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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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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

陳施施本著藏寶秀拙的精神忽悠了一番秦王。

說話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樣子。

有一說一她可不想和暴君扯上絲毫關系。

就想趁現在和平的時候搞點銀子,換點物資,找一片安全的山頭躲起來,茍著。

茍,能保命。

秦王看她第一眼,有點好奇了,長得還挺白嫩。

但說話結巴,膽子還小,畏畏縮縮的,果然還是鄉野小子上不得臺面,於是隨便賞了點東西,就讓人退下。

陳施施拿著一箱子金子笑得合不攏嘴。

秦王再帥,也帥不過她手裏的金子,開森。

衛無缺在馬車裏看著人出宮後便吩咐打道回府。

駕馬的人帶著一頂大大的竹帽,問:“公子,陳工來了京都,不去打個招呼嗎?”

衛無缺一聲冷哼:“招呼?告訴她,你是個騙子?”

馬夫:……我還是好好駕馬吧。

陳施施也租了馬車回驛館,這次不是錯覺,她被人盯梢了。

不知道是不是秦王派的人。

反正她是良民,又不幹什麽違法亂紀的事。

接下來當然就是逛吃逛吃買買買了。

帶這麽多金子肯定不方便回鄉,就找了家銀莊換成了票據。

好在秦國早早地變法,車同軌書同文統一了度量衡,所以才有這樣的便利,說起來還得好好感謝一下人家。

咦,莫不是那個商公子就是變法者後裔?

嘖嘖嘖難怪有權有勢的樣子!

算了算了都與她無關。

吃瓜而已。

逛了兩天,吃遍美食,然後采買了兩車東西,跟著軍隊後面游游蕩蕩地回了縣丞。

就怕遭人惦記,所以她特地尋了帶她上京的士官,問清返回的日期,沒有多留兩日便急趕著回去,只抽空去拜訪了一下隔壁村她的第一位金主老伯,人不在她就只留下了拜帖,算是打了招呼,盡了禮數。

丁寶他們舍不得走,但也沒有明說,一切聽從安排。

回到縣裏,陳施施給了那隊長謝禮,隨後和相熟的人分發禮物,算是在小地方楊名了。

之後果不其然地很順利接了幾個項目。

後來連郡守也請她去商議城防圖。

雖沒明說,但陳施施一眼就看出是城防圖。

有點紮手了。

若是碰了這玩意,想脫身可就難了。

進個王宮都有人盯著,何況是邊疆要員的軍事要密。

陳施施假裝看不懂。

說自己只是對施工工藝上有點專研,沒事弄點魯班鎖什麽的,若是大人想要什麽工具,小人可以教他們做出來。

授之於魚不如授之於漁。

那郡守也是聰明人,直接派了差不多一個排的人來拜師學手藝。

陳施施就當起了教授,開科授課。

小胖丁寶也乖乖旁聽。

後來等小胖也出師了,陳施施就不用親自接項目,全權讓小胖用她的名字去做,自己當幕後軍師。

齊大娘養的鴿子也訓出來了,可以放飛後成功回家。

陳施施最後還是選擇定了百戶村後面的土匪窩裏。

土匪被商公子繳了一波,下山報仇被她全突突了。

剩下的只是一個老當家和幾個小嘍啰。

陳施施一邊放著一箱銀子,一邊一把加特林,讓他自己選。

老當家有點猶豫。

一個小嘍啰嘴巴不幹凈,陳施施選了加特林。

之後拿當家的抱著銀子說從此以後這片山頭你說了算。

陳施施滿意地笑了,說往後跟著她混保準兄弟們吃香喝辣還能娶上媳婦。

丁大爺聽她的話召集了村裏人自衛武裝起來,開始鍛煉。

陳施施也加固起了上下山道的關口,把小路直接炸毀,只留一個把控。

先讓女眷都上山,養些家禽菜蔬,土匪都被她趕去山中開墾,開得多的都歸他們自己,她花銀子租。

一聽自己能當地主,土匪變良民,幹得歡快,有了地就有外來的姑娘青睞,也很快如願娶上了媳婦,越發對新當家的順從。

這些人和地都給鄒寡婦調配。

齊大娘跟著陳施施調集物資,除了自給自足她至少備上了五年的糧食儲備。

齊大娘有點不明白,問為何買這麽多,是不是要做糧食買賣,因為陳施施交代她不能在一處買,還要去隔壁兩三個郡收購。

陳施施明言:“這話我只和你說,我估計要打戰了,我們要防備著,這山嶺之間行軍不易,應該是能躲過一劫的,但也怕流兵來村子裏面洗劫,山上開墾的地到底就這麽點,萬一有其他村民過來求助,都是鄉裏鄉親的,不可能見死不救,能備多少就備多少,但也不能讓人發現我們在儲備,否則第一個被搶的就是我們。”

齊大娘本就是經歷過戰火逃荒過來的,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她就是聽說這裏至少四五十年沒受戰事波及才來的,應該會繼續維持吧。

陳施施搖頭,“這次將是七國混戰,天下勢必統一,戰火將波及每一寸土地,無一例外,我們能做的就是盡量保存自己。”

齊大娘見過易子而食的場景,知道餓肚子的滋味,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完成任務。

陳施施選了些高產耐餓的作物,開出單子讓她帶人出去采買。

漸漸的市面上已經買不到糧食。

齊大娘說是被朝廷征收了。

陳施施決定鋌而走險,自己去鄰國采買。

大胖也知道她在買糧食,若不是他姐夫擋著點,恐怕還得露餡。

這次陳施施找到了柳家,和盤托出。

“如果你們願意隨我去魚米之鄉走一遭,我會無條件接納你們的家人,提供避難所,護你們周全,另外我還會托關系讓人照顧軍營裏的柳二柳三,你們知道如今我可以做到。”

柳家老大沈思片刻,問:“你怎麽知道我們是?”

陳施施一笑:“其實我祖上也是,所以喜甜,吃的也是你們做的這樣細膩小巧的各色糯米小點心。”

柳老大明白了,“若是真如你假設的那樣,我要求現在就讓我父母妻兒搬到你秘密庇護所去。”

陳施施點頭:“我也有此意,讓他們跟著邱員外一家動身,我這邊會安排人接應,你們把鋪子賣了就帶些簡單的包裹,對外說要去京都探親就行,做做樣子去城外。”

她需要柳家偷渡的暗道,還有去了那邊熟門熟路的口音才好談買賣。

柳老大被她包裝一下,確實很像豪客。

兩人布置好,留小胖在城裏接應,他們帶了十來個護衛就出發。

花銀子買了通關文牒,順利出關,然後換上楚越水鄉的傳統服飾,一路走水路順流而下。

陳施施的一舉一動被報到商公子處。

衛無缺知道她這是要做什麽,吩咐下去讓魯老越老照拂一下。

全程由楚大出面挑三揀四討價還價,陳施施乖巧地做一個散財童子,給錢。

一行很順利,買了整整三條船的物資。

往北後先租了一個宅子,卸貨保存,再分批送往邊境。

雖被人攔了一下,但被陳施施用銀子砸開了缺口,算是順利地把貨物運回山裏。

這樣線路打通,她半年差不多跑了三趟。

等到鄒寡婦的小兒子能跟著她跑著玩,叫她姨娘的時候,秦國正式出兵去打趙國,而楚國背後偷襲,拉開了戰爭的序幕。

陳施施停止一切對外活動,抓著小胖帶人回鄉。

但小胖只送她到村口,說自己已經脫不了身,他兼顧了姐夫生意和陳工首席大弟子的身份,驀然消失,官府肯定要查他,用他一人換千人的安危,值。

陳施施對小胖子刮目相看,送了一把她隨身攜帶的迷你版黃金小手木倉弟給他。

吩咐道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用,最好也不要在人前用,或者少於五個人的時候用,因為五發子彈,剛好滅口。

小胖是見過加特林噠噠噠的威望的。

就問是不是噠噠噠。

陳施施比劃了個五,然後舉起手瞄準:“是噠,噠,噠,噠,噠……”

兩人相視而笑,互道珍重。

戰火果然席卷而來。

不到三月,以百戶村為圓點擴散,方圓百裏的村民都陸陸續續地過來尋求庇護。

陳施施的原則是,來可以,但你要在山上有擔保人,且那個人願意為你做擔保。

另外新接納的人會在第一坡斷住一段時間接受考察。

監管者是丁老爹和柳老爹。

但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份。

只是每天看著兩個衣衫襤褸的老頭去種地挖土。

自發願意過去幫忙的,很快就從這裏消失了。

對老人家打罵甚至欺辱的人,也會消失。

第一類上山,可以根據自身手藝去做工或者做活,有相應的報酬。

第二類也是在鞭子的看管下,做苦工,去山裏開山挖石頭,若反抗或逃跑直接接受原土匪老大哥現地主老大爺的拳頭的愛的問候。

“嘿,小子敢在大爺我這兒橫?告訴你來了大爺這兒,就別想活著離開,乖乖幹活,好好打工,不打工哪來飯吃?”

幾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缺牙的兄弟抱團哭了:“不是說這邊有個寡婦建的難民營,怎麽是,是土匪窩。”

“哈哈哈哈這兒本來就是土匪窩,老子在這做山大王做了大半輩子,打祖上三輩起,這山頭都是老子的。”

那兄弟幾個原是想仗著自己人多,還收拾不了一個寡婦,沒想到還真是土匪窩,莫不是找錯了地方。

幾人賣命的幹了幾天活,尋著一個把守松懈的夜裏逃了出去,見人都說山裏有土匪,被抓到就是幹苦工,還吃不飽,命都給搞沒了的那種,聽說幹不了活的人會被殺掉讓土匪煮湯。

漸漸的就有了兩種傳聞,一個是寡婦建的村落,接受老弱婦孺,有吃有喝是世外桃園;還有一個就是山裏土匪橫行,要吃人。

兩種信息都是陳施施讓人穿出去的。

讓弱者有希望,讓懷有惡意的人掂量掂量。

夜裏丁老和柳老被接上山。

兩個老頭梳洗一番後,各自被子孫圍著享受天倫之樂。

新來的不解。

才被告知他們是當家做主的寨主,此後無人不敢不敬。

陳施施過來請老人過去飯堂吃飯。

鄒寡婦的飯堂施行飯票制,憑票據吃飯。

而票據則根據你對基地的貢獻頒發,每日黑榜上有任務,換句話說就是完成任務就有飯吃。

有人看著陳施施她們一家人吃飯都是好酒好菜,而且從不給票,聰明的自然知道人家是主人,也有蠢貨嫉妒的,當眾指責陳施施:“幾個老人孩子不出工,我們理解,憑什麽她年紀輕輕無所事事,豈不是我們種的糧食白白養活她?”

丁寶沖出來一腳踹過去,與人對罵。

陳施施把人喊過來,講道理:“你是我未來的接班人,怎麽能親自動手,而且還是打女人,等下回去抄詩經,抄十遍。”

丁寶憋嘴,好吧,他沖動了。

鄒寡婦氣得不行,但嘴巴沒有齊大娘厲害,讓人去把炒菜的人請出來。

齊大娘來了後,所有人都靜下,只一個眼神,問:“誰家的,擔保人是哪個,都出來!”

陳施施招呼一家老小先吃飯,等下還得開會,把下個月的預算做出來。

沒心思管這些閑事。

那保人是隔壁村的,吵鬧的丫頭是城裏的小姐,求著過來躲難,想著是遠親他才幫一把,沒想到這麽會惹事。

齊大娘掌管名冊,看了眼保人,立即點名讓把他們村的裏正找來。

那裏正下田剛回來,一聽齊大娘找,急急忙忙來報道,問清了情況,回頭就訓到村民:“人家是丁裏正的大兒媳婦,整個基地最大的帶頭人,豈容你們一群王八蛋亂嚼舌根子,是不是飯吃得太飽?”

說著就沖丁大爺賠禮道歉。

丁大爺呵呵一笑:“都是鄉裏鄉親的,不用客氣,你也過來趕緊吃,陳工說等下開會。”

陳施施點點頭,繼續啃雞爪。

那裏正是求之不得,他也是最早進來的一波人,嘗過陳工做的飯菜,笑道:“早饞陳工的手藝了,那恭敬不如從命。”

那保人連連道歉,齊大娘勢必要殺雞儆猴,沖那臉紅的小姐罵到:“既然來這兒充小姐,讓你幹點活委屈你了是吧,我們基地招待不起,請下山吧。”

那小姐的家人跪地求饒,下山就是死路一條。

強拉著不孝的女兒磕頭。

陳施施最煩看見這樣的場面,所以不怎麽出來管事,都讓齊鄒二人處理。

恰好兩人都是寡婦,就誤以為她們就是傳言中的那個。

陳施施擦了擦嘴角,起身問:“看這副模樣也應該是識文斷字的,怎麽去下地幹活了?”

齊大娘說起就來氣:“可不是我沒給機會,讓她書房裏記賬,磨個墨能打翻我一賬本,要不是有備份,害我都沒法交賬,還得找人重新謄抄一份,這樣的,我還敢要?”

那小姐委屈巴巴,“都是丫鬟研磨,我又沒做過。”

齊大娘一個白眼,“那你進城找你的丫鬟去呀!”

另外管針線的大娘也說到:“我這邊也開過,一來就嫌棄布料粗,她只會刺繡不會紡布,還說只穿錦羅綢緞,這樣的大小姐我可指揮不動。”

鄒寡婦也嘆氣,讓她燒個柴火也哭哭啼啼說什麽以前十指不沾陽春水……

這樣的話,連做苦工陳施施都不敢把人送過去,畢竟一幫土匪憐香惜玉,這女人是禍水,指不定就攛掇他們造反。

陳施施喊到:“你們外面打獵的小組誰要她?我看她心思倒是巧得很,說不到能做陷阱一類的工具。”

當然死在陷阱裏了也不是沒可能。

有個漢子舉手:“既然是陳工推薦的,那跟我們一隊試試吧。”

他身邊一個彪悍的女漢子罵到這種人只會拖後腿要她幹嘛。

那小姐的家人連忙道謝,保證他會好好幹活。只要留下才有命活著,下山必死無疑。

齊大娘不解,跟了出來問怎麽把禍害留著。

陳施施拎著鄒寡婦送過來的貓飯,回去餵貓,一笑:“你也知道這種人是禍害,當然不能放出去,讓她帶人來剿亂搶糧食嗎?外出打野也是一個危險的活,另外那隊長下面還有個女副隊……”

齊大娘一下就明白了。

她點頭後回去吃飯,飯後找到女副隊,妹子一般對待,先是誇讚她能幹,大家能吃上新鮮的肉都是她的功勞,說得對方都不好意思了,差點義結金蘭。

最後女副隊抱怨怎麽把不要的人塞給她們隊。

齊大娘才把陳工的顧慮說出,另外有巧言安慰道:“若是她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幹活那就算了,若不是,還撚輕怕重挑三揀四,甚至挑撥你們小隊的是非,你只按照基地的規矩,咱們不養廢物,明白吧!”

女副隊最嫌那小姐沖她隊長眉來眼去的賤人樣,一下就明白了。

點頭一笑:“大姐讓陳工放心,我保準讓小賤人死得其所。”

沒過多久,就傳來那小姐因為推女副隊反而自己掉進抓老虎的陷阱被木樁紮死。

而女副隊趁機活捉了一頭幼虎,被陳施施晉升為護衛,守護寨子的安危,威風凜凜的很。

小老虎則交給馴獸師馴養。

也慢慢地長大,加入巡邏的行列。

所有人更是放心大膽的睡覺了。

一個安居樂業的詞來形容不為過。

陳施施擼著貓,繼續當教書先生。

她講理工科。

另外也安排了秀才講國學教授之乎者也。

柳家老大和他媳婦繼續開糖水鋪子,生意也是不錯,很得小崽子們的歡心。

山裏也能隱約聽見打仗的喊殺聲。

流民越來越多。

山上自己有上萬人,超出了負荷。

不可以再放人進來。

陳施施把打獵隊整編了一下,安排他們去山下把守。

將流民安置在山腳,安營紮寨圍起來,也算是人多力量大,能抵擋一些敵國的流兵。

齊大娘也將工作重心移下來,招了幾個下手,登記造冊。

山下田地更多,分發了種子隨便他們種,報備過來登記,到時候交三成的租子就行。

有些人為了省這三成,沒有報備,結果被人搶了,再去找齊大娘主持公道的時候。

齊大娘則是冷笑一聲,陳工說了只管報備的,你當我們三成租子是白收的?看你們可憐免費給的種子,還想投機取巧偷雞摸狗,自己種的惡果自己吃,這就是我們寡婦村的規矩。

一句話守規矩懂事的,有保障。

而日子久了,一些懶漢就生事,聚在一起搶登記過的東西。

巡邏隊帶著老虎過來,直接把嚇得腿軟。

當場殺了幾個,把屍首遠遠的釘在村口,以儆效尤。

也昭告惡人,內有猛虎,不要膽敢來犯。

後來屍體風幹了,再也沒人敢鬧事。

有幾個偷雞摸狗的,根據規定抓起來送去勞動改造,背了幾天石頭,挑了幾天大糞就再也不敢犯規。

日子過了兩年。

聽說暫時停戰了。

官府召集人馬去修繕房屋。

大胖又當白工騙去幹了幾場活,然後飛鴿傳信來抱怨。

陳施施給他支招,就說是她說的,可以暫時沒銀子但一定要讓對方打欠條。

日後補回來。

沒多久鴿子帶回來一封一封的信,全是欠條。

蓋的印還是什麽大司空印,還加蓋了小印,商無缺印。

陳施施想著那個背影,沒有多說,全部交於齊大娘保管。

隨後派出了一隊,去支援大胖。

這群工匠可開心了,總算能下山幹活了。

可惜好景不長,沒半年,又打戰。

這一次來了更多的流民。

有個是尾隨小胖而來的。

但點名陳施施做保人。

母老虎隊長怕是陳工的熟人,派人去請她下山。

山上的纜車自己搭建好。

陳施施興高采烈地滑著下來,一下就冷臉了。

“何人敢盜用我前夫的臉?”她大喝道。

對方接了一層面具:“丁尋死了。”

“商公子也死了,一命還一命。”

陳施施皺眉,“那你是誰?”

“剩下的這個叫衛無缺,你可願收留?”

後來朝廷廣發英豪貼尋能人義士,山河重建。

一個叫衛無缺的鄉野小子獲得秦王青睞,任大司空。

這位大人手下有一組能工巧匠,開山挖路斷水修橋所到之處所向披靡。

為首的叫陳工,聽說還是個寡婦。

不過沒人敢說這個詞,畢竟人家隨便一指就能探出一座銀礦來。

原本最苦最累的工科衙門,現在是最搶手的,誰不想去富得流油的衙門坐班呢?

不過這是大王統管的,進去的人要麽有本事要麽是大王的親信。

聽說那陳工也是神秘得很,就讓一個胖子做代理人,賺得盆滿缽滿,架子也大,連大司空去拜訪也時常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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