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踏板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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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踏板石
一路走來，原本熱鬧非凡的南疆變得莫名蕭條。
南父心中逐漸不安，幾乎是飛奔回家的。
映入眼簾的不再是活潑生氣的家族，而是漫山遍野的血跡，毫無生氣的族人。
南父當時差點就崩潰了。
他不知道為什麽，短短不到一年時間，南疆氏族為什麽會被滅門。
在南父的記憶裏，家族並未有什麽生死仇家。
南母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才總算明白為什麽她體內的蠱會暴動。
因為她們的母蠱——族長夫人死了。
從此倆人踏上了尋仇之路。
輾轉了半年之久，南父才在京城查到蛛絲馬跡。
緣由是江湖盛傳南疆有聖蠱可以永葆青春，當今純貴妃深得今上寵愛，曾派不少人上門求取。
但聖蠱乃南疆聖物，豈可輕易送人。
問題是聖蠱也沒這功效啊。
南疆當時得知他們聖物被傳有這作用，他們本人也是懵逼的。
而且就算給了，沒起到作用，貴人只會以為他們給的是假的，到時候被追責的只會是南疆。
南疆因此陷入兩難之地。
直到純貴妃誕下四皇子，聖心更眷，而其年紀漸長再加上生子之後容顏受損，純貴妃徹底失去了耐心。
對著當今就是一陣撒嬌耍賴，當今正稀罕她，經不住枕邊風，頭腦發熱就派暗衛去強拿，不給就按蔑視聖令處置。
不過幾天，就有暗衛回稟，南疆氏族反抗過激。
為了以絕後患，當今暗中下令斬草除根。
於是，南疆氏族就被滅族了。
純貴妃如願拿到聖蠱，服下後如願的再次容光煥發，皮膚也變得細膩雪白。
悲催的是不過半年，純貴妃就暴斃而亡。
死因是生機被聖蠱腐蝕燃燒，內腑衰竭。
當今痛不欲生，之後便將純貴妃當做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四皇子也因此成為當今內心深處的寄托。
南父查到純貴妃這線索就斷了，他不知道到底是誰捏造的聖蠱傳言，還特意放出去就為了陷害南疆。
直到南父遇到老承恩侯，這是他第一次在外界見到南疆的蠱王至毒，和苗寨的很像，但苗寨的蠱王至毒只會讓人慢慢衰竭痛苦而亡，而不會讓人斷子絕孫。
南父對老承恩侯直言了此事，倆人暫時達成同盟，一同暗中尋訪。
就在南母剛生產不久時，南父和老承恩侯就查到了當今身上。
是南父翻查了族譜才知道，十幾年前南疆有人曾為了榮華富貴不顧族規叛逃了南疆，並帶走了聖地不少蠱王至毒。
而當今身邊又恰好在此時冒出了一個太醫。
根據家族記載描述，南父大致可以肯定當初那個叛逃南疆的人就是這個太醫。
因為老承恩侯身上的蠱王至毒就是南疆當初被帶走的那批。
而老承恩侯和太醫近日無怨遠日無仇的，沒必要害他，那麽就只能是當今下的令了。
老承恩侯無奈心寒極了。
就因為當初先帝將他女兒賜給當今做太子妃，而當今喜歡的是純貴妃，當今就能恨侯府到如此地步。
這簡直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當今這恨來的毫無道理。
追根究底不過是不想承認自己的無能，才把所有的仇恨轉嫁到侯府這邊。
而且據南父所看到的，侯府不僅是他自己，連他的兒女都無一幸免。
也許是倆人動作不夠謹慎，這事被暗衛察覺報給了當今。
於是，倆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老承恩侯被誘發加重蠱毒暴斃而亡。
南父南母被連夜追殺。
最後，南父為救南母被刺身亡，南母也身受重傷。
正在南母窮弩之末時，見到了抱著死嬰來葬的江南名妓，南母別無他法只好將被葬的死嬰挖出，將倆個孩子的衣服對換。
江南名妓與南華之事當年鬧得轟轟烈烈，她自然也略知一二。
南母拼著重傷最後托人將孩子送到南華身邊，才力竭而亡。
南母相信虎毒不食子，而且孩子在這地方更把穩不是嗎。
再則，她還將當初南父找到的逃出南疆的幸存者留在了南桉身邊保護他，總不會太差的。
至於南桉身上為什麽會有幾種不同的蠱毒，就是後面南華親自下的手了。
那是他們做在那地方都會種的蠱，目的就是為了讓身體肌膚賽雪，身嬌體軟。
倒黴的是南桉身體本來就從娘胎帶來了不少蠱毒，再加上外界蠱毒的幹擾，因此才形成了錯綜覆雜的結果。
連自小習蠱的安二都無法。
也是幸運遇到了明熙，才得以輕易解毒。
南桉閉著眼往後一靠，他的身世是前不久老叔才告訴他的。
“老叔，你想做什麽？”
確切的說是要明熙做什麽？
選擇明熙為他解毒之後告訴他，還總是各種暗示他。
而明熙的身份又是可以輕易接近老皇帝的，蠱術也厲害。
南桉幾乎可以猜到老叔的想法了。
簡直是司馬昭之心了。
老叔躬身站在一旁，不說話也不反駁。
他之前不說，第一是因為主子還小。
第二是因為那太醫已經被南父下了奪命蠱如今已經死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老皇帝是現在的小主子奈何不了的。
選擇現在說的主要原因是明熙。
他看的出來這位侯府世子妃很在乎小主子，醫蠱又強，只要她肯幫忙，小主子想報仇就輕而易舉。
南桉睜開眼看著老叔，神態冷漠，“老叔？”
老叔擡頭倔強的直視南桉，“主子，這是最好的辦法不是嗎？”
他們南疆氏族的仇是無論如何也要報的，只要的是老皇帝的命，沒有牽連無辜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南桉轉過頭，妥協了，“我會考慮的，都下去吧。”
既然事情已經查清，南桉也就不再待在南疆，於次日啟程回了京城。
承恩侯府。
明熙側坐在窗邊，細嚼慢咽的把嘴裏的糕點吃下去，又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喉，方才開口：“說吧，到底什麽事？”
這都來她這坐了一上午了，再不說重點她要趕人了。
顧今寒無奈，這人還真是直來直往，“能不能半個月後再離開。”
這次來也是無奈，今天再不說，明熙明天就會走了。
明熙‘呵呵’一聲，“理由？”
半年時間明天就是最後一天，她行禮都已經收拾好了。
憑什麽要她延後？
顧今寒解釋，“半個月後是陛下的千秋宴。”
明熙‘哦’了一聲就看著顧今寒不說話，臉上的表情昭然若揭。
關她什麽事？
明顯的只差沒拿筆在臉上寫著這幾個大字了。
顧今寒：“......”
顧今寒無言以對，她已經和離，確實不關她的事了。
問題是千秋宴上太子有安排，有明熙在，更有把握。
但他又不能直說，顧今寒有些頭痛的撓頭。
顧今寒道：“有什麽要求，你盡管提。”
太子之前已經模糊查到，前不久對侯府下手的幕後黑手竟然有陛下的痕跡。
太子不敢置信，又不能完全不信。
因為這關乎他以及他身後所有追隨他的人的身家性命。
而太子也不想就這麽否定自己的父親，太子還想再試一次，再給陛下也給太子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
趁著這次千秋宴，太子就想順便設局炸出幕後之人。
若真的是陛下的授意，那麽太子就不得不重新再做打算。
若不是陛下，自然更好。
明熙好奇道：“那你覺得你能給我什麽？”
顧今寒一噎，他能給的，貌似這姑娘都不需要。
明熙見他不說話，端茶送人，“門在那邊，慢走不送。”
想白嫖不給錢，這夢做的不錯。
但明熙告訴顧今寒，在她這，這就行不通，那就是白日夢！
顧今寒：“......”
明熙已經送客，顧今寒的教養告訴他不能也不可以再做糾纏。
但顧今寒今天擯棄教養，站起身對著明熙深深行了一個禮，做最後的掙紮。
“顧某煩請明小姐再考慮考慮。”
明熙無動於衷，“不去。”
明熙以倆字告訴顧今寒，啥叫鐵石心腸。
顧今寒心下嘆息，他已經盡力了，還是太子自己想辦法吧。
顧今寒道：“打擾姑娘了。”
顧今寒無法，只好轉身離開了。
剛才的最後一句已是無理，他臉皮再厚，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
明熙見顧今寒走了，端著茶盞的手忽然一頓。
明熙若無其事的喝了一口茶，“都下去。”
屋子裏只剩明熙後，她才說道：“出來吧。”
這是把她這當旅館呢？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等南桉回來，明熙一定會親自問候他，到底是咋教育屬下的。
等等......不對。
腳步聲不對。
明熙刷的回頭，就見一個穿著一身絲質黑衣的精致男孩正不緊不慢的走過來。
明熙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眼花，這就是南桉。
不是要一年嗎？
怎麽這就回來了？
明熙放下茶盞，單手擱在茶桌上側身拄著下頜。
明熙不發一語，就這樣看著南桉走過來。
南桉見明熙直直的盯著他，如碧波般清冷的桃花眼一彎，裏面洋溢著淡淡的笑意，紅唇微微揚起，仿佛見到明熙是多麽愉悅的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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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來，原本熱鬧非凡的南疆變得莫名蕭條。
南父心中逐漸不安，幾乎是飛奔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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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父當時差點就崩潰了。
他不知道為什麽，短短不到一年時間，南疆氏族為什麽會被滅門。
在南父的記憶裏，家族並未有什麽生死仇家。
南母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才總算明白為什麽她體內的蠱會暴動。
因為她們的母蠱——族長夫人死了。
從此倆人踏上了尋仇之路。
輾轉了半年之久，南父才在京城查到蛛絲馬跡。
緣由是江湖盛傳南疆有聖蠱可以永葆青春，當今純貴妃深得今上寵愛，曾派不少人上門求取。
但聖蠱乃南疆聖物，豈可輕易送人。
問題是聖蠱也沒這功效啊。
南疆當時得知他們聖物被傳有這作用，他們本人也是懵逼的。
而且就算給了，沒起到作用，貴人只會以為他們給的是假的，到時候被追責的只會是南疆。
南疆因此陷入兩難之地。
直到純貴妃誕下四皇子，聖心更眷，而其年紀漸長再加上生子之後容顏受損，純貴妃徹底失去了耐心。
對著當今就是一陣撒嬌耍賴，當今正稀罕她，經不住枕邊風，頭腦發熱就派暗衛去強拿，不給就按蔑視聖令處置。
不過幾天，就有暗衛回稟，南疆氏族反抗過激。
為了以絕後患，當今暗中下令斬草除根。
於是，南疆氏族就被滅族了。
純貴妃如願拿到聖蠱，服下後如願的再次容光煥發，皮膚也變得細膩雪白。
悲催的是不過半年，純貴妃就暴斃而亡。
死因是生機被聖蠱腐蝕燃燒，內腑衰竭。
當今痛不欲生，之後便將純貴妃當做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四皇子也因此成為當今內心深處的寄托。
南父查到純貴妃這線索就斷了，他不知道到底是誰捏造的聖蠱傳言，還特意放出去就為了陷害南疆。
直到南父遇到老承恩侯，這是他第一次在外界見到南疆的蠱王至毒，和苗寨的很像，但苗寨的蠱王至毒只會讓人慢慢衰竭痛苦而亡，而不會讓人斷子絕孫。
南父對老承恩侯直言了此事，倆人暫時達成同盟，一同暗中尋訪。
就在南母剛生產不久時，南父和老承恩侯就查到了當今身上。
是南父翻查了族譜才知道，十幾年前南疆有人曾為了榮華富貴不顧族規叛逃了南疆，並帶走了聖地不少蠱王至毒。
而當今身邊又恰好在此時冒出了一個太醫。
根據家族記載描述，南父大致可以肯定當初那個叛逃南疆的人就是這個太醫。
因為老承恩侯身上的蠱王至毒就是南疆當初被帶走的那批。
而老承恩侯和太醫近日無怨遠日無仇的，沒必要害他，那麽就只能是當今下的令了。
老承恩侯無奈心寒極了。
就因為當初先帝將他女兒賜給當今做太子妃，而當今喜歡的是純貴妃，當今就能恨侯府到如此地步。
這簡直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當今這恨來的毫無道理。
追根究底不過是不想承認自己的無能，才把所有的仇恨轉嫁到侯府這邊。
而且據南父所看到的，侯府不僅是他自己，連他的兒女都無一幸免。
也許是倆人動作不夠謹慎，這事被暗衛察覺報給了當今。
於是，倆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老承恩侯被誘發加重蠱毒暴斃而亡。
南父南母被連夜追殺。
最後，南父為救南母被刺身亡，南母也身受重傷。
正在南母窮弩之末時，見到了抱著死嬰來葬的江南名妓，南母別無他法只好將被葬的死嬰挖出，將倆個孩子的衣服對換。
江南名妓與南華之事當年鬧得轟轟烈烈，她自然也略知一二。
南母拼著重傷最後托人將孩子送到南華身邊，才力竭而亡。
南母相信虎毒不食子，而且孩子在這地方更把穩不是嗎。
再則，她還將當初南父找到的逃出南疆的幸存者留在了南桉身邊保護他，總不會太差的。
至於南桉身上為什麽會有幾種不同的蠱毒，就是後面南華親自下的手了。
那是他們做在那地方都會種的蠱，目的就是為了讓身體肌膚賽雪，身嬌體軟。
倒黴的是南桉身體本來就從娘胎帶來了不少蠱毒，再加上外界蠱毒的幹擾，因此才形成了錯綜覆雜的結果。
連自小習蠱的安二都無法。
也是幸運遇到了明熙，才得以輕易解毒。
南桉閉著眼往後一靠，他的身世是前不久老叔才告訴他的。
“老叔，你想做什麽？”
確切的說是要明熙做什麽？
選擇明熙為他解毒之後告訴他，還總是各種暗示他。
而明熙的身份又是可以輕易接近老皇帝的，蠱術也厲害。
南桉幾乎可以猜到老叔的想法了。
簡直是司馬昭之心了。
老叔躬身站在一旁，不說話也不反駁。
他之前不說，第一是因為主子還小。
第二是因為那太醫已經被南父下了奪命蠱如今已經死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老皇帝是現在的小主子奈何不了的。
選擇現在說的主要原因是明熙。
他看的出來這位侯府世子妃很在乎小主子，醫蠱又強，只要她肯幫忙，小主子想報仇就輕而易舉。
南桉睜開眼看著老叔，神態冷漠，“老叔？”
老叔擡頭倔強的直視南桉，“主子，這是最好的辦法不是嗎？”
他們南疆氏族的仇是無論如何也要報的，只要的是老皇帝的命，沒有牽連無辜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南桉轉過頭，妥協了，“我會考慮的，都下去吧。”
既然事情已經查清，南桉也就不再待在南疆，於次日啟程回了京城。
承恩侯府。
明熙側坐在窗邊，細嚼慢咽的把嘴裏的糕點吃下去，又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喉，方才開口：“說吧，到底什麽事？”
這都來她這坐了一上午了，再不說重點她要趕人了。
顧今寒無奈，這人還真是直來直往，“能不能半個月後再離開。”
這次來也是無奈，今天再不說，明熙明天就會走了。
明熙‘呵呵’一聲，“理由？”
半年時間明天就是最後一天，她行禮都已經收拾好了。
憑什麽要她延後？
顧今寒解釋，“半個月後是陛下的千秋宴。”
明熙‘哦’了一聲就看著顧今寒不說話，臉上的表情昭然若揭。
關她什麽事？
明顯的只差沒拿筆在臉上寫著這幾個大字了。
顧今寒：“......”
顧今寒無言以對，她已經和離，確實不關她的事了。
問題是千秋宴上太子有安排，有明熙在，更有把握。
但他又不能直說，顧今寒有些頭痛的撓頭。
顧今寒道：“有什麽要求，你盡管提。”
太子之前已經模糊查到，前不久對侯府下手的幕後黑手竟然有陛下的痕跡。
太子不敢置信，又不能完全不信。
因為這關乎他以及他身後所有追隨他的人的身家性命。
而太子也不想就這麽否定自己的父親，太子還想再試一次，再給陛下也給太子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
趁著這次千秋宴，太子就想順便設局炸出幕後之人。
若真的是陛下的授意，那麽太子就不得不重新再做打算。
若不是陛下，自然更好。
明熙好奇道：“那你覺得你能給我什麽？”
顧今寒一噎，他能給的，貌似這姑娘都不需要。
明熙見他不說話，端茶送人，“門在那邊，慢走不送。”
想白嫖不給錢，這夢做的不錯。
但明熙告訴顧今寒，在她這，這就行不通，那就是白日夢！
顧今寒：“......”
明熙已經送客，顧今寒的教養告訴他不能也不可以再做糾纏。
但顧今寒今天擯棄教養，站起身對著明熙深深行了一個禮，做最後的掙紮。
“顧某煩請明小姐再考慮考慮。”
明熙無動於衷，“不去。”
明熙以倆字告訴顧今寒，啥叫鐵石心腸。
顧今寒心下嘆息，他已經盡力了，還是太子自己想辦法吧。
顧今寒道：“打擾姑娘了。”
顧今寒無法，只好轉身離開了。
剛才的最後一句已是無理，他臉皮再厚，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
明熙見顧今寒走了，端著茶盞的手忽然一頓。
明熙若無其事的喝了一口茶，“都下去。”
屋子裏只剩明熙後，她才說道：“出來吧。”
這是把她這當旅館呢？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等南桉回來，明熙一定會親自問候他，到底是咋教育屬下的。
等等......不對。
腳步聲不對。
明熙刷的回頭，就見一個穿著一身絲質黑衣的精致男孩正不緊不慢的走過來。
明熙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眼花，這就是南桉。
不是要一年嗎？
怎麽這就回來了？
明熙放下茶盞，單手擱在茶桌上側身拄著下頜。
明熙不發一語，就這樣看著南桉走過來。
南桉見明熙直直的盯著他，如碧波般清冷的桃花眼一彎，裏面洋溢著淡淡的笑意，紅唇微微揚起，仿佛見到明熙是多麽愉悅的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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