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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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庶女
明川嘆了一口氣，苒姐兒身上有毒，還是因為林家的原因，這讓她心裏本來就不太舒服，再得知自己一心愛著信任著的夫君還包庇了兇手，要因此做出什麽瘋狂點的事，也不意外了。
只是可憐了他的兩個外孫。
明川喚來管家，吩咐他找兩個信得過的人去林家，照顧好他的兩個外孫，要是有什麽盡管來明府找他。
明川不想承認，女兒這事還有他為了利益隱瞞的原因，心虛之下只好補償在兩個外孫身上。
......
祭拜那天，明熙跟著去上了一炷香便回來了。
哦，路上還遇到了滿眼不可置信的賀知秋，應該是在想明明還有好幾個月可活的表姐，和本該在她死後都還活的好好的表姐夫，為什麽這麽突然的就都去世了。
而賀知秋也確實是這般想的，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簡直懵逼的不行，要說難過確實是有一點，但不多，因為她知道，表姐是活不久的。
再說，要難過上輩子已經難過了一回了，這輩子也就沒多大感覺了，要說難過，還不如說是驚訝來的多一些。
可是，又想，自己不也是跟上輩子不一樣了嗎？那麽，這一輩子有不一樣也是應該的。
想是這般想，但賀知秋還是覺得莫名的心慌，總覺得有什麽不一樣了，有些事好像冥冥之中不該是這樣的。
之前，她直覺就覺得表姐夫林舒竹可能會幫她許多，可現在想想，也許是她多想了。
她靠得住的不一直都是舅舅和外祖母嗎。
賀知秋看著靈堂裏的表姐和表姐夫的棺槨嘆了一口氣，命運還真是捉摸不透，說變就變。
這讓因為知道未來幾年的事情而沾沾自喜的賀知秋，在這一刻變得低調了許多，也不再看任何人任何事都帶著一種隱秘的自得。
有些事並不是一成不變的。
……
回到明府，明熙第一時間並不是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明夫人越氏所在的院子。
明熙掀開簾子進門的時候，越氏正半坐在床上，後背靠著厚厚的墊子，此時正在喝嬤嬤給她餵的粥。
看她的樣子，眼底雖然有些空洞，但神情還算安和，讓人有一種她已經聽天由命、安於此生的感覺。
明熙挑了挑眉，這是還不知道明星苒已經去世的消息吧。
越氏喝完粥，才有時間擡起眉眼看了一眼明熙，眼裏跟從前看明熙的眼神差不多。
哪怕她全身癱瘓在床，看明熙的眼神依舊是高高在上的，似乎是看一眼明熙這樣的庶女都是她施舍的。
明熙微微一笑，並不在意，她上前福身行禮，“見過母親，給母親請安了。”
嬤嬤看著自家夫人的眼神，有些無奈，她端著碗站起來，給明熙行了一個禮，“奴婢見過三小姐。”
明熙輕輕點頭，“嬤嬤不必多禮，你自去做你的事就好，這裏有我在，我會陪著母親的。”
聞言，嬤嬤有些欣慰，三小姐是自她家夫人癱瘓以來，唯一一個待夫人依然如故的姐兒。
“是，那就麻煩三小姐了，奴婢去一趟小廚房，馬上就回來。”嬤嬤端著碗後退兩步，撩開簾子走了出去。
五感掃到嬤嬤走遠了，明熙這才上前坐到床旁。
床褥幹凈暖和，顯然嬤嬤把越氏照顧的很好，越氏還挺幸運，都這樣了，嬤嬤還不離不棄。
明熙彎腰向越氏的眼睛看去，那裏面雖然渾濁不堪，但滿滿都是不屑和高傲。
見狀，明熙就奇了怪了，她在不屑和驕傲個什麽勁兒？
懶得探究，明熙將自己的來意在越氏耳邊三言兩語說了個幹凈。
越氏看著明熙的眼睛，由一開始的不屑一顧，到滿目震驚，再到現在的悲痛欲絕。
她眼眶通紅，驚疑不定的看著明熙，好似在懷疑明熙話裏的真實性。
見狀，明熙勾唇微微一笑，“母親，您節哀。”
說完，明熙當著越氏的面，慢慢把腰間的白鍛解了下來。
越氏呆滯的看著明熙手上的白鍛，要不是有家中的親戚去世，是沒人會帶這種白鍛的。
明熙這樣一看就是剛剛奔喪回來的。
想到這裏，越氏臉色越來越白，淚水無意識的就氤氳了眼眶，許久不曾有感覺的心臟突然有了感覺，那是一種生生被撕裂開的感覺，疼的她連胸腔都顫抖了起來。
她看向明熙，再顧不得自尊，嘴裏嗚嗚的叫著，任由口水肆意的往外流著，眼裏滿是急切。
她想要明熙告訴她，她女兒是怎麽死的，禦醫不是說女兒還有半年可活嗎，為什麽，為什麽會早這麽多？
明熙不緊不慢的拿起白鍛擦了擦越氏的嘴角，接著把白鍛放到越氏的下巴下面墊著，“母親還真是個慈母，為了姐姐，這般急切的連儀態都不顧了。”
好似沒聽出明熙的冷嘲熱諷，越氏依舊嗚嗚的叫著。
“噓，安靜。”明熙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
越氏安靜下來，眼睛依然緊盯著明熙。
“母親知道嗎，前不久姐姐知道了她身上的毒是誰下的了，居然是姐夫的表妹呢，問題是姐夫知道了以後，不僅包庇表妹，還在上元節和表妹私會，被姐姐當場抓包呢。”
越氏越聽眼睛就瞪的越大，胸膛也開始強烈起伏。
要是怒氣能夠殺人的話，明熙相信，林疏竹和他表妹已經死了一萬次了。
“當然，這事被姐姐當場抓住之後，表妹不僅被夫家休棄，還於昨日在娘家被暴斃了。”
聽到這裏，越氏的氣息才緩和一點，眼裏的怒氣卻不減剛才，顯然是對這結果還不夠滿意。
明熙看向越氏，“母親對這結果也不滿意對吧？”
越氏擡眼向明熙看去，什麽是‘也’？還有誰也不滿意？
明熙也沒賣關子，痛快的說了後面的事，只是這事會讓越氏痛徹心扉而已。
她將今早明星苒來找她告別時的神情，還有下午的驚馬一並說了，“所以，姐姐應該也是不滿意的對不對，對不起姐姐的人有姐夫和那個表妹，表妹暴斃了，姐夫卻還沒受到懲罰，反正姐姐都是命不久矣，所以幹脆將姐夫一起帶走是不是？只要姐夫一並走了，林府的一切才是毓哥兒和敏姐兒的對不對？”
明熙看著神情逐漸呆滯的越氏，輕聲道：“母親，您覺得女兒的猜測如何？”
越氏看了一眼明熙，她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微微閉了閉眼，她將頭歪向裏側，淚珠在轉頭的瞬間滾落了下來。
看越氏的神情，明熙知道她是相信她的說法的。
白發人送黑發人，這大概是這世間最讓人難以接受的事。
明熙冷漠的看著，聲音清澈帶著絲絲涼意，“母親，難受嗎？”
越氏眼眶泛紅的轉頭看向明熙，這說的什麽廢話！
“母親相信這世上有報應嗎？”
明熙的雙眼清明透亮，眼眸裏映照出來的她，毫無任何儀態，醜陋不堪，這穿透似的目光似乎照到了她心裏，看的越氏不自覺移開了雙眼。
嬤嬤端著甜點從門外進來，正好聽到明熙這句話，當場便沈下臉來，“三小姐這說的什麽話，這是您能跟自己嫡母說的話嗎？三小姐別忘了，就是夫人現在口不能言，體不能動，但夫人還是這明府的女主人，是你的嫡母，更是睿哥兒的母親。”
嬤嬤著重將睿哥兒三個字咬的格外重，意在警告明熙，這明府將來是睿哥兒做主，明熙出嫁以後可是還要靠著睿哥兒才能在夫家站穩腳跟的。
更何況，說的不好聽一點，要是老爺提前去了，這李姨娘可是要靠睿哥兒來養老的。
嬤嬤的言外之意明熙聽懂了，卻沒理，她拍拍衣裙站起來，嘴角甚至帶著點點笑意，“怎麽，嬤嬤不相信報應嗎？那大姐和大姐夫怎麽會去的這麽慘呢？還有夫人，又怎麽會變成這般模樣呢？”
這話一出，嬤嬤再怎麽心氣好，也不由得惱了，她家夫人可是還有娘家在的，哪容的一個小小的庶女在這放肆。
“三小姐慎言，您這般胡言亂語，是大大的不孝！您就不怕老奴去請老爺和越老夫人來給夫人做主嗎？”
聽著嬤嬤聲色俱厲的話，明熙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只見她慢條斯理的道：“不怕啊，當然嬤嬤要去的話盡管去好了，畢竟，連母親和嬤嬤都不怕的話，我又怕什麽呢？”
嬤嬤聞言一楞，心道這三小姐的話她怎麽聽不懂？
心裏疑惑不由問出聲，道：“三小姐此話怎講，老奴和夫人怕什麽？”
連老神在在在一旁躺著的越氏都不由看向明熙。
明熙輕笑出身，看著越氏幽幽的道了一句話，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母親啊，您還記得姐姐難得回來的那個晚上嗎，您給女兒的桃花酥和您一定要女兒喝的湯嗎，那散發出來的味道，可真是難聞啊！”
聞言，越氏瞳孔劇烈一縮。
嬤嬤直接怔在了原地。
她看著三小姐離開的背影，只覺得一股深深的寒意自腳底板竄上脊椎骨，涼到了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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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川嘆了一口氣，苒姐兒身上有毒，還是因為林家的原因，這讓她心裏本來就不太舒服，再得知自己一心愛著信任著的夫君還包庇了兇手，要因此做出什麽瘋狂點的事，也不意外了。
只是可憐了他的兩個外孫。
明川喚來管家，吩咐他找兩個信得過的人去林家，照顧好他的兩個外孫，要是有什麽盡管來明府找他。
明川不想承認，女兒這事還有他為了利益隱瞞的原因，心虛之下只好補償在兩個外孫身上。
......
祭拜那天，明熙跟著去上了一炷香便回來了。
哦，路上還遇到了滿眼不可置信的賀知秋，應該是在想明明還有好幾個月可活的表姐，和本該在她死後都還活的好好的表姐夫，為什麽這麽突然的就都去世了。
而賀知秋也確實是這般想的，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簡直懵逼的不行，要說難過確實是有一點，但不多，因為她知道，表姐是活不久的。
再說，要難過上輩子已經難過了一回了，這輩子也就沒多大感覺了，要說難過，還不如說是驚訝來的多一些。
可是，又想，自己不也是跟上輩子不一樣了嗎？那麽，這一輩子有不一樣也是應該的。
想是這般想，但賀知秋還是覺得莫名的心慌，總覺得有什麽不一樣了，有些事好像冥冥之中不該是這樣的。
之前，她直覺就覺得表姐夫林舒竹可能會幫她許多，可現在想想，也許是她多想了。
她靠得住的不一直都是舅舅和外祖母嗎。
賀知秋看著靈堂裏的表姐和表姐夫的棺槨嘆了一口氣，命運還真是捉摸不透，說變就變。
這讓因為知道未來幾年的事情而沾沾自喜的賀知秋，在這一刻變得低調了許多，也不再看任何人任何事都帶著一種隱秘的自得。
有些事並不是一成不變的。
……
回到明府，明熙第一時間並不是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明夫人越氏所在的院子。
明熙掀開簾子進門的時候，越氏正半坐在床上，後背靠著厚厚的墊子，此時正在喝嬤嬤給她餵的粥。
看她的樣子，眼底雖然有些空洞，但神情還算安和，讓人有一種她已經聽天由命、安於此生的感覺。
明熙挑了挑眉，這是還不知道明星苒已經去世的消息吧。
越氏喝完粥，才有時間擡起眉眼看了一眼明熙，眼裏跟從前看明熙的眼神差不多。
哪怕她全身癱瘓在床，看明熙的眼神依舊是高高在上的，似乎是看一眼明熙這樣的庶女都是她施舍的。
明熙微微一笑，並不在意，她上前福身行禮，“見過母親，給母親請安了。”
嬤嬤看著自家夫人的眼神，有些無奈，她端著碗站起來，給明熙行了一個禮，“奴婢見過三小姐。”
明熙輕輕點頭，“嬤嬤不必多禮，你自去做你的事就好，這裏有我在，我會陪著母親的。”
聞言，嬤嬤有些欣慰，三小姐是自她家夫人癱瘓以來，唯一一個待夫人依然如故的姐兒。
“是，那就麻煩三小姐了，奴婢去一趟小廚房，馬上就回來。”嬤嬤端著碗後退兩步，撩開簾子走了出去。
五感掃到嬤嬤走遠了，明熙這才上前坐到床旁。
床褥幹凈暖和，顯然嬤嬤把越氏照顧的很好，越氏還挺幸運，都這樣了，嬤嬤還不離不棄。
明熙彎腰向越氏的眼睛看去，那裏面雖然渾濁不堪，但滿滿都是不屑和高傲。
見狀，明熙就奇了怪了，她在不屑和驕傲個什麽勁兒？
懶得探究，明熙將自己的來意在越氏耳邊三言兩語說了個幹凈。
越氏看著明熙的眼睛，由一開始的不屑一顧，到滿目震驚，再到現在的悲痛欲絕。
她眼眶通紅，驚疑不定的看著明熙，好似在懷疑明熙話裏的真實性。
見狀，明熙勾唇微微一笑，“母親，您節哀。”
說完，明熙當著越氏的面，慢慢把腰間的白鍛解了下來。
越氏呆滯的看著明熙手上的白鍛，要不是有家中的親戚去世，是沒人會帶這種白鍛的。
明熙這樣一看就是剛剛奔喪回來的。
想到這裏，越氏臉色越來越白，淚水無意識的就氤氳了眼眶，許久不曾有感覺的心臟突然有了感覺，那是一種生生被撕裂開的感覺，疼的她連胸腔都顫抖了起來。
她看向明熙，再顧不得自尊，嘴裏嗚嗚的叫著，任由口水肆意的往外流著，眼裏滿是急切。
她想要明熙告訴她，她女兒是怎麽死的，禦醫不是說女兒還有半年可活嗎，為什麽，為什麽會早這麽多？
明熙不緊不慢的拿起白鍛擦了擦越氏的嘴角，接著把白鍛放到越氏的下巴下面墊著，“母親還真是個慈母，為了姐姐，這般急切的連儀態都不顧了。”
好似沒聽出明熙的冷嘲熱諷，越氏依舊嗚嗚的叫著。
“噓，安靜。”明熙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
越氏安靜下來，眼睛依然緊盯著明熙。
“母親知道嗎，前不久姐姐知道了她身上的毒是誰下的了，居然是姐夫的表妹呢，問題是姐夫知道了以後，不僅包庇表妹，還在上元節和表妹私會，被姐姐當場抓包呢。”
越氏越聽眼睛就瞪的越大，胸膛也開始強烈起伏。
要是怒氣能夠殺人的話，明熙相信，林疏竹和他表妹已經死了一萬次了。
“當然，這事被姐姐當場抓住之後，表妹不僅被夫家休棄，還於昨日在娘家被暴斃了。”
聽到這裏，越氏的氣息才緩和一點，眼裏的怒氣卻不減剛才，顯然是對這結果還不夠滿意。
明熙看向越氏，“母親對這結果也不滿意對吧？”
越氏擡眼向明熙看去，什麽是‘也’？還有誰也不滿意？
明熙也沒賣關子，痛快的說了後面的事，只是這事會讓越氏痛徹心扉而已。
她將今早明星苒來找她告別時的神情，還有下午的驚馬一並說了，“所以，姐姐應該也是不滿意的對不對，對不起姐姐的人有姐夫和那個表妹，表妹暴斃了，姐夫卻還沒受到懲罰，反正姐姐都是命不久矣，所以幹脆將姐夫一起帶走是不是？只要姐夫一並走了，林府的一切才是毓哥兒和敏姐兒的對不對？”
明熙看著神情逐漸呆滯的越氏，輕聲道：“母親，您覺得女兒的猜測如何？”
越氏看了一眼明熙，她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微微閉了閉眼，她將頭歪向裏側，淚珠在轉頭的瞬間滾落了下來。
看越氏的神情，明熙知道她是相信她的說法的。
白發人送黑發人，這大概是這世間最讓人難以接受的事。
明熙冷漠的看著，聲音清澈帶著絲絲涼意，“母親，難受嗎？”
越氏眼眶泛紅的轉頭看向明熙，這說的什麽廢話！
“母親相信這世上有報應嗎？”
明熙的雙眼清明透亮，眼眸裏映照出來的她，毫無任何儀態，醜陋不堪，這穿透似的目光似乎照到了她心裏，看的越氏不自覺移開了雙眼。
嬤嬤端著甜點從門外進來，正好聽到明熙這句話，當場便沈下臉來，“三小姐這說的什麽話，這是您能跟自己嫡母說的話嗎？三小姐別忘了，就是夫人現在口不能言，體不能動，但夫人還是這明府的女主人，是你的嫡母，更是睿哥兒的母親。”
嬤嬤著重將睿哥兒三個字咬的格外重，意在警告明熙，這明府將來是睿哥兒做主，明熙出嫁以後可是還要靠著睿哥兒才能在夫家站穩腳跟的。
更何況，說的不好聽一點，要是老爺提前去了，這李姨娘可是要靠睿哥兒來養老的。
嬤嬤的言外之意明熙聽懂了，卻沒理，她拍拍衣裙站起來，嘴角甚至帶著點點笑意，“怎麽，嬤嬤不相信報應嗎？那大姐和大姐夫怎麽會去的這麽慘呢？還有夫人，又怎麽會變成這般模樣呢？”
這話一出，嬤嬤再怎麽心氣好，也不由得惱了，她家夫人可是還有娘家在的，哪容的一個小小的庶女在這放肆。
“三小姐慎言，您這般胡言亂語，是大大的不孝！您就不怕老奴去請老爺和越老夫人來給夫人做主嗎？”
聽著嬤嬤聲色俱厲的話，明熙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只見她慢條斯理的道：“不怕啊，當然嬤嬤要去的話盡管去好了，畢竟，連母親和嬤嬤都不怕的話，我又怕什麽呢？”
嬤嬤聞言一楞，心道這三小姐的話她怎麽聽不懂？
心裏疑惑不由問出聲，道：“三小姐此話怎講，老奴和夫人怕什麽？”
連老神在在在一旁躺著的越氏都不由看向明熙。
明熙輕笑出身，看著越氏幽幽的道了一句話，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母親啊，您還記得姐姐難得回來的那個晚上嗎，您給女兒的桃花酥和您一定要女兒喝的湯嗎，那散發出來的味道，可真是難聞啊！”
聞言，越氏瞳孔劇烈一縮。
嬤嬤直接怔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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