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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可怕的老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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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並沒有閑著,而是去了承天府內的一處秘密隱藏的暗牢。這個地方並不大,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個牢房,但是在承天府裏卻是只有曾大人和陸離才知道的秘密場所。事實上,如果曾大人不告訴他的話,陸離也不會知道。用曾大人的話來說,承天府位置特殊,總有一些有特殊需要的犯人需要關押。這個地方就是曾大人上任之後自己讓人修建起來,專門關押一些見不得人的犯人的。至於他是怎麽瞞著整個承天府修出這個一個暗牢的,不在陸離的考慮範圍之內。

沈含雙原本坐在暗牢的地上,聽到開門的聲音才站起來看到陸離立刻目光狠狠地瞪了過去。

被帶出大牢的時候沈含雙以為自己要被殺人滅口了。但是陸離卻只是換了一個地方關押他。這裏的條件其實比大牢裏要好得多,但是沈含雙卻寧願自己被關在那個陰暗潮濕的大牢裏。因為被關在這裏之後,除非陸離或者曾大人過來,否則一整天也不會有一個人,更不會有一點聲音。被關在這樣完全隔絕的地方,很容易讓人的時間變得混亂,沈含雙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被關在這裏很久很久了。但是理智上她又知道應該並不久。因為她的指甲跟進來的時候沒有什麽區別,並沒有長長一點。

“陸離,你到底要幹什麽?”沈含雙怒氣匆匆的問道。

陸離道,“只是來告訴你一個消息,宇文策已經到了京城。”

沈含雙一楞,很快又大喜,“父王來了?”

眼神有些惡毒地盯著陸離,恨聲道:“陸離,我不會放過你的!”

陸離挑眉,“你是不是被關的太久,腦子出問題了?”

沈含雙咬著唇角並不說話,她當然知道現在挑釁陸離並不是一個好主意。但是她實在是太恨了,之前陸離加諸在她身上的事情,對她的影響比她原本以為的大。現在她只要一空閑下來,就會想到自己是如何被那些骯臟的人蹂躪的。偏偏,她現在最多的就是時間,整天都無所事事。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你認為你能忍受的事情,並不代表你真的就能夠忍受。懦弱的人經常會低估自己的耐力,而自以為厲害的人會高估自己的耐力。

陸離看著她淡笑道:“你以為...回到胤安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麽?”

沈含雙不語,她的任務失敗了,回到胤安的待遇自然不會有多好。至少,絕對不會有她原本設想的那麽好。

陸離垂眸道:“宇文策帶了一個女子來東陵,聽說也是一個郡主。封號叫蘭陽,清河郡主應該不陌生吧?”

“你想說什麽?”沈含雙道。

陸離搖搖頭道:“沒什麽,陛下似乎有意與胤安聯姻,宇文策自然不會讓胤安帝的女兒嫁到東陵來,否則到時候還不知道是聯姻還是給他自己找了個敵人呢。那麽,清河郡主和蘭陽郡主,你說哪一個更適合聯姻?”

沈含雙唇邊勾起一絲嘲弄的笑意,“陸離,就算我被留在東陵和親又怎麽樣?那我也還是胤安郡主,說不定還會被冊封為公主。”

“你甘心麽?”陸離問道。

沈含雙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陸離平靜的看著她,“你從有記憶開始就被迫學各種各樣的知識和技能,從小就被丟盡了沈家。明明是宇文策的親生女兒,胤安真正的郡主,卻在東陵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甚至還需要...出賣自己的身體。而蘭陽郡主呢?她不過是跟宇文策有一些血緣關系罷了,卻從小就被養在宇文策身邊,明明已經不是皇室宗人,卻還被冊封為郡主享受中原本應該屬於你的一切...”

“住口!”沈含雙突然厲聲道,“陸離,我知道你想要幹什麽?挑撥離間,對我沒用。”

“挑撥離間?”陸離若有所思地搖搖頭道:“我不用這樣無趣的手段,我只是在告訴你,你原本應該擁有些什麽。宇文策當初是不是告訴你,只要你們的計劃成功,你可以成為東陵的皇後,身在掌控整個東陵?”

沈含雙臉色微變,陸離看在眼中心裏有數,道:“那也是從前,你現在失敗了。以胤安公主的身份和親東陵的話,除非你現在入宮為妃,否則陛下是絕對不會將你嫁給皇室中人的。你覺得陛下會要你麽?你覺得...陛下留下你的性命,就真的是對你在東陵做臥底這麽多年的事情毫不介意?你可還記得,這些年你勾搭...不,欺騙了多少少雍的青年才俊?一旦和親成功,等到宇文策離開...從古至今,突然病逝的和親公主應當不少吧?”

沈含雙臉色陰郁的看著陸離,陸離仿佛沒發現她的目光一般神態自若。

“你想要做什麽?”沈含雙問道。

陸離搖搖頭道:“我什麽也不想做。”

沈含雙懷疑的盯著他,顯然根本不相信陸離的話。陸離也不在意,道:“方才宇文策派人去承天府大牢劫人了,顯然是想要救你。”

沈含雙眼底閃過一絲波動,陸離道:“你說,如果承天府現在宣布,沈含雙在刺客闖入劫大牢的時候被殺害了,會怎麽樣?”

沈含雙雙手緊緊握著跟前的牢門欄桿,臉色雖然竭力的保持著鎮定,但是陸離依然能夠清楚的看到她的緊張。

陸離道:“想要出去很容易,拿一樣東西來換吧。”

“我沒有能跟你交換的東西。”沈含雙沈聲道。

陸離道:“我說你有你就有。”

沈含雙望著陸離,顯然是不知道陸離想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麽東西。陸離道:“你掌握著胤安在東陵的情報組織這麽多年,應當不會半點用處沒有吧?只要你告訴我一件事情就可以了。”沈含雙垂眸,“你想知道什麽事情?如果是關於父王的事情,那麽我不知道。“

見陸離眼眸微沈,沈含雙連忙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也說了我從小就在東陵,根本連胤安都沒有回去過。”

陸離眼底冷意漸盛,“既然如此,我留你何用?”

沈含雙臉色一白,她看得出來陸離是真的動了殺心了。其實他甚至都不用動手殺了她,只要他有幾天忘記來送飯送水,在這個與世隔絕的空間裏沈含雙自己就會慢慢死去。沈含雙自然是不想死的,“等等,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一定會感興趣!”

陸離揚眉道:“說說看?”

謝安瀾晃悠悠的回到家中,回來的路上明顯感覺到街上巡邏的人多了許多。還有不少穿著尋常百姓服飾,但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絕對不是普通的人的。看來曾大人的行動力果然還是相當不錯的。回到府裏,葉無情和裴冷燭都已經回來了,只是裴冷燭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原本就有些陰沈的臉這會兒真像個鬼見愁了。

謝安瀾挑眉,打量著裴冷燭不解地道:“這是怎麽了?”

葉無情看看裴冷燭,忍了忍原本清冷臉上還是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道:“跟人比毒,輸了吧。”

“冷燭?”謝安瀾問道。

裴冷燭擡起頭來,似乎有些不情願的點了下頭。

謝安瀾覺得有些不對,打量了他好一會兒才問道:“你嗓子怎麽了?”

葉無情這才發現,自從回來之後裴冷燭一句話也沒有說。因為他們倆都不是話多的人,裴冷燭心情不好不說話葉無情也沒有懷疑什麽。見兩個女人都盯著自己的喉嚨,裴冷燭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好一會兒,才不情不願地道:“沒事。”

“噗嗤...對,對不起!”謝安瀾忍不住彎下了腰悶笑起來。裴冷燭的聲音,竟然變得又尖又細,還帶著一種男人特有的粗獷。就像是一個大男人故意捏著嗓子學女人說話一般。問題是,很明顯裴冷燭是被迫的。

雖然謝安瀾自己可以在數十種完全不一樣的男女聲音中自由切換,更有傳說中的口技大家,可以模擬出任何人事物的聲音。但是卻還從來沒有什麽藥物能夠在短時間內將人的聲音變成這樣,至少謝安瀾從來沒見過。

葉無情也很想笑,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師弟。抽了抽嘴角,關心地問道:“這是怎麽回事?能不能好?”

謝安瀾也點頭道:“是啊,能不能好?要不要找個大夫看看。正好我認識一個太醫。”她也猜到了八成是老和尚的手筆,但是那老和尚一貫的沒輕沒重,要是恢覆不了了那就殘了。

裴冷燭點點頭,“一天。”一天就能恢覆。

謝安瀾松了口氣,連忙點頭道:“那就好,那你快去休息吧,今天就別說話了。”說真的,那聲音一點兒也不好聽。

裴冷燭冷著臉點點頭,轉身回房去了。等他走遠了,兩個女人對視一眼這才同時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葉無情還是有些同門愛的,輕嘆了一聲道:“沒想到,那位大師竟然那麽厲害,冷燭的醫術十分不錯,竟然也鬥不過他。”

謝安瀾一怔,“等等,如果裴冷燭都被他給算計了的話,那那個老和尚現在在哪裏?”

葉無情也是一楞,扭頭去看裴冷燭的方向,裴冷燭的身影已經遠去看不見了。

“臭丫頭,算你有良心,還會想念貧僧啊。”院門外,老和尚笑瞇瞇的走了進來。依然還是那一身亂七八糟的打扮,他1好像不會武功吧?這幅樣子是怎麽進來的?

仿佛明白了她的疑惑,老和尚道:“跟著那小子一起進來的啊。”

謝安瀾撫額,有些警惕地看著那老和尚道:“你身上沒帶毒吧?”

老和尚瞪了她一眼道:“你這丫頭胡說什麽呢?貧僧可是出家人,怎麽會下毒?”

謝安瀾呵呵一笑,道:“你那院子裏的水缸可還放在那裏呢,要不要我讓人把你塞進去看看?”

老和尚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不是意外麽?真的,貧僧從來不害人。都是你這個沒良心的臭丫頭,過河拆橋,還讓那陰沈沈的小子綁我!貧僧不要回靈武寺,貧僧不想吃素,貧僧要喝酒!”

被他那一口一個貧僧聽得頭暈腦脹,謝安瀾連忙擡手叫停,道:“我是開茶樓酒肆的,你弄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萬一混進了飯菜或者酒裏面怎麽辦?還好意思說,我以為你好歹算個高僧,我好好的一個院子給你折騰成什麽樣子了?”

老和尚理所當然地道:“貧僧就是高僧啊。能請到貧僧是你的福氣,你這臭丫頭要知道惜福。”

謝安瀾道:“好吧,你想怎麽樣?”

老和尚看看四周,道:“貧僧看你家還不錯,既然你不肯讓貧僧住在靜水居,不如就住在你家吧。”

謝安瀾冷笑,直接吐出兩個字,“做夢。”她家裏老的老小的小,可禁不起這老和尚這麽玩兒。

老和尚十分憂郁,一臉看白眼狼的模樣看著謝安瀾。謝安瀾咬牙,道:“我給你找個院子,你自己單獨去住。你想要在裏面幹什麽我都不管。”

老和尚有些失落,但是看著謝安瀾的臉色不好也只得懨懨地點頭道:“好吧,你這丫頭一點也不識貨。”

謝安瀾似笑非笑地道:“不,我只是比較惜命。”

老和尚一臉失落的走了,臭丫頭連一天都不肯收留他,他還是回靈武寺住兩天吧。

葉無情看著老和尚的背影,有些猶豫地道:“這樣,是不是不太好?”看起來好像有點可憐的樣子。按說她也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但是看著老和尚淒涼的背影真的有點心軟了。差點忘了這老和尚到底對裴冷燭幹了什麽。

謝安瀾卻是鐵石心腸,“我剛得到一個小道消息,靈武寺的方丈早就先把他趕出來了。只是沒人肯收留他,他手段又厲害所以靈武寺的方丈壓根就不敢趕他。聽說他年輕的時候,為了學習廚藝曾經讓整個靈武寺的人腹瀉了三天。當時他的一位師祖險些因為這事兒直接就圓寂了。當時的方丈狠狠的收拾了他一頓才消停下來,還下令從那以後只許給他最普通的食材,任何跟藥有關的哪怕是一顆甘草都不許給他。”所以老和尚在靈武寺煮了幾十年的大白菜,熟能生巧終成一代廚藝大師。

“這麽嚴重?”葉無情也下廚了一身冷汗。

謝安瀾想了想,道:“算了,這些年好像也沒有聽說過他毒死人的。讓人找一個大一點的院子,呃...幫忙打掃的下人安排身體好一些的。另外,讓人每隔幾天就去看他一眼,免得他一不小心把自己給作死了。”

葉無情點了點頭表示記住了,回頭就轉告管事老元,“少夫人還是關心他啊。”

謝安瀾搖搖頭,其實說起來這老和尚真的沒有害過她反倒是幫了她不少忙。就憑老和尚毫不吝嗇的傳授廚藝,還幫忙研究釀酒,她就應該好好感謝他。只可惜,這老家夥的性格實在是太讓人受不了了,為老不尊說得就是這貨。總之,現在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將他留在家裏的。她還想安安心心的過日子呢。她老爹只是個普通人,嚇到了也不好,西西更是個還不懂事的孩子,萬一不小心跟裴冷燭似得,留下了心理陰影怎麽辦?

“娘親!”兩人正說話,西西歡快的從走廊的另一頭奔了過來。謝安瀾含笑俯身,將撲過來的小娃娃接在了懷裏,笑道:“西西怎麽到前院來了?”西西摟著謝安瀾的脖子道:“蕓蘿姐姐說娘親回來了,可是娘親一直沒有進來。西西和外公在等娘親呢。”

謝安瀾摸摸他的小腦袋道:“是娘親不好,讓外公和西西久等了。原諒娘親好不好?”

西西道:“西西知道,外公說娘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才不能回來陪西西的。”

謝安瀾抱著他往裏走去,一邊笑道:“今天沒有事情了,今天娘親陪西西玩兒好麽?”

西西歡呼一聲,“娘親最好了。”

城中的一處府邸中,一個院子裏有些陰暗的房間中,蘭陽郡主坐在梳妝鏡前望著鏡子中的女子暗黃的膚色,臉色更加的陰沈起來。昏暗的光線,暗沈的膚色,再加上那有些陰沈猙獰的神色,若是有人看到的話,只怕都要忍不出來這是那上午在靜水居的那個紅衣如火的美人兒。

咚咚咚,門外傳來三聲有節奏的敲門聲。

蘭陽郡主的臉色微變,深吸了一口氣漸漸恢覆了平靜。她轉身道:“三哥,進來吧。”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穿著藏藍布衣的青年男子站在門外看著蘭陽郡主不由得蹙眉道:“你一個人關在房間裏做什麽?”

蘭陽郡主輕哼一聲,咬牙道:“我現在這個樣子,不躲在房間裏還能怎麽辦?難道要到舅舅面前去礙他的眼麽?”蘭陽郡主有些不高興地看著青年男子道:“三哥,你怎麽有空來看我?是剛從外面回來?舅舅讓你做什麽去了?”

青年男子道:“王爺命我等去營救被關押在承天府大牢的清河郡主,不過失敗了。”

蘭陽郡主眼神微變,眼底飛快地掠過一絲不快。面上卻滿是驚訝之色,“失敗?承天府衙裏那些酒囊飯袋怎麽會是這三哥你們的對手?”

青年男子搖頭道:“不是,是我們根本沒找到郡主。承天府的人早就知道我們會去劫大牢,提前將郡主藏起來了。”

“原來如此。”蘭陽郡主道:“那舅舅有沒有說,清河姐姐怎麽辦?”

青年男子點頭道:”王爺說,等咱們面見了昭平帝,東陵自然會將清河郡主送還。”

蘭陽郡主點點頭笑道:“那就好,說起來我還沒見過清河表姐呢。聽說她之前有上雍第一美人兒之稱。”可惜被謝安瀾擠下來了。想起今天在靜水居看到的藍衣女子,蘭陽郡主不得不承認那確實是一個極為美麗的女子,再看看自己臉上暗黃的膚色,蘭陽郡主眼底閃過一絲怨憤,厭煩的轉身避開了鏡子。

“三哥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蘭陽郡主展顏笑問道。

青年男子道:“今天在靜水居那個做輪椅的男子的身份查到了,王爺令我們去試探一下他的深淺,你也一起去。”

“查到了?那是誰?”蘭陽郡主立刻就來了精神,如果不是有那兩個多管閑事的人在場,說不定三哥早就將她救出來了,也不會被弄成這個鬼樣子,跟不會那麽丟臉。在靜水居後來的事情蘭陽郡主幾乎都不敢去回想。她堂堂胤安郡主,在胤安皇城裏除了陛下和舅舅,誰不是對她恭恭敬敬客氣有加?今天卻被人掛在樓外的墻壁上任人觀看,而還是如此醜陋的模樣!”

青年男子道:“是一個東陵皇城中極為隱秘的組織,但是在江湖上卻頗有些名氣。叫做笑意樓,樓主姓薛。王爺懷疑他是當年睿王身邊的七衛之首。”

蘭陽郡主站起身來,抓起放在旁邊桌上的馬鞭道:“原來不過是個侍衛?那就走吧!我今天一定要這個殘廢好看!”

“你最好小心一些。那人雙腿殘疾還能一手建立起笑意樓,絕不是簡單的人物。更何況...莫七的身手你今天也算是見過了。這人的能力只會比莫七更強,絕不會更弱。”

蘭陽郡主點頭,有些不耐煩地道:“知道了,三哥你好啰嗦。快走吧。”

門外的院子裏已經悄無聲息地站了不少人。這些人雖然穿著各異,但是自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彪悍氣質就能感覺到他們絕不是普通人。乍然面對十幾道驚訝的目光射過來,蘭陽郡主還是忍不住想要低頭。但是也只是一瞬間的僵硬,她就已經恢覆了平靜。走到那群人最邊上的位置站定。見她如此從容,旁人反倒是不好再盯著她的臉看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收回了目光。

青年男子掃了眾人一眼,沈聲道:“王爺的命令你們都知道了,城西笑意樓,今晚未時...殺無赦!”

“屬下遵命!”眾人齊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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