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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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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確是有人讓我來求情,但姐姐不是來求情的。姐姐是來救你的!”

“救朕?朕沒病沒疼的,姐姐救朕什麽?”他不可置信的轉過頭去不看她,這是他最親的姐姐,他的親姐姐,可是說起話來的時候,明顯可以感覺是那樣生疏有禮。這便是生在皇家的悲哀,一般沒有重要事情,就是親姐弟也不會經常見面。

“救你的心。也許別人看不出來,別人不懂你,可我是你姐姐,我還會不懂你嗎?你愛上她了對不對?你愛上那個叫牡丹的女人了,姐姐說的對吧!”她自己的弟弟她還不了解嗎?司徒盛雖然動不動就說殺人啊殺人的,但他並未真正處死過任何無辜的人。最多不高興只是要把那個人調走,看不到就可以了。而這次皇弟鐵了心要殺一個人,一個罪不至死的女人,她就猜到了。流離那樣高傲的女人一般不會替人求情,而她的皇弟也不會看上一般的女子,想必那女子一定有什麽過人之處吧!

“皇姐,朕沒有……”他咬了咬下嘴唇,面有難『色』,對於牡丹的感情,他還沒有學會承認,也不會承認。

“沒有什麽,不要騙皇姐。我的傻弟弟,你這又是何苦了?殺了她,你的心怎麽辦!失去了莫離,我早已沒有了心,如今你為何還要走姐姐的舊路?”這種感情她曾也有過,可是又很快失去了,那個男人覺得配不上她,想要得到一些功勳頭銜再回到她的身邊,於是自動請纓去了邊疆打戰,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皇姐。”聽了姐姐的話,司徒盛不禁紅了眼眶,知弟莫若姐。曾經他覺得姐姐太傻,姐姐為了莫離一等就是五年,耽誤了多少青春年華,以至現在還沒有出嫁。而這種苦他現在也能體會了,失去心愛的人所要承受的那種撕心裂肺直到現在他才能理解。

“傻弟弟,趁著還不晚快去追回她。那女子雖然燒了天牢但也不是故意的,死罪可免。你先讓她活著,以後還有機會。我心疼的不是她,我和她從來沒有見過。所以我心疼的是你,皇弟啊!不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那樣太晚。也不要想到等什麽下輩子再說,這輩子就夠長的了,等你的愛人只剩下一堆骨灰的時候,你覺得錯已經晚了。最痛的痛的不是你親手殺了她,而是她不在你身邊。”

“皇姐,你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朕是一國之君,父皇說過做皇帝是不能有愛情的。”他搖了搖頭,退了幾步跌坐在床邊,一身的酒氣卻偏偏沒醉。過了午時,只要熬過了午時,他就還是那個沒有感情的皇帝了。皇姐的話的確很讓他動心,可是父皇禦賜的匾額正掛在門楣上提醒著他一刻也不要松懈。

“皇弟姐姐說給你聽是為了你好,也許父皇是錯的,因為父皇比我們都可憐他終其一生都沒有遇見過一個他真正愛上過的人。我們比較幸運雖然不能相守,可最起碼姐姐遇見了真愛,你現在也遇見了。”長公主司徒香感嘆道,遇見了總是比沒有遇見的要好。

“皇姐你怎麽能這樣說父皇,朕覺得父皇說的對,遇見了是種煩惱,女人都是禍水愛情都是毒『藥』。如果可以那朕還寧願沒有遇見最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他和皇姐的想法完全不同,不該遇見的人,還是不要遇見好。

“皇弟,她是你愛的人啊!你怎麽可以這樣冷血?”

“她也不是什麽好女人,前有言風為她傾心,後有上官墨動。”

“不,她若真是你說的那樣的人,你是不會愛上她的。”司徒香非常肯定弟弟看人的眼光,那是不會有錯的,閱人無數的弟弟又怎麽會看上一個庸脂俗風?她廢了這麽多口舌無非是希望自己的弟弟過的好一點。

“皇姐!你不必再勸朕,就算她真是一個好女子,朕也不會讓她活著。那就像紮在朕心口的刺,不除不快。”有些事情認定了,就是定了,他也知道自己『性』子倔,但不會更改。

斷頭臺

“哎!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你這脾氣太像父皇了,難怪父皇會選你做皇上。只是你若真要舍棄她,你可以用其他辦法啊!把她交給我,我馬上就要嫁去納西國,我可以把她也帶過去,給她找個人家,或者讓她嫁給言風也可以,為什麽偏偏要讓她去死了?她可是你心愛的人啊”長公主苦口婆心道。

“皇姐,朕決不允許她嫁給別人。”一想到她會穿上大紅的嫁衣嫁給別的男人,為別的男人生兒育女,司徒盛就覺得全身都疼。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就毀了她,他寧願這樣,說他自私也好說他無情也好,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看著她嫁給別人。

“你簡直不可理喻。”

“朕本來就是個暴君。”他雙手往後靠著,一臉諷刺的說著自己。牡丹說他是這世上最冷漠無情的人,不是嗎?

“皇弟!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殘忍了?”她打了一個冷戰,以前的皇弟很單純的,雖然有些不知輕重,但最起碼不會這樣無情無義。難道坐上了這個位置一切都會不一樣嗎?

“皇姐,你不必再說了請回吧!”外面太陽這樣大,很快就要午時了吧!等過了三刻,牡丹就永遠的離開了……

此去經年,便還能與誰人去說。望穿秋夏,可知天涯以那般長。

很快就到刑臺,四個士兵來壓她上刑臺,花牡丹淡淡的笑:“放心,我不過是個沒有武功的小女子,逃不掉的。我自己會走。”

士兵們楞了一楞,能在臨死前這般鎮定的,這世上怕也只有花牡丹一人,她不像是將死之人,倒像是君臨天下的女王般的囂張得不可『逼』視。

花牡丹上了處死犯人的臺子,儈子手早已在那邊等著,待到看到花牡丹也不由有幾分魂不守舍,這般艷麗的女人,真是可惜了。

花牡丹朝著人群再次看了一眼,朱嬸他們眼裏都有淚,就連那些追自己的公子們都來了,正看著自己。然而,唯獨那熟悉到極致的黑衣和白衣終究是沒有來。

罷了,她嘆了一口氣,“咚”的跪下來。

人群安靜了。

連風聲似乎也弱了。

這個傳奇一般的囂張女子,真的就要這樣去了麽?

高高的臺上,負責監斬的官員嘆了一口氣,傾國傾城的妖孽女子,終於要去了麽?連死也那麽囂張呢。他手頭的竹簽一擲,命令下出:“行刑。”

儈子手的刀高高的揚起,在陽光下刀背發出刺眼的光芒,這一刀下去,那個傳奇一般的女子,就將不覆存在了。

人群有人不忍的掩住了眼睛,有人開始撕心裂肺的喊:“牡丹。”

花牡丹閉上眼睛,這一回,便終於解脫了麽?

人群更加洶湧起來,禁衛軍們怎麽也攔不住如『潮』的人群。不知是誰喊出了一句話:“刀下留人。”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響應。

刀下留人這幾個字,開始在無數百姓的呼聲中傳開來。

那抹預料之中的疼痛和快意並沒有到來,花牡丹睜開眼睛,只見儈子手楞在當地,他的刀下殺過無數人,然而卻從來沒有這樣一個女子,有那麽多的人像是勇氣的『潮』水一般湧來為她求情。

他看著地上那抹艷『色』,只見那個女子臉上是從容的視死如歸以及看透人生的悲涼。他的刀,下不去。

這樣的女子,適合高高在上的活著,怎能這樣輕易的離去?

是,這個女子,是百姓們的傳奇,使他們能真實接觸到的,所以百姓們覺得心『潮』湧動,無法平息。他們眼中的那抹艷『色』,那個嬉笑怒罵的女子,他們想要留下她。她雖然燒了天牢但本『性』並不壞,也不是故意的。

監斬官顯然沒有想到一個女子竟然有這等魅力,他朝著儈子手喝道:“還不動手。”

花牡丹擡起頭,朝著劊子手扯開一抹笑,神『色』覆雜的看了看那些擁擠的人群,花牡丹,你還想在這茫茫人群中看見那兩個人麽?其實,你該知足了啊,你看你死得多麽轟轟烈烈,真不枉穿越了一遭。

她笑著對劊子手說:“動手吧,謝謝你。”然後閉上了眼睛。

劊子手說不出心裏有什麽感覺,那柄刀再次高高的揚起,心頭滿是不舍。要是,要是有人來劫法場了就好了。他想著,無奈的將刀送下去,說時慢,那時快。

只覺得一股力道沖過來,身子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虎口一痛,刀落在地上。

然而心情是那樣的激動和喜悅。

他擡起頭,只見那抹至艷的紅『色』迅速被擁入了一個懷裏,是個高大的黑衣男子,蒙了面黑衣黑褲,被抱著的花牡丹朝著他淡淡的笑,似乎想表達什麽謝意。

那人又後足尖輕輕的一點,混入茫茫的人群之中,動作之快令人稱奇,如同風聲一樣來去無蹤。牡丹的耳邊還依舊能聽到監斬官氣急敗壞的聲音。這個救她的男子是誰?這樣的本事。

花牡丹覺得那個懷抱好熟悉,她記得自己上次從馬上摔下來時,抱著他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感覺。他,終於來了麽?

只覺得再也控制不住的眼淚湧出來,混『亂』的人群是最好的掩護,那人抱著她一路逃竄,最終他抱著她躍進一個院子裏:“好了花寡『婦』,你現在安全了。”

“上官是你嗎?”她還有些激動,上官,真的上官。

“是我。”他面無表情的取下蒙面的黑紗來。

“上官,這次多謝你了。”

“快換上衣服,換了衣服先跟他從後門走,他會把你送到我府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皇上知道是我劫走了你,他也沒有證據,也不會猜到你就在我府裏。”他明顯早有準備,拍了拍手立即從房間來一個老和尚,手裏拿著一套小和尚穿的衣服,好在是有帽子的,她就不用剪頭發了。

“那你了?”他怎麽辦?會被人發現嗎?花牡丹接過衣服,一邊跟著那和尚往樓上走,一邊還擔心著他。不過聽他這樣說就放心多了,不愧是腹黑『奸』商上官墨啊!聽聽這才叫厲害了。

是福是禍?

“我繼續開門做生意。”上官墨什麽人,自然得有不在場的證據啊!他從馮雲手中接過金『色』邊的長褂子穿上,把頭發一放開,立即又從武功高手變回了那個嫵媚妖嬈的正經商人。

花牡丹點了點頭,明白了。她關上房門脫下一身艷麗的行頭,再打開門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和尚的打扮了。那位老和尚已經在門外等待多時了:“這位老和尚善不知如何稱呼?”

“老衲字雲德,你可以叫我雲德大師。”

“哦!那雲德大師,你好。”

“施主可否讓老衲看看你的手相?”老和尚慈祥的看著她,口氣溫和的請求道。

花牡丹雖然沒弄明白這是為什麽但還是伸出了手:“你看吧!”

“女施主天庭飽滿,是位善心人。可偏偏手紋細弱多分叉,是為人身波折不斷,事事小心為妙。將來你會好有好報的!”老和尚看了看,點點頭說道。這位女施主面『色』紅潤不像是剛才經歷生死之戰一般,有氣魄。眉目之間更顯貴氣『逼』人,以後必定富貴榮華一生享用不盡。但又命格奇特,按那生命線看,似乎是死過又覆活的,真乃奇特命相。看來回去以後還值得好好研究研究。

“謝謝啊!”花牡丹笑了笑,沒想到這位大師還會看相,不管準與不準她都覺得開心,有個盼頭總是好的。

“女施主,我們走吧!”

“好。”花牡丹心情好的不用說啦!她沒想到上官墨竟然會為了她劫法場,真是太意外太驚喜了。終於她還是沒死成,還能回到上官府生活真是太好了,哪怕是回去做馬夫也好,好過呆在宮裏悶的慌,而且上官府裏的人們都對她很好的。

走在大街上,到處都是捉拿她的官兵,禦林軍啊!各府各衙門的官差啊!都出來了,真是熱鬧,比元宵節還熱鬧了。不過就算這群官兵現在在她眼前,也沒能認出來吧!誰會把一個看起來穿著破舊的小和尚當成那艷如牡丹的美人兒,花牡丹兩上塗了桐油,看起來黑黑的皮膚很差,手裏拿這個化齋的缽,帽子把頭發完全遮擋住了,沒有十分也有九分像和尚。

再說那宮裏,已經是『亂』臣了一鍋粥,有高興的,也有沮喪的,怎麽說花牡丹還是逃過了這一劫。言風醉呼呼的爬起來時,第一句便是問:“午時三刻過了嗎?”

“回宰相大人,早過了。”宰相大人一定是問牡丹怎麽樣了吧!她想了想又補充道:“大人放心,牡丹沒事,聽說有人劫法場,牡丹被帶走了。”

“那就好。”言風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徹底的放松下來。上官墨你果然沒讓我失望。牡丹兜兜轉轉你又到了他的身邊,只希望你這一次別再讓皇上找到了。

“宰相大人,皇上把他自己一個人關在寢宮裏,誰都不讓見。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您看要不要現在稟告?”皇上喝醉了的時候最難伺候,動不動就是殺人打板子的,沒人敢進去通報啊!可這又真是件大事情了,不通報明天皇上追究起來,該如何是好?

“那就先別說,等明天皇上酒醒了,再說。”皇上太自負,是時候該讓皇上嘗嘗失去的痛苦。皇上始終覺得牡丹下賤,覺得牡丹配不上他。其實是他不配擁有牡丹的好,他的心太狹窄,好在牡丹愛的人不是皇上。否則牡丹會遍體鱗傷的。午時已過皇上一定以為牡丹已經死了吧!徔 §夢—電‘ 釨 ~書

一定很難過吧!不然不會找他喝酒,更不會表現的那樣傷心吧!其實皇上也喜歡上牡丹了,他看得出,明眼人都看的出。喜歡她,卻要殺了她,這是什麽邏輯?

這樣皇上決不能和牡丹在一起,所有他寧願把牡丹交給上官墨,因為他太明白自己的實力,就算他是一國宰相卻無法給她幸福。因為他有他的宿命,他的宿命就是擁護大興國長盛不衰。從小因為這個而活著的他,能給她的只有守護沒有幸福。以前總是想著也許有一天能和她幸福的在一起,可是現在看來不過是天荒夜談。就算他再喜歡牡丹也不會背叛皇上,而皇上那種玉石俱焚的『性』格是寧願毀掉牡丹,也不願意成全牡丹和他的人。

所以這種給牡丹幸福的重責,他寧可交給上官墨……

到了上官府也是走的後門,那和尚先是有規律的在門上敲了一陣子。

那邊的人聽到了暗號才開的門:“大師,牡丹快進來。”

“朱嬸,我好想你啊!”牡丹一笑,走過去拉著朱嬸的手都舍不得放開了。

“牡丹,你活著就好,快上裏屋去吧!大家都在等著你了。”朱嬸把後門馬上給關了,叫了人把大師請到其他廂房休息。領著牡丹一路九拐十八彎,來到一間小院門口。

那院子上面掛著一個牌匾先寫的是墨院,院墻四周種滿了竹子,裏面是一座三成高的住屋,屋子後面還有一處小閣樓是為書屋,左邊偏房是茅房,右邊有一個小屋子,對了這就是以後牡丹要住的地方了:“牡丹,爺說了讓你以後就住在這裏,爺就住在樓上,你以後負責照顧爺的日常起居。”

“啊!讓我照顧上官?”她粗心大意的哪是照顧人的料啊!她餵給馬都能把馬給餵瘦了,何況是要她照顧上官那麽一個大活人了。再說上官都二十好幾歲的人了,怎麽會要她照顧了?又不是小孩子。

“爺是這樣吩咐的,爺還說他可是親自救了你,你怎麽也要有點感謝的表示。正好你又什麽也沒有。那就只能做苦力抵了,所以你以後也是沒有月錢的。”朱嬸解釋道,爺真摳門,救了人卻也不是白救的,不愧是商人啊!

“哦,謝謝你朱嬸,我知道了,這個該死的上官,還說那麽小心眼。”她嘴裏哼了幾句,不過心裏想的又不一樣,這個上官最起碼比皇上那個暴君好。至少是他救了她花牡丹的一條小命,還是親自冒險去救的了,想到這裏她的心就甜甜的。

愛是他唯一的秘密

“牡丹啊!快進去,大家都在裏面等著你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走進屋裏迎面而來的是一張張熟悉的面孔……

“牡丹,還好你沒事。”

“牡丹快坐,餓了吧!”

“牡丹你都不知道你養的那匹馬都快做爸爸了!”

“謝謝,謝謝你們。”牡丹捂著嘴又哭又笑的,還是好激動心還是噗通的厲害,鬼門關前走了一趟,現在見到每一個熟悉的面孔都覺得好激動哦!

“牡丹,那你以後就可以和爺住在一個院子了耶!你好幸福哦!”艷艷羨慕死了,爺可是高高在上的極品美男耶!牡丹竟然被分來照顧爺,真是好幸運。為什麽就輪不到她艷艷了,她也很漂亮的,老天真是不公平。

“還好啦!”不知道為什麽她現在竟然不排斥和上官住在一個院子,好像也沒有什麽好別扭的,還有一點點的興奮。

大家在一起吃了一頓飯,上官墨回來的比較晚,他回來的時候大家都去睡了。牡丹依然很興奮:“上官,謝謝你救了我。”

“不謝,我真好路過,四周都是人我的馬車過去,所有這樣比較快。”他一臉不在意的走到床前,說道。

“額……”什麽叫正好路過?因為她要殺頭引來看熱鬧的人群太多,所以他為了讓馬車快快過去才救她的?這是什麽屁理由啊!就算不是故意救她的,他可不可以裝作是故意救她的啊!那樣會比較爛漫,現在這樣讓她感覺自己好廉價哦!

“額,什麽!”

“沒,對了既然你是不經意路過的怎麽會讓那和尚給我準備衣服?”這種不會是巧合了吧!

“那和尚到我院子裏來化齋,我給了他錢,想扣他一間衣服總可以吧!”他回答的面不紅心不跳,一臉你大驚小怪的表情。

“哦!”花牡丹睜大眼睛,什麽邏輯啊!這樣也可以?果然是『奸』商啊!

“還有事嗎?”他自己鋪了床擡起頭來看她,真懷疑她這個貼身丫鬟是怎麽當的,連鋪被子都不會嗎?

“哦,沒有了。上官你早點睡吧!我也要去睡了。”牡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怎麽一見到他,一向最能說的她怎麽吞吞吐吐起來了?

他沒做聲,只是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想問題,說實話他自己也不知自己為什麽會冒險去救她。按道理被司徒盛下令處死的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利用價值,可是為什麽看到言風寫的那張紙條後,他還是選擇了去救她。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她,寧願得罪司徒盛也要救她。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就讓她留在墨園裏做一個小小的丫鬟吧!就像以前一樣,每天看到她心情都會變得很好。

聽見關門聲後,他才真正睡安穩了。

腦袋昏昏的司徒盛扶著腦袋靠在床上對外面的宮女們吼道:“小桃,小桃!現在是什麽時候?”

“回皇上快五更了,奴婢們來伺候皇上梳洗吧!”小桃和晚香她們幾個早就等在那了,腳都站麻了,就是不敢進去。

“進來吧!”門被推開來,司徒盛看著門外朦朧的淡淡月『色』,快天亮了。牡丹,你已經離開朕將近十個時辰了,度日如年應該就是這個感覺吧!即使在睡夢裏,朕都覺得寂寞,即使睡在溫暖的被子裏,朕都覺得寒冷,沒有你任何鮮艷的顏『色』都是一片灰白。

這種感覺朕重來沒有過,那樣無力和無助的感覺緊緊的將朕包圍起來。朕甚至自己騙自己說你沒死,現在一定還沒到午時,她還一定活著。卻又沒有勇氣去確認時間,能做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這樣麻痹著自己,一次一次的這樣安慰自己,他甚至不敢開窗,怕看見烈日,怕看見夕陽,還有那萬惡的夜『色』,這些無比在提醒著他牡丹死了,牡丹永遠的離開了他。

所有他選擇做一次懦夫,醉生夢死的把頭埋在被子裏,不管時間,不問政事的過一天。

“皇上,請更衣。晚香你把地面打掃一下。”看著一地的狼藉,小桃說道,這屋子一股的酒味,滿地的碎片,臭死人了。更不可思意的是一向愛幹凈的皇上昨天沒洗澡就睡覺了,這也太反常了吧!

“牡丹……,牡丹的屍體在哪裏?”他突然有一個想法,她活著的時候什麽都沒能給她,死後想要給她一個名分。

小桃嚇的一跪在地,皇上還是問起了,該怎麽說了,實話實說嗎?

“怎麽了,她的屍體了?”難道連屍體都找不全了嗎?他臉『色』鐵青,到底是他愛過的女人,他不想她死的這樣淒慘,連頭顱都找不到。

“回皇上,屍體……”咬了咬下嘴唇,小桃還是選擇了說出真相,要是以後皇上從別的地方知道了也一樣會遷怒她們的,還不如說出來的好:“根本沒有屍體,牡丹沒有死,刑部來報有一個蒙面黑衣人從刑場把牡丹劫走了!”

“什麽!”他一拍床,暴跳如雷的站了起來,心裏卻出奇的輕松,還好,還好!牡丹沒有死,他還有機會找回來。

“皇上饒命,刑部已經派了上千官兵去找,會找到的。”

誰知司徒盛剛才還陰冷的臉,竟然嘴角出現了一絲笑紋:“很好,好的很。牡丹的生命力果然頑強,傳令下去,讓刑部抓活的,要是失手傷了牡丹,叫他們提頭來見。”

“皇上……”小桃楞了楞,皇上沒病吧!皇上昨天不是還說要非殺牡丹不可,今天又怎麽變成抓活的了。更不可思議的是,皇上剛才竟然還笑了?這是高興嗎?若是高興又偏偏還讓抓活的,真是搞不懂了。

“快給朕更衣,朕要上朝。媚雨拿早膳來,朕餓了。”昨天一天一口食物都沒吃,現在心結突然打開了,覺得豁然開朗了,自然有了好胃口。他想通了,既然她生命力那麽頑強,一下子應該要她死也死不了的,不如把她抓回宮,讓她給他做妃子又能如何。常人說女人是禍水,可是一旦失去了這個禍水,他覺得人生更沒意思了,那就讓禍水繼續活著吧!

牡丹的丫鬟生涯

“牡丹,牡丹過來!”上官墨寫到一半墨汁沒有了,開始使喚花牡丹。

“來了!”她挽著袖子上前磨,算了,俗話說得好拿人手軟吃人嘴軟,這叫欠了他一命就只能認命的做丫鬟。

這剛磨完墨,那廂聲音又響起了:“牡丹,過來幫我整理書櫃。”好像是要物盡其用生怕她太閑似的。

“哦!來了。”她咬咬牙,我忍,還不行嗎。

“牡丹,給我倒洗澡水。”

“是!”

“花牡丹,地上有張廢紙。”

“還要什麽事啊!”花牡丹有些不耐煩了,這丫鬟真難做啊!一天下來,她真的是累的快要動不得了,目光死死的落在某人的背上,她肯定他是故意的,怎麽以前艷艷他們都沒有這麽多活做?

“幫我捶背。”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看她氣得想跳腳又強壓下去吃癟的樣子真是好笑極了:“我看了一天的賬本也累了。”

花牡丹憋著一肚子氣,他看看賬本怕是不累,累的應該是想著法子整她吧?比如上午洗澡水準備好了,他撇撇嘴說上午誰洗澡啊,又讓她倒了。你說她一個弱女子做這些事情容易嗎她?撩起袖子,她當然不會錯過這能報仇的好機會,對著他猛錘了幾拳,聲音確實嬌滴滴的柔媚入骨的拖長了調子:“上官,舒服嗎?”

“你想殺了我呀!”某人氣急敗壞:“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

“那這樣了?”牡丹輕輕的在他的肩膀脖子上『摸』了幾下,這樣也好,不費力氣。不過,好像某人的皮膚滿細致的很舒服,於是花牡丹毫不客氣的繼續『摸』下去。

這下上官墨更不客氣的指認到:“你吃我豆腐。”他一個大男人說這樣的話,竟然不會覺得難為情,真是佩服他那張厚臉皮了,一定是很厚很厚的臉皮吧!等一下,那還叫臉皮嗎?應該叫豬皮吧!

“你有豆腐嗎?你只有豬皮。”牡丹毫不心虛的否認道,雖說他長得是不錯,『摸』著也舒服,但是她花牡丹什麽人,哼!

結果司上官墨笑了,他笑起來比不笑更陰險,笑的牡丹『毛』骨悚然,他說:“總比你有豆腐沒人肯吃的好。”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秒殺?牡丹這樣想到,他這話真夠絕的。

過了好一會,牡丹悶悶的擡起頭低低的嘀咕起來:“死男人上輩子一定吃了一肚子的煤炭。”

“你說什麽?”上官墨掏了掏耳朵。的

花牡丹忙搖搖頭:“您一定是幻聽了。”

“是嗎?”上官墨有些疑『惑』:“那什麽叫上輩子吃了一肚子煤炭?”

“腹黑啊!如果不是吃了一肚子的煤炭,你怎麽可能這樣腹黑!”頭一揚,算了,既然他已經聽見了,那她索『性』就說出來吧。這可是她隱藏已久的心聲啊!說出來還真是痛快。

“那你一定上輩子,沒燒過香,否則也不會變成我的丫鬟。”他風輕雲淡的一笑,喝了一口茶,看著花牡丹似笑非笑慢悠悠的說道。

牡丹聽的心頭一震,也許的確沒有燒過香,所有她堂堂**天後才會淪落至此吧!話說當時她在拍戲啊!怎麽一個攝像頭砸下去,就真穿越了咧,這也太不可思議了。而且還掉在這樣一個地方,腹黑的上官墨,草包暴君,唯一正常的就屬言風哥了。

花牡丹在那邊被上官墨折騰著當丫鬟,雖說是糾結了一些然而心情倒底還是愉快的,小日子也安穩,可是,另外一邊,某男人的日子卻不是很好過。

“皇上,該用膳了。”

“放在那裏吧!還是沒有牡丹的消息嗎?”他撫『摸』著眼前一件件牡丹以前用過的東西,後悔不已。也許這就是罪有應得吧!『逼』著她打掉了孩子,卻愛上了她,她會不會很恨他?

這也許一切都是天意,天意要讓他後悔,如果他當初沒有『逼』牡丹打掉那個孩子該有多好。那麽他現在說不定已經有繼承人了,屬於他和牡丹的孩子一定很漂亮吧!

如果,她很恨他,不願意和他一起過呢?她那麽囂張,那麽驕傲,聽人說就是上刑臺也無懼無畏的打扮得漂漂亮亮,那麽他又該怎麽辦?

是把她囚禁起來過一輩子?

他心煩意『亂』的搖了搖頭,算了暫時不想這麽多,當務之急是先把她找回來,免得言風乘隙而入在她的芳心有了一席之地。

“回皇上,還沒有。”小桃沮喪的說道,看到皇上傷心的樣子她們這幾個長期陪在皇上身邊的宮女都忍不住難過。牡丹在哪裏了?皇上現在好像沒有想殺你了,外面那麽『亂』,你回來吧!

“小忠子。再叫人去打聽,朕就不信把京城翻過來會找不到她這樣一張熟悉的面孔。”他冷哼道,牡丹你究竟躲到哪裏去了?是不是言風把你藏起來了,如果沒有人幫助,目的不可能藏的那樣好,城門封閉的很快,所有她應該還在城內。

“是!”

“對了,等一下。你叫禦前統領張峰去暗中派人給朕盯著言風,看是不是他藏匿了牡丹。”司徒盛又追加了一條,他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

“還有,那些乞丐呀什麽都註意一下。”可不能犯了和上次一樣的錯誤,牡丹的適應能力之強悍他是見識過的了。

“是皇上。”忠公公低著頭領命出去了,他有時候真是搞不懂皇上的心情,一下要殺,一下又寶貝的緊,『性』格真是古怪的難伺候。

牡丹,他曾經把她當成是心中刺肉中釘不拔不快。如今拔去了才知道,心已經空了,生命之剩一片灰白……

“牡丹,過來給我搓背。”累了一天上官墨閉著眼坐在木桶裏泡澡,習慣『性』的對著外面的她喊道。

“餵!上官你有沒有羞恥心,我是女人。”她不客氣的站在門外說道,竟然讓她一個女人給他搓背,沒搞錯吧!她花牡丹雖然沒想著以後還要嫁人,可好歹也是個女人。在離開暴君之後,她覺得嫁人也是一種奢望,雖然她夠美艷夠魅『惑』,但誰會願意娶一個皇上不要的女人?按律例皇上不要的女人只有兩條路,一個是死另外一個是打入冷宮,這兩種滋味她頭嘗過了,她不怕,可未來夫家不一定不怕。

洗澡與求婚

“你又不是沒給我倒過洗澡水。”

“可,我是女人,男女授受不親。”她說道,她還沒興趣玩這種暧昧。在她看來能看她身體,和能被她看身體的男人,只能是她未來的老公。可是她現在已經打算不嫁了,所有做老女人好了,男人沒幾個好東西,一輩子不嫁也沒有什麽。

“難道你還打算嫁人?”他一針見血的笑道,並不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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