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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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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正鋒在張家灣待了兩個晚上就回部隊了, 木林看小樹一個人完全能照看過來三個孩子,就準備幫閨女把花店開起來。

花店不能隨便開,要考慮市場和人流量, 找到合適的地方也要看有沒有人願意出兌店面。這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弄好的, 木林就打算趁自己還在這邊的時候幫小樹弄好。

“我去尋摸店面, 你在家就看著孩子,別的不用做, 要是餓了吃點雞蛋糕, 中午我回來做飯。”讓閨女一邊帶孩子一邊做飯, 木林可不忍心。

木小樹爽快的答應了, 還提了個要求, “爸,回來的時候帶兩斤透骨香的鹵牛肉,好長時間沒吃了。”

“想吃就跟爸說,幾斤鹵肉咱還是吃得起的。”木林心疼的應道, 好像平日虧著她閨女了一樣,事實上小樹口中的“好久”不過才一周而已。

有爸的孩子是個寶,木小樹心裏美滋滋的, 等木林一出門,就把三個孩子提溜到身邊,挨個考察他們現在的能力。

她搖身變成樹形,示意孩子們跟自己做。結果三個孩子小臉都憋紅了還沒有什麽變化, 依然是三個肉嘟嘟的小娃娃。

木小樹只得變回來, 挨個指導他們掌控身體的變化。

二苗能變出小樹枝木小樹已經知道了, 小樹特意引導了他幾回,發現這傻孩子不僅可以在手上,在腳上變出樹芽,甚至在腦袋頂上也能變出一枝小芽芽,形狀都差不多,一根細弱的莖稈上兩片單薄脆嫩的小葉片,萌得小樹抱著他親了好幾口,親得二苗咯咯直笑。

木小樹把笑得頭頂小樹芽亂晃的二苗放到一邊,開始試一苗的能力。剛才她跟二苗說的話一苗都聽到了,不等小樹再問第二遍,一苗的手裏就出現了一根小樹枝,比二苗的小芽多了兩片樹葉,枝幹也長了一寸。

“除了手上,還有哪裏能變化?”木小樹看一苗只展示了雙手的變化,捏著他的小腳丫問,“腳上能變嗎?”

一苗勉為其難的在腳上變出一根同樣的小樹枝,然後任小樹怎麽說都不肯變化了。頭頂小樹芽的二苗還在炕頭快活的翻滾,看他那傻樣一苗都不想跟他弄一樣的造型。

一苗似乎知道自己長得過分精致,從來都是端著一張嚴肅的小臉,竭力讓自己穩重起來。他是家裏的大哥哥,必須要比弟妹懂事,要幫著爸爸媽媽照顧二苗三苗,自覺責任重大的一苗對熱衷賣萌(chun)的二苗很是不恥。

雖然一苗沒有繼續表現,小樹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到了三苗,木小樹怎麽誘導她都變不出什麽,但是想也知道從果子裏孕育不出來純人類,三苗肯定也是半妖的體質,就是不知道時候才會變化。

木小樹在三苗體內用靈力檢查了好幾遍,怎麽看她都是健康寶寶。如果非要找一個原因的話,她覺得可能是這孩子發育遲緩吧。人類有基因突變,植物也有變異品種,只要三苗身體沒有問題,她也就放心了。

三個孩子目前都不能變成完全的樹身,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木小樹照舊叮囑了一遍不能在外面變出樹葉,以免暴露身份被人抓走。小樹苗嚇得身子抖了抖,小雞啄米一樣點頭。他們一定會聽話的,才不要跟媽媽分開呢。

***

直到下周霍正鋒再次回來的時候,木林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店面。想也知道理想的店面沒有那麽容易找到,木小樹並沒有失望,花圃裏現在能出的花卉比較少,沒有店面可以先批發給周圍的散戶,多少也能掙幾個錢。值錢的花卉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培育出來的,她不急。

不過這次霍正鋒帶回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顧琴和柳書平吵架了,據說柳書平還喊著要離婚。

“是不是顧琴的孩子沒了?”木小樹驚訝了一下,很快就想到了原因。柳書平對顧琴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不然這麽喜歡孩子的男人不會任由她這麽多年不生孩子。

前幾天柳書平高興得差點在訓練場翻跟頭,一轉眼就鬧到要離婚的地步了,肯定跟孩子有關。

霍正鋒沒想到小樹一猜一個準,“你說這個女人的心怎麽這麽狠,老柳天天跟孫子一樣伺候她,皇後娘娘也就這待遇了,懷了孩子更精貴了。怕她受委屈還讓丈母娘過來伺候她,她就是這麽回報老柳的?”

聽說兒媳婦有孕,柳母是打算自己過來的,但是這些年因為生孩子的事,他們家的婆媳關系有些微妙,柳書平聽說懷孕的女人不能受氣,生怕這婆媳倆湊到一起發生矛盾,特意拜托丈母娘過來照顧顧琴,每個月的工資拿一半出來做家用,讓丈母娘多給顧琴補補身體,另一半存起來準備養孩子。

現在普通的工廠工人一個月工資還不到一百塊,柳書平半個月的工資小兩百了,這夥食標準可不是一般的高,為的都是媳婦和媳婦肚子裏的孩子。

“顧琴現在在軍區醫院,下午你跟我一塊兒去看看她。”霍正鋒一個大男人不好一個人去看望兄弟的媳婦,而他和柳書平是多年的戰友和搭檔,於情於理也該帶著媳婦去慰問一下。

“她一天沒跟老柳離婚,一天就是嫂子。你也不用說什麽,買點水果營養品看一眼說兩句話就行了。”

霍正鋒現在對顧琴的惡感很重,一點兒也不想讓他單純的媳婦跟這樣的女人接觸太多。

木小樹跟顧琴的關系從來沒好過,就是見面也沒什麽好說的,他男人都這樣說了,她更不會多做什麽了。

中午吃過飯,把孩子交給木林,霍正鋒開車帶上媳婦,中途買了點東西就直奔醫院。

剛到顧琴病房這層樓,木小樹就看到了毛英和張巧巧。這兩個人也進屋,就在門外待著聊天,看到小樹過來趕緊招呼她。

“可算是等到你了。你過去把東西放下就出來,這會兒她估計也不想見我們。”進門前,張巧巧特意提醒了小樹一下。

原來裏面有顧琴的母親還有跟她在文工團的女兵,以及幾個平時關系好的軍嫂,她們熟人說得上話,像毛英和張巧巧這樣自覺關系一般的放了東西說兩句客套話就識趣的出來了。

如果不是知道小樹要來,她倆早就結伴兒去逛街了。

木小樹點頭,“那好,你們等等我,我一會兒就出來。”

“書平不在屋裏?去哪兒了?”張巧巧她們剛才說的都是女人,沒有提到男人,霍正鋒就知道柳書平不在。

這個張巧巧知道,“就在醫院大門口的小飯店。”幾個男人陪著柳書平借酒澆愁呢。

霍正鋒跟小樹說了一聲就去找柳書平了,木小樹輕輕的敲了幾下門,聽到有人說“進來”才推門進去。

剛才說話的是顧琴的母親,一個四十來歲風韻猶存的中年氣質婦女,跟顧琴的長相有六七分相似,一雙眼又紅又腫,臉上還帶著未幹的水跡,怕是顧琴出事後就沒有停過眼淚。

可憐天下父母心。

顧琴面無表情的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慘白的臉色,無神的雙眼,如果不是胸口還微微起伏,木小樹都快以為她是個死人了。

木小樹看顧琴看都不看自己,也沒跟她說話,把帶來的東西找個地方放下,跟顧母說:“不好意思,阿姨,我不在部隊住,知道的晚了。嫂子現在好點了沒有?

“你是正鋒愛人吧,快坐。小琴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顧母心裏苦,面上卻不能帶出來。身體的問題還是小事,但是女兒的婚姻就危險了。

木小樹不太清楚其中的內情,但也知道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交淺言深,她只能說些官方的話:“阿姨您也別難過,嫂子還年輕,養好身體孩子還會再來的。”

聽到了“孩子”的字眼,顧琴終於擡了擡眼皮,看到溫婉的站在一旁跟母親說話的小樹,她的眼裏放射出仇恨的光芒。都是這個女人,自從她和霍正鋒在一起書平念叨孩子的次數就越來越多,等她懷孕生子,書平更是天天盯著她的肚子,恨不得她肚子裏馬上蹦出來幾個孩子。

就是這樣甘心當生育工具的女人多了,這些男人才天天盯著女人的肚子,不管她們有沒有別的追求,好像不生孩子就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

“你出去!”顧琴沖著木小樹嘶啞的說道:“我不想看見你。”如果不是顧及著自己的修養和形象,顧琴都想直接讓這個貓哭耗子的虛偽女人滾出去。

病房裏氣氛頓時尷尬起來,秦璐璐眼神覆雜的看著顧琴,不知道她現在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霍營長的愛人跟她都沒說過幾次話,她無端的就沖著人家發火。

顧琴進了醫院就死活不開口,秦璐璐開始還懷疑她流產的真相,現在卻相信她確實能幹出這樣的事了。真是為柳大哥不值。

秦璐璐正想解圍,顧母這邊就代女兒跟小樹道歉了,“小琴現在情緒不穩定,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沒事,嫂子的情況我理解。阿姨,張嫂子找我還事,我就先出去了。”木小樹完全不知道自己遭受了無妄之災,說來她還算是支持顧琴的想法的,女人的生育權本來就應該掌握在自己手裏,她也不覺得女人比男人差了什麽。

但是顧琴的做法卻太偏激了,雖然她和柳書平說好了過兩年再生孩子,但是這個意外降臨的孩子卻不是她一個人的,要做什麽至少得跟柳書平協商好,她沒有權利一個人處置這個孩子。也難怪柳書平暴怒,對一個渴望孩子的父親來說,顧琴的行為無異於謀殺親子。

好心來看望病人,卻被病人趕出門了,這麽難堪的事情小樹的臉色一點也沒變,她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就坦然的出去了。做出這麽失禮的事情,丟臉的是顧琴和顧母,怎麽也輪不到她羞愧。

顧母看到小樹的表現,想到自己倔得要死的女兒,眼淚又下來了。要是她女兒能這麽懂事,她也能多活幾年。

張巧巧和毛英還在外面等小樹,看她這麽快出來一點也不意外,拉著她就去候診大廳說話。

顧琴的事情一墻之隔的毛英更清楚一些,她剛坐下就亟不可待的跟小樹分享,“你也知道我們那邊的房子不隔音,這兩口子吵架我是聽得一清二楚。”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昨天柳書平不在家,顧琴突然說想吃西瓜。這個季節西瓜可不常見,小賣部代銷點根本買不到,顧母只得跑到市裏給她買。趁家裏沒人,她就把不知道什麽時候偷偷買的打胎藥吃了。

“顧琴肚子裏的孩子快兩個月了吧,她這心是真毒。柳書平回來看到衛生間到處都是血,以為她是不小心流產了,誰知道顧琴一點也沒隱瞞,直接說不想生孩子自己吃藥流了。”

讓毛英說,既然已經打了就瞞好,反正男人也不懂什麽,就說摔一跤流掉了不成了,還這麽實誠的坦白了,真是傻得要命,這顧琴腦子裏裝的都是水吧。

“柳書平快氣死了,我在屋裏都能聽到他氣得咣咣砸墻,硬是沒舍得動顧琴一指頭。”

張巧巧嗤笑道:“媳婦剛打了孩子,身子還虛著呢,柳書平再不是人也不會這個時候打她。”更何況兩個人從戀愛到結婚這麽多年,就算被傷了心,之前的感情的也不會一下被抹煞。

“柳書平的心這回是真冷了,我還是第一次聽他這麽生氣,直喊著要離婚,顧琴她媽哭著在一邊勸都不行。柳書平一說離婚,顧琴才傻眼了,不管柳書平說什麽她就兩個字,不離!”

平常看都是柳書平捧著顧琴,誰知道現在死犟著不肯離婚的是顧琴。不過大家也不意外,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噗嗤噗嗤把別人的心捅個稀巴爛,還不讓人懸崖勒馬不成?哪兒也沒這樣的理。

“早幹嘛去了!不想離婚為什麽不願意給柳家生孩子?鬧到現在不還是她自己作的。”張巧巧不理解顧琴的腦回路,想跟男人過日子,生兒育女不是正常的事情嗎?

年輕的小夫妻感情再好,時間長了都會變成親人。這時候孩子就是聯系夫妻感情的紐帶,以後遇到什麽矛盾看在孩子的面上也大事化小了。

“柳書平估計也是一時沖動才說了離婚,等顧琴掉兩滴淚,再承諾養好身體給他生個孩子,他估計馬上就又把顧琴供起來了。”張巧巧感嘆道,這有些人的命就是好,偏偏不惜福。

顧母這會兒的感想和張巧巧一樣,她這一天一夜流的淚都趕上前半輩子多了。前些年閨女鬧著不願意生孩子,書平也慣著她,她和親家只能自我安慰,晚點要孩子就晚點吧,又不是一輩子不生。

誰知道她閨女作成這個樣子,意外懷了孩子生下來不就行了,她居然自己買了藥打掉了!估計怕書平不同意,打完才跟家裏人說,就連她這個親媽也瞞在鼓裏。她這是做了什麽孽,這輩子攤上這麽個討債鬼。

親家母今天下午就要到了,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跟柳家交代。女兒現在除了說不離婚,連個錯都不認,讓她又氣又恨又是心疼,難道女兒覺得女婿的心是鐵打的,她說一句不離婚人家就回頭去哄她?

木小樹在大廳待了半個來小時,霍正鋒幾個人跟柳書平就上來了。這幾個男人估計是開導柳書平去了,不過木小樹看到柳書平堅定決絕的眼神,就知道這事沒法善了了。

果然,回去後木小樹就從霍正鋒那裏得知了柳書平的態度,他是下定決心要離婚了。柳書平覺得兩個人中間隔了一條人命,這是他的骨血,他心裏怎麽也過不去這個坎。

但是顧琴卻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反而說柳書平答應了她過兩年再要孩子,現在食言是他的錯。她算得這麽清,根本沒想到她除去的這個障礙是他們的孩子,讓柳書平齒冷不已。

“她這樣的人,就算生了孩子也不會成為一個合格的母親吧?”木小樹都不知道該怎麽說顧琴了,是,兩個人是有約定,但是孩子的到來誰能想到?這種情況下還死守著兩人約定,沒有條件也要創造條件完成的顧琴就太冷血了。

霍正鋒也覺得毛骨悚然,“她要是哪天看老柳不順眼了,不會直接幹掉他吧?”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順風順水,不會遇到什麽天災人禍呢。等將來老柳拖了她的後腿影響了她所謂的計劃或者事業,說不定也會被她這麽輕描淡寫的清除掉。

他想得有點多,越想越覺得自己慶幸。看自己媳婦,明明是個有能力的樹妖,還這麽軟這麽溫柔,除了在床上偶爾會壓壓他,從來都不會做傷害他的事情。

當初有了小果子,如果小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可以直接把小果子掐掉,然後就不用跟他坦白了。或者她更看重孩子的話,也可以帶著孩子跑到山裏,讓他一輩子都找不到。

“媳婦,還是你好。”霍正鋒抱著軟綿綿的媳婦,簡直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木小樹把耳朵貼在霍正鋒胸前,聽著他沈穩有力的心跳聲,反手抱著他的腰,“你是我的小太陽,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霍正鋒也值得她對自己好,木小樹對人類的情緒很敏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男人對她的感情,不然也不會冒險攤派。

“當初悶頭山下,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看到了太陽,照得我心裏暖暖的。”那時候小樹就動了把這個小太陽攬入懷中的念頭,所以才有後來的主動表白。

不過霍大哥太過正直,兩個人中間走了挺長一段彎路才在一起。小樹覺得,如果不是她主動,兩個人就要錯過了。

霍正鋒笑得牙花子都露出來了,對於一棵樹來說,陽光是多麽重要的存在。小樹拿他跟太陽比,他的心裏咕嘟咕嘟冒泡,還是粉紅色的,“原來小樹一眼就相中我了,我也是。”

他那會兒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看到了山林中的精靈。不過那時的他可不敢奢望小樹成為他的媳婦。還好媳婦愛他愛得深沈,還沒在一起的時候就舍得揪自己的葉子給他治病。

“我媳婦是這個世界上最勇敢最可愛的姑娘。”如果不是小樹的勇敢,他可能會把這份感情藏在心裏一輩子。想想他一個孤苦伶仃,小媳婦跟小黑臉或者什麽小白臉在一起的畫面,霍正鋒就恨不得回到過去拍死那個拒絕小樹的自己。

現在霍正鋒已經明白了,當初與其說是自己把小樹扒拉到了碗裏,還不如說是小樹扒著他的碗主動跳進來的。這種福氣,普天之下也沒幾個男人擁有。

想到這裏,霍正鋒又志得意滿起來,“那小黑臉還趁送信的時候勾搭我媳婦,可惜我媳婦只喜歡我,他就是跑斷腿兒媳婦你也看不上他。”

“這誰知道呢,說不定你要是一直拒絕我,我一傷心就隨便找個人嫁了。”這個男人都三十了,吃起醋來還跟毛頭小子一樣,木小樹忍不住就想逗他。

如果不是頭發太短,霍正鋒都要炸毛了,“媳婦,那小黑臉一直沒結婚,不是還惦記著你吧?”

小樹在腦海裏扒拉了半天,才想起小黑臉是誰,啼笑皆非的說:“你是說段磊?這都什麽時候的事了,你還記著?他沒結婚是遇人不淑,訂了親的媳婦跟一個下海掙了大錢的竹馬跑了,要不然早結婚了。”

郵電局改革之後,段磊的職位調整了一下,依然是鄉下大爺大媽眼裏的金龜婿。相了幾個姑娘,段家兩口子就給兒子訂了一個條件相對最好的姑娘,是政府某個部門的文員,跟段家也算是門當戶對。

但誰知道這姑娘訂婚前有個相好的情人,因為家裏窮被棒打鴛鴦了。那小子一怒之下離開家鄉去當倒爺,最後掙了大把錢來找情人,結果情人跟人訂婚了。

那姑娘還以為這小子不回來了,才答應家裏相親。兩個人見面後虐來虐去,折騰了一段時間後誤會解除,直接偷了戶口本私奔了。

霍正鋒不問還不知道這裏的事,他假惺惺的同情了一下情敵,“小黑臉真倒黴,可憐人。不過還好沒結婚,要是結婚了再鬧出來就更糟心了。”

柳書平這會兒也在想,如果早知道顧琴這麽冷血,他就不會跟她結婚。如果娶了別人,他的孩子現在都能上學了吧?

顧琴還在坐小月子,柳書平也不好再提離婚的事。在醫院待了幾天顧琴就回家了,柳書平為了躲她直接跟霍正鋒住去了,周末就跟著他一起去張家灣看小樹苗。

看著霍家這三個機靈可愛的小孩子,柳書平就想起那個無緣的孩子,跟補償一樣買了一堆東西給孩子。

小樹苗也知道柳書平真心對他們好,對他也十分親近。三苗心思最細膩,察覺到柳書平低落的情緒就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臉。二苗有樣學樣也跟著在另一邊親了一下,一苗為了合群,也敷衍的碰了一下。

小孩子香軟的親吻把柳書平眉間的川字都撫平了幾分,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老柳,你太陰險了,這糖衣炮彈都哄得我家小樹苗叛變了!”霍正鋒嫉妒的指責他,非要小樹苗回來親親自己。

柳書平看孩子們跟自己親近,心裏也有些得意,“回頭挑個日子擺個酒讓小樹苗拜我當幹爹吧。”

“想要孩子自己生去,別打我家小樹苗的主意。”霍正鋒果斷拒絕。

柳書平苦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以後有沒有孩子還兩說呢。”

“怎麽?你又不想離婚了?”霍正鋒眉毛都豎起來了,老柳也太不爭氣了,不會又被那個女人哄回去了吧?

柳書平擺擺手,“婚肯定是要離的。但是兄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暫時是不打算結婚了。等我想開了想結婚了,說不定就生不出來了。”

霍正鋒把孩子搶回來,照著柳書平胸口給了他一拳,“天底下的女人又沒有死絕了,你當個個都是那樣的?不說我媳婦了,老周家的,治平家的不都安安生生的,還有部隊這些軍嫂,大多都是明白事的。你這思想不端正,吃飯噎一下以後就要絕食餓死了?”

“給我點時間吧。”這麽多年的感情,柳書平付出的不少,所以傷得也重,他需要一段時間療傷。如果為了轉移痛苦,或者單純找個女人生孩子,對別人也不公平。

霍正鋒還沒說什麽,小樹就看不下去了,“柳哥和霍大哥本來就跟親兄弟一樣,小樹苗認個幹爹也是應該的。”

木小樹從後世回來,懂的就多一些。她擔心柳書平憂郁成疾,弄出什麽心理疾病。讓小樹苗認他幹爹,有個喜事分心,他也能更快恢覆過來。

“還是我弟妹心善。也不知道小樹怎麽看上你了,你說你哪點好?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不解風情,就是個又黑又壯的大老粗,小樹真是一朵鮮花插到了牛糞上。”柳書平搶了一個娃娃掂了掂,痛心疾首的批判霍正鋒。

霍正鋒對柳書平的指責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鮮花插在牛糞上才能開得更好看,要是種在水裏早死了。”

再說了,他黑媳婦白,他壯媳婦纖,這不是天生一對兒嗎?就是別人說的那啥互補。至於大老粗,他就當柳書平嫉妒自己了。不大不粗能夜裏能弄得媳婦死去活來嗎?他看柳書平這柔弱的書生樣,就知道他鐵定是個銀槍蠟燭頭,赤果果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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