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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危機四伏(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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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危機四伏(二) (1)

“磨磨蹭蹭的幹什麽?還不將人犯押上囚車。”一個橫眉豎眼,尖嘴猴腮師爺裝扮的人從衙門裏走出來,不耐煩了的說。

當那個人出了衙門看到圍著的百姓時,臉上露出奸詐的神色,“林永忠,你居然敢聚眾謀反?來人將這群亂民拿下。”

“郝師爺,這些都是阜陽和福州來的百姓,那裏是什麽災民。”為首的衙役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郝時任,你不要太過分。”林永忠怒視著郝時任。

郝時任輕蔑的看著林永忠說:“林永忠,林大人,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你還有心思去管別人?”說完對著圍觀的百姓說:“都閃開,耽誤了知府大人的事情,你們都得死。”

楚靖瑤的眉頭蹙了蹙,一個區區的師爺就這樣,那這個泉州的知府會是何等的囂張跋扈?

“大爺,這是怎麽回事啊?”秋靈問一邊的一個老人。

“唉,天理不公啊,林大人可是少有的好官,這次福州水患,福州的知府關閉城門不讓百姓進城,好多人都到阜陽來,林大人開了糧倉,救濟這些人。這不,泉州的知府要拿林大人問罪呢?”老人邊嘆息邊說。

“這福州知府怎麽樣?”玉蓉問。

“天下烏鴉一般黑,林大人一心為民,不肯跟他們同流合汙,他們早就看不慣林大人了,這次林大人可是栽了。”老人憤怒的說:“這皇上簡直就是糊塗,這麽好的官給處置了,讓我們這些百姓可怎麽活啊。”

秋靈和玉蓉趕緊看向楚靖瑤,看楚靖瑤面色如常,這才松了口氣。

“你們不能把林大人帶走。”

“就是,你們不能把林大人帶走。”

“反了你們,來人將這群亂民拿下。”郝時任氣急敗壞的說,這群泥腿子,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鄉親們,打死這個為虎作倀的東西。”

“鄉親們住手,住手。”林永忠焦急的喊著,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那裏能敵得過手持利刃的衙役。

“反了,反了,林永忠這就是你口中的良善百姓?再有作亂者,就給我殺。”郝時任氣急敗壞的喊。

楚靖瑤對秋靈和玉蓉點點頭,秋靈和玉蓉縱身從人群中飛起,‘砰’‘砰’將拔出刀的衙役給踢飛了出去,現場一片寂靜。

“那裏來的妖女,來人將她們給我拿下。”郝時任咬牙切齒的說,這兩個該死的小娘們,可真是壞了自己的好事。

“我看誰敢動。”玉蓉輕蔑的瞥了眼郝時任。

“你……”郝時任指著玉蓉氣的渾身顫抖,狠厲的說:“誰給你的膽子與朝廷作對?”

“我。”楚靖瑤清冷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

可能是被秋靈和玉蓉給驚住了,圍觀的百姓聽到楚靖瑤的聲音,居然紛紛往兩邊退了退,給楚靖瑤讓開一條路。楚靖瑤不急不緩的往前走著,傲雪輕蔑的看了眼郝時任,隨著楚靖瑤往前走去。

林永忠睜大了眼睛,看著一身白色長裙的楚靖瑤與傲雪,雪狼?據他所知,雪狼一直都生活在草原上,楚國唯一的一只雪狼王,是輔政公主豢養的。她是輔政公主?

郝時任看到楚靖瑤,眼中一亮,好個美人,一身白色長裙,裹住玲瓏身段,精致的五官渾然天成,白皙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三千青絲隨意挽起,一根白玉籫子橫插發上,餘下盡披於肩。郝時任輕咳了一聲說:“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阻擾官府辦差。不過。”

“不過什麽?”楚靖瑤滿臉微笑的反問。

“不過,如果你乖乖的伺候本大爺,本大爺可以赦免你。”郝時任一臉淫笑的說。

“混賬東西。”秋靈身影一閃,‘啪’‘啪’兩巴掌扇在郝時任的臉上,狗東西竟然敢如此對主子不敬。

‘噗通’林永忠跪在地上,“罪臣阜陽縣知縣,林永忠參見輔政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被秋靈扇了兩巴掌,臉上立馬腫起來的郝時任,正要讓人將秋靈拿下,看到林永忠的舉動,頓時呆楞住了。

圍觀的百姓,見林永忠的舉動,紛紛跪倒在地,高聲說:“參見輔政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我說,林永忠,你不會是傻了吧?輔政公主?輔政公主怎麽可能就這麽到阜陽來,連知府大人出行,都是前呼後擁的,輔政公主能就帶著兩個侍女?哈哈。”郝時任恥笑的看著林永忠。

“阜陽縣平身吧。”楚靖瑤看著跪在地上的林永忠說。

郝時任的大笑止住了,張大嘴巴,震驚的看著楚靖瑤,她真的是輔政公主?這怎麽可能?自己剛剛……就在他腦中想著的時候,耳邊傳來清脆的歷喝聲。

“混賬東西,見了輔政公主還不行禮?”秋靈一腳踹在郝時任的腿彎上。

‘噗通’郝時任滿臉驚嚇的連連叩首,渾身顫抖的說:“參,參見,輔,輔政公主殿下。”

“參見輔政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眾衙役紛紛跪地參拜。

楚靖瑤右手微擡,淡淡的說:“平身吧。”

林永忠滿臉激動的看著楚靖瑤,自己居然有幸能見到輔政公主,無論是實施的科舉制度,還是官員改革制度,還是士兵的福利,都可以看出輔政公主不是那些墨守成規的皇室成員。

“林永忠你為何要擅自開放糧倉?”楚靖瑤臉上掛著微笑。

“回輔政公主。”林永忠又跪下了。

“起來回話。”楚靖瑤看著林永忠身上的枷鎖,揮手說:“給林知縣去枷。”

一個衙役趕緊上前將林永忠身上的枷鎖解開。

“輔政公主。”林永忠拱手說:“福州水患,百姓流離失所,福州知府下令關閉城門,無數的百姓圍堵在福州城外,這些逃難的百姓都是我大楚的子民,如果罪臣不開放糧倉救濟百姓,那百姓會對朝廷失望,罪臣這個知縣,還不如不做。”

“說得好,做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楚靖瑤拍手讚賞的說:“我大楚的官員如果都如愛卿這般,何愁我大楚不繁榮強盛。”

“罪臣謝輔政公主殿下。”林永忠雙眼泛著淚光,跪倒在地哽咽著說。他能坐上這個知縣,還是靠著岳丈家裏跟世家周旋,因為自己不與其他的官員,世家同流合汙,遭受了無數的白眼。今天輔政公主的這番話,讓他覺得值了,真的值了。

“愛卿何罪之有?”楚靖瑤親自扶起林永忠說:“愛卿堪為我大楚的棟梁,希望愛卿不忘初衷,一如既往堅持你的為官之道。”

“微臣絕不辜負輔政公主的期望。”林永忠滿臉激動的說。

楚靖瑤點點頭,看了眼依舊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的郝時任,臉上閃過不悅之色,“一個區區的師爺就如此囂張跋扈,可想這泉州的知府是個什麽角色了。”

“輔政公主殿下請到內堂歇息。”林永忠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楚靖瑤轉身看著圍觀的百姓說:“皇上不是糊塗,只是天高皇帝遠,這下面發生的事情,皇帝不知道,如果皇帝知道了,絕不會讓你們的林大人受這樣的委屈。本宮只所以離開賑災隊伍,就是受了皇帝的口諭,先來查看一下地方官員的政績。至於福州的災民們,都回福州吧,賑災的物品就快到了,皇帝陛下知道福州受災,寢食難安,叮囑本宮,一定要妥善安排災民。”

“嗚嗚,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輔政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圍觀的百姓不論是阜陽縣的還是福州逃難的,全都留著眼淚,跪地唱和。

“福州的鄉親們,回福州給受災的人帶個話,賑災的物品正在路上,要不了幾日就會到達。有什麽委屈,等本宮到了福州,本宮會為你們做主,大家都起來吧。”看著一個個衣衫襤褸的災民,楚靖瑤的心裏有些苦澀。

這樣的場景,自己還是第一次看到,作為一個和平時期長大的人,無論是誰看到這種場面都會不好受。而這些淳樸的人,居然只因為自己幾句安慰的話,就如此感動。

“輔政公主殿下,微臣設立的粥棚被郝時任給砸了,這……”林永忠有些為難的說。從昨晚這個郝時任來了之後,就讓人砸了粥棚,這些災民有將近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

“秋靈,玉蓉你們去讓阜陽縣中所有的餐館準備吃的,你們身上的銀子不夠,就給這些餐館打個欠條,等賑災隊伍來了之後,就給他們付清。”楚靖瑤轉頭對秋靈和玉蓉說。

楚靖瑤隨著林永忠往衙門內走去,走到郝時任的面前,停了一下說:“將這個狗東西吊起來,等候本宮處置。”

“輔政公主饒命啊,饒命啊。”郝時任連連的叩首。

“把他嘴堵上。”秋靈皺著眉,不耐煩的說。

楚靖瑤的話剛說完,先前押著林永忠的衙役就一擁而上,將郝時任給捆了起來,一個衙役不知道從哪找來一塊臟兮兮的布,直接塞到了郝時任的嘴裏。

“郝大師爺,兄弟們會好好伺候你老人家的。”一個衙役滿臉笑容的說。

楚靖瑤和林永忠走進縣衙,看著捆了一地,嘴還被堵上的衙役,疑惑的看著林永忠,林永忠早就手忙腳亂的給這些人松綁。

“大人,您沒事了?”師爺剛被林永忠拿出了塞在嘴裏的布,就驚喜的問。

林永忠一邊給他解繩子一邊說:“輔政公主駕臨,趕緊的幫忙把人都解開。”

師爺看著一身白衣的楚靖瑤,連連點頭,幫忙給綁著的人松綁。

“微臣阜陽縣知縣,率阜陽縣一幹人等,恭迎輔政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林永忠率領著解綁了的人跪地。

“恭迎輔政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阜陽縣的衙役們,低頭恭敬的叩首。

“平身吧,你們怎麽會被綁住呢?”楚靖瑤坐到公堂之上。

“謝輔政公主殿下。”

站起來的阜陽縣的衙役互相對視著,然後都看著林永忠。

“回輔政公主殿下,是郝時任,阜陽縣衙役不讓郝時任將微臣帶走,所以他就。”林永忠看著楚靖瑤說。

楚靖瑤點頭說:“本宮知道了,那個郝時任只不過是一個區區的師爺,本宮看著他倒是比你這個堂堂的知縣架子都大。”

“公主您是不知道,這個郝時任是泉州知府的小舅子。”阜陽縣的師爺一臉鄙夷的說。

“長安,不可如此無禮。”林永忠頭疼的看著自己的師爺,這個長安什麽都好,就是這性子,唉。

“無妨,你叫長安?”楚靖瑤微笑看著長安。

長安躬身說:“回輔政公主,學生姓季,名長安。學生跟著林大人有十幾年了,公主殿下,林大人真的是難得一見的好官。”

“本宮知道,想來你們這些人對林大人是極為衷心的。”楚靖瑤笑著說,這個季長安可真逗。

“我們都是平民出身,林大人一向為民做主,我們都很佩服林大人。”為首的衙役拱手對楚靖瑤說。

楚靖瑤點點頭,這林永忠不錯,不僅自己能保持住自己的為官之道,整個阜陽縣的百姓,衙役都這麽尊敬他,不錯。

“林永忠,你將泉州和福州的境況給本宮說一下。”

林永忠拱手說:“是。”

越聽林永忠說,楚靖瑤的眉頭越緊皺,這僅僅是福州和泉州的情況就這麽覆雜,那整個楚國豈不是很糟糕?如果不能將這些陋習全部廢除,楚國還怎麽強盛?

“就是這些了,其實有些官員開始的初衷是好的,可是架不住這些世家,貴族的威逼利誘。”林永忠長長的嘆了口氣。

“朝廷的官員改革制度已經都下發了,沒想到地方官員還是如此的陽奉陰違。”楚靖瑤揉揉眉頭,這些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家夥,看來不用點手段,是不行了。

“林永忠聽命。”

“微臣恭聽輔政公主諭旨。”林永忠跪地。

“本宮賜你密奏之權,凡是官員,百姓之事,你可以隨時上密折直達天聽,本宮會給父皇上道折子,啟用密折制度。楚國南方這一塊,你替本宮好好監察。”楚靖瑤嚴肅的說。

“微臣領命。”林永忠叩首領命。

“本宮要去福州,你將縣裏的事情安排一下,就去福州聽命。”楚靖瑤站起來,看著林永忠說。

“是。”

楚靖瑤走出公堂,傲雪立馬跑到楚靖瑤的身邊,楚靖瑤拍拍傲雪的頭說:“走了,咱們去找秋靈和玉蓉,該起程了。”

“殿下,那個郝時任怎麽處置?”季長安跟在楚靖瑤的身後問。

“先晾他三天,將他的罪證收集齊了,按律處置。”

秋靈和玉蓉早就辦完了楚靖瑤吩咐的事情,牽著馬等在縣衙的門口。

楚靖瑤上馬,林永忠率領縣衙眾人,跪地恭送,還有許多的百姓都跪地恭送。

“恭送輔政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出了阜陽縣,楚靖瑤帶著秋靈,玉蓉快馬加鞭的往福州趕去,不到兩天的時間就進入了福州的地界,而當看到福州城的時候,楚靖瑤,秋靈和玉蓉都被福州城外的景象給驚呆了。

密密麻麻的災民,聚集在福州城外,無論是老人還是孩子,都在到處的挖著草根,青壯年則是爬到樹上,摘著樹葉,許多的樹都光禿禿的了。

“主子。”秋靈和玉蓉表情覆雜的看著楚靖瑤。

“駕。”楚靖瑤雙腿一夾,馬快速的朝著福州城城門的方向跑去。

災民們看著衣衫亮麗的楚靖瑤三人,再看向她們座下的馬,還有跟在後面的傲雪,有些騷動起來。這三匹馬要是殺了能夠多少人吃的,再加上哪只狼,呼啦災民齊齊的朝著楚靖瑤三人跑去。

“主子。”玉蓉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群,擔憂的看著楚靖瑤。

一個人不可怕,兩個人不可怕,可是數以萬計的人將你團團的圍住,而且還是一群餓了許久的災民,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閃開,攔路著,死。”楚靖瑤嘴裏說著,身上的殺氣和戾氣,還有武者的威壓,全數爆發。

災民紛紛的後退,“大夥別怕,咱們這麽多人呢……”災民中有人出聲,結果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縱身而起的秋靈,掐住脖子給拎了出來。

“殺,再有不停勸告者,這就是下場。”楚靖瑤指著被秋靈殺了的人,狠厲的說。對於餓了許久,一聽挑唆就會暴亂的災民,只能用狠厲的手段恐嚇。

看著紛紛後退的災民,楚靖瑤冷冷的說:“雖然你們是災民,可是你們也不能憑借這個理由去傷害別人,再忍耐幾天,朝廷的賑災物資就快到了。”

“可是,這周圍的草根,樹葉我們都快挖完了,我們能等到朝廷的賑災嗎?”

“我進福州城想想辦法,你們這裏有領頭的嗎?出來。”楚靖瑤掃視著人群。

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走出來,拱手說:“姑娘,你真的能進福州城嗎?我們現在不僅缺吃的,還缺醫師。”

“你能約束住這些災民,不發生暴動嗎?”楚靖瑤看著那個年輕人。

“我們都聽顧先生的。”災民們紛紛說。

對於這種結果,楚靖瑤很意外,仔細的打量著那個年輕人,災情發生了這麽久,這些災民還能保持著理性,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雖然這個年輕人衣衫襤褸,臉上基本看不出樣貌,可是那雙眼睛,散發著睿智的神色。

“你叫什麽名字?”楚靖瑤看著年輕人問。

“學生,顧長生。”年輕人拱手說。顧長生也不知道怎麽了,心裏總有種感覺,這位姑娘一定有辦法救這些災民,而且這種感覺很強烈。

楚靖瑤點頭說:“顧長生,我記住了。玉蓉你留下給生病的人診治,秋靈和傲雪陪我去福州城。”

“是,主子。”玉蓉點頭說完,就下馬。“走,帶我去看看生病的人。”

“顧長生,我的人留下給生病的人診治,你要約束住災民,保證我的人的安全。”楚靖瑤盯著顧長生說。

顧長生和災民們一聽有醫師,都滿臉興奮,不等顧長生回話,災民就紛紛說:“姑娘放心,我們不會傷害這位姑娘的。”

“好,我這就進福州城,盡快派人給你們送吃的和藥。”楚靖瑤點頭說完,與秋靈策馬往福州城門奔去。

顧長生看著楚靖瑤的背影擔憂的說:“那位姑娘真的能進福州城嗎?”

玉蓉輕笑說:“這世上還沒有我家主子辦不到的事情,趕緊的帶我去生病的人那。”

“哦,哦、”顧長生連連答應。

守衛福州城的將士,看著遠處被包圍著的楚靖瑤三人,連連惋惜的搖頭,這三個人這不是找死呢嗎?明知道福州城被災民包圍了,還敢來福州城。當看到楚靖瑤和秋靈兩人一狼,往這裏趕來,都是吃了一驚,沒事?這怎麽可能?

“輔政公主駕到,打開城門。”秋靈對著城上喊。

守城的將士聽了秋靈的話,半信半疑,這輔政公主會來福州賑災他們都聽說了。可是,輔政公主會就這麽帶著兩個侍女就這麽來福州?

“有何憑證?”一個士兵看著城下的秋靈和楚靖瑤說。

楚靖瑤掏出九龍令,金燦燦的令牌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刺眼的金光。

“輔政公主殿下稍等。”說話的士兵轉身就急匆匆的走了。

不一會,城門打開,守城的將士齊齊跪在路兩旁,“恭迎輔政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楚靖瑤策馬緩緩的走進福州城,“都平身吧,帶本宮去福州府衙。”

福州駐守的將軍親自帶路,到了福州府衙的時候,福州知府竟然在摟著小妾飲酒作樂,聽到來人稟告,輔政公主駕臨福州的消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到了公堂。

這福州知府到了的時候,整個福州下屬官員,全都到了。福州知府心裏更加的不安起來,這群家夥怎麽這麽快就到了?

“微臣福州知府,李來福參見輔政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微臣不知公主駕臨,有失遠迎,還望公主殿下恕罪。”李來福跪地叩首。

“繼續說。”楚靖瑤看也沒看李來福,對著福州守城的將軍說。

“是,李知府以災民可能攜帶瘟疫的借口,讓末將關閉城門,末將也擔憂災民進城會造成混亂,所以末將就聽了李知府的命令。”守城的將軍名叫盧耀祖。

楚靖瑤聽完,看向堂下站著的福州官員說:“所以你們就將那些災民都擋在福州城外,不給他們食物,不派人給他們診治,就這麽讓他們自生自滅?”

在看到福州府衙的時候,楚靖瑤心裏就憋著火,一個府衙修建的富麗堂皇,這些銀子是哪來的?不是侵吞國庫中的銀子,就是橫征暴斂而來。而城外的災民,這福州的知府竟然任他們自生自滅。

李來福跪在地上反駁說:“殿下有所不知,這些災民一旦放進城,就會造成混亂,微臣這也是為了福州城的安危著想……”

“一派胡言。”楚靖瑤氣的將驚堂木一拍,嚇得福州所屬的官員,紛紛跪倒在地。

“城外那些都是我大楚的子民,爾等若是妥善安排了,他們會造成混亂?本宮來的時候,這些災民被顧長生約束的很好,爾等竟然如此昏庸,拿著朝廷的俸祿,凈給父皇臉上抹黑。來呀,將李來福押下去,等本宮處理完災民的事,再行處置。”楚靖瑤冷冷的說。

盧耀祖趕緊的招呼兩個衙役,將李來福給押了下去。

楚靖瑤看著跪地的福州官員說:“爾等先起來吧,我們商量一下怎麽安置這些災民。”

“輔政公主殿下,微臣有事稟告。”一個羸弱的大約有五十多歲的官員走了出來。

“講。”

“啟稟輔政公主殿下,賑災重要,可是治理福州所轄的水域也同樣重要,微臣曾不下數十次回稟李大人,好好治理一下福州所轄水域,可是李大人都不曾理會。如果不徹底治理福州的水域,像今天的災情還是會發生的。”這個官員誠懇的說。

“你叫什麽名字?”楚靖瑤看著他說。

“微臣慕家旁支慕從海。”

楚靖瑤看著慕從海,兩鬢上已經有銀發,看似羸弱的臉龐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一身寬大的官服穿在他的身上,更顯得他瘦弱。

“你說的本宮也考慮過,聽慕愛卿的意思,你對這福州水域了解的很詳細,一會你留下給本宮說說你有什麽好辦法。”楚靖瑤微笑著說,這慕家的人無論是本家還是旁支,對朝廷都是忠心不二,慕家將子弟教的好啊。

“微臣領命。”慕從海躬身站到一邊。

“現在災民都擠在福州城外,人數太多,不適宜進城。所以,將糧食給他們送到城外,另外有許多災民生病了,將城中的藥物都集中起來,跟商家說,朝廷會依照市價賠償給他們,如果有人想借此發一筆橫財,別怪本宮讓他有錢沒命花。”楚靖瑤眼神如刀的掃視著堂下的官員。

“臣等謹遵輔政公主殿下鈞令。”

慕從海被楚靖瑤留下來,幫著她處理事情,另外她也想聽聽慕從海對於福州水域的見解,一直到了掌燈時分,楚靖瑤和慕從海都沒有忙完。

慕從海看著楚靖瑤頭疼的看著福州府衙的記錄,不由的出口說:“殿下,您今日發落李來福,恐怕明天福州的世家貴族就會來見您了。”

“恩?”楚靖瑤不解的看著慕從海。

慕從海苦笑著說:“楚國各地的世家其實都是京城中世家的旁支,盤根錯節,殿下您一來就發落李來福,這福州的李家肯定會聯合其他的世家來對抗您的。”

楚靖瑤放下手中的冊子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於損害朝廷利益的世家,本宮不介意讓他們消失幾個。”

楚靖瑤的語氣很平淡,可是慕從海心裏卻翻騰不已,果然如家主所言,輔政公主的氣魄較之楚國歷代的先皇都要霸氣,甘願得罪所有世家,也要破除楚國的陋習,楚國有輔政公主在,楚國何愁不繁榮強盛。

“福州慕家旁支家主,參見輔政公主殿下,慕從海自今日起,誓死追隨輔政公主殿下。”慕從海誠懇的說,家主下令所有慕家子弟,不論本家還是旁支,都要效忠輔政公主殿下,據說這是皇帝陛下的旨意。慕從海一直都在猶豫,他不確定輔政公主是否是值得他效忠,今晚他確定了,跟著輔政公主,他必定能見證楚國美好的未來。

“你還是福州慕家的家主?”楚靖瑤驚訝了,沒想到慕從海居然是福州慕家的家主。

“是,家主曾經下令,慕家所有子弟,都要效忠殿下,微臣曾猶豫過。”慕從海坦蕩的說。

楚靖瑤更加的驚訝了,自己與慕翔天沒有接觸過幾次,他怎麽會下這種命令呢?楚靖瑤完全忘記了自己身邊的慕致遠,那可是慕翔天心中最佳的下一任家主人選,當然這事沒有幾個人知道。慕家下一任的家主,都誓死效忠了,他們慕家能不效忠嗎?

“好了,你起來吧,對於這些常務,本宮真的是不懂,慕愛卿你就受累了,替本宮處理吧。”短短的時間,楚靖瑤就看出這個慕從海可不是他表面那樣,這家夥的才能隱藏的可真夠深的。

“臣遵命。”慕從海站起來躬身說。

與慕從海用了晚膳後,慕從海去處理常務,楚靖瑤對秋靈說:“秋靈,你說我是不是沒事找事幹啊,我除了地下勢力,這些官府的常務我是一點都不懂,就連賑災的細節,如果不是慕從海,還不知道能出什麽亂子呢。”

這當官的就這麽累,那皇帝呢?難怪前世華夏都說,皇帝不是人幹的差事。自己除了照搬前世歷史上的東西,除了殺人,還真的沒有搞政治的才能。

秋靈笑著安慰說:“主子,這當官啊很多人都會,可是您會的那些可沒有人會,對了主子,慕致遠已經快到阜陽縣地界了,用不了幾天就會到福州了。”

“離開你們我能累死。”楚靖瑤嘟囔著。

第二天果然如慕從海料定,福州的世家貴族,齊齊前來見楚靖瑤,聽了通報的楚靖瑤頭也不擡的說:“跟他們說,本宮現在沒空。”

真的沒空啊,慕從海一大早的將他這些年,搜集的福州水域的情況給她送來了,她還沒看完呢。調動福州城的資源,分發給災民的事情,楚靖瑤一並交給了慕從海,一會她還要出城去看看災民呢。

“主子,不好了,城外災民有染上瘟疫的,現在玉蓉忙不過來。”秋靈氣喘籲籲的跑進來說。

‘啪’楚靖瑤將手中的資料往書案上一拍,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楚靖瑤站起來說:“走我們去看看,傲雪你呆在這裏。”

楚靖瑤到了城外的時候,城外的狀況顧長生已經壓制不住了,沒染上瘟疫的災民,紛紛嚷著要進福州城,染了瘟疫的,則是嚷著要顧長生趕緊想辦法找醫師。

“都給本宮閉嘴。”楚靖瑤看著亂成一團的災民,運氣內力大吼一聲。

災民們很快安靜下來,楚靖瑤掃了一圈沒有看到玉蓉,騎在馬上問:“玉蓉呢?”

一片寂靜,顧長生撥開人群走出來,滿臉慚愧的說:“草民參見輔政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顧長生是從玉蓉的口中得知進福州城的是當朝的輔政公主殿下。

“本宮最後一遍問你們玉蓉人呢?”楚靖瑤的聲音冷了下來,不耐的打斷顧長生的話。

“草民愧對輔政公主殿下,玉蓉姑娘被染上瘟疫的人,給圍起來了。”顧長生滿臉羞愧,一聽玉蓉說有人得了瘟疫,這些人怕玉蓉丟下他們不管,就將玉蓉給團團圍住了。

楚靖瑤笑了,“很好,很好,本宮將玉蓉留下給你們治病,你們居然敢將她看起來,如果不是顧忌本宮的命令,你們以為就憑你們能留得住玉蓉?”

“大夥別聽她的,他們這些皇室,世家貴族,哪裏會管我們的死活。”災民中傳出一個挑唆的聲音。

看著災民仇恨的看著自己,楚靖瑤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運氣內力說:“愚蠢,本宮如果不管你們的死活,為什麽要留下玉蓉,本宮如果不管你們的死活,明知道有瘟疫發生,還會站在這裏?別有用心的人一挑唆你們就要針對本宮?本宮如果要殺你們,你們以為你們能逃得過?”

楚靖瑤說完,騰身而起,足尖在馬上一點,沖著災民的人群就飛了過去,災民們一陣騷動。轉眼間楚靖瑤就提著一個人從人群中飛出,將那人仍在地上,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冷冷的說:“你不是災民,誰派你混進災民中的?有什麽目的?”

災民們震驚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他不是災民?

“你誣陷人,我就是福州旁縣的災民。”男人掙紮著說。

“災民有你這樣細嫩的手?你以為在臉上塗滿汙漬,你就是災民了?”楚靖瑤臉上掛著嘲諷的笑意。

災民們紛紛議論起來,顧長生走到那人的身邊,仔細的看了一下,轉身對災民們說:“這個人不是災民。”

“秋靈帶下去好好審審。”楚靖瑤對秋靈說。

“主子。”秋靈指著楚靖瑤腳下驚叫。

楚靖瑤低頭一看,腳下踩著的人口吐黑血,明顯就是服毒了,楚靖瑤蹙了蹙眉,到底是誰派來的人?

“顧長生將染上瘟疫的人集中到一處,與沒有染上瘟疫的人分開,還有大家不要喝生水,帶我去找玉蓉。”楚靖瑤看了眼已經服毒自殺的人說。

“殿下隨我來。”顧長生率先走在前面,災民們紛紛讓開路。

遠遠的楚靖瑤就看到玉蓉正滿頭大汗的在給病了的人診脈,還要轉身去看煎著的藥,在玉蓉的周圍,或站或坐起碼有幾百人,楚靖瑤的臉色冷了下來,這些人就那麽看著玉蓉忙?沒有一個上去幫忙的?

顧長生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影閃過,緊接著就聽到一聲聲的慘叫聲響起,“你們簡直就不值得救,玉蓉一個人忙的手忙腳亂,你們竟然在這悠閑的看著。”楚靖瑤冷冷的掃視著這些災民,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被楚靖瑤踹飛了的人,都滿臉畏懼的看著楚靖瑤,那些沒有被踹出去的人,則是站起來,齊齊後退了幾步。雖說禦武大陸以武為尊,可是還有許多的人只能停留在後天,強一點的會停在先天的修為,突破了先天才是一個真正的武者。這些災民都被楚靖瑤給震懾住了,警惕的看著楚靖瑤,就怕楚靖瑤突然出手將他們殺了。

“殿下,殿下恕罪,是草民考慮不周,還請殿下息怒。”顧長生跑到楚靖瑤面前,急急地說。

楚靖瑤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朝著玉蓉走去,顧長生指著那些災民,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轉身跟在秋靈的背後。

“傻丫頭,你不會喊人幫你?”楚靖瑤有些心疼的看著玉蓉說。

“他們?”玉蓉不屑的說:“我還怕他們將藥給煎壞了呢。”玉蓉頓了頓,臉色鄭重的說:“主子,昨天這些人還好好的,半夜突然有了瘟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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