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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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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顧萱不得不做出一副對這門婚事很滿意的樣子,在顧老爺面前,顧萱的視線黏在柯瑢的俊臉上一刻都沒有挪開過,那一臉花癡相裝得顧萱自己都想吐。犧牲形象得到的結果當然也是讓顧萱滿意的,顧老爺放心後就解除了顧萱的禁足令,還好吃好喝的供著她這小姑奶奶,就等直接將她嫁出去了。

顧老爺安心了,府中奴仆卻仍是提心吊膽地防著,當年就是祁年孜勾引了他們家的小姐,讓原女配在大婚行禮之前逃跑,逼著顧老爺拉下老臉給那戶人家賠罪,悔了婚,還賠償了一大筆銀兩。事雖解決了,女配的名聲卻毀了。

那晚,女配穿著大紅嫁衣去找正坐在觀景樓聽曲賞舞的祁年孜,那觀景樓是全城風光最好的地方,換而言之,是最顯眼的地方,站在全城熱鬧的市集歌坊仰頭就能看見那觀景樓,身著織金大紅嫁衣,頭頂金飾的女配本就晃瞎了人的眼,又站在全城人皆可看見的顯眼之處,別人想裝瞎都難。

丟下新婚的另一半跑去找別人往往都是渣男會做的事,但原女配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渣女,沒腦子就算了還不要臉,日前她原以為祁年孜是因為自己定下親事而生氣,便就在這大婚之日用這樣的方式向他證明自己心中只有他一人,腦殘不解釋呀!最後的結果很簡單,祁年孜在萬眾矚目下將逃婚出來的女配攆走了,毫不留情的拒絕她,讓她成了家喻戶曉的笑話。

發生過那種事,顧府上下都沒好日子過,一眾奴仆自然也是留下了心裏陰影的,顧萱再次大婚在即,她們定是要提起十二個心眼的,瞧見顧萱拿著足夠她逃跑後吃香的喝辣的那麽多銀票打算出門,院中丫鬟一擁而上,堅決阻攔顧萱繼續前進。

瞧著這大張旗鼓的陣仗,顧萱在心裏哀嚎,她是造了什麽孽呀,竟然附身在這麽一個誠信值為負的人身上,這要她還怎麽行動!

前些日子顧萱派出去打探的人回來告知顧萱,祁年孜多年來都在收集一種名為冰琉珠的小玩意,冰琉珠是分等級的,上乘的冰琉珠一顆抵萬金,下等的只要一兩銀子就能買到。

祁年孜之所以會喜愛收集冰琉珠,只因他兒時曾有一顆雖談不上喜歡,卻是讓他記憶深刻。

祁府為一方大戶,顧府還是日後才崛起的,往日皇帝出游至此必要留宿在祁府那比之皇宮都算不差院子內,那次皇帝出游隨行的還有一位小皇子,小皇子瞧中了祁年孜放中的那顆冰琉珠讓祁年孜的老爹瞧出來了,祁年孜雖不樂意卻讓祁老爺教訓了一頓,被迫親自故作大方地將那冰琉珠交給了小皇子。

顧萱出府就是想借作弊器,自己買一顆能引起祁年孜註意的冰琉珠,雖然她知道祁年孜想要的其實是當年給小皇子的那顆,但她總不能沖到皇宮去將那珠子搶過來吧。

顧萱正因被眾人束縛住了手腳而煩惱,就見老管家眉笑顏開地領著柯瑢進院子了。

靈機一動,顧萱沖上前不等柯瑢說話就拉著他進了自己的屋子,讓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看著院裏的奴仆們都開始懷疑自己方才攔住小姐出府是不是多心了。老管家更是摸著小胡子,笑得和藹開心。

顧萱真想拜托柯瑢幫自己,話還未出口,就見柯瑢拿著一個錦緞包裹的盒子看著自己,見顧萱瞧著自己沒出聲,柯瑢輕笑,解釋道:“三皇子送給我們的賀禮。”

顧萱眼睛緩緩瞪大,看著柯瑢手中的盒子她在無聲的詢問。

柯瑢微微頷首給了她答案:“當年三皇子從祁年孜手中拿走的就是這顆冰琉珠。”

打開盒子,光滑圓潤的珠子上蒙著一層薄薄的霧氣,顧萱伸手想拿,還未觸碰到珠子就覺一陣涼意襲來,這顆珠子絕對價值不菲。

上等冰琉珠多是宮廷貴族寵愛的夏日避暑聖物,將其佩戴在身上可驅除燥熱,放在房間裏便無須放冰去熱了。就算是上乘的冰琉珠裏眼前這顆也是難得的。雖是晚夏但天氣依舊悶熱,但自柯瑢打開盒子後,沒一會兒,屋子裏溫度就驟降不少,顧萱在心裏感嘆這珠子就是便攜式的環保空調呀!

當然這珠子的價值可是空調遠遠比不上的,顧萱挑眉看向柯瑢,“三皇子怎會這麽大方?”

柯瑢將盒子放在顧萱手中,笑笑,“好友成婚,送上的自然該是好友想要的。”

柯瑢附身的身體的原主原就與三皇子有交情,柯瑢只是讓這交情更進一步,讓兩人成了朋友,且他有意在三皇子面前提及冰琉珠這事,再略施小計,便得手了。

顧萱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瞧上去賊兮兮的,“都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隊友果真很重要!”她毫不吝嗇對柯瑢的讚美,更加不忘壓榨她這隊友,“怎麽就沒早點恢覆記憶呢!害我吃了那麽多苦,等你好幾輩子!這些你都要繼續好好表現來補償我!”

劈裏啪啦說了一通,對於顧萱諸多的要求柯瑢含笑一一應下,喜得顧萱一激動得意忘形,將心理想的付諸於行動,她毫不留情地將魔爪伸向了柯瑢又嫩又滑如豆腐的一樣的臉蛋上,下手那麽一捏,又軟又有彈性,手感極佳。

突如其來的偷襲嚇得柯瑢鬧了個大臉紅,顧萱卻是後知後覺,看著柯瑢瓷器般的肌膚,顧萱又嫉妒又舍不得收手,光滑細膩冰冰涼涼的,真真是視覺及觸覺上的享受。

誒,顧萱搖頭嘆氣,長成這樣子日後還怎麽嫁的出去呀!

又逗了逗柯瑢,顧萱玩累了就收回了手不再玩鬧了,她喝了口水後就拿著盒子開始思量著下一步計劃。

從始至終柯瑢都紅著臉低著頭,沒有說話,他額前的碎發遮擋住了他好看的眸子,瞧不清他此時的神色。

顧萱正專心想著事兒,突然一雙大手捧起了她的臉,顧萱陡然驚醒,傻楞楞的瞧著面前柯瑢壞壞笑著的俊臉。

如願以償地在顧萱沒有塗脂抹粉的臉上揉捏了一把,柯瑢理直氣壯地說:“現在扯平了。”

“哈?”顧萱對著柯瑢超乎想象力的美好姿容已經產生了免疫力,她與柯瑢的關系也回到了原先那種顧萱單方面欺淩柯瑢忍讓的狀態,但眼下柯瑢的舉動無疑是在挑戰顧萱欺淩一方的權威。

咬咬唇,看著得逞了的柯瑢,顧萱心中暗忖不能讓他在這樣得寸進尺下去,不然自己地位不保呀。

心中雖這樣想,但實際上顧萱以阻止不了柯瑢一步步地靠近,一步步地從她手中搶走主導權了,如同這次,柯瑢就不費吹灰之力地讓顧萱改變了已經定下的方案。她與柯瑢的關系已經遠遠超出了她定下的標準界限,意識到這一點,顧萱心裏有些不安,因為出乎意料的事總是會讓人產生對於未知未來的恐慌的。

顧萱神色漸漸變得黯淡,沒有說什麽,低下頭將註意力又放回了那顆冰琉珠上。

柯瑢的笑容凝滯在唇邊,眼中浮現出淡淡的悲傷,神色略略苦澀。

在顧萱再次將目光落在他身上時他已恢覆了原來的表情,淺笑著回視顧萱。

“隊友一號!”顧萱半帶開玩笑地嚴肅宣布,“我現在宣布B計劃正式執行!”

柯瑢挑眉,顧萱繼續道:“計劃內容很簡單,給渣男他想要的一切。”

就算是祁年孜不想要的顧萱也有辦法讓他變得想要得到,讓後順著他的意思將那東西呈到他的面前。

祁年孜是個貪得無厭的家夥,顧萱明白,但她同樣也知道祁年孜根本就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他只是一味的所求,然後征服最後厭棄。

祁年孜看似得到了所有,其實他什麽也不曾擁有。

顧萱的計劃就是讓這只坐擁一切的可憐蟲承認自己從始至終一無所有。

68第七關偽無情——不擇手段渣

在所有人眼裏,顧萱和柯瑢在一起就是一出豪門慘劇,人們都在猜測孟家是不是出現經濟危機了才犧牲了柯瑢這前途無量的大好青年。更有人猜想是顧家小姐使出了什麽陰招超逼迫孟家少爺就範應下了這門婚事。

人麽口中的惡徒,顧萱自覺十分冤枉,明明自己才是被逼婚的那一方,現在卻成了強搶良家的惡女,著實是有嘴難辨呀。

穿上嫁衣的顧萱仍是苦著一張臉,這應該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拜堂成親了,想到這她又不免有點緊張。

冰琉珠的事顧萱撒手交給柯瑢去辦了,畢竟以她現在的身份,大婚在即,實在是不好再與祁年孜有聯系。

而柯瑢那處他已經派人將珠子送到祁年孜手上了,當然是和請帖一起送去的。

要單送珠子,無功不受祿祁年孜不會要,單送請帖,祁年孜也不定會赴宴。珠子與請帖一起送到他面前還不可成事,最最重要的,能讓祁年孜既接收珠子又收下請帖的還是得靠柯瑢遣人帶去的一句“多謝祁兄”。

柯瑢謝的不是別的,是當年祁年孜玩弄女配讓她大婚當日逃婚那事,若不是祁年孜,顧萱現在怕是早就嫁出去了,哪還有柯瑢什麽事。

此番說來柯瑢贈與祁年孜的冰琉珠就是謝禮,而送來請帖就是明目張膽的挑釁,不管柯瑢真正用意是什麽,至少在祁年孜瞧來是這樣的。

大雨如註,潑灑了一夜,街道被澆得泥濘不堪,應邀而至的客人從四面八方趕來,祁年孜也在他們之列。

拜堂行禮的儀式很繁雜卻又十分簡單,一切結束,顧萱就給梅魚帶進了喜房。

梅魚是剛進府的一機靈的丫頭,府內奴仆防顧萱如防賊,避其如避虎,沒法子顧萱才想此策,重新培養出自己的心腹,梅魚雖是從府外來的卻是個可信的,這是柯瑢用他的人格對顧萱擔保的,因為梅魚就是柯瑢遣人送進顧府的。

顧萱撩起喜帕看向梅魚:“事可都辦好了?”

梅魚賊兮兮地一笑,俏皮地答道:“小姐放心,都安排得妥妥的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顧萱揮手就讓梅魚下去了。

紅蓋金搭在頭頂垂在眼前,實在是有些礙手礙腳,顧萱幹脆將它掀開扔在了一旁,看著被自己丟棄的可憐大紅綢緞,顧萱心中莫名有些心虛,但這心虛她卻不知道是對誰的。猶豫了會兒她還是打消了再次將大紅綢再次放回自己腦袋上的打算。

想起自己吩咐梅魚做的事,又一陣心虛湧上了顧萱的心頭,這次她知道她心虛的對象是誰了,是柯瑢,她這次可真算是把柯瑢好生的利用了一回。

顧萱雖說要將祁年孜想要的東西全部都給他,但他要的是像天上的星星,皇帝老子的寶座之類的不可預測的東西,顧萱真心不可能給他弄來。

為掌控祁年孜的喜好,顧萱很是不舍的犧牲了柯瑢。

作為一個霸主,只能允許自己有的別人沒有,而看不得別人有但自己卻沒有。

顧萱就是要將柯瑢塑造成一個不倫物質還是精神上什麽都不缺什麽都有的完美人物,有這麽個礙眼的人,祁年孜想不註意都難,想不妒忌也很難。柯瑢有的,別人沒有的,自然就會變成祁年孜想要的。

而梅魚的任務就是安排人到處宣傳柯瑢的傑出與完美,這種做法類似於在看電視劇時插播廣告,在車站掛廣告牌,在商場門口最宣傳,說白了顧萱為了達到的就是廣告效應,不知是祁年孜,就是祁年孜身邊的人都認同都覺得柯瑢的一切都無人能儔,柯瑢就是一無瑕疵的精美玉器,雞蛋可以有縫隙,柯瑢卻不會有。

其實柯瑢這男二號在原劇本中本來就是一完美的人兒又深情又多金,但祁年孜是男一,男主光環普照四方,又怎樣賽天仙的人都不及男一耀眼奪目。顧萱現在做的就是擦亮群眾們被作者蒙蔽了的雙眼,打破作者殘留下的迷魂陣,讓柯瑢綻放他原有的光彩。

顧萱安慰自己,這樣做其實是在幫柯瑢,讓他更加有魅力更受女孩子喜愛,嗯,顧萱點點頭,柯瑢會高興的,絕對不會怪她。

砰,顧萱正想著,柯瑢就醉醺醺地搖搖晃晃地開門進來。

男子紅扉的臉蛋和頸脖處似雪瑩白的肌膚在昏黃的燭光下讓人想入非非,比如顧萱,她現在就覺得柯瑢其實很有做受的潛質。

喝醉酒後有很多人會耍酒瘋或說胡話,還有的人會倒頭呼呼大睡,在顧萱看來柯瑢不屬於他們之中的任何一種,柯瑢十分安靜,除去緋紅的臉和搖晃不穩的步伐,他瞧上去還是很有理智的,比如他會安安靜靜的關上門,然後不借助別人的幫助找到床坐下。

對,是坐下,不是躺著。盡管柯瑢頭暈暈乎乎的很想睡,但他腦子裏始終記得還有一件事一定要做,那就是挑揭蓋頭。

柯瑢傻楞楞的眼神迷糊地左瞧瞧又看看,最後在床榻的一角落裏找到了紅綢巾,他費力的將紅綢巾拿到手中,然後不知所措地盯著蓋巾瞧。

在他幻想的情景中應該有一位身著鮮紅嫁衣的女子頭上披著紅綢巾乖巧溫順坐在榻上,然後他會餵她喝下紅糖水,這樣新娘子日後就會“嘴甜”,在把煮熟的雞蛋破殼去皮,給女子擦臉,以後就不會生麻子,最後他將用秤桿將紅蓋頭挑下,且立即用手撫摸頭發,象征“結發夫妻”。

但眼前的一切都與柯瑢想的不一樣,不說別的,幻想中的主角,披著紅蓋的女子都不見了,只剩一塊喜帕孤零零的丟在一邊。

柯瑢皺起好看的眉,有些慌張,一定是他拿紅糖水來,新娘子才不見了的。

柯瑢紅艷的好似薄施粉黛的唇微微撅起,看得站在一旁的顧萱直咂舌,感嘆聲一聲接一聲,這人身為男兒真是天妒英才呀!

“糖水,糖水......”柯瑢小聲的咕噥,模樣委屈極了。

顧萱母愛大發,但一時半會兒也找不來糖水,她只好倒了杯涼水,遞到柯瑢手上想要糊弄過去。

果不其然,拿到水後的柯瑢安靜了下來,他睜著晶瑩水潤的眸子,到處尋找腦中穿紅嫁衣的人兒,最後......他找到了自己。

柯瑢身著喜服,和顧萱一樣,同時一身鮮紅耀眼。二話不說,柯瑢傻兮兮地仰頭喝下了顧萱遞給他的水。

“咯,”柯瑢肚裏發脹,楞楞的打了個不大不小的嗝,呆頭呆腦的樣子,瞧得顧萱眼裏滿滿的都是一個“萌”字。

柯瑢茫然地坐在床邊好一會兒,突然擡眸瞧向捧著臉,雙眼裏灑滿小星星地看著他的顧萱。

眨巴眨巴水盈盈的眼睛,柯瑢聲音發顫地吐出兩個字,“雞...蛋...”

雞蛋?雞蛋!顧萱環顧四處,雞蛋倒是有,那是她肚子餓了叫梅魚偷偷哪給她的。

顧萱拿起個還沒被自己吃進肚裏的雞蛋,快速剝殼去皮遞到了正在無意識地賣萌的柯瑢嘴邊。

柯瑢潛意識的張大了嘴,正想一口咬下,卻陡然想到什麽似的停下了接下來的動作。

長且卷的黑亮的睫毛微微顫抖,柯瑢半咬著雞蛋一邊又緩緩的擡起小臉看著顧萱,然後收回腦袋將雞蛋留在了顧萱手中。指了指雞蛋,柯瑢小聲道:“擦...臉,不生麻子。”

顧萱歪著腦袋瞇著眼,她沒大聽懂柯瑢在說什麽,也就沒有動作。

柯瑢卻急了,他陡然抓住顧萱的手,用她的手拿著雞蛋在自己臉上滾來滾去,原本嫩滑的雞蛋都給蹭破了露出了裏面的蛋黃,蛋黃沫粘了柯瑢一臉。瞧去邋遢極了。

顧萱正打算拿帕子給柯瑢把臉擦幹凈,卻讓柯瑢甩開了手。

柯瑢木訥地看著自己的腳尖,然後突然將身邊放著的紅蓋巾搭在了自己頭上。

親眼看著神一樣的隊友突然變成小豬一樣的萌物,顧萱心裏真是翻江倒海無以形容的覆雜。

一時間房間裏沒了聲音,柯瑢等了半天卻沒人來揭開他的紅蓋巾,他心中很是急躁與苦惱,終於他出聲打破了寧靜,“蓋頭!秤桿挑蓋頭!”

顧萱陡然回神,轉首瞧了眼一旁裝在紅木托盤裏秤桿,心中怪異,自己剛剛做的原本不都是柯瑢該做的事嗎?

雖然心中有些不願,但最終在柯瑢不休不饒的催促下,顧萱還是拿起了那秤桿。

房間裏紅燭搖曳,將兩人的身影映在了墻上。

低頭悄悄手中的秤,再瞧瞧蓋著紅蓋巾的柯瑢,顧萱搖首無聲嘆道,這是造了什麽孽喲!

一跺腳一咬牙,顧萱伸手,大紅綢緞給秤桿飛快的挑起。

柯瑢明艷的臉頓時出現在顧萱的眼前,笑得璀璨明亮。

“呵呵呵......”柯瑢傻笑著擡頭看著顧萱,陡然起身抱住她,這回腦袋秀逗的人變成顧萱了。倒不是因為柯瑢突然的行動,而是因為顧萱恍然意識到,她這是娶了一媳婦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小唐的地雷~╭(╯3╰)╮,以後會更加努力的!

但話說,來個人阻止我把,俺花心的想開新坑了~可雙更什麽的要人命呀~

69第七關偽無情——不擇手段渣

入夜,祁府一處的燈火還亮著,祁年孜在燭火下把玩著冰琉珠,屋內涼意陣陣,因那珠子的微微靠近,燭火搖曳險些熄滅。

祁年孜不得不承認,今個兒瞧見孟家少爺時,他心中就隱然一怔,宴席上那些人說道的話皆是在替孟家少爺不值,將他誇成了只應天上有的仙人,聞此言祁年孜隨時面不改色,心中卻是掀起了大風大浪。

收回思緒,祁年孜握著冰琉珠的手狠狠收緊,冷哼一聲,猛然將珠子砸向了門外。

燭火在空中搖曳,清脆的聲響打破了寧靜。

高等冰琉珠這種精貴的奢侈品本就是脆弱不堪的,哪裏經得起祁年孜這樣一摔,打在門檻上頓時碎成了幾瓣,有的滾落在屋外的花草中,有的又彈回了屋中。

朝陽初升,洗去了夜間的涼意,大地逐漸升溫開始有些燥熱。

柯瑢睡在床榻上,腦袋還有些暈乎,翻了個身後也就醒了。

顧萱昨晚被萌的一夜都沒睡好,早早就起了,柯瑢睜眼瞧見就是一女子撐著臉顰蹙著眉頭瞧著自己的模樣,柯瑢心中一驚,下意識的看著看自己的衣服。

這不看倒還好,一看嚇一跳,他的新郎服早不知給誰扒下,此時他只著一身褻衣躺在床上。

如果是一女子這時候就該結巴地問,你...你你...把我怎麽樣了!

但柯瑢是一男的,雖沒有結結巴巴地質問顧萱卻也似小女子一般羞紅了臉默默別開了頭,對此,顧萱鄙夷地視著柯瑢,一老爺們我都沒害羞,你自個兒臉紅什麽?

顧萱一咂舌,道:“嘖,小娘子昨夜的事俺可是不會負責滴!所以您吶還是拾掇拾掇快些起來同我去老夫人那請安吧!”

聽某人說不會負責,柯瑢頓時不樂意了,扭過頭直直的盯著顧萱,眼裏滿滿的控訴。

看著那張還粘著些許蛋黃的臉,顧萱心裏樂了,撲哧一聲笑出來,笑了好一會兒才止住。

笑完看著還懶在床上的柯瑢,顧萱頓時無語了,“這衣服是你自己扒的,作夜你睡的床,我睡的榻,”說著顧萱柔荑一指,柯瑢順著她的目光瞧去,正是一榆木拐子榻,“故,咱兩啥事也沒有,別想要我對你下半輩子負責。”

顧萱甩手起身,活動活動腿腳然後催促地瞧著一臉失望的柯瑢,“快點!孟家老夫人還等著呢。”

這孟家老夫人正是柯瑢這一關唯一的親人,他附身的這位孟家大少父母雙亡只剩了位年邁的祖母將他拉扯長大。顧萱對這位素未蒙面的老者很是有好感,現世她在鄉下與祖母生活了許久,想起孟老夫人她就不覺憶起了在鄉下的那段時光。

顧萱瞥了眼不明所以獨自生悶氣的柯瑢,一把將他拉起,被柯瑢壓在身下的白色的帕子赫然出現,顧萱瞇著眼十分有女王氣場地瞧著柯瑢,挑眉道:“起來後把這也給解決了。”

柯瑢起身看去,潔白如雪略有些褶皺的帕子可憐兮兮的躺在床上。

柯瑢揚首瞧著顧萱,一大早竟是有賣起萌來,“我怕疼......”

老娘我摔!你不放血,難道要我這弱女子來嗎?

見顧萱瞪著自己,柯瑢咧嘴一笑,朝顧萱勾勾手指頭示意她過來。

顧萱狐疑地湊近,不待她回神,柯瑢的香吻就落到她的臉上,顧萱驚楞,柯瑢卻笑得像只偷腥的貓,“要我放血當然要付酬勞的,你說是吧娘子?”

顧萱瞇著眼瞧著柯瑢,她決定今晚要把面前的人再次灌醉,然後人自己蹂躪。

嘿嘿嘿,顧萱惡毒地想著,她的赤/裸/裸的目光讓柯瑢背後生出寒意,瞧著柯瑢老老實實的開閘放血後,顧萱就讓仆人進來收拾了。

有一小丫鬟紅著臉正要伺候柯瑢穿衣,卻被柯瑢止住了,他將一旁坐著沒事幹的顧萱提溜起來,將衣物全塞進了她手中。

顧萱睜大眼瞧著他,她的眼神在無聲地問:“又抽什麽瘋了?”

“穿衣。”柯瑢笑瞇瞇地瞧著顧萱,卻是看得一眾丫鬟心神蕩漾,看著魂飄到天竺蘭的仆人們,顧萱嘴角抽搐,腦袋疼,作為恩愛的新婚夫婦,她實在是不能拒絕夫君的要求,至於“恩愛”這詞從何而來,顧萱真心不想和柯瑢解釋,她只當這是自己利用柯瑢的補償吧。

下定決心,顧萱上前就將衣服搭在了柯瑢身上,笨手笨腳地給柯瑢穿衣。

費了好些時辰,顧萱累紅了臉,額上蒙上了一層薄汗,終於是將衣服成功的給柯瑢套上了,只剩一條錦緞制成的腰帶還拿在她手裏。顧萱左瞧瞧又看看不知從何下手了,從後邊給柯瑢系上,那動作絕對暧昧,遠處看那就是Back hug ,從前面著手那就成直接撲到了,怎麽想顧萱都覺不妥。

正打算甩手將腰帶交給柯瑢是,柯瑢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由分說地將顧萱圈進了懷中,顧萱正是血壓飆升之時,柯瑢卻是引著她將腰帶系好了。

顧萱擡首就見男子笑得樂呵,她趕忙跳開幾步怒目瞪著他。

柯瑢垂首在顧萱耳邊小聲道:“媳婦別生氣,以往我都是自個兒穿的衣服,沒讓別人近我身。”

誰生氣那個!顧萱真想給柯瑢點color see see,卻發現周身的丫鬟奴婢們皆是用一種羨慕嫉妒恨的覆雜目光瞧著自己,被美男勾搭可是犯眾怒滴,若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對美男發脾氣那就是引人犯罪,給自己惹殺身之禍,這點道理顧萱還是明白,她立馬壓下了差點就要伸出去的拳頭,對柯瑢不自然地笑了笑,聲音糯糯,道:“夫君咱們走吧。”

柯瑢狡黠地笑了,“是,娘子。”

孟老夫人端坐著在高位,看著孫子孫媳婦笑得和藹可親,顧萱對老夫人嘴巴很是甜,沒一會兒就把老夫人哄開心了。柯瑢且就一直陪在兩人身旁,瞧著祖母與自己媳婦天南地北的閑扯。

“好萱兒,祖母這沒別的給你,這對墜子就你和瑢兒一人一個,算是祖母的一番心意。”

顧萱推脫數次無果,終是收下,有嘮嗑幾句,老夫人乏了,顧萱同柯瑢便拿著鴛鴦墜回了。

這墜子是瑪瑙制的,仔細瞧竟是一對水膽瑪瑙。墜子裏藏著水,對著陽光熠熠生輝。顧萱可是喜愛得不得了,放在手中瞧不夠。

瑪瑙墜子不是什麽稀罕物,卻是老夫人當年的嫁妝,那時孟府還無今日的實力,瑪瑙墜子算得上不菲的家當了,老夫人是個念舊的,這墜子收藏了這麽些年月,倒是比顧萱還要大一輪呢,老夫人的情意藏在這墜子裏,算是送到了。

顧萱將墜子別在腰間,柯瑢也學著她的樣子別在了身上,走出去明眼人瞧著就知這墜子是一對,人也是一對。

正是用午膳之時,梅魚進來在顧萱耳邊耳語幾句,顧萱便笑開了。

柯瑢視著顧萱含笑不語,顧萱卻是叫他眼中若有似無的意味給弄得頭皮發癢,一陣心虛。

顧萱交給梅魚去辦的事已經辦妥了,按理過些日子風聲才會傳到柯瑢的耳朵裏,今日一瞧他卻像早有所知似的。

顧萱扒著飯,默不作聲。

柯瑢卻是不會放過她,“現在外面傳言不少呀......”柯瑢吞下半截話,直盯盯地瞧著做賊心虛的顧萱。

咳嗽兩聲,顧萱仍是死皮賴臉的不說話,現在外面傳言的確多,全是誇讚柯瑢的,把他誇得上天入地無所不能,而這些都是顧萱交代梅魚去做的事。

按理誇人是好事,但顧萱卻是想借柯瑢這魚餌來引出祁年孜這大尾巴魚,用意不軌當然心虛。

“既然娘子不願說,那就讓別人代你吧,”話罷柯瑢拍拍手,一小廝應聲而進,柯瑢道:“將你在外面聽來的話都說給夫人聽聽吧。”

小廝捂嘴偷笑,平緩了心緒,才拿著一小本本高聲念道:“孟少爺一表人才,深情又多金,”

顧萱見瞞不下去了,趕忙彌補,狗腿地奉承:“瞧瞧,深情又多金可不貼切嘛!”

“孟少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小廝還在念。

“誰說不是呢,夫君,就是以完美男人!嫁給您,是顧萱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眨巴眨巴眼,顧萱一臉真誠。

“孟少爺......孟少爺.......”小廝憋紅了臉不讓自己笑出來,顧萱卻急了,他不說自己怎麽接下去呀,“快說,有很麽說不出口的,群眾們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說的都是天大的實話,只管說!”

顧萱滿肚子讚美大話都堵在了嘴裏,就等著小廝開口了。

柯瑢眉梢輕挑,意味不明地笑笑,瞧著顧萱,話卻是對小廝說的,“既然夫人想聽,就別掃了夫人興致,繼續吧。”

“繼續,繼續,”顧萱說得有些口幹了,拿起茶杯喝了嘴茶。

那小廝咽咽口水,壓下笑意,道:“孟少爺白日商場官場通殺無阻,晚上更是英勇神武,新婚之夜更是叫顧家小姐心悅誠服......”

噗!一口氣沒提上來,顧萱差點給憋暈過去,瞧著柯瑢似笑非笑地視著自己的眸子,顧萱心裏咯噔一響,這下她算知道何為自作孽不可活了。

70第七關偽無情——不擇手段渣

顧萱一直都以為梅魚是個靠譜的丫頭,但最近她怎麽瞧怎麽都覺得梅魚不太靠譜,就因府外傳的那些話,顧萱一連好幾天都不敢在柯瑢面前擡起頭來,見著柯瑢她就像耗子見了貓一樣,到處躲藏。日子過得苦不堪言呀!

而柯瑢總是含笑不語地視著她,無論顧萱站著或坐著,用膳還是喝茶,她總錯覺有道視線黏在她身上,這幾日說來都是淚呀!

柯瑢卻是心情大好,走哪將那墜子拿在手中把玩,四處顯擺好似誰沒個瑪瑙墜一樣。

祁年孜喝著酒,顏子清在一旁陪著,月色正好。

院子裏擺滿了冰琉珠,迎著月關和燭火熠熠生輝,如漫天繁星一般連成一片,璀璨得叫人以為是在夢中,到了那華庭仙境。

祁府一眾貫來知曉祁年孜最喜收集奇珍異寶,其中冰琉珠當屬他最愛,他府中收集而來的冰琉珠世間少有,乃是珍品中的珍品,尋常人家十輩子也換不來一眼瞧瞧,今個祁年孜卻是將這些寶珠全數搬到了顏子清的院子裏,當做她的生辰禮物,博美人一笑。

顏子清原本為祁年孜近些日子的冷落感到惱火,但女人都是喜歡浪漫的,祁年孜的有意疏遠因這幾大箱的冰琉珠頓然就變成了為瞞著她,給她送禮物而做的鋪墊,顏子清在心裏樂開了花,什麽生氣的事都忘了。

冰琉珠散落在園子裏的花草之中,因這冰琉珠的緣故原本悶熱的夏夜變得清涼爽透,顏子清的院子便成了賞景觀星的最佳之處。

顏子清嬌羞地窩在祁年孜的懷裏,手裏把玩著一顆冰琉珠,將其放在燭火下細細打量,光線透過暗藏紋理的珠子折射出多彩的光芒,看得顏子清一陣心醉。

暗夜薔薇開的嬌艷,被嬌花圍繞的亭子裏,祁年孜唇邊含笑,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圓潤水盈的翠玉杯,發出脆生生的響聲。

祁年孜歇靠在案幾上,座下便是編織繁覆的竹席,他單手擱在撐起的長腿上,單手拿著玉杯,顏子清放下冰琉珠,有一搭沒一搭的玩弄著祁年孜垂下的用金線繡著繁文的袖口。

見祁年孜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久久沒搭理自己,顏子清不高興的嘟起了水潤的雙唇,問:“把這些珠子都給了我,你可舍得?”

祁年孜抿唇一笑,“沒什麽舍不舍得的。”都是不要東西了。

顏子清擅自將祁年孜的話補腦成了,“為你,我沒有什麽舍不得”,因此,顏子清不由的笑開了,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年孜,你的誕辰就在下月初九吧?”顏子清含羞問道,“你可有什麽想要的?”

“想要的?”祁年孜瞇著眼嘴中叨念,恍然他眼底一道幽光閃過,有了答案:“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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