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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再生變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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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再生變故(1)

更新時間:2013-7-26 20:50:33 本章字數:6894

這一夜,姜傲芙似乎做了一場極長的夢。琡琸璩曉

待得她從夢中掙脫出來時,睜眼見到的卻是熟悉的重華宮。

疲累的吸了口氣,她想撐起身子,卻根本是不上一點力氣。嚇體傳來的劇痛讓她一陣陣恍惚。

她回宮了?

屋子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她記得昏迷前,雲逸在她身邊!

因為虛弱和無力她皺緊了眉頭,嗓子火辣辣的幹,發不出一點聲音。

這時候,房門突然開了,一臉憔悴的水藍從外面走了進來。姜傲芙一見到她,便驚喜的低呼出聲,喑啞的嗓音帶著濃濃的疲憊:“水藍...”

水藍一怔,連忙朝床榻望去,卻見姜傲芙正在努力的坐起身,她慌忙放下了手中的湯藥,急急忙忙的迎了過去。

“娘娘...您醒了。”水藍撲到了床前,眼淚一下子便滾落了眼眶。

她委屈的啜泣,姜傲芙也不覺紅了眼眶,看著她脖子上的傷痕,哽咽道:“水綠呢?素心呢?她們...還活著嗎?”

水藍怔住,眼淚落的更厲害。

姜傲芙心頭咯噔一下,眼角也落下了一滴清淚:“她們...難道....”

水藍連連搖頭,淌著淚道:“水綠...水綠去了...娘娘....水綠去了...”姜傲芙心中一刺,痛的她幾乎哭出聲來。

腦海中浮現了初見時水綠跪在棺材旁嚶嚶哭泣的清秀摸樣,也出現了她時而調皮可愛的嬌俏摸樣,還有她心疼姜傲芙時那打抱不平的模樣...種種都在心頭,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水綠,到底是因為她而去了。

深吸一口氣,她勉強讓自己平靜了幾分,又道:“她的屍身呢?”

水藍抹了把淚,輕聲道:“皇上已經命人厚葬了,還賞了好多東西,可是水綠再也看不到了...娘娘,奴婢自小與水綠一同長大,名字也是夫人一並取的,在奴婢心中,水綠就是奴婢的親妹妹...可是..奴婢再也看不到她了...”

眼淚不住的從眼眶滾落,姜傲芙心中說不出的愧疚,她輕輕握住了水藍的手,低語道:“對不起...對不起...”

水藍忙搖頭,抽泣道:“娘娘不要說對不起,在奴婢心中,娘娘是最重要的人,奴婢相信水綠定然也是這般想的,她是為了娘娘而去的,她是高興著去的...”

“別說了...別說了...”姜傲芙哭出了聲,她緊緊的握著水藍的手,激動的不住顫抖。

水藍支起身子,用衣袖替姜傲芙拭淚,輕聲道:“娘娘別哭了,您才剛剛生產完,太醫說了,您身子太弱,不能太過激動,是奴婢不好,奴婢...讓您傷心了...”

姜傲芙看著她滿是淚痕的臉,心疼的點點頭道:“不哭,咱們都不哭。”

水藍重重的點頭,而後眼中劃過一抹猶豫,又道:“至於二小姐她....她....”

姜傲芙心中湧起一股難言的滋味,她落到今日這個地步,水綠慘死,這般悲戚的下場,都市姜素心一手策劃的。她心中有恨,但卻仍然忍不住擔憂,擔憂她的生死。

“說吧,她如何了?”

聽得她的話,水藍便道:“在禁軍護送奴婢和二小姐回宮的途中,二小姐被人給劫了去,至今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

姜傲芙眼中劃過一抹悲戚,只深吸了一口氣,陷入了沈默。

水藍知道她心中難受,便忙起身去將那湯藥端來,吹了吹後道:“娘娘,您快喝藥吧,不然該涼了。”

姜傲芙點頭,任由水藍伺候她將那碗湯藥給喝了下去。

喝完藥後,水藍伺候她躺下,她輕聲道:“皇上呢?孩子呢?”

提到孩子,水藍勉強露出了一抹笑容,輕聲道:“奴婢聽說皇上抓住了那個壞人頭子,正在拷打,皇子和公主都有乳母照顧著呢,娘娘別擔心。”

聽聞此言,姜傲芙微微松了一口氣,便闔上了眼,不再言語。

縱然她心頭再難受,再亂,可是如今她已經不是孤身一人,她有許許多多在乎的人,她不能只顧及自己,必須得趕緊好起來,親自照料自己的孩子。

現在,孩子便是她最大的寬慰,最大的幸福。

同一時刻,天牢中,雲逸一身龍袍映照著火光,那光影將他的側面映照的忽明忽暗,教人看不真切他眼底的真實情緒。

王成立在他的身旁,恭敬道:“皇上,從犯人口中取出了毒饢,他不能自盡,屬下已經拷打了一番,可是他卻只字不言,您看...”

雲逸坐在了凳子上,用清冷的眼神看著刀疤男,而他也正看著雲逸,眼中閃爍著懼怕的光。

他落入了皇帝的手中,只怕是沒好下場了。

弟兄們也都盡皆身死,他如今的處境岌岌可危。

“你是否以為,只要你一日不松口,朕便不會殺你,會留著你。”雲逸緩緩開口,聲音清冷如刀。

刀疤男楞了楞,而後狠狠道:“是,只要我不說,皇上你必定不會殺我。其實要我說也簡單,只要你許諾放我走,再給我一世的榮華富貴,我便將實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放肆,竟敢用這樣的稱呼對皇上說話。”王成聽著他的話,不由得眉頭一蹙,沈聲喝道。

刀疤男卻並不畏懼,只直直的看著雲逸。

雲逸嘴角一翹,露出了冷厲的笑:“你當朕身邊的人,都是些沒本事的人嗎?朕告訴你,朕若要殺你,隨時都可以,哪怕你一字不說,朕也可以查個水落石出。”

刀疤男怔了怔,而後蹙緊眉頭道:“皇上,激將法對我可沒用。”

雲逸冷冷一笑,起身道:“其實你想錯了一件事,朕留著你,不是為你從你口中知道誰要害皇後。而是...因為你有害皇後之心,朕便不能讓你輕易死了。”

雲逸的話頗有深意,刀疤男一時半會還醒不過神來。

不等他弄明白雲逸話中的意思,只聽的雲逸輕聲道:“將宮中刑法一並給他用了,記住,別讓他輕易死了。”

王成當即領命,沖著一旁的侍衛擺了擺手,便有人立刻擡出了老虎凳。

刀疤男面色一變,忙道:“皇上,我不吃這一套,你若是不答應我的要求,我便絕對不說出幕後主使是誰。”

雲逸根本不理會他的吼叫,徑直離開了天牢。

沒走出多遠,他便聽到了天牢中傳來痛苦的喊聲。

小穎子恨恨的朝天牢內看了一眼,不解道:“皇上何不殺了他,這等狂徒就是死一百次都嫌少。”

雲逸凝眸,沈聲道:“讓他死的太容易,朕,如何解恨。”

小穎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憤恨的呼出一口氣,忙跟上了雲逸的腳步。

重華宮內,當雲逸走進屋內的時候,姜傲芙正睡著,水藍守在一旁,見皇上來了,水藍忙起身行禮。雲逸擺擺手,輕聲道:“你先出去吧,這次,你也受了不少委屈,朕會好好補償你的。”

水藍眼眶一紅,點了點頭,小穎子心疼的看著她,也是一臉的悲戚。

雲逸看了他們一眼道:“你們有許多話要說,便出去吧。”

小穎子點點頭,便拉著水藍走出了房間。

坐在床畔,雲逸看這姜傲芙慘白的臉,心像是揪在了一起一樣,伸手將她額頭的細汗抹去,他眼中劃過一抹濃濃的心疼。

像是察覺到了他到來,姜傲芙忽然睜開了眼,定定的看了他許久之後,眼眶一紅,便徐徐落下淚來。

“別哭了,別哭了,我在這裏,我在這裏....”雲逸輕輕替她拭淚,柔聲安慰。

姜傲芙搖搖頭,抓住雲逸的手,低聲道:“水綠死了,都是因為我...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我以為我要是去的孩子了...我以為....”

“你放心,水綠我已經厚葬了,孩子也都沒事。你知道嗎?你給了我一兒一女,龍鳳呈祥。”

雲逸微微一笑,聲音溫柔似水,寬慰著姜傲芙不安的心。

她含著淚點點頭,哽咽道:“孩子沒事,真好...”

雲逸深吸一口氣,勉強將心酸止住,柔聲道:“對不起,是我去晚了。是我太大意了,才會讓你陷入危險,以後,我會守著你,一直守著你。”

姜傲芙擡眸和他對視,看著他眼中的溫柔和不舍,心就像是融化了一般。

她收了淚,輕聲道:“不是你的錯,是我...是我太容易信任別人,才會落得如此下場。我怎麽也想不到,素心她竟然會...夥同觀心來害我。”

雲逸一怔,當即詢問了昨日之事,姜傲芙便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聽完之後,雲逸心頭一沈,蹙眉道:“總有一日,我會親手要了觀心的命。”

姜傲芙微微垂眸,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沈沈道:“如今素心定然是被觀心劫走,只怕這件事還沒完。”

雲逸頷首,反手將她的手握住,眼神多了一抹堅決。

這日午後,棲鳳閣中,麗妃正坐在窗前,看著窗外明媚的惷光,眉宇間帶著一抹深深的怨色。

她撥弄著石榴紅的裙擺,緩緩咬緊了銀牙,本是堪比惷光明媚的嬌顏也顯得暗淡無光。

婉兒給她端來了剛剛沏好的香茶,輕聲道:“娘娘,您嘗嘗這茶吧,是太後特地差人給您送來的,最是去燥。”

去燥?

麗妃眸光一轉,用刻薄的眼神瞪著婉兒,婉兒慌忙住了口,後退了幾步,畏懼的低著頭。

一似恍她華。見她如此,麗妃冷冷一笑,淡淡道:“太後倒是真的關心本宮,只是本宮心中這火氣,可不是一杯茶就能解的。”

“入宮這麽久,皇上一次也沒來看過本宮。本想守得雲開,卻不想皇後竟然誕下雙生兒,這下好了,縱使我再怎麽拼命,怕也奪不去她的半分榮寵了。”麗妃咬牙切齒的說完,還不解氣,又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了地上,看著碎片紛飛,雙眼緩緩瞇起,寫滿了冷厲。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女子的笑聲,她眉頭一蹙,下一刻便見淳妃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那明媚的笑容刺痛了她的眼。

“喲,不知這什麽風把淳妃妹妹給吹到棲鳳閣,這些日子,妹妹很忙吧,日日在太後跟前獻殷勤,也沒空理會咱們這些閑人,今個兒怎麽有空了?”麗妃看著淳妃,想著她被禁足的這些日子,淳妃不聞不問,反而乘機巴結太後,便覺得一肚子的火。

淳妃委屈道:“姐姐這說的是哪裏話,妹妹我可是為了姐姐費勁了心思啊。”

“哦?”麗妃冷冷一笑,看著淳妃道:“只怕妹妹這些心思不是為了本公告,而是為了你自己吧。”

淳妃搖了搖頭,走到了麗妃跟前,親昵的拉起她的手到一旁坐下,笑著道:“姐姐這是怎麽了?竟跟妹妹說些不著邊際的話,莫不是心中有火,不得釋放?”

麗妃一把甩開了她的手,冷聲道:“胡說什麽!你到底有什麽事。”

淳妃楞楞的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而後無奈笑道:“姐姐還是一如當初,這般的不近人情。枉費了妹妹在太後面前為姐姐說了那麽多的美言,太後今兒個還說,姐姐懂事了,溫柔大方了,可是這會怎麽就跟妹妹發起脾氣來了呢?”16Xhy。

麗妃掃了淳妃一眼,並不把她這些花言巧語聽進耳中,只懶懶道:“妹妹如今是太後跟前的紅人,我算什麽,一個不受待見的妃子,妹妹來我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淳妃笑了笑,壓低了嗓音道:“姐姐莫不是因為皇後誕下皇子和公主,感到心中不安?”

“本宮有什麽可不安的?縱使從前皇後未生產之時,本宮與妹妹也是不得寵的,更何況如今已經生產,這事已成定局,咱們只好等著老死宮中了。”麗妃冷笑著低語,眼中劃過一道怨毒的光。

淳妃將這抹怨毒瞧的真切,當即低聲道:“姐姐此言差矣,妹妹聽說皇後娘娘和兩個孩子都是氣血不足,虛的厲害。太醫還說了,若是不好好調理,指不定還有危險呢。”

“這生下孩子算什麽本事,得養的大才好啊?更何況,如今皇後病懨懨的躺著,自身難保呢,還能顧得上孩子?”

“說來,皇後也真是可憐,孩子早產,自己也虛耗的厲害,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一關啊?”

淳妃一邊小聲的說著,一邊觀察著麗妃的神色,見她似有意動,不覺笑著道:“不過,姐姐說的也對,皇上自始至終是最寵皇後的,就算皇後哪日不在了,只怕也輪不到妹妹我去得那恩寵,這滿宮裏誰不知道,姐姐你可是傾國傾城的佳人,若真有那麽一天,只怕妹妹我也只能孤獨的老死宮中了。”

說完之後,淳妃假意看了看天色,提高了聲音道:“呀,天色不早了,妹妹宮中還有些瑣事,便不打擾姐姐了,姐姐有空,可到儲秀宮來坐坐。”

說完,她起身便領著春桃離開了。

麗妃轉頭看著淳妃的背影,眉頭蹙的緊緊的,腦子裏不斷重覆的都是淳妃之前的話。

淳妃的話裏的意思,她如何不懂?

只是不知這淳妃是有心還是無意,若是故意來告訴她這些?那淳妃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想來想去,她也猜不透其中的奧妙,不覺攥緊了拳頭,自言自語道:“皇後氣血虛,身子弱的厲害,不知這一關,過不過得去呢?”

她聲音很低,很陰沈,說完之後,她忽然松開了拳頭,沖著婉兒打了個招呼,在她耳畔低聲說了幾句。

這一日,小穎子領來了兩個新的宮婢,一名叫翠菊,一名叫蘭草,兩個人都是新進宮的宮婢,他特地挑了過來伺候姜傲芙。如今水綠不在了,姜傲芙身邊只剩下一個水藍,難免有照顧不周到的地方,小穎子是個聰明人,自然便把這事給辦的妥妥的。

姜傲芙對小穎子還是很信任的,只見那兩個宮婢都是眉清目秀,目光澄澈,便知道沒有一點心思,也就留下了。

但是,她貼身的事還是都讓水藍伺候,兩個宮婢只負責些屋內的瑣事。

這一日一大早,姜傲芙剛剛醒來,麗妃便已經到重華宮請安來了。

“娘娘,那麗妃心思多,您要見嗎?”水藍將姜傲芙扶起,輕聲說著。

姜傲芙蹙了蹙眉頭道:“去回了她的話,就說我累了,這兩日誰都不見。”

水藍聽了吩咐,便轉頭對著一邊的蘭草道:“蘭草,你去說吧。”

蘭草點點頭,乖巧的出了屋子。

待得她走後,水藍輕聲道:“娘娘,小穎子送來的這兩個丫頭都還算伶俐,翠菊敦厚老實,蘭草心細溫順,都挺不錯的,”

姜傲芙微微頷首道:“你多註意著些,小穎子雖有心挑選,可是畢竟也有疏漏的時候,吃一塹長一智,凡事,咱們都得謹慎些,尤其是我近身的事,還有皇子公主的事,你可都得註意著些。”

水藍重重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重華宮外,蘭草急匆匆跑了出來,沖著麗妃行禮道:“麗妃娘娘,皇後娘娘說了,她身子虛,不方便劍客,您改日再來吧。”

麗妃眉頭一蹙,往重華宮內瞧了瞧,心頭難免有些不舒服。

她又看著蘭草道:“你叫什麽名字?”

蘭草輕聲道:“奴婢叫蘭草。”

蘭草!婉兒看了麗妃一眼,輕輕點了點頭,麗妃滿意的點點頭道:“你這丫頭還算恭敬,本宮帶了些滋補的藥材給皇後娘娘,你便替娘娘收下吧。”

蘭草點頭,從婉兒手中接過了一大包藥材。

“皇上娘娘大喜,本宮也跟著高興,瞧著你呢也舒心,這戒指也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便賞給你了吧。”說著,麗妃從手上褪下一個貓眼石戒指,塞到了蘭草手中。

蘭草微微擡眸看了她一眼,而後跪下謝恩。

麗妃很是滿意,又讚揚了幾句便離開了。

回棲鳳閣的路上,麗妃心情顯得極好,折了一枝薔薇在手中把玩,嘴角一直帶著清淺的笑。

“這次你做的不錯,人也挑不錯,本宮重重有賞。”麗妃看了一眼婉兒,低聲道。

婉兒欣喜一笑,忙道:“為娘娘辦事,奴婢自然要盡心盡力,只是娘娘,這事會不會太順利了些?奴婢總覺得,皇後娘娘沒那麽容易對付。”

麗妃掃了她一眼,笑著道:“這人並不是本宮送去的,而是小穎子送去的,皇後再疑心,也不會疑心皇上身邊的人吧。”

說完,她悠然一笑,興奮道:“本宮的好日子,指日可待了。”

婉兒跟著點頭道:“娘娘的聰慧和美貌宮中無人能及,奴婢知道,娘娘一定會成功的。”

“算你嘴甜,這鐲子,賞你了。”麗妃欣喜一笑,讚許的看了一眼婉兒,從手腕上褪下了一只玉鐲子給了婉兒,婉兒樂的開了花,不住的說著恭維的話。

這時候儲秀宮內,淳妃聽著春桃的敘述,不由得笑出了聲道:“這麗妃當真是個草包。”

“娘娘說的是,不過若是能借麗妃的手除去皇後,娘娘您就高枕無憂了,到時候,皇上定然會只看重娘娘您那,奴婢也跟真沾光。”春桃笑著附和。

聽了春桃的話,淳妃輕輕點頭道:“只要麗妃這個蠢貨不出什麽岔子,本宮的計劃絕對萬無一失。不過,這皇子和公主畢竟也是絆腳石,若非是太後太過看重,本宮真想...”

“娘娘的意思是....?”春桃一驚,忙低聲問道。

淳妃卻是一擺手,冷聲道:“不急,不急。只要皇後沒了,皇子公主又如何?難道本宮,生不出嗎?”

說完,她便灑然一笑,端起茶盞小口的喝著,眉梢眼角都帶著喜氣。

能這般簡單的利用了麗妃是她沒想到的,不過,麗妃的急不可耐剛好成全了她。只要麗妃一的手,她便可一舉拿下了皇後和麗妃,這樣,宮內便至於她獨占鰲頭。

論家室與容貌,她不做皇後,誰做?

想到這裏,淳妃便忍不住笑出了聲,高傲的神采飛揚。16434188

更新到,明日繼續。

一百五十三章 下毒暗害

更新時間:2013-7-27 19:15:28 本章字數:6968

平靜的日子過了三日。琡琸璩曉

姜傲芙的精神略微好了些,雲逸仍然忙於朝政,閑下來時便一直陪著姜傲芙,重華宮裏的樣樣東西都精挑細選,容不得一點差池。

這一日清晨,姜傲芙睡睡夢中醒來,水藍伺候她洗漱之後,便扶她靠著床頭。

打開的窗戶間有明媚的陽光落入地面,點點的碎金將整個房間映照得格外明亮。屋子裏暖暖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淡的梨花香。

姜傲芙偏眸看看窗外,只見陽光晴好,遠處的琉璃瓦片光彩奪目,一切都顯得很是平靜,就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生活仍然在繼續。

微微垂眸,她眼中劃過一抹落寞,到今日,她眼底還時不時的劃過水綠燦爛的笑容,還有姜素心溫柔的神情,一股酸酸的澀澀的感覺在心底蔓延,讓她不禁蹙了眉頭。

水藍見狀,知道她定然又想到了水綠與二小姐,便打起精神笑著道:“娘娘,乳母已經給皇子和公主餵了奶,您今日精神不錯,讓乳母抱來可好?”

聽到皇子公主,姜傲芙眸光一柔,點頭道:“快去。”

水藍忙吩咐翠菊去抱。

沒多一會,兩個乳母一人抱著一個繈褓走了進來,給姜傲芙行禮之後,將孩子抱在了她的面前。

孩子剛剛餵了奶,正睡著,可是卻顯得更加可愛。

兩個孩子幾乎一模一樣,那水嫩嫩的肌膚就像是最上等的汝瓷,還有那雙形狀優美的大眼睛弧度可愛無邪,卷翹的羽睫微微閃動,在面上留下兩道小扇子一樣的剪影,說不出的可愛。

姜傲芙不覺露出來笑容,從乳母手中接過了雲朗,抱在懷中,輕輕刮著他嬌嫩的肌膚,姜傲芙忍不住道:“孩子長的真快,這才幾日,便覺得抱著重了些。”

水藍笑著點頭道:“娘娘好福氣,皇子和公主自然也是好福氣的。”

姜傲芙抿唇淺笑,在雲朗額頭吻了吻,遞給了乳母,又抱過了愛芙。

愛芙比雲朗出生的晚了片刻,也比雲朗更瘦小些,但是更顯得精致可愛,那睡熟的模樣就像是精致的瓷娃娃,讓人愛不釋手。

輕輕在愛芙額頭吻了吻,姜傲芙看著乳母柔聲道:“公主夜裏還哭嗎?”

乳母恭敬道:“回娘娘的話,公主這兩日睡的安穩些了,只是仍然吃的不錯,沒有皇子那般精神。”

姜傲芙愛憐的撫了撫愛芙的小臉蛋,輕聲道:“細心照料著,本宮不會虧待了你們。想必本宮不說,你們也知道在這宮中該如何保全公主與皇子,本宮並非信不過你們,只是他們乃是本宮的至親骨肉,萬萬出不得一點差池,否則,本宮只能按照宮規處置你們了。”

兩個乳母慌忙跪下,齊聲道:“皇後娘娘放心,奴婢們定然盡心盡力照顧好皇子與公主,絕不辜負娘娘厚望。”

姜傲芙點點頭,讓他們起來,便道:“把皇子放下,你們先去出吧,讓本宮好好陪陪他們。”

水藍接過了乳母手中的皇子,待得乳母們走後,她才道:“娘娘,您是不是不放心這兩個乳母?”

姜傲芙搖搖頭道:“本宮只是警醒警醒她們,莫要因為本宮還未出月,便暗地裏不肯盡心盡力的照顧本宮的孩子。”

水藍點點頭道:“娘娘說的是,奴婢會更仔細的瞧著。”

姜傲芙低頭看著愛芙,愛憐道:“誰本宮都不放心,只有本宮自己好起來,自己照顧他們,本宮才能心安。”

這時候,蘭草端了湯藥進屋。

水藍瞧了瞧,便道:“娘娘,您先吃藥吧。”

蘭草端著藥走了過來,將藥遞給姜傲芙,伸手接過了愛芙。

姜傲芙原本還有些不放心,但見她仔細小心的抱著,才暗暗松了口氣,喝了一口湯藥。

這藥是太醫開的補身的藥,盡是各種名貴的藥材,那濃濃的藥味很不好聞,味道也極苦。姜傲芙不覺蹙緊了眉頭,可這蘭草一見她蹙眉,便禁不住打了個哆嗦,緊張的差點保不住愛芙。她這一動,愛芙立刻驚醒,張嘴就娃娃大哭了起來。

“你怎麽了?小心著點,你還抱著公主呢。”水藍瞧見了蘭草的異樣,連忙低聲呵斥道。

蘭草慌忙跪下,小聲道:“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姜傲芙沒了心思喝藥,喚來翠菊將藥收了去,便接過了愛芙,仔細的查看見她無恙,眉頭舒展了些許,不悅道:“你先下去吧。”

蘭草不敢多看姜傲芙一眼,連忙起身退了出去。

“平日裏瞧著這蘭草挺細心的,今日怎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水藍看了看蘭草的背影,輕聲說道。

姜傲芙一邊哄著愛芙,一邊低聲道:“罷了,日後皇子和公主的事,萬萬不可交托給她們,自己都還是未長大的小丫頭,哪裏會照顧孩子。”

愛芙哭的厲害,姜傲芙心疼的不得了,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勸慰。

蘭草跑到了屋外,聽著屋內公主的哭聲,又想起適才皇後娘娘蹙眉的樣子,不覺心頭一寒,輕輕摸了摸左手食指上的貓眼石戒指,眼中劃過一抹惶恐。

翠菊也跟著走了出來,還端著那碗湯藥。

“蘭草,你今兒個是怎麽了?不怕惹惱了皇後娘娘,小命不保。”翠菊走到了蘭草身旁,低聲問道。

蘭草看了看她手中端著的湯藥,輕聲道:“今日是我不小心了,也不知為什麽,我見到皇後娘娘便覺得她很有威嚴,心中便不覺有些懼怕。”

翠菊笑著道:“我倒覺得皇後娘娘挺好伺候的,也從來不會苛待咱們,你怕什麽啊?只是你需得記住,皇子和公主是皇後娘娘的命根子,若是出了半點差錯,咱們可都活不了。”

蘭草點點頭,伸手接過翠菊手中的湯碗,低聲道:“這藥皇後娘娘只喝了一口...”16Xhy。

“是啊,適才水藍姑娘說,這藥先倒了,哄好了公主,她親自熬了再給娘娘送去。”翠菊點點頭,將碗給了蘭草,便轉身又進了屋。

蘭草看著手中的藥,眼中劃過濃濃的懼意,她輕輕咬唇,將那藥隨意倒在了門外一株山茶裏,便匆匆去了。

屋內,姜傲芙好不容易哄著愛芙睡著了,便讓水藍叫了乳母來把兩個孩子抱了下去。

水藍扶著她躺下,又道:“娘娘先歇會吧,奴婢去給您熬藥,適才您只喝了一口呢。太醫說了,這藥可不能斷。”

姜傲芙微微蹙眉道:“這藥味道有些奇怪,也不知太醫開的什麽方子。”

水藍笑了笑道:“娘娘若是怕苦,奴婢給您做些蜜餞如何?您喝完藥,再吃上一顆,立刻就解苦了。”

姜傲芙也笑了笑,輕聲道:“也不知怎麽的,總覺得疲累的很,吩咐下去,讓他們別來攪擾本宮,讓本宮好好歇歇 。”

水藍乖巧的點頭,便讓屋內伺候的人一並退了出去,帶上了房門。

只不夠片刻的功夫,姜傲芙便覺得頭重的很,閉上眼便昏睡了過去。

小廚房內,水藍剛剛走進去,便見到蘭草有些慌忙的走出,但見她神色有異,水藍便蹙眉道:“你在這裏做什麽?”

蘭草低著頭道:“娘娘適才沒有吃藥,奴婢想著給娘娘再熬一碗。”

“我不是說了,熬藥的事,我親自來嗎?”水藍定定的看著她,眉眼間有幾分不悅。

蘭草連忙道:“奴婢想著姑娘您肯定忙著,便....”

水藍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別說了,你下去吧,以後這熬藥的事,都不用你經手,你去娘娘屋外守著吧。”

蘭草如臨大赦,點點頭,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水藍轉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長。

她走到了藥罐子旁邊,仔細的聞了聞,又親自嘗了嘗,並沒覺察出任何不妥,但是總歸是有些放心不下,便將藥全倒了,換上新的再重新熬了。

那藥渣子她也收了起來,打算讓太醫瞧瞧。

經過姜素心那件事,她現在已經是草木皆兵,除了最親近的人,誰也信不過,這蘭草雖然看起來老實,但畢竟才來重華宮不久,是否忠心還有待觀察。

是夜,水藍親自端了藥給姜傲芙喝,她服下之後,並未再出現白日裏那種頭昏腦脹的感覺,不覺心底有些疑惑起來。

“白日裏那碗藥,是蘭草熬的?”放下了碗,她輕聲詢問。

水藍搖頭道:“是奴婢熬的,只是吩咐了蘭草將她端來給娘娘,那藥材和藥罐都是奴婢親自動手的。難道娘娘懷疑,蘭草在您的藥裏動了手腳?”

姜傲芙微微吹膜,緩緩呼出一口氣道:“本宮也不知道,只是那藥本宮只喝了一小口,便覺得昏昏欲睡,這幾日本宮精神好了許多,也不至於會如此。若非是身體有異,便是這藥有問題。”

水藍面色一變,壓低了嗓音道:“娘娘懷疑蘭草?”

姜傲芙微微擡眸,看著水藍道:“暗地裏去查清蘭草的底細,再派人好好查查她這些日子和什麽人見過面,或者,去過什麽地方。”

水藍神情緊張,不住的點頭。

姜傲芙見她如此,低聲道:“明面上別讓她瞧出了什麽,這藥還讓她日日送來。”

“可是娘娘,奴婢擔心....”水藍有些不放心,若是蘭草有二心,讓她送藥,不是擺明了給她機會下手嗎?

姜傲芙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只輕聲道:“你照做便是,本宮自有分寸。”

是夜,姜傲芙睡下之後,熄了燈,重華宮顯得清幽安寧。

宮門處突然走出了一道嬌小的身影,警惕的四下裏看了看之後,便匆匆的小跑著離開了。

棲鳳閣內,婉兒已經在宮門處候了許久,終於見到那跑來的人影之後,慌忙拉著她隱蔽在黑暗處,沈聲道:“出來的時候,可曾被人瞧見了?”

女子搖頭道:“沒有。”

婉兒這才點點頭,領著她進了棲鳳閣。

這個時辰,麗妃還未歇息,她坐在銅鏡前,看著鏡中的嬌顏,頗有一番照影自憐的味道。

聽的腳步聲響起,她放下了手中的木梳,微微偏眸看著婉兒領著一道清秀的身影走了過來,嘴角浮了一抹淺淺的笑。

“蘭草給娘娘請安。”那清秀女子幾步上前跪在了麗妃跟前。

麗妃伸手將她扶起,笑著道:“不必如此拘禮。”

蘭草起身,有些拘謹的低著頭,婉兒看了她一眼,輕聲道:“蘭草,這幾日皇後的身子如何了?”

蘭草輕聲道:“皇後娘娘身子還是很虛弱,但比之前已經好了許多。”

麗妃聽聞此話,悄悄蹙了眉,而後又舒展開,笑著道:“你看你這拘謹的模樣,這裏不是皇後的重華宮,沒那麽多的規矩,你只當是自己家,放松些便是。”

蘭草偷偷看了一眼麗妃,見她笑語盈盈,也不覺放松了一些,輕輕點了點頭。

麗妃見她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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