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沒有目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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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在辦公室，無聊之下把剛才拍在手機裏的資料共享到電腦上，放大又一張張的看起來。
我看的是警察詢問章氏集團員工的口供，口供有很多份，警察基本上找事發當時在集團裏的所有員工都錄了口供，口供內容基本上分為兩種，一種是那天在工作中並沒有留意到小章總，還有一種是那天看到章億了，甚至跟他有過接觸的，不過他們都說並沒有看出小章總有什麽異常。
我甚至還看到了當天我上六樓帶我到會客室去面試時的前臺小姐的口供，那天她跟章億的幾句對話，甚至還有我跟章億的對話都跟警察交代得清清楚楚，包括我填寫的那張面試申請表。
像這樣詳細到每句話的口供還有很多份，但是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大家都沒辦法接受章億在跟他們接觸沒一會就跳樓的事實，更是沒有人相信章億是個會自殺的人，包括所謂傳聞的章億因為失戀自殺，因為當天接觸他的人都說，他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像是一個失戀的人。
有幾份在八樓工作的員工的口供，都說在章億跳樓前幾分鐘，他們經過走廊時，就遠遠的見到他一個人，站在八樓走廊的窗戶處，周圍再沒有別人，而他跳樓那一刻的情形，竟然是沒有一個目擊者。
偏偏那麽巧的，那個時候就沒有一個人經過八樓的這條走廊。
八樓是財務部，也是今天我唯一沒有去拜訪的部門，電梯從八樓過去時我是好奇的問了Lily，怎麽不用去參觀八樓的，Lily說因為財務部是個比較敏感的部門，也是保密性比較大的部門，所以集團有規定，新員工入職參觀公司時，一般是不用去參觀財務部的。
我正在看這些口供看得入神，冷不丁一個腦袋就湊到了我的電腦屏幕前。
“發現什麽線索了嗎？”
“啊！”
我嚇得一抖。
“老大，你為什麽每次都不通知一聲就突然蹦出來，魂都要被你嚇掉了。”
“嚇掉不是更好嗎？我們就有伴了。”
呵呵，這個玩笑很冷好不好。
不過我還是把我看了這些口供後的感想告訴了他。
“老大，大家都說沒有看出你的異常，你到底是為什麽要跳樓的？”
“因為我根本就沒有異常，他們又怎麽會看得出。”
章億皺著眉頭，聲音有點冷，眼神瞇起，看著電腦上的口供若有所思，他像在跟我說話，又像在喃喃自語。
“那天我跟你在六樓分別後就去了八樓，因為要去財務部報銷一筆款，財務部主管在核對單據的時候，我等得無聊，就走到外面的走廊裏，站在窗戶邊透透氣，然後我就看到了你在樓下大喊大叫，我當時覺得挺有趣的，甚至準備打電話給阿慶，叫他告訴你我成全你，保證修車費不打折。
我正準備在褲兜裏掏電話，突然背後有什麽猛地推了我一下，我沒防備一個趔趄往前差點摔倒，我轉頭想去看後面是怎麽回事，然後我的頭突然暈了，好像瞬間變成了一片空白，等我明白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往下落了，然後我看見你尖叫著跑過來，後來我們就撞在一起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我在醫院時醒了過來，可是我發現，我醒來的只是我的靈魂，甚至我的靈魂還可以離開我的身體漂浮起來，我看見好多人圍在我的身體周圍，還有好多機器，他們在搶救我，後來我在別的病房又看到了你，再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楞楞的聽完章億的講述，好像在聽比電影還離奇的故事，原來這就是他從八樓掉下的原因，他真的不是自殺，我好像松了口氣，可是突然想到是有人在害他，我又覺得背脊發涼，一陣顫栗的毛骨悚然。
“那你知道是誰推你掉下樓的嗎？”
章億又聳聳肩，眼中的淩厲一閃而過，接著就變得黯然。
“如果我知道就好辦了，只要找出證據就可以報警把他抓住了，可是，我現在還沒有頭緒，八樓本有一個360度旋轉的攝像頭，事發當時卻剛巧攝像頭轉向了另外的方向，並且在另外的方向因為暫時的故障停住了，警察的調查也是沒有一個事發當時的目擊者，只有事發前幾分鐘的目擊者，也是說看到的是我一個人站在窗戶邊，沒有任何其他另外的人，可是，當時明明我就感覺到了，背後像有一只手在用力的推我。”
天啊，這是什麽奇怪的事，我的智力有限，真的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我想緩和一下氣氛。
“至少你不是自殺就好，都在傳聞你是被艾可可甩了受不了刺激跳樓自殺的哦。”
我一說完又後悔了，這個話題好像也不是能緩和氣氛的話題，搞不好他又會因為我的話要受到一次雙重傷害，唉，他已經夠慘了，我這不是在他往傷口上撒鹽嗎？
還好他好像並不是很生氣，只是瞇著眼睛盯著我，給我的感覺像是一只看著獵物的獵豹，讓我的心不由得顫了一下。
“如果我真是為艾可可自殺，你會怎麽想？”
啊？問我怎麽想？我覺得他問得好奇怪，不過為了彌補剛才撒的鹽，也為了掩飾剛才心裏的一點顫動，我決定說點好聽的。
“雖然為情自殺這種不珍惜生命的行為不太好，不過還是說明你很重感情，是個癡情專一的好男人，艾可可太不懂得珍惜了，要是我......”
我突然覺得自己說不下去了，尤其是此刻章億獵豹的眼睛更加灼灼的看著我。
“要是你會怎樣？”
他的聲音有點沙啞。
“要是我......我......”
唉，我張口結舌，“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麽合適，我真正明白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是什麽感覺，明明是要說他跟艾可可的情事，怎麽我會扯到我自己身上來了。
我的頭上一疼，章億不知拿什麽又敲了一下我的頭。
“傻瓜，放心吧，我跟艾可可根本沒什麽，她也從來都不是我女朋友，更談不上我被她甩。”
他這話是俯下身，看著我的眼睛認認真真說的，聲音低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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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的是警察詢問章氏集團員工的口供，口供有很多份，警察基本上找事發當時在集團裏的所有員工都錄了口供，口供內容基本上分為兩種，一種是那天在工作中並沒有留意到小章總，還有一種是那天看到章億了，甚至跟他有過接觸的，不過他們都說並沒有看出小章總有什麽異常。
我甚至還看到了當天我上六樓帶我到會客室去面試時的前臺小姐的口供，那天她跟章億的幾句對話，甚至還有我跟章億的對話都跟警察交代得清清楚楚，包括我填寫的那張面試申請表。
像這樣詳細到每句話的口供還有很多份，但是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大家都沒辦法接受章億在跟他們接觸沒一會就跳樓的事實，更是沒有人相信章億是個會自殺的人，包括所謂傳聞的章億因為失戀自殺，因為當天接觸他的人都說，他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像是一個失戀的人。
有幾份在八樓工作的員工的口供，都說在章億跳樓前幾分鐘，他們經過走廊時，就遠遠的見到他一個人，站在八樓走廊的窗戶處，周圍再沒有別人，而他跳樓那一刻的情形，竟然是沒有一個目擊者。
偏偏那麽巧的，那個時候就沒有一個人經過八樓的這條走廊。
八樓是財務部，也是今天我唯一沒有去拜訪的部門，電梯從八樓過去時我是好奇的問了Lily，怎麽不用去參觀八樓的，Lily說因為財務部是個比較敏感的部門，也是保密性比較大的部門，所以集團有規定，新員工入職參觀公司時，一般是不用去參觀財務部的。
我正在看這些口供看得入神，冷不丁一個腦袋就湊到了我的電腦屏幕前。
“發現什麽線索了嗎？”
“啊！”
我嚇得一抖。
“老大，你為什麽每次都不通知一聲就突然蹦出來，魂都要被你嚇掉了。”
“嚇掉不是更好嗎？我們就有伴了。”
呵呵，這個玩笑很冷好不好。
不過我還是把我看了這些口供後的感想告訴了他。
“老大，大家都說沒有看出你的異常，你到底是為什麽要跳樓的？”
“因為我根本就沒有異常，他們又怎麽會看得出。”
章億皺著眉頭，聲音有點冷，眼神瞇起，看著電腦上的口供若有所思，他像在跟我說話，又像在喃喃自語。
“那天我跟你在六樓分別後就去了八樓，因為要去財務部報銷一筆款，財務部主管在核對單據的時候，我等得無聊，就走到外面的走廊裏，站在窗戶邊透透氣，然後我就看到了你在樓下大喊大叫，我當時覺得挺有趣的，甚至準備打電話給阿慶，叫他告訴你我成全你，保證修車費不打折。
我正準備在褲兜裏掏電話，突然背後有什麽猛地推了我一下，我沒防備一個趔趄往前差點摔倒，我轉頭想去看後面是怎麽回事，然後我的頭突然暈了，好像瞬間變成了一片空白，等我明白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往下落了，然後我看見你尖叫著跑過來，後來我們就撞在一起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我在醫院時醒了過來，可是我發現，我醒來的只是我的靈魂，甚至我的靈魂還可以離開我的身體漂浮起來，我看見好多人圍在我的身體周圍，還有好多機器，他們在搶救我，後來我在別的病房又看到了你，再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楞楞的聽完章億的講述，好像在聽比電影還離奇的故事，原來這就是他從八樓掉下的原因，他真的不是自殺，我好像松了口氣，可是突然想到是有人在害他，我又覺得背脊發涼，一陣顫栗的毛骨悚然。
“那你知道是誰推你掉下樓的嗎？”
章億又聳聳肩，眼中的淩厲一閃而過，接著就變得黯然。
“如果我知道就好辦了，只要找出證據就可以報警把他抓住了，可是，我現在還沒有頭緒，八樓本有一個360度旋轉的攝像頭，事發當時卻剛巧攝像頭轉向了另外的方向，並且在另外的方向因為暫時的故障停住了，警察的調查也是沒有一個事發當時的目擊者，只有事發前幾分鐘的目擊者，也是說看到的是我一個人站在窗戶邊，沒有任何其他另外的人，可是，當時明明我就感覺到了，背後像有一只手在用力的推我。”
天啊，這是什麽奇怪的事，我的智力有限，真的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我想緩和一下氣氛。
“至少你不是自殺就好，都在傳聞你是被艾可可甩了受不了刺激跳樓自殺的哦。”
我一說完又後悔了，這個話題好像也不是能緩和氣氛的話題，搞不好他又會因為我的話要受到一次雙重傷害，唉，他已經夠慘了，我這不是在他往傷口上撒鹽嗎？
還好他好像並不是很生氣，只是瞇著眼睛盯著我，給我的感覺像是一只看著獵物的獵豹，讓我的心不由得顫了一下。
“如果我真是為艾可可自殺，你會怎麽想？”
啊？問我怎麽想？我覺得他問得好奇怪，不過為了彌補剛才撒的鹽，也為了掩飾剛才心裏的一點顫動，我決定說點好聽的。
“雖然為情自殺這種不珍惜生命的行為不太好，不過還是說明你很重感情，是個癡情專一的好男人，艾可可太不懂得珍惜了，要是我......”
我突然覺得自己說不下去了，尤其是此刻章億獵豹的眼睛更加灼灼的看著我。
“要是你會怎樣？”
他的聲音有點沙啞。
“要是我......我......”
唉，我張口結舌，“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麽合適，我真正明白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是什麽感覺，明明是要說他跟艾可可的情事，怎麽我會扯到我自己身上來了。
我的頭上一疼，章億不知拿什麽又敲了一下我的頭。
“傻瓜，放心吧，我跟艾可可根本沒什麽，她也從來都不是我女朋友，更談不上我被她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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