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8)
關燈
小
中
大
丹煎碗『藥』來，她‘不小心’拿『藥』澆花了。”他眼神魅『惑』的看著她，待艷艷出去後，手上卻絲毫不手軟的將她剝開衣服，賽進被子裏蓋好，等待著艷艷打水來。
“上官，你真可惡。”有時候她真想咬他一口，這人太可惡了。可有時候又忍不住想親他一下，真是奇怪的感情啊！
反正不管怎樣，花牡丹還是被上官墨好不手軟的扔進了浴桶。上官墨遣退了艷艷，端著酒杯找了站椅子，坐在她的浴桶邊，當然不會是如他所說的幫她洗澡，而是正大光明的偷看美人洗澡。
“上官，把你的頭轉過去。”木桶裏牡丹緊緊用帕子遮住重要部位，覺得難為情。
“做都做過了，你還怕我看？”他笑了笑就是不走，看她能怎樣。昨天晚上該看的地方他都看過了，不該看到的也看了，她還有什麽好難為情的嘛？
牡丹一塊帕子朝他扔過去：“你在這裏，我洗澡會別扭。”
上官只是喝他的酒，並沒有離開：“如果你想慢慢泡我也沒有關系。”
牡丹無奈，只好快快洗了澡爬出來，腦袋還有點昏昏的。上官叫了艷艷進來給她梳頭，又說：“從今天起，你就住我這屋吧！”
“不用了，成親以後我再住過來。”這個親有沒有成的必要，牡丹還沒考慮清楚，也許過不久就要離開這裏了。
上官墨說的話，一向沒有回旋的餘地，他說的快，下人們搬的也快，牡丹沒什麽東西，只有出宮坐囚車時穿的那身行頭是她自己的，其餘的都是上官叫人給準備的。因為要成親添了幾箱子衣服珠寶，出此之外再無別的東西了。
這應該算是同居吧！
第二天病好了很多，上官墨又像往日那樣對她若即若離，他的距離剛剛好。給她的感覺不會太遠，卻也不近，早上起來的時候牡丹剛下樓去拿洗臉水上來，他已經穿好了衣服，隨意洗了把臉，早餐也沒吃就出門了。
情敵見面
像是故意在躲她似的，牡丹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
上官墨心中從昨天起一直在交戰，他覺得自己如果娶了牡丹，很可能會愛上牡丹背叛了彎彎對自己的感情。他的原則是可以娶她做妾，可以對她好，卻不可以愛上她。因為他的心是屬於彎彎的，他愛到骨髓青梅竹馬的戀人——眉彎彎。他絕對不允許自己背叛這份感情，所以他要控制自己對牡丹的感情，絕不可以愛上她，絕不可以！
彎彎，他的彎彎，一定要救彎彎出來，他想了很多方法都沒有用，司徒盛防他的人防的太厲害。
他根本不會想到有一個人會幫他去救眉妃，一個比他更有膽識更有魄力的女人。有時候他看起來很強悍，很腹黑，可是在感情面前，他還是一個初學者，還不知道該怎麽樣去對待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這兩個女人。
牡丹在言風的幫助下，終於是見了眉妃一面，在一尼姑庵的廂房裏見到的。眉妃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才走入廂房，看到她驚喜極了：“牡丹，你真的沒事就太好了。”
“眉姐姐，你坐。我這次找你來主要是有件事情想跟你確認，你無須顧忌如實回答我，我就知道該怎麽做了。”牡丹知道她從宮裏出來不容易，時間寶貴所以也不說廢話了，直接切主題的說道。
“你問吧！”眉妃隨遇而安的坐了下來，等著她的下文。宰相大人說牡丹找她好像是有什麽要緊的事，信她也看了，除了叫她出來，沒看出別的話來。
“你愛不愛上官墨？”牡丹知道她這樣問有些太唐突了，可是她太急於想知道這個答案了。這個問題困擾她已久，必須得問了。所以才冒險也要越她出來，否則等成親後就來不及了。所以她一定要如實回答啊！
“你……，怎麽知道我和他的事情？”眉妃心中詫異，顫動著嘴唇看著她。難道這件事和牡丹有什麽牽連嗎？看牡丹那樣緊張的神情，難道牡丹和上官哥哥有什麽暧昧？她這樣一想皺起眉頭來，那事情就不好辦了。皇上還等著牡丹回宮了，她相信皇上是喜歡牡丹的，這一對是可以終成眷屬的。
“上官老夫人說的，你別管原因，你只要回答我你是不是愛他。不要騙我，這個答案對你對我，還有對他都很重要，如果你撒謊可能我們幾個一輩子都無法挽回的。所以你告訴我吧！眉姐姐，我知道我一個外人沒有權利去問這句話，可是這真的對我很重要。你告訴我吧！”牡丹顫動著睫『毛』一閃一閃的看著她，手指在發抖，眼神定定的看著眉妃。
“我愛他。”她見牡丹這樣緊張，應該事出有因吧！那就說實話，她愛他，從小就喜歡他，跟在他的身後哥哥長哥哥短的。眉妃搖咬了咬唇，艱難的在牡丹面前首次說出了她隱藏最深的秘密，進宮之前她是上官墨的戀人，而且愛他，現在還愛著。
牡丹頓時覺得松了一口氣，好像什麽東西在這一秒都變得很輕了。她愛他，上官墨也愛她。那就夠了，牡丹告訴自己不能再自欺欺人了，她花牡丹絕不做拆散情侶的事情，愛他就讓他幸福吧！
這一刻，她發現自己終於如釋重負晚上應該可以做一個好夢，睡一個好覺了。牡丹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讓冰冷的氣體侵入肺裏，這樣才會覺得慶幸。牡丹，是時候該放手了，他不愛你，無論如何努力就是不愛。
她必須要面對這個事實，他愛的是別人，並且是真心相愛的一對苦鴛鴦。她是誰？是花牡丹耶，無所畏懼的花牡丹怎麽可以去拆散別人的幸福，她做不到，吸了吸鼻子牡丹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當她擡起頭的時候已經是一臉笑容的對眉妃說：“那就太好了。實話不滿姐姐我在上官府上做事，一直欠他一個大人情，這一次可以還上了。”
“你要做什麽？”眉妃看著她，心下覺得牡丹這句話不單純，什麽叫可以還上了，她要做什麽？牡丹，會不會不安全了？
“眉姐姐，在宮裏那段日子你待我親如姐妹。我一直沒能為你做什麽，這一次就讓我為你做一點事情吧！很快你就能出宮了。”牡丹握著眉妃的手，笑的那樣燦爛、釋懷。
“牡丹。”眉妃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但很明顯不是一件小事。
“眉姐姐，你很快就可以獲得自由了，我保證。”
“牡丹，你到底要做什麽？我不允許你拿自己的生命或者其他開玩笑。”
“眉姐姐……，你以後會知道的，好了你先回宮吧！出來太久會被懷疑的。”牡丹避而不談她準備做得事情，拉著眉彎彎的手走到門邊，像是不甘心就這樣分開，牡丹又補了句：“你們一定要幸福。”
眉妃不知所以的點了點頭，道：“牡丹你要保重。”
“恩。”待眉妃走後，言風從院子外走了進來，看著她微紅的眼眶，有些擔心：“牡丹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好。哥，我現在非常確定了，你再幫我一件事好不好，最後一次了，只要幫我我這次就好。”以後應該都用不著幫忙了，死人是沒有牽掛不用麻煩別人的，是的。既然暴君那麽想要她的命，她就給，用自己的生命去換眉妃的自由和上官墨的幸福。沒有了他，生和死又有什麽區別了？
當初逃出宮的時候，本來並沒有太多想活者的理由，直到遇見了上官。和他鬥嘴，生活在上官府讓牡丹有了想要在這個陌生環境生活下去的勇氣，可是現在失去了所愛，牡丹覺得生無可戀。
“你要我怎麽幫你？”
“哥，你幫我跟暴君說只要他放眉妃回到上官身邊，我就投案自首，絕不反悔。”她的眼中有一抹決然的感情，話語間毫無周旋的餘地，她想了好久，也許這是最好的結局吧！她去死，上官得到幸福。也許她來到這裏就是為了促成上官得到幸福吧！
回宮還是留下？
“不，牡丹你好傻。這樣一來就算皇上不殺你，你一輩子也完蛋了。”言風憂傷的眼望著她良久終是搖了搖頭，他不要她死。就算只是妹妹，也不可以死。就算沒有了可以和她在一起的機會，能知道她過的很好，就行了。
“哥，這是我的選擇。你不要勸我，我想了很久，既然我不能給他幸福，就讓眉姐姐給他幸福。他們才是天生一對，我好幾次麻木自己告訴自己只要我努力，他還是會愛上我，最起碼他要和我成親了。其實不然，昨天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嘴裏叫的卻是眉姐姐的名字，我想我再努力還是沒有用吧！”如果能早一點認識他該有多好，命運的作弄吧！有些事情，是天註定的，無論她如何努力都會沒有結果。那就勇敢的放棄吧！
“牡丹，就算他不喜歡你。還有我，作為你的哥哥，我想要守護著我的妹妹幸福快樂。”他有些艱難的說道，算不上表白，卻字字真心。這一路來，看著她每一天都走的那麽辛苦，言風心疼她，卻又無能為力，這一次不想再看到她傻傻的去送死了。歷盡滄桑，她還是那個牡丹，善良勇敢的女人。
“哥，如果有下輩子，你就做我親哥哥吧！因為你我覺得很溫暖，真的謝謝你！可是這一輩子，我還是選擇還給他，我的命是他救的，那麽只有還給他，才能了解我對他的感情，然後重新開始我的生活。倘若暴君仍然要殺我，就讓他殺吧！如果他不殺我，我就要重生。只有還清了欠他的人情，我才能真正的放下那段感情。”牡丹十分值得自己要的是什麽？堅持的又是什麽。未來是命，是造化，死和生她自己做不了主。
“牡丹，唉！算了，我也勸不了你，你想怎麽做就去做吧！”言風嘆了口氣，有些人，有些事情的確是留不住的。
“謝謝哥，哥啊！如果你和他談妥了，見他放了人，你就在上官府的圍墻外放一簇煙花，我從後門出來，別讓暴君知道我這一段日子住在上官府。你就說我是為了眉姐姐才這樣做的，我不想幫倒忙。”
“好，哥辦事，你放心。只是你以後不要後悔。”他苦口婆心的說道，其實只差一點點了，如果她再自私一點就可以嫁給上官墨了。只差一點點，但她卻選擇了守護。他的確沒有看錯人，這才是他的好妹妹花牡丹。
“我不會後悔的，這就是我的選擇。”
“哥，尊敬你的選擇。”他說道。
“那好，哥我今晚請你吃飯吧！我們一起聚一聚，說不定以後沒有機會了。”
“你哪來的錢啊！”
“上官給的聘禮堆成山了，要是你不高興用他的錢，你請我也行。就讓妹子我再沾你點光。”她的錢還不是上官墨那來的，要不就是宮裏出來時那身行頭值錢點，不過她還想穿著那身行頭回宮去受死了，所以不能賣掉。
“自然我請。”宰相的俸祿別說吃一頓飯，天天上最好的館子都沒有關系。
“管家，牡丹了？怎麽又讓全家等她吃飯？”上官墨累了一天剛回來，卻只有娘坐在那裏，牡丹又不知跑哪裏去了。這個女人怎麽一天到晚不在家，還是朝廷欽犯了，怎麽那麽不安分！不知道外面很危險嗎？
“回爺的話，姨娘說是去見言宰相了，派人傳過話回來，說吃了飯再回來。”管家走出來說道。
“她還沒嫁過來，就這樣不懂禮數，以後還得了！等她回來，你叫她到祠堂跪半個時辰。”上官墨不悅的說道，這還沒成親了，她就這樣不攏屋，哪像個新嫁娘。
“是。”管家低頭哈腰的聽著。
“牡丹既然有事，我們就先吃吧！”上官老夫人覺得兒子這下有點小題大做了，牡丹既然言明是去見她結拜大哥，那就是行的端坐的在不怕別人說的。小墨今天怎麽有點捕風捉影的？讓人『摸』不著頭腦，他以前不這麽管牡丹的，今天這是怎麽了？
“娘，她這麽做是不把你放在眼裏，等她回來，我一定罰她。娘，我們吃。今天有您最喜歡的綠茶牛肉丸子，您多吃點。”上官墨想了想，也覺得自己今天好像有些小題大做了，不知怎麽的一下午坐在鋪子裏就是覺得不安。
“你對人家好點，我聽說她這幾天就睡在你房裏，這是好事。你對她好點，娘還等著抱孫子。”上官老夫人寬心的勸道，看來小墨對牡丹也不是全無情意的，最起碼他能和牡丹睡在一個屋，以前他的貼身衣物從來都不準別人碰的。這樣的潔癖，這次算是意外的了。
“知道了娘。”
正說著，喝的醉醺醺的牡丹被盈盈扶著走進了院子：“爺，姨娘喝醉了。您看著這……”
“怎麽喝成這樣。”上官墨嫌惡的搖了搖頭，對牡丹有些失望。“提桶冷水來，澆她身上，應該就醒了。”
“是，爺。”盈盈一把將牡丹放倒在地上，走到一邊去提水。她就是一個最不起眼的小丫鬟，爺從來不看她一眼，這次難得爺對她發了命令。盈盈心裏想著要好好表現，哪怕只是澆一桶水都要做好。
上官老夫人輕輕的放下筷子：“小墨，不要這樣對牡丹。她也許是有苦衷的，她喝醉了說明她心情不好，你就讓她睡一會。她的風寒才好一點，怎麽能經得起起你這樣折騰。”也許那孩子心裏苦悶吧！上官老夫人能夠理解，知道自己將要嫁的人愛的是別的女人，牡丹的心裏一定很痛苦，這種心理上官老夫人能夠理解和原諒她。
“娘，你看她。”上官墨有些心煩的站起身來，起身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煩什麽，只是覺得造的難安。
牡丹可能真的醉的厲害，竟然從地上爬起來笑呵呵的沖上去抱住上官墨，又哭又笑的。
上官墨對她身上的酒氣有些反感，捏著鼻子道：“放手。”
誰的嫁衣那樣鮮艷
“不要，呃！”她紅臉一身酒氣的打了個咯，笑呵呵的抱著他，賴在他的懷裏，低『吟』道：“如果你愛的是我該有多好，上官如果你也愛我，該有多好了，那麽我就不用覺得內疚，不會這樣煩惱了。”
她的聲音細小如蚊，又喝的那樣醉，說出來的話卻那樣如驚天霹靂一樣打在他的心上，像是要劈開兩半一樣。她知道，她竟然知道。都知道他愛的是別人，她怎麽還那樣傻著說原因嫁給他做妾。牡丹你是傻瓜嗎？
她說的聲音很細，所以只有貼在她耳邊的上官墨能聽見，其他人並不知曉。楞了楞，他回過神來，抱起她來往墨園走：“娘，牡丹醉了，我送她回去休息。”
“去吧！”雖然聽不到準兒媳『婦』說了什麽，但看神情就知道非常傷心了，可憐的孩子。
上官墨抱著一路耍酒瘋的牡丹回墨園，牡丹靠在他的懷裏又是哭又是笑的，一點也不安分，一會『摸』他的臉，一會又拔他的胸『毛』，沒完沒了的折騰著：“上官，我沒醉，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還清醒了。”
“那你就給我下來自己走路。”他沈聲說道，沒醉才有鬼了。
“不嘛！你當我傻啊！難道你抱著我，我得享受，也許明天你就不會抱我了。”也許明天就看不到他了，永遠的看不到了，這是她花牡丹的選擇。明天以後她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了。
“傻瓜！”成親了以後，被他抱著的機會還少嗎？花牡丹你真是傻瓜。想撒嬌也不用喝醉酒，把自己弄的這樣醉醺醺的，傷身體。她現在的樣子臉紅紅看起來嬌媚動人，上官墨把她放在床上，開始拖她的衣服，這個醉鬼一身臭死了。
“對！我的確是傻瓜，所以我才會愛上你。我從第一次見到你時就愛上了你，可是我的愛情那麽平淡也不轟轟烈烈，見到你的時候也不多。所以你怎麽會知道了？來這裏時候我原本是不怕死的，可是遇見了你以後，我突然不那麽想死了，我想留著命再見到你。老天垂憐讓我見到了你，可是你並不愛我，我卑微又小打小鬧的愛情，如不了你的眼。”有些話清醒的時候未必說的出來，那就現在說出來，免得以後後悔。愛上一個並不愛自己的男人，牡丹覺得這個傻瓜她當第二，沒有人敢當第一了。
她愛他？怎麽可能，上官墨一直只覺得牡丹留在這裏是為了避開外面的追殺。原來是因為愛，她愛他。知道了這件事，他並沒有自己預料的那樣沈重反而有一點竊喜。她走馬燈花的世界裏不乏各種優秀男人的示愛，溫柔的言風，暴虐的司徒盛，還有那紮堆的富家公子。為何偏偏愛上他，一個心中裝著另外一個女人的他，是無法給與她愛情的。
“上官，你不必驚訝，也不必難過，也許我明天就會離開，也許是後天。”『迷』糊中，她靠在上官墨的胸膛用難過的語氣說道，悲傷中沒有流出眼淚，很奇怪眼淚可以在言風面前流出來，卻無法在上官墨面前掉落一滴。因為不想他可憐她，那將是她的恥辱。
“牡丹，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你會是我唯一的小妾。”他從來沒想過要一大堆的女人，有一個就夠了。感覺到她的極度不安，上官墨輕輕將她抱緊，讓她的不安從他溫熱的胸膛流失。對於她口中說的明天離開，上官墨只當那是一句喝醉酒的胡話，沒有放在心上，他們馬上就要成親了。在這個時候，口中說愛著他的女人，怎麽可能會離開了？
“不會的，沒有以後了……你愛的是眉姐姐。”不要騙她，她什麽都知道的，花牡丹搖著頭抱緊他的腰身，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只要這樣才可以獲得半刻安寧。
“牡丹，對不起……”她，什麽都知道了？是誰告訴她的，是娘嗎？是誰也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以後等她的酒醒了該怎麽面對她？
如果明天就要離去，今天可不可以讓她了一個心願。她花牡丹是動作派想到什麽就做什麽。吻上他的唇，伸手扒了他的衣服，一氣呵成的壓倒在床：“上官，你可不可以叫我一聲娘子？”
“我習慣叫你的名字。”他不暇思索的說道，叫娘子感覺太肉麻。
“只要今晚叫我娘子就好了，可不可以。”她懇求道，她從沒有這樣低三下四的求過別人，這次就算破例求他，可不可以就給她這一晚上，只要這一晚上就好。明天的誰也不知道會變成怎樣。
“睡吧！我們來做點別的。”上官墨轉過身來，反而把她壓在身下，激烈的吻了過去，快意的帶她共赴雲雨。古老的律動漸漸響起，他們激烈到床吱呀作響……
牡丹後來不記得他那天晚上有沒有在**的時候叫眉姐姐的名字，可能是因為喝多了酒的關系。隱約只覺得那晚他累的她第二天差點起不來身，其餘的沒有太多的印象。
這天早上，上官墨有史以來第一次賴床了。牡丹醒的很早，確切的說是半夜就睜著眼看他看到天亮的。覺得他睡著了，牡丹盡管還有瞌睡，但還是強迫自己睜開了眼睛，接著月亮微微的光，神情愛慕的、貪婪的看著他的睡容。因為每過一秒，看他的時間就會少一秒，牡丹不敢移開眼睛，就只剩下這幾個小時了。就讓她再愛他幾個小時，哪怕多一秒也好。
當灰姑娘等待著十二點以後被打回原形的那種既急切又害怕的感覺，應該就是她現在這種感覺吧！
上官墨，從今以後他不再需要她了。
會有眉彎彎來陪伴他，花牡丹是一個愛恨分明的人，她無法讓還愛著眉彎彎的上官墨呆在她身邊，她做不到。始終心裏還是會有障礙，牡丹試過了，真的試過了。看著閣樓裏那一堆作為聘禮的珠寶和新衣服，她常常在想這是不是當年上官墨為眉彎彎做的。女人的眼睛是很利的，放久了的衣服就算是新的也能看出年月來。
誰的嫁衣那麽鮮艷2
上次收拾屋子，牡丹還不小心在他的櫃子裏疊出兩套新裝來。一套男款的新郎裝上疊著的是一套新娘裝，那件女裝做工精美，兩套衣服上都繡著百年好合四個字，也有些年月了，那也是為眉彎彎準備的吧！
註定好的結局，她該如何改變了？
改變不了就接受吧！
天漸漸的亮了，牡丹趴在他的肩膀上，假裝睡著了。
上官墨感覺到她動了動身子，右手穿過她的肩膀去摟住了她，那樣自然，那樣契合的抱著她，她仿佛天生就是一塊鑲嵌在他這塊大石頭上的玉石一樣，就像是一體的……
“上官，可不可以叫我一聲娘子。”她閉著眼睛強忍著淚水窩在他的懷抱裏，終還是沒忍住又問道。
“太肉麻了。”他接受不了，還是叫她牡丹好了。也許下意識的在他的腦海裏只有眉彎彎才是他心中的娘子吧！
牡丹有些失望。連最後的幾個小時都不能給她嗎？為什麽連叫她一聲娘子都不可以了？連最後的幾個小時都不能給她嗎？就這樣一點點的時間了。以後他多得是時間叫眉姐姐娘子，以後眉姐姐會代替她現在的位置睡在這張床上，睡在他身邊。
也許以後他不會讓眉姐姐睡在這裏，因為這是她睡過的床。上官墨有的是錢，他也許會給眉姐姐蓋更好的閣樓吧！
睡到大概上午十點多的時候，上官墨爬起床來。
牡丹也跟著起身，邁著步子走到他身後，看著他一頭長發，牡丹突然想試試自己以前拍古裝戲時在劇組學到盤頭手法，滿心期待的問鏡子裏的他：“我能幫你梳頭嗎？”
上官墨沒說話，卻遞給了她一把象牙梳子。梳頭這等小事，其實不用她一個姨娘親自來做，這段日子因為確定了她未來是姨娘身份，這些事都會有下人來做。不過看她這樣熱情和期待的眼神，上官墨也不好拒絕。
牡丹握著他的頭發輕輕梳理著，小心翼翼的不拉斷一根頭發，她從沒有這樣小心的做過事，記憶裏她自己老是闖禍老是『毛』躁出事，像是缺心少肺是的。這一次她想做到最好，從他桌上的金盒子裏挑出了一只金『色』的發簪，華麗麗的款式很適合他的妖異。“這只好嗎？”
“你決定就好。”他說。
男人的頭發很好梳，因為不會太繁雜，一點點的裝飾就好，否則會感覺太娘。上官墨長的真是好，即使五官那樣妖魅卻絲毫不覺得娘，因為他喜歡穿黑『色』，更因為那霸道的氣質實在娘不起來。某些地方他和暴君有些相向，比如囂張的『性』格，還有臉型都有點像，難怪是親兄弟了。
他照了照鏡子，比較滿意：“牡丹，你手藝還不錯，以後每天給我梳頭吧！”
“好啊！”她回答的很爽快，其實沒有機會了。有些人相遇，註定是為了成全別人的，她就成了那一種人。
牡丹沒想到暴君來的那麽快，難道她今天中午挽著袖子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朱嬸直誇她手藝有長進，誇的她自信滿滿的。
汗流滿面也不覺得辛苦，當端著最後一盤菜才走到廚房門口，看見那墻外突然一飛沖天的煙花，頓時笑不出來了。是時間到了吧！牡丹將自己手中的盤子遞給朱嬸：“你幫我拿出去吧！我突然想到還有點事，我上樓一趟。”
“那姨娘你快去快回，爺最不喜歡等人。”朱嬸沒覺察出什麽來，端著菜熱火朝天的和一群丫鬟往吃飯的地方走去。
“恩。朱嬸謝謝你這段日子來的照顧，對了這個給你。”牡丹說著取下身上的一對耳環送她，來不及告別了，這只是一點小意思。這對耳環是她以前用舞姬的俸祿自己在宮外買的，是唯一真正屬於她的東西，就送給朱嬸做紀念吧！記憶裏，朱嬸對她最好了，一直都特別關照她。
“姨娘，這可使不得，你這突然的是做什麽了？折殺老奴了，快別介。”朱嬸有點被她嚇著了。這哪跟哪啊！姨娘上上好好的怎麽突然想起來要送她東西？真是奇怪。
“你收下就是，我先上樓了。”牡丹說著也不管那麽多，急匆匆的往墨園方向跑去，其實她也沒東西要拿，只是個借口，待會沒人看見，她就往後門跑去。
飯廳裏，香氣撲鼻。滿桌子的菜看起來豐盛的很，上官老夫人看著自己面前擺放這的那幾碟子素菜，面上生出一抹笑容：“朱嬸，你今天怎麽做了這麽一大桌子的菜，還有我最喜歡的素菜了。”
“回老夫人，這不是我做的，這是姨娘做的。她今天一個人做了這麽大一桌子的菜，也不讓我們幫忙。很厲害了！老奴可不敢邀功。”朱嬸低著頭呵呵的笑道，今天這桌菜她可不敢邀功。姨娘送了她一對耳環的事也不能說，否則夫人又該說她貪小便宜了。
“她？她人了，又跑哪去了？”上官墨問道，每次要吃飯的時候牡丹經常不見人影，這會又跑哪裏去了？
“回爺，姨娘說她有點事回墨園拿東西去了。”
“小墨，我們等等她就是了。”上官老夫人好脾氣的說道。
這句話剛說完，就見一個守門的侍衛一路跑著過來。
“爺……，爺眉妃娘娘來了！”本來中午守門的一個侍衛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的，中午他和另外一個園丁正蹲在院子裏曬太陽了，突然聽見有人開門，問了一聲：誰呀！門外應聲的竟是一個女子道：我是眉彎彎，我要見上官墨。這一句聽起來平靜的話，真讓他一個小小的侍衛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來，在上官府做事的誰人不知爺青梅竹馬的戀人是宮裏的眉妃，眉娘娘。這大中午的宮裏的娘娘竟然跑到舊情人的門外來了，真叫人跌破眼鏡。所以他和另外一個園丁一商量，一個在那守著，一個趕快過來稟報。
“彎彎？”彎彎怎麽出宮了？司徒盛不是不讓她出宮嗎？一陣狂喜湧上他的心頭，彎彎！他的彎彎來了，這麽多年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她：“快請！”
娘子說
上官老夫人一臉欣喜的點點頭：“她能出來真是好，這些年來，為娘的很內疚，她能出來自然是好。”頓了頓上官老夫人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煩惱的嘆了口氣：“只是她來了，牡丹怎麽辦？你不娶她了？她可是連身子都給你了，唉！這可如何是好……”
“……”上官墨這下才想到牡丹，是了牡丹該怎麽辦了？該何去何從了，她那樣倔強的『性』格一定不肯留下的。不過這種種的問題在眉彎彎走進來的那一秒，都顯得不是問題了。
“彎彎。”他有些不敢置信的輕輕喚了她一聲，多年的期待，他將相思熬成了動力，一點一點的做大生意，擴大勢力。像是著了魔一樣一心撲到商鋪上，忙的讓自己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一閑下來就會想她想的心酸，今天終於見到她了。
她的樣子還是那樣秀麗端莊，雖然在宮裏待了這些年她還是一點都沒有變，氣質沒變，笑容也還是記憶力的那般模樣。一身青『色』衣裳，笑起來的時候眉目彎彎。即使近在眼前，那麽近眉彎彎並沒有馬上就撲上去，而是笑的那樣端莊喜悅：“上官哥哥，我終於見到你了。”
上官墨一步一步的上前，將她擁在懷裏，輕輕的像是怕嚇著她一樣：“彎彎，彎彎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彎彎，你這次出來就別回宮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彎彎，他怎麽會放你出來。”
眉彎彎笑的那樣溫柔，眼淚卻是生生的往下流淌著：“上官哥哥，你瘦了。”用手帕抹了抹眼淚，眉彎彎紅著眼望著他，心疼不已的點點頭：“上官哥哥你放心，我這次出來是皇上答應的，以後我再也不用住在那個高墻裏，我要和你在一起，皇上已經答應對外宣稱我病死宮中。並且同意讓我嫁給你，以後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永不分離。”
“他怎麽突然讓你出來，腦子抽風了？”和牡丹在一起待久了，他也難免偶爾爆出一兩句粗話來，比如這句腦袋抽風，就是牡丹交他的。有次她正在整理衣服突然走過來問他：你有沒喜歡的人啊！告訴我一下吧！上官墨沒回答，反問她：不問這個做什麽。牡丹楞了楞理直氣壯的說：哦！我腦袋抽風了不行啊！後來她有花了好長時間和他解釋腦袋抽風是什麽意思。說道牡丹，他這心裏七上八下的，牡丹我該把你怎麽辦了？
“皇上派了人叫我出宮，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和牡丹有關，我昨天在見了牡丹，今天就出宮了。不知道牡丹為了我們做了什麽？對了牡丹了，她說她在你府上做事的。”一進門高興的差點把牡丹給忘了，牡丹是他們兩的大恩人了。要不是牡丹，她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來。只是不知道牡丹是用了什麽方法？竟然能說動皇上放她出來。
“什麽！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上官，你真可惡。”有時候她真想咬他一口，這人太可惡了。可有時候又忍不住想親他一下，真是奇怪的感情啊！
反正不管怎樣，花牡丹還是被上官墨好不手軟的扔進了浴桶。上官墨遣退了艷艷，端著酒杯找了站椅子，坐在她的浴桶邊，當然不會是如他所說的幫她洗澡，而是正大光明的偷看美人洗澡。
“上官，把你的頭轉過去。”木桶裏牡丹緊緊用帕子遮住重要部位，覺得難為情。
“做都做過了，你還怕我看？”他笑了笑就是不走，看她能怎樣。昨天晚上該看的地方他都看過了，不該看到的也看了，她還有什麽好難為情的嘛？
牡丹一塊帕子朝他扔過去：“你在這裏，我洗澡會別扭。”
上官只是喝他的酒，並沒有離開：“如果你想慢慢泡我也沒有關系。”
牡丹無奈，只好快快洗了澡爬出來，腦袋還有點昏昏的。上官叫了艷艷進來給她梳頭，又說：“從今天起，你就住我這屋吧！”
“不用了，成親以後我再住過來。”這個親有沒有成的必要，牡丹還沒考慮清楚，也許過不久就要離開這裏了。
上官墨說的話，一向沒有回旋的餘地，他說的快，下人們搬的也快，牡丹沒什麽東西，只有出宮坐囚車時穿的那身行頭是她自己的，其餘的都是上官叫人給準備的。因為要成親添了幾箱子衣服珠寶，出此之外再無別的東西了。
這應該算是同居吧！
第二天病好了很多，上官墨又像往日那樣對她若即若離，他的距離剛剛好。給她的感覺不會太遠，卻也不近，早上起來的時候牡丹剛下樓去拿洗臉水上來，他已經穿好了衣服，隨意洗了把臉，早餐也沒吃就出門了。
情敵見面
像是故意在躲她似的，牡丹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
上官墨心中從昨天起一直在交戰，他覺得自己如果娶了牡丹，很可能會愛上牡丹背叛了彎彎對自己的感情。他的原則是可以娶她做妾，可以對她好，卻不可以愛上她。因為他的心是屬於彎彎的，他愛到骨髓青梅竹馬的戀人——眉彎彎。他絕對不允許自己背叛這份感情，所以他要控制自己對牡丹的感情，絕不可以愛上她，絕不可以！
彎彎，他的彎彎，一定要救彎彎出來，他想了很多方法都沒有用，司徒盛防他的人防的太厲害。
他根本不會想到有一個人會幫他去救眉妃，一個比他更有膽識更有魄力的女人。有時候他看起來很強悍，很腹黑，可是在感情面前，他還是一個初學者，還不知道該怎麽樣去對待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這兩個女人。
牡丹在言風的幫助下，終於是見了眉妃一面，在一尼姑庵的廂房裏見到的。眉妃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才走入廂房，看到她驚喜極了：“牡丹，你真的沒事就太好了。”
“眉姐姐，你坐。我這次找你來主要是有件事情想跟你確認，你無須顧忌如實回答我，我就知道該怎麽做了。”牡丹知道她從宮裏出來不容易，時間寶貴所以也不說廢話了，直接切主題的說道。
“你問吧！”眉妃隨遇而安的坐了下來，等著她的下文。宰相大人說牡丹找她好像是有什麽要緊的事，信她也看了，除了叫她出來，沒看出別的話來。
“你愛不愛上官墨？”牡丹知道她這樣問有些太唐突了，可是她太急於想知道這個答案了。這個問題困擾她已久，必須得問了。所以才冒險也要越她出來，否則等成親後就來不及了。所以她一定要如實回答啊！
“你……，怎麽知道我和他的事情？”眉妃心中詫異，顫動著嘴唇看著她。難道這件事和牡丹有什麽牽連嗎？看牡丹那樣緊張的神情，難道牡丹和上官哥哥有什麽暧昧？她這樣一想皺起眉頭來，那事情就不好辦了。皇上還等著牡丹回宮了，她相信皇上是喜歡牡丹的，這一對是可以終成眷屬的。
“上官老夫人說的，你別管原因，你只要回答我你是不是愛他。不要騙我，這個答案對你對我，還有對他都很重要，如果你撒謊可能我們幾個一輩子都無法挽回的。所以你告訴我吧！眉姐姐，我知道我一個外人沒有權利去問這句話，可是這真的對我很重要。你告訴我吧！”牡丹顫動著睫『毛』一閃一閃的看著她，手指在發抖，眼神定定的看著眉妃。
“我愛他。”她見牡丹這樣緊張，應該事出有因吧！那就說實話，她愛他，從小就喜歡他，跟在他的身後哥哥長哥哥短的。眉妃搖咬了咬唇，艱難的在牡丹面前首次說出了她隱藏最深的秘密，進宮之前她是上官墨的戀人，而且愛他，現在還愛著。
牡丹頓時覺得松了一口氣，好像什麽東西在這一秒都變得很輕了。她愛他，上官墨也愛她。那就夠了，牡丹告訴自己不能再自欺欺人了，她花牡丹絕不做拆散情侶的事情，愛他就讓他幸福吧！
這一刻，她發現自己終於如釋重負晚上應該可以做一個好夢，睡一個好覺了。牡丹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讓冰冷的氣體侵入肺裏，這樣才會覺得慶幸。牡丹，是時候該放手了，他不愛你，無論如何努力就是不愛。
她必須要面對這個事實，他愛的是別人，並且是真心相愛的一對苦鴛鴦。她是誰？是花牡丹耶，無所畏懼的花牡丹怎麽可以去拆散別人的幸福，她做不到，吸了吸鼻子牡丹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當她擡起頭的時候已經是一臉笑容的對眉妃說：“那就太好了。實話不滿姐姐我在上官府上做事，一直欠他一個大人情，這一次可以還上了。”
“你要做什麽？”眉妃看著她，心下覺得牡丹這句話不單純，什麽叫可以還上了，她要做什麽？牡丹，會不會不安全了？
“眉姐姐，在宮裏那段日子你待我親如姐妹。我一直沒能為你做什麽，這一次就讓我為你做一點事情吧！很快你就能出宮了。”牡丹握著眉妃的手，笑的那樣燦爛、釋懷。
“牡丹。”眉妃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但很明顯不是一件小事。
“眉姐姐，你很快就可以獲得自由了，我保證。”
“牡丹，你到底要做什麽？我不允許你拿自己的生命或者其他開玩笑。”
“眉姐姐……，你以後會知道的，好了你先回宮吧！出來太久會被懷疑的。”牡丹避而不談她準備做得事情，拉著眉彎彎的手走到門邊，像是不甘心就這樣分開，牡丹又補了句：“你們一定要幸福。”
眉妃不知所以的點了點頭，道：“牡丹你要保重。”
“恩。”待眉妃走後，言風從院子外走了進來，看著她微紅的眼眶，有些擔心：“牡丹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好。哥，我現在非常確定了，你再幫我一件事好不好，最後一次了，只要幫我我這次就好。”以後應該都用不著幫忙了，死人是沒有牽掛不用麻煩別人的，是的。既然暴君那麽想要她的命，她就給，用自己的生命去換眉妃的自由和上官墨的幸福。沒有了他，生和死又有什麽區別了？
當初逃出宮的時候，本來並沒有太多想活者的理由，直到遇見了上官。和他鬥嘴，生活在上官府讓牡丹有了想要在這個陌生環境生活下去的勇氣，可是現在失去了所愛，牡丹覺得生無可戀。
“你要我怎麽幫你？”
“哥，你幫我跟暴君說只要他放眉妃回到上官身邊，我就投案自首，絕不反悔。”她的眼中有一抹決然的感情，話語間毫無周旋的餘地，她想了好久，也許這是最好的結局吧！她去死，上官得到幸福。也許她來到這裏就是為了促成上官得到幸福吧！
回宮還是留下？
“不，牡丹你好傻。這樣一來就算皇上不殺你，你一輩子也完蛋了。”言風憂傷的眼望著她良久終是搖了搖頭，他不要她死。就算只是妹妹，也不可以死。就算沒有了可以和她在一起的機會，能知道她過的很好，就行了。
“哥，這是我的選擇。你不要勸我，我想了很久，既然我不能給他幸福，就讓眉姐姐給他幸福。他們才是天生一對，我好幾次麻木自己告訴自己只要我努力，他還是會愛上我，最起碼他要和我成親了。其實不然，昨天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嘴裏叫的卻是眉姐姐的名字，我想我再努力還是沒有用吧！”如果能早一點認識他該有多好，命運的作弄吧！有些事情，是天註定的，無論她如何努力都會沒有結果。那就勇敢的放棄吧！
“牡丹，就算他不喜歡你。還有我，作為你的哥哥，我想要守護著我的妹妹幸福快樂。”他有些艱難的說道，算不上表白，卻字字真心。這一路來，看著她每一天都走的那麽辛苦，言風心疼她，卻又無能為力，這一次不想再看到她傻傻的去送死了。歷盡滄桑，她還是那個牡丹，善良勇敢的女人。
“哥，如果有下輩子，你就做我親哥哥吧！因為你我覺得很溫暖，真的謝謝你！可是這一輩子，我還是選擇還給他，我的命是他救的，那麽只有還給他，才能了解我對他的感情，然後重新開始我的生活。倘若暴君仍然要殺我，就讓他殺吧！如果他不殺我，我就要重生。只有還清了欠他的人情，我才能真正的放下那段感情。”牡丹十分值得自己要的是什麽？堅持的又是什麽。未來是命，是造化，死和生她自己做不了主。
“牡丹，唉！算了，我也勸不了你，你想怎麽做就去做吧！”言風嘆了口氣，有些人，有些事情的確是留不住的。
“謝謝哥，哥啊！如果你和他談妥了，見他放了人，你就在上官府的圍墻外放一簇煙花，我從後門出來，別讓暴君知道我這一段日子住在上官府。你就說我是為了眉姐姐才這樣做的，我不想幫倒忙。”
“好，哥辦事，你放心。只是你以後不要後悔。”他苦口婆心的說道，其實只差一點點了，如果她再自私一點就可以嫁給上官墨了。只差一點點，但她卻選擇了守護。他的確沒有看錯人，這才是他的好妹妹花牡丹。
“我不會後悔的，這就是我的選擇。”
“哥，尊敬你的選擇。”他說道。
“那好，哥我今晚請你吃飯吧！我們一起聚一聚，說不定以後沒有機會了。”
“你哪來的錢啊！”
“上官給的聘禮堆成山了，要是你不高興用他的錢，你請我也行。就讓妹子我再沾你點光。”她的錢還不是上官墨那來的，要不就是宮裏出來時那身行頭值錢點，不過她還想穿著那身行頭回宮去受死了，所以不能賣掉。
“自然我請。”宰相的俸祿別說吃一頓飯，天天上最好的館子都沒有關系。
“管家，牡丹了？怎麽又讓全家等她吃飯？”上官墨累了一天剛回來，卻只有娘坐在那裏，牡丹又不知跑哪裏去了。這個女人怎麽一天到晚不在家，還是朝廷欽犯了，怎麽那麽不安分！不知道外面很危險嗎？
“回爺的話，姨娘說是去見言宰相了，派人傳過話回來，說吃了飯再回來。”管家走出來說道。
“她還沒嫁過來，就這樣不懂禮數，以後還得了！等她回來，你叫她到祠堂跪半個時辰。”上官墨不悅的說道，這還沒成親了，她就這樣不攏屋，哪像個新嫁娘。
“是。”管家低頭哈腰的聽著。
“牡丹既然有事，我們就先吃吧！”上官老夫人覺得兒子這下有點小題大做了，牡丹既然言明是去見她結拜大哥，那就是行的端坐的在不怕別人說的。小墨今天怎麽有點捕風捉影的？讓人『摸』不著頭腦，他以前不這麽管牡丹的，今天這是怎麽了？
“娘，她這麽做是不把你放在眼裏，等她回來，我一定罰她。娘，我們吃。今天有您最喜歡的綠茶牛肉丸子，您多吃點。”上官墨想了想，也覺得自己今天好像有些小題大做了，不知怎麽的一下午坐在鋪子裏就是覺得不安。
“你對人家好點，我聽說她這幾天就睡在你房裏，這是好事。你對她好點，娘還等著抱孫子。”上官老夫人寬心的勸道，看來小墨對牡丹也不是全無情意的，最起碼他能和牡丹睡在一個屋，以前他的貼身衣物從來都不準別人碰的。這樣的潔癖，這次算是意外的了。
“知道了娘。”
正說著，喝的醉醺醺的牡丹被盈盈扶著走進了院子：“爺，姨娘喝醉了。您看著這……”
“怎麽喝成這樣。”上官墨嫌惡的搖了搖頭，對牡丹有些失望。“提桶冷水來，澆她身上，應該就醒了。”
“是，爺。”盈盈一把將牡丹放倒在地上，走到一邊去提水。她就是一個最不起眼的小丫鬟，爺從來不看她一眼，這次難得爺對她發了命令。盈盈心裏想著要好好表現，哪怕只是澆一桶水都要做好。
上官老夫人輕輕的放下筷子：“小墨，不要這樣對牡丹。她也許是有苦衷的，她喝醉了說明她心情不好，你就讓她睡一會。她的風寒才好一點，怎麽能經得起起你這樣折騰。”也許那孩子心裏苦悶吧！上官老夫人能夠理解，知道自己將要嫁的人愛的是別的女人，牡丹的心裏一定很痛苦，這種心理上官老夫人能夠理解和原諒她。
“娘，你看她。”上官墨有些心煩的站起身來，起身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煩什麽，只是覺得造的難安。
牡丹可能真的醉的厲害，竟然從地上爬起來笑呵呵的沖上去抱住上官墨，又哭又笑的。
上官墨對她身上的酒氣有些反感，捏著鼻子道：“放手。”
誰的嫁衣那樣鮮艷
“不要，呃！”她紅臉一身酒氣的打了個咯，笑呵呵的抱著他，賴在他的懷裏，低『吟』道：“如果你愛的是我該有多好，上官如果你也愛我，該有多好了，那麽我就不用覺得內疚，不會這樣煩惱了。”
她的聲音細小如蚊，又喝的那樣醉，說出來的話卻那樣如驚天霹靂一樣打在他的心上，像是要劈開兩半一樣。她知道，她竟然知道。都知道他愛的是別人，她怎麽還那樣傻著說原因嫁給他做妾。牡丹你是傻瓜嗎？
她說的聲音很細，所以只有貼在她耳邊的上官墨能聽見，其他人並不知曉。楞了楞，他回過神來，抱起她來往墨園走：“娘，牡丹醉了，我送她回去休息。”
“去吧！”雖然聽不到準兒媳『婦』說了什麽，但看神情就知道非常傷心了，可憐的孩子。
上官墨抱著一路耍酒瘋的牡丹回墨園，牡丹靠在他的懷裏又是哭又是笑的，一點也不安分，一會『摸』他的臉，一會又拔他的胸『毛』，沒完沒了的折騰著：“上官，我沒醉，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還清醒了。”
“那你就給我下來自己走路。”他沈聲說道，沒醉才有鬼了。
“不嘛！你當我傻啊！難道你抱著我，我得享受，也許明天你就不會抱我了。”也許明天就看不到他了，永遠的看不到了，這是她花牡丹的選擇。明天以後她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了。
“傻瓜！”成親了以後，被他抱著的機會還少嗎？花牡丹你真是傻瓜。想撒嬌也不用喝醉酒，把自己弄的這樣醉醺醺的，傷身體。她現在的樣子臉紅紅看起來嬌媚動人，上官墨把她放在床上，開始拖她的衣服，這個醉鬼一身臭死了。
“對！我的確是傻瓜，所以我才會愛上你。我從第一次見到你時就愛上了你，可是我的愛情那麽平淡也不轟轟烈烈，見到你的時候也不多。所以你怎麽會知道了？來這裏時候我原本是不怕死的，可是遇見了你以後，我突然不那麽想死了，我想留著命再見到你。老天垂憐讓我見到了你，可是你並不愛我，我卑微又小打小鬧的愛情，如不了你的眼。”有些話清醒的時候未必說的出來，那就現在說出來，免得以後後悔。愛上一個並不愛自己的男人，牡丹覺得這個傻瓜她當第二，沒有人敢當第一了。
她愛他？怎麽可能，上官墨一直只覺得牡丹留在這裏是為了避開外面的追殺。原來是因為愛，她愛他。知道了這件事，他並沒有自己預料的那樣沈重反而有一點竊喜。她走馬燈花的世界裏不乏各種優秀男人的示愛，溫柔的言風，暴虐的司徒盛，還有那紮堆的富家公子。為何偏偏愛上他，一個心中裝著另外一個女人的他，是無法給與她愛情的。
“上官，你不必驚訝，也不必難過，也許我明天就會離開，也許是後天。”『迷』糊中，她靠在上官墨的胸膛用難過的語氣說道，悲傷中沒有流出眼淚，很奇怪眼淚可以在言風面前流出來，卻無法在上官墨面前掉落一滴。因為不想他可憐她，那將是她的恥辱。
“牡丹，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你會是我唯一的小妾。”他從來沒想過要一大堆的女人，有一個就夠了。感覺到她的極度不安，上官墨輕輕將她抱緊，讓她的不安從他溫熱的胸膛流失。對於她口中說的明天離開，上官墨只當那是一句喝醉酒的胡話，沒有放在心上，他們馬上就要成親了。在這個時候，口中說愛著他的女人，怎麽可能會離開了？
“不會的，沒有以後了……你愛的是眉姐姐。”不要騙她，她什麽都知道的，花牡丹搖著頭抱緊他的腰身，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只要這樣才可以獲得半刻安寧。
“牡丹，對不起……”她，什麽都知道了？是誰告訴她的，是娘嗎？是誰也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以後等她的酒醒了該怎麽面對她？
如果明天就要離去，今天可不可以讓她了一個心願。她花牡丹是動作派想到什麽就做什麽。吻上他的唇，伸手扒了他的衣服，一氣呵成的壓倒在床：“上官，你可不可以叫我一聲娘子？”
“我習慣叫你的名字。”他不暇思索的說道，叫娘子感覺太肉麻。
“只要今晚叫我娘子就好了，可不可以。”她懇求道，她從沒有這樣低三下四的求過別人，這次就算破例求他，可不可以就給她這一晚上，只要這一晚上就好。明天的誰也不知道會變成怎樣。
“睡吧！我們來做點別的。”上官墨轉過身來，反而把她壓在身下，激烈的吻了過去，快意的帶她共赴雲雨。古老的律動漸漸響起，他們激烈到床吱呀作響……
牡丹後來不記得他那天晚上有沒有在**的時候叫眉姐姐的名字，可能是因為喝多了酒的關系。隱約只覺得那晚他累的她第二天差點起不來身，其餘的沒有太多的印象。
這天早上，上官墨有史以來第一次賴床了。牡丹醒的很早，確切的說是半夜就睜著眼看他看到天亮的。覺得他睡著了，牡丹盡管還有瞌睡，但還是強迫自己睜開了眼睛，接著月亮微微的光，神情愛慕的、貪婪的看著他的睡容。因為每過一秒，看他的時間就會少一秒，牡丹不敢移開眼睛，就只剩下這幾個小時了。就讓她再愛他幾個小時，哪怕多一秒也好。
當灰姑娘等待著十二點以後被打回原形的那種既急切又害怕的感覺，應該就是她現在這種感覺吧！
上官墨，從今以後他不再需要她了。
會有眉彎彎來陪伴他，花牡丹是一個愛恨分明的人，她無法讓還愛著眉彎彎的上官墨呆在她身邊，她做不到。始終心裏還是會有障礙，牡丹試過了，真的試過了。看著閣樓裏那一堆作為聘禮的珠寶和新衣服，她常常在想這是不是當年上官墨為眉彎彎做的。女人的眼睛是很利的，放久了的衣服就算是新的也能看出年月來。
誰的嫁衣那麽鮮艷2
上次收拾屋子，牡丹還不小心在他的櫃子裏疊出兩套新裝來。一套男款的新郎裝上疊著的是一套新娘裝，那件女裝做工精美，兩套衣服上都繡著百年好合四個字，也有些年月了，那也是為眉彎彎準備的吧！
註定好的結局，她該如何改變了？
改變不了就接受吧！
天漸漸的亮了，牡丹趴在他的肩膀上，假裝睡著了。
上官墨感覺到她動了動身子，右手穿過她的肩膀去摟住了她，那樣自然，那樣契合的抱著她，她仿佛天生就是一塊鑲嵌在他這塊大石頭上的玉石一樣，就像是一體的……
“上官，可不可以叫我一聲娘子。”她閉著眼睛強忍著淚水窩在他的懷抱裏，終還是沒忍住又問道。
“太肉麻了。”他接受不了，還是叫她牡丹好了。也許下意識的在他的腦海裏只有眉彎彎才是他心中的娘子吧！
牡丹有些失望。連最後的幾個小時都不能給她嗎？為什麽連叫她一聲娘子都不可以了？連最後的幾個小時都不能給她嗎？就這樣一點點的時間了。以後他多得是時間叫眉姐姐娘子，以後眉姐姐會代替她現在的位置睡在這張床上，睡在他身邊。
也許以後他不會讓眉姐姐睡在這裏，因為這是她睡過的床。上官墨有的是錢，他也許會給眉姐姐蓋更好的閣樓吧！
睡到大概上午十點多的時候，上官墨爬起床來。
牡丹也跟著起身，邁著步子走到他身後，看著他一頭長發，牡丹突然想試試自己以前拍古裝戲時在劇組學到盤頭手法，滿心期待的問鏡子裏的他：“我能幫你梳頭嗎？”
上官墨沒說話，卻遞給了她一把象牙梳子。梳頭這等小事，其實不用她一個姨娘親自來做，這段日子因為確定了她未來是姨娘身份，這些事都會有下人來做。不過看她這樣熱情和期待的眼神，上官墨也不好拒絕。
牡丹握著他的頭發輕輕梳理著，小心翼翼的不拉斷一根頭發，她從沒有這樣小心的做過事，記憶裏她自己老是闖禍老是『毛』躁出事，像是缺心少肺是的。這一次她想做到最好，從他桌上的金盒子裏挑出了一只金『色』的發簪，華麗麗的款式很適合他的妖異。“這只好嗎？”
“你決定就好。”他說。
男人的頭發很好梳，因為不會太繁雜，一點點的裝飾就好，否則會感覺太娘。上官墨長的真是好，即使五官那樣妖魅卻絲毫不覺得娘，因為他喜歡穿黑『色』，更因為那霸道的氣質實在娘不起來。某些地方他和暴君有些相向，比如囂張的『性』格，還有臉型都有點像，難怪是親兄弟了。
他照了照鏡子，比較滿意：“牡丹，你手藝還不錯，以後每天給我梳頭吧！”
“好啊！”她回答的很爽快，其實沒有機會了。有些人相遇，註定是為了成全別人的，她就成了那一種人。
牡丹沒想到暴君來的那麽快，難道她今天中午挽著袖子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朱嬸直誇她手藝有長進，誇的她自信滿滿的。
汗流滿面也不覺得辛苦，當端著最後一盤菜才走到廚房門口，看見那墻外突然一飛沖天的煙花，頓時笑不出來了。是時間到了吧！牡丹將自己手中的盤子遞給朱嬸：“你幫我拿出去吧！我突然想到還有點事，我上樓一趟。”
“那姨娘你快去快回，爺最不喜歡等人。”朱嬸沒覺察出什麽來，端著菜熱火朝天的和一群丫鬟往吃飯的地方走去。
“恩。朱嬸謝謝你這段日子來的照顧，對了這個給你。”牡丹說著取下身上的一對耳環送她，來不及告別了，這只是一點小意思。這對耳環是她以前用舞姬的俸祿自己在宮外買的，是唯一真正屬於她的東西，就送給朱嬸做紀念吧！記憶裏，朱嬸對她最好了，一直都特別關照她。
“姨娘，這可使不得，你這突然的是做什麽了？折殺老奴了，快別介。”朱嬸有點被她嚇著了。這哪跟哪啊！姨娘上上好好的怎麽突然想起來要送她東西？真是奇怪。
“你收下就是，我先上樓了。”牡丹說著也不管那麽多，急匆匆的往墨園方向跑去，其實她也沒東西要拿，只是個借口，待會沒人看見，她就往後門跑去。
飯廳裏，香氣撲鼻。滿桌子的菜看起來豐盛的很，上官老夫人看著自己面前擺放這的那幾碟子素菜，面上生出一抹笑容：“朱嬸，你今天怎麽做了這麽一大桌子的菜，還有我最喜歡的素菜了。”
“回老夫人，這不是我做的，這是姨娘做的。她今天一個人做了這麽大一桌子的菜，也不讓我們幫忙。很厲害了！老奴可不敢邀功。”朱嬸低著頭呵呵的笑道，今天這桌菜她可不敢邀功。姨娘送了她一對耳環的事也不能說，否則夫人又該說她貪小便宜了。
“她？她人了，又跑哪去了？”上官墨問道，每次要吃飯的時候牡丹經常不見人影，這會又跑哪裏去了？
“回爺，姨娘說她有點事回墨園拿東西去了。”
“小墨，我們等等她就是了。”上官老夫人好脾氣的說道。
這句話剛說完，就見一個守門的侍衛一路跑著過來。
“爺……，爺眉妃娘娘來了！”本來中午守門的一個侍衛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的，中午他和另外一個園丁正蹲在院子裏曬太陽了，突然聽見有人開門，問了一聲：誰呀！門外應聲的竟是一個女子道：我是眉彎彎，我要見上官墨。這一句聽起來平靜的話，真讓他一個小小的侍衛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來，在上官府做事的誰人不知爺青梅竹馬的戀人是宮裏的眉妃，眉娘娘。這大中午的宮裏的娘娘竟然跑到舊情人的門外來了，真叫人跌破眼鏡。所以他和另外一個園丁一商量，一個在那守著，一個趕快過來稟報。
“彎彎？”彎彎怎麽出宮了？司徒盛不是不讓她出宮嗎？一陣狂喜湧上他的心頭，彎彎！他的彎彎來了，這麽多年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她：“快請！”
娘子說
上官老夫人一臉欣喜的點點頭：“她能出來真是好，這些年來，為娘的很內疚，她能出來自然是好。”頓了頓上官老夫人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煩惱的嘆了口氣：“只是她來了，牡丹怎麽辦？你不娶她了？她可是連身子都給你了，唉！這可如何是好……”
“……”上官墨這下才想到牡丹，是了牡丹該怎麽辦了？該何去何從了，她那樣倔強的『性』格一定不肯留下的。不過這種種的問題在眉彎彎走進來的那一秒，都顯得不是問題了。
“彎彎。”他有些不敢置信的輕輕喚了她一聲，多年的期待，他將相思熬成了動力，一點一點的做大生意，擴大勢力。像是著了魔一樣一心撲到商鋪上，忙的讓自己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一閑下來就會想她想的心酸，今天終於見到她了。
她的樣子還是那樣秀麗端莊，雖然在宮裏待了這些年她還是一點都沒有變，氣質沒變，笑容也還是記憶力的那般模樣。一身青『色』衣裳，笑起來的時候眉目彎彎。即使近在眼前，那麽近眉彎彎並沒有馬上就撲上去，而是笑的那樣端莊喜悅：“上官哥哥，我終於見到你了。”
上官墨一步一步的上前，將她擁在懷裏，輕輕的像是怕嚇著她一樣：“彎彎，彎彎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彎彎，你這次出來就別回宮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彎彎，他怎麽會放你出來。”
眉彎彎笑的那樣溫柔，眼淚卻是生生的往下流淌著：“上官哥哥，你瘦了。”用手帕抹了抹眼淚，眉彎彎紅著眼望著他，心疼不已的點點頭：“上官哥哥你放心，我這次出來是皇上答應的，以後我再也不用住在那個高墻裏，我要和你在一起，皇上已經答應對外宣稱我病死宮中。並且同意讓我嫁給你，以後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永不分離。”
“他怎麽突然讓你出來，腦子抽風了？”和牡丹在一起待久了，他也難免偶爾爆出一兩句粗話來，比如這句腦袋抽風，就是牡丹交他的。有次她正在整理衣服突然走過來問他：你有沒喜歡的人啊！告訴我一下吧！上官墨沒回答，反問她：不問這個做什麽。牡丹楞了楞理直氣壯的說：哦！我腦袋抽風了不行啊！後來她有花了好長時間和他解釋腦袋抽風是什麽意思。說道牡丹，他這心裏七上八下的，牡丹我該把你怎麽辦了？
“皇上派了人叫我出宮，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和牡丹有關，我昨天在見了牡丹，今天就出宮了。不知道牡丹為了我們做了什麽？對了牡丹了，她說她在你府上做事的。”一進門高興的差點把牡丹給忘了，牡丹是他們兩的大恩人了。要不是牡丹，她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來。只是不知道牡丹是用了什麽方法？竟然能說動皇上放她出來。
“什麽！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