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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成君宸的怒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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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成君宸的怒火 (1)

圍攻楚靖瑤的五個老者身影一頓,楚靖瑤將手中的黑瓶一揚,白色的粉末灑向了五個老者,眼看著五只帶著強勁內力掌風的手掌就要拍在楚靖瑤身上,如果楚靖瑤哀挨上了這一擊,必將命喪當場。

“瑤兒。”

撕心裂肺,哀痛欲絕的喊聲讓楚靖瑤的心裏一酸,兩世為人從不曾流過淚的楚靖瑤,竟然笑著落下了眼淚。這個傻子,這種時候竟然出現在這裏,不用說他也是拋下了一堆的事情,趕來幫她的。

成君宸長這麽大,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絕望過。他的心裏現在竟然萌生出了,如果瑤兒不在了,那他就讓整個禦武大陸一起給瑤兒陪葬的念頭。滔天的怒火充斥著成君宸的胸膛,他還是晚了一步?不,瑤兒你不能丟下我。

圍攻楚靖瑤的五個人雖然在楚靖瑤的面前止步了,可是那五道勁風,還是將楚靖瑤掃了出去。

成君宸此時的眼中什麽也看不到,什麽也聽不到,他的眼中只能看到,楚靖瑤那蒼白的臉上滴下的淚珠,還有那從心底發出的微笑。看著那抹白色的身影,倒飛了出去。成君宸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終於在楚靖瑤的身體落地之前,險險的將她接住。

“瑤兒,瑤兒。”成君宸看著面色蒼白,口中不斷的湧出鮮血的楚靖瑤,只覺得心如刀絞,疼的喘不過氣來。

“傻瓜。”楚靖瑤笑著,以微不可聽的說,口中的鮮血,隨著她說話,不斷的湧出。

“別說話,別說話,藥,對了你的藥呢?”成君宸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抱著楚靖瑤,一只手在她的腰間摸著。幾個瓷瓶從楚靖瑤的腰間翻了出來,當最後一個玉瓶從楚靖瑤腰間翻出來。

成君宸顫抖著雙手,費力的將玉瓶打開,倒出一粒紅色的藥丸,餵進了楚靖瑤的嘴裏,當看到藥丸被楚靖瑤嘴裏的鮮血送了出來時。成君宸哭了,拿著那顆帶血的藥丸放到楚靖瑤的嘴裏,哀求著說:“瑤兒,瑤兒,你吞下去,我求求你吞下去,吞下去好嗎?瑤兒我求你。”

本來接近昏迷狀態的楚靖瑤,聽著成君宸那悲痛欲絕,苦苦哀求的聲音,費力的睜開眼睛,看著一臉淚痕的成君宸,仿佛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扯出了一抹一閃而逝的微笑,艱難的將成君宸餵到嘴裏的藥丸,咽了下去。

看到楚靖瑤終於將藥丸吞了下去,成君宸哭著笑了,他很想將楚靖瑤緊緊的抱在懷裏,可是又怕弄疼了她,那雙漂亮的鳳眸中留著淚,溫柔的看著昏迷過去的楚靖瑤。

此時才趕到的暗一和暗二,震驚的站在遠處。那是主子?那個自從先皇後歸天之後,就不曾流過淚的主子?

感受到暗一和暗二的氣息,成君宸騰出一只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小心翼翼的抱起楚靖瑤,轉身看著那五個站著動也不能動的人,眼中露出狠厲的神色。

“你們竟然敢傷了她?你們竟然敢傷了本尊的女人?本尊要讓你們生不如死。”成君宸語氣森然的說:“暗一,暗二將他們帶回鬼界,別讓他們那麽早死了。”

五個不能動的老者,聽到鬼界時,眼中露出驚懼的神色,江湖上最為神秘的兩個組織之一的鬼界?此時五個老者真的是郁悶之極啊。不說他們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突然間不能動了,這憑空冒出來的小子自稱本尊,那他有可能就是鬼界的鬼王。目標沒能殺死,損失了一個兄弟,現在居然要成為階下囚了。

“是,主子。”暗一和暗二拱手應是。

暗一從腰間掏出一個信號彈發出,等著鬼界的人來將這五個人帶回去。

暗二看著不遠處那個五臟都流出來的屍體說:“主子,那個人怎麽辦?”

正要抱著楚靖瑤離開的成君宸,停下腳步,看了眼已經死去了屍體,狠厲的說:“敢傷本尊的女人,死了也不能放過,撥了他的皮做成靶子,派人扛著它在各國各城游走。本尊要讓禦武大陸的人知道,動了本尊的女人,即使死了,本尊也不會放過。”

站著不能動的五個人氣的眼中暴突,可是又說不出話來,只能憤恨的瞪著成君宸的背影。

暗一和暗二走到五人的面前,上下的打量了一下。

“嘖嘖,六個一大把年紀的老不死的圍攻人一個小姑娘,可夠不要臉的。”暗二滿臉鄙視的看著五個人。

暗一看著五個人憤恨的瞪著自家主子的背影,對暗二說:“主子說了,不能讓他們死的太早,你說他們現在不能動還好說,要是他們能動了,我們能守得住嗎?”

“哎,你說的還真是。要不,咱們把他們手筋腳筋給挑了吧。誰讓他們動了不該動的人呢。”暗二滿臉興奮的搓著雙手說。

暗一摸著下巴,圍著五個人轉了幾圈說:“我說,他們嘴裏不會有毒藥吧?”

“把他們牙都打碎了唄。”暗二一副你真笨的樣子看著暗一。

暗一雙手一拍,對著暗二豎了個大拇指,讚嘆的說:“行啊,兄弟趕緊的。”

暗一和暗二也不管那五個人眼中那憤怒的目光,挨個將五個人的牙全給敲碎了。

“居然沒藏毒藥哎?”暗二語氣失望的看著暗一。

暗一拔出腰間的長劍說:“趕緊幹活,一會人來了我們還得去追主子呢。”

等到兩個人將五個人的給處理完了,鬼界的人也趕到了,暗一將成君宸的意思一說,拉著暗二就往平州城的方向奔去。

平州城的氣氛很沈重,舒振江看著滿地的屍體,不禁悲從心來,這是他有生以來最憋屈的一仗,這麽多的兄弟不是死在敵人的手上,而是死在一直效命皇室公主的手上。舒振江頹廢的坐在了地上,如果不是援兵即使的趕到,平州城就落入了羅國手中,楚國西南方的大門就徹底的打開了。

原來就在楚靖瑤出了平州城,秋靈找到舒振江告知楚靖瑤的吩咐時。楚妙彤帶著人殺到西城門,將城門打開,而早早就潛伏在西城門外的羅國大軍在羅國太子的率領下攻進了平州城。

在西城門當值的一個士兵拼死燃氣了烽火,正要出城的秋靈無奈之下,只得帶領冥域剩下的二百多人幫忙守城。羅國大軍進城之後見人就殺,秋靈他們趕到西城門的時候,那鮮血已經染紅了地面。當看到那麽多無辜的百姓倒在羅國大軍的刀劍之下,冥域的人與駐平州軍的將士們憤怒了。

一場慘烈的廝殺開始了,由於駐平州軍本就剩下不多的作戰兵力,還要分守四個城門。雖然有楚靖瑤帶來的那不到三百個冥域的人加上秋靈,也敵不過比他們超出數倍的羅國大軍,一場廝殺下來,冥域這二百多個人也死傷殆盡。

就在舒振江,秋靈帶著人準備做最後的廝殺時,被楚靖瑤秘密訓練的北營趕來了,與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冥域趕來的近千人。由於冥域攜帶了手雷,戰局一下改變,羅國大軍被趕了出去,而駐平州軍也損失殆盡。

舒振江滿臉血汙的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北營與輔政公主的人(舒振江不知道是冥域的人)打掃著戰場。這本來是不應該出現的事情,這麽多的兄弟原本不應該死去的。三公主,楚國的三公主啊,你竟然拿著將士的性命,送出楚國的城池來達到你的目的。舒振江忍不住哭了,他們這些鎮守邊關的將士,竟然是被一直效忠的皇室公主給出賣的,這是何等的諷刺。舒振江的心裏生出了這樣的皇室不值得效忠的心思,這個想法一生出,楚靖瑤那張帶笑的臉就出現在眼前。

舒振江站起來,朝著京城的方向跪下,悲憤的仰天大吼:“陛下啊,為什麽同樣是您的女兒,同樣是我大楚的公主,一個為了保家衛國,親臨前線;一個卻為了私利犧牲將士的性命,拿我楚國的江山送人啊?”

增援的北營將士和冥域的人,看著那鐵骨錚錚的七尺男兒,跪地痛哭,不由得都紅了眼圈。

當成君宸抱著楚靖瑤趕到平州城時,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讓人心酸的畫面。這些鎮守邊關的將士,數十年如一日,拋家舍業,只為家國安穩,可是卻被他們拼死保衛,效忠的皇室公主出賣。這樣的悲劇怎麽能不令這些將士們寒心?

一個眼尖的士兵看到渾身是血被成君宸抱在懷裏的楚靖瑤,驚呼出聲,“輔政公主殿下?”

眾人的目光紛紛望向發出聲音的地方,順著那個士兵震驚的目光,看到那個渾身是血被人抱在懷裏的楚靖瑤。頓時,北營的將士,冥域的人,所剩無幾的駐平州軍將士們,‘噗通’‘噗通’跪倒在地。

數萬悲憤的吼聲,響徹了整個平州城的上空,“輔政公主殿下。”

成君宸夾雜內力怒吼一聲,“都嚎喪什麽呢?玉蓉呢?還不敢緊將玉蓉找來給瑤兒療傷?”

這些該死的東西,就巴不得瑤兒死了?成君宸雙眼冒火的看著跪了一地的數萬人,如果他們不是楚國的將士,如果他們不是瑤兒的人,成君宸真想狠狠的虐死他們。

本來看到渾身是血的楚靖瑤,已經心灰意冷的舒振江聞言,騰地站了起來,大吼著:“呆著幹嘛?還不趕緊的去找玉蓉姑娘?”

‘呼啦’正在流著淚的將士們紛紛站了起來,像是沒頭蒼蠅一樣的亂竄,不時的有人互相撞在一起,看的成君成恨得是牙癢癢,眼不見心不煩的,在舒振江的帶領下抱著楚靖瑤回到了城樓上。

正在給受傷的士兵診治的玉蓉,與正在搜索三公主在平州府邸的秋靈,得到消息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城樓。當看到滿身血跡,昏迷不醒的楚靖瑤時,秋靈與玉蓉同時捂住嘴,流著淚,渾身顫抖的走向楚靖瑤。

“快,玉蓉,快,快給主子把脈。”秋靈顫抖著扯著玉蓉的袖子,驚慌的說。

“哦,哦。”玉蓉慌亂的答應著,快步走到楚靖瑤的面前,伸出顫抖的手放在楚靖瑤的手腕間,一邊把脈一邊淚流不止。

“怎麽樣?”成君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滿臉擔憂,焦急的問。

玉蓉流淚不語,開始檢查著楚靖瑤全身各處,等檢查完了,玉蓉面容悲戚,憤怒的說:“是誰?到底是誰將主子傷成了這樣?”

主子,在所有冥域人中,那個神一般的主子,竟然被人傷成了這副樣子?玉蓉心中泛起了滔天的怒火。

成君宸心裏煩躁無比,低聲怒吼,“現在是要將瑤兒救回來,不是追究兇手的時候,瑤兒到底怎麽樣?”

傷害瑤兒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可是,現在最主要的是要確保瑤兒無事,只要她安然無恙,無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他也在所不惜。

“右腿,左臂骨頭碎裂,肋骨斷了六根,五臟六腑也出血不止,我先給主子針灸止血,然後給主子去煎一貼藥。所幸主子自己深谙醫理,服下了小還丹。只不過,主子,需要好長一段時間休養,不能動用內力。”玉蓉流著淚一邊說,一邊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玉蓉沒有說,楚靖瑤只所以會保住性命,憑的是她深厚的內力,絕世的功法。在遭受強勁的內力攻擊時,楚靖瑤將全身的內力散布在全身各處薄弱點,要不然,此時的楚靖瑤早已經魂歸黃泉了。

玉蓉給楚靖瑤施針完畢後,走到書案前寫下一個方子,交給舒振江,滿臉鄭重的說:“將軍,還請派人將藥方上的藥給備齊了。”

能不能保住主子的命,就要看這貼藥喝下去之後的效果了。

舒振江接過藥方一看,心裏一沈,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怎麽這幾味藥很難尋?”玉蓉看著舒振江臉上凝重的神色,不由的心裏一沈。

“其他的倒是好尋,可是這味血竭是什麽?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平州城恐怕難以找出來。”舒振江一臉沈重的說。

這平州城地處楚國西南方,雖說不似楚國北方城門那樣貧瘠,可是有些比較珍貴的東西還是很難看見的。不用玉蓉說,舒振江也明白輔政公主能否保住性命,就看這劑藥,喝下去的效果了。

成君宸半蹲著的身子,站了起來,走到舒振江面前,拿過藥方,看了一遍,對著空中說:“暗一,暗二,給你們一天時間將藥方上的藥全部給我找齊了。”

暗一和暗二從暗處顯出身形,鄭重的接過藥方,拱手說:“屬下遵命。”

成君宸轉頭看著玉蓉說:“一天的時間,應該來得及吧?”

玉蓉思索了一下,點頭說:“行,切記一定要盡快,不過要請你幫忙封住主子身上的各大要穴。”

秋靈一直將心提在了嗓子眼上,這十六年來,她從一個小娃娃看著主子成長到現在,從劉貴妃派人給主子下毒,差點害死主子時,她就發誓不會再讓主子遇上那樣的危險。可是,可是,現在主子這樣子,她怎麽對得起已逝的皇貴妃娘娘。

平州發生的事情,舒振江清清楚楚的寫成折子,派人八百裏加急送往京城。三公主通敵賣國,輔政公主重傷昏迷,危在旦夕,這樣驚天的大事,還是請皇帝陛下聖裁吧。

暗一和暗二辦事的效率很高,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將玉蓉所需的藥材全部找齊了。藥材一到,玉蓉就去煎藥,當幾個人合力將藥給楚靖瑤餵下,楚靖瑤也沒有吐出來時,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楚靖瑤骨頭碎裂的左臂與右腿,斷了的肋骨,已經被玉蓉用天香續骨膏給包紮起來了。現在只要她的五臟六腑不在出血,那楚靖瑤的生命就算保住了。當然距離她恢覆,還需要經過好長一段時間。

楚靖瑤整整昏迷了七天七夜,成君宸不眠不休的守了她七天七夜,哦,還要加上一個誰勸說也不停的秋靈。在第七天的夜裏,成君宸如往常幾日一樣,給楚靖瑤擦拭著雙手,臉上。驚喜的發現楚靖瑤沒有受傷的右手手指,竟然動了動。

“瑤兒。”成君宸嘶啞著聲音,溫柔的呼喚,眼睛眨也不敢眨的看著楚靖瑤,心砰砰的直跳。

當他看到楚靖瑤緩緩的睜開雙眼時,成君宸驚喜的高聲喊著:“玉蓉,玉蓉,瑤兒醒了。”

‘砰’門被推開,玉蓉,秋靈,舒振江,楚忠,楚烈,楚義紛紛的擠進來,滿臉緊張的看著正在給楚靖瑤把脈的玉蓉,當看到玉蓉臉上如釋重負的表情時,齊齊松了一口氣。

“沒事了,主子沒事了。”玉蓉又哭又笑的說。

‘砰’這七天一直緊繃著神經的秋靈,在聽了玉蓉的話,終於松懈了下來,暈到在地。眾人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在玉蓉診治之後,說秋靈是太累了的時候,大家不由的會心一笑。

楚靖瑤在成君宸溫柔的餵下了一碗燕窩粥,終於有了一些力氣。靠在成君宸的懷裏,楚靖瑤虛弱的擡頭看著雙眼布滿血絲,下巴有淡青色的胡茬,一臉憔悴的成君宸,費力的擡起右手,撫摸著成君宸的臉。

成君宸握住撫摸著自己臉那蒼白的玉手,低聲溫柔的說:“瑤兒,以後不許再這樣嚇我,你不知道,看著你毫無人氣的躺在床上,我的心都疼的不能呼吸了。”

楚靖瑤虛弱的扯出一抹微笑,喘息著說:“害你擔心了。”就是這麽一句話,楚靖瑤仿佛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出來一般,說完之後,就是大口大口的喘息。

成君宸一臉心疼的說:“來,你先躺下,你現在還很虛弱,不要說話。”

小心的將楚靖瑤放躺在床上,成君宸半跪在床前,握住楚靖瑤沒有受傷的右手放在嘴邊,低聲溫柔的說:“乖,累了就睡會,我會一直陪著你。”

楚靖瑤本想再看看成君宸,可是眼皮沈重的睜不開,最終還是沈沈的睡了過去。

聽著楚靖瑤熟睡過去的呼吸聲,成君宸起身彎腰在楚靖瑤的額頭上輕輕一吻,轉身出了房門。一直坐在等候在外面的舒振江,楚忠,楚烈,楚義一見成君宸出來,都站了起來。

“主子(殿下)怎麽樣了?”

成君宸坐到椅子上,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微笑著說:“睡了,她的身體現在還是很虛弱。”

幾人聽了成君宸的話,同時松了一口氣。

“好了,既然主子現在沒事了,我們是不是籌劃一下,那些傷害主子的人怎麽處置?”楚烈,冥域刑部的首領。

成君宸擡頭看著話說的楚烈,一襲黑色的勁裝,劍眉入髻,一雙深邃的眼睛中,散發著淩冽的寒氣,高挺的鼻梁,厚薄適中的嘴唇,緊緊的抿著,修長的身材。此時的楚烈那壓抑的寒氣,一股腦的散發了出來,他們拼盡性命想要保護的主子,竟然被人傷成了這樣,天知道,當他得知消息的時候,是多麽的憤怒。

“根據秋靈和玉蓉所述,這夥行刺主子的人,武功極高。而且,他們背後肯定是一個龐大的勢力,能三番兩次出動這麽多高手圍殺主子,背後之人肯定不簡單。我已經派人查探他們在禦武大陸上有沒有據點了,敢傷了我們主子,就要承受我冥域的怒火。”楚義一襲淡青色的長袍,雙手緊緊的握住折扇。

楚義,冥域隱部首領。由於他時常出現在人前,所以他不似楚忠,楚烈一般,一身的黑色勁裝。楚義看起來就是一個富家子弟,白皙的肌膚,英眉高聳,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怎麽看都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公子。可是知道底細的人都知道,楚義狠厲起來較之掌管刑部的楚烈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直像個隱形人一樣的楚忠,淡漠的說:“查到了,盡快告訴我,冥域自主子創立至今,在平州是損失最嚴重的一次。主子如果知道,這次損失了二百多人,心裏肯定會不好受。畢竟從冥域出世,最多也就是有人受重傷,還沒有人死亡過。”

楚忠,冥域暗部首領。他不同於楚烈和楚義有一副好樣貌,他的樣貌很普通,普通的讓人看了也記不住,可能,他唯一能讓人記住的就是那冷漠無情的聲音吧。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樣貌普通的人,在冥域中是暗殺,偽裝等等都位列第一。

‘啪’楚義打開折扇,漫不經心的扇著,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我已經給慕致遠去信了,讓那小子拖住明國太子,慢慢的玩。等主子能動了,再一起收拾羅國太子和明國太子。”

如果不是這兩個貪得無厭的太子,自家的主子怎麽會被人傷成這樣?尤其是那個羅國太子,他是直接的罪魁禍首,敢傷了我楚義的主子,那就要做好被我楚義報覆的準備。

成君宸緊閉著雙眼說:“鬼界在各地的據點,會全力協助你們。”

楚忠,楚烈,楚義齊齊轉頭,看著閉目養神的成君宸,本來他們三個對成君宸沒什麽好印象。一個病秧子,還很風流的懦弱太子,怎麽能配的上自家那無所不能的主子。

可是從他們到了平州後的這幾天,聽了玉蓉的訴說,他們已經不敢再拿不屑的態度對待成君宸了。不說他是與自家冥域齊名,神秘的鬼界的鬼王,單單是他那一身高深的武功,最最重要的是,他們看到成君宸對自家主子那緊張,呵護的態度,讓他們徹底的接受了成君宸。

“那我能做些什麽?”舒振江已經知道前來協助的這些人,是那個傳聞中神秘莫測的冥域,而輔政公主則是冥域的創始人,還有那個傳聞中懦弱無能的成國太子,竟然是鬼界的鬼王。舒振江這幾天已經被打擊習慣了,也下定了決心跟隨楚靖瑤。

楚義走到舒振江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吊兒郎當的說:“老哥,你啊,就好好做你的大將軍,守好平州城,讓咱家主子安安心心的養好傷就行。”

舒振江想了想,點點頭,拍著胸脯保證說:“放心,這幾天各處的援軍已經紛紛趕到,我保證守好平州城,讓殿下安心養好傷。”

“不過那個勾結外人害主子的三公主,竟然消失了,楚義你要讓你手下的人全力找出那個女人。”楚烈冷著臉說。

成君宸睜開雙眼,平靜的說:“如果找出來了,記住別讓她死的那麽快。”

楚忠,楚烈,楚義一楞,怎麽感覺這人跟主子那麽像呢?睚眥必報,都不喜歡讓自己的敵人那麽痛快的死。果然不愧是主子選定的男人啊,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此時進攻楚國的羅國太子和明國太子,簡直就是憋屈到家了。明國比起羅國來好多了,慕致遠只是拖住明國,不時的偷襲一下,讓明國每天損失點人。而羅國簡直就是悲劇了,自從他們進攻平州城,不斷城沒攻下,損兵折將不說,就連他們想撤退都不行。

羅國太子氣悶的坐在自己的營帳中,嘶啞著聲音說:“我們撤退的後路還是沒能打通?”

帳下的將軍們齊齊低頭不語,這次本來有望能將平州城攻下,可是沒想到楚國的援軍在他們即將得手的時候趕到了,而且他們的那個武器,也太厲害了。一下子就會有幾十人喪命,就連他們想撤退,後路都被楚國人給堵住了,接連派了數千人去打通,都喪命在那神秘的武器下。

“該死的,楚國到底想幹什麽?”羅國太子英俊的臉上,神情猙獰著。

那個神秘武器是冥域研制的,這個他在楚國就已經知道了。可是他沒有想到那個冥域的冥皇,竟然如此在乎那個楚靖瑤,此次在平州城,新增援的楚國士兵,明顯與平州駐軍不同,他們對敵全都是一擊必殺,再加上那些黑衣人。那些黑衣人?羅國太子,睜大了眼睛,那些黑衣人不是楚國的士兵。

難道?難道?他們是冥域的人?沒錯,沒錯,那些神秘武器,都是那些黑衣人發出來的。冥域,冥皇,那個動輒就會滅門的冥域,楚靖瑤跟那個冥皇到底是什麽關系?

想到這裏,羅國太子擡起頭,有些慌亂的說:“楚國的輔政公主死了沒有?”

帳下的將士們面面相覷,齊齊搖頭,他們不明白怎麽才這麽一會的功夫,太子殿下臉上的神情,就有些許的慌亂呢?

羅國太子站起來,在營帳中走來走去,他錯估了楚靖瑤在冥皇心中的地位。冥域這些年來,出手的都是跟楚靖瑤有過節,刺殺楚靖瑤的。這次他聯合那幾個老不死的算計楚靖瑤,會不會,那天冥皇的刀就架到自己的脖子上?不行,自己不能死,自己死了,羅國還有那麽多的皇子,自己這些年的努力不就白費了?

“來人,速速去查探楚國輔政公主現在怎麽樣了?”羅國太子強壓住心裏的驚懼,焦急的吩咐。

她絕對不能死,如果她死了,照著冥皇以往的行事,那羅國皇室會被冥皇全部斬盡殺絕的。對了,給明國太子去封信,問問他那裏的情況。

楚國京城,三公主楚妙彤為了除去輔政公主,勾結羅國將,輔政公主身受重傷,命在旦夕,平州城差點落入羅國手中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楚國京城。

崇政殿,手中拿著平州八百裏加急奏章的楚皇,還沒有看完,就將奏章仍在了禦階之下,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朝堂一片混亂,而參與計劃的左相,是全身冰涼,呆呆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完了,這下是徹底的完了,三公主的事情一暴露,不僅是皇帝第一時間想到是自己的主意,就是文武百官也會想到是他的主意。明明他的計劃毫無破綻,怎麽會失敗呢?

其實不僅如此,京城百姓在第一時間也將懷疑的目光放到了左相的身上。一時之間,左相府被京城的百姓圍得是水洩不通,臭雞蛋,爛菜葉,磚頭什麽的全都砸向了左相府。

就連身在學院中的二皇子楚奕軒也被學院的學生,老師那異樣的眼神,給逼得不得不回宮。

皇後和長公主在得知楚靖瑤重傷昏迷,危在旦夕的消息,齊齊暈了過去。而太後在得知消失後,瞬間就蒼老了許多,沈默不語的回了寢宮。

楚皇醒來的第一道聖旨就是:劉貴囂張跋扈,殘害皇嗣,教子不嚴,著革去貴妃頭銜,降為美人,打入冷宮。二皇子品行不端,近來流連煙花之地,著廷杖五十,禁足。

第二道聖旨:左相排除異己,殘殺同僚,貪汙受賄,著革去左相一職,貶為庶民,抄家下獄。

第三道聖旨:楚氏妙彤,貴為皇家公主,為一己之私利,置數萬將士性命,十幾萬百姓於不顧,勾結外敵,企圖毀我大楚江山,實乃叛國之徒。詔令廢黜三公主楚妙彤公主稱號,剔除皇室宗族,懸賞十萬兩黃金,捉拿楚國叛國之徒。

就在楚皇正在為楚靖瑤重傷昏迷,命在旦夕著急上火之時,福州傳來消息:因福州世家貴族,得知輔政公主重傷昏迷,命在旦夕,公然舉兵造反,被輔政公主破格提拔的福州知府慕從海,同知林永忠現已被反賊捉拿。

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本就被輔政公主重傷打擊的楚皇,再得知福州的世家貴族竟然公然造反,氣的是七竅生煙,一口血噴了出來。

楚皇龍顏大怒,躺在龍榻上喘息著說:“鎮國公聽旨,朕命你帶兵五萬,前去福州平叛,賜你先斬後奏之權。”

“臣在。”鎮國公跪在龍榻前,伏地。

“陛下不可。”沒等鎮國公接旨,蘇太傅一臉憂慮的出言反對說:“陛下,現今您將左相革職下獄,左相黨羽必然會不甘,這個時候派鎮國公去福州平叛,大大不妥。”

在得知輔政公主身受重傷,命在旦夕的消息後,蘇太傅就一臉的憂慮,輔政公主不僅僅是萱兒唯一的骨血,還是楚國未來的希望。蘇太傅雖然心裏擔憂,可是還能保持著最後一絲的冷靜,在最壞的消息沒有傳來之前,他是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的外孫女會是個短命鬼。

“皇兄,太傅所言極是。臣弟不才願領兵平叛。”閑王面色沈重,拱手對龍榻上的楚皇說道。

“陛下,陛下大喜。”小喜子在殿外一邊驚喜的大叫著,一邊莽撞的往楚皇的寢宮跑。

聽到那咋咋呼呼的聲音,杜延盛氣的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小喜子給亂棍打死,這都什麽時候了,這小子還這麽莽撞。

小喜子狼狽的跑進寢宮,‘噗通’跪倒在地,激動的流著淚說:“陛下大喜,輔政公主醒過來了。”說完就嚎啕大哭起來。

在得到冥域人送來的消息後,小喜子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幾個跟頭,又是哭又是笑的往皇帝的寢宮跑,這個時候的小喜子將規矩給徹底的拋到腦後了,他只知道輔政公主殿下沒事了。

龍榻上的楚皇激動的爬起來,在龍榻周圍坐著的,閑王,鎮國公,蘇太傅,右相,慕翔天,‘騰’的站了起來,走到小喜子面前,激動的說:“把你剛剛說的,再說一遍。”

“輔政公主醒過來了,已無性命之憂,而且得到福州叛亂的消息,輔政公主已經派人去平叛了。”小喜子又哭又笑的,咧著嘴。

“皇兄(陛下)大喜啊。”閑王,鎮國公,蘇太傅,右相,慕翔天,齊齊朝著龍榻跪地叩首。

“哈哈,哈哈,天佑我兒,天佑大楚,列祖列宗護佑啊。”楚皇流著淚,仰著頭大聲的吼著。

杜延盛擦著眼淚,咧著嘴笑,輔政公主沒事了,輔政公主沒事了。對了,得趕緊讓人稟告太後娘娘,皇後娘娘和長公主殿下去。

楚夢瑤從得知消息暈過去後,醒來就吵著要去平州,幸虧被皇後身邊的趙嬤嬤以,皇後傷心過度病倒了,如果長公主這時候去平州豈不是雪上加霜,好歹將楚夢瑤給勸住了。趙嬤嬤怕長公主偷溜出宮,只得讓長公主的駙馬爺,趙文昊進宮看著長公主。

壽安宮,趙文昊心疼的看著一直抹著眼淚的長公主,安慰著她說:“輔政公主會沒事的,你別哭了好嗎?”

“我就哭,也不知道二妹現在怎麽樣了,我哭你還要管著我。”楚夢瑤紅腫的雙眼,瞪著趙文昊。

趙文昊是又好氣又心疼,看著她那紅腫的雙眼,想吼她吧,自己又舍不得,只能耐著性子說:“你說,你這幾天哭的,看看眼睛都腫成什麽樣了,再說你哭能把輔政公主哭好了?”

“要是我哭能把二妹給哭好了,那我寧願把眼睛哭瞎了。那個殺千刀的楚妙彤,別再讓我看到,看到了我非把她千刀萬剮了不可。”楚夢瑤流著眼淚,咬牙切齒,憤恨的說。

“輔政公主殿下大安了,輔政公主殿下大安了。”

正在流著眼淚的楚夢瑤不哭了,對著一旁伺候的宮女急急地說:“快,快去看看怎麽回事?”

宮女不敢怠慢,趕緊的轉身往殿外走去,不一會就滿臉喜悅的回來了,跪地叩首,愉悅的說:“奴婢給長公主殿下道喜了,輔政公主殿下已經醒過來了,正在平州養傷呢。剛剛是杜總管派人來給皇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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