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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社會王大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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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社會王大狗 (2)

語速極快的回答道,並立馬鉆進了沒熄火的牧馬人,揚長離去。

在聽到治保和醫院的人就在自己身後時,領航者後排座位上的王緬原本已經逐漸黯淡的眼神,又發出了一絲光亮,他知道自己只要堅持住,就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在牧馬人離開不到兩分鐘,治保幹事和醫院急救人員到達案發現場。

除了王緬還呼吸尚存外,其他人都已經失去了搶救的意義。

最先到達現場的是附近治保所的副所長,他的臉色很難看,在他的轄區內出現了如此嚴重的惡性事件,他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更何況,受害人的身份又有些特殊。

王緬,可是整個城北郊區響當當的大人物,別說是去他治保所,就是去鎮上,那也是一把手妥妥的座上客。

現在在他的地盤出了事兒,他如何能不緊張。

很快大案隊的兩臺車也到達了現場,打頭的是一臉鐵青的常青常大隊,他仔細檢查了一番已經被治保幹事封鎖的現場。

狠狠地嘬了一口煙,光是看案發現場的清掃痕跡就可以判斷出,對方是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伏擊。

不往遠了說,光是現場的處理程度就已經給治保排查制造了很大的難度。

現場凡是能夠涉及到蛛絲馬跡的線索都已經被處理幹凈了,他此刻唯一還抱有一絲希望的就是受害人王緬能夠挺過來。

常大隊將煙頭摁滅在地上,擡頭問了一句:“秦所,附近道路監控能夠調出來嗎?”

秦所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沒了,附近三個道路監控,全部在四十五分鐘以前被破壞了。與案發時間相差不過五分鐘,施修人員還沒來得及到場,我們就已經接到通知了。”

“果然!”常大隊聞言點了點頭,能夠將現場證據全部帶走的犯罪團夥又怎麽可能犯下這樣的低級錯誤。

“派四個人到醫院輪流守著王緬,我會申請加大人員盯控力度。無論王緬有任何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常大隊吩咐完後,就邁步上了依維柯,他也需要對他的上級匯報自己的工作了。

...

將目光拉回來,半個小時前的坎巴身上。

在他接到小虎的求救後,第一時間就聯系了曾銳等人,並沒有絲毫猶豫的往小虎所說地點趕。

在馬路上他忽然看到了一家勞保用品店,靈機一動就在店裏拿了四個微型的警笛喇叭。

趕到現場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將四個喇叭全部打開播放,並丟在道路各處,成功的給王大狗團隊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得以在關鍵時候救下小虎的性命。

一切完成後的坎巴載著小虎大寶朝與曾銳約定的地點駛去。

“葉哥,人接到了但是很危險。”

坎巴一邊靠著藍牙與曾銳通話,一邊扭頭看了一眼後排座位上的小虎已經氣息愈發的微弱了。

“還要多久?”

接到電話的曾銳還保持著基本的冷靜。

坎巴在心中盤算了一番回道:“大約三分鐘。”

“我們就在路邊,趙哥找的人已經準備好了,隨時接應你。”

曾銳的話無疑讓坎巴吃了一顆定心丸,將油門踩到底向前一路疾馳而去。

並在心裏默念道:小虎啊小虎!你可千萬要挺過這一劫啊!

386 內部出現裂痕

...

兩個小時後,一間外表簡陋但裏頭別有洞天的私人診所內部。

曾銳易達大虎坎巴,包括給葉記提供醫療支援的老趙都坐在手術室外等候。

在十五分鐘前,大寶已經從手術室裏擡了出來,鐵砂基本取盡了,但是麻-藥勁還沒過去,人自然也還沒醒。

“小虎這才二十來歲,就得切小半截腸子,可怎麽得了啊!”

大虎一臉苦相,嘴裏不斷的碎碎念道。

感到十分心煩的曾銳幹脆起身走出了小診所,老趙也跟在他的身後。

“王緬還沒醒。”

走在曾銳身後的老趙點了根煙,又遞了一根給曾銳後小聲回道。

“還有機會醒嗎?”接過煙的曾銳,問了一句。

“說不清,這就得看他王緬的命夠不夠硬了。”老趙手裏夾著煙,輕輕地彈了彈煙灰。

曾銳不再開口,兩人陷入了短時間的沈默。

直到兩人手中的煙燃盡,曾銳似乎心中已有決斷,便開口問道:“趙哥,能給我提供一點王大狗的信息嗎?”

“你要動他?”

曾銳毫不猶豫地回道:“對!”

老趙出於善意的提醒道:“王大狗不是李富貴,也不是油子老魔,你動他可就是動了騰泰的核心層了。更主要的是人家現在啥都沒有,你碰他不值當啊!”

“趙哥,在路上跑做不了朋友,那就是敵人。既然已經不打算做個平民老百姓了,也就別想那忍一時之氣,解百日之憂的好事兒了。事出了,要因為他名頭響,我們就得讓,那還混啥?”

曾銳聲音中蘊含著無盡的怒意,小虎的行為是他指使的,現在讓人家捅到手術室裏切腸子,他的心裏不會比大虎好過多少。

不同的是大虎只會絮絮叨叨,而曾銳更想用實際行動去解決問題。

老趙見曾銳現在在氣頭上,幹脆也就沒再開口勸。盛怒下的人最怕有人勸,哪怕原本沒啥事,就靠著勸,火氣怕是會越來越大!

“行,我去幫你搜集一下,盡快發給你。”既然勸不了,老趙幹脆一口應了下來。

“謝謝趙哥了,您有事先去忙吧,資料要是能快點就快點吧,最好今天就給我整一份出來。”

“你今天就要?”老趙有些詫異的問道。

曾銳點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決然的回道:“我不是君子,可我報仇也盡量不隔夜。”

“唉...我知道了。”老趙嘆了口氣,拍了拍曾銳的肩膀後,快步離開了。

曾銳有些焦躁地又自個點了根煙,抽完後才走進之前的房間。

可還沒進屋,就聽到了屋裏頭的爭吵。

“對,傷的又JB不是你!截腸子的是踏馬我弟弟,是我親弟弟啊!”大虎用手指著自己,語氣十分激動。

“出來跑,有死有傷,不是很正常?怕死,你別吃這碗飯啊!”易達很理智的回答道。

其實從阿浪被趕出光年起,易達和大虎兩人之間的隱患就已經埋了下來了。

原本曾銳是準備借著之前那一次大夥都在的聚會,喝點酒就把話說開,讓大家一塊兒把這個坎邁過去的。

但是中間出去了一點小插曲,小虎當時匆匆忙忙走了,這飯也就草草結束了。

曾銳只能等著下次人齊的時候,再當著兄弟們的面兒把該說清楚的都說清楚了。

結果下次還沒到,這個矛盾就已經徹底爆發了。

曾銳停下腳步站在門口,一時之間連他都有些整不明白,自己到底該不該進去了。

大虎瞪著個眼珠子大聲質問道:“那為啥我住院的時候你沒事?為啥我弟弟這會兒出事你又沒事?你來的比我們晚,站的比我們高,過得還比我們安全憑什麽?”

“呵呵!”易達甩了甩腦袋笑了笑,面無表情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我不配對嗎?”

“你配不配的你心裏自己沒點數嗎?就葉哥辦的這事兒確實就不公平!憑什麽拼命的活就都讓我倆幹了,好處啥的就輪不到我們得了?”

大虎梗著個脖子,絲毫不虛的答道。

易達並沒有跟大虎產生爭執,而是沈默少許後,反問道:“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做?”

“你們做大哥的,底下的弟兒傷了要是都不能替他們出頭,那還要你們這個大哥幹啥?”

小虎一出事,大虎今天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開口就是奔著撕破臉在聊。

易達心中憋著火,仍舊沒有爆發,而是低下頭思考問題。

大虎剛準備繼續譏諷時,曾銳從門外走了進來,筆直地對向大虎回道:“行,今天我就替小虎出這個頭。”

大虎的神色明顯有一絲慌張,他肯定沒想到自己給易達甩臉色,從而兩人產生爭吵的內容會被曾銳聽到。

“葉哥...這事兒我不是沖你,我就是小虎傷了這生死不知呢,心裏著急...”

曾銳手一擺打斷道:“沒事兒,完全理解。你跟外面放話吧,要王大狗躲好了,今天只要冒頭,我就一定崩死他!”

曾銳一手指地,話語鏗鏘有力。

也沒有理會大虎驚愕的眼神,曾銳從兜裏掏出手機撥打了細毛的電話。

“把光年裏的家夥攏一攏,最少要三把家夥,待會我就來拿。這幾天多上點心,大虎得守著小虎。”

“啪!”

曾銳當著大虎的面吩咐後掛斷了電話,沖著大虎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小虎醒來了告訴我。”

說完,就轉身離去了。

留在診所裏守著的只剩下大虎和坎巴兩人。

“今天就幹王大狗?”

坐在軒逸駕駛位上的易達,一邊發動車一邊重覆了一遍之前老趙也問過的問題。

“對!”曾銳的回答也是始終一致。

“冒冒失失的找過去,容易吃虧。在城北,王大狗的名字確實不白給。”

保持著一顆平常心的易達,打著方向盤隨口說道。

“今天來一個王大狗足夠有本事兒,踩咱一腳,咱得忍著。明天再來一個跟王大狗同段位的踩咱一腳,咱是不是又得忍著?這踏馬都快忍成忍者神龜了,啥時候能出頭啊?”

本來就心情不佳的曾銳,再被大虎三兩句話將火給徹底拱了起來,這會兒心態明顯有點崩。

“我啥時候說咱忍著了?我只是說冒冒失失容易出事兒,咱在氣頭上做的事兒自然也不理智,說不定一不留神就讓人抓住空子了。事得辦,仇得報,但絕對不能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易達從兜裏抽出一條口香糖,張開嘴一扔口裏就是三片,思路清晰的說道。

387 長樂大道收拾你

“你有路子了?”曾銳將剩下的兩片口香糖也扔進嘴裏,雙眼微瞇的輕聲問道。

易達又裝的跟臥龍諸葛似的勝券在握,並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大概有點譜,這事兒你讓我琢磨著操作試試吧!說不定,還能發現點問題。”

隨即在前往光年的路上,易達又單獨打了個電話給細毛交代了兩句。

軒逸還沒開到光年,曾銳兜裏的手機又響起來了,備註欄是老趙的名字,他大概也明白是什麽事了。

“餵?”

“葉兒,你這是要幹什麽啊!你不是讓我替你打聽王大狗的消息嗎?怎麽這下又要跟他拉開陣仗大幹一場了?”

老趙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埋怨的味道,但是曾銳心頭倒是一股暖流劃過。

他當然知道老趙這是為了他好才擔心他,之前他頭腦發熱確實做得有些沖動了。

不過他也告訴了老趙,要他安心,說自己心裏已經有所打算了。

之後又是好說歹說了好一陣兒,才打消了老趙的顧慮,讓他放下心來。

剛掛斷老趙的電話,羅摯旗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其實在這段時間,羅摯旗確實很少參與到外面這些事兒上。

沈浸在溫柔鄉中的他,似乎一下子對爭名奪利不再那麽感興趣了,至少就近段時間來說,曾銳確實也聽到過多少他的消息。

“你和王大狗鬧上了?”

羅摯旗的話語也是依舊的言簡意賅,開口直奔主題。

曾銳語氣很平靜的回道:“嗯,小虎讓他整醫院裏截腸子呢。”

“...”

一下子羅摯旗那邊就陷入了沈默,以他對曾銳的了解,自然知道曾銳眥睚必報的性格。

這下又是小虎受了重傷,想要善了的可能性確實太低,低到都不值得他開口了。

足足過了半響,易達都已經停好車走進了光年,羅摯旗才再次開口:“需要我給你支援點人嗎?”

曾銳一聽不由得樂了:“羅少,我幹騰泰的人,你還能給我支援點人馬?”

“艹,那個王大狗我也煩他,小曹恨不得弄死他呢...”羅摯旗難得的說了句臟話。

不過曾銳還是一口回絕了:“不用,我們自己能解決。”

羅摯旗一陣無語道:“我滴葉哥,人家王大狗在城北不吹不黑,插根旗後頭能有兩百人排隊,你是真能還是假能啊?”

正巧這會兒易達提了個麻布袋子從光年裏走了出來,打開後備箱直接給扔裏頭了。

“艹,這我還能忽悠你?達哥家夥都拿好了,我們研究研究就準備去抓他了。”

羅摯旗頓時翻了翻白眼,接著話茬說道:“不用抓。人王大狗說了,他今個兒就坐在城北金沙區長樂後街肥肉麻將館等你們來,他麻將館裏就倆人,你們來多少他都收拾你...”

“艹!這逼讓他裝的,這遠古時代的混子,別的不行,吹牛逼倒一個個都是踏馬宗師級別了...”

曾銳都沒忍住,不由得感嘆了一句。

“葉兒,你先別扯這有的沒的了,正經的要不要幫忙?要,我趕緊邦你聯系人。”

羅大少頗有幾分皇上不急太-監急的味道,都接連數次主動提出要幫忙。

“不用,我達哥說了托底就肯定托底,這事兒包管沒問題。”

曾銳為了能夠早日將自己歸到城北大哥這一類,也開始吹牛逼不打草稿了...

“行吧,要真扛不住,別死撐。你跟王大狗差不少年,也不急著一時出氣。”

羅摯旗也是真心實意的為曾銳考慮,才會多絮叨兩句。

“行了行了,羅大少你就瞧好了吧!”

曾銳再次用話搪塞了羅摯旗兩句後,才掛斷了電話揣進兜裏,打算閉目養神不再接聽其他人的來電了。

“誒!”

易達坐上車推了推癱在副駕駛的曾銳。

曾銳擡頭望向易達,也不說話。

“把昊哥的電話給我一下,我找他有點事兒。”

曾銳也沒多想,就從通訊錄裏直接轉發給了易達。

“叮!”

收到信息的易達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你還瞇會吧!今晚指不定啥時候能睡覺呢,我去買兩包煙,你要吃啥?”

“不用了,你就是再山珍海味我這會兒也吃不下了。”曾銳有些無奈地回了一句,就今天發生的事兒確實足夠他鬧心了。

“得,那你瞇著吧!”

拿著手機易達撥通了肖昊的電話,就往對面的商店走。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易達叼著煙拉開了軒逸車門,朝著目標肥肉麻將館開去。

金沙分區在城北肯定比不上海河分區,畢竟海河分區的商圈那可是整個城北的CBD!

但要比天沙,南雲這幾個區還是要發展的好很多。

不同於天沙,南雲等重工業發展,金沙有一個很響亮的名字叫做七城小“D-莞”。

為啥取這麽一個名字呢,因為金沙分區著重發展第三產業,比城西的富人區確實有點差距,但在整個城北來說絕對是沒有爭議的霸主地位。

因為長樂大道KTV多,酒吧多,包括桑拿洗浴中心等能夠接大活,能帶出去上課的都多!

不說有錢能獲得一切,但大部分的快樂肯定是有的。

據說騰泰最早期的原始財富累積,也是從長樂大道開始的。

就是因為羅正泰等人在長樂大道上混出名堂了,才開始專接工程一步步發家的。

而王大狗那會兒同樣是在長樂大道立棍出的名,用他的話來說他就是要把他偶像吳海走過的路統統再走一遍!

當年還有一句話是這麽形容長樂大道的:“大哥混得好不好,長樂大道跑一跑!”

由此可見,長樂大道至少在某個年代確實具有不小的影響力。

不過這裏,不對長樂大道做太多的描述,在未來征戰城北的過程中長樂大道同樣會是不可或缺的一塊版圖,再詳細介紹。

如果要簡單點概括的話,那城北金沙分區的長樂大道,算是整個城北過半數路上跑的“龍興之地”。

直到騰泰徹底崛起,成為城北當之無愧的巨頭後,原本作為混子們“兵家必爭之地”的長樂大道迎來了長久的安定。

388 先到的是治保

騰泰占據了這條號稱城北聚寶盆的長樂大道過半數產業。

哪怕在城北商圈建立後這裏略受影響,但是對於城北路上跑的,這條街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還是不可忽視的。

而王大狗說的長樂後街,就是長樂大道後頭的一條小巷子。

還別說,這條街確實有點故事。

長樂大道畢竟是打開門做生意的,你要一天天的打打殺殺那再好的生意都得整黃了攤子。

即便是在那段最為動蕩的年代,金沙分區的領導對於這一片區的安全穩定也是很重視的。

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自然就有紛爭。

與其是像這類娛樂行業紮堆的地兒,那一喝多了酒就開始不過腦,把地球當他家的大有人在,矛盾不可調和,就只有雙方碰一碰才能解決了。

大道上又不允許有任何明面上的爭鬥,那咋整?無處發洩啊!

長樂後街應運而生!

在過去這些年裏,無數城北路上跑的在這裏頭與人激戰過。

從羅正泰天寶吳海郭家三兄弟,到王大狗大馬油哥,再到李富貴家的剛子三金團隊等等,都曾在這兒逐一登場過。

你要是大晚上過來,都能感覺到這裏有一股似有似無的陰氣。

用老一輩的人話來說,這就跟兵家百戰之地似的,死的人多了,冤魂就多了,怨氣自然也少不了。

所以都說大半夜一個人走在這條後街,都會感覺小風一吹後背發涼。

這說法對不對的先放一邊不說,不過這不長的後街確實見證了不少血腥爭鬥肯定是跑不了了。

而長樂後街,自從長樂大道讓騰泰收編了過半數後,就基本歸於平靜了。

極具商業頭腦的騰泰老板,也在第一時間將這條原本被稱作鬼街的長樂後街以一個想象不到的價格收到了手裏。

沒有了爭鬥的後街雖然並沒有立馬忽然一新,但好歹也慢慢聚集了一些人氣。

雖然比不得大道上燈紅酒綠流光溢彩的大招牌,但類似的一些麻將館小槽子又或是半開門的暗-娼小發廊啥的還是挺多的。

人氣這玩意也不是一天就能聚起來的,總之騰泰做的這筆生意是絕對的只賺不賠。

而現在王大狗回來的就一直坐鎮長樂後街,說是他的大本營也不為過。

至於今天,他嘴上說的好聽是在兩個人在肥肉麻將館裏等著。

可事實上他就是一個人不叫,同樣也是擺好了龍門陣等著葉記來闖!

這也是為什麽羅摯旗如此擔心的原因,他身為騰泰的少東家自然要比其他人更清楚,長樂後街的恐怖。

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建議曾銳三思而後行。

不過已經下定決心了的易達和曾銳,就倆人一臺車,直奔長樂後街的肥肉麻將館而去。

此刻的肥肉麻將館裏雖然只坐了王大狗和他的好兄弟袁嘉倆人,但實際上後街外頭已經圍滿了騰泰的後生仔又或是其他各個勢力的一些閑人。

這群人還真不是王大狗喊的,王大狗雖然性格上怪是怪了,粗鄙不堪錙銖必較,絕對算個惡人。

但他還真做不出脫褲子放屁的事兒來,因為此人對名頭看的還是很重的,要不然也不會做出因為一句話就護佑郭華一世的舉動。

這些人啊,都是曾銳和王大狗隔空喊話後,自發組織起來的。

其實羅摯旗轉達給曾銳的話,還是經過修飾了的。

人家王大狗原話是這麽說的:“我踏馬就和袁嘉倆人在肥肉麻將館等著!葉記那群小崽子不是愛耍狠嗎?我今天就把話說死了,來多少老子就埋多少!但凡能走掉一個,我王大狗回頭找個墳堆子就把自個埋了!”

這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雙方可以說是不死不休了。

所以這些整天沒事做,閑扯淡的人都想看看,這城北新老交替的十年江湖路,究竟未來該誰說了算。

...

“哥,你說我和白淩結婚,你得送我點啥啊?”

開著軒逸的易達完全沒有絲毫緊張情緒,沒話找話的跟曾銳聊著。

曾銳隨口答道:“你想要啥?”

易達眼珠子一轉,大咧咧的回道:“要我說,就咱這關系,我結婚你最少得給我整臺GTR,我跟你說那玩意我是真想要。我原來看藤原拓海,最想做的就是開GTR跑一次秋名山!”

“嗯,那也不用浪費那個錢給你整啥GTR了,我給你買個電動輪椅,智能全自動得了。反正你從秋名山上下來也用得著...”

曾銳斜眼回道。

兩人此刻已經開上了長樂大道,距離肥肉麻將館所在的長樂後街,只差最後一個紅綠燈了。

軒逸停在紅綠燈前,易達掏出煙盒點了根煙,望著車窗外不遠處的長樂後街,嘴角掛起了一絲有些古怪的笑容...

綠燈亮,軒逸再次發動。

可就在剛剛拐進長樂後街的一瞬間,忽然從後街兩旁的巷子裏開出了三臺卡羅拉,兩臺gw飛致機車,上頭貼著的全是治保局的標志。

三大兩小,五臺車將軒逸逼停在了路邊後,一瞬間跳下了數十名治保所幹事,手持著治保用左輪將軒逸車上的曾銳和易達鎖定。

其中一名國字臉,穿著制服肩膀上掛著三枚四角星花的中年男子喊話道:“別動,我是城北金沙分區治保總所副所長柳楊,接到實名舉報你們車上藏有管-制-刀-具以及其他槍-械等違禁物品,現在請你們配合工作!”

話說的挺客氣,但語氣倒是冰冷到不帶一絲感情。

同時其他治保幹事手裏舉著的左輪也一把都沒有放下。

七城治保最大的是位於城中的治保總局,相當於廳級,再往下就是城北城西等治保分局的分局長,相當於末世前的地級市局長,例如李元武局。

還往下就到了治保總所,管轄整個分區,相當於區級單位正科級。更下面就是管轄分區某地的治保所的所長,。除了如劉翰林這種專管核心地段的特殊情況也掛正科級外,一般是副科級。

眼前這名叫做柳楊的,也是整個金沙分區治保系統的三把手了。由他帶隊也能夠看出治保對這個行動的重視。

389 玩的太臟令人不屑

易達點了點頭,雙手平舉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

曾銳則是一臉平靜,微笑的望著那名叫做柳楊的治保幹部。

誰知道旁邊一名年輕些的治保幹事,擡手朝著曾銳腦門上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嘴裏喝罵道:“你笑什麽笑?下車,蹲地上,接受我們的檢查!”

挨了一巴掌的曾銳笑容收斂,板著一張臉,眼中兩道寒光射出,那幹事心裏沒理由的一哆嗦,但還是色厲內茬的吼了一句:“看什麽看!你還敢襲擊治保人員啊!”

那幹事話音剛落,曾銳身子猶如彈射起步般猛地向前一躥,與那幹事面對面近乎貼在了一塊兒。

那治保幹事明顯沒有心理準備,被嚇得向後一退,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也就在這時,原本見兩人配合工作已經放下了左輪,又齊刷刷的同時舉了起來。

倒是曾銳趁著那治保幹事往後倒的時間,自己挺主動的邁步下了車,蹲在地上自顧自的點上了一根煙。

嘴裏風輕雲淡的唏噓道:“都說十年前的王大狗,強到沒對手。這一下蹲了十年大牢出來,就只會用這樣的手段了嗎?怪不得說我整不過他呢,這玩法是真踏馬的臟...”

柳楊又是伸手扒拉了一把曾銳的腦袋,似乎是打算把剛剛幹事丟的面子給找回來。

“你蹲地上就老老實實給我蹲地上,說什麽怪話呢?”

曾銳望著柳楊舔了舔嘴唇一臉玩味的回道:“常青都不敢跟我動手動腳的,你一個JB分區副職跟我裝啥大瓣蒜呢!”

“你踏馬...!”柳楊擡手就準備再打,不過被身旁兩名過來給他反饋搜查信息的幹事給拉住了。

暴怒之下的柳楊聽完伏在自己耳邊輕聲匯報幹事的話語,眉宇之間非但沒有舒展,相反是更加凝重了。

早就已經料到會出現什麽情況的易達,這會兒來精神了,主動出言嘲諷道:“怎麽著,實名舉-報落空了?啥玩意沒搜著,現在才知道缺個臺階下了?”

臉色很難看的柳楊雙手背在身後,在原地走了兩個來回後,用手一指曾銳和易達命令眾人道:“把他兩給我帶回去搜!”

“呵!”曾銳冷笑一聲:“柳楊,你之前的行為我可以當成是你秉公執法,你要是把我們帶回去,那我就只能理解為是從中作梗,我們的梁子也算是結下了。”

“我一個治保總所的副所長,需要跟你一個小混子結梁子?”柳楊沈聲吼完,扭頭看向身後的幾名治保幹事再次吩咐道:“把人給我帶回所裏去,聽不明白嗎?”

幾名治保幹事只得幾個人收拾一個,當著長樂後街不少人的面把曾銳和易達兩人摁了在地上,帶上了銬子。

曾銳在被押上車前,望著肥肉麻將館門口站著的王大狗,閉眼搖了搖頭。

輕視,不屑,淋漓盡致。

最終曾銳和易達被押回了金沙分區治保總所,美其名曰是配合調查,但具體配合啥,恐怕連柳楊自己也說不明白。

“嘩啦!”

“嘭!”

就在曾銳和易達被帶上車時,憤怒至極的王大狗直接將一百二十來斤的不銹鋼麻將機掀翻在地,桌上的茶水麻將也是散落了一地。

不過王大狗還不解氣,又拽起熱水壺沖著麻將館的鋼化玻璃門狠狠地砸了過去。

“嘭呲!”

整個鋼化玻璃門應聲而碎,王大狗氣的在原地直哆嗦,身軀微微顫抖,所蘊含的怒意可想而知。

“備車,咱去找二黑!”

再如何後知後覺的王大狗也不是傻子,將所有的事情聯系在一塊兒,混了這麽多年的他也能夠琢磨出來到底是啥情況。

於是乎,王大狗咬著牙沖著一旁守著自己的袁嘉說道。

“哥,我覺得情況有些不對。”

整個王大狗團隊敢理直氣壯地發表自己意見的恐怕就只有他袁嘉一個人了,於是他在第一時間就說出了自己的不同看法。

王大狗甩了甩腦袋,氣勢洶洶地回道:“對不對的先不討論了,我必須得先找了二黑,咱不能每一步都落於人後!”

“唉...”袁嘉也沒再勸,換位思考,他能夠理解作為維護了半輩子名聲的王大狗被人耍的團團轉心裏有多窩火。

在曾銳和易達被抓上車,帶回治保所時,這長樂後街所有看熱鬧的,甭管是不是騰泰的人全都散了。

在他們心中已經對這件事兒蓋棺定論了,王大狗老了慫了做的事情太埋汰了!

都說江湖事江湖了,江湖中人有自己的規矩,解決問題就用江湖方式。不依賴外界勢力,不牽連無辜之人。

這都是數百上千年間傳來的規矩,可到了王大狗這兒,偏偏就壞了事兒。

葉記的人被帶走了,那這群看熱鬧的會把事情傳成啥呀,王大狗可真是太有數了。

就說是一世英名毀於一旦也毫不為過,騰華這段時間玩的也確實是顧頭不顧腚了。

前有郭華點點慢搖吧,常青助陣。後有王大狗長樂後街,柳楊控場。

恰巧都將犯罪行為扼殺在搖籃之中了,恰巧矛盾的雙方都一模一樣。

郁悶的王大狗這下是黃泥巴掉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

坐在金沙分區總所的曾銳和易達被扣在同一件房間裏,這兒不是審訊室,就是一件類似集體一塊兒工作的大辦公室。

被之前參與行動的治保幹事們虎視眈眈的圍在中間,已經被卸下手銬的曾銳易達兩人坐在正中間,老神在在的抽著煙絲毫沒當回事兒。

“嘭!”

柳楊一拍桌子,大喝道:“我沒想到所謂城北新崛起的混子頭目,就是你們這樣的青皮無賴。看來我們治保任務確實輕了,剩下你們這些底層渣滓明顯也好處理了。”

“呵呵!”

易達笑了笑,也不搭話,將手中夾著的香煙架在煙灰缸上,彈了彈,風輕雲淡。

掛在眾人頭頂上的吊燈,隨著窗外的風刮過,左右搖曳。

“呼呼!呼呼!”

外頭的風很大,吹得樹葉子嘩嘩響,天氣變得有些沈悶,不出意外必有一場大雨將至。

在今夜,頗有幾分風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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