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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傻瓜,凱澤軒都不放過,在顧萱被司馬文頤獻給太子的那一晚,凱澤軒給顧萱餵了斷情散,只要與男人行房,顧萱就會暴斃而亡。

但顧萱命大,不知為何太子那晚並未碰顧萱,甚至在往後的日子裏,顧萱連太子的面都沒有見過。再以後的事,系統就一字未提了。

顧萱堪堪回神,她才發現使自己提心吊膽的人早已走遠,只是憶起剛才見到的凱澤軒,她心中仍是一陣後怕。

惡霸被扭斷了手在地上疼的打滾,沒一會就暈死過去了,他的侍從手忙腳亂地將他擡走;馬夫被惡霸嚇跑了,早已不知蹤影;看熱鬧的人群見熱鬧已完,便四散而去,一時間只剩下坐在地上的顧萱和被馬車撞倒卻無人理會的可憐公子。

顧萱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到被撞倒的公子的面前,伸手將他半背半扯地拉到了自己背上,步履艱難地將他拖到附近的醫館。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哎!顧萱長嘆,認命地拿出了身上僅剩的銀兩,遞給了胡子白且長的老大夫。

回首細細打量病榻上眉頭緊皺的男子,顧萱只覺得自己好像惹上事了。這男子一身錦服華段,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尋常人家。要是他醒來要自己負責怎麽辦?賣了自個兒,她也賠不起呀。

顧萱正在腦袋裏胡思亂想,榻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若說這公子長相平凡,決然說不上好看,但他的一雙明鏡般清澈透亮的眼睛卻使他平凡無奇的臉煥然一亮。

顧萱一時間竟看癡了,緩緩回神她才忙忙迎了過去。扶住男子歪歪倒倒的身子,她道:“先休息會,別慌著起來,大夫說要你好生養幾日就不會有大礙了。”

顧萱說的是真的,馬車及時止住,男子會痛苦倒地是他的舊疾犯了與顧萱一夥兒並無幹系。

“姑娘,”男子的眼中孤獨迷茫,看著顧萱他神色躲閃,就在顧萱以為他要狗血的說自己失憶了的時候,他接著出聲道:“你是看中了我這身華貴的衣服才救的我嗎?”

顧萱微楞,這話要是別人問顧萱只會覺得他太高看自己了,但眼前的男子問出來她卻覺得莫名的悲傷。顧萱緩緩笑開,反問:“你是因為仰慕杜渃芷這天下第一女才而有意蹦跶到馬車前,想要攔下馬車見杜渃芷一面的嗎?”

男子搖頭,“我不是。”

顧萱笑:“那我自然也不是。”

顧萱語氣玩笑,眼中神色卻是真誠,男子緩了緩放下心中芥蒂,展顏道:“姑娘,小生名為柯瑢,此番救命之恩,柯瑢感激不盡。”

說罷,柯瑢便朝顧萱俯身一拜,旋即又從腰中取下一枚花下壓花樣式的玉牌遞與了顧萱。

顧萱本想推脫,但見柯瑢執著,她也只好收下。

顧萱雖心下對這眼神清澈的少年生出了一片好感,她卻也不願與柯瑢有更多的交集,若將心丟在了游戲裏,人回去了也是無用的。因此顧萱扯了借口便走了。

站在醫館外,顧萱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的景色,她心中陣陣茫然,不禁也為自己縮手縮腳什麽都要顧忌幾分的處境而感到有些難受,不知不覺中她想要快些通關的心思愈加強烈了。

待到傍晚,杜渃芷才被送回來。

凱澤軒騎著駿馬,美人半倚在他懷中。杜渃芷名聲在外,一直是以孤傲美人的形象示人,但他們若知道真正孤傲的是杜渃芷身邊的丫鬟,而杜渃芷則是喜歡裝腔作勢見著俊俏男子就投懷送抱的人,不知那些純情小男生的心會不會碎一地。

顧萱伺候在杜渃芷身旁,看著杜渃芷比林妹妹還要嬌弱幾分的模樣,她差點以為昨天下狠手打她的那個人其實不是眼前這個笑語嫣然的妹子。

更讓顧萱小心臟顫動不止的是,凱澤軒這冷面白修羅竟然笑得如此柔情似水,他點漆的黑眸只倒影出杜渃芷一個人的身影。

兩個人不舍不願的作別,只差沒有愛心從他們周身冒出來了。咦~顧萱打了個寒顫,暗自拍了拍手臂上生出的雞皮疙瘩,她寧願被司馬文頤丟進太子府,也不願觀賞這麽一狗血膩歪的言情片。

但言情片的主人翁卻絲毫沒察覺到觀眾的不情願,又自顧自的你儂我儂了好一會兒,凱澤軒才離開。送走了凱澤軒,杜渃芷也依舊笑不離嘴,見她心情甚好顧萱才壯起膽子向她道:“小姐,錦公子那......”

聽了這半句話,杜渃芷立馬沒了笑意,今日本是說好去錦府的,給這麽一耽擱錦公子怕是要生出不滿來了。杜渃芷絞著帕子,惡狠狠地剜了顧萱一眼,淬了毒似的眼神瞧著顧萱背後一陣發涼。

顧萱硬著頭皮聽杜渃芷的訓斥,心裏惱騷不斷。等杜渃芷說渴了嘴,顧萱才被放回了丫鬟的屋子。

丫鬟屋子比不得主子的,顧萱剛進屋,院子裏就落下了豆大雨滴,但屋裏也好不到哪去,不一會兒,屋子裏也開始下起了小雨。

顧萱真心覺得自己著身子的原主真是個命硬的,生活條件如此惡劣,身子骨又體弱多病,沒染上惡疾一命嗚呼就該拜佛燒香了,可她居然還有力氣去供杜渃芷使喚。

撇撇嘴,顧萱替女配不值,可她更想為自己喊冤,因為此時她就是這倒了八輩子血黴的女配。

顧萱虛脫地把自己仍在潮濕的床榻上,開始籌劃自己今後的打算。

三個渣男如今已經現身了兩個,剩下的一個顧萱也大概摸清了他的底細。

凱澤軒是顧萱心中的三渣之最,而未曾見過的男三號,錦珞瑜則是勉強能劃分在渣男的行列之中。

錦珞瑜為人自大,卻也是個小孩心氣的玩不大的小少爺。他之所以會對杜渃芷刮目相看,僅是因為杜渃芷不若他見過的女子,趨炎附勢看中他的家世,甚至有些不愛搭理他。

唯我獨尊慣了,向來被人捧在天上的嬌小子,遇見一個拂了自己面子的女子便覺得她是獨一無二的了。說白了他就是欠虐。

顧萱在心裏盤算著三渣的突破口,卻無意發現自己找到了這三人的共同之處。

司馬文頤不必說,凱澤軒年幼喪失雙親,被老將軍收養還要與義兄們相互算計,才逐漸養成冷血無情的性子。還有那個唯我獨尊的自戀狂,自今還未露面的渣男三號,他表面上裝出一副覺得天下人都愛我的嘴臉,實際上常常獨自黯然害怕自己被別人拋棄。

沒人疼愛——司馬文頤,性格扭曲——凱澤軒,傲嬌別扭——錦珞瑜,這些,不正身為缺愛型渣男的必備條件嗎?

4第一關缺愛1號

湖光灑斜陽,司馬文頤坐在顧萱對面笑得深不可測,顧萱也漸漸適應了古代這些耍心機的套數,敵不動己不動,顧萱任由司馬文頤打量自己,她則淡然自若的慢品杯中茶水。

來到著這些天數,磨平了性子,顧萱的舉止裏多了一份淡然,知道了她身份的司馬文頤不禁懷疑自己那天聽到的究竟是不是事實,畢竟沒有一個丫鬟能在自己陰謀被揭穿後還能悠然自得的與他一起游湖的。

司馬文頤試探的問:“姑娘可見著文某留下的帕子了?”

終於有人沈不住氣了,面對司馬文頤的詢問,顧萱卻是淡淡點了點頭,滿不在乎的“嗯”了一聲。

顧萱的反應大大超出了司馬文頤的預料,他心裏雖疑惑,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一時間兩人都沒了話。

屋子裏燃著檀香,香爐上青煙繚繚,迷離了人的心神。

顧萱看著湖邊枯黃的垂柳,喃呢出聲,“可憐孤柳,難留春滿園......”

司馬文頤挑眉笑道:“春來柳相迎,春去柳作留,姑娘何言孤柳可憐,它不過是完成了老天爺給他的使命,如今化作塵土,同那老天爺覆命去了。”

顧萱視著面前男子,苦笑道:“翠柳迎春,迎的是天下的春景,而眼下的垂柳卻給圈在了這湖邊,用盡一生僅能看守小小湖塘,”說著她不禁模糊了視線,動了真情,“文人騷客不懂它的心思,寫它歡喜;武夫匠人不懂它的心思,只道它是塊好木材;只有那純真孩童,見著這滿樹的枯黃,才會紅了眼眶,牽了娘的手問它是不是無人陪伴。”

顧萱狠掐自己的大腿,讓自己眼眶中閃爍起了比湖水還要深幽的粼粼淚光,“公子如若哪日尋著了孤柳,也請莫要為難它,生於事非地已數它身不由己,還願公子手下留情,允了它隨秋風飄落的命數。”

顧萱死命地讓自己顯得悲切柔弱,卻又噙著淚珠不讓其滾落,裝出一副堅強的模樣。女人裝堅強是想要男人的安慰,而男人不論老少,不論聰明與否都很吃這一套。

果不其然,司馬文頤柔和了臉色,眼中難得的流露出一絲真情,“姑娘,文某又怎會是那不懂風月的狠心之人?”

論身不由己,司馬文頤自覺自己比誰的感觸都深,若非他生於皇室,若非他母妃身份低微,若非他不是那受寵的太子爺,他又何來如今的遭遇。咳咳,雖然他對“身不由己”這個詞的理解有些偏離本意,但此時此刻他對顧萱生出了幾分憐愛之意卻是不假。

顧萱裝作感激的樣子,含淚沖司馬文頤笑笑以作感激。

司馬文頤回之溫柔的一笑,讓人陡覺恍若神明下凡,若不是茶館給司馬文頤包下,姑娘們看了不免會惹紅了臉,醉了一片芳心。

就連看清他渣男本質的顧萱也一不留神看傻了眼。

司馬文頤撲哧一笑,唇角的笑意中竟帶著若有似無的寵溺。

顧萱回過神,只得掩飾尷尬地喝起了茶水。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顧萱敢說如果司馬文頤不是渣男絕對是她心目中的理想型,但可惜,顧萱打出生就把“愛惜生命遠離渣男”這句話理奉為至理名言。故,沒多久顧萱臉上的紅潮就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對自己的鄙視,和警惕心的提高。

今日出游顧萱同司馬文頤皆屏退了左右,兩人此時是尋常人家的裝扮,茶館裏只坐了他二人,店小二提著壺走了上來,他雖是個土小子,但瞧著他們身上的氣度也知道他們絕非小戶人家,也就伺候地殷勤了不少。

小二給顧萱斟了杯茶本還想多留會兒,在貴人面前混個眼熟,但他也是個瞧得見眼色的,見司馬文頤似乎不願有人打擾,便有些不情願的退了下去。

顧萱正悶悶的吃著茶,他們坐著的位子正是樓館裏最好的一處,樓館臨著湖,不經意的擡首滿湖春末夏初的湖景便撞入了眼簾,正數良辰美景俏佳人。

這個時節游湖的人並不少,湖畔偶爾看得見幾個小商販向結伴而游的才子姑娘做買賣,最多的是沿湖擺著的五彩風箏,放眼望去連成了一片。

顧萱不覺放下了心思,沈醉於這安詳愜意的午後。她遺忘了眼前人的存在,看著遠處的風景出了神。

司馬文頤被她忽視了卻也不惱,有人在欣賞風景,有人卻在看欣賞風景的人。

一個嬌柔軟糯的女聲由不遠處的游船上傳進了顧萱的耳朵裏,那聲音並不大,可樓館只有顧萱和司馬文頤兩人,安靜得落針之聲都清晰可聞,再加之,那艘游船同茶館一般也給人包了下來,船上只有兩個人,一紅一白的著裝很是惹眼,那女子的聲音就足以讓坐在窗邊的顧萱和司馬文頤聽到,並且瞥眼就可見著那說話的人。

顧萱瞧著游船上的杜渃芷和凱澤軒心裏的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驚悚得她手中的茶杯都險些抖掉了。待顧萱緩過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潛意識地朝司馬文頤看去。

司馬文頤笑得風雅不饒,黑眸裏點綴著零星笑意,只是看著顧萱,瞧都沒瞧杜渃芷一眼。但司馬文頤愈是表現得平常,顧萱就愈加沒由來的覺得背後陰寒。

司馬文頤自然不是個愚鈍的,顧萱的表情他看在眼裏,雖沒見過杜渃芷,他那日在門外卻是聽過她的聲音,聯系起來他便認出了船上那小鳥依人的站在凱澤宇身邊的女子。

那日英雄救美之後,凱澤宇和杜渃芷就沒少來往,顧萱只知道今日凱澤宇邀約杜渃芷,卻不知她與自己來的是同一地方。

若是給杜渃芷知道司馬文頤撞見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她鐵定不是惡打自己一頓就可完事的,顧萱心裏暗道不妙,眼色也變得焦急。

司馬文頤看著慌亂地顧萱,璀璨一笑:“姑娘,孤柳可憐,那將青柳束縛在湖畔,栽下孤柳之人卻罪該萬死。”

司馬文頤溫雅好看的面容倒映在顧萱的眼中,他與風景融在了一塊,好似畫中走出的郎兒,原本賞心悅目的畫卷卻讓顧萱有種想逃的感覺,可奈何她卻無法將視線移開半寸。面前男子的笑是蠱惑人心的,顧萱的本能告訴她不要再試圖接近這個男人,哪怕留在這裏一輩子,也不要以身涉險。

但另一方,顧萱感性的一面卻叫她有些的可憐司馬文頤,她仿佛看到了司馬文頤滿含笑意的眼中隱藏著的深潭般的陰霾,令人害怕又同情,這是顧萱難以割舍的絕佳的機會,是否能將司馬文頤拿下,成敗就在此一舉。

只要她釋放並升華自己對司馬文頤憐憫,就能觸碰到司馬文頤心底最柔弱的一塊。顧萱不是無情之人,她卻是個惜命之人,感情她有但她不能撫平自己心裏的恐懼去付出行動。

顧萱心裏百轉千回,陡然茶杯碎裂的聲音拉回了她的心神。

司馬文頤捏碎瓷杯的掌心被鋒利的碎片割開了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口子,鮮血頓時就漫開了。

男子眼底隱著狠毒之色,杜渃芷派丫頭來敷衍他,自己卻去幽會情郎,如同宮裏的那些人一樣,皆是些瞧不起他的。

皇帝忘記了還有司馬文頤這個兒子,親身母親幾乎每晚都要打他一頓,幼小的身子上被打得皮開肉綻,女人都不會住手,直到她累了他才能獲救,然後像狗一樣在奴婢嘲笑的目光中爬出寢宮。

沒有吃的,司馬文頤就去和當時受寵的妃子養的狗搶食吃,最後那妃子失寵了,她養的狗也沒得吃了,他就吃了那條每天和他分食吃的狗。

皇子們讀書的手傷不得,司馬文頤的手卻險些凍爛,他很是介意自己手的醜陋,因為每每看到都會讓他記起自己以往的難堪。得勢之後司馬文頤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請盡天下名醫醫治殘破不堪的雙手,這才使其養的白嫩修長讓女子見了都萬分感嘆。但就算外部皮相是好的,手中筋骨卻早已傷透了。

貫來愛惜自己的手,今日司馬文頤卻是怒極了,滿手是血他也無所察覺,待他渙散的目光漸漸聚攏看清時,卻是淒迷地一笑,兀自出聲:“流血了。”

若說在此之前司馬文頤在顧萱眼中是個吐著信子的隨時隱伏著的毒蛇,那此時他卻轉眼變成了一只都在角落裏獨自舔舐傷口的小狗。

顧萱的那份猶豫同她的心理防線頃刻間崩塌,她對司馬文頤的同情瞬時升華到頂點。天時地利人和聚齊,機會就這樣擺在了顧萱的面前。

顧萱走至司馬文頤的身邊,拿出帕子覆在男子的手上,專心且小心翼翼地擦拭。

在司馬文頤楞楞擡首望著她的時候,她露出淺淺笑意,雖笑著看在人眼裏卻是傷感的,“公子,孤柳可憐卻也可恨,自己不知抗爭,又何苦怪別人。”

顧萱稍稍有些有強迫癥,紮在司馬文頤掌心的瓷片讓她看了就像紮在自己肉裏一樣隔心極了,挑出碎瓷,顧萱也松了心,仔細的止住血後,她才看向司馬文頤,“公子這般的人當得萬人景仰,切莫將自己比作那軟弱無能的柳樹,玷汙了自個兒。”

司馬文頤眼中沒有了將人拒之千裏的猜疑,他怔怔的看著發垂耳稍的顧萱擔心的繼續幫他處理傷口,不知覺間冰冷的心恢覆了溫度。

顧萱忙完手中的活兒,便打算退回位子,卻不料剛走幾步手就叫人牢牢的抓住,巧勁一帶,便將她又拉回了司馬文頤的身邊。

春末,穿的雖不少,卻也不多,司馬文頤握著顧萱的手,將溫熱的腦袋覆在顧萱的肚子上,順而環手將其抱住。

感受著腹部傳來的別人的體溫,饒是老皮厚的顧萱也尷尬不已。

四處無人,司馬文頤也就無他顧慮。

雖然帝京民風開放,但男女授授不清還是人人皆知的道理。

“公,公子......”顧萱齜牙咧嘴,一副想要扁人的模樣,發出的聲音卻要裝得柔弱。她使勁想要推開司馬文頤,卻怎麽都沒有辦法。她的力氣比之司馬文頤簡直連蚊子都不如。

顧萱本想再度出聲,卻在感覺到肚子上的濕意後她咽下了本要說出嘴的話,司馬文頤哭了,有了這番知曉,顧萱不免驚愕,哎,就算是渣男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呀!

顧萱在心裏想著,其實說起渣,除了凱澤軒名副其實意外,司馬文頤和錦珞瑜都不太合格,想著想著,顧萱陡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心中升起,不會......

嘣的一聲,游戲中寶盒打開的聲音在顧萱腦中響起,系統提示出現:“恭喜您攻略渣男一號,您將獲得一枚金幣,但必須遺憾地告訴您,您的攻略目標有誤,以下的游戲系統將會提升難度,請繼續游戲。”

一噸涼水,在顧萱腦門上潑灑個不停。她雙眼發花,天昏地暗,得金幣有什麽用呀?若目標是凱澤軒就算給她一百枚金幣都不定可以完成任務,更別說竟然還提升了難度!這不是逼她上絕路嗎?

司馬文頤的心境變了,變好了,顧萱的心境也變了,這從她那張苦哈哈的臉上就能看得出來。

5第一關缺愛1號

言情故事中女子一臉紅必有JQ在,但事實上人臉紅有很多種情況,其中較為有代表性的有三種,一尷尬,二惱怒,三.,那人喜歡臉紅。顧萱屬於第三種,認識她的人沒有沒見過她臉紅的,她曾經很討厭自己這種面皮薄的體質,來到游戲中後她就更加厭惡了,因為臉紅,實在可以讓人誤會許多,比如誤會自己喜歡他.......

司馬文頤就是這麽誤會了,顧萱很想告訴他,其實便秘也是可以讓人臉紅的......

有些人不想承認自己很倒黴,事實卻告訴她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比她還倒黴的人來了。

顧萱躲在發黴的被子裏,自己欺騙自己,但最終她在她缺氧的時候還是不得不把頭伸出被子。

司馬文頤自那天以後看顧萱的眼神都變得溫柔似水,但他越是這樣,顧萱就越加想躲。女人的嫉妒心理是可怕了,那男人的誰說不是呢?

顧萱真心後悔攻略了司馬文頤,她知道司馬文頤現在已經把她看為自己的所有物了。如果自己的女人向其他男人拋媚眼,以司馬文頤的手段,顧萱想疼快的死掉恐怕都是在做美夢。這樣要她怎麽去接近自己的目標人物呀?

一大早,顧萱就借著幫杜渃芷買胭脂的名號出門散心了,走在街上,顧萱忽然聽見有人喚她。

“姑娘,姑娘!”

待她擡首,正見一錦緞馬車停在她身側。

柯瑢探出烏黑的腦袋,沖顧萱笑得開心。柯瑢平凡的臉實在讓顧萱記不起他是誰,可他那雙清澈透亮的雙眸卻令顧萱陡然一個激靈,憶起了他就是那天被杜渃芷的馬車撞了倒了的富貴公子。

“柯公子?”顧萱看著他,柯瑢靦腆的一笑,“姑娘你還記得我?”

柯瑢還想再說卻給車內另一個疑惑地男聲打斷了,“大哥?”

柯瑢一壁撩著簾子,一壁回首向車中人解釋:“六弟,這位姑娘就是我前些日子裏同你說起的那位恩人。”

柯瑢笑得開心,顧萱的心情卻有些糟,隔著木板車內的男聲悶悶的,顧萱卻依舊熟悉。待那人坐至窗前,順著柯瑢的目光朝她看來,顧萱就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車中的人是司馬文頤,而這個柯瑢就是傳言中荒淫無度的太子爺,司馬柯瑢。

經受了接二連三的突然狀況,顧萱的心理素質已經更上一層樓了。雖然依舊給這重磅消息打擊到心坎上,使她整個人有些木然,但顧萱恢覆能力也見長,就算此時司馬文頤正用震驚中略帶陰狠的目光掃視著她,她也能裝作沒事人似的笑開:“見過文公子。”

再看見顧萱的那剎那,司馬文頤就起了疑心,懷疑顧萱別有意圖地接近了自己,疑心她是司馬柯瑢派來的,但轉念他便嘲笑自己怎麽一遇到顧萱就變蠢鈍了,別說司馬柯瑢是個傻子不會有那份心思,就算有他也不會將顧萱這樣介紹給自己。

想明白後,司馬文頤不禁笑了,但旋即他又皺起了眉頭,司馬柯瑢常在他面前提起這個救命恩人,明眼人都瞧得出他對那女子動了情,司馬文頤想著轉頭看向了柯瑢,只見他嘴角上掛著止不住的笑意,眉眼彎彎,就算是冊封太子那日司馬文頤都沒見他這樣笑過。

司馬文頤攥緊了修長的手,心裏對柯瑢竟敢窺探自己的東西而恨不得將他撕碎,面上卻依舊笑得溫和,他朝顧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因為他害怕自己一出聲,身旁的人就能感覺出他聲音裏的異樣。

柯瑢眉眼具笑,“六弟你認識這位姑娘?”

司馬文頤點點頭,算是應了。顧萱不願再多留,便提起笑向他們作辭,“公子,今日顧萱還有事,就不多留了。”

柯瑢心有不舍卻也沒有說,只是看著顧萱走遠後才緩緩收回目光。

司馬文頤直盯盯的看著柯瑢,柯瑢頓是惹了個大紅臉,絲毫沒有察覺到司馬文頤眼底的惡意,兀自沈醉在自己的心緒之中。

久久,馬車內靜寂無聲,司馬文頤沒說話,柯瑢卻是坐不住了,“六弟,你與那姑娘什麽關系?”

司馬文頤長相俊美自己比之於雲泥相較,柯瑢一想到這心裏就不免擔心。

司馬文頤讀懂了他的心思,淺淺一笑,“大哥安心,文頤與顧萱姑娘只是相識罷了。”

得到答覆,柯瑢一顆高懸的心算是落了地。但他心中仍有不安,“六弟,你可知顧萱姑娘心中可否意有所屬?”

這次,司馬文頤沒有立刻回話,頓了頓他眼中神色幽暗不明,話中聽不出任何情緒:“大哥可想娶顧萱為妻?”

沒有半刻猶豫,柯瑢堅定地點了頭:“我願終生只娶顧萱姑娘一人。”

司馬文頤眼中閃過一絲狠毒,轉眼卻是一片憂心之色,“大哥可想父皇母後是萬萬不會允許一個出生卑賤的丫鬟做太子妃的?”

面對司馬文頤的質問,柯瑢突然變得激動,他幾欲張嘴卻吐不出一詞,最後他垂下了眸子,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

司馬文頤狹長的眸子微微揚起,他笑得不太真切,“大哥安心,六弟有法子助您達成所願。”

夏日方至,

當朝賢能的六皇子司馬文頤迎娶名滿天下才女杜渃芷的消息便傳遍了帝京。

無人不道郎才女貌好姻緣。民間傳言皇帝和皇後對這六子自幼不聞不問,如今他大婚卻是千萬個反對,但六皇子執意而為,雖不能給杜渃芷正妻的名分,卻也是將其八擡大轎地迎進了門。

十裏紅妝,場面浩大,見著的人都以為杜渃芷出生名門家財萬貫,卻不知這些嫁妝其實都是司馬文頤準備的。

新房裏紅燭搖曳,四處都掛著喜字,紅褥子金帳子,鑲金瓷盤滿是棗子,花生和桂圓。

一切都都彰顯著喜慶,但喜慶背後卻是一場不堪示人的醜陋陰謀。

司馬文頤一場大婚欺瞞了天下人,頭蓋錦帕端正的坐在喜床上的人不是杜渃芷而是顧萱。

杜渃芷讓顧萱假扮自己,遇到入眼的人才說明身份,但能入杜渃芷法眼的人必要是人中龍鳳,世上這樣的人是鳳毛麟角,所以真正知道杜渃芷真實身份的人少之又少,而大多數人都以為顧萱才是正主。

按理,凱澤軒是不會讓司馬文頤這樣做的,但人皆是有私心的,凱澤軒的私心就是想將杜渃芷占為己有,讓其他男人無法垂涎。當司馬文頤向凱澤軒提出這個條件時,他就已經動心了。

最大的障礙解決了,接下來的都是些不足掛詞的了,一夜之間知道杜渃芷身份的奴仆都改了嘴臉,杜府一家給派到了遍野之地永不得回京。見過杜渃芷的公子們不是家族敗落,就是給抄家問斬。其中渣男三號所在的錦府也難逃一劫,顧萱只聽多嘴的仆人說,世家大族錦府給判了大逆之罪,府中無人生還。

到了如今,顧萱才知道司馬文頤勢力已經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他能與皇帝作對娶自己入門全是憑仗這些。若是別人有了這等權勢,怕早已學李世民弒父奪位了,但他卻是司馬文頤,野心比天大,卻能被世人稱道為賢。他要皇位也要好名聲。

杜渃芷是誰無關緊要,而今司馬文頤娶的是誰,誰就是聞名四海的女才。

原劇情中,司馬文頤接近杜渃芷也是想借杜渃芷之名扶正自己,但僅僅一個杜渃芷卻是無法將他扶到皇位上的,背後的一切仍是歸功於司馬文頤自己。

顧萱心思細膩如青絲,她又怎會看不出司馬文頤的心思。那日司馬文頤的貼身侍衛薛訣將她帶走時,她是愕然的,但此刻她卻可以安然心靜的坐在新房裏等著司馬文頤進來,全因她知道今晚司馬文頤不會動她分毫。

果不其然,一整晚司馬文頤都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

顧萱是被八擡大轎地擡進的六皇子府,但次日一早,她卻是給小轎子從後門擡出的。

顧萱不難猜到會在哪落驕,自從那日在街上見到柯瑢同司馬文頤後,她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她向來有自知之明,不是女主就永遠不會有女主的命,原線路中司馬文頤會為杜渃芷改變心意,但那人是顧萱的時,他卻可以親自將顧萱送到柯瑢懷中。

顧萱沒覺得這是件多了不得的事,但失落感還是有的。當初要攻破司馬文頤她放大了自己的同情心,但此時那份同情早已用盡,連一渣渣都不剩了,她煩惱的只是要如何攻略凱澤軒這剩下的渣男,錦珞瑜消失了蹤影,那麽剩下的凱澤軒必然是她的目標人物了。

除了攻略方法這唯一的煩惱,顧萱可以說是十分悠哉的,因為柯瑢可以說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有好感的人,外面的那些傳言她壓根就不信,她知道若自己不願,柯瑢絕對不會強迫她一絲一毫。而且還吃的好,穿的好,住的好,她還有什麽好抱怨的呢?

6第一關缺愛1號

彼時顧萱正躺在花藤下的搖椅上回憶著原劇的走向,錦府被抄家是必然的,莫說錦府,那些見過杜渃芷真面貌的貴族公子沒有一個落得了好下場。

現今司馬文頤對他們趕盡殺絕是為了掩人耳目,將顧萱扶為女才,但原線路中,司馬文頤對錦府等名門狠下殺手,卻是為了杜渃芷。

那些被杜渃芷相中的人,極大地誘發出了司馬文頤這個占有欲極強的人的嫉妒心,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為了自己日後的登基而肅清朝野,將敵對勢力清除。但他鏟除的家族中也不乏傾向於他的,所以顧萱才會認為這樣做的主要原因是出於他自己的私心。

凱澤軒是唯一的例外,司馬文頤雖心存妒火但也無法立馬舍棄自己的左膀右臂。凱澤軒臣服於他為其效忠,就算在司馬文頤登頂皇位後,他也是被列為一等功臣。但在之後諸多的麻煩事就接朝凱澤軒踵而來了,他最終的結局也比之錦珞瑜好不了多少。

在當今朝派之中,絕大部分大臣已歸屬於司馬文頤,僅有一兩位被三綱五常糊了腦子的悶書生才沒眼力的投靠了太子門下,錦珞瑜他爹就是其中一位。

凱澤軒明處同太子親近,暗中卻給司馬文頤通風報信。眾人都以太子是個呆子輕易地讓司馬文頤得逞。但無人知道,柯瑢心如明鏡,卻是不願爭那高堂之位,原先司馬文頤未得勢之前,他不願,此時司馬文頤是眾望所歸,他不願也不能。

柯瑢與司馬文頤交好,任由凱澤軒出入自己府邸,只為表現自己無心爭皇位,也希望日後司馬文頤能記些兄弟情義,讓他歸野鄉林安穩度過餘生,可他未料司馬文頤卻從未這般想過。

據顧萱所知,司馬文頤登記後下的第一道旨意就是斬殺前太子。但好在柯瑢機警,風聲未至他就已逃往鄰國,算是達成心願,安詳的度過了後半生。

顧萱吃了點糕點,心裏細細盤算,凱澤軒面子上與柯瑢交好必要時常來太子府走動的,那時自己接近他的機會不就有了嗎?

有了打算,顧萱便也不急了。她讓滿玉斟了杯果子茶,輕輕啄了一口,轉眼繼續思考柯瑢這頭的煩心事。

滿玉卻是著急壞了,“姑娘!”

自從顧萱被司馬文頤帶走,杜渃芷給凱澤軒禁錮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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