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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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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小南獨自站在庭院裏,靜靜的看著四周的花木。

陽光很燦爛,楓樹的葉子很舒展,月季是盛開的,修剪得平平整整草地碧綠一片。

但……似乎有什麽不對!

溫小南仔細觀察他熟悉的院子。

那個乳白釉陶制大缸是簡先生為了滿足他養金魚的願望買來的。溫小南輕輕的走過去,低頭向下看。

水很清,能看到缸底鋪墊的白色鵝卵石和水草,能看到他親手挑選的金魚,有紅的,有黑的,還有花斑的。但是,所有的金魚都懸浮在水中一動不動……就像院子裏的花草樹木一樣。

溫小南有點兒慌了,雙手撐著金魚缸瞪大眼睛。那裏,沒有他的影子,也沒有映出天空,水面就像一塊凝固的果凍。

猛的擡起頭,陽光不見了,似乎有點兒起霧。

花朵和樹葉都變得灰撲撲的,而且在他的註視下正慢慢褪去顏色,紫紅的月季逐漸變深,再深,變成棕色,更深,變成灰黑……

這是一個只有黑白灰的世界。

溫小南全身發抖,使勁兒揉了揉眼睛。轉身沖回別墅,大聲呼喚簡先生的名字,一路飛奔著跑進簡紹雍的臥室,推開門,空蕩蕩。

書房,餐廳,他自己的臥室,一扇扇門被咣當咣當的推開,全部都是空的。

站在走廊裏環顧,咖啡色的門已經變成黑色,只有一扇還是緊閉著的——溫小北的房間。

心跳聲就在耳邊鼓蕩,咚,咚,咚。

怕驚擾到誰似的慢慢推開,無聲無息。灰色的窗紗擋住了光線,雪白的床單上擺著一只大大的玩具熊。

是啊,哥哥已經搬到研究所去了,這個房間怎麽可能再有人呢?

然而就在轉身想走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瞄到一點點動態的東西。

再次扭過頭,拼命的盯著那雪白的床單看,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蔓延。就像被這東西吸引了一樣,直直的走過去,到近前。

一小股黑色的液體從玩具熊下流出來。短短幾秒的時間,黑色的水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多到順著床單流下來。

黑水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板上,匯聚成一灘,緩緩的包圍了溫小南的腳。然而這水還在流,一直流,而且是溫熱的。

心頭莫名驚恐,大步往後退,一直退到門口。那黑水蜿蜿蜒蜒的追過來,像一條條猙獰扭動的毒蛇。

溫小南轉身就跑,然而當他踏出溫小北的臥室時,發現站在走廊上的自己的雙腳完全淹沒在一片黑水之中……

“不!不要,不要!救命!!!”

“救命!”溫小南猛的睜開眼就看到簡紹雍的臉。

“簡先生!”一把抱住他,拼命往他懷裏縮。

簡紹雍用力抱緊他,不停的拍撫著他的後背,“我知道,我看見了。不怕,只是一個夢而已,是不是最近玩兒的太累了?”

溫小南胡亂摸到搭在腰間的毯子,一把拉起來把他們倆全蒙起來,依然無法抑制的顫抖著,“我不知道。”

簡先生的輕笑噴在耳邊,熱熱的氣息是真實的。簡先生的擁抱那麽有力,也是真實的。簡先生身上有他喜歡的古龍水味,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還聽見簡先生對他說:“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是不是想你哥了?”

溫小南咽了咽幹澀的喉嚨,“我真的不知道,我害怕。”手腳並用攀住簡紹雍,“再抱緊一點可以嗎?”

一再的要求被抱緊,直到他感覺到被勒得有些透不過氣來,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兩人就這麽裹在毯子裏不動也不說話,過了好久,突然一聲游輪尖銳的鳴笛讓溫小南全身一震。對!他和簡先生現在是在游輪上,在加勒比海的某處,在充滿陽光和各種異域風情的旅行中。

窗外傳來一陣青年人的起哄喝彩聲,有男孩兒的笑,有女孩兒的尖叫,甚至溫小南還覺得他能聽到服務員穿梭在甲板上曬太陽的乘客之間,端著滿滿一盤子空玻璃杯,叮叮當當。

他的知覺終於完全恢覆了。

毯子的小絨毛刺在他光裸的皮膚上,有細微的光線從縫隙中透進來,簡先生的心跳聲,他的大手在他後背來回的撫摸,他們密密貼合在一起。

感覺小南繃緊的身體終於放松了一些,簡紹雍稍微放開了他一點兒,但小南立刻把他抱了回去。還沒緩過來啊~

簡紹雍低下頭親吻著他的耳朵,試探性的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去安撫他,慢慢的用自己的力量和身體包圍住他。

就這樣又過了一會兒,小南埋在他胸口的頭動了動。

“好點兒了嗎?”

“好多了。”溫小南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親了親簡紹雍的胸膛。

現在已經是午後。

在經過一場暢快淋漓的性愛後,原本是相擁小憩,但可能是他太放浪了,把小南累得很快就沈沈睡去,沒想到這一睡竟然做了場噩夢。

簡紹雍看了眼墻上的鐘,小南才睡了四十分鐘左右。

“還想再睡一會兒嗎?”

“不了。”回過神的溫小南把毯子掀開一點兒透透氣,伸出胳膊抱著簡紹雍的脖子和他接吻。唇舌之間纏纏綿綿,又像平時一樣悠然的享受著這份愉悅。

溫小南突然說了一句什麽,簡紹雍擡起眉毛,“真的?”

“嗯,我想要。”

簡紹雍的手摸了下去。

溫小南順從的擡起腿勾住他的腰。

手指很順利的探進依然柔軟濕潤的小洞,簡紹雍不緊不慢的摸索著,不片刻就感覺到小南的呼吸變得急促了。

簡紹雍撤出手指,翻身壓了上去。

時間相隔不久,上一次的餘韻猶在。少了一分艱澀,多了一分痛快。溫小南放縱著自己,高聲呻吟,主動配合著挺起腰,親吻簡紹雍的手腕,緊緊的抓著他的胳膊,這些前所未有的熱情讓這次做愛激烈無比,簡紹雍幾乎瘋狂了。

突然溫小南用力推搡著他,撐起身一撲,保持緊密相連,天地翻轉。

簡紹雍平躺在床上有一瞬間驚訝,也就只有這一瞬間。下一刻,跨坐在他小腹上的溫小南雙手撐著他的胸口,自己上下律動起來。

搭在他額頭上的劉海兒隨著顛簸一顫一顫的,拉起簡先生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在對方心領神會的開始揉捏他已經變得堅硬敏感的乳頭時,仰起頭大聲呻吟的溫小南沒看到簡紹雍微微皺了皺眉毛。

一小片抹不掉的陰影不僅留在了溫小南的心裏,也籠罩上了簡紹雍。

到底那個夢境是預示還是臆想?

但不管是哪一種,這個該死的夢都讓他的小南如此失態,這絕不是什麽好現象。

簡紹雍一把抱住小南的腰坐了起來,推開他,撤出極度亢奮的肉棒,把他翻了個身重新壓回床上,從背後再次進入。

溫小南抱著枕頭叫了一聲。簡先生拎起他的腰,更深的進入他,頂撞他。

聲音變得嘶啞,身體裏被點燃了一把火,滾燙灼熱的肉棒在一次次插入中帶給溫小南無比的滿足。

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想要,為什麽會這麽饑渴的希望被簡先生填滿。

密集的抽動伴隨著拍擊聲,溫小南忽然猛烈的抖動了幾下,後庭隨之收緊,一波一波的絞著插在他身體裏的肉棒。

簡紹雍狠狠的掐住他的腰往後一帶,酣暢淋漓的低吼了一聲。

而後,一切都回歸寧靜,客艙裏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溫小南眼皮發沈,模模糊糊的知道簡先生幫他清理過。

他不想睡,但是很疲倦,幾次強打精神想睜開眼,簡先生的吻卻一連串的落在他的眼皮上。

那熟悉的聲音低低沈沈,“睡吧,我陪著你。”

溫小南茫然的抓了抓被單,簡紹雍立刻握住他的手。臉頰貼在熟悉的胸膛上,有力的心跳是讓他安心的節奏。

簡先生在吻他,輕輕的啄著他的嘴唇。簡先生在撫摸他的肩膀,一層輕軟的被單蓋了上來,把他包裹在簡先生懷裏。

似乎,安心了……

簡紹雍迅速釋放精神力,在小南松懈的一瞬間入侵。

還是這個庭院,還是之前那個場景!

溫小南僵硬的站在庭院中央。楓葉,月季花,草地,一模一樣。

不!不!

溫小南不敢回頭,不敢去看那個乳白釉的魚缸,不敢動,就這麽直直的站在原地,甚至緊緊地閉上眼,因為他知道這個世界馬上會變成灰色的!

然而,似乎又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

他聞到了一縷才剛修剪完的青草味,感覺到一陣溫暖的微風吹佛著他的臉,感覺到有熟悉的氣息陪在他身旁。

是……哥哥!

溫小南猛的睜開眼睛,看到藍藍的天空上白雲朵朵。納豆的胡子探了出來,然後是它黑豆豆的眼睛好奇的看著他,粉色的舌頭伸著,就像在咧嘴傻笑。

納豆跑開了,原來他是躺在草坪上的。

溫小南歪過頭,旁邊是和他並排躺著的溫小北,正曬著太陽呼呼大睡。轉過頭看另一邊,是簡先生枕著一條胳膊也在曬太陽。

他最愛,最信任,最重要的兩個人一邊一個挽著他的手,就這樣恬靜美好的一起沐浴著溫暖的陽光……

簡紹雍慢慢抽離被溫小南枕著的胳膊,下了床,替他掖好被單,把空調溫度調整到26度,拉上客艙臥室陽臺的百葉窗,斜斜的留下一線微光。

披了一件浴袍,簡紹雍關好臥室的門來到套間外廳。點上一支煙,拿起衛星電話……

溫小北拎著他和陳倉的飯盒匆匆跑進食堂的時候,正點兒來吃飯的戰士們已經都吃完了。

趴在打飯窗口跟大師傅打招呼,“我們執行任務回來晚了,還有什麽菜呀?”

大師傅們都很喜歡這新來的小軍官,“什麽都有。知道你們今天出任務,蔡飛早就過來打了飯,你和陳少校怎麽這麽晚。”

溫小北臉上一紅,顧左右而言他,“蔡大哥就是個吃貨。”說完就仰頭看今天的菜單,要了兩份燉肉兩份熗炒圓白菜外加八兩飯。

“小子真不少吃啊!”大師傅笑呵呵的把盛滿飯菜的飯盒交給他,“聽說你才十九。多吃點兒也好,還在長個兒呢。”

“對對,我這兩個月就長了。”正說著,突然有人一拍他的肩膀,回頭看,是蔣天輝。

“這麽晚才來打飯?”

“出任務來著。你吃完了?”

蔣天輝把迷彩帽子別到肩章下,“嗯,剛讓各班班長帶著人回宿舍。”說罷眼睛四下一掃,貼近一步,壓低聲音,“明天就要第一次試驗了。”

溫小北飛起眉毛,“這麽快啊!你是哪組的?”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外走,蔣天輝有點兒興奮,“上面有指示,要在過年前出報告。不分先後,三組一起進行。”

溫小北楞了一下。

這十二個特種兵是按照綜合能力分成三個組,特意只要了四個尖子編成第一組,其它兩組能力依次遞減,為的就是要觀察不同體能的排異反應和接受時間什麽的。而且,他聽醫師說過,這種試驗根本就不適合規模型集體實驗,四個人一組已經算多的了,萬一出點兒什麽事兒怎麽辦?十二個人呢!

這就是蔡大哥所謂的某個頭子好大喜功,沖擊政績呢吧?

告別了充滿幹勁兒的蔣連長,溫小北急火火的跑回宿舍。

他們統一發的不是保溫飯盒,就算頂著冬天的北風一路小跑,到宿舍的時候飯菜也微涼了。

一步兩個臺階跑上樓,走廊裏遇見回到宿舍午休的軍官們。

這個摸摸他的頭,那個掐一把他的臉。溫小北決定以後一定要找個皮厚的,搞個小小的“意外”電他一次,然後這些人就該老實了。

踢開宿舍門的時候陳倉在接電話:“嗯,我知道了,放心,我會註意的。”掛斷。

“誰來的電話?”

“簡紹雍。”陳倉接過飯盒放在桌子上,回身抱住溫小北親了一口。

回吻一個,溫小北脫了軍裝外套去衛生間洗手,“哦,他們現在又躥到哪兒去了?”

“加勒比海,說是再過兩小時就停靠金斯頓。”陳倉也跟了進去,貼在他身後毛手毛腳。

溫小北一撅屁股給他撞開,“去去!今天差點兒就打不上飯,都怪你!之前扯吧來扯吧去的耽誤時間。”

彎著腰洗手讓溫小北包裹在制服長褲下的屁股線條一覽無餘,紮著皮帶的腰從後面看又細又健美,個中美妙的柔韌性陳倉最是心知肚明。

抱著胳膊倚在衛生間門框上,陳倉對著他的背影吹了個口哨。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用腦袋都快紮進飯盒裏的姿勢狼吞虎咽,這都十二點四十了才吃上午飯,也不能怪他們。

軍官宿舍的暖氣給的很足,吃完飯的倆人有點兒打蔫兒。

一分鐘後,溫小北抻了個懶腰,打哈欠,“你刷碗吧。”

陳倉的眼神兒也有點發直,“老規矩。”

溫小北提起精神,舉著拳頭上下晃著:“石頭剪子……布!”

陳倉出了剪刀,溫小北出了石頭。

溫小北:“嘿嘿嘿~”

陳倉木著臉端起飯盒走了。

溫小北懶懶洋洋的解開皮帶,坐在床上踢掉鞋子動了動腳趾。為毛穿制服不能穿滑板鞋呢?皮鞋即使是軟皮子的也不如帆布便鞋舒服啊。

脫了襯衫褲子和襪子,盤腿坐在床上抖落開被子的時候陳倉刷完碗回來了。一看溫小北只穿著內褲和背心,露著兩條光溜溜的大腿,瞬間就不淡定了。

咻的一下,每日一撲必須有。

溫小北被撞得仰面摔在床上,哀怨的嘀咕:“再有一個月,我的床就該塌了。”

陳倉趴在他身上到處磨蹭,“嗯,這個砸壞了就給你申請個雙人床。”

“哎哎,別鬧,困。”

“沒事兒,我可以讓你不困。”

溫小北推搡著已經摸進他背心裏的手,“流氓!”

陳倉撐起身,假裝很傻很天真,“我在治療你的疲憊度啊,怎麽流氓了?難道你期待我對你耍流氓?那我必須滿足你。”

醫師的下巴硌在他肋骨上亂晃,癢得溫小北扭來扭去,原本單純是鬧著玩兒,架不住這二位都是血氣方剛的小青年,於是就鬧大發了。

陳倉看了一眼時鐘,然後和小北對個眼神兒,挑眉毛,“嗯?”

溫小北也被剛才蹭啊蹭的蹭出了火,一想下午沒什麽大事兒,不過是寫寫今天的任務報告以及整理這個月的記錄……那就,“來著唄!”

陳倉跳下床,拉松領帶,飛快的解開襯衫扣子。

溫小北也手忙腳亂的幫他解皮帶。

這把火一點起來簡直就是一秒都等不得了。襯衫還掛在身上,陳倉就猴兒急的去親溫小北。親也是亂親,一邊親還一邊單腳跳著甩褲腿。

溫小北被推倒在床上,陳倉剛壓過來手機就響了。

“我草!”真恨不得砸了算了!陳倉急吼吼的接起電話,“餵!誰呀!”

“你爸!”

老頭兒就牛逼嗎?陳倉一掀上嘴唇,“什麽事兒!”

“許春生和苗毅在宿舍區跟人打起來了,你和溫小北趕緊過去支援一下。”

擦!雖然憋著火,但工作還是最重要。

“知道了,這就去。”陳倉掛了電話,不甘心的撲過去狠狠的親了溫小北一通才把還知道突發情況的大寶貝蛋拉起來,“宿舍區出事兒了,咱們得過去。”

“啊?怎麽了?”一樣是把工作排第一的溫小北跟著爬了起來,一邊聽著陳倉簡短的敘述一邊迅速的把扔了一地的衣服撿起來穿上。

類似的情況不是第一次了。還有半夜被叫起來的時候呢,他們早就習慣了。

等他們倆趕到時發現現場比陳將軍說的要嚴重,好在恰好有幾個五處的異能軍官在,雖然聚眾鬥毆的人數比較多,但基本控制住了。

陳倉粗粗掃了一眼參與打群架的異能者,果然是平時那幾個刺兒頭。

溫小北的出現直接讓剛才還亂哄哄的現場靜音。

大家都知道這位皮卡丘看著可愛,打起來巨恐怖,現在B組還有好幾個異能者頂著爆炸頭呢,都是之前不服被電的。大夥兒還偷偷給溫中尉這招兒起了個名字叫“免費燙頭”……

領頭鬧事的許京生等人被關了禁閉。

陳倉瞇起眼看著裘睿,“你怎麽來了?”

裘睿淡定的從後腰摸出來一把乒乓球拍子,“利用午休跟你們的人切磋一下。”

蔡飛點頭表示認可。

溫小北好奇的問:“誰贏了?”

裘睿和蔡飛都沒說話。

五處的一個軍官噴笑,“你們這兒的球案子太小,我們處長從來是拿乒乓球當網球打。”

裘睿清了清嗓子,“我們是所長派過來的,今天晚上住這邊給明天早上的試驗當警戒。”

陳倉和他對視一眼,彼此都明白這次試驗加強警戒度是因為領導們也知道成功率不高可能會出事兒。

裘睿跟蔡飛說,“麻煩你現在先給我們安排一下宿舍。”

這就是要把人支開。溫小北已經懂得這些官腔暗示,也跟著蔡飛一起去張羅了。

陳倉和裘睿並排走在最後,“怎麽了?”

“血清解除劑做好了嗎?”

“做好了,都是一起研究的。”

裘睿沈默片刻後說:“我個人不讚成這次的試驗。”

陳倉一笑,“嗯,一樣。”

又是一陣沈默,裘睿欲言又止,猶豫了半天才說:“蔡飛以前是幹嘛的?”

這不是他一開始打算問的問題。陳倉心裏有數,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想太多了,我相信組織的決定。肖副司令跟我稍微透露過一點兒,事實不是咱們想的那麽簡單。”

裘睿似乎松了口氣,看著遠處的人影說:“你還是沒告訴我蔡飛以前是幹嘛的。”

“大痞子,手底下有一堆小痞子的那種。”

果然……

入夜,這是一個跟平常一樣平靜的晚上。

吃過晚飯,陳倉,溫小北,蔡飛,裘睿四個人湊在一起打雙升。蔡飛偷偷開了遙視,成功的把醫師VS小北組打得落花流水。

陳將軍沒有回家,和研究所的領導以及軍區來的首長仔細討論著明天即將開始的試驗。

接了他電話的葉美蘭給自己炒了米飯,一邊吃著一邊看新聞聯播,聽過天氣預報後關掉電視機打了個電話。

“老A,是我。”

“小葉子?”

“我很擔心。”

電話那邊靜了一會兒,然後A叔爽朗的聲音帶著安撫的笑意,“無論你預知了什麽都不要瞎想。咱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放心吧,你家那個倔老頭還是很靠譜的。”

之後A叔又說了很多安慰她的話,葉美蘭漫不經心的聽他說完,“其實我就是希望你們能過來暗中保護一下。”

“……行吧。”

葉美蘭縮著肩膀笑,已經有了細細皺紋的眉眼間依然能看出年輕時俏皮可愛的摸樣,“A哥,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二。”

那邊的A叔長嘆一聲,“完啦完啦,嫁出去的妹子就是白眼狼啊,只惦記自己家那口子,拿哥哥們當大牲口用啊~”

葉美蘭啐了他一下,“說好了,不許反悔。”

“乖,放心吧。”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牙買加,溫小南咬了一口當地的特色炸餡餅Patties,味如嚼蠟。

簡紹雍也舉著一個。小南明顯是心不在焉,他當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麽。稍作權衡,也不繼續閑逛了,拉著他回到酒店,直奔商務中心。

兩張回國的機票。

溫小南一驚,“我、我沒事兒。好不容易出來玩……”

簡紹雍低下頭吻了吻他的臉頰,“以後有的是機會。”

溫小南重重的點頭,恢覆活力,立刻拉著簡先生開始掃蕩酒店裏的商店。這個給哥哥,那個給醫師,還有給林姐的,給城管大叔們的……

心中的不安被暫時壓住,也許是他杞人憂天,但無論發生什麽,他都希望能陪在哥哥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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