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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穿越皆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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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昔因為被抓的事,乖乖在府裏呆了幾天,便又坐不住了,恰巧志玲來了,兩個閑不住的人於是又溜達上了街。巫天自然是跟著小昔,志玲知道了一切後,倒是也對巫天有了些同情。不過小昔並沒有完全說出巫天的身份。

三人來到一家雅致的茶樓,此茶樓名為——稻花香,當然不可能盜版於周董。

名字頗為雅致,實則也——很雅致。這裏向來是風雅才子們飲酒作詩的好居所。

這不,今天茶樓裏就來了好幾個城裏聞名的大才子,只是這才子們今天為何都垂頭喪氣的?

“怎樣,還有哪位公子願意與在下切磋一番?”

小昔聞言好奇地擡頭,卻見樓上有個穿著華麗異國服飾的公子一只腳踩在椅子上,一只手拿著竹簽十分不雅地剔著牙。

他的頭發隨意地梳了個髻,眉目飛揚,皮膚黝黑,幾分神采幾分浪蕩,嘴角始終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說的話倒是極其文雅,可這動作,打扮,都有些江湖氣息。小昔不覺好奇了起來,看看周圍半天居然沒有應聲。難道這茶樓裏居然沒個人能鬥得過一個異國人?

那公子喊了半天,見沒人應答,百無聊賴地一屁股坐了下來,兩手插後腦袋,搖著椅子來回晃蕩,搖頭對身後的小廝道:“這蒼丘國的才子,我看也不怎樣嘛!”

那小廝也嗤嗤地笑了,“那是,論文才,論口才,有幾人能比得上公子。”

那公子訕訕然一笑,對著店家說道:“老板,既然這樣,願賭服輸。給我上你這藏了百年的稻花香吧!”

那老板本也是個才高八鬥的才子,說是若有誰比得過他店裏的四大才子,他便獻上店裏的祖宗級好酒。而這不想,這公子不但贏過了四大才子,連城裏最有名的兩位大才子也給比了下去。

老板笑著搖頭,只能願賭服輸了。

小昔聽了半天,明白了大概,不覺樂了!難怪她總覺得她這穿越少了點什麽,穿越之必備,迷帥哥之絕技,出風頭絕對沒商量的——吟詩作對啊!

哈哈哈哈!終於也讓她等到這一天了。人家女主角都是逼不得已才顯露才華,接著便艷驚四座,她臉皮厚,不在乎毛遂自薦。

不吟詩歌枉穿越啊!說不定她就此一戰成名,什麽琴棋書畫,大家閨秀,哼哼哼!!

想著,她就站了起來,大掌一拍,朝著樓上大喊:“餵!我說外國人!我來跟你比!”

公子搖著的椅子差點摔了下來,低頭一看,女的?不覺皺眉,“我不和女子比。”

“這是為何?”小昔跳上椅子,大義凜然,“你性別歧視啊?”

公子不屑地擺手,“我要贏一個女子做什麽?”

小昔一聽,怒了,“我看你是怕輸給一個女子丟不起臉吧!”

公子聞言微微一笑,擡眸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雖不是什麽絕色,但那一雙眼尤其閃亮,看得出是個靈巧的女子。

“這樣吧,咱們來點刺激的。”

“哦?怎麽個刺激法?”

小昔嘴角一揚,“你要輸了就要為剛才藐視女性而慎重道歉,道歉方式我來定。我要輸了,我就……和老鼠接吻!!”

志玲差點憋不住就笑了出來。泡泡糖也怒地要竄了出來,小昔眼明手快立馬將他一巴掌拍下。開玩笑,要讓那男人知道她作弊,還玩p啊?這激將法,看他能不上當?

她本來是想學人家女主角說,我就任你處置,可是左思右想,撇開頗有些自作多情的嫌疑,這萬一人家沒興趣,她不是自失顏面。而且此人不知深淺,要真輸了,她也承擔不起這個“任你處置”的後果,要為自己留條後路。

那公子一聽,陡然間站了起來,這叫刺激的?這女人居然如此輕視自己,他輸了只要道歉便好。難道是料定了他一定會輸?她究竟有何本事,居然敢這麽下賭約,不覺倒讓他好奇起來了。

“好,那我們就比比吧!在下莫輕狂,不知姑娘想比什麽呢?”

“你那下人不是說你文才,口才出眾嘛,那我們就比這兩個吧。” 莫輕狂?我看你是很輕狂。

小昔話音剛落,一邊志玲幹笑著戳了戳她,輕聲道:“餵,你行不行啊?”從沒聽過這丫頭還有文采?

小昔拍拍她的肩,“玩玩麽,別緊張。”怕什麽,反正輸了她也吃不了什麽虧。

志玲=_=,剛才她就覺得這公子有些眼熟,一時間也想不起,不會惹了不該惹的人吧。

莫輕狂莞爾一笑,好大的口氣,“好。那就先文。題目就由姑娘來出吧。”

小昔想了想,道:“那好。我寫一篇文,公子若能讀出來,我便算輸了,如何?”

這叫什麽話?這天下還有他讀不出來的文章。“你且寫來,你能寫,我便能讀。”

小昔微微一笑,提筆開始寫,不出一會兒,便寫好了。志玲和巫天不絕好奇地在一旁看著,最後雙雙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

小昔得意地將紙遞到他的面前,莫輕狂接過。

一遍,兩遍。再看,陡然間擡眸望向了小昔。

“怎麽樣,公子可能讀出來給大家聽聽?”

莫輕狂卻是大笑了起來,連連點頭道:“姑娘此文可謂只能看不能讀,高明。”

他攤開紙,放在了桌上,好奇的眾人便立刻圍觀了起來,看完都不覺連連點頭稱妙。

只見紙上寫的是——

“西溪犀,喜嬉戲。席熙夕夕攜犀徙,席熙細細習洗犀。犀吸溪,戲襲熙。席熙嘻嘻希息戲。惜犀嘶嘶喜襲熙。”

“這局,我認輸。那接下來,比口才?”莫輕狂定了定心思,不如剛才那般輕視眼前的女子了。

“好。那麽這次,莫公子出題?”

莫輕狂笑笑,依舊高傲地道:“還是姑娘出吧。”

小昔點點頭,也不和他客氣,這可是占先機的事。

“不若,我們就擬一個論題,大家辯論一番,看誰能說服誰?”

莫輕狂微微擡眉,“此法很有意思,不知是什麽論題?”

小昔微微蹙眉。這一場辯論,她就沒那麽幸運可以投機取巧了。不過,想她大學裏也是個辯手,何妨放膽一試。好歹一個現代人,眼界還能沒有古人寬廣?

“不如,就辯一辯男人該不該三妻四妾?”

“這是何話?男人三妻四妾,有什麽不對嗎?姑娘,我勸你還是換個議題吧。”

“怎麽就對了?不換。這就開始吧。我以為三妻四妾並不利於家庭的和睦。婚姻是愛情的升華,而所謂的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所以,應該一夫一妻。”

“自古以來,三妻四妾的男子並不在少數,也少有聽聞哪家因此而不和睦。如果女人為此而吃醋,那是她本身失了賢德,休妻七條中就有‘妒’。”

小昔不屑地一笑,“嫉妒有什麽不對?你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在一起,難道不嫉妒?男人可以嫉妒,女人就不可以?女人犯了錯男人可以休妻,男人犯了錯那女人為什麽不可以休夫呢?這本就不平等。”

“平等?小妹妹,人與人之間哪裏來平等可言?貴賤尊卑,女人依附男人,如何平等?難道奴隸能和貴族相提並論?”

小昔聞言卻是臉色一僵,張著嘴,半天竟沒有說話。隨後,她自嘲地扯出一個笑容,不覺搖了搖頭。

志玲不解地推了推她,這丫頭怎麽突然游神了?雖然不過是一場游戲,可是小昔說的話,卻叫她們震驚了。即使不可能,心裏卻有個小小的願望,多麽希望她說的可以實現。

莫輕狂也是微微一笑,看著小妮子陡然間焉掉的樣子,暗自有些得意。不得不說,她已是非常了不起,雖然說她的觀點有些奇怪,但卻並非全無道理。

最後,小昔嘆了口氣,有些頹廢地說道:“男人即便三妻四妾,哪怕皇上,正妻卻只有一個。人死後,能同穴的也只有正妻。據說下了黃泉,能找到的也只有正妻。勇猛的狼,兇狠的鷹,都是一夫一妻的。可是——你說的對,我的論題從開始就輸了。因為這是個以男人為尊的世界,三妻四妾,是一個以男人為中心制定的特權,它本身就有失公允,是一種偏袒,所以本身就是一種錯誤。可是這個世界,人與人之間都沒有平等,我又怎麽能要求婚姻的平等?”

莫輕狂瞬間楞住了,在場的很多人也楞住了。

小昔嘆了口氣道,“我認輸。”她怎麽會妄想去改變這個時代的思想?怎麽會企圖在這個階級分明的時代談平等?想著,她有些失落地嘆了口氣。她以後也要守著這樣的準則啊。

莫輕狂卻定定地看著小昔,半晌突然笑了,臉上已無輕狂之色,“姑娘口才了得。這一局,你雖沒能說服我,但我也未能駁倒你,所以可以說是平手。而剛才一輪卻是姑娘贏了,所以,最後勝者還是姑娘。”

當他說完這句話,周圍響起了一片掌聲,當然多是女子。小昔不敢置信地眨巴著眼,不敢相信她這是算贏了?

志玲卻是感性地拍了拍她的肩,道:“小昔,你說的真好。”

“既然如此,輕狂願賭服輸,不知姑娘希望我如何道歉呢?”

小昔這才回國了神,打量著他道:“你是哪裏人?幹什麽的?”

莫輕狂一楞,隨即答道:“商人。我來自其桑國。”

商人?小昔腹誹,這人看上去有些流裏流氣的,氣質卻是不凡,是個商人?不過嘛……

“賣什麽的?”

“香料。”

“香料?女人的香料?”

“都有。”

“那好,你就給我開發一種新的香料,用我的名字命名。然後,在香料盒裏寫一段我的小傳,就好了。”

莫輕狂聞言饒是楞了有半晌,才好奇地道:“那……姑娘要如何寫這小傳呢?”

“唔……蒼國有女苗小昔,才情洋溢志存高,婦女同胞大聯合,女尊時代會來臨!”自己念完,覺得甚妙,雖然沒啥文化底蘊,淺顯易懂嘛!反正他們也不知道什麽叫女尊,就當是尊敬女性好了!

莫輕狂楞了有幾秒,隨即爆笑出來。這世上竟有如此奇怪的女子!真是有趣!

隨即痛快答應。“姑娘放心,輕狂決不食言。”

而在茶樓裏的一間雅座裏,有一雙眼卻自始至終望著小昔,陰晴不定,卻又帶著幾分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柔意。

而他對面的那個男子輕拿起手中的杯子抿了口茶,含笑搖頭:“這丫頭膽子可不小。”

作者有話要說: 之所以寫這麽一段,也是為了後面小昔進宮後作一些鋪墊。

她的想法,還有龍禦邪以後的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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