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太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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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太擠
小昔被一路帶到祭祖堂扔下，隨後門被喀嚓關起，冷冰冰的堂內頓時只剩她一人。她忙著要去推門，但任她如何哭喊就只有她一人的聲音在整個祀堂內回蕩。
關她多久都不要緊，可是知丫怎麽辦？小昔不斷哭喊，直到嗓子啞了也沒有人回應，最後只能絕望地趴在地上，呆呆地看著高高在上的歷代先皇牌位，心裏感到一陣絕望。
她就這麽一直枯坐到晚上，淚也流幹了。知丫恐怕已經死了，想到這，小昔的心又是一陣揪疼。她情願被處罰的是她，死的是她。並不是因為她有多麽高尚，而是內疚感的折磨更難受。
知丫有什麽錯？只是因為是她的丫頭。而那個要處死她的人，是龍禦邪，她最愛的男人。
她來這個世界一招？不明身份，不知就裏，為了什麽？她本以為可以像小說裏寫的一樣，是為了遇到那個她愛的人。可是如今她卻不知道了。她愛上了他，所以嫁給他，可是她沒有想到愛上他的代價竟然是如此慘重。
小昔想著，竟有些混混欲睡了，可是冰冷的地板寒氣逼人，她根本睡不著，只能蜷著身子縮在一角。
不知過了多久，門突然被打開，小昔瞇著眼擡頭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暗處慢慢走過來。
居然是龍禦邪。
小昔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龍禦邪看著她單薄的身子就這麽趴在地上，見了他也絲毫沒有反應，不覺眉頭又皺了起來。
“你這是在反省嗎？”
他是來看自己笑話的嗎？小昔冷笑，“不是的話，皇上又打算如何處置我？”
龍禦邪的眸子瞬間瞇起，一道寒光射向小昔，“你就這麽想要激怒朕？”
“皇上若要處罰我，又何必需要理由。”
龍禦邪的怒氣又一次輕易被她漠然的態度所激起，一下子將她拉起，狠狠瞪著她，透過她的眼，他想看到她的心底，她的心到底有沒有感覺？還是說她已經徹底蒙蔽了眼睛，早分不清什麽是好什麽是壞？
他在她的眼裏看不到恐懼，看不到在意，只是失望和迷茫，於是他的眸子漸漸黯淡下來，手下的力道也漸漸放輕。
“苗小昔，你究竟要朕怎麽做？”
“放我走。”
“不可能！你休想！！”龍禦邪失控地大吼，只差沒一拳打在這張他又愛又恨的小臉上。
小昔淡笑，“龍禦邪，我們之間連基本的信任也沒有。你妻妾成群，又何必留著我這一個？”
龍禦邪聞言微怒的眸子瞬間變得覆雜起來，片刻後他居然也扯出了個慘淡的笑容。
什麽時候開始，龍禦邪，你讓一個女人將你的喜怒哀樂全部掌握了？
“你感到委屈了嗎？”
小昔忍著沒有掉淚，可是心裏不覺又想起知丫。“你留著我，這樣的事可能還會發生。對你而言失去了自己的骨肉殺一個下人或許根本不夠解恨。可是這一切你有了解清楚過嗎？知丫多麽無辜。”
“苗小昔，別跟朕提無辜！對朕來說，這不過是一個丫環，無關輕重，哪怕是換了其他人來換你的命，朕也會這麽做！”
小昔一怔，看著龍禦邪暴怒的表情，心裏五味雜陳，不覺眼淚又滾了出來。
龍禦邪的怒火再也壓不住，一把揪住她繼續道：“那你要朕怎麽做？苗小昔！你不要太自私！朕也是人，做不到面面俱到！為你護這個，護那個！難道要親手殺了你才能叫你滿意！！是，朕知道芊妃假懷孕！要不是你平日裏那麽囂張，她就是找了機會明裏暗裏要除去你！你覺得朕該怎麽做！殺了三朝元老的女兒？！唔？讓司丞前明著有理由來反我？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為了你，為了不傷你分毫，朕就必須什麽都不顧，一定要做到這樣，你才會滿意！你才會覺得朕的心裏有你！”
小昔傻眼了，看著龍禦邪居然有些微紅的眼眶，她第一次聽到如此長一串話，第一次聽到他……的心聲。
“苗小昔，你不要太自私了。我是皇上，可是我也有做不到的。”他第一次□裸的將自己的疲憊全都攤在了她的面前。
他說我是皇上，而不是朕。
她的心陡然一疼。既已心死，為何此刻還是心疼了？
她其實懂。他一直在維護她，甚至撒謊說自己是去找他的路上碰到的芊妃。而殺知丫也只是為了救她。一個丫鬟的命，在皇上眼裏如何能平等？
她都懂，可是她卻接受不了。小昔想著，不覺淚湧如潮，傷心地第一次在他面前放聲大哭，似乎要將所有的委屈全部一股腦發洩出來，她不斷哭，不停哭，哭得龍禦邪心亂如麻。
“夠了！”龍禦邪一把拉起她，她無力地只能倚在他的身上。龍禦邪嘆了口氣，終於是無奈地開口道：“知丫沒死。”
小昔瞬間停住了哭聲，不解地望著他。龍禦邪的臉上竟有一絲尷尬，“我讓人暗中將她送出宮了。”
明裏處死她，暗裏卻放了他。那並不是龍禦邪的風格，他說的也是實話，一個丫鬟的命在他看來絲毫不重要。但他知道小昔在乎。
“真的嗎？”
“你覺得呢？”
小昔看著龍禦邪，似乎還有些不敢置信。而他會這麽做，卻明明白白只有一個原因。
於是，她又一次迷茫了，傻傻地道：“為什麽……”
龍禦邪又好笑又好氣，“你說呢？”
看著她覆雜的目光，龍禦邪摟緊了她的身子，發現她早已經冷得不行了。再這樣下去該是要生病了，想著就將她抱了起來。
“你幹什麽？”小昔一驚，發現龍禦邪居然抱著她就往外走去，“我不是還在罰跪嗎？你放我下來！”
“到底你是皇上還是我是！閉嘴！”龍禦邪瞪她一眼，直接將人抱進了自己的寢宮，立刻用被子將她裹了個嚴實。
小昔嘴上還想強硬，可是突來的溫暖讓她身軀顫動起來，一時間也說不出話，貪婪著被子的溫暖，可是畢竟全身的寒冷並非一時間就能驅趕，下一刻龍禦邪已經脫了外衣一同鉆入被窩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你……你幹嗎……”
“如果你還想看見知丫，就給我閉嘴睡覺！”龍禦邪大吼。
小昔一聽，只得乖乖閉上嘴，任由他摟著，感覺身子溫暖了許多，不覺柔和了下來。龍禦邪這才滿意地挨著她，兩人靜默無語。
最後小昔終於抵不住陣陣睡意睡著了。
第二天，小昔回到自己宮中，沒人再提起這件事。
不久後，芊妃那邊接連出事，最終被抖出居然是假懷孕！所有人都震驚了，皇上顧念她是忠臣之女，畢竟沒有做絕，只是打入冷宮，但要再想翻身又談何容易。
即使司丞前如何不甘，畢竟芊妃所犯的是死罪，他也只能悶聲謝皇上不殺之恩。
宮裏少了一個芊妃，似乎一下子平靜了不少。
小昔自那日後，與龍禦邪的關系有些許改善，但依舊似乎隔了些什麽，他們之間似乎很難再回到從前。每每看到皇後總是陪伴在他身邊，各種活動，儀式，兩人形影不離的身影總讓她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可是龍禦邪的話有時又會從心底冒出。
三人的關系似乎越發尷尬。小昔常常見了兩人，掉頭就走。
這日，同樣如此，皇上和皇後從禦書房內走出來，小昔見著了掉頭就走。龍禦邪眉頭緊鎖，下意識就叫住了小昔。
“站住！”
小昔僵直著身子，頓了幾秒才轉身，“臣妾參見皇上，皇後。”禮貌性地問候。
其實龍禦邪也不知道叫住她又能如何？訓斥一番？還是讓她如此這般畢恭畢敬的樣子？
好的時候兩人也能心平氣和說幾句話，可是轉身就又會如同現在這般，一不小心就刺到彼此的心結。
小昔見他也不說話，便自行起立，“皇上如果沒有吩咐的話，臣妾先告退了。”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龍禦邪的表情難看到極點，起身就想追上去，皇後見了道：“皇上可知道小昔究竟想要什麽？”
龍禦邪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皇後笑笑，“你這樣追過去難保兩人又是一頓吵架，還是讓臣妾再和她談一次。”
皇後說著，就跟在了小昔的身後。龍禦邪想了想，終於沒有阻攔。
小昔想要什麽？
皇後不會比他更了解。因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發現自己了解她已很深。所以，他能料想皇後去的結果會是如何。
也許這樣也好。
皇後尾隨著小昔進入她的今昔殿。對於她的不請自來，小昔也見怪不怪。
皇後看著她的冷臉，也不介意，照例寒暄了幾句，終於繞道正題。“我知道你多見我總也煩了。小昔，我只想說一句，你也知道皇上不可能讓你離開，既然如此，到底要如何你才願意與我好好相處？”
小昔皺了皺眉，第一次對眼前的女子生出幾分厭煩來。為什麽她一定要與自己處好？以顯示她有多寬容，多大度？
“皇後嚴重了，說的好似臣妾多蠻橫似的。”
“我沒這個意思。”皇後嘆了口氣，想了一會兒才道，“連我自己也覺得自己婆媽，可是，我只想安心在皇上身邊守他幾年，我們倆和睦太才能安心。要知道，我不必和你爭他——因為，我沒有幾年命了。”
小昔一楞，轉過身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皇後笑笑，接著道：“很多年前，我意外中了毒，天下無人能解。所幸龍禦邪用奇藥護我心脈，但終究治標不治本，我的命恐怕沒有兩年了。所以，不能讓我就這樣陪著他兩年嗎？你們的日子還可以很長。”
小昔笑了笑，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滋味。
“我從沒想過獨占他，他是皇上，不可能只守著一個人。你若能相通這一點，便會好過很多。小昔，這是我最後一次放下身段來詢問你，到底你要我如何？”
皇後的話莫名讓她很不舒服。她其實並不懂，皇後所謂的好好相處該是如何的？在龍禦邪面前如同姐妹一般嗎？這又是為了什麽？
“皇後希望我如何做？皇後如此希望與我交好，是想在皇上面前證明什麽呢？”
皇後眼眸微睜，但很快又恢覆正常，笑笑道：“你很聰明，是，我也是女人，哪裏可能沒有嫉妒之心。我是希望皇上覺得我擔得起皇後這個位子，我希望後宮和睦，我希望他後顧無憂，我是有私心，但並非假意。”
小昔點點頭，不得不佩服皇後真是巧舌如蘭。
“哦，那如果我說我要你的皇後之位，你可願意？”
皇後的臉色陡然間一怔，不敢置信地看著小昔。並不是說她有多麽貪戀這個位子，只是她未曾料到她居然如此大膽，還是說她一直都想把自己拉下去？
小昔瞥了她一眼，“話已說到這個份上，我想皇後該是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皇後看著她，最後低頭一笑，突然間覺得自己真是蠢。小昔這樣的女子，龍禦邪，既然是你自己選的，這苦頭你還是自己吃吧。
她點點頭，“昔妃的話我自是懂了，打擾了。”然後轉身離開。
當晚，宮裏突然傳來皇後病倒的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有些啰嗦,有些亂了不?
-_-,下一章會好點...........
下一更周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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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龍禦邪。
小昔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龍禦邪看著她單薄的身子就這麽趴在地上，見了他也絲毫沒有反應，不覺眉頭又皺了起來。
“你這是在反省嗎？”
他是來看自己笑話的嗎？小昔冷笑，“不是的話，皇上又打算如何處置我？”
龍禦邪的眸子瞬間瞇起，一道寒光射向小昔，“你就這麽想要激怒朕？”
“皇上若要處罰我，又何必需要理由。”
龍禦邪的怒氣又一次輕易被她漠然的態度所激起，一下子將她拉起，狠狠瞪著她，透過她的眼，他想看到她的心底，她的心到底有沒有感覺？還是說她已經徹底蒙蔽了眼睛，早分不清什麽是好什麽是壞？
他在她的眼裏看不到恐懼，看不到在意，只是失望和迷茫，於是他的眸子漸漸黯淡下來，手下的力道也漸漸放輕。
“苗小昔，你究竟要朕怎麽做？”
“放我走。”
“不可能！你休想！！”龍禦邪失控地大吼，只差沒一拳打在這張他又愛又恨的小臉上。
小昔淡笑，“龍禦邪，我們之間連基本的信任也沒有。你妻妾成群，又何必留著我這一個？”
龍禦邪聞言微怒的眸子瞬間變得覆雜起來，片刻後他居然也扯出了個慘淡的笑容。
什麽時候開始，龍禦邪，你讓一個女人將你的喜怒哀樂全部掌握了？
“你感到委屈了嗎？”
小昔忍著沒有掉淚，可是心裏不覺又想起知丫。“你留著我，這樣的事可能還會發生。對你而言失去了自己的骨肉殺一個下人或許根本不夠解恨。可是這一切你有了解清楚過嗎？知丫多麽無辜。”
“苗小昔，別跟朕提無辜！對朕來說，這不過是一個丫環，無關輕重，哪怕是換了其他人來換你的命，朕也會這麽做！”
小昔一怔，看著龍禦邪暴怒的表情，心裏五味雜陳，不覺眼淚又滾了出來。
龍禦邪的怒火再也壓不住，一把揪住她繼續道：“那你要朕怎麽做？苗小昔！你不要太自私！朕也是人，做不到面面俱到！為你護這個，護那個！難道要親手殺了你才能叫你滿意！！是，朕知道芊妃假懷孕！要不是你平日裏那麽囂張，她就是找了機會明裏暗裏要除去你！你覺得朕該怎麽做！殺了三朝元老的女兒？！唔？讓司丞前明著有理由來反我？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為了你，為了不傷你分毫，朕就必須什麽都不顧，一定要做到這樣，你才會滿意！你才會覺得朕的心裏有你！”
小昔傻眼了，看著龍禦邪居然有些微紅的眼眶，她第一次聽到如此長一串話，第一次聽到他……的心聲。
“苗小昔，你不要太自私了。我是皇上，可是我也有做不到的。”他第一次□裸的將自己的疲憊全都攤在了她的面前。
他說我是皇上，而不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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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懂。他一直在維護她，甚至撒謊說自己是去找他的路上碰到的芊妃。而殺知丫也只是為了救她。一個丫鬟的命，在皇上眼裏如何能平等？
她都懂，可是她卻接受不了。小昔想著，不覺淚湧如潮，傷心地第一次在他面前放聲大哭，似乎要將所有的委屈全部一股腦發洩出來，她不斷哭，不停哭，哭得龍禦邪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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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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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昔看著龍禦邪，似乎還有些不敢置信。而他會這麽做，卻明明白白只有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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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禦邪又好笑又好氣，“你說呢？”
看著她覆雜的目光，龍禦邪摟緊了她的身子，發現她早已經冷得不行了。再這樣下去該是要生病了，想著就將她抱了起來。
“你幹什麽？”小昔一驚，發現龍禦邪居然抱著她就往外走去，“我不是還在罰跪嗎？你放我下來！”
“到底你是皇上還是我是！閉嘴！”龍禦邪瞪她一眼，直接將人抱進了自己的寢宮，立刻用被子將她裹了個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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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幹嗎……”
“如果你還想看見知丫，就給我閉嘴睡覺！”龍禦邪大吼。
小昔一聽，只得乖乖閉上嘴，任由他摟著，感覺身子溫暖了許多，不覺柔和了下來。龍禦邪這才滿意地挨著她，兩人靜默無語。
最後小昔終於抵不住陣陣睡意睡著了。
第二天，小昔回到自己宮中，沒人再提起這件事。
不久後，芊妃那邊接連出事，最終被抖出居然是假懷孕！所有人都震驚了，皇上顧念她是忠臣之女，畢竟沒有做絕，只是打入冷宮，但要再想翻身又談何容易。
即使司丞前如何不甘，畢竟芊妃所犯的是死罪，他也只能悶聲謝皇上不殺之恩。
宮裏少了一個芊妃，似乎一下子平靜了不少。
小昔自那日後，與龍禦邪的關系有些許改善，但依舊似乎隔了些什麽，他們之間似乎很難再回到從前。每每看到皇後總是陪伴在他身邊，各種活動，儀式，兩人形影不離的身影總讓她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可是龍禦邪的話有時又會從心底冒出。
三人的關系似乎越發尷尬。小昔常常見了兩人，掉頭就走。
這日，同樣如此，皇上和皇後從禦書房內走出來，小昔見著了掉頭就走。龍禦邪眉頭緊鎖，下意識就叫住了小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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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昔見他也不說話，便自行起立，“皇上如果沒有吩咐的話，臣妾先告退了。”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龍禦邪的表情難看到極點，起身就想追上去，皇後見了道：“皇上可知道小昔究竟想要什麽？”
龍禦邪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皇後笑笑，“你這樣追過去難保兩人又是一頓吵架，還是讓臣妾再和她談一次。”
皇後說著，就跟在了小昔的身後。龍禦邪想了想，終於沒有阻攔。
小昔想要什麽？
皇後不會比他更了解。因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發現自己了解她已很深。所以，他能料想皇後去的結果會是如何。
也許這樣也好。
皇後尾隨著小昔進入她的今昔殿。對於她的不請自來，小昔也見怪不怪。
皇後看著她的冷臉，也不介意，照例寒暄了幾句，終於繞道正題。“我知道你多見我總也煩了。小昔，我只想說一句，你也知道皇上不可能讓你離開，既然如此，到底要如何你才願意與我好好相處？”
小昔皺了皺眉，第一次對眼前的女子生出幾分厭煩來。為什麽她一定要與自己處好？以顯示她有多寬容，多大度？
“皇後嚴重了，說的好似臣妾多蠻橫似的。”
“我沒這個意思。”皇後嘆了口氣，想了一會兒才道，“連我自己也覺得自己婆媽，可是，我只想安心在皇上身邊守他幾年，我們倆和睦太才能安心。要知道，我不必和你爭他——因為，我沒有幾年命了。”
小昔一楞，轉過身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皇後笑笑，接著道：“很多年前，我意外中了毒，天下無人能解。所幸龍禦邪用奇藥護我心脈，但終究治標不治本，我的命恐怕沒有兩年了。所以，不能讓我就這樣陪著他兩年嗎？你們的日子還可以很長。”
小昔笑了笑，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滋味。
“我從沒想過獨占他，他是皇上，不可能只守著一個人。你若能相通這一點，便會好過很多。小昔，這是我最後一次放下身段來詢問你，到底你要我如何？”
皇後的話莫名讓她很不舒服。她其實並不懂，皇後所謂的好好相處該是如何的？在龍禦邪面前如同姐妹一般嗎？這又是為了什麽？
“皇後希望我如何做？皇後如此希望與我交好，是想在皇上面前證明什麽呢？”
皇後眼眸微睜，但很快又恢覆正常，笑笑道：“你很聰明，是，我也是女人，哪裏可能沒有嫉妒之心。我是希望皇上覺得我擔得起皇後這個位子，我希望後宮和睦，我希望他後顧無憂，我是有私心，但並非假意。”
小昔點點頭，不得不佩服皇後真是巧舌如蘭。
“哦，那如果我說我要你的皇後之位，你可願意？”
皇後的臉色陡然間一怔，不敢置信地看著小昔。並不是說她有多麽貪戀這個位子，只是她未曾料到她居然如此大膽，還是說她一直都想把自己拉下去？
小昔瞥了她一眼，“話已說到這個份上，我想皇後該是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皇後看著她，最後低頭一笑，突然間覺得自己真是蠢。小昔這樣的女子，龍禦邪，既然是你自己選的，這苦頭你還是自己吃吧。
她點點頭，“昔妃的話我自是懂了，打擾了。”然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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