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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六二章 帝王本紀(終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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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錦繡甜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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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動手就別叨叨,打得你滿地找牙才漲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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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子看著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說話的時候便隱約的帶著笑意,很是讓人喜歡的模樣,站起來路過掌櫃的時候,才略微停頓一下,低聲說道“不要擔心,以後日子只會越來越好的!”

他也不過說了這一句便繼續扶著身邊的人離開,有人聽著這男子說的話之後,還覺得奇怪,怎麽這個人如此篤定。

結果那兩人已經出門,上馬車的時候,之前端茶的小丫頭突然尖叫“啊……是,您是……”

似乎是知道小丫頭看出來了什麽,淺綠衣衫的男子回頭,沒有扶著身邊男子的左手食指放在了唇邊,對著她眨眨眼,顯然她這樣引得身邊的男子不快,拉著他就上了馬車。

“居然是一對兒兔兒爺!”有人進門的時候見到兩個男子如此,罵了一句。

那小丫頭卻是眼淚都下來了,指著那已經行的遠了的馬車,說不出話來,她分明看到了,那兩個公子的左手無名指上,銀光閃閃的戒指。

“小丫頭,你也看出來了?”終於有其他人也似乎反應過來了。

“傳說安國夫人幼時極愛穿男裝,甚至因此有了才子名聲,也因為安國夫人喜歡著男裝,所以這些年來,燕國女子也都以穿男裝為趣味!”

“據說安國夫人和安國公乃是師兄妹,最是一對才子才女,佳偶成雙,但是在最早的時候,人們不知安國夫人女子身份,曾誤會兩人為斷袖,兩人成親多年,是燕國有名的恩愛夫妻!”

最後小丫頭笑中帶淚“是,安國夫人相貌傾艷,美貌異常,卻氣質多變,男裝時候不見一絲女氣,所以之前才迷惑了無數少女傾心”

“秀玉書院關於安國夫人和安國公有一段記載,夫人與夫君情比金堅,曾打造一對戒指戴在左手無名指上,因為據說那個手指可以直接連通人的心!”

“所以,剛才我們見到的人就是,就是安國夫人和安國公!”

所有人終於反應過來原來他們一直期待見到的人,居然剛才就在他們身邊。

有人想追上去,卻終究沒有繼續,安國夫人應該是出來散心的吧,他們不要打擾。

青色的馬車看著樸素,裏面卻是布置的精致,寧淏上車之後就給華錦倒了一杯水“怎麽樣,又沒有胃口了嗎?”

即使成婚多年,少女早已是二十幾歲的婦人,華錦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歲月的痕跡,依舊是那樣眉眼艷麗清絕的樣子。

聽著寧淏問自己,華錦軟軟的趴在他的懷裏“還好吧,比之前的猴子好多了!”

“嗯,這一次會是個聽話的姑娘!”寧淏的手放在華錦的肚子上。

她這一次懷孕比起之前穩多了,又不用繼續操心那些個朝政要事,不用和那些個前朝大臣掰扯,心情便更是好的。

只是想起之前在茶館聽著那些人的議論,她便是忍不住的笑出聲來“親愛的,我今天才發現我之前也挺勤政的,是吧!”

“是,你最勤快了!”寧淏抱著華錦免得她被顛著。

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女子,臨朝的時候打瞌睡,氣的寧懷遠他們一群老大人在朝堂上吹胡子瞪眼。

本來熱衷於沒事奏一本,閑來無事就撞個柱子的禦史一開始還掙紮過,可惜在看著自己這上次撞的傷口沒有好,下一次該撞的又來了。

歲數也不小了,這麽輪班撞也是來不起,後來也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還有趙軻和陳固他們,本來想著自己抱著大腿,好歹進京也是京官呀。

可是這八年的時間裏,他們每天不斷的請求下放地方,只要不要再被華小六奴役,他們願意發配邊疆呀。

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女子在某天把這些想去地方的人一起找過來開會,語重心長的告訴他們,造紙不易,為了子孫後代的環境和自然與人類的和諧發展,讓他們不要送折子了。

這種訴求,每天上朝的時候用嘴說一下就行了,反正她也不會同意的。

到現在寧淏都記得,從安國公府離開的這些人眼睛都是紅的,那手裏的小手絹濕的,都能擰出水來。

所以華小六這八年的勤政,就是每天拿著小皮鞭敲打這慕容若和張婉華兩個小朋友不斷的努力進取,白天就在朝堂上不斷提高每一個官員的強大的心理素質,督促他們把事情做得更好。

導致這八年裏,本來一本正經的秦尚任都不得不流氓,好好一個頂級大國,外交時臣出去洽談的時候,也是畫風流氓到讓人咋舌,弄得邊疆小國覺得自己難以應付。

這種風格在華信之為內閣首輔並徐淺哉為閣老時依舊延續,也成為燕明宗一朝最為後人稱道的獨特風格!

可是誰知道呢,華小六臨朝的每一天,上朝的時間從卯正變成了巳時初,只是為了配合華小六同學的休息時間。

於是為了完成每天的工作,大人們不得不工作到更晚,由此甚至刺激了燈事業在燕國的蓬勃發展。

不僅如此,華錦還吩咐內務府免費提供放大鏡,讓近視的大人們可以看清文件。

就這個一點也不會讓自己過得太辛苦的華小六,就這麽每天上朝都和玩一樣的家夥,僅僅用了八年時間,讓燕國從一開始的國庫虧空,內憂外患,變成了現在人民富足,萬國來朝。

顯然華錦也聽出來寧淏話裏面的深意,她撇嘴“反正他們都覺得我做得好!”

纖細的手指抓著寧淏的袖子,喃喃的一句“我睡一會啊,到碼頭告訴我一聲,還有,你不準讓那個臭小子上船!”

寧淏溫柔的抱著華錦睡去,外面傳來男孩的聲音“爹娘,我回來了!”

馬車裏面,寧淏掀開簾子,看著大眼睛的小少年“你別回來了,我答應你娘了,不帶你走!”

“別呀,爹呀,您不能只想著娘啊,我是您親兒子呀!”寧越一邊哭一邊跟著馬車跑著。

“不好意思啊,親兒子,你娘更是我親媳婦,你自己留下吧!”寧淏完全不同情兒子,一心只想著媳婦。

“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爹呀,您這更厲害,娶了媳婦忘了娃啊!”小少年忍不住的抱怨,幾步跑著上了馬車“娘,我錯了!”

“臭小子,幹嘛吵你娘睡覺!”

“爹,您這樣,我會留下心理陰影,然後變態的!”

“臭小子,你變態一個看看,你娘最擅長修理變態!”

趕車的杜松看了一眼身邊的茉莉,兩人相視而笑,從郡主成婚以來,這家裏就沒有安靜的時候,總是這麽吵吵鬧鬧的。

想到一會兒在船上等著他們的一群人,兩人又都笑了,其實這樣熱熱鬧鬧的,才好呢!

“茉莉,咱們還有多久到碼頭啊?”小小少年捂著腦袋,從馬車出來問了一句。

“還有半個時辰就到了,少爺多等等吧!”

“好,出海玩去咯!”

馬車行過,留下一串笑聲……

後記

據史書記載,安國夫人臨朝第八年,親自為燕明宗與皇後張氏主婚,婚後燕明宗親政,他承繼安國夫人的治國策略,在位四十九年間,燕國更加強盛。

因燕明宗慕容若親政後改年號為天元,因此後人稱此鼎盛時期為:和元盛世!

其後再無人得見安國夫人,只從一些野史傳說零星記載之中,似可窺見安國夫人在離開朝廷中心之後的生活。

據說有人曾於長江一艘大船上似見到安國夫人與安國公身影,兩人在甲板上對月當歌,飲酒彈琴,笑談舞劍,十分肆意悠然,彼時正是月出時分,一片月色勾勒的銀輝下,男子撫琴,女子一身月白色長裙,手中舞劍,口中唱著慷慨的曲調,月下一男一女猶如仙人,讓人恍若夢中。

又有人於出海路途上得見一朦朧身影,似安國夫人一身粉色孺裙,人立於海面之上卻猶如平地,彼時驚為天人,由此民間傳說安國夫人乃是仙人下凡,改變國運後回歸天庭,此後數年間,百姓供奉安國夫人為神祇,修建廟宇無數。

有關安國夫人的記載多見於野史,傳說多超越現實,不足為人取信,但她的傳說一直在民間流傳了下去,唯一對於安國夫人正史記載則收錄於宮廷史書《燕史.帝王本紀》。

其文詳細記述了安國夫人從為人所識到臨朝八年之後退出的全部經歷,史官後總結如下:

安國夫人出身貧寒,天生仙才,本為不凡而得明達於天下,燕國危急之時以女子之身而臨朝執政,八年間燕國政治清明,律法嚴明,期間主持修正大燕律法,改科舉制度,收覆燕國失地,大力發展經濟,對外主動開放,支持研發火器,增加燕國軍事實力。

在位間,燕國從內憂外患而成天朝之尊,外邦歲歲來貢,萬國來朝,四海歸心,從布衣而成大事,雖未有登基為帝之實,不差帝爾,因錄帝王本紀!

《燕史》全書十五帝王本紀,三十諸侯世家,五十重臣列傳,僅和元盛世王明一門便有秦舉重,楊長吉,張景純,徐淺哉並華信之入列傳,後人譽為和元五傑,寧雅川則一人記世家。

而華隱秀卻為《燕史》中唯一之女子,未曾稱帝而入十五帝王本紀。

她的出現,讓這片土地上女子地位開始得到極大的提高,更有無法被抹殺甚至超越所有明君的政績,她之後數百年間,這片土地上更多的優秀女子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只是,再也不曾有人能夠如這名為華隱秀的女子一般,從貧寒的一介布衣,到天下至尊,錦繡榮華,因此後人將其傳說整理流傳,是為《布衣錦華》!

(正文完)

☆、番外一 我的老婆是腹黑

初次遇到我老婆的時候,她圓圓的臉蛋,澄澈的眼神,看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幹凈美好。我去幫她搬行李,她還把我粉絲說的話,當了真。

後來我才發現,其實是我太天真,就算她是個包子,也是黑芝麻餡的腹黑包子。

其實剛認識的時候,我沒想過要跟她怎麽樣,從她進組之後,酒店門口總有來自不同劇組的演員,或者是導演之類的站在門口給她送花,大神薄宇的女兒,這樣的名頭後面,即使是再醜陋的面孔,也一定不乏追求者的,何況她長相並不錯,白皙幹凈,很可愛的。

久了,就總會看到她拒絕別人,每次的理由都不同,小鞠跟我開玩笑,說這個叫花式拒絕。但我看著,她應該是不想談戀愛的。她很愛笑,但其實並不好親近,與人也習慣性的保持距離,她其實自己都感覺不到,但我看的很清楚。

感謝粉絲提前弄了一個什麽讓她照顧我的話題,所以在劇組,她就會分享自己做的一些花果茶,有一天一不小心風寒了,有些咳嗽,當晚她就給我送來了一碗川貝梨水,比起她的外表和年紀,她有著不相稱的廚藝。

她演技很好,年輕的女演員當中,沒有幾個可以跟她這樣,從第一次對戲的時候,我就明白了,為什麽王安生要請她來,雖然她性格總是很淘氣,但對於演員這份工作,這份敬業,卻是很多人都比不上的。

跟她親近起來並不難,我們在一起拍戲的時候很多,久了,每次去上工的時候,若是她也去,就帶著她,明明是家裏嬌養著的女孩子,每次跟其他演員坐大巴,也從不見她覺得不好,小鞠跟我說,真正的公主都是沒有公主病的,我看著她,覺得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我三十歲的時候遇到她,那時候我已經有過兩次戀愛了,雖然,結果都不太美好,哥哥嫂子還有阿璟他們都很擔心我,覺得我雖然表面溫和,但人太清冷了一點,每到這個時候,他們都要罵罵我的爸爸。

我很小的時候跟著爸爸和繼母生活,哥哥嫂子說接我的時候,我身上都是青紫,恨的他們把那個女人狠狠打了,其實那些事情,我真的記不大住了,只是手心處有個煙疤,我想,大概是真的吧。

因為我對人總不太上心,其實我是在意的,只是在意的很不明顯。後來我跟太太在一起了,薄堇這麽說我,我覺得,這輩子最了解我的,只有她了,雖然,她是半開玩笑的說的。

粉絲總覺得我自己會過的不太好,總覺得我照顧不好自己,其實我只是不追求那些東西,吃得飽就好了,有地方能睡覺就好了,這樣就好了。後來我愛上我太太,才知道,其實不是不在意,只是,沒有人讓我想要珍惜自己。

什麽時候動心愛上她,恐怕已經說不清了,明明知道她的心裏,也還有陰暗,卻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她散發的陽光。她是很有魅力的女人,愛上她,並不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發現自己動心,是因為那碗豬蹄湯,其實我也沒覺得不愛吃,但之前確實是很少吃的。看她笑的跟個小狐貍一樣,我便故意問她,這個是不是給孕婦吃的,她果然更高興了,說這是給產婦喝的。我低著頭假裝不好意思的喝湯,卻用全部精神看著她得意竊笑的模樣。我愛極了她這樣鬼精靈的模樣。

動心以後,我猶豫了,她只是把我當做朋友吧,若是,以後連朋友也做不成,該怎麽辦?她會不會嫌棄我太老?

這些猶豫表現出來了,阿璟和小鞠看不過了,都過來勸我,說動心了就去追,說我都讓女人慣壞了,每次都是被追,這次要追別人了,就慫了。

我覺得他們說的不對,我不是慫,只是因為,沒有這樣動心的愛過,太在意了。

追求她的確讓我廢了不少時間,實在她是個滑溜的小泥鰍,要抓她,有點難。有一度我甚至很郁悶,感覺她是故意拒絕我。還好不是,我們第二次合作的時候,她發現了我對她的心意,我跟她告白了。

原來告白這件事,真的跟偶像劇裏面演的一樣,緊張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太太她雖然腹黑,但她卻是比任何人都幹脆,答應我的求愛,答應我的求婚,每次都是幹脆的一個‘好’字,從不故意折磨我,愛上她,是我的福氣。

跟她在一起的日子,我才知道,什麽是愛情,就像是我用心中最軟的一塊肉,把她牢牢的包裹在裏面,舍不得她難受,舍不得她受傷,恨不能把她融進我的身體裏,這樣讓她一直跟我在一起。

小鞠和阿璟都說我遇到薄堇,遇到愛情,人都瘋魔了,但愛情原本就該是讓人癡狂的事情不是嗎,我也是人,為什麽不可以?

後來她生病了,她爸媽跟我說,她一直被噩夢折磨,我早就知道,陽光的笑容下面,她隱藏著一些自己的故事,但我從不知道,這個故事,是長達二年多的不能入睡,長達五年的噩夢折磨。原來她的廚藝,就是這個時候會的,那曾經甜美的手藝,好像也帶著一點苦澀。

她是我捧在手心裏愛著的人啊,我怎麽忍心她這樣痛苦,我卻只能遠遠看著?決定結婚是一個看似沖動,但從決定追求她的時候,就已經認定的事情,我以為會很難,但她很爽快的答應了,我知道,她其實跟我默契的從在一起,就想要一輩子。

哥哥和嫂子說,我這輩子要感激薄堇,是她把我從清冷孤獨的世界裏拉出來了,我笑而不語,我不會告訴他們,從跟老婆在一起,每年我都會很用心的感激上蒼,把這樣的好女孩,賜給我。

我以為我不會失去她,但那場意外,現在想想,也很驚魂,她幾次掙紮在生死一線上,我悲弱的只能在外面祈禱,祈禱上天不要把我再次推向冰冷,我已經習慣了溫暖,回去了,我也無法生存。也許是我的祈禱有了作用,也或許是她用盡了所有掙紮著撐著,我們一起度過難關。

我發誓,我會一輩子感謝上天的成全。

☆、影後番外二 你這個騙子

老婆總在我面前表現的很無辜可愛的樣子,其實我都知道她心裏那些小九九,惹她不開心的人,她就算教訓,也是應該的。就算她告訴我,我也會支持的,但腹黑的包子只希望我看著她白胖的表皮,我便假裝的看著吧。

後來苒兒又一次跑來找我說悄悄話,說他媽咪跟璐姨私下討論,說我和顏叔叔很笨的。苒兒是我們第三個孩子,老婆三十八歲才懷上的,因為是小兒子,便多疼了一些,老婆疼愛孩子的方式太特別,於是被欺負多了,苒兒對媽咪又愛又恨,總想辦法找補回來,可惜她智商雖高,也逃不出他媽咪的魔掌。

我告訴苒兒,爸爸不笨,爸爸只是寵著媽咪,小娃娃皺著臉,成了個小包子,顯然不懂我在說什麽。顏軍那家夥倒是笨的很,一直都不知道他老婆跟我老婆一起做的壞事,哎,天底下的聰明人,果然還是太少了。

我愛極了看她自以為瞞過我的模樣,那些被她整的人,都是活該的,她是很善良的,所以從不會故意找別人的麻煩,除了瑞雨。這個人實在讓我不太舒服,她故意找茬,欺負他,我很感動。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大家總說我們是女強男弱,提起我的時候,也總說我是她的丈夫。我倒是不在意,她真的很優秀,我很高興我的老婆,是散發著那麽多光芒的人。但每次她反而十分生氣,氣鼓鼓的把一張圓臉撐得更鼓。

就像是我在乎她多於在乎我自己,她也是一樣的,我想我們一定是上天註定的緣分,否則為什麽在一起,卻可以這樣的默契,從來不需要溝通,就可以什麽都很清楚。

我的粉絲總叫我男神,一開始的時候,對於這個稱呼,我是很慌張的,男神聽起來太高大上了,我只是個普通人,當然了,相貌比起一般人好一點的普通人。

後來跟老婆在一起了,反而很高興我有不錯的皮囊,至少站在她身邊,多了點資本。老婆說我不是她的男神,其實我知道的,她的男神是皮特,一個成熟的,已經結婚的男人,跟我不是一個類型的。我並不覺得這樣不好,把我當做男神的那些粉絲,不是也跟我沒在一起生活麽,她是我女神就夠了。

認識老婆之前,我的生活沒有太多的目標,大概,也就是拍戲,一直拍,到做不動了,就退休,這個樣子。因為認識她,我才有了不同的追求,我想要跟她並肩而立,我想成為配得上她的人。

老婆平時都比較大咧咧的,在我面前,除了背著我偷偷算計那些壞人的時候,大多都很坦誠,我貪看她狡黠的模樣,又愛著她幹凈明亮的樣子。有時候總看她一個樣子,會覺得不夠有趣,故意惹怒她,或者是偶爾表現出一點刻薄腹黑,她驚喜的樣子也讓我覺得可愛。

這個樂趣實在太美好了,我想,我大概一直都不會告訴她,其實我都看的分明。

後來,老婆遇到了那個男孩,相貌也很出挑,只是眼神卻渾濁不堪,我不知道這個人到底對老婆做過什麽事,我只知道,第一次見到這個人,老婆暈倒了被送進醫院,第二次見到他,老婆還是很厭煩的樣子。

一瞬間我甚至也很好奇,這個曾經跟老婆合作過的男孩,到底做了什麽。但後來,我選擇了不去問,我想,她應該是不想讓我知道的,她總想在我面前保持她最好的一面,盡管我愛她每一面,天使或者惡魔,只要是她,我都愛。

我對那個男孩下了封殺令,畢竟我已經是在娛樂圈有些地位的了,那樣的小孩子,不用我多麽費力,就可以打發掉。

在那個小鎮頹廢的巷子裏,我見了他最後一面,我猜想,也許他曾經是老婆的過去吧,但都無所謂了,最終,老婆嫁給了我,就夠了。

回去的時候她正在哄孩子,滿室的溫馨讓我很感動,一切都不重要,只要她在我身邊,只要我們在一起,其他人其他事,都不用在意。我誠實的告訴她我去找了那個人,老婆淡淡的,沒有問什麽,這個事情就像是一陣清風,隨意的從我們的生活中劃過,再沒有任何痕跡。

我跟她約定了,互相不要隱瞞對方,但其實有件事情,我沒告訴過她。

她發生意外那時候,躺在病床上,隨時就要離開,那時候給我了一封信,每一字每一句,我可以記得清清楚楚,後來她清醒過來,卻總不好意思提起那封信,她看似爽朗大方的,對於這樣直白的說愛,卻總是羞澀的。還好,我讀得懂她想要表達的一切,包括,對我的愛情。

那封信我好好的保存起來,她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會拿出來,仔細的看,一邊看,一邊想著我們在一起的畫面,便覺得很滿足了,在她不在的那些年裏,若不是有這些畫面,也許,我很難撐過那麽長的歲月。

她清醒沒多久,我就給她寫了一封回信,她並不知道,我想,我比她大十歲,若是,若是我不小心的先她離開,到時候她也可以像我一樣,看著我寫給她的信,度過一個人孤獨的時光,只是我沒想到,這封信,她竟然沒有機會讀到。

她最後的日子,我努力想要讓她再次創造一個奇跡,就像是幾十年前一樣,我還沒有愛夠她,她明明比我還年輕呢,我們說好了,一起舉辦一個盛大的金婚典禮,沒有她,我一個人怎麽做。

但她卻一直笑瞇瞇的,拉著我的手,告訴我,她很高興,不是那個被剩下的人。我後悔曾經答應的,要比她後離開,那時候我不知道,她會這麽早,就離開我的。

為了留下她,我坐在她的床邊,跟她說,我其實早就知道她是個小腹黑,小狐貍,跟她說,我一直在騙她,她調戲我的時候,我很開心,但故意表現的羞澀,我告訴她,我騙她我不知道她的另外一面,其實我都知道。

我想,我未來的餘生都會不斷的回憶她跟我說的話“於耀祖,你這個騙子!”她的臉上已經都是皺紋,皮膚依然是雪白的,年輕時候漂亮的杏核眼,現在眼皮也耷拉下來,但笑起來,卻好似一彎新月一般“謝謝你,騙了我一輩子!”

有些甜,有些苦,她到底是最了解我的,知道我這樣騙她,不過是,寵了她一輩子!

☆、影後番外三 終身誤

我叫於堇苒,我還有一個哥哥叫於堇荍,一個姐姐叫於堇芙,哥哥是個樂天派,很聰明,但總喜歡裝傻。姐姐是個冷面,整天板著臉,實際上都在心裏偷笑,智商很高,總是對笨的人很不屑。爸媽生他們的時候,把智商餘額用的太多,到了我這裏,剩下的餘額不夠用,讓我變成了我們家最笨的孩子。

這讓我感覺很不好,雖然,老師同學們都覺得我很聰明,但都沒有哥哥姐姐妖孽。

從小我就被很多人關註著,因為我的爸爸是影帝,我的媽咪是影後,我的爺爺和奶奶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大神。爺爺奶奶的感情很好,爸爸媽媽的感情也非常好。

剛生下我的時候,據說媽媽傷了身體,爸爸就一直配在媽媽的身邊,媽媽恢覆之後,又拍了幾部戲,覺得拍不動了,就退出,回到母校任教,爸爸又拍了幾年,也跟著媽咪一起退了下來。

原本他們在一起就總是黏黏糊糊,但平時都在外面拍戲,我和哥哥姐姐眼不見心不煩,也還好,他們都不拍戲了,整天在一起,我們看到了,都覺得甜的有點受不了。

哥哥姐姐都說媽咪最疼愛我,我覺得也是,我被她整的最多了,媽咪整天逗我玩,很樂在其中。每當這時候,我都很同情老爸,因為比起我,老爸被玩的次數更多,我經常看到媽咪調戲老爸。

我四歲的時候一不小心聽到了媽咪和璐姨說話,悄悄告訴老爸,老爸居然只是摸摸我的頭,說他都知道。我想,我的老爸和老媽都好了不起!

在我心裏,媽咪一直都是很酷的人,她會教育我們,不用把她放在第一位,以後要好好疼愛媳婦,男人就該疼愛老婆的,所以媽咪是該爸爸疼的。

但我和哥哥其實都沒做到,在我們心裏,最愛的人,一直都是她!

媽咪即使年紀大了,也整天活潑的要緊,出去運動,每天都把生活安排的很滿,跟老爸一起出去旅行,舒服自在的享受生活。

我們從沒想過,她會這麽早離開我們,老爸也好,還有哥哥姐姐,都沒有想到。媽咪是很酷的人,對於生死,似乎也看的更加透徹。

她六十五歲那年,突然之間,便虛弱了下來,去醫院檢查,也瞧不出什麽病癥,只能看著,她的生命,一點一點的消逝,曾經像蹦豆子一樣幹脆清亮的逗弄我們的聲音,一點點的變得慢,變得,沒有力氣。

父親在那段時間,好像一夜之間,就老了下來,我記得老人以前說過,如果兩個人太相愛,也會很快隨著去了的。那時候我和哥哥姐姐什麽也不做的守在他們身邊,生怕,父親跟媽咪一塊兒離開。

最後的日子裏,媽咪只要有一點力氣,都會對著爸爸開玩笑,她並不交代什麽,只是靜靜的,接受一切。

父親接受不了,她才六十五歲,他們約好了,一起健身,一起鍛煉,一起保養,健健康康的,一起美美的,帥帥的,舉辦他們金婚的盛宴,時間還有那麽久,母親,卻撐不住了。

我看到在母親清醒的時候,父親笑著陪伴,等到母親睡著的時候,父親卻牽著她的手,一直抹眼淚,哽咽的聲音,壓抑在安靜的夜裏。第二日又表現的好像沒有什麽的模樣。

其實,我們都知道,其實,母親也知道,只是,不忍心說離別,不忍心讓他不要流淚,那太殘忍。

母親似乎是知道自己會離開,她在最後的日子裏,一天比一天的虛弱,睡眠時間慢慢的超過清醒的時間,但突然有一天,她很有精神,像是回到以前健康的時候一樣,她拉著我們和孩子們一起拍照,然後牽著父親的手,一起出去散步,走過他們從前每天都會走過的地方,跟那些曾經一起鍛煉,游戲的老夥伴笑容滿面的打招呼,然後揮揮手說再見。

那天父親的臉上,一直都是微笑著的,一直看著母親,一秒鐘也不願離開,他通紅的眼眶,母親看的分明,卻只是捏著父親的臉頰,告訴他,一定要笑的像個綻放的菊花!

即使知道這也許是最後,父親還是因為母親,笑了。這個世界上,能讓父親露出這樣笑容的,從來都是母親,即使是我們,也比不上。

那天夜裏,母親就衰弱了下來,父親一直拉著她的手,即使到最後,母親還在開著玩笑,讓父親不要太早去找她,他們約好的下輩子,她想要個小鮮肉。父親流著淚點頭,母親說,這輩子賺了幾十年,賺了一個丈夫,一個幸福的家庭,還有一個成功的事業,她很滿足,然後就笑著,離開了人世。

母親的離世,讓整個華夏的人都很震驚,明明母親還那麽年輕,六十五歲的年紀,該是能夠安享晚年的時候,沒想到突然離開了。

葬禮我們安排的並不隆重,媽咪生前就不愛那種隆重熱鬧的場合,沒有記者,也不公開,只有最好的親戚朋友,出席了葬禮。璐姨哭的幾度昏厥,念叨著她們約好了的旅行,那張買好的機票,再也沒有了主人。顏姨,月姨還有穎姨都哭的十分傷心。

外面的人一起祭奠母親,說一個時代就此終結。其實我知道,母親是不在乎這一切的,到最後,她也覺得幸福和滿足,即使她的生命,逝去的太早。

葬禮的最後,還是出現了一個小插曲,一個金發的不速之客,出現在葬禮上,看到這個人依然高大的身形,冷峻的表情帶著迷茫和不可置信的悲傷。我有那麽一絲絲的同情,盡管,母親此生從未對他有過一點動心,但這人,卻一生都沒忘記母親。

最後,我沒有攔著他,讓他見了母親最後一面,也許母親也從未想到,這個人,竟然可以執著這麽多年吧!可惜的是,即使許諾了來生,母親也只給了父親,盼望若是有下輩子,這人不要在遇到母親吧!

☆、影後番外四 盛世煙花

薄影後去世的事情,不僅僅是對她的家人,對於喜歡她的粉絲,也是一樣的難以置信,但陵園的石碑上刻著的名字,宣告著這間殘忍的現實,照片上的女人巧笑倩兮,臉上有歲月的痕跡,卻依然美麗。

薄堇的陵墓總是不乏人來祭拜,經常是擺滿了鮮花。但對這些祭拜的人來說,最美好的事情,就是偶爾跟海松的相遇。

據說薄影後去世之前,是說了,希望能夠海葬的,但最後海松卻沒有答應,而是葬在了陵園裏面。從下葬以後,人們便習慣的看到,每天有個頭花花白的老人,早上起來,慢慢的從小區走過來,花上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坐車來到這個陵園,他拿著一個便攜的椅子,每次到了以後,就坐在薄堇的陵墓前面。跟他的妻子說說話,每當這個時候,大家都不舍得靠近,只是在遠遠的看著,隱約看到他笑的開心,看他說著孩子,孫子的事情。

整整八年的時間,風雨雷電,老人從沒有缺席過,有時候天氣不好,子女們就會專門開車過來送他。如果是寒暑假,他的孫兒們放假,也會送他過來,陪著他跟他們的奶奶說話。

從公交司機,到陵園的守門人,還有那些來祭奠薄堇的粉絲們,都習慣了,每天看到老人緩慢的走上來,腳步從輕快,到慢慢蹣跚。

海松八十三歲那年,突然整個人都變得精神了許多,他開始接很多電話,似乎總有很多事要忙碌。兒女們很擔心,也想問他在忙什麽,看是否能幫忙,卻被他都拒絕了。

“這是我的事情,現在不用你們,真的需要的時候,我會叫你們的!”海松的臉上都是輕松的笑容。

這種笑容,他們很久沒有見到了,自從母親離開,即使是笑著,也好像是蒙著一層朦朧的陰影一般。

後來於堇荍透過粉絲才知道,他們的父親,居然在忙著,籌備一場盛宴。租游輪,確認每一個細節,每一樣都親力親為。

知道了父親在忙什麽以後,幾個孩子面面相覷,他們竟然不知道,母親已經離開了,他還記得他們曾經的許願。

“婚禮還是不要了,等到咱們金婚的時候,我們在游輪上,請我們最好的朋友,然後一起慶祝,那時候大家都滿頭白發了,咱們還可以高興的宣布,看吧,我們,白頭到老了,多美好啊!”很多很多年前,年輕的薄堇曾經趴在丈夫的懷裏,說過這樣的話。

接近五十年的歲月流逝,說話的人已經離開了,但活著的人,依然記得。

知道父親在忙什麽之後,幾個孩子也一起幫著忙碌,看著父親神采奕奕的樣子,卻越發擔心起來。

但有些事,他們沒有辦法阻止,某天,許多人,曾經見過薄堇的,她的朋友,她的粉絲,采訪過她的媒體,一起收到了以海松和薄堇的名義寄給他們的請柬,邀請他們來參加他們的金婚儀式。他們有的人已經不再了,有的人在,卻也是老邁,但看到這個請柬的,卻都沒有任何猶豫的過來參加。

他們曾經有的人,懷疑過薄堇和海松的愛情,只是一場利益的謀算,也有些人,被兩個人的愛情感動了,有些人是他們的追隨者,這些人一起,來見證一個,沒有妻子的,金婚盛宴。

游輪上放映著薄堇在世時候的電影,回憶著她跟海松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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