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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二奶找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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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老太太帶了媳婦、孫媳婦、丫鬟、管事媳婦一大幫子人浩浩蕩蕩的前往大兒子處驗收成果,結果,結果賈老太太差點抽了羊角風。

要是賈赦完全沒準備,倒是冤枉他了。

頭面?頭面有,數量和質量都向賈府姑娘們每年過年新制的頭面看齊。

家具?家具有,基本能裝滿賈迎春過去住的*館正房——不過*館因為面積原因,所以家具都是按地方尺寸定做的,才能放下滿足居住者生活要求的全部家具的。

賈老太太想著賈迎春將要在出嫁的時候,把這點東西曬在所有親朋好友面前,就氣的發抖。

她要了一輩子面子,為了家族的面子她什麽都能犧牲,可是現在她的兒子要把她的面子放在地上當作全圈子人的面踩。你說賈老太太能不抽風麽?

可惜抽風也沒用,賈赦不等賈老太太開口,就說:“兒子也想給迎丫頭風光些,可惜銀子不湊手,就那麽多,顧了頭面,顧不了家具。好歹弄了這些來。”

賈老太太實在不能保持平時和王夫人鬥智鬥勇的虛以為蛇了:“三千兩銀子,就這點東西?”

“母親您是不知道,現在的紅木不比過去了,都漲價漲的厲害啊。不是您嫁敏妹妹的時候的價錢了。”賈赦臉皮厚,也是一大特長。

賈老太太冷笑:“那時候不是你父親親自監辦,就是你弟弟和珍侄子操辦的,所以自然便宜。要是讓你辦。怕是也是現在的價錢了。”賈老太太都開始有話直說了,就知道她氣的如何了。

賈赦死豬不怕開水燙:“母親要這麽說兒子,兒子也沒辦法了。”

旁邊王夫人看著著急,生怕賈老太太因為實在過不去。讓她再拿出錢來重新做,趕緊說:“這日子這麽緊了,如何還能趕的出來。要不多給二姑娘個莊子吧。”莊子當然要從賈赦你名下的莊子出了,你吃了這邊,就要吐出那邊才公平。

賈老太太論臉皮厚是完全不能和她兒子賈赦相比,但是論智商,她兒子拍馬也趕不上半分。很快賈老太太冷靜下來,說:“我走的累了,先到你房裏歇歇。”

到了賈赦房裏。一邊吃茶,一邊說:“二丫頭是你的女兒,婚事也是你挑的,這嫁妝可是你的臉面。我做娘的還能不為你打算。

我看這麽著,把你屋裏這套家具陪送給二丫頭。你先搬到你媳婦房裏去,以後你再慢慢置辦了,也不是像迎丫頭的事這麽急,還不是你定的日子。家具搬了出去,擺件也沒處放了,一並給迎丫頭陪送去吧。

姑娘家的嫁妝就是一輩子的根本。”

賈赦一聽,哪裏肯同意:“母親,這如何使得?兒子這裏也要接待客人的,要是人來了。空空的屋子,成何體統?讓人嗤笑了去的。”知道賈老太太最要面子,要用賈府的面子來壓她才行。

可是賈老太太不為所動:“客人不去客廳,親近的不過去書房,來你房裏做什麽?你這房裏一屋子的通房小妾的,如何能讓外人進的?我們家的體面還要麽?”

賈赦又說:“哪有嫁女兒。用自己父親房裏的家具陪嫁的?讓人知道了笑話的。”

賈老太太斜他一眼:“你自個的女兒,有什麼不行。你要計較,就用你媳婦房裏的家具好了,當母親的陪送女兒總行了吧。你們也一把年紀的夫妻了,卻分著房,就不怕人嗤笑了。正好一並住,不用另設一處了。”

邢夫人的臉色變了,她這麽多年的積蓄都在她房裏了,那是她在賈府唯一能自己主宰的地方。

賈赦別說現在看不上年老珠黃的邢夫人,就是邢夫人剛嫁過來的時候,不過一個小家碧玉,也不過幾日就煩了。

於是就借口自己房裏都是前房的陪嫁,不好給邢夫人住,給邢夫人另外設了一處美其名曰正房。自己的房間就用來享用各色美女。

不是所以他看上玩弄的女人都給名分的,要不他身邊就沒純正名分的丫鬟了。何況就是真給了通房的名,也不可能個個有房頭,要不起碼的再建一個大觀園大小的院子才能安置下賈赦那麽多女人的。

賈赦總不能天天跑到下人房裏睡女人去吧。所以把邢夫人趕出去,自己的房間空出來是很必要的。

當然賈老太太當時聽說了就很不滿的,可是賈赦從來陽奉陰違的,賈老太太說了幾次,也懶得計較了。如今正好讓媳婦搬回來。

賈老太太是想要懲治一下賈赦夫妻,並且給迎春謀劃出一套能體面出門的家具來。可是何嘗沒有想要大兒子收斂些,知道自己的年紀,保養身體的意思。

可惜賈赦養兒也不知道父母恩——當然他那養兒女,只有生而已,而且只是自己娛樂過程的副產品,所以也不算養過兒女的,不知道父母恩也是正常的。賈赦哪裏能體會賈老太太的想法,認為他母親是偏心偏抽了風,故意整他的。

不管賈老太太是不是整賈赦,反正總算給賈迎春爭到了能出嫁的家具了。而且倒黴的不是賈赦而是邢夫人。

邢夫人的家具被迫給了迎春了,那麽邢夫人就能搬到賈赦房裏了?才怪!賈赦同志把本來給迎春的家具給了邢夫人,你就用這個吧,以舊換新,多好啊。你不會不滿意了吧?滿意啊!感謝我吧?感謝!

邢夫人敢說不滿意,不感謝麽。

邢夫人是個慳吝的,就是家具保不住了,也不可能把擺件給迎春的。對刑夫人來說,整個賈府裏,只有她房裏的東西才確定是她的,不過這次證明了,就是她房裏的東西也不一定是她的。

擺件。那都是錢,都是邢夫人的命。邢夫人當然不能把自己的“命”給了庶女。別說擺件,就家具,刑夫人能扣下一個凳子。也得留著。

而且邢夫人的家具被搬走,體會的絕對不是婆婆的關心愛護——讓她能搬回丈夫的房間,而是憤怒怨恨。

你想。正如上頭說的,邢夫人一輩子的積蓄都在她的房裏,她的精神寄托也在那房裏。她半輩子的思想了,整個賈府只有她房裏的東西才是她的。

可是就是這麽點寄托和認知也被無情的現實粉碎了,邢夫人是什麽感覺?

當然她不敢反抗賈老太太,更不敢反抗賈赦。於是她只能把氣撒在倒黴的賈迎春身上。不就是為了這賠錢的丫頭出嫁,我才落到如此地步的麽?不找她撒氣找誰?

賈迎春好像是個很好的撒氣對象。因為她絕對不反抗,不辯解。你怎麽責罵,刁難,人家都不聲不響的聽著。

可是其實這樣的撒氣對象,卻是最不好的。因為你罵的口幹舌燥。人家神定氣閑的聽著,你說你什麽感覺?恐怕是越撒氣,越生氣吧。

邢夫人對這個馬上要出閣的“女兒”除了責罵也沒有別的辦法,總不能打吧?真讓她打,她還真的不敢。

其他的,賈赦這邊,還真沒什麽她能做主的事。

克扣迎春夥食?賈赦小老婆們都看著呢,扣了一頓,馬上就告到賈赦那裏。而且能說的委婉動人,讓賈赦都不能不管的。當然小老婆們和賈赦本人都不是關心迎春的,可是他們未必會不為迎春找自己麻煩。

所以邢夫人思來想去,也沒什麽能對付迎春的辦法。好吧連迎春都對付不了,你還指望她能打敗小老婆們,搬回賈赦的正房。

賈老太太總算給迎春要來了家具。然後頭面麽,賈赦準備的雖然少,也是不要白不要,拿過來,在加上迎春歷年的頭面,賈老太太又給添了點,總算說過去了。

以為這就完結了,才怪!關鍵是賈老太太說給迎春的莊子,賈赦認為應該是官裏出,王夫人認為應該是賈赦出,這不又頂上了。

與人鬥不亦樂乎,看人鬥,更不亦樂乎。紫鵑看戲看的嗨皮的很。唯一發愁的是,怎麽不讓賴倩倩嫁給賈薔,這個真的不容易。

本來想要看看能不能從齡官身上努力一二,可是賈薔這個情人居然真的偃旗息鼓了,讓紫鵑很奇怪。要是齡官這個身份,在這個社會,偃旗息鼓安分守己的做外宅,是個明智的選擇。

可是按《紅樓夢》小說上,那齡官可不是這麽個能安穩的性子,很會挾制賈薔的樣子,怎麽甘心讓賈薔娶了正室,自己做一輩子外宅呢。當然如果賈府完蛋,做外宅其實也挺幸福的,不會被株連啊。當然這個一般人不考慮這些好像的小概率事件,其實也未必小概率,按清朝歷史上的真實情況,時刻準備被抄家才是真的現實。

不過,紫鵑也不敢就確定這個世界齡官的性子就像《紅樓夢》小說上一樣,就是性子一樣,經歷不一樣的話,那麽見識也不一樣,思想行為也就不一樣了。

不管怎麽說,紫鵑盼望齡官的性格能和《紅樓夢》上一樣,這樣沒準就能逼著賈薔和她私奔了,賴倩倩的問題就解決了——這個紫鵑也知道可能性不高,賈薔沒那麽深情,看《紅樓夢》上的賈寶玉就知道。

這天是賴倩倩的生日,賴大家認為估計女兒就在家過這最後一個生日了,所以很是好好操辦一下,連紫鵑這個前嫂子也在受邀之列。當然一個古代小姑娘的生日,又已經選定了人家的,怎麽大辦,也是家宴。

紫鵑旁敲側擊一下,發現賴倩倩居然對這門婚事挺滿意,原因很簡單——賈薔的顏好。

好吧,賴倩倩沒有和林小紅一樣進來賈府做丫鬟,一直和千金小姐一樣養在家裏千嬌百寵的,雖然認字,學些賬目經濟,也沒接觸過什麽外人,你還能指望這麽一個養在深閨的十幾歲的小姑娘看男人看內涵麽?當然是看顏了。

賈薔沒什麽優點,最大的優點就是顏好。顏好很重要啊,人民愛美色啊。當年紫鵑為了傑瑞德?萊托巔峰時代的顏把那公然的爛片《亞歷山大大帝》看了好幾遍。所以也沒立場指責賴倩倩小姑娘的擇偶標準。

就算只有臉,也比連臉也沒有好吧。

紫鵑看賴倩倩本人十分願意,而自己那婆婆,祖婆婆。就是賴倩倩的母親和祖母更是千萬滿意的樣子。

於是紫鵑就思量一下:賈薔已經從寧國府分家出去了,只能算族人了,賈府應該也不是犯得誅滅九族的大罪。那麽也株連不了多少。那麽既然賴倩倩本人和家裏都願意,那麽就這樣也罷了。

等賈府到了臺,賴大也跑不了,賴倩倩嫁在賈家,還不會因為娘家變故被婆家欺負呢。都是賈府的關系,說難聽點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別嫌棄誰。

紫鵑這麽想。也就支持起賴倩倩的婚事來,和賴倩倩一起討論嫁衣的花樣,首飾樣式。

要知道紫鵑的直屬領導可是賈府時尚先鋒林黛玉,賈府哪個姑娘不想討教一下,沒法攀上林黛玉。也得問問紫鵑啊。

正說的愉快,卻見一個小丫鬟跑進來,對賴倩倩說:“小姐,外頭一個女人找小姐,說什麽要和小姐你說說薔二爺的。”

賴倩倩蒙了:“什麽女人?和我說什麽?”

紫鵑卻有些想法,問那小丫鬟:“你問問她是不是原來賈府的小戲子齡官?如果是,不用理她。”

賴倩倩詫異的看著紫鵑:“紫鵑這是怎麽回事?”紫鵑雖然差點做了賴倩倩的嫂子,不過畢竟還沒全做,而賴倩倩本人比紫鵑的年齡大。所以賴倩倩和紫鵑都是互稱名字的。

紫鵑想想賴倩倩真要嫁給了賈薔,那麽齡官是她必須面對的殘酷現實,不如現在就知道,省了過去再鬧,反而把男人往情人那邊推。

於是紫鵑就說:“齡官是原來府裏的小戲子之一,好像是唱小旦的。那個跑了的蕊官好像就是補她的缺的,好像啊。她們唱戲的都有勾人的本事,這個齡官比之前鬧的出名的芳官厲害,早早就勾上了薔二爺。這不就出去做了外宅。我以為你多少聽說過呢。”

賴倩倩的臉色變了,換誰臉色也不好,未婚夫包養戲子也罷了,現在戲子居然找上娘家門了。

紫鵑拉著賴倩倩的手說:“你早點知道也好,這事兒誰攤上也不舒服,可是……”

“可是誰家被戲子找上門!”賴倩倩發作了,原因不是未婚夫包養戲子,是未婚夫包養的戲子居然找上門。好吧,前者在這個時代也是沒辦法的事,太常見了,後者麽,雖然紫鵑不算見多識廣,也認為不太可能常見。

紫鵑趕緊安撫:“戲子們什麽都不懂,你何必和她們一般見識。現在是她急了,才找上你的門,你理她做什麽?又不是你逼急了非要找她的?一定不要把自己降低到要找外宅談判的地步。”

小丫鬟倒是靈巧,一看小姐怒了,就說:“我就去趕她走。”一溜煙跑出去。

賴倩倩也不知道是受男人三妻四妾的觀念教育的緣故,還是早聽到些風聲,真的對賈薔包養戲子的事不太在意,只是對居然被戲子找上門,感覺很屈辱。這個……

賴倩倩咬牙切齒的說:“等我過去,就收拾了那小妖精。”

“別!”紫鵑趕緊勸阻:“你嫁過去,先沈住氣,摸清了你女婿的脾氣,然後挾制住他再動手收拾那小妖精不晚。

這些戲子們有辦法的,不好對付。你必須一擊而中,還有清理幹凈,不留後患。最好殺雞駭猴,讓你女婿再也不敢了才好。

這事你也別開不了口,和娘多說說,讓娘幫你參考一下。老人家畢竟見多識廣的。”

雖然沒聽說過賴大外頭有什麼人,但是賴大媳婦看賈府那些奶奶太太們誅三滅妾的也看多了。

賴倩倩想了想,紫鵑說的有理,點點頭:“我記得了。”

因為怕晚上大觀園晚了要關門,紫鵑傍晚就離開賴家回去,準備溜達回榮國府。

結果沒走幾步,眼前冒出個人來,嚇了紫鵑一跳:“誰?”

定睛一看一個嬌俏甚至有一份眼熟的小媳婦站在對面,身後是個墻角。應該是躲在那裏專門堵自己的。

這是離賈府不遠,就在賴大家門口,紫鵑還是不怕的,於是冷冷的問:“你是誰?”

那小媳婦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紫鵑看。看的紫鵑都發毛,剛要喊人才好。就見那小媳婦居然在紫鵑跟前跪下了:“求求你放過薔二爺吧,求求你成全我們吧。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這是唱哪一出啊?

紫鵑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這一定就是那齡官了。至於她為什麽攔住自己說這麽一套瓊瑤腔,應該是把自己當做賴倩倩了。

這齡官當時沒見到賴倩倩,還不死心,一直在門口等,或者沒準一直拜托或者買通門上去給她回稟賴倩倩,希望能見到賴倩倩。結果那些人根本沒敢或者沒打算去稟告賴倩倩。造成了這齡官一走掉的假象。

終於紫鵑卻從賴家出來了,紫鵑的年紀和賴倩倩相仿,一身綾羅綢緞,穿金戴銀的。

齡官就認定這個從賴家出了的小姐就是終於肯來見她的賴倩倩了。

“你就是齡官?”紫鵑問,因為可能賈薔還有其他情人啊。還是先搞清楚是誰吧。

那小媳婦裝扮的女子點點頭,繼續含淚哀求:“求求姑娘您了。您還能找到更好的,就和薔二爺退婚吧,成全我們吧。我不能沒有他啊,我們是相愛的。”

自古小三們都說一樣的話啊——紫鵑下結論。

紫鵑退後一步,冷冷看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齡官,果然楚楚可憐,讓人——真想打她啊!

紫鵑掃她一眼說:“你不能沒有薔二爺。關別人什麽事?

你說真心相愛,那麽管著他讓他為了真愛,拒絕婚事好了。為什麽你們的事,要別人負責,讓別人去提退婚,讓別人承擔罪名?

天底下有這麽便宜的事麽?還是以為這世上的人理所當然欠了你們的?”

這一連串把齡官問住了。可是很快她就重整旗鼓了:“不是薔二爺要答應的,是珍大爺答應下來了,都沒問薔二爺的。”

“婚姻之事,兩姓之好,本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薔二爺的父母不在了,當然都是珍大爺做主。你以為婚姻大事和你們外宅野合一樣,自己湊一起就行的?

再說,沒問薔二爺,那麽薔二爺聽說了,可以去找珍大爺抗命啊,可以去找老太太求情啊?我怎麽一樣也沒聽說啊?”這齡官未必是賴倩倩這個深閨嬌女對付得了的,賴家對紫鵑素來不薄,紫鵑希望能幫賴倩倩先鎮住這二奶。

你說這大奶沒進門,二奶鳩占鵲巢上癮了,居然想的出來,讓人家姑娘去退婚。就是賈珍擅自定了婚事,那你男人是殘廢,不會說話,不能寫字,沒法表達退婚之意?

女方提出退婚,什麽罪過的都女方的,你那男人樂得做白蓮花,以為別人都是傻的?

以為你一個二奶出來晃晃,正室就該潰逃了?不就是婚前包個戲子麽,誰家姑娘為這個退婚啊?要是以這個理由退婚,以後還嫁的出去?還沒出嫁就成了遠近聞名的醋壇子了。

雖然紫鵑不屑這樣的男人,可是這社會就是這樣的,你能怎麽辦?何況賴倩倩本來就不在意她未婚夫婚前包戲子的問題,要是婚前有個庶長子,那才是需要掂量的問題呢。

可是庶長子也是小妾生的,最低也的是家裏的丫鬟生的吧。一個外宅戲子,你就抱著兒子來,也沒什麽要退婚的理由吧。

於是紫鵑再接再厲:“我小姑剛才說了,哪有妻子見外宅的?她會當你不存在,和她女婿和和美美的,你還是少在人前晃吧。對你們薔二爺的名聲不好呢。”

“你是誰?”齡官神智很清醒,思維很敏銳麽。

紫鵑冷冷掃她一眼:“我是薔二爺他未婚妻的二嫂。”

齡官看看紫鵑,分明是姑娘打扮。(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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