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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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恩納所言, 三百年前的暗盟確實已經沒了。
現在的暗盟是當年暗盟的幸存者重新組建起來的，被恩納和瓦爾多等部下尊稱為首領，同樣也是一個黑暗精靈。他常年帶著黑色的面具, 誰也不知道他到底長什麽樣。
黑暗精靈最初是受到惡魔的蠱惑，被暗元素侵蝕由精靈墮落而來，其實他們的本性沒怎麽變化, 就是體內的魔力變成了暗系，就和布拉德一樣, 在吸血鬼中可以有好的, 也可以有壞的，還可以有禿頭的。
但在那個嫉妒厭惡黑與暗, 連黑頭發黑眼睛都要被打成異端和不詳的時代, 黑暗精靈自然不受待見，被精靈族給驅逐都是好的, 殘酷一點甚至會被擊殺。
黑暗精靈從此開始抱團生存, 等到他們搶了精靈母樹的一截樹枝花了無數人力物力培養成樹後, 黑暗精靈族群的擴大就不在是墮落這一條路了，黑暗精靈母樹上開始誕生年幼的黑暗精靈，黑暗精靈正式成為了一個種族, 而不是精靈族的墮落者。
當然, 黑暗精靈覺得搶精靈母樹是為了族群繁衍，而精靈卻覺得這是玷汙了精靈母樹, 這一舉動讓精靈們越發的恨得咬牙切齒，被搶後的那一百年，他們幾乎是早晚三頓飯的罵黑暗精靈, 明明是以優雅孤高著稱的精靈, 在那段時期甚至為大陸貢獻了一句俗語, 飯可以不吃，但是黑暗精靈不能不罵！
甚至到了精靈母樹跟前，他們也不祈禱什麽愛情、繁榮、幸福了，就一心一意的許願，求精靈母樹顯靈，一枝子攮死那些黑皮醜八怪！
只可惜，無論這群優雅的精靈怎麽暗地裏咒罵，有了自己的母樹的黑暗精靈開始不斷擴大人數。
之後的某天，一個大惡魔聯合各個黑暗種族，建立了暗盟，魔界和地上的黑暗種合夥掠奪地上資源。為了抵抗他們，神殿也開始飛速發展，從最初單純的信仰供奉神明，變成了抗衡這些妖魔鬼怪的主力軍。
而黑暗精靈雖然是天生的暗殺者，但是發育實在不均衡，脆皮到讓人落淚，所以在暗盟屬於賺個辛苦錢。
然而誰也沒想到，到了三百年前亡靈天災的時候，神殿抗衡了幾百年都沒有幹掉的暗盟，最後竟然會被他們的盟友亡靈法師給弄得快要滅種了。
神殿飛快反應過來，秉承著趁你病要你命的優良作風，最終使得暗盟徹底退出世界的舞臺。
被亡靈法師和神殿聯手搞滅了的暗盟：……你們這些人類是不是故意演我？
黑暗精靈的母樹也是那個時候消失不見，誰也不知道去了那裏，甚至有人還以為黑暗精靈已經死絕了。
但事實上，母樹被現在的這個暗盟首領藏了起來。
現在的暗盟也叫暗盟，但卻不再是當初那個黑暗種族聯盟，而是由黑暗精靈掌管的暗殺組織，通過當殺手這項古老的職業來快速斂財。玫瑰館的生意算是副業。
而恩納、瓦爾多、瓦爾塔娜都是母樹上誕生的黑暗精靈，從小被首領培養，因為族人少的一個巴掌就數的清楚，所以他們從小就立志要為族群的發展做貢獻。
至於那些小嘍啰，則是買來的奴隸從小洗腦培養，大部分都是人類奴隸。
艾澤拉當時聽到這話，微微眨眼。
敢情你們這還是一個瀕危種族自救組織？
她看著眼前的恩納繼續道。
“那你們和亡靈法師合作又是為了什麽？”
恩納：“……有一天，一個穿著灰鬥篷的男人找到了首領。他和首領在書房聊了很久，等到他們出來後，首領就說要和亡靈法師合作，再一次開啟亡靈天災，讓世界重新洗牌。”
幽暗林間的一處山洞內。螢石燈正在撒發著昏黃的燈光。
坐在椅子上，正喝著葡萄酒的他差點一口酒水碰出去。
“咳咳。”
他清了清喉嚨，不可置信道。
“再一次開啟亡靈天災，讓世界重新洗牌？那個暗盟首領腦子沒問題嗎？他難道不知道上一次的亡靈天災那些亡靈法師是怎麽對待我們這些黑暗種的？！傳聞那位亡靈大法師塔希爾鼎盛時期，手頭上有數十個黑暗精靈煉制的骷髏侍從，那些亡靈法師根本不可信，和他們合作，那個暗盟首領就不怕一覺醒來只剩一副骨頭架子了？”
“這你可就得問他了。”
艾澤拉霸占了布拉德常坐的沙發，視線朝著被捆著坐在地上的瓦爾多掃過去。
一條一條翠青蛇螺旋狀纏繞在她的手腕上，紅寶石一樣的眼睛也盯著吊墜，乍一看它就好似臂環一樣的裝飾品。
她的手中正在把玩著一個黑色的眼睛，準確來說，是做成黑色眼睛的一個小吊墜。摻雜了些許秘銀，純黑色的金屬材質鏤空單眼在陽光下仔細看，會有一點點流光閃過。
金發藍眼的偽裝已經褪去，她黑色的眼眸盯著這枚黑眼吊墜。一個活潑靈動，另一個卻透著一股暗沈詭異。
這是暗盟的信物，小嘍啰自然是沒有的，只有那個恩納有，本來瓦爾多應該也有。不過他的那枚在他姐姐背叛後，就被收上去了。
瓦爾多見不得有人這麽說自己的首領。他看了眼那枚吊墜。冷聲道。
“首領定然有他自己的計劃，亡靈法師如今勢弱，就算他們反水，首領也定然有應對的辦法。”
坐在艾澤拉邊上的艾德利安聽到這話，面色冷漠。
“當初的暗盟也是這麽想的。”
因為看不起弱小的人類，對亡靈法師沒有一個正確的認知。自以為可以借助亡靈法師的力量來撈好處，結果沒想到亡靈大法師塔希爾胃口那麽大，把他們也直接給吃了進去。
瓦爾多一噎。隨後低沈道。
“只要能讓我們族群恢覆曾經的繁榮，無論付出什麽都是可以的。不過是一點風險，首領會處理好的。”
“你覺得你們現在所做的是為了族群的繁榮？”
艾澤拉挑眉看向瓦爾多。
“你真的知道繁榮這個詞的意義嗎？族群的繁榮，第一重要的是人口你明白嗎？人口是第一生產力，是推動族群發展的最重要的因素。不說別的，你就說，你們那個暗盟的黑暗精靈有多少？人類一個村子就有幾百人，你們的人數比得上人類一個村嗎？”
大概是因為恩納什麽都說了，瓦爾多心中憤懣，也不像是之前那樣咬死牙關一聲不吭了。他冷聲道。
“首領一直都在精心養護母樹，新的黑暗精靈會越來越多。”
“越來越多？難道你們這些年就沒有死的黑暗精靈？你的姐姐似乎就已經死了。”
艾澤拉毫不客氣的戳人家的痛腳。
她已經從恩納那裏知道，瓦爾多曾經有個姐姐，叫做瓦爾塔娜，他們兩個是罕見的雙胎。並蒂的果子，一前一後成熟落地，相隔只差了一分鐘。這樣的關系讓兩個黑暗精靈比其他族人都要親密。
瓦爾多聽到這話，垂下頭。
“她是因為背叛才會死的。”
艾澤拉毫不客氣的嘲笑。
“背叛，像你這樣的背叛？”
瓦爾多沈默了。他的灰眸閃過各種覆雜的神情，心中因為艾澤拉的這句話甚至有些恐慌，他想起了自己的姐姐瓦爾塔娜，當他出完任務回去的時候，得到的就是瓦爾塔娜背叛暗盟，被首領處死的消息。甚至屍骨無存。
他接受不了陪伴自己那麽多年，照顧自己那麽多年的姐姐被殺，最憤怒和傷心的時候，他甚至動過殺死首領的念頭。
當時首領怎麽說的？
他說：瓦爾多，你的姐姐背叛了我，也背叛了你，背叛了我們整個族群，她死不足惜，你不要重蹈她的覆轍，你要記得，你的肩上擔著的是振興族群的重任！
瓦爾多記得那個時候，自己掙紮了許久，最終張口還是那句萬年不變的話：是，首領。
可是……如果姐姐沒有背叛的話，如果她和自己現在的處境一樣的話，那麽……首領知道嗎？
艾澤拉看著沈默的瓦爾多，捏著吊墜道。
“我不知道你們的首領到底怎麽想的，但我要是你們是首領，絕對不會這麽做，你要知道，族群的繁榮和讓世界重新洗牌，搶占一席之地是兩回事，還是那句話，族群的發展需要人口，需要的是族群有穩定的生活，可以吃飽穿暖、安居樂業，而你們那個首領怎麽做的？明明你們黑暗精靈只有這麽點人數，正是要休養生息的時候，你們卻要為了亡靈法師和神殿的人掰手腕？怕是腰間盤都掰凸出了人家還紋絲不動！更不用說亡靈天災的可怕，亡靈天災一旦形成，勢不可擋，人家到時候有屍山骨海，你們有什麽？”
她嗤笑一聲，滿滿的都是不屑。
“這條路或許有成功的可能，但是可能性……但凡你多看看書、了解一下三百年前的事情，你就該知道這可能性有多小。而一旦失敗，等待你們黑暗精靈的就是再一次消失。”
瓦爾多沈默了半晌，聲音虛弱道。
“首領……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這死孩子怎麽心眼就這麽實誠呢？
那個暗盟首領的洗腦包就這麽強大的嗎？
艾澤拉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他有他的想法，那麽你呢？你就一點自己的想法都沒有嗎？”
“我不知道。”
瓦爾多灰色的眼眸閃過迷茫。
他一直以來受到的教育就是聽首領的指揮，努力做任務，努力為族群的繁榮添磚加瓦，首領似乎把一切都想好了，其餘人只需要照著他說的做就行了，這樣的生長環境，瓦爾多自然不會有太多的想法。
艾澤拉正要嫌棄，忽然想到了什麽，上下打量了他兩眼。
“你是不是……從沒上過學啊？”
但凡有個幼兒園學歷，也不至於這樣啊。
瓦爾多楞了一下，然後誠實的搖搖頭。
“我們沒有人類的學校，不過小的時候，由大的孩子教導識字。”
艾澤拉：……怪不得這麽傻不楞登，原來只上過掃盲班。
她嘆息道。
“你最好多看看書。沒文化很吃虧的。”
身為一個上過九年制義務教育，並且正在第一學院進修的蛇，艾澤拉莫名有種驕傲感。
“那麽你呢？”
瓦爾多擡眸，一雙灰眸看著艾澤拉。眼中說不出什麽情緒。
“你說如果你是首領，絕不會這麽做，那麽你會如何？”
“問我？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艾澤拉看過去，露出一個嚴肅的神情。
“不過在此之前，你知道何為茍中之茍，何為茍王之王？知道何為猥瑣發育嗎？”
十分鐘後。
艾澤拉心滿意足的拉著艾德利安出來山洞。
被風之鎖鏈捆著的瓦爾多一臉呆滯：還……還可以這樣嗎？
布拉德聽了一番茍中茍的言論，同樣腦子有點懵，但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有點道理？
今天收獲滿滿，艾澤拉腳步輕快的走著。邊上的艾德利安冷不丁開口
“你為什麽要幫那個瓦爾多？”
“幫他？”艾澤拉一楞，隨後才反應過來。
“我說那些話不完全是為了幫他啦，也有因為我特別討厭畫大餅這種行為的原因。”
作為上輩子曾經也被大餅噎到過的社畜。不在沈默中爆發，就在沈默中變態，艾澤拉是先爆發後變態，堅決要捶醒瓦爾多這顆被洗腦的韭菜。
當然，也有一點是以為瓦爾多表現的太硬氣了，在種族生死存亡之際，不論他的做法如何，單論骨氣和執著實在讓人很難不佩服。所以艾澤拉也就忍不住多說了一點，畢竟那個暗盟首領一旦失敗了，可就要把黑暗精靈一族僅剩的那點人全給拖到坑裏面去了。
她就當是為了保護瀕危物種做點貢獻好了。畢竟黑皮什麽的，是真的辣！
她說這話的時候，腦海中浮現的是黑皮美人恩納前凸後翹的火辣身材。
艾德利安哪裏知道她的想法，聽到那話後，他又道。
“只是這樣嗎？”
艾澤拉狐疑的看過去。
“還能有什麽？”
艾德利安轉頭開口道。
“你這幾天對他很關註。一直在看他。”
這話讓艾澤拉一楞，她對上那雙墨藍色的眼眸一時間不知道既然忘了怎麽說話。
被那雙眼睛專註的看著，她那一瞬間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艾德……不會是喜歡她吧？
啪！
艾澤拉熟練的一巴掌拍在臉上。
【系統，發情期還沒來就這麽可怕的嗎？我剛剛竟然感覺艾德喜歡我在吃醋！】
系統：【……我覺得這個不能怪發情期吧？】
艾澤拉理直氣壯。【不怪發情期難道怪我嘍？我可是正經蛇，無緣無故怎麽可能會出現這種錯覺！】
不過在對上艾德利安的視線，她就有些慫了，訕笑道。
“呵呵，最近蚊子有點多。”
艾德利安：都要入冬了，還有蚊子？他怎麽沒看見？
艾澤拉假裝沒看見艾德利安的疑惑，強迫自己把註意力轉移到他剛剛問的問題上。
“你剛剛問我對瓦爾多很關註？我當然關註他啦，這不是想著從他身上問出消息嗎？只可惜這家夥太硬骨頭了。”
艾澤拉抱怨道。
“我難得那麽勤奮看了那麽多書，誰知道一點用都沒有。至於我一直看他？也沒有一直吧？我就是看他的耳朵，尖耳朵我還是第一次見。”
畢竟上下兩輩子第一次看尖尖的長耳朵，她當然忍不住多看兩眼。
聽到這話，艾德利安心中的陰霾瞬間消散，他看著艾澤拉道。
“你喜歡精靈的尖耳？”
艾澤拉斟酌著用詞。
“也不能說喜歡，就有點好奇。”
艾德利安：“那麽……你想摸摸嗎？”
艾澤拉沒反應過來。“摸什麽？”
“摸摸我的耳朵。”
艾德利安聲音低下去，他拉著艾澤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耳朵上，一雙耳朵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尖耳。那飄散在風中的聲音似乎帶著絲絲誘惑。
艾澤拉怔楞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被夜風吹得微涼的指尖微動，傳來的那一抹觸感讓她恍惚的意識到，自己真的在捏艾德利安的耳朵。
軟軟的，帶著軟骨，和人的耳朵有些差不多，又有些不一樣。
艾德利安嘴角微勾。
“感覺怎麽樣？”
“軟軟的。咬一口肯定比豬耳朵好吃。”
艾澤拉下意識的回了一句，隨後反應過來，她慌亂的收回手。趕緊解釋道。
“咳，我的意思不是我想吃你耳朵，我是覺得你的耳朵好看，所以想咬一口，不對……也不是，你的耳朵確實好看，但我怎麽可能咬你呢，我的意思是……是我喜歡吃豬耳朵！你千萬別生氣！”
只想著吃嗎？
艾德利安眼中有些失望。但又覺得確實是艾澤拉會說的話，他無奈的揉亂艾澤拉的黑發。
“沒有生氣，走吧，回去吃宵夜。”
艾澤拉一聽宵夜，立刻眼睛一亮，抱著艾德利安的胳膊就道。
“好啊，那我們趕緊走！”
然而等到艾德利安轉過頭的時候，她立刻表情一變。松了一口氣。
【幸虧糊弄過去了，差點就暴露我饞他身子的事情了，系統，趕緊再來個大悲咒放給我聽聽！】
系統卻沒有照做，而是用一種覆雜的語氣道。
【有件事我得說一下，因為耳朵比較敏感，所以精靈的耳朵是不準其他人摸的，父母都不行，這種過於親密的動作，一般只會出現在情侶之間。艾德利安讓你摸他的耳朵，你說他會不會真的喜歡你？正在對你求愛？】
【哈？你以為艾德是孔雀成精嗎？他這家夥一看就是那種沒有世俗欲望的家夥，再說了，耳朵而已，又不是男性下面的那個嗶，怎麽可能一摸就定情！】
艾澤拉這個糟糕的大人說著被自動消音的詞語，然後果斷道。
【估計是因為他是半精靈，小時候沒有個靠譜的長輩教導，一直是以人類的身份生活，所以不太懂這種事吧？】
系統靈魂提問：【但就算是普通人，也不會隨隨便便的把耳朵給別人摸吧？】
艾澤拉腳步一頓。【……那……我和艾德那能是一般關系嗎？我們可是過命的交情，我怎麽會是別人呢，如果艾德對我的耳朵好奇，我也肯定會大方的給他摸的。沒錯，就是這樣，又不是什麽大事。摸一摸而已，又不會懷孕！】
有些遲疑的艾澤拉越說越覺得是這樣。聲音逐漸理直氣壯起來。
最近天黑的早，艾澤拉和艾德利安今天沒有在外面過夜，晚上八點多就回了學校，天卻已經黑沈沈的了。
法埃老頭打開門讓他們進來。
“今天這麽早就回來了？”
他隨意的一開口，就瞄到艾澤拉胳膊上的那條翠青蛇。目光一頓。
“哪來的蛇？”
“今天的意外收獲。之前是別人的魔寵。被解除契約丟棄了。怎麽樣，是不是很漂亮？”
艾澤拉的精神力越發的高了，也算是摸到了一點用精神力的小竅門，武者法師的精神海有魔力源護著，她攻擊不了，但是對於小蛇精神海的契約狀況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她炫耀的擡起胳膊。
對待小青，她就像是一般人看見小兔子一樣，餓的時候，怎麽看它都是麻辣兔頭，但是吃飽了的時候，就覺得這小東西長得還挺可愛的。
現在的艾澤拉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餓得只能吃同一窩的銀環蛇果腹的小可憐了，對於這條漂亮的翠青蛇，她倒是多了點耐心。
仔細看，這一身鱗片好似冰種帝王綠翡翠，點綴上兩顆艷麗的紅寶石眼睛，不動的時候莫名有點珠光寶氣那範。相當的艷麗漂亮。
至於是條青蛇什麽的，世上青蛇那麽多，遇上一兩條這是很合理的事情對吧？
不能因為她是一條白蛇，遇見一條青蛇就說白娘子、許仙什麽的。人家的絕美愛情和她一條只會幹飯的小蛇蛇有什麽關系？
巧合，這絕對都是巧合！
這麽想著，艾澤拉伸出手，摸了摸小青的小腦袋，冰冰涼涼的鱗片手感其實相當不錯。小青一動不動任由她把玩，這對於蛇來說絕對是友好的表現了。同為蛇的艾澤拉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小青的討好意圖。
見法埃老頭看著，她大方的遞過去讓他摸摸。
法埃老頭做藥劑師習慣了，拿過去就看了看蛇牙和蛇鱗、仔細檢查了一下。
“中階三級的翠青蛇，這品相倒是漂亮。被養的不錯啊，好好養著，以後毒液蛇鱗用來入藥倒是可以。”
艾澤拉接過去道。
“我養著小青又不是為了入藥的。”
“不是入藥的，那是拿來當情人的？”
法埃老頭餘光掃了眼邊上的艾德利安。手指掐算了一下。
“不過也是，這過了冬，初春你就要到發情期了。是該做點準備的，這條雄蛇雖然是翠青蛇，但將就著用用也可以。”
法埃老頭花錢買過艾澤拉掉落下的鱗片，也弄了點她的毒液研究入藥，對於她是白化種銀環蛇的事情還是知道的。
神他媽將就用用，你這老頭車速這麽快，不怕閃到腰嗎？！
艾澤拉老臉一紅。
“閣下你瞎說什麽呢！我就純粹養個寵物！”
說完，她拉著艾德利安趕緊快步離開了。殊不知，艾德利安看向她手臂上的小青的眼神已經變了。
艾德利安：原來……真正的情敵是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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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暗盟是當年暗盟的幸存者重新組建起來的，被恩納和瓦爾多等部下尊稱為首領，同樣也是一個黑暗精靈。他常年帶著黑色的面具, 誰也不知道他到底長什麽樣。
黑暗精靈最初是受到惡魔的蠱惑，被暗元素侵蝕由精靈墮落而來，其實他們的本性沒怎麽變化, 就是體內的魔力變成了暗系，就和布拉德一樣, 在吸血鬼中可以有好的, 也可以有壞的，還可以有禿頭的。
但在那個嫉妒厭惡黑與暗, 連黑頭發黑眼睛都要被打成異端和不詳的時代, 黑暗精靈自然不受待見，被精靈族給驅逐都是好的, 殘酷一點甚至會被擊殺。
黑暗精靈從此開始抱團生存, 等到他們搶了精靈母樹的一截樹枝花了無數人力物力培養成樹後, 黑暗精靈族群的擴大就不在是墮落這一條路了，黑暗精靈母樹上開始誕生年幼的黑暗精靈，黑暗精靈正式成為了一個種族, 而不是精靈族的墮落者。
當然, 黑暗精靈覺得搶精靈母樹是為了族群繁衍，而精靈卻覺得這是玷汙了精靈母樹, 這一舉動讓精靈們越發的恨得咬牙切齒，被搶後的那一百年，他們幾乎是早晚三頓飯的罵黑暗精靈, 明明是以優雅孤高著稱的精靈, 在那段時期甚至為大陸貢獻了一句俗語, 飯可以不吃，但是黑暗精靈不能不罵！
甚至到了精靈母樹跟前，他們也不祈禱什麽愛情、繁榮、幸福了，就一心一意的許願，求精靈母樹顯靈，一枝子攮死那些黑皮醜八怪！
只可惜，無論這群優雅的精靈怎麽暗地裏咒罵，有了自己的母樹的黑暗精靈開始不斷擴大人數。
之後的某天，一個大惡魔聯合各個黑暗種族，建立了暗盟，魔界和地上的黑暗種合夥掠奪地上資源。為了抵抗他們，神殿也開始飛速發展，從最初單純的信仰供奉神明，變成了抗衡這些妖魔鬼怪的主力軍。
而黑暗精靈雖然是天生的暗殺者，但是發育實在不均衡，脆皮到讓人落淚，所以在暗盟屬於賺個辛苦錢。
然而誰也沒想到，到了三百年前亡靈天災的時候，神殿抗衡了幾百年都沒有幹掉的暗盟，最後竟然會被他們的盟友亡靈法師給弄得快要滅種了。
神殿飛快反應過來，秉承著趁你病要你命的優良作風，最終使得暗盟徹底退出世界的舞臺。
被亡靈法師和神殿聯手搞滅了的暗盟：……你們這些人類是不是故意演我？
黑暗精靈的母樹也是那個時候消失不見，誰也不知道去了那裏，甚至有人還以為黑暗精靈已經死絕了。
但事實上，母樹被現在的這個暗盟首領藏了起來。
現在的暗盟也叫暗盟，但卻不再是當初那個黑暗種族聯盟，而是由黑暗精靈掌管的暗殺組織，通過當殺手這項古老的職業來快速斂財。玫瑰館的生意算是副業。
而恩納、瓦爾多、瓦爾塔娜都是母樹上誕生的黑暗精靈，從小被首領培養，因為族人少的一個巴掌就數的清楚，所以他們從小就立志要為族群的發展做貢獻。
至於那些小嘍啰，則是買來的奴隸從小洗腦培養，大部分都是人類奴隸。
艾澤拉當時聽到這話，微微眨眼。
敢情你們這還是一個瀕危種族自救組織？
她看著眼前的恩納繼續道。
“那你們和亡靈法師合作又是為了什麽？”
恩納：“……有一天，一個穿著灰鬥篷的男人找到了首領。他和首領在書房聊了很久，等到他們出來後，首領就說要和亡靈法師合作，再一次開啟亡靈天災，讓世界重新洗牌。”
幽暗林間的一處山洞內。螢石燈正在撒發著昏黃的燈光。
坐在椅子上，正喝著葡萄酒的他差點一口酒水碰出去。
“咳咳。”
他清了清喉嚨，不可置信道。
“再一次開啟亡靈天災，讓世界重新洗牌？那個暗盟首領腦子沒問題嗎？他難道不知道上一次的亡靈天災那些亡靈法師是怎麽對待我們這些黑暗種的？！傳聞那位亡靈大法師塔希爾鼎盛時期，手頭上有數十個黑暗精靈煉制的骷髏侍從，那些亡靈法師根本不可信，和他們合作，那個暗盟首領就不怕一覺醒來只剩一副骨頭架子了？”
“這你可就得問他了。”
艾澤拉霸占了布拉德常坐的沙發，視線朝著被捆著坐在地上的瓦爾多掃過去。
一條一條翠青蛇螺旋狀纏繞在她的手腕上，紅寶石一樣的眼睛也盯著吊墜，乍一看它就好似臂環一樣的裝飾品。
她的手中正在把玩著一個黑色的眼睛，準確來說，是做成黑色眼睛的一個小吊墜。摻雜了些許秘銀，純黑色的金屬材質鏤空單眼在陽光下仔細看，會有一點點流光閃過。
金發藍眼的偽裝已經褪去，她黑色的眼眸盯著這枚黑眼吊墜。一個活潑靈動，另一個卻透著一股暗沈詭異。
這是暗盟的信物，小嘍啰自然是沒有的，只有那個恩納有，本來瓦爾多應該也有。不過他的那枚在他姐姐背叛後，就被收上去了。
瓦爾多見不得有人這麽說自己的首領。他看了眼那枚吊墜。冷聲道。
“首領定然有他自己的計劃，亡靈法師如今勢弱，就算他們反水，首領也定然有應對的辦法。”
坐在艾澤拉邊上的艾德利安聽到這話，面色冷漠。
“當初的暗盟也是這麽想的。”
因為看不起弱小的人類，對亡靈法師沒有一個正確的認知。自以為可以借助亡靈法師的力量來撈好處，結果沒想到亡靈大法師塔希爾胃口那麽大，把他們也直接給吃了進去。
瓦爾多一噎。隨後低沈道。
“只要能讓我們族群恢覆曾經的繁榮，無論付出什麽都是可以的。不過是一點風險，首領會處理好的。”
“你覺得你們現在所做的是為了族群的繁榮？”
艾澤拉挑眉看向瓦爾多。
“你真的知道繁榮這個詞的意義嗎？族群的繁榮，第一重要的是人口你明白嗎？人口是第一生產力，是推動族群發展的最重要的因素。不說別的，你就說，你們那個暗盟的黑暗精靈有多少？人類一個村子就有幾百人，你們的人數比得上人類一個村嗎？”
大概是因為恩納什麽都說了，瓦爾多心中憤懣，也不像是之前那樣咬死牙關一聲不吭了。他冷聲道。
“首領一直都在精心養護母樹，新的黑暗精靈會越來越多。”
“越來越多？難道你們這些年就沒有死的黑暗精靈？你的姐姐似乎就已經死了。”
艾澤拉毫不客氣的戳人家的痛腳。
她已經從恩納那裏知道，瓦爾多曾經有個姐姐，叫做瓦爾塔娜，他們兩個是罕見的雙胎。並蒂的果子，一前一後成熟落地，相隔只差了一分鐘。這樣的關系讓兩個黑暗精靈比其他族人都要親密。
瓦爾多聽到這話，垂下頭。
“她是因為背叛才會死的。”
艾澤拉毫不客氣的嘲笑。
“背叛，像你這樣的背叛？”
瓦爾多沈默了。他的灰眸閃過各種覆雜的神情，心中因為艾澤拉的這句話甚至有些恐慌，他想起了自己的姐姐瓦爾塔娜，當他出完任務回去的時候，得到的就是瓦爾塔娜背叛暗盟，被首領處死的消息。甚至屍骨無存。
他接受不了陪伴自己那麽多年，照顧自己那麽多年的姐姐被殺，最憤怒和傷心的時候，他甚至動過殺死首領的念頭。
當時首領怎麽說的？
他說：瓦爾多，你的姐姐背叛了我，也背叛了你，背叛了我們整個族群，她死不足惜，你不要重蹈她的覆轍，你要記得，你的肩上擔著的是振興族群的重任！
瓦爾多記得那個時候，自己掙紮了許久，最終張口還是那句萬年不變的話：是，首領。
可是……如果姐姐沒有背叛的話，如果她和自己現在的處境一樣的話，那麽……首領知道嗎？
艾澤拉看著沈默的瓦爾多，捏著吊墜道。
“我不知道你們的首領到底怎麽想的，但我要是你們是首領，絕對不會這麽做，你要知道，族群的繁榮和讓世界重新洗牌，搶占一席之地是兩回事，還是那句話，族群的發展需要人口，需要的是族群有穩定的生活，可以吃飽穿暖、安居樂業，而你們那個首領怎麽做的？明明你們黑暗精靈只有這麽點人數，正是要休養生息的時候，你們卻要為了亡靈法師和神殿的人掰手腕？怕是腰間盤都掰凸出了人家還紋絲不動！更不用說亡靈天災的可怕，亡靈天災一旦形成，勢不可擋，人家到時候有屍山骨海，你們有什麽？”
她嗤笑一聲，滿滿的都是不屑。
“這條路或許有成功的可能，但是可能性……但凡你多看看書、了解一下三百年前的事情，你就該知道這可能性有多小。而一旦失敗，等待你們黑暗精靈的就是再一次消失。”
瓦爾多沈默了半晌，聲音虛弱道。
“首領……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這死孩子怎麽心眼就這麽實誠呢？
那個暗盟首領的洗腦包就這麽強大的嗎？
艾澤拉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他有他的想法，那麽你呢？你就一點自己的想法都沒有嗎？”
“我不知道。”
瓦爾多灰色的眼眸閃過迷茫。
他一直以來受到的教育就是聽首領的指揮，努力做任務，努力為族群的繁榮添磚加瓦，首領似乎把一切都想好了，其餘人只需要照著他說的做就行了，這樣的生長環境，瓦爾多自然不會有太多的想法。
艾澤拉正要嫌棄，忽然想到了什麽，上下打量了他兩眼。
“你是不是……從沒上過學啊？”
但凡有個幼兒園學歷，也不至於這樣啊。
瓦爾多楞了一下，然後誠實的搖搖頭。
“我們沒有人類的學校，不過小的時候，由大的孩子教導識字。”
艾澤拉：……怪不得這麽傻不楞登，原來只上過掃盲班。
她嘆息道。
“你最好多看看書。沒文化很吃虧的。”
身為一個上過九年制義務教育，並且正在第一學院進修的蛇，艾澤拉莫名有種驕傲感。
“那麽你呢？”
瓦爾多擡眸，一雙灰眸看著艾澤拉。眼中說不出什麽情緒。
“你說如果你是首領，絕不會這麽做，那麽你會如何？”
“問我？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艾澤拉看過去，露出一個嚴肅的神情。
“不過在此之前，你知道何為茍中之茍，何為茍王之王？知道何為猥瑣發育嗎？”
十分鐘後。
艾澤拉心滿意足的拉著艾德利安出來山洞。
被風之鎖鏈捆著的瓦爾多一臉呆滯：還……還可以這樣嗎？
布拉德聽了一番茍中茍的言論，同樣腦子有點懵，但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有點道理？
今天收獲滿滿，艾澤拉腳步輕快的走著。邊上的艾德利安冷不丁開口
“你為什麽要幫那個瓦爾多？”
“幫他？”艾澤拉一楞，隨後才反應過來。
“我說那些話不完全是為了幫他啦，也有因為我特別討厭畫大餅這種行為的原因。”
作為上輩子曾經也被大餅噎到過的社畜。不在沈默中爆發，就在沈默中變態，艾澤拉是先爆發後變態，堅決要捶醒瓦爾多這顆被洗腦的韭菜。
當然，也有一點是以為瓦爾多表現的太硬氣了，在種族生死存亡之際，不論他的做法如何，單論骨氣和執著實在讓人很難不佩服。所以艾澤拉也就忍不住多說了一點，畢竟那個暗盟首領一旦失敗了，可就要把黑暗精靈一族僅剩的那點人全給拖到坑裏面去了。
她就當是為了保護瀕危物種做點貢獻好了。畢竟黑皮什麽的，是真的辣！
她說這話的時候，腦海中浮現的是黑皮美人恩納前凸後翹的火辣身材。
艾德利安哪裏知道她的想法，聽到那話後，他又道。
“只是這樣嗎？”
艾澤拉狐疑的看過去。
“還能有什麽？”
艾德利安轉頭開口道。
“你這幾天對他很關註。一直在看他。”
這話讓艾澤拉一楞，她對上那雙墨藍色的眼眸一時間不知道既然忘了怎麽說話。
被那雙眼睛專註的看著，她那一瞬間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艾德……不會是喜歡她吧？
啪！
艾澤拉熟練的一巴掌拍在臉上。
【系統，發情期還沒來就這麽可怕的嗎？我剛剛竟然感覺艾德喜歡我在吃醋！】
系統：【……我覺得這個不能怪發情期吧？】
艾澤拉理直氣壯。【不怪發情期難道怪我嘍？我可是正經蛇，無緣無故怎麽可能會出現這種錯覺！】
不過在對上艾德利安的視線，她就有些慫了，訕笑道。
“呵呵，最近蚊子有點多。”
艾德利安：都要入冬了，還有蚊子？他怎麽沒看見？
艾澤拉假裝沒看見艾德利安的疑惑，強迫自己把註意力轉移到他剛剛問的問題上。
“你剛剛問我對瓦爾多很關註？我當然關註他啦，這不是想著從他身上問出消息嗎？只可惜這家夥太硬骨頭了。”
艾澤拉抱怨道。
“我難得那麽勤奮看了那麽多書，誰知道一點用都沒有。至於我一直看他？也沒有一直吧？我就是看他的耳朵，尖耳朵我還是第一次見。”
畢竟上下兩輩子第一次看尖尖的長耳朵，她當然忍不住多看兩眼。
聽到這話，艾德利安心中的陰霾瞬間消散，他看著艾澤拉道。
“你喜歡精靈的尖耳？”
艾澤拉斟酌著用詞。
“也不能說喜歡，就有點好奇。”
艾德利安：“那麽……你想摸摸嗎？”
艾澤拉沒反應過來。“摸什麽？”
“摸摸我的耳朵。”
艾德利安聲音低下去，他拉著艾澤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耳朵上，一雙耳朵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尖耳。那飄散在風中的聲音似乎帶著絲絲誘惑。
艾澤拉怔楞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被夜風吹得微涼的指尖微動，傳來的那一抹觸感讓她恍惚的意識到，自己真的在捏艾德利安的耳朵。
軟軟的，帶著軟骨，和人的耳朵有些差不多，又有些不一樣。
艾德利安嘴角微勾。
“感覺怎麽樣？”
“軟軟的。咬一口肯定比豬耳朵好吃。”
艾澤拉下意識的回了一句，隨後反應過來，她慌亂的收回手。趕緊解釋道。
“咳，我的意思不是我想吃你耳朵，我是覺得你的耳朵好看，所以想咬一口，不對……也不是，你的耳朵確實好看，但我怎麽可能咬你呢，我的意思是……是我喜歡吃豬耳朵！你千萬別生氣！”
只想著吃嗎？
艾德利安眼中有些失望。但又覺得確實是艾澤拉會說的話，他無奈的揉亂艾澤拉的黑發。
“沒有生氣，走吧，回去吃宵夜。”
艾澤拉一聽宵夜，立刻眼睛一亮，抱著艾德利安的胳膊就道。
“好啊，那我們趕緊走！”
然而等到艾德利安轉過頭的時候，她立刻表情一變。松了一口氣。
【幸虧糊弄過去了，差點就暴露我饞他身子的事情了，系統，趕緊再來個大悲咒放給我聽聽！】
系統卻沒有照做，而是用一種覆雜的語氣道。
【有件事我得說一下，因為耳朵比較敏感，所以精靈的耳朵是不準其他人摸的，父母都不行，這種過於親密的動作，一般只會出現在情侶之間。艾德利安讓你摸他的耳朵，你說他會不會真的喜歡你？正在對你求愛？】
【哈？你以為艾德是孔雀成精嗎？他這家夥一看就是那種沒有世俗欲望的家夥，再說了，耳朵而已，又不是男性下面的那個嗶，怎麽可能一摸就定情！】
艾澤拉這個糟糕的大人說著被自動消音的詞語，然後果斷道。
【估計是因為他是半精靈，小時候沒有個靠譜的長輩教導，一直是以人類的身份生活，所以不太懂這種事吧？】
系統靈魂提問：【但就算是普通人，也不會隨隨便便的把耳朵給別人摸吧？】
艾澤拉腳步一頓。【……那……我和艾德那能是一般關系嗎？我們可是過命的交情，我怎麽會是別人呢，如果艾德對我的耳朵好奇，我也肯定會大方的給他摸的。沒錯，就是這樣，又不是什麽大事。摸一摸而已，又不會懷孕！】
有些遲疑的艾澤拉越說越覺得是這樣。聲音逐漸理直氣壯起來。
最近天黑的早，艾澤拉和艾德利安今天沒有在外面過夜，晚上八點多就回了學校，天卻已經黑沈沈的了。
法埃老頭打開門讓他們進來。
“今天這麽早就回來了？”
他隨意的一開口，就瞄到艾澤拉胳膊上的那條翠青蛇。目光一頓。
“哪來的蛇？”
“今天的意外收獲。之前是別人的魔寵。被解除契約丟棄了。怎麽樣，是不是很漂亮？”
艾澤拉的精神力越發的高了，也算是摸到了一點用精神力的小竅門，武者法師的精神海有魔力源護著，她攻擊不了，但是對於小蛇精神海的契約狀況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她炫耀的擡起胳膊。
對待小青，她就像是一般人看見小兔子一樣，餓的時候，怎麽看它都是麻辣兔頭，但是吃飽了的時候，就覺得這小東西長得還挺可愛的。
現在的艾澤拉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餓得只能吃同一窩的銀環蛇果腹的小可憐了，對於這條漂亮的翠青蛇，她倒是多了點耐心。
仔細看，這一身鱗片好似冰種帝王綠翡翠，點綴上兩顆艷麗的紅寶石眼睛，不動的時候莫名有點珠光寶氣那範。相當的艷麗漂亮。
至於是條青蛇什麽的，世上青蛇那麽多，遇上一兩條這是很合理的事情對吧？
不能因為她是一條白蛇，遇見一條青蛇就說白娘子、許仙什麽的。人家的絕美愛情和她一條只會幹飯的小蛇蛇有什麽關系？
巧合，這絕對都是巧合！
這麽想著，艾澤拉伸出手，摸了摸小青的小腦袋，冰冰涼涼的鱗片手感其實相當不錯。小青一動不動任由她把玩，這對於蛇來說絕對是友好的表現了。同為蛇的艾澤拉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小青的討好意圖。
見法埃老頭看著，她大方的遞過去讓他摸摸。
法埃老頭做藥劑師習慣了，拿過去就看了看蛇牙和蛇鱗、仔細檢查了一下。
“中階三級的翠青蛇，這品相倒是漂亮。被養的不錯啊，好好養著，以後毒液蛇鱗用來入藥倒是可以。”
艾澤拉接過去道。
“我養著小青又不是為了入藥的。”
“不是入藥的，那是拿來當情人的？”
法埃老頭餘光掃了眼邊上的艾德利安。手指掐算了一下。
“不過也是，這過了冬，初春你就要到發情期了。是該做點準備的，這條雄蛇雖然是翠青蛇，但將就著用用也可以。”
法埃老頭花錢買過艾澤拉掉落下的鱗片，也弄了點她的毒液研究入藥，對於她是白化種銀環蛇的事情還是知道的。
神他媽將就用用，你這老頭車速這麽快，不怕閃到腰嗎？！
艾澤拉老臉一紅。
“閣下你瞎說什麽呢！我就純粹養個寵物！”
說完，她拉著艾德利安趕緊快步離開了。殊不知，艾德利安看向她手臂上的小青的眼神已經變了。
艾德利安：原來……真正的情敵是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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