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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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吳敏拉回房間，洗了個冷水臉之後，阮靈睫清醒了一大半，吳敏在旁邊吃著熱乎乎的盒飯招呼她：“光顧著喝酒了，吃飽了沒有？我買了兩份。”
阮靈睫照著鏡子，面孔微微泛著紅，剛剛用清水洗過，每一個毛孔都飽脹著水分，一張芙蓉面瑩潤有光，她兩只手在臉上摸了又摸，美滋滋的問吳敏：“小吳，我美嗎？”
吳敏嘴裏含著飯，含混道：“美美噠！”還好她不是男人。
阮靈睫又問：“我和你老板，哪個更好看？”
飯粒嗆進了氣管，吳敏使勁的咳嗽：“阮姐，你酒醒了沒有啊？要不要再洗把臉，來一碗綠豆湯？”
“我沒醉啊。”阮靈睫沒有酗酒的習慣，她喜歡小酌幾杯，紅白不忌，最喜歡的狀態是半醉半醒，那感覺跟神仙差不多。
吳敏哼笑：“你沒醉，你知道你幹啥了嗎？”
“知道啊，不就是跟你老板吵了個架，把他氣跑了，心臟也真是脆弱。”
“你把他按墻上了，記得嗎？說要用你的跆拳道對付他來著。”
阮靈睫悚然一驚，按墻上了？她記得自己沒有動手啊！也許是說了不中聽的話，不過這也太重口了吧，還沒結婚就在家暴的邊緣上試探，難怪人家病嬌男要捂著他的一顆玻璃心暴走了。
她重重地嘆氣，喝酒誤事，昨天一興奮就喝過了頭，她叮囑道：“小吳，以後記得提醒我少喝點。”
吳敏對這位老板娘的感情有點覆雜，好奇，喜歡，佩服都有一點。
“阮姐，你是不是生錯了性別？”
阮靈睫從前就是個豪放大氣的性情，如今占用了暴躁女的身體，粗放的性情一發不可收拾。
她照著鏡子，對自己的現狀十分滿意：“我有女人的美貌，還有男兒的大氣，怎麽樣？”
但是她的未婚夫好像喜歡何嬌那一款，外形不出眾，性情溫和一點的。
“小吳，你有沒有覺得你老板的審美有問題？”
“不覺得，是個男人就有顏癡的毛病。”
“呵呵，可是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很少拿眼睛看我，難道他眼瞎？”
吳敏為老板辯護：“他眼神好著呢，可能是害羞？要不就是怕看得越多就陷得越深，拼命的克制，下次你可以試試，不經意的掃他一眼，看他有沒有偷偷摸摸的看你。”
阮靈睫點讚：“好主意。”
片場，阮靈睫坐在椅子上看拍攝，依然是男女主之間的戲份。
男主林照是一塊小臘肉，三十年紀，演戲算不上精湛，勉強撐得住這部戲。
女主何嬌，演技與林照不相上下，兩人演起對手戲來並不算違和。阮靈睫盯著何嬌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內心評價：一般般。
為什麽她在自己面前演得那麽逼真？
接下來是女主和女二的戲份。
革命積極分子賀梅向守舊的閨秀孟小璃灌輸先進的思想，因著情敵的關系，孟小璃對賀梅愛理不搭，一番慷慨陳詞左耳進右耳出，面上保持著溫和虛心的微笑。
這場戲挺好演，何況是兩個戲精在搭戲。
賀梅向著垂頭靜默的孟小璃道：“外面的世界在翻天覆地，你整天呆在家裏什麽也不知道，怎麽跟得上時代的步伐？”
孟小璃低頭看著自己穿著繡花鞋掩在裙底的腳，淡淡的應答：“腳小了，想跟也跟不上。”
她七歲纏足，鞋碼只有三十三，賀梅同情又好奇的看著她。
孟小璃問：“你的腳穿多大的碼？”
賀梅把自己雙腳揚起來給她看：“三十七碼。”
孟小璃看著那一對蒲扇腳，眼睛裏是羨慕，心裏卻有著鄙視。
她的眼睛睜得很大，嘴角微微翹起，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時代變了，只有大腳的女人才能活出自己的精彩，才能緊跟上心儀的男人的步子。
“腳小不是罪過，把自己困在方寸之地才是可悲。”賀梅的語氣帶著某種優越感。
孟小璃轉移了話題：“少卿哥最近怎麽樣了？好久都沒有他的消息了。”
賀梅的回答大氣又謹慎：“他最近有點忙……說句實在話，你別介意，你跟他是兩個世界的人，連共同的話題都沒有，強行在一起，是不可能有好結果的。”
孟小璃輕輕翹起嘴角：“可是我跟他定過娃娃親，他想賴也賴不掉了。”
賀梅：……
導演喊停，然後走了過來：“很好，小阮，你最後一句臺詞表情不對。”
阮靈睫驚訝：“表情不對？”
“是的，你可以對著鏡子試一試，孟小璃的性情，不會表現出這麽露骨的諷刺味道。”
導演把她叫到休息區講戲：“孟小璃是一個含蓄的女人，她思想守舊，她可以揪著娃娃親這根救命稻草不放，但是要註意了，她不會露出這種諷刺的表情，她性情隱忍，換句話說，她會裝。”
阮靈睫想：完了，我出戲了！蘇朗，你這根雞肋，能不能先到邊上躲一躲，讓老娘把這戲拍完再來料理你行不行？
第二遍阮靈睫調整好情緒，順利過關。
中午，吳敏打好了兩份盒飯攤在桌子上，阮靈睫才把蓋子掀開，就見何嬌站在門口邀請：“小阮，一起去吃飯吧，討論一下接下來的戲份，我請你。”
阮靈睫爽快的答應了，兩個女人相攜出門。
飯桌上，她們不冷不熱的閑聊，她們的話題很多，諸如天氣、某個傻萌的群演、挑剔又喜歡尬戲的副導演、衣服、化妝品……氣氛稱得上和諧。
飯吃到一半，何嬌進入正題：“小阮，平心而論，你演技比我好，細節比我拿捏的準，上午這場戲挺簡單的，你怎麽出戲了呢？”
阮靈睫微笑：“我就是突然覺得，這場戲挺有意思的。”
何嬌承認：“的確有意思。”
阮靈睫嘆氣：“都說戲如人生，有時候真的是傻傻分不清，我一想到蘇朗那個混蛋，要是他哪一天跟陸少卿一樣要悔婚，我就恨不得捏碎他的……”
“什麽？”何嬌背上一涼，直覺不是什麽好話。
“沒什麽。”阮靈睫搖頭，以後還是少說葷話。
下午阮靈睫沒有戲，躺在小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吳敏按例給老板打電話，報告劇組日常。
“阮靈睫酒醒了嗎？有沒有接著發瘋？”電話那頭傳來老板微冷的聲音。
“還好，上午的戲兩遍就過了，很順利，中午跟何嬌出去吃了一頓飯。”
電話那頭停了幾秒，聲音再次響起：“跟她說，別跟亂七八糟的人走得太近。”
吳敏有些為難：“我一個小助理，哪能管得了她那麽多？”
“就說，是我說的！粗手粗腳頭腦簡單，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吳敏還是為難，要怎麽跟老板娘說？這一傳達就露餡了：她這個小助理日常向老板打小報告。
再一想，何嬌怎麽成了“亂七八糟”的人了？老板只跟她見過一面，碰過一杯酒，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事？
吳敏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阮靈睫睡到下午四點鐘才醒，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睡眼惺忪，朝坐在椅子上玩手機的助理道：“小吳，盒飯呢？”
吳敏差點把手機甩到床上去。
一個白眼翻到天上：“沒有盒飯，再等兩個小時吧！”
阮靈睫揉著肚子：“老是做夢，害得我肚子鬧饑荒。”
吳敏看著她洗漱，換衣，照鏡子，趁著她心情還不錯，便開始傳達老板的“旨意”：“那個，阮姐，蘇總說，你不要跟亂七八糟的人走得太近。”
阮靈睫驚訝的回頭：“亂七八糟？誰呀？”
“呃，應該是何嬌吧。”
阮靈睫沒有追究助理打小報告的事，嘴角泛起詭異的微笑：“真是個霸道總裁呢，看在他這麽關心我的份上，我就跟他道個歉吧，你代我轉告，就說我要拿跆拳道對付他，說的是胡話，我自己吞回去。”
“就這樣？”
“還要怎樣？加一句吧，就說我最近每天參禪打坐修身養性半個小時，脾氣性情越來越好了呢！”
吳敏有些遲疑：“這合適嗎？”
阮靈睫不耐煩了：“有什麽不合適，這還不夠嗎？難道要廢了我的武功？”
吳敏嘆氣：“你自己去跟他說不行嗎？好吧，我明天送幾份材料過去，當面跟他說，這樣有誠意一點。”
次日清早，吳敏打開辦公室的門，把桌椅沙發擦洗了一遍，整理辦公桌上的文件，把老板要的資料放在桌面中央。
九點鐘，蘇朗來了，打了個招呼就坐下來看資料。
吳敏待他放下手中的東西，便開口替老板娘傳話：“阮姐說，她那天喝多了說了胡話，你不要介意，她以後每天打坐參禪修身養性，也不會爆粗口了。”
蘇朗心裏舒坦了一大截，嘴上吐槽道：“總是拿暴力威脅我，我會怕她？再放狠話，哪天比一場好了。”
吳敏身上立即充滿了新鮮的雞血，面上卻沈沈穩穩的。
據說阮靈睫自幼上跆拳道培訓班，從來沒有間斷過，而她家老板據說是心臟不太好，不宜做激烈運動。
她無奈的看著蘇朗：“蘇總，你拿什麽和她打？”
老年太極PK跆拳道，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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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靈睫照著鏡子，面孔微微泛著紅，剛剛用清水洗過，每一個毛孔都飽脹著水分，一張芙蓉面瑩潤有光，她兩只手在臉上摸了又摸，美滋滋的問吳敏：“小吳，我美嗎？”
吳敏嘴裏含著飯，含混道：“美美噠！”還好她不是男人。
阮靈睫又問：“我和你老板，哪個更好看？”
飯粒嗆進了氣管，吳敏使勁的咳嗽：“阮姐，你酒醒了沒有啊？要不要再洗把臉，來一碗綠豆湯？”
“我沒醉啊。”阮靈睫沒有酗酒的習慣，她喜歡小酌幾杯，紅白不忌，最喜歡的狀態是半醉半醒，那感覺跟神仙差不多。
吳敏哼笑：“你沒醉，你知道你幹啥了嗎？”
“知道啊，不就是跟你老板吵了個架，把他氣跑了，心臟也真是脆弱。”
“你把他按墻上了，記得嗎？說要用你的跆拳道對付他來著。”
阮靈睫悚然一驚，按墻上了？她記得自己沒有動手啊！也許是說了不中聽的話，不過這也太重口了吧，還沒結婚就在家暴的邊緣上試探，難怪人家病嬌男要捂著他的一顆玻璃心暴走了。
她重重地嘆氣，喝酒誤事，昨天一興奮就喝過了頭，她叮囑道：“小吳，以後記得提醒我少喝點。”
吳敏對這位老板娘的感情有點覆雜，好奇，喜歡，佩服都有一點。
“阮姐，你是不是生錯了性別？”
阮靈睫從前就是個豪放大氣的性情，如今占用了暴躁女的身體，粗放的性情一發不可收拾。
她照著鏡子，對自己的現狀十分滿意：“我有女人的美貌，還有男兒的大氣，怎麽樣？”
但是她的未婚夫好像喜歡何嬌那一款，外形不出眾，性情溫和一點的。
“小吳，你有沒有覺得你老板的審美有問題？”
“不覺得，是個男人就有顏癡的毛病。”
“呵呵，可是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很少拿眼睛看我，難道他眼瞎？”
吳敏為老板辯護：“他眼神好著呢，可能是害羞？要不就是怕看得越多就陷得越深，拼命的克制，下次你可以試試，不經意的掃他一眼，看他有沒有偷偷摸摸的看你。”
阮靈睫點讚：“好主意。”
片場，阮靈睫坐在椅子上看拍攝，依然是男女主之間的戲份。
男主林照是一塊小臘肉，三十年紀，演戲算不上精湛，勉強撐得住這部戲。
女主何嬌，演技與林照不相上下，兩人演起對手戲來並不算違和。阮靈睫盯著何嬌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內心評價：一般般。
為什麽她在自己面前演得那麽逼真？
接下來是女主和女二的戲份。
革命積極分子賀梅向守舊的閨秀孟小璃灌輸先進的思想，因著情敵的關系，孟小璃對賀梅愛理不搭，一番慷慨陳詞左耳進右耳出，面上保持著溫和虛心的微笑。
這場戲挺好演，何況是兩個戲精在搭戲。
賀梅向著垂頭靜默的孟小璃道：“外面的世界在翻天覆地，你整天呆在家裏什麽也不知道，怎麽跟得上時代的步伐？”
孟小璃低頭看著自己穿著繡花鞋掩在裙底的腳，淡淡的應答：“腳小了，想跟也跟不上。”
她七歲纏足，鞋碼只有三十三，賀梅同情又好奇的看著她。
孟小璃問：“你的腳穿多大的碼？”
賀梅把自己雙腳揚起來給她看：“三十七碼。”
孟小璃看著那一對蒲扇腳，眼睛裏是羨慕，心裏卻有著鄙視。
她的眼睛睜得很大，嘴角微微翹起，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時代變了，只有大腳的女人才能活出自己的精彩，才能緊跟上心儀的男人的步子。
“腳小不是罪過，把自己困在方寸之地才是可悲。”賀梅的語氣帶著某種優越感。
孟小璃轉移了話題：“少卿哥最近怎麽樣了？好久都沒有他的消息了。”
賀梅的回答大氣又謹慎：“他最近有點忙……說句實在話，你別介意，你跟他是兩個世界的人，連共同的話題都沒有，強行在一起，是不可能有好結果的。”
孟小璃輕輕翹起嘴角：“可是我跟他定過娃娃親，他想賴也賴不掉了。”
賀梅：……
導演喊停，然後走了過來：“很好，小阮，你最後一句臺詞表情不對。”
阮靈睫驚訝：“表情不對？”
“是的，你可以對著鏡子試一試，孟小璃的性情，不會表現出這麽露骨的諷刺味道。”
導演把她叫到休息區講戲：“孟小璃是一個含蓄的女人，她思想守舊，她可以揪著娃娃親這根救命稻草不放，但是要註意了，她不會露出這種諷刺的表情，她性情隱忍，換句話說，她會裝。”
阮靈睫想：完了，我出戲了！蘇朗，你這根雞肋，能不能先到邊上躲一躲，讓老娘把這戲拍完再來料理你行不行？
第二遍阮靈睫調整好情緒，順利過關。
中午，吳敏打好了兩份盒飯攤在桌子上，阮靈睫才把蓋子掀開，就見何嬌站在門口邀請：“小阮，一起去吃飯吧，討論一下接下來的戲份，我請你。”
阮靈睫爽快的答應了，兩個女人相攜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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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吃到一半，何嬌進入正題：“小阮，平心而論，你演技比我好，細節比我拿捏的準，上午這場戲挺簡單的，你怎麽出戲了呢？”
阮靈睫微笑：“我就是突然覺得，這場戲挺有意思的。”
何嬌承認：“的確有意思。”
阮靈睫嘆氣：“都說戲如人生，有時候真的是傻傻分不清，我一想到蘇朗那個混蛋，要是他哪一天跟陸少卿一樣要悔婚，我就恨不得捏碎他的……”
“什麽？”何嬌背上一涼，直覺不是什麽好話。
“沒什麽。”阮靈睫搖頭，以後還是少說葷話。
下午阮靈睫沒有戲，躺在小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吳敏按例給老板打電話，報告劇組日常。
“阮靈睫酒醒了嗎？有沒有接著發瘋？”電話那頭傳來老板微冷的聲音。
“還好，上午的戲兩遍就過了，很順利，中午跟何嬌出去吃了一頓飯。”
電話那頭停了幾秒，聲音再次響起：“跟她說，別跟亂七八糟的人走得太近。”
吳敏有些為難：“我一個小助理，哪能管得了她那麽多？”
“就說，是我說的！粗手粗腳頭腦簡單，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吳敏還是為難，要怎麽跟老板娘說？這一傳達就露餡了：她這個小助理日常向老板打小報告。
再一想，何嬌怎麽成了“亂七八糟”的人了？老板只跟她見過一面，碰過一杯酒，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事？
吳敏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阮靈睫睡到下午四點鐘才醒，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睡眼惺忪，朝坐在椅子上玩手機的助理道：“小吳，盒飯呢？”
吳敏差點把手機甩到床上去。
一個白眼翻到天上：“沒有盒飯，再等兩個小時吧！”
阮靈睫揉著肚子：“老是做夢，害得我肚子鬧饑荒。”
吳敏看著她洗漱，換衣，照鏡子，趁著她心情還不錯，便開始傳達老板的“旨意”：“那個，阮姐，蘇總說，你不要跟亂七八糟的人走得太近。”
阮靈睫驚訝的回頭：“亂七八糟？誰呀？”
“呃，應該是何嬌吧。”
阮靈睫沒有追究助理打小報告的事，嘴角泛起詭異的微笑：“真是個霸道總裁呢，看在他這麽關心我的份上，我就跟他道個歉吧，你代我轉告，就說我要拿跆拳道對付他，說的是胡話，我自己吞回去。”
“就這樣？”
“還要怎樣？加一句吧，就說我最近每天參禪打坐修身養性半個小時，脾氣性情越來越好了呢！”
吳敏有些遲疑：“這合適嗎？”
阮靈睫不耐煩了：“有什麽不合適，這還不夠嗎？難道要廢了我的武功？”
吳敏嘆氣：“你自己去跟他說不行嗎？好吧，我明天送幾份材料過去，當面跟他說，這樣有誠意一點。”
次日清早，吳敏打開辦公室的門，把桌椅沙發擦洗了一遍，整理辦公桌上的文件，把老板要的資料放在桌面中央。
九點鐘，蘇朗來了，打了個招呼就坐下來看資料。
吳敏待他放下手中的東西，便開口替老板娘傳話：“阮姐說，她那天喝多了說了胡話，你不要介意，她以後每天打坐參禪修身養性，也不會爆粗口了。”
蘇朗心裏舒坦了一大截，嘴上吐槽道：“總是拿暴力威脅我，我會怕她？再放狠話，哪天比一場好了。”
吳敏身上立即充滿了新鮮的雞血，面上卻沈沈穩穩的。
據說阮靈睫自幼上跆拳道培訓班，從來沒有間斷過，而她家老板據說是心臟不太好，不宜做激烈運動。
她無奈的看著蘇朗：“蘇總，你拿什麽和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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