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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再次震驚天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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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再次震驚天下 (1)

們都在等待成皇的消息,無論是喜訊,還是噩耗。8“不會有萬一,輔政公主殿下的劫已經全部過了,成皇此次是最後一劫,再者,輔政公主不可能讓自己的孩子有事。最重要的是,如果輔政公主殿下不來,天一肯定會懷疑。”詩棋捋著胡須,笑瞇瞇的說。

三王爺沒話說了,使勁瞪著詩棋,最後無奈的說:“好吧,你說怎麽做吧?”

“此事就不必輔政公主和成皇出面了,吳將軍將你北營的人借給我,楚烈,三王爺,玉蘭,玉琴,你們一起。輔政公主來的消息,最遲明天天一就會得到消息,事不宜遲,今晚你們就隨我和師弟去布置。”詩棋一臉嚴肅的說。

天一是師兄的弟子,雖然府主已經下令將師兄逐出天機府,可是他所學乃是天機府所授,理應由天機府的人去處理。

玉蓉站在門外,聽到沒動靜了,這才松了口氣,離開。

“咦,人呢?”玉蓉看著空蕩蕩的正廳,只有玉蝶一個人捧著臉,呆呆的坐著,好奇的問。

玉蝶看了眼玉蓉,唉聲嘆氣的說:“詩棋前輩有事情讓他們幫忙。”

“哦。”玉蓉點點頭。

“玉蓉姐姐,成皇真的沒事?”玉蝶看著玉蓉,眼中流露出擔憂的神色。

“沒事。”玉蓉走到玉蝶的身邊,摸摸她的頭,笑著說。

“那就好。”玉蝶松了口氣,歪著頭說:“你不知道,主子知道成皇受傷的消息,立馬就啟程,開始兩天兩夜沒有合過眼。要不是玉琴姐說為了小主子,主子,能一路不合眼。”

“玉蘭姐沒有勸?”玉蓉有些驚訝的問。

以前都是玉蘭姐出面的,怎麽這回玉蘭姐沒有說話,倒是玉琴姐出面了?

“唉,別提了,主子覺得不對勁的時候,那天正好是玉蘭姐陪著主子。”玉蝶唉聲嘆氣的說。

玉蓉也不說話了,可以想象當時主子的怒火了,好在主子沒有責罰玉蘭姐。

“你來了,正好,去給成皇準備點補血的膳食,還有主子的。”玉蓉拍拍玉蝶的肩膀,柔和的說。

“哦,走吧。”玉蝶站起來,跟著玉蓉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連日來緊繃的神經,在得知成君宸沒事之後,松懈下來,楚靖瑤終於抵不住疲憊,沈沈的睡了過去,這一覺睡的時間可不短。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都已經黑了,房中也燃起了蠟燭。

剛醒來的楚靖瑤,還有些迷瞪,看著不熟悉的房間,馬上清醒過來,轉頭看著躺在身邊的成君宸,嘴角不由自主的就翹了起來。想到他的傷,楚靖瑤輕輕的起身,掀開錦被,看著幹凈的紗布,這才放下心。

側躺著,看著熟睡的成君宸,這一個月他瘦了,蒼白的臉色,看著睡著了,還緊皺著眉,楚靖瑤的心裏一陣疼痛,伸手去撫摸著他的眉間。

“醒了?”成君宸抓住她的手,睜開眼睛,溫柔的看著她。

楚靖瑤的臉上露出微笑,輕輕的恩了一聲,將臉貼在他的心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心中莫名的就靜了下來。

成君宸撫摸著她的發絲,嘴角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小家夥有沒有鬧你?”

楚靖瑤輕笑出聲,坐起來,看著小腹,搖頭說:“沒有,他很乖。”

快三個月了,自己竟然沒有一絲不適,跟沒懷孕以前一樣。

“躺下,讓我抱抱你。”成君宸握著楚靖瑤的手,柔聲說。

楚靖瑤瞪了成君宸一眼,嬌嗔道:“你還知不知道自己受傷了,老實點,好好躺著。”

“主子,您醒了嗎?晚膳都備好了,給您送進來?”門外傳來玉蓉的聲音。

“送進來吧。”楚靖瑤不去看成君宸委屈的眼神,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坐到桌前。

‘吱呀’門打開,玉蓉和玉蝶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主子,這可是我燉了一下午的湯,您得和成皇都喝了,左邊這個是補血的,是給成皇的,右邊這個是您的,那個我們就先出去了哈。”玉蝶邊說,邊放下托盤。

看著玉蝶拉著玉蓉逃似的走了,楚靖瑤莫名其妙,轉頭看著躺在床上的成君宸問:“我有那麽可怕嗎?”

成君宸輕笑說:“你怎麽會可怕呢?”

“那玉蝶幹嘛一副怕怕的樣子?”楚靖瑤摸著下巴,懷疑的問。

“好了,這麽晚了,你就不餓?”成君宸看著楚靖瑤,轉移話題。

楚靖瑤端起給成君宸補湯,坐到床邊上,捧著湯盅,舀起一勺吹涼,一口一口的餵成君宸。成君宸在心裏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己是怕她餓,畢竟現在她不是一個人。

“瑤兒,我還不餓,你先去用膳。”成君宸看著楚靖瑤柔聲說。

“別啰嗦趕緊喝,看看你的臉色。”楚靖瑤臉色平靜,眼中卻露出濃濃的心疼,輕聲說。

在楚靖瑤和成君宸濃情蜜意的時候,茂州城外,詩棋和詩畫正帶著人布陣。

“前輩你布的什麽陣,真的能殺了那個天一?”三王爺看著站在原地不動的詩棋問。

詩畫哼了一聲說:“那小子不來則罷,來了就讓他有來無回。”

對於自己的那個大師兄,詩畫是一點都沒有好印象,這個天一是他教授的,肯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說什麽也不能放過他。

“放心吧,只要他進了這陣中,他就逃不出去。”詩棋笑著說。

詩棋臉上帶笑,心裏卻嘆氣,師兄啊師兄,身為天機府的弟子,這麽多年,都沒能讓你放棄對權勢和榮華富貴的渴求,這是天機府的失敗,還是你的失敗呢?

詩棋看著即將完成的陣法,臉上一片惆悵,從今天開始,就是天機府清理門戶的開始了。師兄教授的人,一個都不會留下來,這就是天機府嚴苛的府規。天機府弟子,未經允許,不得參與皇權爭鬥,違者,門下弟子全部處死。

詩畫看著一臉惆悵的詩棋,拍拍他的肩膀說:“師兄,我們給過他太多的機會,是他自己執迷不悟,怨不得別人。”

詩棋苦笑一聲說:“我們師兄弟四人,從小一起進入天機府,一起長大,從他知道自己有帝王命格之後,他就變了,不在是那個疼愛我們的大師兄,為了他的野心,他連三師弟都可以殺害。難道權勢對他就那麽重要?”

詩畫沈默不語,在心裏嘀咕著:就你拿人家當師兄,人家還不知道有沒有拿你當師弟呢?要不是三師兄的死,誰能知道他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師兄,你不會是心軟了吧?”詩畫看著詩棋,皺著眉問。

“再對他心軟,這天下還不知道要亂成什麽樣子。”詩棋嘆了口氣,無奈的說。

逃避了這麽多年,也是時候面對了。

“前輩都布置完畢了。”吳鵬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說。

“將北營的人分成八個方位,三王爺你與玉蘭幾人,選擇一個方向帶一隊人,剩下的吳將軍,選出幾位將軍來帶。”詩棋不緊不慢的下令。

就在詩棋等人,布好陷阱等著羅國統兵將軍天一的時候。文子隱率領六十萬大軍,直奔楚國普州城。

“陛下,距離普州城不到二百裏的路程了。”一位明國將軍策馬跑到文子隱的身邊稟告。

文子隱騎在馬上,看著前方,成君宸身受重傷,命在旦夕,楚靖瑤此時肯定是焦頭爛額,顧不上了,自己選擇的時間怎麽就這麽巧呢?

“傳令下去,加緊趕路,拿下普州,朕準你們三日狂歡。”文子隱一臉興奮的下旨。

三日狂歡,這就是準許將士們,在福州城有三天的時間,不受約束了。

這道命令一下,整個文子隱帶領的明國大軍,士氣高漲。當兵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有口飯吃,本來他們還以為,此次陛下禦駕親征,撈不到好處了,沒想到陛下竟然給了三天的時間,這三天的時間,足以讓他們把腰包塞滿。

普州城的駐守將軍是鎮國公手下出來的,從楚靖瑤決定對羅國出手的時候,鎮國公就將以前跟隨自己的將軍,給調到了楚國的邊境,除了北方和臨近成國的邊境,將軍沒換,臨近羅國和明國的邊境全都換了將領。

駐守普州的將軍,名叫,顧千山,此人有勇有謀,是鎮國公手下最得力的幹將。看到顧千山的第一眼,你肯定不會想到,這個儒雅的人會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

就如此刻,楚忠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看著穿著一身盔甲的顧千山,怎麽看,怎麽像是一個白面書生。

“楚兄弟,城外都布置好了?”顧千山忍著笑問。

楚忠面無表情的點頭。

“唉,你說我棄文從武,這都二十多年了,不熟識的人都不相信我是一位帶兵的將軍。”顧千山不緊不慢的說。

楚忠面無表情的聽著,心裏想著:就你那形象,說你是個書生,百分百有人相信,說你是將軍,怎麽看,怎麽不像。哪有將軍跟你似得那麽白凈。

“楚兄弟,來,來,咱兄弟倆先喝杯茶,等著那明國小兒。”顧千山拿起泡好的茶,就給楚忠倒了一杯。

那悠閑的神情,哪裏像是要抵禦敵國進犯的將軍,楚忠不語,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反正主子是讓自己來協助的,只要不丟了普州就行。

顧千山其實心裏也郁悶啊,這位楚忠,從來了之後,話少的可憐,臉上總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就是說話,那也是冷冰冰的。除了對普州城防守,這位能說幾句,其他的時候,人家就是點頭搖頭。

“楚兄弟,咱兄弟倆認識的日子也不短了吧?你能別總是一副表情對著哥哥?”顧千山可憐兮兮的說。

楚忠看了眼顧千山,沒有說話,低頭喝茶。我跟你又不熟,幹嘛要換表情。

顧千山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對著輔政公主也是這副表情?

“報,將軍,明國大軍距離普州城,還有一百裏。”

“知道了。”顧千山對來報信的士兵,點點頭。

“不用派人再探了,讓所有斥候全部回城。”楚忠站起來,對顧千山說。

顧千山點頭,還沒說話呢,楚忠就不見了蹤影。

這邊文子隱信心高漲的率領大軍直奔普州,這邊楚忠率領集合起來的冥域暗部和隱部的人,在事先勘察好的地方,開始布置地雷。

顧千山率領普州城的將領,看著遠處。當那鮮艷的旗幟,出現在眼簾時,顧千山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是幸災樂禍的笑容。這不能怨他不厚道,早就聽說輔政公主創立的冥域很厲害,今天他就是看看這文子隱率領的明國大軍,會有什麽下場。

“傳令,騎兵準備,聽我號令出擊。”顧千山捋著胡須,笑呵呵的說。

“是,將軍。”

明國大軍距離普州城越來越近,文子隱在大軍中間,看著越來越近的普州城,激動的心砰砰亂跳,普州,用這六十萬大軍填也能將普州填滿,只要拿下普州,就打開了楚國的南大門,自己就可以長驅直入了。

五十裏,四十裏,三十裏,文子隱手持馬鞭,大喊一聲:“沖,拿下普州,人人升一級。”

六十萬大軍一窩蜂似得沖向普州城。

顧千山站在城墻上,看著一窩蜂似湧來的明國士兵,連連搖頭,這步兵和騎兵都混在一起了,亂七八糟的,就這樣的軍隊還想攻下普州?

“哎呀,這漫天的灰塵,哪能看到人啊。”

“將軍你說他們這麽亂糟糟的,會不會有人被馬踩到啊?”

“這,這,這就是明國的軍隊?”

“太強大了,真的是太強大了,咱楚國軍隊甘拜下風啊。”

“行了,你們就別打趣人家了。”顧千山沈聲呵斥。

額?說話的幾位將軍沈默了,果然還是將軍厚道啊,可是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幾位將軍差點栽倒在地上。

“你說人家明國士兵容易嗎?辛辛苦苦跑這麽老遠來給咱們表演,你們還挖苦人家。”顧千山搖頭嘆息著說。

跟在顧千山身邊的將軍和士兵們,嘴角齊齊抽搐了一下。表演?唉,果然不愧是將軍啊,楞是把明國的進攻,看成演戲的。

“來了。”顧千山精神一震,趴到城墻的垛口上,雙眼緊盯著城外。

明國大軍距離普州城十幾裏的時候,路兩邊突然冒出了許多手持弓箭的人,箭頭還燃燒著火。註意到的人,和沒註意到的人,一個勁的往前沖。

“放。”楚忠大手往下一揮。

數百只燃燒的箭,鋪天蓋下。

“有埋伏。”

“白癡,用火箭。”

明國大軍一時之間亂哄哄的,接著劇烈的爆炸聲,接連響起,漫天石塊,塵土,殘肢,鮮血飛揚著,人的慘叫聲,馬的嘶鳴聲,此起彼伏。文子隱被受驚了的馬摔在地上,灰頭土臉的爬了起來,這是怎麽回事?對了,都說楚國有種秘密武器,難道這就是楚國的秘密武器?這殺傷力,也未免太大了吧?

“陛下,陛下還請暫避風險。”一個將軍爬到文子隱的身邊,跪在地上說。

“撤。”文子隱沒有看跪著的將軍,看著前方灰蒙蒙的天空,咬牙切齒的下令。

自己進攻楚國是秘密調兵的,看楚國這個樣子,明顯就是早知道自己會來,到底是誰洩露了自己的計劃,該死的。

“傳令全軍出動,殺出去。”顧千山激動的大聲喊著。

痛快,簡直是太痛快了,兵部撥給自己的手雷和地雷,自己開始還沒當回事,現在看來,這簡直就是陰人的不二法寶啊。

普州城城門大開,駐守普州的楚軍,在顧千山的帶領下,殺氣騰騰的沖向了明軍。

楚忠也率領冥域的人殺進了明國大軍中。

本就被爆炸給炸的昏頭昏腦的明國大軍,幾乎沒有任何抵抗的,糊裏糊塗的就送了性命。

楚忠一直在找文子隱的身影,奈何人太多,等他發現文子隱的時候,文子隱已經在少數清醒的人簇擁下,騎馬逃跑。

“文子隱跑了。”楚忠運起內力,大吼一聲。

本就迷迷糊糊的明國大軍,被這一聲大吼,喊得是軍心渙散,清醒過來的明國士兵,轉身就跑。

楚忠縱身躍上一匹馬,策馬就去追文子隱,還順帶的斬殺逃跑的明國士兵。反正自己只是來協助的,有顧將軍在,後續的事情也不用自己操心。

在普州大戰的時候,茂州,天一得到楚靖瑤到了茂州的消息,更加的確定成君宸快完了,當即下令出兵進攻茂州。

成君宸的傷勢是沒有生命危險了,可是身體還是很虛弱,再者楚靖瑤很怕成君宸在這時候染上風寒。成君宸睡著了,楚靖瑤就在桌前批閱成國送來的奏章,此時楚靖瑤真是萬分感激自己的皇叔,要不是他,自己現在面對這些奏章,真的不知道怎麽下手。

將成國送來的奏章批完,楚靖瑤開始,看冥域和鬼界送來的消息。

“主子。”房門被輕輕推開,玉蝶端著瓷盅,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主子用點燕窩吧。”玉蝶將瓷盅放在桌子上,低聲說。

楚靖瑤揉揉眉,拿過瓷盅,邊吃邊看桌上的消息。

文子隱率領大軍已經快到普州了,成國京城幾位閑散的王爺,最近來往頻繁。

“楚烈和玉蘭她們在做什麽?”楚靖瑤擡起頭問玉蝶。

“啊?哦,詩棋前輩讓他們去幫忙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玉蝶低聲說。

看著玉蝶的樣子,楚靖瑤的嘴角勾了起來,看看睡過去的成君宸,也壓低了聲音說:“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玉蝶看看桌上,又是奏章,又是冥域和鬼界送來的消息,還有羅國的地圖,眉頭皺了皺,低聲說:“主子,您也早點休息,別忘了您還懷著小主子呢。”

“知道了,去吧。”楚靖瑤微笑著說。

玉蝶走了,楚靖瑤將燕窩喝完,走到床前,手放在成君宸的額頭上,還好沒有發熱。給成君宸掖了掖被子,低頭輕啄了一下他的唇,這才回到桌前。

詩棋前輩有什麽事情,要讓楚烈他們幫忙?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楚靖瑤索性不去想了。文子隱進攻普州,這自己倒是不怎麽擔心,據鎮國公所說,現在駐守普州的顧千山,是難得一見的統兵將才,加上楚忠從旁協助,應該沒有大問題。

倒是成國的這幾位閑散王爺,楚靖瑤臉上露出了一抹邪笑,提筆寫道:嚴密監視幾位散王,與之接觸之人,全部列為監視對象,盡快查處罪證,一有罪證,不必請示,滿門抄斬。

寫完之後,楚靖瑤放下筆,只等明日一早,連同奏章一起派人送回去。有些疲憊的楚靖瑤,走到一邊的軟榻上躺下,看著窗外淡淡的月光,快進入六月了,羅國的六月比成國和楚國都熱,征討羅國的步伐得加緊了。那個天一,竟然把成君宸傷的這麽重,絕對不能輕饒了他。

想著想著,楚靖瑤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楚靖瑤夢到,成君宸高燒不退,她和玉蓉兩人用盡了退熱的方法都不行,眼看著成君宸就不行了。

“不。”楚靖瑤滿頭大汗的坐了起來,一臉的驚恐,心砰砰的亂跳,急促的喘息著。

“做噩夢了?”成君宸擔憂的聲音響起。

楚靖瑤下榻,幾步就到了床前,看著一臉擔憂的成君宸,楚靖瑤的眼圈紅了,坐到床上,抱著成君宸的脖子,委屈的哭了。夢裏的情形那麽真實,真實的她的心到現在還疼的難受。

“沒事了,沒事了,就是一個夢。”成君宸擡起手臂,撫摸著她的發絲,柔聲的哄著。

“我夢到你高燒不退,我和玉蓉用盡了辦法。”楚靖瑤哽咽著說。

“就是個夢,我不是好好的嗎?別哭了,我是不會給你給我女兒找後爹的機會的。”成君宸低聲調侃著。

楚靖瑤擡起頭,瞪了他一眼,有完沒完。

看著楚靖瑤淚眼朦朧的樣子,成君宸在心裏把天一罵了個狗血淋頭,要不是他傷了自己,自己現在應該抱著瑤兒哄她,現在,成君宸嘆了口氣。

成君宸和楚靖瑤不知道,天一已經到了茂州城外,也不知道詩棋和詩畫,將天一和他所率領的羅國大軍困在陣中。

詩棋和詩畫,指揮著三王爺等人,從八個方向,神出鬼沒的出擊羅國大軍,當三王爺等人看到天一時,嘴角齊齊抽搐了一下。

只因為,這個天一,沒有穿盔甲不說,一身紅色的錦緞長袍,手中一柄折扇半開半合,遮住了一半臉,徒留一雙眼睛以上。而起他指揮的時候,還翹著蘭花指。

把三王爺等人雷了個半死,這還是男人嗎?

“哼,想不到楚軍中,竟然有人精通陣法?”

天一一開口,不僅三王爺等人樂了,北營的三萬將士齊齊噴了,詩棋和詩畫嘴角齊齊抽搐。

“這,這個天一竟然是個娘娘腔?不過,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玉蘭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斷斷續續的說。

“別笑了,所有人聽令,一起出動,一擊即回,不可戀戰。”詩棋沈聲下令,不過那語氣中的笑意,怎麽那麽明顯呢?

“哎呀,這個詩琴啊,也就他能選出這樣的人才。”詩畫拍著大腿,大笑著說。

詩棋看了眼詩畫,不緊不慢的說:“師弟,不管怎麽說這個人學的也是天機府所授,所以擒住這個人,就交給師弟了。”

“啊?”詩畫的笑臉僵住了,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詩棋,師兄是讓自己去擒獲那個天一?

看著一臉認真的詩棋,詩畫知道,師兄說的是認真的,看著一身紅色長袍的天一,詩畫打了寒顫。這個天一是詩琴教授的,別人去是不怎麽合適,那,那自己就去?

“眾軍聽令,分成八隊,按照八個方向出擊。”天一左手翹著蘭花指,細聲細氣的下令。

“所有人聽令,全部撤退十丈。”詩棋聽了天一的話,傳音入耳,將命令下達到各個方向領隊。

天一的眼睛四處轉了轉,心裏冷哼一聲,憑著這麽個簡單的陣法,就想困住自己?簡直是癡心妄想。

詩棋心中則是想著,詩琴還是如以往一樣,所選之人,皆是只看才能不看人品,這個天一,一看就是那種目中無人之輩。還真讓詩棋給猜對了,這個天一除了教授他的詩琴,其他人一個他也不放在眼裏。

天一自信滿滿的看著,消失在八個方位的羅國士兵,這八個方位,只要有一個方向被打開,那這陣法就完了。天一預料的是不錯,可是他忘了,凡事都有變數。

一聲聲慘叫聲,從八個方向傳來,天一眉頭挑了一下,眼睛看著前方,不急不躁的。

“小子,你在看什麽?”

一個老者的聲音在天一的耳邊響起,天一心裏‘咯噔’一下,緩緩的轉過頭。一個身材中等,身穿灰色長袍,須發花白的老者正站在馬臀上。

天一提氣想縱身飛起,卻被老者按住了肩膀,天一驚恐的看著老者,“你是誰?”

這個人好快的速度,他的內功到了什麽層次了?

“嘿嘿,老子詩畫,能讓老子擒住,你就偷著樂吧。”詩畫說著,右手在天一的身上各處,拍了幾下。

天一的身體軟了下來,咬著牙,仇恨的看著詩畫,他竟然廢了自己的武功?該死的。

“誰讓你跟了一個好師傅呢?”詩畫嘲諷的說道,提起天一,運起輕身功法,幾個起落就到了茂州城。

茂州城的戰鬥順利的讓人不敢置信,吳鵬帶領的北營將士,除了受傷,沒死一個人,當然這還多虧了詩棋的陣法。

普州的戰鬥,開始順利,後面則出現了一點意外,這意外就是,駐普州楚軍,專門去殺那些受傷輕的明國士兵,忽略了那些受傷重的明國士兵。而這一疏忽,有幾個副將差點被暗算了,如果不是冥域的人,發現及時,那幾個副將真的就沒命了,也因此,冥域有幾個人受了傷。

“老子跟你們說過多少遍了,戰場上別小看那些受傷的敵軍,搞不好,就是這些受傷的人,讓你們的小命交代了,你們一個個的都當耳邊風是不是?”顧千山咬牙切齒,暴跳如雷的吼著。

沒有追上文子隱,返回的楚忠,正好聽了個清清楚楚,眨眨眼,沒想到看著儒雅的顧將軍,也有這一面?

低著頭受訓的幾個副將,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從來沒有見過顧將軍這麽生氣過。

顧千山的怒火在看到楚忠之後,壓了下來,走到楚忠面前,愧疚的說:“都是我教導不嚴,害的冥域的兄弟受傷。”

“無妨,他們都習慣了,再說都是一家人。”楚忠淡淡的說。

額?顧千山看著一臉淡定的楚忠,習慣了?

楚忠看著已經結束了的戰場,到處都是鮮血,到處都是屍體,幾乎全都是明國士兵的屍體,也有楚國的,在全是明國士兵屍體中,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將犧牲的楚國兄弟送回普州,剩下的人,將明國士兵的屍體,裝上車,找個地方埋了。”楚忠對冥域的人說完,又對顧千山說:“將軍這裏交給你了,我去給主子傳書,把這裏的情況跟她稟告一下。”

“啊,去吧,去吧,這裏交給我了。”顧千山擺手說。

楚靖瑤剛給成君宸換完藥,玉蓉就急匆匆的走進來。

“主子,詩畫前輩請您去正廳。”

恩?楚靖瑤轉身看著玉蓉。

“去吧,前輩可能是有事找你。”成君宸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

“恩,那我先去看看,一會就回來。”楚靖瑤微笑著說。

他的臉色還是那麽蒼白,得讓玉蝶多做點補血的膳食了,楚靖瑤在心裏想著,就和玉蓉往正廳走去。

楚靖瑤走到正廳外,看著坐在下首悠哉喝茶的詩畫,還有地上那一團紅色,眉頭一挑。

“前輩有事找我?”楚靖瑤說著就進了正廳,往首座上走去。

“你就是楚靖瑤?”

路過那一團紅色,楚靖瑤看也沒看,繼續往前走,聽到細聲細氣的話語聲,腳步一頓,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從哪弄來這麽個娘娘腔?

在首座上坐下,楚靖瑤看著地上的那一團,咳咳,那個人,疑惑的看著詩畫。

“嗬,我還當楚靖瑤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不過就是個稍有姿色的女人罷了。”

“這就是羅國此次的統軍將領天一。”詩畫看著楚靖瑤說。

楚靖瑤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我還當羅國統兵的將軍是個什麽人物,原來不過就是個偽娘。”

天一呆楞,偽娘是什麽?

玉蓉‘噗嗤’一聲笑了,偽娘,太貼切了。

“就是你傷了我夫君?”楚靖瑤眼神冰冷的看著天一,語氣森冷的問。

“是我又怎麽樣?成皇快不行了吧?”天一一臉傲慢的說。

“呵呵。”楚靖瑤笑了,“玉蓉,招待一下天一將軍。”

詩畫低頭喝茶,蠢貨,見過蠢的就沒見過這麽蠢的,這個小祖宗是你能得罪的?連天機府沒有傷了她男人,就是分開那麽一會,她都能炸了天機府的院子,你傷了她男人,還這麽理直氣壯,哎呀,有苦頭吃嘍。

天一一聽楚靖瑤讓人好好招待他,得意的昂起了頭,這個楚靖瑤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嗎?

“嘖嘖,這長得怎麽跟個女人似得呢?主子,要是一會我手抖了,劃破了他的臉沒事吧?”玉蓉走到天一面前,打量著天一,轉頭問楚靖瑤。

此時正有一個楚國士兵給楚靖瑤奉上了一杯茶,楚靖瑤拿著茶杯蓋子,撥弄著茶葉,淡淡的說:“別弄死了就行,傷了你家主子的男人,死的快了,就太便宜他了。”

天一臉色一沈,看著楚靖瑤,惡狠狠的說:“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不就是個偽娘嗎?”楚靖瑤輕啜了一口茶,漫不經心的說。

“你,你,我是羅國皇上的得意弟子,也是未來儲君的人選,你敢對我動刑?”天一看著楚靖瑤漫不經心的態度,氣的是七竅生煙。

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待遇,因為師父寵著自己,其他的師兄弟和師父手下的人,都巴結著自己,這個女人竟然敢讓人對自己動刑?

玉蓉滿頭黑線,懷疑的看著詩畫,您老人家確定他是羅國的統兵將領,天一?

詩畫眨著眼睛,沒錯啊,就是他啊,我不可能抓錯人啊。

兩人齊齊看著天一,他腦子沒病吧?

天一吼完之後,後悔了,自己現在是人家的階下囚啊,面前的是楚國的輔政公主,不是羅國人啊,自己怎麽就忘了呢?

“玉蓉啊,給你玩了。”楚靖瑤滿臉笑容,對玉蓉說。

“謝主子。”玉蓉興奮的道謝,銀光一閃,手中出現了一把銀針。

每次都是給玉琴玩,誰讓玉琴擅長制毒呢,自己這救人的醫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今天終於等到了。

“你,你,你想幹嘛?”天一看著玉蓉手中的銀針,咽了口口水,結結巴巴的問。

“好好招待你啊。”玉蓉笑瞇瞇的說,手中的銀針快速的插在了天一的身上。

府衙值守的人,聽著正廳傳來的又哭又笑的聲音,還夾雜著一兩聲的慘叫,聽得是毛骨悚然。

吳鵬回來的時候,天一的嗓子已經啞了,聲音也弱了,沒法啊,玉蓉將他的笑穴,哭穴,疼痛神經,只要是玉蓉能想到的,全部都插上了銀針。

吳鵬看著跟個刺猬一樣的天一,打了個冷顫,一直以為玉蓉姑娘是最溫柔的,現在想來,輔政公主身邊的人,哪有一個簡單的啊。這救人的人懲罰起來更恐怖啊。

“殿下,詩棋前輩差末將來問問,困在陣中的羅國士兵怎麽處置?”吳鵬聽著天一那又哭又笑的聲音,硬著頭皮問。

“困在陣中?”楚靖瑤疑惑的看著吳鵬。

什麽意思這是?

“那個,昨夜,詩棋前輩讓末將率領北營將士,協助他布陣,說羅國大軍得知您來的消息,肯定會在第一時間進攻茂州。今天上午,羅國大軍果然來了,幸虧詩棋前輩的陣法,詩畫前輩將羅國的統兵將軍天一擒獲。羅國大軍群龍無首,詩棋前輩差末將來請示殿下,那些羅國士兵該怎麽處置。”吳鵬快速的說完。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楚靖瑤了然的點點頭,淡淡的說:“全部殺了。”

“啊?”吳鵬震驚的看著楚靖瑤。

玉蓉和詩畫也滿臉震驚的看著楚靖瑤。

“你,哈哈,毒婦,嗚嗚,哈哈,嗚嗚。”天一又哭又笑,艱難的說。

那可是好幾十萬的士兵,她竟然說全部殺了,她比十一都狠。

“他們應該感謝你這個主將,傷了我楚靖瑤的男人,就要付出代價,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楚靖瑤滿臉笑容,語氣森冷的說。

該死的女人,別讓我逃出去,否則我非殺了你不可,天一心中恨恨的想著。不過,他也就能在心中想想了,楚烈幾人一回來,他就會明白,玉蓉的手段簡直是太溫柔了。

從得知成君宸受傷開始,楚靖瑤的心中就憋著一團火,如今這火,直接撒到跟隨天一的羅國士兵身上了。這樣做的後果會怎樣,楚靖瑤沒有去想,她只知道就是這個天一,帶著羅國的士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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