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玉唇移到她頸側又咬又吻，直到弄出紅色印記才滿意停下。

溫涵曦抵著樓梯扶手，眼睫輕顫，雙眸發紅，重重喘息，腳上的拖鞋不知什麽時候掉到了一樓。

剛要說話，被賀明玉托著臀部抱起，墊著他的手坐在了樓梯扶手上。

樓梯扶手是傾斜的，坐上去後人跟著往下倒，為了穩住身子，溫涵曦不得不勾著他的脖子。

力道小了還不行，掛不住。

她只能緊緊勾著。

兩人的距離比方才還近，彼此的呼吸充斥在對方臉上。

有些癢。

溫涵曦的臉越發紅了。

腳不知放在哪，慌亂晃著。

賀明玉揚唇輕笑一聲，腿向上頂了一下，她的腳正好落在他膝蓋上。

兩只腳踩在一個膝蓋上，身體再度失去平衡，無措時喚了聲：“賀明玉。”

賀明玉很喜歡聽她喚他的名字。

尤其是此時，她眼尾淡挑，眸底漾著水霧，每一聲都像是落在他心尖，讓人又酥又麻。

人又酥又麻的時候總喜歡做點什麽紓解。

賀明玉也不例外，一聲“賀明玉”把他所有的克制都給叫了出來，墊在下方的手掌心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隔著她的衣服熨燙著她的臀。

溫涵曦不自在地動了動。

賀明玉唇角勾起一抹蕩漾的笑，有些浪，和他平時給人的感覺天差地別。

矜持禁欲成了風，早不知被吹散到哪裏。

溫涵曦的眼底映出他的臉，劍眉微揚，漆黑的眸子裏閃爍著灼人的光。

像要把人烤化。

她又退了退，跟著吞咽下口水，胳膊從他脖子上下來，放在兩人之間，指尖抵著他的胸口，“你別——”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猛地一個天旋地轉，她被賀明玉扛在了肩上。

不知從哪偷偷進來的風，吹得廊燈晃了晃，燈光下的兩道影子隱隱被拉長。

溫涵曦拍打他的背，“你幹嘛？快放我下來。”

賀明玉護住她的腰，趁機掐了下她的臀，聲線有些重，“討利息。”

溫涵曦想起，有次他給她發消息，她因為忙著沒回，後來想起回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

打開手機時，一連進來了五條微信。

最後一條：下次再失聯，記得付利息。

後來……

她又失聯了一次。

溫涵曦知道是自己有錯在先，忙道歉，“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

賀明玉：“口頭道歉不行。”

溫涵曦說：“那你要怎麽樣？”

賀明玉仰頭看了看她，目光熠熠道：“體罰。”

溫涵曦沒想到他說的“體罰”，是真的體罰，臀被打了好幾下。

若是在臥室做這件事，她興許不會那麽羞愧了。

偏偏他把她放到了樓下客廳的沙發上，落地窗窗明幾凈，幹凈的能照清人的面容。

他巴掌落在她臀上時，她看到了自己漲紅的臉，紅暈升的快，沒多久蔓延到耳後根，她埋進靠枕裏不想見人。

倒是不疼。

而是不好意思。

賀明玉打完撈人，她抱著靠枕不松手。

他把人抱坐在腿上，圈著她的腰肢，淡聲說：“下次要第一時間回覆我。”

溫涵曦隔著靠枕講條件，“拍戲看不到。”

“定個時間。”賀明玉撩起她鬢角的發絲，輕輕嗅了嗅，“最晚半天。”

拍戲總會有休息的時候，半天時間也夠。

溫涵曦這次沒吱聲，算是答應了。

賀明玉視線落到她腳上，腳踝處還有些許的淤青，他俯身，唇落在了上面。

溫涵曦感受到熱意，身體一顫，拿開靠枕，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底寫滿吃驚。

賀明玉直起腰，拉著她的手貼上他的臉，輕哄，“生氣了？這樣我讓你打回來好不好？”

他攥著她，落到胸口的位置，用力戳了戳，“打這。”

“……”溫涵曦沒動。

“要不，我也讓你體罰。”他把玩著她的指端，“你想打哪都行。”

接著又說：“不穿衣服的那種也行。”

溫涵曦被他撩的耳根都軟了，咬咬唇，“我餓了。”

早飯沒吃，午飯只吃了小半碗米飯，現在肚子餓的咕咕響。

賀明玉把她摟懷裏，貼著她臉頰說：“正好，我也餓了，你先餵我，還是我先餵你？”

“……”

小桃到家門口，摸鑰匙的時候才想起放在了盛海公館，又急忙開車回來拿，門是虛掩的，她推門進去，張開喊道：“曦——”

那個“姐”還沒出來，眼睛無意一瞟看到了沙發上疊羅漢的兩個人，楞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倏地背過身，“對不起曦姐，對不起賀總，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們的，我、我馬上就走。”

她說的語無倫次，看得出真慌了，放下話擡腳往外走。

門剛關上又折回來，扶著門緩緩探進半個頭，“那個……我鑰匙沒拿。”

溫涵曦已經從賀明玉腿上下來，她理了理下鬢角的發絲，輕咳一聲：“我跟帶你去拿。”

小桃進來，看看賀明玉，擺擺手，“不用，我自己拿——”

溫涵曦一把拉上她的胳膊，話也不說上了樓梯。

賀明玉解開襯衣上端的扣子，雙腿交疊看向樓梯口，眼底淌著炙熱的光。

小白兔跑得快。

不過沒關系，總能吃到。

小桃跟著溫涵曦身後，一會兒回頭看一下，一會兒回頭看一下，見徹底看不到和賀明玉的身影，膽子也大起來。

“曦姐，你註意到賀總的眼神沒？”

“嗯？怎麽了？”

小桃瞇著眼說：“賀總好像要把你吞了。”

溫涵曦：“……”

為了防止小桃越說越離譜，溫涵曦打斷，“明天上午早點來接我。”

小桃點頭：“我知道，要拍代言嘛。”

小桃走後，溫涵曦沒立馬下樓，磨蹭了好一會兒才下去，腳剛落到最後一個臺階，賀明玉攔腰抱起她。

溫涵曦驚呼。

賀明玉說：“怎麽沒穿拖鞋？”

溫涵曦低頭找了一下，沒找到。

怕自己掉下去，她揪著賀明玉的襯衣，“地上不涼。”

賀明玉抱著她，徑直朝前走去。

溫涵曦這時才註意到餐桌上擺滿了一桌子的菜。

她驚訝道：“這都是……”

賀明玉說：“我做的。”

“……”溫涵曦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賀明玉的目的達成，嘴角噙上笑，彎腰把她放在椅子上，轉身坐到了她的對面。

菜都是溫涵曦愛吃的，沒放蔥姜，她的喜好，他一直記在心裏。

溫涵曦胃口小，沒吃多少，筷子一放，說：“我吃好了。”

賀明玉看著好幾道動也沒動的菜，幹脆什麽也不說，直接把人撈到腿上，抱著餵飯。

溫涵曦想起他之前那句話“你先餵我還是我先餵你”，嘴更張不開了，直覺後面會發生什麽不可描述的事。

直覺挺準。

飯後賀明玉抱起她，一本正經道：“吃太飽了，去消消食。”

這個“消食”運動持續了好久，場地換了好幾處，最後溫涵曦從浴室出來，整個人都是虛脫的。

哪哪都酸疼。

又累又困，沒多久睡著了，不知夢到了什麽，還說起了夢話。

賀明玉忙完公事重新回到臥室，聽著她低喃的聲音，眼尾隱隱翹起。

拿起手機去了陽臺。

孟西接電話速度很快，“賀總。”

賀明玉：“約環恒的孫總。”

孟西：“環恒？”

賀明玉：“談合作的事。”

賀氏集團以房地產起家，事業版圖逐年增多，汽車、酒店、珠寶首飾、服裝、大型連鎖超市都有涉及。

從平城到國外，旗下子公司不計其數。

只有一樣沒有涉足，那就是影視。

老賀總做生意沈穩，不喜歡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賀明玉之前也不太感興趣，但現在有了。

孫宇開聽到助理的話後著實楞了一下，不確定問：“誰找我？”

助理：“賀總。”

“賀明玉？”

“是。”

都是生意人，誰的彎彎腸子也不比別人少，孫宇開立馬明白了賀明玉的意圖，正好他也有此意，當即把局設在了晚上。

平城剛開了一家高級會所，裏面的小姑娘長得環肥燕瘦，臉能掐出水。

嘴巴也甜，哥哥哥哥叫的人心癢。

他那天嘗了嘗，確實不錯。

男人談生意就得在這種場合談，有勁。

晚上，賀明玉準時赴約，進到包廂後，看著一群女人，隱隱蹙起眉。

他避開她們，坐在了角落裏，指尖落在了鉆石袖扣上。

“來，快給咱們賀總敬酒。”孫宇開一手摟著一個，嘴裏叼著煙，眼神示意她們坐過去。

女人們心領神會，一口一個賀總的叫著，屁股也朝那邊移，人也往上貼。

這時門外有一道人影經過，走了兩步又退回來，悄悄拉開門，關掉閃光燈，對著裏面一通拍。

拍完閃身離開。

……

溫涵曦趕了一天的通告，總算拍完，謝絕了馬導的飯局，直接回了家。

洗完澡才有空看手機，兩個小時前賀明玉發來了微信。

——今晚有應酬，你先睡。

溫涵曦凝視著，剛打下一個“好”，阮寧電話打來了。

“曦曦，賀明玉怎麽回事？！”

“他竟敢背著你偷腥！”

“他也太不是人了！”

阮寧發來幾張照片，叭叭道：“你趕快來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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