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節

己剛才的話打擊性太大了，所以又接著說：“主子比十四阿哥多了皇上九年的寵愛，還有十三阿哥這樣的好兄弟的支持（這點暫且不算），往後您還會得到許多十四阿哥沒有的東西（比如皇位）。”

這小子聽明白了嗎？怎麽一句話也不說？安靜過頭了吧？

“我有說過德妃娘娘懷孕的事嗎？”林小米萬萬沒想到，自己安慰了半天、生怕吃弟弟的醋而傷心難過的四阿哥會說上這麽一句話來回應她。

“這，好像沒有，”林小米心虛道。“那你怎麽知道，還說的振振有辭？難道是你猜的？”四阿哥面無表情，“還有你怎麽知道是十四弟而不是十三妹？”

又是一連串的問句！！林小米頭大。“奴婢是聽一位從皇上大帳裏出來的大人說的，”林小米只能想起什麽答什麽了。“哪位大人會‘專門’跟你說這種事？”四阿哥仍問。“是淩住大人跟侍衛們說時奴婢聽到的，”不要總是提醒我身份低賤這件事好不好？很傷人的！林小米心又哭泣起來。“跟哪個侍衛？”四阿哥一味追求細節。“奴婢不認識，您問淩住大人吧，”林小米已無力招架，“奴婢求主子快睡吧，明兒個可不能休息了，您還得出獵呢！”“你怎麽知道德妃懷的是阿哥？”四阿哥的記性顯然要比林小米好的多。“皇上有沒有賜名什麽的？”如果皇上說了賜名胤禎那就是十四阿哥沒錯，否則的話她也保證不了德妃就不會生個女兒。“皇阿瑪沒說，”四阿哥對林小米的問題感到有點奇怪。“奴婢也不知道，猜的。”林小米傻傻地笑了笑，“主子，睡吧。您就當奴婢什麽都沒說，您什麽也沒聽見得了。”林小米認為自己的好心安慰並未起到作用——四阿哥明顯地不買她的帳。一聲不吭地安頓好了四阿哥後林小米寒心地打地鋪準備睡覺。

四阿哥就不能做點符合年齡的事？要是天底下的孩子都這樣，那還要幼兒園幹嗎？要幼師幹嗎？？唉，心情好矛盾……

“我小時候，德妃總會偷偷來看我。皇阿瑪賞了她什麽好東西她不舍的用，總是私下裏找人給我送來……後來德妃生了胤祚，兩年都沒想起我……”林小米以為四阿哥睡著了自己才睡下，可沒想到閉上眼睛不久，四阿哥竟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為什麽是兩年？”聽到四阿哥的私房話讓林小米心中激動不已。“胤祚只活了兩年，”說完就是抽泣聲，又過了一會兒，四阿哥才又說道，“之後她也來看過我。說是看我，可每次都把皇額娘氣病……我本是想她的，但卻又不忍心看皇額娘傷心……”四阿哥說著說著竟帶上了輕微的哭聲。

林小米一陣心疼，爬上床鋪把背對著自己的四阿哥扳過身摟進懷裏，“在奴婢面前您就叫她額娘吧。”“額娘有了兒子後就不會再喜歡我了……”四阿哥把頭埋進林小米懷裏小聲說道。“興許是個格格呢！”林小米輕輕地拍著他的背說。這才是個正常孩子的反應嘛！“你剛說了是十四阿哥！”四阿哥對林小米的出爾反爾表示抗議。“生男生女不是奴婢說了算的，”林小米嘆道，大清的歷史是男人的歷史，誰在意過康熙有幾個女兒，分別是誰生的？“奴婢給主子唱首歌吧？主子沒準兒一聽就忘了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呢！”林小米認為當務之急就是哄這孩子睡覺。“你還有心思唱歌？”四阿哥回道。可林小米聽得出四阿哥的話裏並無反對意味。“睡吧睡吧我親愛地寶貝……”“換一首！”林小米才唱了一句四阿哥抗議道。可抗議無效，因為林小米已經睡著了。

林小米打小就有著“豬一般的睡眠”，並在高中畢業時大家同學錄的特長一欄均寫道“十秒鐘迅速入睡”。林小米睡覺不認床、不翻身，聽外公說她小時候特好帶，每天都是睡覺，連哭都顧不上。等她睡著了就往小板凳上一放，絕對掉不下來。她的這點兒“特長”不知羨煞村裏多少媳婦、婆婆。

自打進宮後林小米就特別懷念童年的自己，因為她的主子白天雖安靜但夜裏卻並不老實。蹬被子、掉被子，翻身翻掉床的事也偶爾為之。自打四阿哥感冒後林小米睡眠就極淺，經常半夜驚醒，查看四阿哥的睡覺狀況。“我怎麽覺得跟養孩子似的，”林小米經常看著四阿哥的睡容感嘆。

這天半夜林小米又醒了，四阿哥一臉汗珠，口中咿咿呀呀地像在說夢話。“主子、主子！”林小米看他的表情很痛苦，連忙喚醒他。“主子，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感冒不是都好了嗎？林小米心急如焚。“林兒，我，腿疼的厲害，動不了了……”林小米這才發現四阿哥早醒了，頭上的汗是疼出來的。難道是打獵時受傷了？林小米一聽急忙動手脫四阿哥的睡褲。“你！？”四阿哥顯然被林小米這出人意料的舉動嚇著了，但卻不敢亂動——一動腿就疼的更厲害。“乖，聽阿姨的話，一會兒給你買糖吃！”林小米再次急得口不擇言。

林小米手下毫不留情地把睡褲褪了下來，卻只看到兩條潔白無暇的玉腿。“林兒！”四阿哥嚇得差點哭出來，不知說什麽好。“沒外傷……”林小米松了口氣，難道是傷到肌肉、韌帶了？林小米心裏慌慌的，再看四阿哥，他已經被嚇得一臉惶惶了，直盯著自己露在外面的腿看。“冷了？”林小米忙把他的腿蓋上。

怎麽回事呢？林小米仍在思索中，並未註意四阿哥的情緒。

“林兒，你太過放肆了！”四阿哥從驚嚇中回過神來，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侵犯！“你怎敢對主子如此無禮？”

“我知道了！”林小米卻一拍腦門奔了出去，不一會兒又端了一盆熱水回來給四阿哥敷腿、按摩。“主子別怕，您只是抽筋了，”林小米一邊敷一邊解釋，“往後這種情況會經常出現，不過這可是好現象，代表您在長個兒了！今後要註意補鈣……”林小米笑著擡頭看四阿哥，發現四阿哥一點都不高興。“還疼？”林小米猜測。“不疼了，”四阿哥陰著臉答道，還不領情地自己動手蓋上被子躺下。林小米楞了一下，最後訕訕地說：“主子，您的褲子還沒穿上呢。”

“出去！”四阿哥突然大聲喉道，並丟給林小米一個枕頭。

林小米也不知道四阿哥為什麽發那麽大的脾氣。總之那聲大吼驚動了門口的侍衛，眾太監、小廝，當然還有李嬤嬤。林小米被李嬤嬤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中間還被擰了耳朵。“你給我滾回自己帳篷去！”李嬤嬤此話一出，林小米撒腿就跑。

“當媽的帶孩子真不容易，”林小米“滾”回帳篷後心又感嘆，又深有體會。“林小麥很有先見之明啊，”林小米突然就不再那麽恨自己親媽了。

距離四阿哥發火已經有一個多月了，打那天後林小米就沒再見過四阿哥——林小米被李嬤嬤罰去當粗使丫頭了，工作是刷碗。四阿哥也沒提起過她，倒是有一次四阿哥跟大阿哥賽馬時馬突然受驚，雖是有驚無險，但還是讓林小米嚇得不輕。當晚林小米就偷偷跑過去看了四阿哥。門口的侍衛正換班，盼兒睡的像頭死豬，四阿哥安然無恙。“菩薩保佑主子平安回宮吧，”林小米還跪在四阿哥床前念道了兩聲才回去，居然都沒人發現。

轉眼間就到了回宮的日子。林小米卻覺得心有遺憾——跟四阿哥非但沒和好，反倒鬧的更僵了；再也沒機會見淩柱了；還沒來得及跟隆科多算帳（其實是沒機會）。

這天林小米半夜又睡不著，幹脆出去看星星。盼兒在給四阿哥守夜，她弄多大的動靜都沒人管。

“乘著風游蕩在藍天邊，一顆雲掉落在我面前，捏成你的形狀隨風跟著我，一口一口吃掉憂愁，載著你仿佛載著陽光，不管到哪裏都是晴天，我不管到哪裏都是晴天，蝴蝶自在飛花也布滿天，一朵一朵因你而香，試圖讓夕陽飛翔，帶領你我環繞大自然，迎著風開始共度每一天，手牽手一步兩步三步四步望著天，看星星一顆兩顆三顆四顆連成線，背對背默默許下心願，看遠方的星是否聽得見，看遠方的星如果聽得見，它一定實現。”林小米躺在草地上唱著歌數星星。絲毫沒發現有人一直站在她身後，直到那人坐在她身旁才發覺。

“淩柱大人！”林小米看清來人，頓時面紅耳赤。“不用站起來了，”淩柱淡淡說道。“哦，”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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