜?

他一開始還以為撐死就過了一晚上,敢情一覺醒來已經是三日後了。

那這三天三夜裏,自己究竟幹了個啥?自己這是饑渴空虛了多久,竟然三天三夜不曾停歇。

洛月明皺著眉頭,糾結著問:“那在這三天三夜裏,大師兄……”

“大師兄一直衣不解帶地照看你,我們很少見大師兄出門,偶爾見到一次,大師兄總是……總是……”

越清規話到此處,微微抿起唇來,顯得有幾分遲疑。還嘆了口氣。

就是這麽一嘆氣,洛月明開始心慌起來了。

“大師兄怎樣?你快說啊,大師兄在這三天三夜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大師兄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大汗淋漓,面紅耳赤的,我看見他時,他還是扶著墻出來。”

越清規回憶起昨晚他放心不下洛月明,遂跑去雲水澗外頭徘徊,不僅聽見了弟子們所說的發了春的野貓叫聲,還在窗下,聽見殿內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驚得他在窗外輕喚大師兄,問他能否讓自己進去瞧瞧月明。

哪知從殿內就傳來大師兄沙啞低沈的聲音,將他阻止在門外,不一會兒就聽見殿門從裏面打開了,大師兄腳下略顯虛浮,扶著墻出來,熱汗珠順,唇角染血,連脖頸處的青筋都誇張的暴了出來,顯得有些猙獰。

一看就是靈力消耗得太過厲害了,以至於氣血難平,俊美通紅。越清規不疑有他,只當大師兄在替洛月明輸送靈力,即便修為深厚,但想來日夜不休地輸送靈力,再是鐵打的身子骨,也吃不消的。

越清規當時擔心洛月明的安危,見大師兄靈力消耗得厲害,便提議要主動代替大師兄。

哪知大師兄不肯,非但不肯,反而冷著臉,疾言厲色地將他趕了回去。

如今想想,也許大師兄也是出於對洛月明的一種保護,畢竟師弟變師妹,這個消息一朝傳揚開來,不僅是天劍宗,恐怕就連整個修真界也要沸反盈天。

不僅如此,越清規還突然明白,為何洛月明此前為何不肯迎娶柳茵茵了,同為“小師妹”,自天劍宗建派以來,乃至於整個修真界,就沒有哪個女子能迎娶女子的。

魔界倒是有許多,但正邪不兩立,魔界的事情,修真界管不著。

“月明,你可還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師兄略懂幾分醫術,可以替你看看。你年紀小,身子骨弱,即便想要提升修為,但修行本就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萬萬不能急功近利,別傷著自己了。”

頓了頓,越清規想著,女修終究是與男修不同的,不能再以從前的眼光對待洛月明了,遂又旁敲側擊地勸道,“還有,月明,你如今也不小了,十七了,我知你是大師兄養大的,但男……男男有別,日後還是與大師兄保持一定的距離罷。”

洛月明:“……”

他長這麽大,只聽說過男女有別,還是人生第一次,聽說男男有別的,難道說,一覺醒來,越師兄的腦子就被狗給啃了?

還是說,越師兄已經發現端倪,曉得他愛慕大師兄了?

反正不管怎樣都好,洛月明此刻不關心這個,暗暗咬緊後槽牙,心想大師兄的身子真夠銷魂的,都試過那麽多次了,竟然還沒完全探個通透。可見任務尚未成功,狐貍仍要努力。

想了想,洛月明道:“對了,越師兄,扶搖怎麽樣了?”

“已經無事了,此刻清醒了,但還不能隨意走動,只能暫且在山中養傷。”

“什麽?沒事了?怎麽做到的?不是說三日一過,就危在旦夕了?”

越清規解釋道:“是大師兄,他不知從何處尋來了靈丹妙藥,將扶搖體內的銷魂蠱壓制住了。”

洛月明一聽,更覺得此事不太對頭兒,大師兄能尋到什麽靈丹妙藥?除非他割自己的肉,放出血來,然後熬藥給扶搖灌下。

當即心裏暗暗一沈,生怕大師兄已經知曉了什麽。趕緊撇下了越清規擡腿就走。

越清規原本要去給柳茵茵送藥,半道上遇見了小師弟,見他沈著臉走了,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遂快步追了過去。

才一入門,洛月明就高聲喚了句“大師兄”。

房裏或躺或站著幾個人,謝霜華正在替扶搖探脈,一聽這聲兒,下意識收回了手,轉頭道:“月明?”

“大師兄,你怎麽樣了?你沒事吧?”

洛月明上前一步,上下打量著大師兄,見他的面色發白,連唇瓣都少有血色,暗暗想著,這三天三夜,著實讓大師兄受累了。別說是個人了,就是個騾子也不能這麽用啊。

看把人欺負的,整個清瘦了一圈,瞧著衣衫都寬松了不少。

暗暗想著,大師兄的身子骨弱,經不得這般欺負的,怪自己身體太好了,一昏頭三天三夜就過去了。

這回說什麽也得給大師兄好好補一補,一看大師兄這個臉,煞白煞白的,吃點豬肝最好不過。回頭再整點小酒花生米,兩個人再好好互訴衷腸。如若還有餘錢,再買兩斤腰子。

便聽裴玄度道:“大師兄能有什麽事?反而是你,好端端的,你深更半夜練什麽功?腦子裏想了什麽東西,竟然還走火入魔了,幸好被大師兄及時發現,才救下了你。若非大師兄日夜不休地替你輸送靈力,你的小命就交代於此了。”

雖然知道,走火入魔身負重傷,日夜不休地替他輸送靈力,不過就是大師兄為了掩蓋兩個人之間的好事,還扯出的幌子。

但不知道為什麽,聽著這話從其他師兄嘴裏說出來,洛月明頗有幾分羞澀,擡眸偷覷大師兄一眼,見其耳垂都微微紅了。

暗暗想著,大師兄定然也是想到了那不眠不休的三天三夜,只怕身上的痕跡不比自己少到何處去。

實在是委屈大師兄了。不知他那處此刻可還疼了。

“月明,師兄沒事,你如何了?身上……身上可好些了?”

謝霜華神色如常,只是目光不經意間,微有些閃躲,不肯正面瞧他。

洛月明見了,又暗道,大師兄的臉皮忒薄了,這種男歡女愛的事情,本就是人之常情,有什麽可羞一羞的。

有心湊過去調戲一番,又見眾人皆在此,並不合適。遂只好作罷了。

恰好扶搖悠悠醒轉,眾人的目光才從洛月明身上移開。

“阿搖,你感覺如何了?頭還暈不暈,胸口還痛不痛?嗓子裏可還想嘔血?”

別看長情這糟心玩意兒,對別人都板著一張臭臉,對自己的小師弟倒是好得很。

幾步走了上前,抓著扶搖的手,長情溫聲細語道:“阿搖莫怕,待你傷勢好轉了,師兄便帶你回道宗。”

扶搖滿面虛弱道:“這次又是誰救了我?”

“是謝公子,”頓了頓,長情松開手,忽然轉身對著謝霜華拱手道,“大恩不言謝,從此往後,謝公子便是我與扶搖的救命恩人,若謝公子吩咐,必定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洛月明聽了,不由自主撇了撇嘴,哼了一聲道:“以往我聽說名門正派的弟子,最為一諾千金,說出來的話,砸在地上就是一個坑。現在的修士,嘴上都說的好聽,有恩必報,肝腦塗地,在所不惜,沒準幾日一過,就將此話拋之腦後了。真是地裏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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