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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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躁的撩開車簾。
總覺得有什麽不對,明熙轉頭問:“小金魚,你有沒有覺得皇帝怪怪的?”
瑾瑜頓時警鈴大作,坐直身體,“哪裏怪了,也許是太久沒見,生疏了,再說,六年沒見,人也是會變的,更別說是皇帝了。”
明熙想想,好像也對。
點點頭,原來如此。
是她多心了。
再說,人家跟她也沒多熟,她又沒有多了解人家,哪裏來的怪!
想通了的明熙歪頭,心情愉悅的笑了。
“好吧,是我大驚小怪啦。小金魚,晚上吃火鍋嘛。”
瑾瑜無奈,姑姑自從去了蜀地,吃了一個師傅的改良鍋子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也不知她從哪兒發現的辣椒。
但這鍋子姑姑一吃就上火,還總是鬧肚子。
老師因此總是限制她。
明熙:......那是意外!
不過,看姑姑今天這麽高興,而且老師也不在。
主要是太久沒吃,瑾瑜也想鍋子了。
“那就只今晚,否則老師知道了可要罰我了。”
明熙好不容易有同夥了,忙不疊的點頭。
一起受罰她才不怕,有她家小金魚呢。
次日,鬧了一晚肚子的明熙,躺在塌上不停的翻白眼。
真是見鬼了,難道她這輩子和火鍋氣場不和?
瑾瑜:......
親眼看著姑姑喝了藥,瑾瑜才回了書房,無奈的開始抄書。
老師說了,知錯還犯錯,罪加一等。
而姑姑......老師說,好了再罰,他親自看著。
明熙:......
瑾瑜同情了一把還不知情的姑姑,還以為和以前一樣,有他幫著抄,為他姑鞠一把同情淚。
也為曾經年少無知的自己抹了一把心酸淚。
他曾經犯錯,老師讓他選一個,自己抄百遍,還是他看著默寫五十遍。
傻傻的他當然選了那五十遍,結果,老師看著,那是一點書寫錯誤都不能犯的,否則重抄,於是他被坑的默寫了一百五十遍。
姑姑管這叫龜毛,他深以為然。
所以這次他是幫不了了。
姑姑就自求多福吧。
兩天後,肚子好了的明熙喜滋滋的去找小侄子,讓他幫忙。
結果,自然是晴天霹靂!
但,大魔王太厲害,明熙只好苦逼的開始了背書,默寫,重寫,默寫,重寫的循環模式。
硬生生寫到了瑾瑜都結束了鄉試,並且拿到解元的好成績那天,方睿之看在小徒弟的面上,才勉強驗收。
明熙:......勉強你大爺!
好吧,怎樣都行,現在主要是為小侄子慶祝。
這邊的衛國公府一片歡欣喜悅。
而管家二房與衛國公府仿佛相生相克一般。
猶如天平的兩端,一邊越高,一邊就越矮。
............
管氏族村的一處農家小院。
蘇若歪靠在榻上。
心如熄滅了的死灰,再生不起一點波瀾。
自從她嫁給表哥以後,表哥一家對她很好的。
她以為她會幸福。
但天公不作美,這幸福只持續了不到短短三天。
第二天敬茶,得知公公被貶為白身以後,她差點沒瘋,她是為了好日子才嫁過來的,誰知會是這樣。
但她還能怎樣,已經過了門,沒有反悔的機會。
而嫡母因為她連累了家中的哥哥,不再搭理她,甚至恨她入骨,又怎會允許她反悔。
那時,天真的她想著,至少她還有嫁妝,還有表哥愛他護她。
重要的是公公婆婆也待她好,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
至少她是嫁對了,她覺得表哥那麽厲害,總有一天會讓她誥命加身,風風光光的回京城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人都是會有兩副面孔的。
直到回門那天,她和表哥被拒之門外。
丟了好大的臉。
回了家,姑姑就開始給她立規矩了。
從此她開始早晚請安,伺候姑姑。
家中做活的只有兩個,是她的陪嫁丫鬟。
再沒有其他伺候的人。
丫鬟要忙著做家務。
她只能自己打理自己。
蘇若認為這樣的生活已是難熬時。
卻不知道這樣的生活在後來,是她想求都求不到的。
幾日後,公公出門訪友得知,因為她得罪了安樂郡主,所以蘇家不再認她,還連帶了姑姑。
公公的親朋好友也開始紛紛對他避之不及。
姑姑因此憎恨她,不再只是立規矩,而是開始想著法的磋磨她。
於是,丫鬟被重新賣了,所有的家務都落在她身上,那段時間,蘇若每日疲憊不堪,生不如死。
但好在表哥心疼她,她也能堅持。
始終想著,有了孩子就好了。
誰知,這一想,就是六年。
六年都不曾有孕,其中看了不知多少大夫,都說是行房太早,且勞累過度,傷了根本所致。
這輩子只怕是子嗣艱難了。
這件事她一直死死埋在心底,不敢告訴任何人。
蘇若苦笑,勞累過度。
她堂堂千金大小姐,淪落到了這般地步。
過的都是仆婦般的生活,一大家子的吃食、衛生、換洗衣物都是她的,一刻不得閑,怎麽可能不勞累呢。
而她也是後來才知,家裏的一切開銷用的都是她的嫁妝。
她不是沒想過把嫁妝要回來,但人在屋檐下,她能怎麽辦。
而嫁妝沒了,婆婆居然就開始賣小姑子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平日自詡疼愛女兒如珠如寶的姑姑嗎?
還真是諷刺!
更諷刺的是公公默不吭聲,表哥假裝不知。
還真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小姑子哭著來找她的時候,她也只是不鹹不淡的勸了幾句。
女人都是要嫁人的,嫁誰不是嫁,讓她想開點。
公公整日裏傷春悲秋,姑姑只想著磋磨她,表哥開始還護著她,時間一長,也開始視而不見。
她的日子都不好過,怎麽幫她?
小姑子走之前,還說她會遭報應的,她等著看她的好戲。
她不以為意,她再怎樣也是正房娘子。
也許真的是報應,當初她對小姑子冷眼旁觀,如今輪到她了,她才知道,刀不紮到自己身上,是不會知道有多疼的。
疼的她撕心裂肺、鮮血淋漓。
如今賣女兒的錢花光了,要開始賣她了。
哈哈,真是可笑,當初母親勸她表哥不是良人,偏她巴巴的湊上去,還為此得罪安樂郡主,惹得娘家厭棄。
她當時真是瞎了眼,居然看上這麽個自大、眼高手低、一無是處的男人。
居然有臉跪在她面前,跟她賭咒發誓,讀書中進士了,就會來贖她,哈,就憑他?
當初要不是姑姑非要她幫忙,她怎麽會得罪安樂郡主?
怎麽會落到這個地步。
不知所謂!
還說什麽會一輩子記得她,這一生只愛她。
呸!
她才不稀罕!
被他記一輩子,她嫌惡心。
這時,門吱呀一聲,打斷了她的沈思。
門開了。
蘇氏一來,蘇若就註意到她了,此時看她上前,坐起身體,直接問:“母親有事?”
看著她臉上瞬間冷淡下來的面色,蘇氏有些難堪,“若兒,是我們管家對不起你。”
這倒是稀奇了,蘇若滿臉驚訝的看著她。
這可是這麽多年了第一次得了這個女人的好臉色。
平時對她不是臉不是臉,就是呼來喝去的。
哪怕當初讓她答應去張老爺家時,也是頤指氣使,一臉的理所當然。
像是能為了他兒子獻身是多麽榮幸的一件事一樣。
現在擺出這樣一副作態,明顯有鬼!
不出所料,蘇氏低聲說道:“若兒,張老爺看樣子很是喜歡你,你過去了,可是後半生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姑姑這也是為你好。”
為她好。
神特麽的為她好。
這麽好,那你自己怎麽不去?
蘇氏說著,過來坐下,拉著蘇若的手,“你是姑姑的侄女,要不是我們家落魄了,怎麽會舍得讓你幹活養家,看看,手的粗糙了。”
蘇若置若罔聞。
她的手粗糙是因為什麽,她不知道?
蘇氏看她不搭茬,有些惱怒,忍者氣說:“若兒,看你辛苦,姑姑心痛如絞,但姑姑這不是沒辦法,一直愧疚在心嗎。
如今好了,張老爺喜歡你,願意納你為妾,姑姑也是松了一口氣,你可以過上曾經丫鬟婆子成群的生活了,不必再跟著我們受苦。”
蘇氏拿起帕子擦了擦眼睛,偷瞥了一眼蘇若,繼續煽情,“姑姑雖然不舍,但是為了若兒好,只能忍痛放若兒走。
若兒到了那邊,可要好好討張老爺歡心,想想辦法幫幫你表哥,謀個府學的讀書名額,這樣,你表哥也好專心讀書。
你放心,肅兒一中進士,姑姑跟你保證,馬上就讓你表哥來贖你。”
贖她?
這是跟她眼前吊根胡蘿蔔,好讓她繼續為管家賣命嗎?
大白天的做夢呢!
想得美!
當她還是當初那個傻逼呢。
別以為她不知道,她這好姑姑已經在到處打聽良家女子了。
她還沒走呢,就想找下家。
怎麽可能還會贖她。
贖她回來做妾,羞辱她嗎?
蘇若冷笑,看著她問:“你摸著良心說一句,我這雙手是因為什麽變成這樣的,你當真不知?
你敢拿表哥發誓,你會讓表哥贖我回來?否則表哥這輩子連童生都過不了。你敢嗎?”
蘇氏:“......”
當然不敢,她只是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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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有什麽不對,明熙轉頭問:“小金魚,你有沒有覺得皇帝怪怪的?”
瑾瑜頓時警鈴大作,坐直身體,“哪裏怪了,也許是太久沒見,生疏了,再說,六年沒見,人也是會變的,更別說是皇帝了。”
明熙想想,好像也對。
點點頭,原來如此。
是她多心了。
再說,人家跟她也沒多熟,她又沒有多了解人家,哪裏來的怪!
想通了的明熙歪頭,心情愉悅的笑了。
“好吧,是我大驚小怪啦。小金魚,晚上吃火鍋嘛。”
瑾瑜無奈,姑姑自從去了蜀地,吃了一個師傅的改良鍋子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也不知她從哪兒發現的辣椒。
但這鍋子姑姑一吃就上火,還總是鬧肚子。
老師因此總是限制她。
明熙:......那是意外!
不過,看姑姑今天這麽高興,而且老師也不在。
主要是太久沒吃,瑾瑜也想鍋子了。
“那就只今晚,否則老師知道了可要罰我了。”
明熙好不容易有同夥了,忙不疊的點頭。
一起受罰她才不怕,有她家小金魚呢。
次日,鬧了一晚肚子的明熙,躺在塌上不停的翻白眼。
真是見鬼了,難道她這輩子和火鍋氣場不和?
瑾瑜:......
親眼看著姑姑喝了藥,瑾瑜才回了書房,無奈的開始抄書。
老師說了,知錯還犯錯,罪加一等。
而姑姑......老師說,好了再罰,他親自看著。
明熙:......
瑾瑜同情了一把還不知情的姑姑,還以為和以前一樣,有他幫著抄,為他姑鞠一把同情淚。
也為曾經年少無知的自己抹了一把心酸淚。
他曾經犯錯,老師讓他選一個,自己抄百遍,還是他看著默寫五十遍。
傻傻的他當然選了那五十遍,結果,老師看著,那是一點書寫錯誤都不能犯的,否則重抄,於是他被坑的默寫了一百五十遍。
姑姑管這叫龜毛,他深以為然。
所以這次他是幫不了了。
姑姑就自求多福吧。
兩天後,肚子好了的明熙喜滋滋的去找小侄子,讓他幫忙。
結果,自然是晴天霹靂!
但,大魔王太厲害,明熙只好苦逼的開始了背書,默寫,重寫,默寫,重寫的循環模式。
硬生生寫到了瑾瑜都結束了鄉試,並且拿到解元的好成績那天,方睿之看在小徒弟的面上,才勉強驗收。
明熙:......勉強你大爺!
好吧,怎樣都行,現在主要是為小侄子慶祝。
這邊的衛國公府一片歡欣喜悅。
而管家二房與衛國公府仿佛相生相克一般。
猶如天平的兩端,一邊越高,一邊就越矮。
............
管氏族村的一處農家小院。
蘇若歪靠在榻上。
心如熄滅了的死灰,再生不起一點波瀾。
自從她嫁給表哥以後,表哥一家對她很好的。
她以為她會幸福。
但天公不作美,這幸福只持續了不到短短三天。
第二天敬茶,得知公公被貶為白身以後,她差點沒瘋,她是為了好日子才嫁過來的,誰知會是這樣。
但她還能怎樣,已經過了門,沒有反悔的機會。
而嫡母因為她連累了家中的哥哥,不再搭理她,甚至恨她入骨,又怎會允許她反悔。
那時,天真的她想著,至少她還有嫁妝,還有表哥愛他護她。
重要的是公公婆婆也待她好,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
至少她是嫁對了,她覺得表哥那麽厲害,總有一天會讓她誥命加身,風風光光的回京城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人都是會有兩副面孔的。
直到回門那天,她和表哥被拒之門外。
丟了好大的臉。
回了家,姑姑就開始給她立規矩了。
從此她開始早晚請安,伺候姑姑。
家中做活的只有兩個,是她的陪嫁丫鬟。
再沒有其他伺候的人。
丫鬟要忙著做家務。
她只能自己打理自己。
蘇若認為這樣的生活已是難熬時。
卻不知道這樣的生活在後來,是她想求都求不到的。
幾日後,公公出門訪友得知,因為她得罪了安樂郡主,所以蘇家不再認她,還連帶了姑姑。
公公的親朋好友也開始紛紛對他避之不及。
姑姑因此憎恨她,不再只是立規矩,而是開始想著法的磋磨她。
於是,丫鬟被重新賣了,所有的家務都落在她身上,那段時間,蘇若每日疲憊不堪,生不如死。
但好在表哥心疼她,她也能堅持。
始終想著,有了孩子就好了。
誰知,這一想,就是六年。
六年都不曾有孕,其中看了不知多少大夫,都說是行房太早,且勞累過度,傷了根本所致。
這輩子只怕是子嗣艱難了。
這件事她一直死死埋在心底,不敢告訴任何人。
蘇若苦笑,勞累過度。
她堂堂千金大小姐,淪落到了這般地步。
過的都是仆婦般的生活,一大家子的吃食、衛生、換洗衣物都是她的,一刻不得閑,怎麽可能不勞累呢。
而她也是後來才知,家裏的一切開銷用的都是她的嫁妝。
她不是沒想過把嫁妝要回來,但人在屋檐下,她能怎麽辦。
而嫁妝沒了,婆婆居然就開始賣小姑子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平日自詡疼愛女兒如珠如寶的姑姑嗎?
還真是諷刺!
更諷刺的是公公默不吭聲,表哥假裝不知。
還真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小姑子哭著來找她的時候,她也只是不鹹不淡的勸了幾句。
女人都是要嫁人的,嫁誰不是嫁,讓她想開點。
公公整日裏傷春悲秋,姑姑只想著磋磨她,表哥開始還護著她,時間一長,也開始視而不見。
她的日子都不好過,怎麽幫她?
小姑子走之前,還說她會遭報應的,她等著看她的好戲。
她不以為意,她再怎樣也是正房娘子。
也許真的是報應,當初她對小姑子冷眼旁觀,如今輪到她了,她才知道,刀不紮到自己身上,是不會知道有多疼的。
疼的她撕心裂肺、鮮血淋漓。
如今賣女兒的錢花光了,要開始賣她了。
哈哈,真是可笑,當初母親勸她表哥不是良人,偏她巴巴的湊上去,還為此得罪安樂郡主,惹得娘家厭棄。
她當時真是瞎了眼,居然看上這麽個自大、眼高手低、一無是處的男人。
居然有臉跪在她面前,跟她賭咒發誓,讀書中進士了,就會來贖她,哈,就憑他?
當初要不是姑姑非要她幫忙,她怎麽會得罪安樂郡主?
怎麽會落到這個地步。
不知所謂!
還說什麽會一輩子記得她,這一生只愛她。
呸!
她才不稀罕!
被他記一輩子,她嫌惡心。
這時,門吱呀一聲,打斷了她的沈思。
門開了。
蘇氏一來,蘇若就註意到她了,此時看她上前,坐起身體,直接問:“母親有事?”
看著她臉上瞬間冷淡下來的面色,蘇氏有些難堪,“若兒,是我們管家對不起你。”
這倒是稀奇了,蘇若滿臉驚訝的看著她。
這可是這麽多年了第一次得了這個女人的好臉色。
平時對她不是臉不是臉,就是呼來喝去的。
哪怕當初讓她答應去張老爺家時,也是頤指氣使,一臉的理所當然。
像是能為了他兒子獻身是多麽榮幸的一件事一樣。
現在擺出這樣一副作態,明顯有鬼!
不出所料,蘇氏低聲說道:“若兒,張老爺看樣子很是喜歡你,你過去了,可是後半生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姑姑這也是為你好。”
為她好。
神特麽的為她好。
這麽好,那你自己怎麽不去?
蘇氏說著,過來坐下,拉著蘇若的手,“你是姑姑的侄女,要不是我們家落魄了,怎麽會舍得讓你幹活養家,看看,手的粗糙了。”
蘇若置若罔聞。
她的手粗糙是因為什麽,她不知道?
蘇氏看她不搭茬,有些惱怒,忍者氣說:“若兒,看你辛苦,姑姑心痛如絞,但姑姑這不是沒辦法,一直愧疚在心嗎。
如今好了,張老爺喜歡你,願意納你為妾,姑姑也是松了一口氣,你可以過上曾經丫鬟婆子成群的生活了,不必再跟著我們受苦。”
蘇氏拿起帕子擦了擦眼睛,偷瞥了一眼蘇若,繼續煽情,“姑姑雖然不舍,但是為了若兒好,只能忍痛放若兒走。
若兒到了那邊,可要好好討張老爺歡心,想想辦法幫幫你表哥,謀個府學的讀書名額,這樣,你表哥也好專心讀書。
你放心,肅兒一中進士,姑姑跟你保證,馬上就讓你表哥來贖你。”
贖她?
這是跟她眼前吊根胡蘿蔔,好讓她繼續為管家賣命嗎?
大白天的做夢呢!
想得美!
當她還是當初那個傻逼呢。
別以為她不知道,她這好姑姑已經在到處打聽良家女子了。
她還沒走呢,就想找下家。
怎麽可能還會贖她。
贖她回來做妾,羞辱她嗎?
蘇若冷笑,看著她問:“你摸著良心說一句,我這雙手是因為什麽變成這樣的,你當真不知?
你敢拿表哥發誓,你會讓表哥贖我回來?否則表哥這輩子連童生都過不了。你敢嗎?”
蘇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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