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歆自然也聽出來了齊元凱的意思，這表面上是在壓他，其實是想把白啟軒給……

她立馬接過話茬，想給白啟軒繼續挖坑，“去就去，啟軒做錯了事，自然會有這個勇氣承擔，至於宋公子……”

蘇雅歆淡淡地撇了他一眼，“今日這等想要仗勢欺人的做派，也沒有多光明。”

言畢，她就對白啟軒說道，“你放心，我會去跟爹說明情況的。”

白啟軒還想說什麽，就被宋元的冷笑給打斷，“好！京州府衙等著你們！”

他說完就走，黑羽也跟在了他的身後，回到自己個兒的船上。

白啟軒連開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拒絕。

他實在是有氣，卻又無從發洩。

最終，白啟軒只能看向齊元凱，壓低聲音道，“齊將軍，我不太明白。”

“不明白什麽？”

“宋元都已經沒有打算追究我了，你為何還要故意刺激他？”

“我故意？”

齊元凱好似很無辜的樣子，“你居然這麽理解？我只是單純的看不慣，他仗著自己的身份欺人而已。難不成，你想看到婉揚被逼無奈，上他的賊船？”

白啟軒：“……”

蘇雅歆嘆了口氣，拍拍白啟軒的肩膀，“齊將軍說得對，如果不在這次直接把這件事解決掉，以絕後患的話，下次見了面，他還是會以此要挾。”

她有些愧疚地看著白啟軒，“這次，算是姐欠了你的，回頭你若是受了委屈，姐一定暗地裏替你討回來。”

白啟軒：“……”

兩個人一唱一和，壓根就不給他機會。

更何況，眼下宋元都已經離開，他還能有什麽機會掙紮？

天機子無形的威懾，齊元凱在朝廷上的地位，蘇雅歆是白府目前最受寵的嫡女，背後還有邵子修那樣的權貴做後盾，宋元怎麽可能真的為難他們？

眼下，白啟軒是徹底看清楚了。

他們三個，擺明了是趁機給他下了套。

“不，你不會替我討公道，你會趁機將我除掉。”

白啟軒終究是回過神了，他的聲音依舊很低，周遭之前看熱鬧的花船在宋元離開後，也已經四處散開。

幾個人談話間，也就不必去顧及那麽多。

蘇雅歆做出吃驚狀，“什麽？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之前我們就在懷疑，你很可能是私人訂制那邊的人，過來的時候接收訊息失敗，假裝成失憶。後來，李松給我們帶來的調查是，你確實是真的失憶，如今看來，他怕是也落入到你們的手裏。”

白啟軒知道自己入了套，而且他的隊友們也可能已經被控制，他這會兒反而鎮定了下來。

見蘇雅歆還有要裝傻的趨勢，白啟軒便繼續說道：“你們也不用再裝了，眼下這個情況，還繼續裝傻就沒意思了。”

齊元凱冷哼一聲，“你還挺有覺悟的。”

“都到這個份兒上了，再看不出來你們是一夥的，我就真的白瞎了這麽多的任務”

白啟軒幹脆將衣擺一掀，直接坐在地上：“我知道私人訂制那邊來了三個人，只是不知道，你們二位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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