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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如03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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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是我;為讀者歡笑落淚的是我;為了自己爽什麽人都可以不顧的人還是我。

實不相瞞,我剛寫《不遇》時,樂乎頭像是我自己其他事的頭像,簽名那叫一個高冷:“我萌一對CP,萌就萌了,同人寫就寫了,還要管天下人怎麽看嗎?”(後來這句話成為《不遇》中曉星塵對宋嵐袒護薛洋時的一句臺詞)

而現在你看,樂乎簽名外帶頭像,是多麽的入戲,快樂得如同一個傻逼。

這些全都是我。而我本應該是全世界最了解自己,最好好照顧自己的人,竟對自己沒有基本的預判。

實在太遜了。

希望下次成熟有遠見,做事情前考慮全局後果。

最後,說些別的——

一、由於現在我微博消息成百上千,料定都是來撕我的,所以我通~通~沒~看~於是《彩蛋集》中那位讀者到底要不要看李付番外,我也不知道了,這樣吧,我們定個半年之約,半年後是2018年6月14日,如果我還記得你,或你還記得我,我們呀,微博走著瞧,我寫給你看呀。

二、因為以上所有原因,我左思右想,700粉的點梗文或800粉的點梗文,真的不合適再寫了。以前仗著別人不計較我,沒有撕破臉,我還能若無其事跑來《魔道祖師》圈子裏嗨一把,現在都已經暴露了,惹人討厭,連累為我說話的讀者們,我還繼續呆在這裏寫,未免也太過了,與魏無羨在靈堂鬧騰有什麽區別?真的。這事本來就我不對嘛。是不是?

但是哈哈哈哈,因為構思的大綱真心喜歡,我想還是有些人會想看的,我也不能因為恨我的人,就全不管愛我的人,是吧?我決定各退一步,會把《明月清風的10種玷汙方法》和《仙督的10種侵犯方法》文案寫出來,正文就不寫了,點梗文也不寫了,然後就封筆退圈啦。畢竟我本計劃《不遇》寫完便退圈,之後想多逗留全因承蒙厚愛。這些厚愛,客觀的說,沾了被我黑的原著及原作者的光,其中一定有些曾經喜愛過《不遇》的讀者,現在覺得自己當初瞎了眼。我做事為了自己痛快,根本不管別人的感受,已經錯了,就不要太過分了。

……而且我他媽還是在網上看的免費盜版文。一分錢都沒出過。

三、雖然我寫這篇文時全是發自肺腑的大實話,不過坦白說,我覺得我有點表演型人格,真心話中有些戲劇成分。我本就是個寫小說當電影拍的人,別人寫小說腦袋裏面是大綱,我腦袋裏面是分鏡頭。且我入戲容易出戲特難,可能剛才還沈浸在戲劇張力中,行文浮誇(盡管肯定是無意識的)。我心上人也說過我“你老是(在吵架時)突然很激動地一陣一陣”。

四、這次寫《不遇》,雖然不紅,但讀者質量賊高。

其一高在大佬裝萌新。好幾位讀者,從我樂乎剛一兩百粉時追過來,口氣各種小萌新,張口大大閉口您,結果我前一陣子才知道,這幾位都是粉絲幾千文章點讚五六百寫起歌詞來我這個學語言學的字都認不全的……大佬。

其二高在評論質量高。哈哈哈,這次《不遇》被樂乎吞太多次了,要是評論全能保留就好啦。

我記得有幾位讀者是從一開始追到最後,每回都捧場點讚留言的,有一位讀者的頭像是印度小哥,又黑又胖又喜慶,我每次一看她來了就笑,而且那個留言水準真是有趣得飛起。比如在第二章 木石02中,她留言說“洋洋,你這樣不懂事爸爸很心痛,真的”,我手機面前笑出豬叫。還有她在第二章木石05中,留言說“桑澄,你們看看薛曉,人家都上床了,你們的進度呢!”還有她在不如中,評論“以身飼虎曉星塵,引蛇入室藍曦臣,折桂得珠聶懷桑(其中虎、蛇、珠都是動物頭像,珠是豬的頭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得我差點翻過去,然後在江澄觀音廟後問聶懷桑車繼續開不開,聶懷桑居然不撲過去的那回底下,她還評論“懷桑啊,你這樣事業型的男人,是要被戴綠帽子的啊”。一個這麽有趣的人,配這麽有趣的頭像,而且一直到《不遇》完結都沒換,笑死我了。

然後哈哈——我邊寫邊笑得不行——有次我在微博感慨這次讀者都太厲害了,倒逼寫手,自帶劇透功能,我有個讀者說“可厲害都是她們,我除了一顆愛大大的心,什麽都沒有”,這話不僅化用朱自清的《荷塘月色》,而且我也在《不遇》中化用成孟瑤認親遇見金子軒生日,被踹下臺階後的內心獨白,看得會心一笑。

然後還有讀者,在微博評論“激動地握緊了自己的奶子”我的天啊……然後還有一位讀者,有一次我深夜發微博,說久久不睡覺等我寫完一起睡,她留言“放大照片看劇透”……笑抽了當時。久久被我笑得都一個激靈。

這次的評論特別好玩,有個畫手對我說“你們寫小說的真好啊,畫畫就沒這待遇,畫畫只有點讚和打call”,又是一頓猛笑。

其三,讀者個個自帶劇透功能,倒逼寫手,寫不下去了簡直。

下面請欣賞《不遇》寫作日常小劇場——

我:嘿嘿嘿,江澄回來,不料捉奸在床,你們等著下回驚呆雙眼吧。

讀者馬上留言:我賭一根黃瓜是懷桑女裝大佬。

我:……

我:嘿嘿嘿,懷桑死前要和他登基前前後呼應,就像——唔,《史記》是個好東西。

讀者馬上:可以啊懷桑,秦始皇死前待遇啊。

我:……

我:桃代李僵,妙哉妙哉,誰又知道,我大薛洋還有裝道長這一絕招等著放大反殺?

讀者:哎呀,換人啦。

我:我不寫了!(摔筆)

五。

“不甘願默認是我江郎才盡,陳言勿去又何用閑人提醒”。你知道嗎,寫《不遇》期間,我最快樂的是,每次寫文,就可以重溫那些和你在一起的時光。

我從不後悔曾做的決定,我本就是和聶懷桑相似的人,但我確實願意為你去死,盡管我並不願意跟你一同生活。

我,我付出了這麽多,才坐上仙督位置,還有很多事想做,我不能因為一個你,而拱手相讓。——《不遇》第六章 .傾城03.君子道上,情郎刀下

我總是想起北京的風,王府井跨年的廣場上停著戰鬥機,明明是大爛片,卻笑成傻逼的你。香餌胡同我提著根本就不辣的辣食,身前走著一對情侶,男生張口便來一段京劇,你說這附近是中央戲劇學院,臥虎藏龍。等到有一回鬧分手,我突然說:“不知道那天在機場,說寶寶冷不冷的那對男女朋友,現在怎麽樣了?”你心情惡劣至極,脫口便是:“分手了吧!”

我曾消耗過清晨醒來的整個上午,坐在床邊畫你的素描。那是我最溫柔的時刻了。

而我舌戰群儒,對著家中長輩一個、一個地說服過去,要辭職北上的那場戲,下班輾轉飛機面試完又不睡覺地飛回去上班,是我一生中最英勇的片刻。

這兩年,有位你我都相熟的讀者總是對我說,我很喜歡讀你寫的小說,我希望你繼續寫小說。你為什麽不寫了?

我但願自己只記得,且只寫下,我們之間那些好的。

我在很年輕的時候,總以為自己這一生充滿無限的,愛情上的可能。我自信會遇見許多人,能與之產生深刻的交集,滿足心理上的巔峰體驗。

而如今,我在久久的陪伴下,於深夜連續3、4個月敲擊鍵盤,想起你因為吃醋,就是不肯和其他讀者那樣對我說“我的大作家”。在每個深夜,我寫文卻不會再懷揣和當年等你來、一直等你如約而來那樣心情的每分每刻,都在殘忍而清晰地明白過來——

一輩子太短了,短到真正能發生深刻交集的人,不過兩三個而已。

只是不料她已活了三百餘歲,竟然還覺人生苦短。——《不遇》第六章 傾城10.諸神隱,漫漫人間道,此文筆弄。

《好夢如舊》是你喜歡的歌,我寫金麟臺之變時就決定用它做壓軸後記的標題,無論發生什麽都不會改。

我希望讀到這裏的人,你們都能遇見一個人,因為相愛而能徹底滿足深刻交流的需求,這滿足是如此徹底而酣暢淋漓,竟足夠一連好幾個月除非必要無需與他人進行社交與對話。

寫《不遇》的每一天,我都在進行這樣的對話。你大概也沒想到,催著趕著我去寫小說,我就是沒感覺懶得寫,最後竟寫了這樣一篇東西,而你已經看不到了。

這劍我曾背過三月,當時便有預感,你是要離我而去了。

“你!拔出來!”面目猙獰、聲嘶力竭、從來一絲不茍的那絡長劉海十分蓬亂,“拔出來——立刻!”

在蓮花塢的酒後,天子笑的酣暢隨垂柳搖擺,你摘下一片柳葉放於唇畔吹響,那悠然的曲調,許多年了,常在夢中回響。

“不要碰我,不要管我肩膀上的血,來!”對面來人的瞳孔中映出瘋子般的臉,“拔這把劍。我叫你拔劍!”

是凜冬過境冰封淅瀝春雨化寒刃萬丈,是簾外醉裏吳音轉眼為冤魂夜啼訴短命,是我從一場南柯大夢中醒來,枕邊還放著邀你來看的書簡,只是一番覽卷挑燈,我心知,你不會來。

你永遠不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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