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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相遇。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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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溫柔得讓人很惡心,到底怎麽回事?

宋非遠下樓後艾琪朝陶夏玥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進房間。陶夏玥也不客氣直接就進屋了。

“我說你呀,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情況?”艾琪一臉凝重地看向陶夏玥。

陶夏玥低頭看了自己一圈,問:“頭發長了還是我又瘦了?”

“這個不重要,我告訴你好好檢點一下自己。”

這滿是醋味的話聽著就很酸。以前怎麽不覺得艾琪是個醋壇子:“你是說你是雲司修的未婚妻,所以要我和他保持安全距離嗎?”

艾琪臉色在聽到陶夏玥說未婚妻三個字時變了變,隨即說道:“我是指宋哥。”

又關宋非遠什麽事?以前是覺得艾琪很粘宋非遠,可也不覺得跟宋非遠和她還有雲司修有什麽三角關系呀。陶夏玥笑著就要去拍拍艾琪的肩膀。無奈人家艾琪根本不吃她這一套,閃到了一旁去:“跟你很熟嗎?少來這一套。”

“其實……”陶夏玥表情嚴肅,好像要說的話很重要。艾琪不禁豎起耳朵仔細聽:“琪琪,我覺得我們可以統一一下戰線。”

“戰線?”

陶夏玥點頭,拉過艾琪的手就往外拖:“來,姐姐教你什麽叫人生在世,不攪基匆寧死。”

艾琪滿臉疑惑地被拉跟去陶夏玥的房間。

下了樓的宋非遠在樓梯口停住了腳步。他朝樓上看了看,臉上揚起一抹詭異的微笑,走向廚房。

******

雲司修坐在沙發上,右手支著頭,一臉研究似的盯著對面坐著的艾琪,不知道她臉色會變得這麽難看。

尾津希已經又出去研究他的考古和讓陶夏玥回去的方法了,肖帆顯煮完早餐後也不見了人影。陶夏玥那個日夜顛倒,生物鐘嚴重錯亂的女人還在睡覺,宋非遠也出去工作了,現在的氣氛很微妙。

“你是怎麽了,臉色那麽難看?到點去上課了,不舒服的話要不要我幫你請個假?”雲司修終於忍不住問。

艾琪一聽雲司修在說話,又想起昨天陶夏玥拉她進房間後給她看的小說。那些叫什麽BL小說的描寫露骨,細節詳細,讓艾琪現在回想起都不忍直視。

“老大,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真是稀奇,艾琪居然會這麽客氣:“問吧。”

“你……你……對她是怎麽想?”

“她?”誰?

艾琪呵呵兩聲:“夏、姐。”

這稱呼真是聽得讓人別扭,陶夏玥又對艾琪做了什麽?她終於不滿足只欺負肖帆顯,又向艾琪下手了嗎?

“你多包容點她,二缺也是一種殘疾,我們要愛護殘疾人。”

艾琪笑得比哭還難看,那對明亮的大眼睛居然還淚汪汪的:“我怕我也會殘疾。”

“嗯?”

“被餘毒成腐女也是一種精神殘疾。”

腐女又是什麽新鮮名詞:“腐女是什麽?”

艾琪又呵呵兩聲:“你問夏——姐——去。”

看來陶夏玥對艾琪做的事讓她受很大打擊呀。他動了動身子,伸直手去摸摸艾琪的頭:“沒事,以後無視她就好了。”

陶夏玥黑了一張臉從樓梯口走過來:“無視誰呢?”一大清早在秀什麽恩愛,你雲司修是宋非遠的人好不好?她心裏酸酸的,很不是滋味的說道。

雲司修收回手:“好了,到點去上課了,我也該回去上班,走吧,我順便送送你。”

艾琪點頭:“是,老大。”

陶夏玥心裏更酸,差點就能拿來腌菜了:“一大早秀恩愛也不怕遭雷劈。”

雲司修朝陶夏玥笑笑:“誰讓你欺負人家來著,我這不是為了你在補償人家。”

陶夏玥哼了一聲:“我哪有欺負她,你這叫借口。”然後不理他們兩個人自己往廚房鉆去。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戲碼是綁架

居然又沒有早餐了……陶夏玥心裏那個恨啊,當真是綿綿無絕期。真是過分,一點吃的都不留給她,當她是透明的嗎?

陶夏玥又想起剛才雲司修和艾琪那膩歪的樣子,也不知道心裏為什麽生氣和不是滋味,她決定要離家出走——玩玩失蹤什麽的也是一個刷存在感的好辦法。

說是離家出走也只是裝裝樣子,陶夏玥打包了兩件衣服,趁著家裏一個人也沒有就跑外面去了。

出了淞楓陶夏玥一時也不知道去哪裏,想著這幾天稿子好像拖了不少,先去編輯部請個假什麽的吧於是就往小鎮外面走。

一路上獅王的下仆們個個朝她微笑,向她打招呼,那態度和以前大不相同:

——“大姐大,去哪裏?”

——“大姐大,要不要跟著你保護你?”

——“大姐大,要不要進來喝杯茶吃個早餐?”

……

誰是他們大姐大啊?她又不是黑社會。請吃早餐啊,太好了,陶夏玥正餓著肚子,一聽叫她喝茶吃早餐就很高興的跟著去了。

這要擱平時陶夏玥還是會懷疑或是想想幹嘛這些人無事耐殷勤。可是陶夏玥受到雲司修和肖帆顯這兩個前面不給她面子後面不給她留早餐的人的刺激,滿腦袋都是氣,哪有多餘心思想其它事。

填飽肚子後陶夏玥心情也變好了,高高興興地跟他們告別然後離開了獅族的領地。快走出小鎮邊界的時候居然看到了宋非遠。他正和一個衣服穿得古古怪怪的,帽子把臉遮住了一大半臉的人在說話。

那身古怪的衣著陶夏玥到死都不會忘記,這就是害她差點失身的罪魁禍首啊!陶小姐一得勁,就氣沖沖地要上去找他理論,沒走幾步就被人從後面捂住嘴巴往一個草叢裏拖。

陶夏玥頓時警鐘大作,後面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別出聲,看情況。”

陶夏玥扭頭一看,沒想到竟然是桂河。她很配合地點頭,用手指著還捂著她嘴巴的手示意他放開。

“不要吵喔。”桂河不放心又命令了一聲才慢慢放開陶夏玥。

陶夏玥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問:“你在這裏做什麽?”

“你管得著嗎?”

什麽態度?陶夏玥點頭:“我是管不著,就這樣再見good bye莎喲拿啦……”說著就要起身離開,桂河一下又把她按了回來:“看不出來哥我是在跟蹤嗎?”

陶夏玥目光變得怪異:“跟蹤我家非遠?”

桂河感覺跟陶夏玥這個女人沒法說到一塊去,懶得再跟她說了。陶夏玥卻不死心,非磨著他說清楚:“你是不是愛上了我家非遠?我告訴你,別想了,我家……”

“停停停,”桂河一連說了三個停字,“什麽你家,你家那位不是獅王嗎?”

“啊?”

“啊什麽啊,現在誰不知道你是獅王雲司修的女人。”

……陶夏玥總算知道為什麽獅族那些下仆們對她這麽殷勤和叫她大姐大的原因了。到底是哪裏出錯了?她就只是被騙著跟雲司修一起走紅毯,闖鬼屋而已,怎麽就成了他的女人了?

實在是太混亂了,她需要時間理清楚一下。她立即轉移了話題:“那個,你有聽到他們說什麽嗎?”

只顧著和陶夏玥說話了,一聽她這麽問桂河才把註意力又放回到宋非遠和那個奇怪衣著的人身上。但是距離有些遠,桂河只是隱約聽到些什麽拜托,完成之類無關緊要的話,心裏不免有些著急。

他本來是出來買花種的,結果在自家的地盤上遇到了那個奇怪衣著的人,總覺得可疑就尾隨著跟來了。沒想到他居然在跟宋非遠這個人類會面,所以他就想聽聽兩個人在說什麽,結果就又碰到了陶夏玥這麽個程咬金。

“你認識那個衣著奇怪的人嗎?”桂河不答反問。

陶夏玥抽抽嘴角,一臉被人欠了十七八萬的狠樣:“化成灰都認得。”

“他是誰?”

陶夏玥手搭在桂河肩膀上,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桂桂,好奇心是會殺死一只貓的。”

他什麽時候跟陶夏玥這麽熟了,還臉不紅皮不躁地喊他桂桂:“那你就不好奇?”

不好奇才有鬼:“所以我們應該繼續跟蹤。”

“……”讓桂河說什麽好?說什麽都不能表達他心裏那萬裏奔騰的草泥馬。

可那邊兩個人卻沒有給他們繼續跟蹤的機會。似乎是談妥了什麽,宋非遠和那個人一人一邊的往相反方向離開了。

“桂桂,現在怎麽辦?”

“……分頭跟蹤。”桂河一咬牙,說道。

“玩偵探游戲嗎?好好,我一直很喜歡當偵探,那我跟那個混蛋,你跟我家非遠。”陶夏玥變得無比興奮起來,已然忘記她本來要離家出走到外面去編輯部的目的了。

“為什麽?”

“非遠要是看到我跟蹤他會尷尬嘛,你就不一樣。而且……”陶夏玥找那個混蛋有賬要算呢:“被發現了你也可以蒙混過關。那就這樣了。”

說完後陶夏玥就從草叢裏鉆出去鬼鬼祟祟地跟著那個衣著奇怪的人後面。桂河本來還想說的‘我們一會兒在這個地方會合’也沒有機會說出來。

宋非遠是小鎮的人類,一般情況來說他不應該跟某個族的人走得太近才是,這樣他才能保證自身的安全。但是之前見到他和獅王他們走到一塊後,桂河就覺得宋非遠估計是倒戈到雲司修他們那邊去了。

也不知道雲司修打什麽主意,家裏住著兩個人類不是要招其它兩個族的族人忌恨麽?桂河當然知道雲司修不可能那麽傻,那到底是……

而這個宋非遠到底又是怎麽想的?跟他會面的那個神秘人又是誰,他們到底說了什麽,要做什麽?桂河想著自己在這裏猜測也無濟於事,還是先跟上去看看情況再說。

陶夏玥實在是太高估了自己的戰鬥能力,她跟著那個人走街串巷也不知道自己跟去哪裏了,等發覺的時候,那個人也不見了,路也尋不著了。

四周有茂盛的樹木,很多老舊的房屋被覆蓋,藏在了林蔭間。這地方怎麽一個人也沒有?陶夏玥正想擡頭敲門問人,結果才往其中一間屋子走近後頸又是一疼,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到現在陶夏玥也不得不相信,她穿過來的日常戲碼就是被敲暈被綁架,這才是她穿越的人生真諦——真諦你妹呀!

陶夏玥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昏暗的舊房子裏。除了一張木桌和兩個配套的椅子外什麽東西也沒有了。右手2米左右有一個米型的小窗子,只找開了一邊,透出一線微弱的光線進來。

她動了動身子,發覺自己全身被牢牢綁在一張椅子上。幸好她的嘴巴沒有被堵住,這就給她呼救的機會了:“救命啊,快來人,救命!這裏有人被綁架了,救命!!”

才剛喊完正準備再來一次,桌子靠邊那頭的門就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是面生的一男一女,看樣子很年輕,大概在二十多歲左右。

那女的端著一盤食物放到桌子上,然後冷冷地說:“想吃東西就不要大吵大鬧,不然餓死你。”

陶夏玥立刻蔫了,弱弱地問:“你們誰啊,為什麽綁架我?我爸不是李剛也不是李嘉誠。”

男的哼了一聲:“想活命的話乖乖配合的好。你別管我們是誰,也不需要知道。”

女的跟著點頭,又端起碗用勺子給陶夏玥餵飯:“吃吧,餓死你就不好辦了。”

陶夏玥也不是什麽抵死不從的貞潔烈士,於是張口就吃了。她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也很淡定了。能不淡定嗎?換了誰被三番五次的綁架都能從驚恐心悸到麻木淡定。

要是她有聽雲司修的話,帶肖帆顯出門就好了。天作孽猶可怨,自作孽不可活呀。

餵陶夏玥吃完飯,兩個人就出去了。不就是餵個飯麽,有必要兩個人?是不是怕她逃呀?也不知道桂河跟著宋非遠現在是怎麽個情況,早知道她就去跟蹤宋非遠好了,也不至於會落得現在這麽個下場。

早知道現在,何必當初呢?

現在是憑她腦海萬馬奔騰,無限悲春傷秋也半毛法子也沒有,還是等著雲司修他們發現她不見了來找她吧——才離開她家男神大人修爺雲哥哥的身邊那麽點時間,她突然好想念他。

這就是典型的人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不珍惜,等到失去後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會對雲司修說出那三個字,就是救救我!如果非要在這三個字裏加個期限,她希望是馬上。

被桂河跟蹤的宋非遠什麽地方也沒去,到市場裏買了一些菜就直接回家了。桂河在差三步之遙就是獅王的地盤止住了腳步。真是浪費,還是應該和陶夏玥換一下跟蹤對象,興許還能挖出點什麽有用的情報。

回頭找陶夏玥去吧,這樣想著桂河就回頭了。

走到一條大道上時確實後面沒有人跟著,宋非遠拎著菜才慢慢轉身向後看。只來得及看見那個一路跟著他的人影往後面轉身離開,也沒認清是誰。宋非遠眼神略過一絲深思後的凝重,也轉身回淞楓。

作者有話要說:

☆、不可跨越的界限

雲司修下班回來就看到這麽一副光景:肖帆顯坐立不安地在廳裏走來走去,艾琪坐在沙發的一個角落裏低著頭,看不清楚什麽表情。宋非遠聽到有腳步從玄關走進廳裏,他擡頭看到雲司修回來,本來一張苦瓜臉換成了笑:“司修你回來了。”

不要說這麽明顯的話,雲司修感覺出氣氛很沈重,於是松了松領帶問:“你們怎麽了?”今天可真是出奇的安靜。對了,那個吵鬧的根源陶夏玥沒在:“陶夏玥呢?”

一聽到雲司修問陶夏玥,肖帆顯很明顯動搖了:“老大,我先去睡了。”

“才8點,你要睡了?”雲司修微挑眉。

艾琪實在看不過去肖帆顯這副娘炮模樣,大大方方地說:“老大,夏姐不知道去哪裏了。”

“那肖帆顯你緊張什麽?”雲司修手搭到肖帆顯肩上問。肖帆顯擠出笑容來說:“老大,我不是緊張,我……尿急。”

這叫什麽話,尿急不早點去。雲司修揮手讓肖帆顯去解決生理問題,又問道:“她還沒回來?尾津先生跟在她身邊嗎?”

宋非遠搖搖頭說:“我去找尾津先生問過了,她沒有在那邊。”

那就是說她自己一個人出去了?不是早跟她說了她要出去的話找肖帆顯跟著嗎?把他的話當耳邊風,看她回來他怎麽教訓她。

“不用擔心,她要回來自然會回來。”

艾琪表情卻像是陶夏玥出事了一樣:“可是宋哥說……”

雲司修看向宋非遠:“非遠,你有頭緒?”

宋非遠點頭說:“我中午買菜回來的時候小甜甜已經出去了,而且我回來的時候好像有可疑的人跟著我。我想會不會跟她沒回來有什麽關系?”

雲司修頭疼至極。今天他去上班,積累了一大堆事情處理,又接了兩個案子需要找資料。累了一天回到家還要為陶夏玥傷腦筋,當個律師當個老大她以為他真的很容易嗎?怎麽老是搞這些幺蛾子?他這是自作孽嗎?

“好吧,你們有去找過她嗎?”

艾琪回答:“已經找過了,附近和她常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

“現在再出去找找。”雲司修吩咐道,真是自討苦吃。陶夏玥呀陶夏玥,你可長點心呀,他能保得了你一時可保不了你一世。

肖帆顯和艾琪還有宋非遠又出去找陶夏玥,雲司修想著要不要去方敬那裏問問或是找季崇澤家的桂河占蔔一下,沒過多久三個人回來了:“怎麽樣,找到沒?”

三個人皆是搖搖頭。雲司修思前想後,覺得還是自己去找比較保險,就說:“我去找,你們都回去吧。”

“可是老大……”肖帆顯叫住他:“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艾琪用力往他頭上一拍:“你別搗亂扯老大的後腿,跟我們回去。”一說完又覺得有些後悔,讓肖帆顯跟著雲司修去,她不就能跟宋非遠兩個人獨處了嗎?

肖帆顯只好灰溜溜夾著尾巴跟艾琪和宋非遠回去了。宋非遠臨回去前還叮囑了雲司修:“司修你要小心些。”

雲司修點頭就去找方敬。方敬一聽說他找陶夏玥,說陶夏玥沒來過他這兒還非拉著他說了幾句重話。無非就是八月祭時他和陶夏玥的“緋聞”,方敬最後說了,若是和人類走得這麽近,就非要坐上王位不可,不然到分別的時候會痛不欲生。

雲司修覺得方敬這話說得很玄,也沒放到心上去。告別了方敬,剩下就只能找季崇澤家的海龜先生桂河了。

季崇澤坐在自家氣派的大沙發上手裏寶貝地擦著一個像是男性生殖器的花瓶,聽到下仆說雲司修過來了,忙讓人去請。

雲司修進屋就直說:“崇澤,我有事想找你家桂先生。”

季崇澤停下手上的工作,問:“又要占蔔?”

雲司修點頭。季崇澤笑了:“我說司修,上次的人情還沒還,這次又欠的話利息可是很高的。”

雲司修也不以為意:“利息我付得起。再說我們獅族跟你們豹族走這麽近不也算是一種利息麽?”

雲司修是什麽人,季崇澤怎麽可以忘記他也是個會打小算盤的人。他不應該小看雲司修的:“桂先生的話還在後院種花,是我叫他過來還是……”

“既然是我有求於你,當然是我動動腳的好。”季崇澤轉回正題雲司修也不再偏題裏鉆牛角尖,笑著說完就要去他家後院找桂河。

季崇澤招招手讓候在一邊的兩個下仆跟著雲司修出大廳,自己又專心致志地擦花瓶。

季崇澤家的後院有個大大的水池,四周圍都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有大大的日光燈照亮整個後院,不註意看還會讓人以為是白天。

桂河背對著雲司修他們拿著鋤頭在翻土,一邊翻土一邊擦著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個專門養花種花的花農。

雲司修走近他:“桂先生。”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桂河停下工作轉過身來。居然是獅王雲司修,他來找自己幹什麽?

“能請你幫個忙嗎?”雲司修很直接地說道。

桂河後背一緊,知道雲司修想做什麽了。可是他沒理由再幫他:“不幫,就算我家老大開口我也絕對不幫。”

“那我跟他說你收藏了他大量的相片……”雲司修很平靜地說著桂河已經急忙打住他還要往下說的話:“成成成,我幫!”

現在要說雲司修和陶夏玥不是一對桂河打死都不信。這威脅的手段和說辭一模一樣,真是婦唱夫隨,恩愛纏綿呀,他摔!

真是好懂。雲司修把來意跟桂河說明了,桂河卻一臉大驚小怪地樣子:“她沒有回去?我還奇怪怎麽找不到她以為她已經回家了。”

聽桂河的話,好像他知道什麽:“怎麽回事?”

桂河猶豫了一下才把中午遇到陶夏玥,跟蹤那個奇怪衣著的人的事講給雲司修聽。當然他把自己跟蹤宋非遠的過程給隱瞞了。雲司修是什麽人他也清楚,自然不會說些會節外生枝的話。要是惹雲司修猜疑,對他們老大及他們這一族都沒好處。

雲司修心裏有了數,還是讓桂河占蔔陶夏玥現在所在的方位。桂河不敢怠慢,立即動手。他不是想通了或是好心要幫雲司修,而是希望盡快打發走雲司修,免得自己一會兒不小心說錯什麽話讓雲司修捉到端倪。

雲司修從桂河那邊打聽到了陶夏玥有可能在的方位,就去跟季崇澤告辭。

季崇澤已經擦好他的寶貝,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一手端著紅酒杯一手夾著雪茄在享受的看著對面博古架上那些珍稀玩意。聽到雲司修跟他說要走了,愜意地抿了一口紅酒說:“司修啊,你為什麽對一個人類這麽上心?”

“對人類好有什麽問題麽?”雲司修不知道季崇澤問這話是什麽意圖。

“司修,如果你登上王位,就必定要和從出生那時起就選中了的人結婚。你對那個人類投入太多感情,到要分開的時候會很艱難。”

這話聽著和方敬的意思似乎有那麽點相似。可他們是真的誤會他和陶夏玥的關系了,不過這也正是他想要的效果:“謝謝崇澤你的忠告,我會記住的。”

出了佟竹,雲司修思考著接下來要怎麽辦。陶夏玥的方位是知道了,可是現在大晚上找人也不是那麽容易,還是先回去跟肖帆顯艾琪還有尾津希他們商量一下再作決定吧。

桂河從雲司修走後花也沒心情種了,收拾好工具後就到廳裏來。季崇澤招呼桂河坐下來陪他喝酒,順口就說問:“司修找你是問陶夏玥的事情?”

季崇澤這麽問好像他不知道雲司修問的是陶夏玥的事情:“是的,老大。有什麽問題嗎?”

“果然啊,沒什麽問題。只要與豹族無關,管他們做什麽?陶夏玥這個人類有她存在的用處,能讓司修這麽上心,我覺得也是一件好事。如果他選擇了陶夏玥,那麽就已經失去了登上王位的資格。”

桂河聽季崇澤說完,瞬間滿心歡喜,淚流滿面。他一直以為他們老大對爭奪王位這件事情一點都不上心,吊兒郎當的模樣看得他是焦急萬分。如今聽到季崇澤說出這番像是有了鬥志一樣的話,能不歡喜,能不淚流麽?

只是有一點他不明白:“為什麽說他選擇了陶夏玥就會失去資格?”

“你知道為什麽返祖的我們要和人類保持距離嗎?並不單純是因為害怕人類對我們的偏見或是唾棄,而是因為我們與人類有一道不可以跨越的界限。”季崇澤一口喝光酒杯僅剩下不多的紅酒說道。

桂河正想要再問下去是什麽不可以跨越的界限,季崇澤已經擅自結束了這話題:“這件事只有長老和我們三個人知道,再說下去就糟糕了。桂桂,今晚月亮挺圓的,看來明天會是個好天氣,我們去釣魚吧。”

桂河心裏糾著糾著。他家老大也真是,幹嘛說話說一半,這不存心是在吊他胃口嗎?不可跨越的界限,跟近祖和人類的親近有什麽關系?又是什麽界限?實在太好奇了!

作者有話要說:

☆、機智生計助逃跑

陶夏玥昏昏沈沈地醒過來,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四周也很安靜,她的肚子不爭氣地開始咕嚕叫起來。

“雲哥哥……男神大人……修爺……你什麽時候才來接我回去呀?”陶夏玥喃了一句,突然感到無比的空虛。她張開嗓子就喊人:“有沒有人啊,有沒有人啊,我肚子餓,我要吃東西!有沒有人,給我來個人呀!”

似乎是聽到陶夏玥的吵鬧聲,外面把守著門的男人推門進來了:“吵什麽?還沒到點吃飯!”

終於有個人來了:“我說大哥,我都要悶死了,你們倒說說想把我怎麽樣啊?”

“沒見過這麽急著死的人。”男人哼了一聲說道,“我告訴你別想著耍什麽花招,我們老大隨時會過來。”

“你們老大是誰?”

“我們老大就是……”男人一說到自家的老大那表情無比驕傲,差點就脫口而出名字,隨即發覺到陶夏玥是在套自己話,連忙改口:“關你什麽事?”

一個看門的都這麽聰明是要鬧哪樣?陶夏玥看著那男人準備回崗位,急忙去叫住他:“我說你去哪裏呀?陪我聊聊天唄,我一個人關在這裏無聊死了。”

“……”男人那表情跟看到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大姐,你以為你是來住旅館的嗎?你就是個人質,就是個被綁架的受害者啊,你這麽淡定像是出來旅行的一樣,讓他們這些壞人的面子往哪裏擺?

“哎,你別走啊……”那男人用深沈糾結的眼神瞟了她一眼就出去了,陶夏玥叫都叫不住。不陪聊天至少端點吃的來也行啊。

才這麽想著,過了不一會兒就又有人推門而進了。陶夏玥興奮道:“今天我要吃紅燒排骨,有沒有做紅燒排骨……”

陶夏玥還沒說完的話被進來的幾個人硬硬生生截斷:“你們……”

林琰摘下帽子,露出那張狡猾的狐貍臉來。他跟來虎王尉湖清的後面,等著尉湖清發話。尉湖清見到陶夏玥這麽有精神的樣子,不禁笑道:“陶小姐,看來你精神不錯,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什麽,快放了我。”那個害她差點失身的家夥竟然是林琰,真是抑郁。她前世是跟這只狐貍有仇啊,他要三番五次地對付她!這次看來連他家老大都跟他是一夥的。

尉湖清笑了笑:“陶小姐你有什麽要求盡管吩咐,但只有放了你這一點恕難從命。”

陶夏玥一聽就要鬧騰了:“什麽叫恕難從命?你倒是告訴我你捉我來是要做什麽?要是想威脅雲司修我告訴你你捉錯人了。”

林琰上前一步:“誰給你膽子這麽大聲跟我們老大說話的?信不信現在就讓你嘗嘗硫磺的味道?”說著就要作勢從口袋裏掏炸彈。

如果說林琰現在扮演的是白臉,那尉湖清絕對是紅臉的那一個:“小琰,別嚇著陶小姐了。”

林琰心裏腹誹,陶夏玥哪裏會是個被嚇著的主。

“陶小姐,我可是對八月祭那天的事情終身難忘,你就別否認了。”

搞半天尉湖清是個心理變態麽?就因為別人在他面前秀恩愛他就要把別人捉著關起來嗎?這是很嚴重的心理疾病,他極需要去看看心理醫生。

“其實你家林琰長得也挺女氣,不然你將就和他在一起怎麽著?這樣對你的病情也有幫助。”

“在一起……病情?陶小姐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有些聽不明白。”尉湖清開始有些摸不清陶夏玥的意思。

林琰一聽陶夏玥那句話,臉不自然地紅了,上前反駁道:“你把我家老大……”

“小琰,退下。”尉湖清微笑著下命令。林琰只好嘖了一聲退到他的身後。他家老大是想單獨跟陶夏玥溝通,讓她放下警備;可是他家老大不了解陶夏玥這個女人,她怎麽可能會有警備這種自覺,她就是嘴賤。林琰已經能預見他家老大被陶夏玥“欺負”的那個情景了。

陶夏玥煞有其事地說:“我是說你要是妒忌我跟我家雲哥哥恩愛你也可以跟你家小琰琰秀恩愛嘛,你這樣的心理扭曲是一種病,得治。”

尉湖清微笑的嘴角終於忍不住抽了:“陶小姐真會開玩笑,一點也不像是被綁架的人。”

“……從綁架自己的人口裏聽到這句話我也高興不起來。說吧,你們到底有什麽目的?”陶夏玥也跟著他一樣抽抽嘴角,立刻就進入了正題。

尉湖清恢覆原來那副言笑宴宴的神情說:“只是希望借陶小姐跟司修換一樣東西罷了。”

陶夏玥一聽,開始還有些轉不過來。換什麽東西需要綁架她?尉湖清現在還親自出現在這裏,看來要換的東西一定很重要。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對尉湖清很重要的東西估計就是那個了:“我覺得虎王你的算盤打不響了。我認為我還沒有重要到雲司修會拿你想要的那東西來換我。”

“這個總要試試才知道。”尉湖清恢覆一臉自信吩咐在一旁看門的那個男人:“好好照看我們這位‘貴賓’,她有什麽要求盡量滿足她。陶小姐,如果你乖乖合作,相信你可以很快回去。我這人一向不喜歡暴力,若是你有什麽不軌的行為,可就別怪我沒提醒你了。”

陶夏玥此時還能說什麽?人家都說得這麽明白,她說什麽都是白費勁。人家就是認定了雲司修會拿族徽來換她,她再說就是浪費口水,還是省點力氣想別的法子去。

尉湖清帶著林琰離開,房間內又恢覆了安靜。到吃飯的點時,之前那個女的又端著飯菜進來了。餵完陶夏玥正準備出去,陶夏玥就雙目含淚地說:“美女,美女姐姐,我想上大號。”

那女的表情一楞,說:“……叫我美女我也不會放了你,我去找盆子給你。”

這不是她要的:“我肚子疼,可能要拉稀,一會兒你要幫我收拾嗎?”

“……”美女似乎有些猶豫和犯難。尉湖清說她有什麽要求就要答應,那難道……

這女的智商看起來不是很高,有希望。陶夏玥又加緊了攻勢:“我怎麽能麻煩你收拾呢,你那麽美麗,我怕玷汙了你高貴的靈魂。這樣吧,你押著我去廁所,這樣我也跑不掉,你又不用幫我收拾,好不好?”

那女被陶夏玥這麽一忽悠還真有點飄飄然了,思索著她押著陶夏玥諒她也翻不起什麽大浪。於是就去解開她的繩子,“我是看你憋著可憐才押你去的,別以為我聽了你那套鬼話。”

陶夏玥忙搗蒜般地點頭:“當然當然,你這麽超凡脫俗的美女怎麽可能聽得了我這種凡夫俗子的費話。”

帶著陶夏玥出門,那女的跟看門的男人說了幾話,男人就和女人一起跟著陶夏玥去廁所。

這個地方除了囚禁她的房子外,幾乎都是灌木叢,看來是個偏僻的小山頭。沿著離房子往下的黃泥小道走著,陶夏玥腦袋飛速運轉著一會兒要怎麽從這兩個人的眼皮底下逃走。

她要是沒心沒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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