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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著就快躲著吧!即使她那天沒有出現,言風也不怪她,在皇上面前說會不放過她,那只是氣話,也許從見到她的那一秒起,他就註定要栽進去的。不由自主的,每一次就是想幫她度過難關。

“謝謝你,那我先走了。”花牡丹快速跳上馬,向他揮了揮手,一眨眼的功夫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日子還是沒變的,花寡『婦』還是依舊是寡『婦』,依舊餵馬睡馬廄。

只是模樣不同了,雖然還是粗布衣服,但漂亮了待遇也好些。花牡丹原本以為自己顯了美貌會被排擠,但正是因為她的寡『婦』身份反而和大家相處的很好。

一傳十十傳百,傳的全洛城的人都知道上官府有一個人間絕『色』的花寡『婦』,從遠處來死了相公的。既是寡『婦』沒有相公了,城裏很多公子哥都往這兒跑,爬墻的爬墻,送聘禮的送聘禮,無不是想見見這位有名的花寡『婦』。

“花寡『婦』!”遠遠的艷艷走過來。

“什麽事艷艷?”

“門口來了客人指名要見你,快跟我走吧!”艷艷拉著她往門外跑,又是有錢有勢人家的公子了。花寡『婦』真有福氣。

蓮花閣主

“花寡『婦』!”遠遠的艷艷走過來。

“什麽事艷艷?”

“門口來了客人指名要見你,快跟我走吧!”艷艷拉著她往門外跑,又是有錢有勢人家的公子了。花寡『婦』真有福氣。

“別了吧!我昨天不是才見過那個什麽李公子嗎?”花牡丹一臉無趣的甩開手來。她是餵馬的,不是坐臺的好不好。這些丫鬟們怎麽每天叫著她出去見男人了?雖然那些男人個個來都會帶上禮物,只為見上她一面,但她花牡丹只是各餵馬的下人,名義上還是個寡『婦』。這些人怎麽老找著她不放了。

“這個客人給你帶來了好禮物,聽說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雪蓮花。花寡『婦』你不好奇嗎?大家都等著開眼界了。”府上有了花寡『婦』真好,每天都可以看到各種新奇玩意,甚至各地美食都有人送來。當然花寡『婦』一個人也吃不完用不了那麽多,大多的東西都入了其他下人的肚子和口袋。要不以艷艷這一等丫鬟的身份怎麽會給她一個餵馬的傳話了。

“我不去,我還要餵馬了。”

“那邊那個小廝你給花寡『婦』餵馬,花寡『婦』你跟我走。”艷艷可不管那麽多,她實在好奇雪蓮花的樣子,拉著花牡丹也顧不上淑女不淑女了一陣狂跑。

“面紗。”花牡丹只好連忙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面紗帶上,東西不重要,小命重要,花牡丹先帶上面紗再見人,其實『露』在外面的就一雙水汪汪的丹鳳眼。只是這一雙眼睛住夠蒙人了。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嗎?家裏的不如外面的好,偷的不如偷不到的好,越是神秘就越多人喜歡著。

人就是好奇心強,喜歡湊熱鬧,這也無可厚非。

走到門口外面已經圍了一大群人,個個都是來看熱鬧的。只見蓮花形狀的一頂轎子停在大門口,紅『色』的轎子裏透過簾子隱約可以看見裏面坐了一個身穿粉紅衣的人,身影瘦瘦的。看不清是男是女,只覺的那一身紅『色』嗜血而囂張。

花牡丹上前一步:“不知是誰要見我?”

“回花姑娘,裏面坐的是我蓮花閣的閣主水玲瓏,閣主聽聞姑娘美貌天下無雙,不知可否卸下面紗一見。”軟轎裏的女人只是動了動身子,並未說話。說話的是她的手下,也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說話極為客氣周到。

花牡丹只是一笑,呵呵的說道:“有趣了,以前想見我的都說男人,今天來了你這麽一個女人。是什麽目的?”

“本閣主倒要看看你當不當的起這洛城無雙的艷名。”轎子裏頭的水玲瓏冷哼了聲,完全沒將花牡丹放在眼裏,這就是所謂的絕『色』美女嗎?連臉都沒『露』出來一個,膽子真小。水玲瓏有些失望,不過如此嘛!

“我是當不起。”花牡丹並不想在上官家門口惹事,她現在突然不想死了,其實好死不如賴活著,現在每天餵餵馬,和丫鬟們說說話,去廚房偷點好吃的,日子也過的不錯。她還想多活幾日了,這種不可理喻的女人她花牡丹沒興趣惹。應該是不屑,像水玲瓏這種女人花牡丹以前混演藝圈的時候見得多的去了,比她更囂張的也有。

兩美人吵架

“我是當不起。”花牡丹並不想在上官家門口惹事,她現在突然不想死了,其實好死不如賴活著,現在每天餵餵馬,和丫鬟們說說話,去廚房偷點好吃的,日子也過的不錯。她還想多活幾日了,這種不可理喻的女人她花牡丹沒興趣惹。應該是不屑,像水玲瓏這種女人花牡丹以前混演藝圈的時候見得多的去了,比她更囂張的也有。

對付這中人最好的辦法是不理她,讓她連上臺的機會還沒有已經敗下去了。

“我不管你當不當的起,我就要和你比!”水玲瓏喝斥道,她特意趕來就是為了比美的。除了天下第一美人花牡丹,眼前又出現了一個也姓花的寡『婦』,這麽多美女的存在,把她放在哪裏了?她水玲瓏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也必須讓人們知道,這樣才能嫁個一等一的相公啊!

“我不和你比。”笑話她又不是孔雀有什麽好比的。

“我說比就比,你不許有意見。”水玲瓏說著一條鞭子極快的飛出了轎外,鞭子長九尺節節都是牛皮所制,皮質細膩光滑,一鞭子刷在地上的聲音也那樣清脆,好利落的女子,語氣也蠻橫。人依舊坐在轎子裏沒有出來,身子不偏不倚的坐著。

“怎麽,這就是蓮花閣閣主的教養嗎?花寡『婦』我領教了。”花牡丹口上諷刺道,心裏不禁有些惱火了。好在她閃的快,否則此時已經變成兩半了。那麽粗的鞭子真嚇人。

“嚇!”看的周圍看熱鬧的大家都是心中一驚,那一鞭子下去只見那一尺多厚的大理石地面都開了裂,若這鞭子甩在花牡丹的身上,此時已經美人肯定變成屍體了,真是狠心啊!

“我水玲瓏做事,誰管得著。我要你比,你就得比!否則我踩扁你相公的靈牌。”裏頭的女人把頭擡得高高的,心想我水玲瓏乃一閣之主,怕你啊!如果我比不過你一個死了相公的小寡『婦』,我又如何能名聲大噪了。

一片唏噓過後,花牡丹絲毫沒有畏懼的站在那裏,看著轎子裏面的女人不屑的笑道:“我只是一個小寡『婦』,什麽也不懂。你堂堂的蓮花閣閣主難道竟自覺敵不過一個寡『婦』,才這般的恃強淩弱?”

“好一個小寡『婦』。”水玲玲絕艷的臉上浮起一抹驚異,這小寡『婦』,真是好好的一張利嘴,將她堵得不能再出鞭子。可是這天下男子的心,活該系在她水玲瓏的身上才對,一閣之主,一笑『惑』人,一舞傾城,若是此時便不戰自敗在這個寡『婦』的身上,以後蓮花閣說出去豈不羞死人。

花牡丹只覺得是一陣香風拂過,一個女子施施然從轎子裏下來了,只見那女子高挑的身材攏在一襲粉紅『色』的水裳,下穿石榴紅的拖地長裙。『色』澤如同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刺眼的讓人想要窒息。然而她的那張臉,生得也的確也是無懈可擊,鵝蛋形的臉蛋上鼻子高而挺,最出彩的卻是一雙丹鳳眼,與其說是丹鳳眼,不如說是狐貍眼,媚意裏帶了一種說不出的囂張。而正是這種囂張,讓她整個人的那股子氣焰更加強烈。

花牡丹細細一番打量,這女子,美則美矣,可惜這種美麗過於生冷和僵硬……

然而,這種美麗已經足夠驚艷周圍圍觀的人群。水玲瓏抖落了一地的驚艷,走到花牡丹的面前,她囂張的臉上掛了一種蔑視的笑意:“花寡『婦』,你不敢一戰?倘若不敢,以後就乖乖的不要再招蜂引蝶。”

花牡丹覺得自己很冤,頭一歪風情萬種的說道:“那些蜜蜂蝴蝶又豈是我不想招惹他們就不來的,男人就是蜜蜂和蝴蝶轉世,越毒的花越香,他們就越喜歡,你叫他們別碰不是要了他們的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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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舞前奏

花牡丹覺得自己很冤,頭一歪風情萬種的說道:“那些蜜蜂蝴蝶又豈是我不想招惹他們就不來的,男人就是蜜蜂和蝴蝶轉世,越毒的花越香,他們就越喜歡,你叫他們別碰不是要了他們的命嗎?”

“你這賤胚子!”水玲瓏的眼睛如果能飛出刀子,花牡丹現在已經死了千萬次了,可惜她飛不出刀子,只能飛出讓惡毒的眼神,令人忍不住打冷顫,再美的女人只要狠起來都難看無比。

“你就不賤麽?跑到我上官府來鬧你就不賤嗎?想借我花牡丹的名聲炒紅你自己,這招不賤嗎?”眼前這個女子那種目中無人的態度讓花牡丹覺得有些惱火,和那暴君真有些像,『奶』『奶』的,花牡丹不發飆,她們都當她是病貓哦,不應戰只怕丟了上官府的面子以後在府裏的日子也不好過。哎!她本來想多當幾天的良家『婦』女也裝下清純,看來是有人不給她低調的日子啊!

水玲瓏以那種囂張的目光打量著上官府的眾丫鬟特別是花牡丹的身上,那種眼神分明就是女王看婢的感覺。瞧花牡丹那窮樣,穿的都是什麽啊!一身的粗布衣衫,背後還粘了一根稻草,還真是餵馬的。

而姑娘們都把殷切的目光落在花牡丹的身上。花牡丹苦笑一聲,看來她是必須迎戰的了。也好,遇見這種不怕死的小角『色』來挑戰,總比遇上吵架好。

花牡丹打了個哈欠,看向水玲瓏,問到:“不知如何決勝負啊?”

水玲瓏根本就沒把花牡丹放在眼裏,一個卑微的寡『婦』,連臉都不敢外『露』,能成什麽氣候。她翹著蘭花指:“評委嘛,我們女兒家的舞蹈,自然是給男子欣賞的,因此這比武的評委,自然是男子。”

花牡丹面紗下面的臉頓時開出花來,想當年,她就是以『性』感走紅的,男子,自古有幾個逃得過一個『色』字?陪你玩玩就當熱身。

於是兩人很快約好三日之後,蓮花閣一戰。

一向高傲嬌蠻的蓮花閣主與上官家一個小寡『婦』約戰的消息,頓時在京城傳播開來。甚至有不少賭場都設了賭局,來賭勝者。

蓮花閣主水玲瓏一曲步步蓮花舞足可傾城,上官家花寡『婦』據說其美貌比上官墨有過之而無不及。神秘得很,但是據說將一幫俏麗的丫鬟們都『迷』戀得神魂顛倒,甚至丫鬟們都拿出歷年來的積蓄,紛紛買了花寡『婦』贏。

這個消息很快傳到上官墨的耳朵裏。

他一聲淡笑,眼裏便滿是諷刺,水玲瓏,你以為這個法子就能引起我的註意麽?不過,倘若花牡丹能勝,只怕的確能讓那些對他糾纏不休又不是很方便得罪的女子死心。

也許,他該去找找花牡丹才對。

然而還不等他去,花牡丹就主動來找他了,他回來的當天。

花牡丹遞給他一張圖紙,上面畫了一件衣服,然而更像是一個人的身材。花牡丹笑『吟』『吟』的望著他:“上官,你可能找得到人做出這身衣服?一定要貼身。”

上官墨皺著眉看了看花牡丹,眼光從她的胸一直掃視到大腿,花牡丹一點也不臉紅,當年拍的那些『性』感寫真,不知道比這目光『露』骨多少倍呢!大不了當是泳裝秀咯!

然而只聽上官輕笑著指著圖紙上的胸部問到:“你確定你有這麽大?”

花牡丹頓時面紅耳赤,惡魔果然是惡魔。她沈了一張臉:“上官墨,你究竟做不做?”本來她想自己找人做的,可惜外面的衣服店子誰看了圖紙都不肯給她做,這衣服實在太『露』骨了。上官墨滿眼的玩味,她也太大膽了居然讓人給做這樣的衣服,也許只要穿上她畫的這身衣服,不用比她就已經贏了。

“花牡丹,你這回要是輸了,就一輩子幫我洗夜壺吧!”如果這樣還輸了,她還是花牡丹嗎?

蓮花閣

“花牡丹,你這回要是輸了,就一輩子幫我洗夜壺吧!”如果這樣還輸了,她還是花牡丹嗎?

“我差嗎?”要玩就玩一鳴驚人,小看她?

上官墨興趣缺缺的打量了她一眼:“你就那菜樣,不過比水玲瓏強一點,只是強一點。”他努力強調這只是一點點。

花牡丹諷刺的點了點頭:“多謝你的誇獎,能得到你的肯定真不容易啊!”

那天司徒盛應該不會錯過,言風應該也會來吧!又是一臺好戲啊!如果他們看見花牡丹穿成這個樣子,會是什麽樣的反應了?

如果是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穿成這個樣子,應該是會憤怒加吃醋吧!

如果是仇人,至少也會笑一個。

三日之期很快到來。

花牡丹這才知道原來上官墨竟然是這次比舞的評委之一。花牡丹捧著手上那套特制的類似現代緊身衣的衣裳,心裏有些翻騰,這個上官墨,還不知道打的什麽主意。

只見上官墨在馬車上將頭慢慢靠過來,鼻息在她的頸窩回『蕩』,十分暧昧。

花牡丹嚇了一跳:“你要幹什麽?”

她這種帶了淡淡的防範的威勢別具一股子韻味,上官墨笑著說到:“倒沒看出來,果真是個辣美人,就不知道和水玲瓏誰辣了。”

花牡丹有些莫名其妙:“這又和你有什麽關系?難道你要幫我放水?”

上官墨微微有些詫異的瞇了瞇眼,笑的『奸』詐:“也可以。”

“你有那麽好幫我?”花牡丹不信黃鼠狼會給雞拜年。

只聽上官墨的聲音淡淡的道:“全城的賭坊是我的,全城的百姓百分之九十以上,都買水玲瓏贏。”還是他們自己府上的丫鬟們聰明買了花牡丹,等著賺錢吧!

『奸』商,果然是『奸』商,花牡丹眼睛一亮:“我故意輸了你不是就會破產。”

上官墨大概覺得這樣坐著不舒服,直接往花牡丹身邊一靠,將花牡丹的細腰摟住:“花牡丹啊,我破產倒不至於,不過我想皇上陛下很想念他的美人的,是不是。”

唉,果真是一物降一物,花牡丹的腦袋慢慢的垂下來。

很快就到了蓮花閣,蓮花閣閣如其名,讓花牡丹想起二十一世紀時候去悉尼旅游所見的悉尼大劇院。蓮花閣臨水而建,四周是一片湖泊,遠處有青山蔓延,若是從青山看去,便可見得蓮花閣以一朵綻放的蓮花的姿勢安靜的綻放與水面。

每一瓣碩大的蓮花花瓣,裏面都收無數間的屋子。而花牡丹與水玲瓏的比舞,就是在這朵蓮花的中央。

眾所周知蓮花都有中間部分,這碩大的蓮花建築中間的蓮蓬做成了一個小小的平臺,應該是個小溫泉,否則這大冬天的,水中怎麽會有蓮花。而蓮蓬臺四周是種滿蓮花的水池,開著各『色』的荷花,有的嬌艷,有的含苞待放。直接從四周引進地下水,又用白玉石建成或豎起或倒立的花的經脈葉瓣,將所有的地方聯系起來。而整幢建築在湖中心,從岸上過去便需要過浮橋,所謂的浮橋也是被雕成巨大的荷葉模樣的剛好與湖中央的蓮花相映襯,上面塗了綠漆,看上去果然是構思奇妙到了極致。

鬥舞1

花牡丹坐在那類似蓮蓬的平臺旁邊的石凳上,讚嘆著這絕妙的設計,心頭升起一個念頭:等我有錢了我也要建一個美輪美奐的牡丹閣。然而這個想法轉瞬即逝。不需多時岸上已經站滿了女子個個皆是穿金戴銀,爭奇鬥艷的,應該是各家千金吧!

不多時水玲瓏就來了,她穿的衣裳對於這個地方來說應該有點奇怪,雖然也是古裝,然而分為上下兩截,上面是艷紅『色』的類似肚兜又不是肚兜的衣裳,下面的及腳踝的長裙,裙子底部墜了許多寶石吊墜,顯然是有錢的主兒。

然而花牡丹並不驚訝,像水玲瓏這般長相高挑而有特『色』的女子,本就不像京城人士,此時見了她這身打扮,花牡丹就越發的肯定了。這應該是肚皮舞吧,一種熱烈而獨特在二十一世紀也曾經風靡一時的舞蹈,是她的強項嗎?

花牡丹淡定的笑著:“水玲瓏,評委呢?”

水玲瓏指了指旁邊一片看起來是新生的比較高的花瓣建築:“裏面皆是京城名流。”

花牡丹朝那個方向看去,果然見得似乎有鏤空的放口裏有目光瞄出來,上官那家夥,怕也是跑到裏面了吧。

撫了撫面上的黑紗,花牡丹笑得鎮定:“玲瓏姑娘先請。”鬼知道那上頭都是些什麽人,據水玲瓏說都是男人,哼!你水玲瓏再厲害,還不是以『色』侍人麽。

出乎花牡丹預料的是,水玲瓏跳的並不是肚皮舞,她赤著瑩白的如玉的腳舞動著輕盈的到了那一片荷池之上,整個人在開得正艷的荷花中輕盈的舞蹈起來。花牡丹一楞,水上漂?顯然不可能,不過好在以前拍戲的時候什麽把戲沒見過?估計應該是有暗樁吧,她忙朝水上看去,只見果然許多白玉的石墩隱在水下。

只見水玲瓏右腳腳尖微微向上踮起,整個人宛如欲淩波微步的仙子一般,長長地裙擺在水上熱烈的旋轉起來,於是在一片清麗『逼』人的荷花之中大片的粉紅開始燃燒,艷麗得很。

這樣一片熊熊火焰似乎自燦爛之中燃燒起來,然而水玲瓏的身子卻驀然向後一仰,她的狐貍眼睛裏無限的媚意洋溢開來,整個人身上那股子火焰突然就熄滅了,只有腰間晶瑩的肌膚在陽光下微微的泛光,衣服和著長發在風裏飄『蕩』開來。

那樣的仿佛不盈一握的細腰,顫巍巍的在俯仰之間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誘『惑』,像是隱隱的天真,又像是不經意間的嫵媚。然後仿佛是無法支撐,她的身體向後柔軟的倒去,卻在間不容發的的瞬間,腳趾輕盈的點在另外一塊玉樁之上,隱隱舞動間又如戲水的仙子……

果然是好本事,花牡丹暗自嘆息,看來,她只能取巧了。

在煉化之間輕盈的旋轉舞動,時而宛如火焰燃燒,時而又如同采蓮的女子,雪白的肌膚隱隱透『露』帶了一種天真的誘『惑』,時而又飄渺如同即將淩波而去的仙子……

眾人一時看得有些癡了。

然而水玲瓏似乎並不打算這樣放過眾人,她在淩波微步的舞蹈中輕盈的飄上了岸,瑩白的腳趾套進一雙木屐裏,開始了另外一番更狂熱的舞蹈。

和之前的優雅不同,她的腰肢熱烈的扭動起來,肚皮和屁股在刻意的扭動之下一甩一甩的帶了一種對男人來說是致命的誘『惑』……

花牡丹淡淡的笑起來,如果可以,她很想告訴那些觀舞者這叫**。

在這樣的扭動中,花牡丹驚異的看見地上有了一朵朵蓮花圖案。果真是能步步生蓮花麽?在水玲瓏濃郁的異地風情之中,花牡丹忽然想起以前看的窅娘的故事來,李煜的舞姬窅娘,傳聞也是能步步生蓮花,不過是將木屐的鞋底雕成蓮花形狀,內灑香粉,如此走一步香粉就掉落一些,便構成了蓮花的圖案。

青蛇舞

好精妙的構思,花牡丹發誓,如果這個女子不是那麽蠻橫的話,她一定會喜歡她的。

水玲瓏一舞完畢,得意的看向花牡丹。的確,這般精妙的構思,精彩的舞蹈,配合著她絕艷的容顏,不想傾城,也難。

花牡丹淡淡的笑,可惜的是水玲瓏失算了,她不該只請男人。對於男人而言,神秘加上**,無疑是最大的誘『惑』。她拍了拍手,上官墨按照她的要求定制的竹竿送了上來,竹竿是很光滑很長的翠『色』,被固定在青石板上,也不知道上官是怎麽做到的。

花牡丹將身上的披風脫下來。

水玲瓏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女人,好大的膽子,整個人在一襲翠綠『色』的緊身衣的包裹之下凹凸的身材玲瓏有致的表現出來,包裹住的也只有胸部和『臀』部,**半『露』的呼之欲出,這樣**誘『惑』的衣服偏偏配了兩只大大的水袖也都是青『色』,袖口都鑲了金邊,衣袖上各自繡了一條青『色』的小蛇。穿著這種衣裳,就是她只是站在哪裏,就已經帶了一種致命的誘『惑』。

水玲瓏穿紅,如果花牡丹也穿紅,那不就不戰而勝了。水玲瓏是女子嬌羞的粉紅,如此可愛的顏『色』襯托著一臉妖嬈的水玲瓏只讓人覺得奇怪。如果花牡丹的再穿一身熱烈而炙熱的紅,那種艷麗又溶於她自身的感覺,這才是紅『色』的精髓,精髓的紅『色』——倩素紅,這世上最紅最耀眼魅『惑』的顏『色』。

可是她沒有穿最適合她的那身紅『色』,而是破天荒的選擇了這樣一身從未嘗試過的青『色』,比起妖艷的紅『色』,青『色』也許沒有那樣妖艷,卻是魅『惑』無比。

那樣清亮的顏『色』在寒風中有一種孤美。花牡丹並不多看水玲瓏,面紗之上一雙眼裏半是慵懶半是嬌嗔的朝著那花瓣狀的房間裏一飛,便頓時有人覺得心怦怦的跳。

什麽叫誘『惑』,當紅的**女星花牡丹如果不知道,那就枉為女星了。音樂漸漸響起,是鑼鼓和琵琶的合樂,花牡丹自己也唱:“別嘆息『色』是空,空是『色』,『色』變空啊,空變『色』。末世摩登伽,此刻不變『色』……”

徐克的《青蛇》特別適合她今天的舞蹈,花牡丹把自己幻想成那電影裏愛慕許仙的青蛇,用自己的全部去表達對許仙的愛,白娘子愛許仙,小青又如何不愛。

她一扭一扭的扶著那竹竿,雖然帶著面紗,可那面紗下的笑容卻沒有被擋住,那般絕望的愛戀透過她的眼神與神態傳達出來,感染著在場的每個人。

都黯淡了,站在旁邊臺子上的水玲瓏再美都顯得暗淡了……

“末世摩登伽,此刻不變『色』。是美『色』,出『色』,生『色』,問誰可以不愛惜……”花牡丹不待大家換過神來,白嫩小腿一勾已近穩穩的攀上了竹竿,在離地面不高的地方一連轉了三個圈,高高的擡起腿,往竹竿上摩擦了一下。整個人環住竹竿,已經是一臉的**,在無限的『迷』幻之中,她的手如同靈蛇一般扭動著,緩慢的帶了一種說不出的纏綿從自己的身體上方一路撫『摸』至腿,鳳眼半睜仿佛是早已沈浸在一場夢幻之中。

此時此刻,那青『色』的竹桿似乎已經與那美人融為了一體,她就像是攀爬在竹桿上的一條嫵媚青蛇……

僅僅是一個開始而已,已經有一個俊美男子忍不住,從屋子裏跑了出來,站在岸邊觀賞起來,此女簡直不是人,是妖女!魅『惑』人心啊!

他這一帶頭,後面又出來了不少人。

鬥舞2

他這一帶頭,後面又出來了不少人。

花牡丹笑得夢幻而妖嬈,整個人發出一種低低的沈『吟』,讓這些男人們覺得喉頭一緊,血『液』開始沸騰。

“唱出惜『色』的歌,摩登伽正是我……”聲音低『迷』而魅『惑』。她扭動著水蛇般的腰肢,緩慢而又激烈的纏繞在那根竹竿之上,她扭動之時,臉上的表情時而妖嬈時而瘋狂……

有些男人的喘息開始重了。

“莫呼洛迦,莫呼洛迦,揭諦摩訶。莫呼洛迦,莫呼洛迦,揭諦摩訶。天龍之女一曲婆娑,心眼中了魔。盡我角『色』,意識美『色』,來請你愛惜……

良夜又逢末世人,珍惜今宵記住我……”她繼續唱,當初選這首歌做配樂,原本是因為容易唱,不需要什麽技巧,但沒想還真選對了歌。花牡丹心頭清明,然而並不打算就這麽放過他們。鋼管舞,可是只有一個虛名麽?她抱住竹竿,做出更加誘『惑』的姿勢來,整張臉,都纏綿著靠上竹竿,仿佛那竹竿就是情人的臉……

水玲瓏的臉『色』變了。這只舞蹈,她不能說這不是舞蹈,而那曼妙的歌舞和動作對於男人來說是莫大的誘『惑』。然而那種誘『惑』,遠非她跳的舞能比。其實,她未必比花牡丹差,只錯在,她請的評委都是男人。

這種帶了人的本『性』的無限誘『惑』的野『性』之舞,可有誰看過?

因為稀奇,所以便獨特了。因為誘『惑』,所以男人們都睜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花牡丹媚眼輕挑就知道自己贏定了,這幾乎沒有任何懸念,一朵小蓮花敢跟她牡丹比艷,傻了吧你!蓮花只適合扮清純,最艷乃牡丹。

舞到了尾聲,花牡丹用小腿勾住竹竿的頂端來了一個漂亮的倒掛金鉤,大部分身子掛在半空中,大袖子朝著眾男人的方向一揮不再有動作,像是對某人的告別一般,那眼波流轉的妖氣十足。

結果可想而知,花牡丹以二十三比一,以絕對優勢獲勝。

“上官公子,不知是否願意割愛啊!”王將軍傾過身子來,對上官墨說道。

“……”上官墨不費吹灰之力的大賺了一筆,坐在看臺上,他手搖著扇子,不痛不癢的坐在那,連左邊的王將軍和他說話都沒有聽見。

“上官公子,我也願意買這花牡丹,你盡管開個價。”某員外也加入到游說的行列當中,如此美人他願意花大價錢去買。

“我出十萬兩白銀,如何?”幾個大員也圍了過來,眼睛發亮。

上官墨終於喝了口茶,正『色』看他們:“我不開『妓』院。”

“……”頓時鴉雀無聲,他的意思是他不賣嗎?

“難道上官公子要自己留著?”有個男人大膽猜測,該不會這女子原本就與上官公子有染吧!

上官墨瞥了各位一眼,懶洋洋道:“我家小奴不過是個粗俗下人,配不上各位。”

“如此美人,上官公子卻當她是下人,不覺得浪費嗎?”上官墨是個商人應該懂物盡其用的這個道理,沒理由擺在那裏浪費啊!美人又不是金子,放久了不但不會升值,反而會貶值,他不可能不懂啊!某一品大員嘆息道。

“那皇上比我浪費。”只是他只浪費一個,皇上是浪費了整個後宮的美人,這句話沒有錯吧!

遠處男子

遠處的君子樓臺上站著兩個男人,正是怒發沖冠的司徒盛和白衣飄飄的宰相言風。一黃一白兩道身影頗為顯眼。

司徒盛眼裏的神采變幻莫測,時而深沈時而冷笑,他倒是沒看出來這個女人還有這等本事,不過,也忒不知廉恥了些,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穿成那個德行,真是該死。

雖然他並不喜歡花牡丹,但是從名義上來說這女人畢竟是他的,現如今,簡直是成何體統。司徒盛一慣不喜歡屬於自己的東西給別人看了去。她倒是很能躲嘛,短短的時間將上官墨也勾引了去。

想到這司徒盛眼裏的冷笑浮起,上官墨,你又打的什麽主意,將這花牡丹的艷名鬧得沸沸揚揚,就是想引出朕麽?

不過,不得不承認那該死的女人盤旋在青竹桿上的樣子,的確是,的確是……司徒盛眸子一暗,只覺得一股火焰從小腹燃燒起來。

“愛卿啊!你說這個花牡丹是不是該千刀萬刮。”司徒盛沈生道。好得很,這個花牡丹好的很啊!不僅僅是跳得艷舞,竟然還以他的名義供了一塊靈牌自稱是他的未亡人,真是好的很妙計啊!難怪一直沒有找到她,想不到她假扮成了一個寡『婦』。竟然還勾搭了上官墨,果然有兩把刷子。

“臣不知。”花牡丹的生死本來就輪不到他一個宰相來定奪,那是皇上自己的事情,即使他下了定論也沒有用。花牡丹嫵媚身影已經牡丹印在了他的腦海中,那般嫵媚妖嬈的尤物,本就不是他可以掌握的。

“好個不知,如果不是朕今日微服出巡,你還要瞞朕多久。以你言風的能耐,整個洛城都布滿了你的眼線怎麽會不知道了?”他不是傻子,言風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大,他會不知道嗎?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人,如果真只是個文弱書生又怎麽當的起這個宰相之位。

“臣惶恐。”言風作勢一跪。是的他早就知道了花牡丹的下落,但一直隱瞞著,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想讓她被皇上發現。可是這個水玲瓏的挑釁卻讓花牡丹還是『露』餡了。她即使是帶著面紗的,只是那雙眼已叫人過目不忘。因為她的眼睛能穿透人的內心,直視人們內心最醜惡的地方。

“算了,你和朕也是多年好友。這點小事也罷了!你若是看上了花牡丹,朕可以答應你不殺她,但你也決不能打花牡丹的主意,怎說她以前也是朕的女人。”言風雖然在洛城有許多情報網,權力也大,但他忠心耿耿,對朝廷立下了不少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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