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震……”穆沈香也抱著馮震，什麽話都沒有說，就這般久久的久久的沒有松開那手，“阿震我好像你了，可以見到你真好……”

“我也是，”馮震笑了笑道，看著那穆沈香的神色頓時心疼，就要抱著穆沈香走，可卻被穆沈香攔著了。

“阿震我們離開這京城，現在就走，好不好？”聽到這話的馮震微微一楞，看著穆沈香，沈默了後點了點頭。

“好，天涯海角我們都一起走，”聽到這話的時候，穆沈香笑了笑，很高興的抱著那馮震，離開……在也不要回來這骯臟的地方，在也不離開了。

馮震沒有回家，更加沒有去帶馮馮，因為他事後會讓人去帶，至於自己的父母他也不會去多言，因為如果說了，父母定然不會讓自己走。

他一輩子都為了這馮家，眼下想為了自己活一把了，可穆沈香跟馮震離開京城，卻還沒有走出京城，就看到這八百米加急的信來了。

“大秦的病到了相合城外了……”大秦的兵馬來了，穆沈香騎馬看著不遠處的一切，看著那京城的時候，那神色猶豫了起來。

“沈香……”穆沈香笑了笑，看了看這馮震，靠在馮震的懷中，馮震知道穆沈香走不了了，因為她的心走不了了了，人也走不了了。

“馮震這是我惹的，我們回去吧，”這也許就是命，“阿震你知道嗎？我第一次出征的時候，那時候……太過天真了，我知道開戰後的苦難，我不希望在有第二次，更加不希望因為我，而民不聊生，馮震……這就是我們的命，”

穆沈香回京城了，因為她放不下的太多了，放不下大周的百姓，也放不下……很多過往，回去吧……這樣也好，無論未來是什麽都接受。

“好我們回去，”馮震聽到這話沒有多言，他尊重他的選著，無論是任何選著都尊重，因為他知道她有著自己的理由。

等二人回到京城後，馮震帶穆沈香進宮，周帝看到這穆沈香的模樣，離開就請太醫診脈，穆沈香的傷很嚴重，如果是尋常人早已經一命嗚呼了，而穆沈香卻頑強的活著。

“公主殿下很虛弱，需要靜養……而且這手筋腳筋被挑斷了，眼下也要養半年，”聽到這話的時候，周帝微微一楞。

“太醫……本宮記得，有著一種藥，可以讓我吃了後就痊愈，那藥可以讓我撐多久？”聽到這話的時候太醫微微一楞。

是有著這藥，“公主殿下萬萬不可，這藥如果你服用了，等這半月過後，你就會是一個廢人了，公主殿下三思啊，”

太醫跪著道，不遠處的馮震也反對，“沈香……”周帝看著那穆沈香，所有人都看著穆沈香，穆沈香卻笑了笑。

“大秦的人，是沖著本宮來的，本宮若不出現，豈不是叫人瞧笑話，本宮這一身功夫，廢了就廢了，可也不可以叫人瞧笑話，”穆沈香的話，看著那周帝說的，周帝下意識避開那目光，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刻很心虛。

“皇兄你說，黎民百姓重，還是一人重？”穆沈香看著那周帝道，周帝聽到這話看了看穆沈香。

“自然是黎民百姓重，”聽到這話的時候穆沈香笑了笑，看著那周帝，神色漸漸柔和了下來，看著那屋頂，神色帶著笑意。

“我也這般覺得，皇兄……讓太醫下藥吧，我想……”想讓自己這一身的功夫廢的有些價值，也想讓所有人都安心了，不想在生太多事端，如果……自己可以終結這一切，那就讓自己去終結。

人生……如果可以回到以前，那該多好，回到曾經，她還是什麽都不懂的少女，那時候……她就不會顧及太多，上過戰場，殺個敵人……才知道那戰場一旦來了，就會讓多少人流淚，她是賀蘭長公主，是大周女將，就覺得不會允許的。

“我想在上那戰場，只要刀光劍影，直來直去的戰場，”穆沈香被下重藥了，隔日就出兵，馮震沒有跟著去，站在那城墻上，看著穆沈香離去，那一刻的他感覺她在也回不來了。

歷史這東西，很多時候往往都會缺失了很多，可……她的殘忍跟悲劇，卻從來都要比那書上寫的更加悲壯，賀蘭長公主用了半月逼大秦退兵不敢在犯。

可也在那一刻她徹徹底底成為了一個廢人，一個……在也拿不去武器的廢人了，穆沈香的人生轟轟烈烈的來，可走卻總是有著悲劇。

等班師回朝的時候，穆沈香看著自己身邊的人，意識到了很多，“皇妹……你說，馮震眼下老大不小了，我為他挑選了幾家女子嗎，隔日就指婚……”

穆沈香聽到這話的時候，看了看這周帝，“皇兄……我要出嫁了，”聽到這話周帝緊張了起來，穆沈香看著周帝的模樣，神色哀傷。

“皇妹與姬家小公子情投意合，而當日也是小公子救下沈香的，沈香喜歡姬頃鈺了……”這話一出來，周帝松了一口氣，看到這周帝你的沒有穆沈香模樣多言。

“你可想清楚了？”周帝看著穆沈香道，穆沈香若下嫁給馮震了，他會寢食難安，可如果……拆散了的話，卻也……也會有著那……良心不安的。

“想清楚了，沈香早已經是他的人了，自然是想清楚了，”穆沈香笑了笑道，那眸色裏頭卻是冷漠的，冷的有點嚇人。

“好，那朕就下旨，沈香皇兄希望你可以幸福，”周帝抓住穆沈香的手，直接忽略了穆沈香那一句姬頃鈺的人的話。

穆沈香看著那周帝笑了起來，明明是明媚的笑容，卻在那一刻讓人感覺想哭，“沈香希望所有人都安好，這就是沈香的幸福，皇兄……你是沈香選著的，沈香一輩子都會讓皇兄安心的，”

所以別的事情了，所以……也別在壞了當年的感情了，皇兄如果你忌諱我，我成了廢物，如果你害怕我會嫁阿震，而蠢蠢欲動與除掉他，那我便另嫁旁人，所以皇兄……便在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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