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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文頤找上門來了。

查到了兵符就在顧萱身上,司馬文頤立馬派人來接顧萱進宮,說到底比起顧萱他更愛的是他自己和皇位。

要讓一個人失去所有就該知道他擁有什麽和想要什麽,司馬文頤要江山也要美人,凱澤軒要的是將他從黑暗中解救出來的希望,而杜渃芷要的則是虛榮心的滿足。

兵符在手,顧萱有信心讓司馬文頤的皇位坐不安穩,促成他魚與熊掌皆不可的的局面。

凱澤軒那頭以為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多年來尋找的光明與追求,是他生存的希望,但要讓這個希望破滅對顧萱來說也不是難事。

杜渃芷就更不用說了,踐踏她人的虛榮心讓其看清事實可是顧萱一直想做卻委屈自己沒做的事,就像司馬文頤,顧萱就是很想問他“你算那根蔥呀?除了有一副好皮相,道德簡直無下限。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關關皆毀,沒一關過關,自己遍地撒種,還想要姐姐我守身如玉對你愛得要死要活,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或者凱澤軒,“人渣中的極品,極品中的敗類,心理扭曲人格分裂,恩人是誰你就睡誰,這是恩將仇報還是以怨報德?表面長得人模人樣,內心齷蹉變態,想要擺脫黑暗尋求光明,你去拜佛呀,佛祖大慈大悲,周身光芒萬丈普度天下蒼生,一定可以教化你這狗baby!”

心裏罵得爽了,但瞧著宮裏派來的人顧萱卻也不能放抗,盡管她也不想反抗,畢竟進了皇宮才能接近渣男,接近渣男才能實施報覆行動。

臨走前,顧萱將錦珞瑜單獨叫到了一處,將兵符遞與他,道:“拿著它去找凱澤軒,就跟他說我對他的愛至死不渝,要他趕快來皇宮救我出苦海。”

錦珞瑜看著兵符又看看顧萱,無語地問:“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顧萱瞪眼瞧著他,“不然怎麽樣?難道要說這是他娘留給他的遺物嗎?”

話罷,顧萱踹了錦珞瑜一腳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顧萱並沒打算帶滿玉和錦珞瑜進宮,因為那樣只會增加讓其擔憂的因素。今日入宮,以後可能不會再見了,滿玉雖不想與顧萱分離,但在顧萱的堅持下她也無法。

踏上金光閃閃的皇家馬車,顧萱覺得自己此時的背影一定十分瀟灑,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覆還,她的心情既是悲壯的又是興奮的。悲壯的是終於要與一眾任務對象正面交鋒了,興奮的是,宮眾美女如雲有口福,咳咳,有眼福了。

走下馬車時,顧萱關心的不是皇宮大殿的金碧輝煌,不是禦花園內的美景風光,更不是司馬文頤和杜渃芷那些讓她一想起來就覺糟心的人,她關心的是那個如花似玉,面皮細膩紅潤的將她攙扶下馬車的小宮女。

嘖嘖嘖,不愧是皇宮大院,養出的美人兒都比宮外的水靈。啊!顧萱暗道糟糕,又犯病了!她連忙移開眼,現在她的心裏就如同住了一黑一白兩個人,黑的是男人,白的是女人,和在一起就是地地道道的人妖。

為了不讓自己在這條歧途上走到頭,顧萱絕對要攢夠銀兩買解藥,因為誰知道這技能是不是終生相隨款的?

錢多那張賊兮兮的臉在顧萱腦中浮現,奸商!絕壁的奸商!什麽後續關卡是撿錢簡直就是賣了自己還在給別人數錢,顧萱不知曉日後還會有什麽厄運發生在自己身上,但她知道厄運發生後一定有解開厄運的道具,而道具是一定需要去商城買的!撞厄運,解厄運,解厄運買道具,循環往覆,到頭來簡自己兩手空空,白忙活!

公公畢恭畢敬的領著顧萱這個他眼中的貴人往禦書房走,少有的人上人的待遇卻沒讓顧萱高興半分,一路走來她心中滿是怒氣。

司馬文頤春風滿面的在禦書房門前迎接顧萱,顧萱毫不掩飾的怒意讓司馬文頤失了顏面,他頓時有種熱乎乎的臉貼了人家冷屁屁的感覺,當了好些時日的皇帝,只有別人捧著他的份,哪輪到他人給自己臉色看的,想至此司馬文頤不禁有些慍怒。

司馬文頤的不爽顧萱自然是看在眼裏。對付司馬文頤和凱澤軒兩大渣男的計策她早已想好,司馬文頤有情感潔癖,她就要比他更潔癖,凱澤軒變態,她就要比他更變態,就像現在司馬文頤生氣,她就要更加生氣,當然,她本來就已經夠氣惱了的。

司馬文頤壓下心裏的不舒服,露出完美無瑕的笑容,伸出雙手,作勢要將迎面走來的顧萱報入懷中。

一人笑得燦爛,一人面冷如寒冰,顧萱大步朝司馬文頤走來,陡然在他不遠處止住步子,道:“請您讓一讓,您擋了妾身的路。”

霸氣側漏,想得總比做的容易,只有顧萱自己知道,其實她原本想說的是,“滾......”

26第一關缺愛1號後續

司馬文頤權當顧萱是在鬧小脾氣,因吃醋引發的脾氣司馬文頤也是得意和受用的,而這醋意的源頭則是他對杜渃芷的寵幸。

杜渃芷依舊在皇宮住著,前些日子司馬文頤急著找兵符連接顧萱進宮的功夫都沒有,又哪裏來的閑心思理會她。

杜渃芷不是個安分的,司馬文頤不來找她,她卻可以去尋司馬文頤,畢竟就算是杜渃芷也察覺到在如此下去自己只有等著被趕的份了。

司馬文頤是來者不拒的,倒不是說他有多饑渴,只是原女主的光環之一就是讓人欲罷不能,就算女主的光環已經被蒙上了陰影,但多少也是起些作用的。

早上找尋找兵符的事常常令司馬文頤很是火大,到了晚上自然需要有人來消火。而說起兵符一事,司馬文頤也是有些怪罪於顧萱的,明明兵符就在她手中,為何不自己送來還令他費功夫找了那麽些時日?

此事司馬文頤也全推到了鬧小脾氣的緣由上。這些天,他一壁在享受杜渃芷身體的同時,也在思考要怎樣哄回顧萱的心。

對於顧萱他是不想用強也不屑用的,相比於凱澤軒,司馬文頤更有看懂人心的本事,顧萱心裏的那些小鬼鬼他雖看不透,但他明白若是用強了就是讓顧萱徹底心死,再無挽回的餘地。

面對那些彎彎腸子繞幾圈的大臣他會投其所好,面對顧萱他雖不是刻意的卻也在潛意識的摸索她的底線,避免觸碰雷區。

司馬文頤能成為一個賢能的皇帝,凱澤軒卻不行,因為凱澤軒不會掩飾他內心的暴虐和血腥,若天下交到他手中,不過一年江山便要易主,這就是為何顧萱將兵權交由凱澤軒而不是司馬文頤的原因。

男人,需要用男人來對付,但如果兩人實力懸殊,那便是打的無本之戰,鐵秤兩端的秤砣放平等了,才能坐安穩了觀好戲。

而對付女人,還是要用男人,特別是那些依靠男人體現自己生存價值的女人,失去了男人就失去了依靠,一無所有。

這幾日,顧萱擺著譜,司馬文頤每每來謝罪都被她拒之門外,而司馬文頤也是有生理需要的,而幫司馬文頤解決需求的任務自然就落到了杜渃芷的身上,對此杜渃芷當然是歡喜異常,見司馬文頤每夜都來自己這,還當是顧萱的不識擡舉惹惱了司馬文頤,當顧萱是徹底失寵了。

殊不知,司馬文頤心裏正盤算著,等顧萱氣消了就壓著杜渃芷去賠罪以表自己的決心。

另一頭,接到錦珞瑜送來的兵符的凱澤軒是滿心的歡喜,倒不是為了那對他而言可有可無的兵權,而是為了顧萱對他的心意。

錦珞瑜並沒有將那句酸麻麻又虛偽的話講給凱澤軒聽,只是告訴他顧萱被囚於宮中,什麽顧萱終於被自己一顆火熱的心所打動,什麽愛到天長地久全是凱澤軒自己的補腦,他甚至還幻想出了他與顧萱迎著春風在綠油油的小山丘上你追我趕,蜜裏調油的情景。

被人隨意YY的顧萱這幾日過得很是清閑,清閑到杜渃芷趾高氣昂的來砸場子的時候,她是無比的歡樂與愉悅。

結局的號角似乎吹得晚了些,但終於要看到故事的盡頭了。

杜渃芷被“愛”昏了頭,僅有的智商也掉光了,為證明自己的存在,一大清早就大張旗鼓的來顧萱院裏鬧事了。

劈裏啪啦砰!跟著杜渃芷來的宮女也是些沒眼色的,得了杜渃芷的意思,進屋就是一頓好砸,上好的頸口青花瓶,白玉象牙瓷,雕花梨木臺,無一不砸無一不毀。

顧萱是很歡迎杜渃芷的到來,但對於打砸搶的行為她是萬萬不讚同的,錢多說過游戲關卡中流通的貨幣也是可以兌換成金幣的,一萬兩金子可換一枚金幣,雖然屋裏的這些古董飾品不值一萬兩黃金,但積少成多嘛,多少也有個盼頭,今個兒全給砸咯,就分文不值了。

面甜心苦,顧萱提起笑一副找到多年失散的好姐妹的模樣,淚眼汪汪道:“小姐~~~奴婢終於見著您了~~~”

杜渃芷輕蔑的視著她,嗤笑,一把甩開顧萱,只當她是在討好自個兒不屑理會她,今兒來她就是來立威的,不是對顧萱一人,是對皇宮上下一眾奴才。

“今個兒,你們這些奴才都給聽好了!”

顧萱弱不禁風的給杜渃芷推坐在地上,這種場景自從進入游戲後就出現過無數次了,顧萱也習以為常,她乖乖地坐在地上像小屁孩聽領導訓話一樣,恭順地聽著。

杜渃芷所指的奴才中當然也包含了顧萱,她冷眼從顧萱身上瞥過,鼻孔朝天興許就要哼哧出氣來了,“好生瞧清了!誰才是你們的主子!”

在受冷落的那些日子裏,杜渃芷好似受了不少屈辱,今日這一刻算是火山爆發,“左右不過是些賤命東西,討好了主人還可乞一塊骨頭,那些狗眼不清,瞧錯了主的,就只有亂棍打死的下場!”

看著氣勢洶洶的女人,顧萱感慨她的智商怎麽墜落到了這個地步,上天呀你把那個人前人後兩面派的杜渃芷藏哪去了?

顧萱心裏住著一宅男,一個喜歡軟妹子的宅男,這是她從實踐中發現的真理,她流口水犯色心的對象只有香香糯糯的花姑娘,對於母夜叉內型的她還真有些接受不良。

就在杜渃芷大發脾氣之時,偷溜出去的小太監引著司馬文頤華麗麗的登場了。

司馬文頤這幾日似乎過得很滋潤,他面色紅潤有光澤,顧萱恍然大悟,陡然明白杜渃芷哪來的這麽大的膽子了,原來是把正主伺候好了。

正紅色的精美長袍襯得男子略顯疏狂,挽起的潑墨長發卻是清雅,唇瓣笑著,眼中寒光淩然,能鎮得住這種裝扮的身材,和讓顧萱犯花癡的臉蛋都是極為少見的,當身材與臉蛋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只從外表來說那人無疑是世間無雙的。

但就是這樣完美的人,在現在的顧萱的眼裏卻也不敵兇狠超潑婦的杜渃芷,因為司馬文頤是個男人,盡管這樣說很奇葩,但顧萱就是抑制不住心中對司馬文頤這個樣貌賽謫仙的男人的鄙夷,那是一種同性之間才會產生的敵意。

現在顧萱又有一個發現,那就是居住在她心中的那個宅男是個愛妒忌的家夥。

見司馬文頤笑得陰測測的杜渃芷心中沒底,可也笑得桃花燦爛地迎上前,故顯親昵的想要挽住司馬文頤手,卻是給撲了個空。

司馬文頤笑意關切,舉止溫柔的扶起顧萱,惹得顧萱心底一陣惡心。

從進院起,司馬文頤就沒瞥杜渃芷一樣,杜渃芷是來顧萱這找存在感的,但到頭來卻是讓自己越發渺小,更加不起眼。

“沒事吧?”司馬文頤不顧於理不合男女有別之說,體貼的為顧萱拍去衣上塵土,在看見顧萱擦傷的手掌後他眼中像被點燃了炸藥般,嘣的一下火光四射。

“把這瘋女人拖下去斬了!”司馬文頤的聲音如來自地獄深淵一般寒冷徹骨。

杜渃芷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她腦袋中那根名為理智的琴弦已然崩斷,起初是自欺欺人的湊到司馬文頤身邊,滿眼乞求與難以置信,“陛下您說臣妾是不是糊塗了,竟聽差了您的話,陛下,您可否在為臣妾說一遍?”

四處的奴仆這是才回過神來,不待杜渃芷伸出的手攀上司馬文頤的長衣廣袖,她就給按壓住了纖細的雙臂。

杜渃芷嘶吼起來:“陛下!陛下!您定是讓著賤蹄子蒙蔽了雙眼!陛下您瞧瞧渃芷呀!陛下!”

顧萱看著眼前這個可憐的瘋女人,她心中是震驚的卻也是麻木的。

在視人命如草芥皇權至上的封建社會,被斬殺是杜渃芷逃不過的下場。就像原劇情中,顧萱的死一樣,是不可避免的結局。

司馬文頤見顧萱眼神有些空洞,當她是怕了,對於杜渃芷的歇斯底裏,司馬文頤絲毫沒放在心上,他一雙狹長的眸子裏只有顧萱一人,他用那雙骨節分明的好看的手捂住顧萱的雙耳,順勢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柔柔念道:“萱兒莫怕。”

心理上的抵觸,和身體上的厭惡席卷了顧萱全身心。

杜渃芷給拖走了,不休不饒的聲音卻滯留在耳畔。

當當當當!急促的鼓點敲打出喜慶的氣氛,“虐女主成功!恭喜您,您將獲得三枚金幣,革命尚未成功,還請繼續努力!”

***************

鳳冠霞帔一應俱全,宮中張燈結彩一片忙碌之色,顧萱,又要再婚了。

司馬文頤在處決杜渃芷那日就擬下了聖旨,要娶顧萱為皇後,顧萱的身份在那,兵權也在手中,自然是僅是不同往日,要讓她當皇後,礙於老將軍的餘威,朝野中也不敢有人發對,司馬文頤就是瞧準了這才有恃無恐的下了聖旨昭告天下。

兵符他並不急著拿回,羊都到手了還著急吃肉嗎?

他不急,別人卻要急了,比如凱澤軒,已經蠢蠢欲動了。

27第一關缺愛1號後續

顧萱去了商城問了解藥的價格,她買下解藥後卻沒一口氣吃完,而是分療程服用。

“一秒變男人”這個技能有時雖然很礙事很雞肋,但也不得不說是防身的好武器。走夜路不怕遇到色鬼,遇到色鬼也可以揍到他娘都認不出他來,不用擔心自己被渣男的外貌所迷惑,因為喜歡女人的男人是不會喜歡男人的。

據錢多介紹,解藥吃一個療程可讓其白天不犯病,吃兩個療程可讓其晚上不長胡子和腿毛,吃三療程聲音也不會有變化只會力氣變大,四個療程後就能徹底恢覆原樣。

女人力大如牛或許在現實世界裏並不適用,但在游戲中卻是以一敵百游戲必備的萬能道具,女主欺負你,你可以用武力解決;渣男不喜歡你,你可以用武力解決;甩掉渣男的時候你同樣也可以用武力解決。力量讓你不會被強X,力量讓你踏遍天下無敵手,力量決定你以後的人生!

顧萱吃了三個療程的藥,她還沒打算吃第四個療程的,並且也想以後都不吃,但理想是豐腴的,現實卻骨瘦如柴,這該死的解藥也是有保質期的!只吃前三個療程不服用最後一療程,有效期過了以後前三個療程的藥效就會喪失,顧萱又會變成時男時女的人妖一族了。

能拖一日是一日,顧萱加快了虐渣男的計劃,她打算徹底收覆了司馬文頤和凱澤軒這兩大男渣後再根治這“怪病”。

另一邊,凱澤軒的大動作終於讓司馬文頤發現了端倪,司馬文頤終究是找顧萱興師問罪來了。

“你將兵符給了凱澤軒?”司馬文頤一該溫文儒雅的斯文多情的嘴臉,接到消息那一刻起他的臉上就發生了風雲驟變。

兵符對於王權者來說就是他江山的根基,手無兵符寢食難安,更別說兵符還是在一有狼子野心的臣子手中,這簡直就是將敵人的利刀懸在自己的頭頂。

兵符是顧萱給凱澤軒的,除了江山難保還有美人變心移情這一晴天霹靂,若說兵符是凱澤軒偷的,司馬文頤殺一千個人才能平息心中怨氣,且這一千個人裏沒有顧萱,但若是顧萱給的,那司馬文頤殺光所有人都無法息怒,並且他第一個要殺的就是顧萱。

握拳的手青筋暴起,從不佩劍的司馬文頤手中正拿著一把長劍,似乎只要顧萱承認他就立馬拔劍劈去。

難道要上演空手接白刃嗎?顧萱奇異的並不害怕,要憑她原先的小身板小力氣是肯定反抗無能的,但現在的顧萱今非昔比,可是武林高手的化身,百分百的怪力女。

某種無名的力氣在顧萱的身體裏無限的膨脹翻湧,對此時的她而言空手接白刃的設定也非難以完成的艱巨任務。但最終她還是沒有鋌而走險。

眼中霧水彌漫,顧萱滿目悲傷的視著司馬文頤:“江山與萱兒只選其一,您選哪個?”

司馬文頤微楞,顧萱的回答不是他所想的是與不是其中的任何一個,毫無預料的第三種回答讓他有些遲疑。

顧萱吸氣裝作抽泣的樣子,憋紅了眼眶朝司馬文頤走近,“您若選前者,我有法子將兵符要回,但萱兒要離開皇宮,您若選後者,您便放下一切,同萱兒一道離開。”

顧萱裝出一副期盼的神情,心中卻是篤定司馬文頤兩者皆不會輕易放手。就好似司馬文頤肚子裏的蛔蟲,顧萱將他的鬼心思猜的一清二楚,司馬文頤的答案無非三種:

一,死不承認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給明確回答,“萱兒你這是什麽話?我對你的愛你難道一點都看不見嗎?你就這麽不相信我嗎?”

二,緩兵之計,虛情假意,先拖著,再在背後使陰招,“萱兒,若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我願選擇後者,同你一起離去,沒有你的陪伴江山要來有何用,沒有你我活著還有何意義?”

三,直抒胸臆,傷人傷心傷感情,“我選江山。”

前兩種回答都沒有太大的保障將兵符拿到手,第三種答案雖看似愚笨不合情理,卻能讓司馬文頤得到他最想要的東西,且誰能保證他拿了兵符不會對凱澤軒趕盡殺絕,然後再將顧萱囚禁於身邊。

在司馬文頤看來顧萱是愛自己的,現在只是一時半會兒鉆了牛角尖沒想開。司馬文頤想,顧萱對自己有愛情,那便一切有商量,愛是不理智的,愛可以讓人屈服,將兵符拿到手,再圈了顧萱,日子長了她的性子磨沒了便也屈服了乖乖聽話了。並且司馬文頤也想借此機會給顧萱一個好果子嘗嘗,讓其不敢恃寵而驕,知道自己的底線。

顧萱將問題踢還給了司馬文頤,司馬文頤的答案卻是雙方都清楚的。

“對不起,”一個用深情的眸子看著自己的人,說出的話卻是毫不留情,“我選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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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萱給凱澤軒傳消息讓其進宮,凱澤軒雖無意奪宮稱王,但他也不是個傻的,司馬文頤心中想的什麽他自然清楚,原本還有些猶豫但顧萱暗中使人傳來的信卻改變堅定了凱澤軒的打算。

顧萱信中隱約透露,邀凱澤軒進宮只是緩兵之策,目的是借機讓凱澤軒待自己出宮。

凱澤軒起兵造反,顧萱卻留在宮中於凱澤軒是很大的不利,相當於將自己的後背交給了敵人,凱澤軒本意就是帶回顧萱,若司馬文頤一怒之下斬殺了顧萱,或借顧萱來逼其投降,那一切準備皆是白費。

看著手中的兵符,凱澤軒腦中浮現出顧萱每頁在寢宮中對月垂淚思念自己的模樣,不知不覺他握緊了拳,下定決心放手一搏。

邀約那日,高大的宮門大大敞開,迎凱澤軒所乘的馬車進了宮。

司馬文頤,凱澤軒心中皆是心懷鬼胎,見面後卻是笑臉相迎,仿若只是君臣閑聊把酒言歡。

顧萱給他們端來酒水,然後垂首站在一旁。

凱澤軒自顧萱出現他的眼睛就像長在顧萱身上一樣,視線沒一刻挪開過。司馬文頤將此放在眼裏,藏在廣袖中的五指捏得咯咯發響,面上卻是笑意尋常。

凱澤軒是故意的,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裝作陡然回神的樣子看向司馬文頤,看似恭敬地為自己的分神拱手謝罪。司馬文頤則是笑著說無妨。兩人之間火藥味十足,顧萱全是全程低著腦袋沒去觀賞,額前碎發擋住了她的雙眼,叫人無法看清她在想些什麽。

司馬文頤同凱澤軒話中有話,卻始終沒談及“兵符”二字,桌上的糕點酒水也絲毫未動。

顧萱隱在劉海下的眼中盛滿了焦急,她暗暗平覆不由自主的變得急促的呼吸,邁著小步子,走近桌前的兩人,含笑給二人各斟滿了一杯酒水。

酒是顧萱倒的,凱澤軒卻仍有遲疑幾次舉杯放置唇邊卻都不曾喝下。

司馬文頤微微瞇眼,而後展顏,擡杯敬酒,揚手便將酒水一飲而盡。

帝王敬酒臣子哪有不喝的道理,但凱澤軒卻偏生不想給司馬文頤這個面子。

顧萱見凱澤軒沒有喝下去的意思,心中著急,忙忙對他使眼色。凱澤軒瞧見雖有些不願,卻仍是將那句婉拒的話放回了肚裏,暗自撇撇嘴,喝盡了杯中酒。

司馬文頤眼底的狡黠一閃而過,抿唇笑笑,他隨手拈起一塊糕點送進了嘴裏。

早前司馬文頤就同顧萱約好,在這酒中放了藥性極為霸道的蒙汗藥。而解藥則是碟子裏離他最近的一塊糕點。若不是顧萱凱澤軒怕是不會那麽輕易的喝下酒水上鉤的。

司馬文頤只對顧萱說拿了兵符就放她們兩走,私心卻想在凱澤軒身上搜出兵符後便將他殺了,若是搜不出,就將其關押起來嚴刑拷打套出話來,再遣人去將軍府尋找兵符。但無論結果是哪一種,顧萱都是一定走不了的。

是顧萱提出的這條計策,藥卻是由司馬文頤準備的。就算是對顧萱,司馬文頤也不是完全的信任,在見凱澤軒前他就是吃了解藥的,現在再吃糕點也是為了讓顧萱不多生疑心。

沒一會兒凱澤軒便覺得視野模糊,難以找到視線焦距點。他心中猶如雷劈了一樣,猛然擡首看向顧萱,他眼中神色和那些深陷黑暗泥潭拼命求救卻無人搭理的心如死灰的人是一樣的。最終體力不支轟然倒地。

“為什麽”三個字給凱澤軒吞了一個,顧萱卻依舊能聽出他話中濃濃的譴責與絕望,如同他心一樣絕望。

“哈哈哈!”司馬文頤得意的仰頭大笑,藏起的陰狠在此時展露無遺,他一腳惡狠狠地踹在凱澤軒的腦袋上,笑顏嗜血陰寒,“你說我是先切下你的耳朵還是,先挖你的眼睛呢?或者將你削成個人棍再在糖水裏泡上幾天,最後放入毒蟲缸裏讓你好好享受享受?”

凱澤軒意識尚是清醒了,他渾身上下氣的直哆嗦,貝齒緊咬,顎骨幾乎要給他咬碎了。他瞪大眼睛,卻什麽也看不清。他那張如手藝高超的匠師精心雕畫出的俊美的臉龐此時變得扭曲猙獰,實在不負他修羅的稱號。

司馬文頤再次擡腳踢去,卻是給人擋了下來,一腳硬生生地踢在了顧萱的心口上。

顧萱滿面失望與指責,“你說過不會傷他的!”

男人嗤笑,沒答她的話,只是對著屋中空蕩蕩的一處喝道:“將人押下去!”

幾道黑影憑空降下,拉起凱澤軒就離去了,倒是凱澤軒聽到顧萱的話感受到顧萱對自己的維護,沈入深潭的心又死灰覆燃了,被暗衛帶走時倒是沒有放抗。

顧萱慌慌張張地從地上爬起來想要攔下她卻是一個趔趄跌倒在地,頗為狼狽。

司馬文頤冷眼瞧著,冷哼一聲,甩手離去了,宮苑裏的奴才得了令,司馬文頤前腳離開,他們後腳就將出入的院門封死了,獨留顧萱一人跌坐在地上。

屋子裏只剩女子發出的嚶嚶哭泣聲,與一片淒涼之景。

半盞茶的功夫過去了,顧萱一抹沒有眼淚只有汗水的臉,哭聲不減的走到門前張望,見四處無人,便放心大膽的止了聲。

哎呀瑪,演的可真累。

顧萱走到放著糕點的佳木桌前,勾起曲頸的湛藍色酒壺,嘴角的笑意讓人背後生寒意。

誰說酒裏只放了蒙汗藥?

顧萱從懷中取出一玻璃小瓶放在手中把玩,玻璃瓶裏還殘留些許白色粉末,瓶身露出的一側刻著“毒藥慎用”四個大字。

瓶中粉末,學名滅子殺精散,別稱藥中葵花寶典。

這藥無疑是顧萱做心甘情願從錢多那買來的東西,也無疑是她有史以來買的最實用最劃算的商品。

滅子殺精四字通俗易懂,科學的解釋就是服用此藥的男性體內的精子將會被藥中獨有的溶解性病毒吞噬破壞,從而起到消滅此人傳宗接代的本領的效果。

就算司馬文頤坐穩了龍椅,但他膝下無子,有野心的人必會盯準這一點對他下手,如在他四處求醫治隱疾時買通太醫,暗中下藥,再如在司馬文頤心灰意冷打算收養兒子時,將自己的兒子或心腹送去他身邊,諸如此類,只要有那個惡心思,就沒有什麽想不出來,做不到的。

但不論怎樣,這天下江山都不會由司馬文頤的後代接手。從某種程度上來算,算是滅了司馬文頤穩坐江山永不敗的春秋大夢,這與顧萱的背叛,可以說是讓司馬文頤魚與熊掌皆不可得,用跌入深淵萬丈來形容司馬文頤這般處境也不足為過。

比起凱澤軒司馬文頤吃進身子裏的藥更要多一些,因為那塊他以為是放了解藥的糕點中其實是放的這毒藥粉。

錢多給顧萱的使用說明上清楚寫著,食用過多不禁會起到殺精的作用,更會讓人女性化,聲音變細,行為變娘娘腔,談吐舉止向太監之境的佳效。換而言之,司馬文頤不僅不會有孩子,還會變成不是閹人勝似閹人的,閹人。

而凱澤軒也一輩子都不能再碰女人了,顧萱在他被押走前有意給其留下些許念想,對於凱澤軒,顧萱便是要他一輩子都惦記著他永遠無法得到的東西,痛苦一生,孤獨一生。

當然,凱澤軒還有沒有命在司馬文頤手中活下去都是個未知的問題。

顧萱不管這些,她只等到夜深人靜之時就利用自己力大無窮的本事挖個洞,對,沒錯是挖洞,砸墻什麽的太兇殘了,不忍心下手不說,還容易發出巨大聲響招來敵人。

拿起一個小茶壺當鏟子,顧萱蹲在墻角四處偷瞄查探敵情。入夜時她已給墻角的蚊子咬了一身的包。

禁衛軍們巡邏已過,顧萱立馬馬不停蹄的忙碌了起來,她憑借自己超人的力氣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墻下挖出了一個看似天然形成的狗洞,恰好夠她過去的。

夜黑風高夜,正是偷雞摸狗時。

皇宮藏寶閣內隱約亮起一處燈火,不拿白不拿,顧萱用她虐杜渃芷得到的三枚金幣,一枚換了解藥,一枚買了毒藥,還有一枚買了最低檔次的空間收納袋。

盡管是最低檔的,但可容納物品的空間有總比沒有的好。

顧萱用她最快的速度,最敏銳的目光將看起來既名貴又較為小巧占地少的珍寶優先放入收納袋,左右手齊上陣,將袋子塞得滿當當的她才收手。

人害了,錢偷了,眼下該做的就是開溜了。

顧萱還沒那個本事把皇宮大院的高大宮墻給挖個洞,所以她只能把那門衛打暈。這不僅是個考驗手法與動作敏捷程度的高難度任務,更是對心理素質良好程度的測試。沒有良好的心理素質,一個如不禁風的女子是沒有膽量單挑六個高大壯實的皇宮護衛的。

說時遲那時快,咚咚咚咚咚咚,六連擊,意想不到的快準狠與順利。或許老天爺終於開眼了才讓顧萱碰到的都是些醉漢。

皇宮護衛有膽量一起喝的暈頭大腦不省人事?當然不可能,要說是老天爺開眼,倒不如說是凱澤軒幫了她。凱澤軒進宮前就做好了逃跑的準備,那六個護衛之前就給人下了迷藥才會給顧萱輕易的敲暈,或準確的說,顧萱沒敲他們都是暈的。

巨人般高大的宮門就讓顧萱一人給推開,發出吱呀的聲響打破了宮門前沈睡在深夜中地帝京長街。

不遠處的涼棚下有兩個人影在晃動。

“你快去瞧瞧是不是姐姐出來了?”

“黑漆漆的,你去瞧呀!”

“不,你去,我是姑娘我怕鬼,你是男的你不怕。”

“誰說男的就不能怕了?”

熟悉的聲音,巨二的對話,顧萱想不知道他們是誰都難。

照著兩二貨的笨腦袋瓜子一人一巴掌,“大半夜的吵什麽呢?你們不睡,別人要睡,別人不睡,鬼大爺們要睡呀!”

顧萱是悶聲不響的走到兩人身後的,又悶聲不響的賞了他們每人一掌,如此的登場,嚇得兩人皆是心驚肉跳。醒神後,滿玉一臉興奮,錦珞瑜則是心中高興,面上裝模作樣的板著臉,一副氣惱她下手太狠的表情。

顧萱眼下時間多耗,拉著他們就走,錦珞瑜他們是探了凱澤軒的消息來的,自然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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