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訂婚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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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楓的計劃是晚飯之後在和母親說訂婚的事情，可偏偏葉媽媽忍不住，一聽丈夫說錢已經給了兒子，又是心疼又是不舍，看著滿桌的好菜，卻杵著筷子思來想去，良久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對著葉楓說道，“葉楓啊，你看我和你爸掙點錢也不容易，本來這錢是準備你明年給你過彩禮的，可現在你拿走了，那彩禮錢……我想著你工資高，不像我和你爸存錢那麽吃力，而且你也是快結婚的人了，以後工資卡媽也不動了，你都自己收著，等明年攢個三萬還是沒問題的，你說呢？”
“好好的吃個飯你說這些幹什麽？”葉爸爸埋怨的看了妻子一眼，這娘們也太心急了，就這麽點事兒什麽時候不能說啊，非得在飯桌上給葉楓不痛快。
“我這不是著急麽？”葉媽媽扁扁嘴，雙眼期盼的看著葉楓，“葉楓你咋想的？”
葉楓眉頭一挑，心裏暗暗嘆氣，他就說事情哪會那麽容易，他原本十幾萬的存款被濃縮成了十萬，原本母親口口聲聲說攢了多年的彩禮錢現在也不翼而飛，好在此事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如今聽到這話倒也沒覺得怎麽失落，這樣的結果對比十天前母親的態度已經算是好的了，他也不強求了，只當用這幾萬塊錢換得了自己的經濟自主權，他可不放心在把存款交到父母手裏了，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想了想，葉楓回避了葉媽媽話題，反而說道，“說到彩禮，我正想和您說呢，我和穆紗想提前訂婚，您看哪天有時間我們兩家一起吃個定親飯。”
葉媽媽一楞，隨即訂婚就要給彩禮錢，立刻反駁道，“這離你們結婚的日子還有將近一年呢，這時候吃什麽定親飯啊，明年再說吧！”
“媽，早點訂婚也算是確定了名分，您看這周末怎麽樣？”葉楓不理會葉媽媽的反對，徑直定下了時間。
“你這孩子怎麽回事兒？你出門問問，誰家的定親飯提前一年吃的呀？”葉媽媽皺著眉頭叫道，“你們倆不先想著解決房子問題，卻惦記著訂婚，也不知腦子怎麽想的！”
“房子我倆是解決不了了，十萬塊連個客廳都沒人賣咱們，要不您幫我們想個轍？”葉楓忍不住反唇相譏。
葉媽媽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滿心認為兒子還在和自己賭氣，說不住以後都會和自己生分了，一時又是傷心又是委屈，往日的潑辣勁也使不出來了，憋了許久才嚷道，“前幾天還說要錢是買房呢，如今卻要給穆家送去……”
“要不是您反悔不給房子了，穆家能著急訂婚麽！”葉楓沒好氣兒的說道。
“那，那訂婚行，可彩禮不能現在就給穆家！”葉媽媽脖子一梗，氣哄哄說道
葉楓心裏一涼，他家老娘怎麽什麽事兒都能想到錢啊。
“媽，您也說了，彩禮您是拿不出來的，既然如此這事兒您就別管了，我覺得彩禮早一天晚一天都無所謂，不如提前給了讓穆家安心。”葉楓放下筷子淡淡說道。
葉媽媽急的面色通紅，“她安心了，我不安心啊！我告訴你葉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讓你明年過彩禮都是為了你好，你和穆紗可還沒登記，要是她這段時間跑了，你這錢找誰要去？！”
“媽，您別把人都想得那麽齷齪好麽？”
“你，你這個死小子，我一片好心，你就這樣回報？”葉媽媽怒道，“我知道你還惦記著差你的那點工資，可你不想想，你媽我容易嗎？我辛辛苦苦養你到三十歲，花你幾個錢兒怎麽了？你爸一個月工資就那麽點，哪兒夠咱們家生活？你是長子，贍養父母撫育幼弟是你的責任。”
“我什麽時候說不贍養您了？不過就是和穆紗定個婚，您怎麽就能扯那麽遠呢？”葉楓揉著額頭，他現在真是越發覺得和母親沒法子溝通了。
“誰讓你非得和我對著幹的？哦，我不讓你給彩禮，你非要給，我讓你去穆紗家住，你卻非要買房子，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跟父母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你這樣哪裏還有一點孝順樣。”
“……我若是真不孝，今兒也不會任您這樣欺負了！”葉楓起身便走，“我去訂飯店，這周六就訂婚，您愛來不來！”
“你，你，你個孽障給我站住！你要走可以，把錢還我……”葉媽媽見兒子頭也不回的換鞋離開，使勁兒捶著飯桌吼道，“葉良富，你又在那裝聾作啞，吃吃吃，你兒子這麽和我說話你還吃的下去？哎呦，我都快氣死了……”
“輕點輕點，快別拍桌子了，待會兒把碗震碎了你又該心疼了，這可是你上星期才買的，不是說六塊錢一個呢麽。”葉爸爸按住葉媽媽的手，示意她往桌上看。
葉媽媽連忙按住晃動的碗筷，想了想又不甘心，尖叫道，“三萬塊都要沒了你還有心情想六塊錢的碗？葉良富你豬腦子啊……”
“你又瞎叫喚什麽……”葉爸爸捅了捅耳朵，“讓鄰居聽到成什麽樣子。”
“我瞎叫喚？我因為什麽這樣你不知道啊？本來就掙不來錢，如今來成了聾子……”葉媽媽瞪了葉爸爸一眼，隨即又哭天抹淚的埋怨葉楓，“你說他這是什麽態度？這訂婚這麽大的事兒他自己就決定了，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孩子學壞了，學壞了啊，以前他什麽時候這樣過……”
葉爸爸抹抹額頭的汗水，“好了，訂婚就訂婚唄，多大的事兒啊你有什麽可鬧騰的。”
“還沒登記就過彩禮，這錢要讓人騙去怎麽整？”
“你瞎想什麽呢，就那幾萬塊錢，你當人老穆家像你似的窮瘋了啊？”葉爸爸不以為然，“別人家不也都是先過彩禮後登記麽，就當年我娶你的時候不也是先給你媽送去500塊錢才把你迎過門的？”
“那能一樣麽？”葉媽媽揚起眉頭不樂意的嘟囔，“我就是覺得他們倆現在定親早了點……十萬塊錢我剛提出來還沒捂熱乎呢就有三萬進程秀艷兜裏去了……”
“你可別在那掉價了，就你那三萬人家老穆家用不了一個月就掙回來了！”葉爸爸哭笑不得，“現在吃定親飯是有點早，可是孩子樂意，你何苦來因為一點小事兒和他過不去？”
“我還不是怕……”
“好了好了，事情已成定局，你有那功夫瞎鬧騰不如想想怎麽提葉松的事兒。”葉爸爸不願再聽妻子抱怨，將話題轉到葉松身上。
“呀呀呀！”葉媽媽一拍腦門，“被葉楓一打岔，我就光顧著生氣，連這麽重要的事兒都沒來得及說！”
“你看看你，正經事兒不辦竟鼓搗那沒用的！”葉爸爸假意埋怨，“要我說，葉楓和穆紗先訂婚也好，這訂了婚，咱們家和老穆家的關系也更近了，以後葉松的事兒也好提。”
葉媽媽轉轉眼珠，似有所悟，“你是說，讓他倆先訂婚，等成了之後我再說葉松工作的事兒？”
葉爸爸點頭，“這樣成功率高一些。”
“可是這錢給了穆家，葉楓買房咋辦？”
“走一步算一步吧，咱們本來就愧對穆紗，現在人穆家先要求過彩禮也是情有可原。”
葉媽媽雖然覺得丈夫說的有理，可心裏還是不痛快，怏怏的回了房間仰頭倒在床上不言不語，心裏暗恨穆家竟出幺蛾子，好端端幹嘛非要提前訂婚。
而葉楓這邊將錢還給安逸然後便約了穆紗出來，“我和爸媽說好了，這周六兩家一起吃個飯。”
穆紗一聽立刻眉開眼笑，“你媽沒鬧騰？”
“還行吧，反正現在我錢已經到手了，讓她捶兩下也死不了。”葉楓不在意的說道，他媽那個人，看著咋咋呼呼的，可實際上沒什麽心眼，目光又短淺，只要事成定局，最多也就是在家裏拿他們父子撒撒氣。
穆紗樂呵呵的摟住葉楓的手臂，看著橋下的車水馬龍，說道，“我爸媽買房子了。”
“恩？”葉楓揚眉，“給咱倆住？”
“你果然早就猜到了。”穆紗扁扁嘴，最開始程秀艷說的時候她還不信來著，可現在看到葉楓這樣平靜的神情，她不問也知道母親說對了。
“丈母娘一心為你考慮，站在她的角度想想也知道她的打算了。”葉楓彎了彎嘴角。
“你不介意？”穆紗疑惑的看著葉楓，如果葉楓買不起房子，或許住在女方家也沒什麽，可偏偏他卻是將首付款給了女友做彩禮，而女方買的婚房產權證上卻寫著岳母的名字，這樣對他並不公平。
“我又不但算三心二意的和你過日子，錢和房子放誰手裏不一樣？”葉楓說完便蹭著穆紗的臉可憐兮兮的說道，“媳婦兒，我現在除了你可是啥都沒有了，沒錢沒房還不得父母待見，你要是拋棄我，我可沒法活了……”
“少陰陽怪氣的，人來人往的你也不嫌丟人。”穆紗嗔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橋上的行人，紅著臉地下頭，“咦，葉楓，那個是你弟弟吧？”
葉楓順著穆紗視線看向橋下步行街的一對情侶，只見男的捧著個冰激淩正追著前面的女孩解釋著什麽，神情焦慮又帶著淡淡的討好，正是葉松和何文蕊。
“你別總跟著我了，煩不煩啊！”何文蕊回頭瞪了葉松一眼，快步上了天橋。
葉松緊追在後，“文蕊，你消消火兒，我給你買了冰激淩你嘗嘗啊……”
“不吃不吃，五塊錢的冷飲就想打發我啊，趁早給我滾一邊兒去。”何文蕊手一揚，購物袋猛的拍向葉松。
葉松呆呆的看著掉在地上的冰激淩，一時沒反應過來，等醒過神的時候何文蕊早已經拋開了，葉松正要前追過去，便聽到葉楓喊他，“葉松，你幹什麽呢？”
葉楓見何文蕊視而不見的從他和穆紗身邊跑過，嘴角冷冷的抿起，他一直不太喜歡這個女孩子，總覺得她過於功利。
葉松看到橋邊哥哥，眼睛一亮，上前便抓住葉楓的胳膊急切的說道，“哥，快借我五百塊錢。”
葉楓眉頭緊緊皺起，“你借錢幹嘛？”
“文蕊看上一條褲子，我手裏錢不夠，這不正跟我鬧別扭呢麽，哥，快點借我吧，待會兒文蕊該跑沒影兒了。”葉松焦急的說道，一雙手也不安分的朝葉松衣兜裏探去。
葉楓一把拍開，“買不起就不買，你們倆一個沒工作，一個工資還不夠生活費，就這樣還跑去買五百塊錢的褲子？”
“沒，沒，就四百，四百。”葉松連忙擺手，哀求道，“哥，我的親哥哥，你先借我吧，等下個月咱媽給我生活費了我一準兒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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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吃個飯你說這些幹什麽？”葉爸爸埋怨的看了妻子一眼，這娘們也太心急了，就這麽點事兒什麽時候不能說啊，非得在飯桌上給葉楓不痛快。
“我這不是著急麽？”葉媽媽扁扁嘴，雙眼期盼的看著葉楓，“葉楓你咋想的？”
葉楓眉頭一挑，心裏暗暗嘆氣，他就說事情哪會那麽容易，他原本十幾萬的存款被濃縮成了十萬，原本母親口口聲聲說攢了多年的彩禮錢現在也不翼而飛，好在此事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如今聽到這話倒也沒覺得怎麽失落，這樣的結果對比十天前母親的態度已經算是好的了，他也不強求了，只當用這幾萬塊錢換得了自己的經濟自主權，他可不放心在把存款交到父母手裏了，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想了想，葉楓回避了葉媽媽話題，反而說道，“說到彩禮，我正想和您說呢，我和穆紗想提前訂婚，您看哪天有時間我們兩家一起吃個定親飯。”
葉媽媽一楞，隨即訂婚就要給彩禮錢，立刻反駁道，“這離你們結婚的日子還有將近一年呢，這時候吃什麽定親飯啊，明年再說吧！”
“媽，早點訂婚也算是確定了名分，您看這周末怎麽樣？”葉楓不理會葉媽媽的反對，徑直定下了時間。
“你這孩子怎麽回事兒？你出門問問，誰家的定親飯提前一年吃的呀？”葉媽媽皺著眉頭叫道，“你們倆不先想著解決房子問題，卻惦記著訂婚，也不知腦子怎麽想的！”
“房子我倆是解決不了了，十萬塊連個客廳都沒人賣咱們，要不您幫我們想個轍？”葉楓忍不住反唇相譏。
葉媽媽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滿心認為兒子還在和自己賭氣，說不住以後都會和自己生分了，一時又是傷心又是委屈，往日的潑辣勁也使不出來了，憋了許久才嚷道，“前幾天還說要錢是買房呢，如今卻要給穆家送去……”
“要不是您反悔不給房子了，穆家能著急訂婚麽！”葉楓沒好氣兒的說道。
“那，那訂婚行，可彩禮不能現在就給穆家！”葉媽媽脖子一梗，氣哄哄說道
葉楓心裏一涼，他家老娘怎麽什麽事兒都能想到錢啊。
“媽，您也說了，彩禮您是拿不出來的，既然如此這事兒您就別管了，我覺得彩禮早一天晚一天都無所謂，不如提前給了讓穆家安心。”葉楓放下筷子淡淡說道。
葉媽媽急的面色通紅，“她安心了，我不安心啊！我告訴你葉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讓你明年過彩禮都是為了你好，你和穆紗可還沒登記，要是她這段時間跑了，你這錢找誰要去？！”
“媽，您別把人都想得那麽齷齪好麽？”
“你，你這個死小子，我一片好心，你就這樣回報？”葉媽媽怒道，“我知道你還惦記著差你的那點工資，可你不想想，你媽我容易嗎？我辛辛苦苦養你到三十歲，花你幾個錢兒怎麽了？你爸一個月工資就那麽點，哪兒夠咱們家生活？你是長子，贍養父母撫育幼弟是你的責任。”
“我什麽時候說不贍養您了？不過就是和穆紗定個婚，您怎麽就能扯那麽遠呢？”葉楓揉著額頭，他現在真是越發覺得和母親沒法子溝通了。
“誰讓你非得和我對著幹的？哦，我不讓你給彩禮，你非要給，我讓你去穆紗家住，你卻非要買房子，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跟父母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你這樣哪裏還有一點孝順樣。”
“……我若是真不孝，今兒也不會任您這樣欺負了！”葉楓起身便走，“我去訂飯店，這周六就訂婚，您愛來不來！”
“你，你，你個孽障給我站住！你要走可以，把錢還我……”葉媽媽見兒子頭也不回的換鞋離開，使勁兒捶著飯桌吼道，“葉良富，你又在那裝聾作啞，吃吃吃，你兒子這麽和我說話你還吃的下去？哎呦，我都快氣死了……”
“輕點輕點，快別拍桌子了，待會兒把碗震碎了你又該心疼了，這可是你上星期才買的，不是說六塊錢一個呢麽。”葉爸爸按住葉媽媽的手，示意她往桌上看。
葉媽媽連忙按住晃動的碗筷，想了想又不甘心，尖叫道，“三萬塊都要沒了你還有心情想六塊錢的碗？葉良富你豬腦子啊……”
“你又瞎叫喚什麽……”葉爸爸捅了捅耳朵，“讓鄰居聽到成什麽樣子。”
“我瞎叫喚？我因為什麽這樣你不知道啊？本來就掙不來錢，如今來成了聾子……”葉媽媽瞪了葉爸爸一眼，隨即又哭天抹淚的埋怨葉楓，“你說他這是什麽態度？這訂婚這麽大的事兒他自己就決定了，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孩子學壞了，學壞了啊，以前他什麽時候這樣過……”
葉爸爸抹抹額頭的汗水，“好了，訂婚就訂婚唄，多大的事兒啊你有什麽可鬧騰的。”
“還沒登記就過彩禮，這錢要讓人騙去怎麽整？”
“你瞎想什麽呢，就那幾萬塊錢，你當人老穆家像你似的窮瘋了啊？”葉爸爸不以為然，“別人家不也都是先過彩禮後登記麽，就當年我娶你的時候不也是先給你媽送去500塊錢才把你迎過門的？”
“那能一樣麽？”葉媽媽揚起眉頭不樂意的嘟囔，“我就是覺得他們倆現在定親早了點……十萬塊錢我剛提出來還沒捂熱乎呢就有三萬進程秀艷兜裏去了……”
“你可別在那掉價了，就你那三萬人家老穆家用不了一個月就掙回來了！”葉爸爸哭笑不得，“現在吃定親飯是有點早，可是孩子樂意，你何苦來因為一點小事兒和他過不去？”
“我還不是怕……”
“好了好了，事情已成定局，你有那功夫瞎鬧騰不如想想怎麽提葉松的事兒。”葉爸爸不願再聽妻子抱怨，將話題轉到葉松身上。
“呀呀呀！”葉媽媽一拍腦門，“被葉楓一打岔，我就光顧著生氣，連這麽重要的事兒都沒來得及說！”
“你看看你，正經事兒不辦竟鼓搗那沒用的！”葉爸爸假意埋怨，“要我說，葉楓和穆紗先訂婚也好，這訂了婚，咱們家和老穆家的關系也更近了，以後葉松的事兒也好提。”
葉媽媽轉轉眼珠，似有所悟，“你是說，讓他倆先訂婚，等成了之後我再說葉松工作的事兒？”
葉爸爸點頭，“這樣成功率高一些。”
“可是這錢給了穆家，葉楓買房咋辦？”
“走一步算一步吧，咱們本來就愧對穆紗，現在人穆家先要求過彩禮也是情有可原。”
葉媽媽雖然覺得丈夫說的有理，可心裏還是不痛快，怏怏的回了房間仰頭倒在床上不言不語，心裏暗恨穆家竟出幺蛾子，好端端幹嘛非要提前訂婚。
而葉楓這邊將錢還給安逸然後便約了穆紗出來，“我和爸媽說好了，這周六兩家一起吃個飯。”
穆紗一聽立刻眉開眼笑，“你媽沒鬧騰？”
“還行吧，反正現在我錢已經到手了，讓她捶兩下也死不了。”葉楓不在意的說道，他媽那個人，看著咋咋呼呼的，可實際上沒什麽心眼，目光又短淺，只要事成定局，最多也就是在家裏拿他們父子撒撒氣。
穆紗樂呵呵的摟住葉楓的手臂，看著橋下的車水馬龍，說道，“我爸媽買房子了。”
“恩？”葉楓揚眉，“給咱倆住？”
“你果然早就猜到了。”穆紗扁扁嘴，最開始程秀艷說的時候她還不信來著，可現在看到葉楓這樣平靜的神情，她不問也知道母親說對了。
“丈母娘一心為你考慮，站在她的角度想想也知道她的打算了。”葉楓彎了彎嘴角。
“你不介意？”穆紗疑惑的看著葉楓，如果葉楓買不起房子，或許住在女方家也沒什麽，可偏偏他卻是將首付款給了女友做彩禮，而女方買的婚房產權證上卻寫著岳母的名字，這樣對他並不公平。
“我又不但算三心二意的和你過日子，錢和房子放誰手裏不一樣？”葉楓說完便蹭著穆紗的臉可憐兮兮的說道，“媳婦兒，我現在除了你可是啥都沒有了，沒錢沒房還不得父母待見，你要是拋棄我，我可沒法活了……”
“少陰陽怪氣的，人來人往的你也不嫌丟人。”穆紗嗔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橋上的行人，紅著臉地下頭，“咦，葉楓，那個是你弟弟吧？”
葉楓順著穆紗視線看向橋下步行街的一對情侶，只見男的捧著個冰激淩正追著前面的女孩解釋著什麽，神情焦慮又帶著淡淡的討好，正是葉松和何文蕊。
“你別總跟著我了，煩不煩啊！”何文蕊回頭瞪了葉松一眼，快步上了天橋。
葉松緊追在後，“文蕊，你消消火兒，我給你買了冰激淩你嘗嘗啊……”
“不吃不吃，五塊錢的冷飲就想打發我啊，趁早給我滾一邊兒去。”何文蕊手一揚，購物袋猛的拍向葉松。
葉松呆呆的看著掉在地上的冰激淩，一時沒反應過來，等醒過神的時候何文蕊早已經拋開了，葉松正要前追過去，便聽到葉楓喊他，“葉松，你幹什麽呢？”
葉楓見何文蕊視而不見的從他和穆紗身邊跑過，嘴角冷冷的抿起，他一直不太喜歡這個女孩子，總覺得她過於功利。
葉松看到橋邊哥哥，眼睛一亮，上前便抓住葉楓的胳膊急切的說道，“哥，快借我五百塊錢。”
葉楓眉頭緊緊皺起，“你借錢幹嘛？”
“文蕊看上一條褲子，我手裏錢不夠，這不正跟我鬧別扭呢麽，哥，快點借我吧，待會兒文蕊該跑沒影兒了。”葉松焦急的說道，一雙手也不安分的朝葉松衣兜裏探去。
葉楓一把拍開，“買不起就不買，你們倆一個沒工作，一個工資還不夠生活費，就這樣還跑去買五百塊錢的褲子？”
“沒，沒，就四百，四百。”葉松連忙擺手，哀求道，“哥，我的親哥哥，你先借我吧，等下個月咱媽給我生活費了我一準兒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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