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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莫須有的責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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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莫須有的責備 (1)

“咋地...姐你和小虎哥還有一段故事吶?”王瓜瓜眨著他迷茫小眼睛問了一句。

倒是小虎主動朝凱姐伸出手道:“醫生,不管咋說,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誰知道高冷範的凱姐撇了他一眼,沖王瓜瓜說了一句:“記得我的事兒!”

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內個...小虎哥,我姐從小到大嬌生慣養的就這脾氣,你別搭理就好了啊!”

覺得挺失禮的王瓜瓜還主動給小虎找了個臺階下。

有酒有菜,眾人很快忘記了這中間發生的不愉快,再次喝了起來。

兩箱啤酒很快喝完,意猶未盡的王瓜瓜招呼老板再來兩箱,還是在小虎和坎巴的聯合建議下,才制止了他的自殺行為...

至於大寶本就喝多了酒,再經過這一驚一嚇現在趴在桌上,鼾聲比打雷都不差啥了。

還保持清醒的三個人分別點了根煙夾在手上,打算散散氣就撤了。

王瓜瓜將煙夾在煙灰缸旁邊,朝裏頭彈了彈煙灰朝小虎問道:“小虎哥,上次的事兒確實是我辦不了,要是其他有啥事,你們盡管跟我開口,能辦我絕對不含糊!”

王瓜瓜的潛臺詞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酒喝到這個份上了,小虎你有啥事兒都能開口了。

小虎扒了口煙,淡淡回道:“事確實一點,但並不是我的事兒,是你爹的。”

“我爹的?”

“對!有人要殺了你爹。”小虎一口應道,且沒有任何婉轉。

“啥?有人要殺我爹?因為啥呀?”王瓜瓜摳著腦袋越發的不能理解。

接著小虎就將自己從鵬哥那得來的消息大致上給王瓜瓜說了一遍。

聽完小虎消息的王瓜瓜一連抽了好幾根煙,過了老半天才表情糾結不已地問了一句:“小虎哥,你說這事兒我跟我爹說,他能信嗎?”

“瓜瓜,咱倆的關系,話我帶到了就夠意思了,信不信也跟我沒關系了對不對?”

小虎將煙摁滅在煙灰缸裏,笑著回道。

“對。”王瓜瓜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小虎將單買了,眾人站在門口。

“小虎哥,坎哥我先回去了昂!”王瓜瓜沖著一左一右攙扶著大寶的三人打了聲招呼後,離去。

小虎則幹脆就在附近開了兩間房,他和滿身酒氣喝的爛醉的大寶一間,坎巴一個人一間。

將大寶扶上床安頓下來,原本就跟小虎關系要好的坎巴靠在門邊說道:“你這壓根就沒打算走了吧?”

“嗯!”小虎在洗漱臺擦了把手回道:“王緬不可能相信王瓜瓜的話,他要是不重視,我就準備留下來給他當保鏢了。”

“我發現我們虎哥這個路子確實夠野,上趕著給人家做義務勞動,還得自己承擔生命危險。”

“人在低潮,除了得能忍,還得能幹。”

誰知道小虎說出了這麽一句與他年紀完全不相符的話。

......

另外一頭,擔心自己父親的王瓜瓜直接打了個車回別墅,並直奔父親的房間而去。

“啪嗒!”

隨著王瓜瓜推開門,一股酒氣撲面而來,正坐在辦公桌前的王緬望著王瓜瓜不由得眉頭緊皺。

“你這又是喝了多少?”

王緬的話中帶著一絲慍怒,本就心情不暢的他再碰上這麽一個成天把自己喝的五迷三道的兒子不亞於火上澆油。

“爸,有人要殺你!”

一路上就把這句話憋在嘴裏的王瓜瓜,一見到自己的父親了自然是不吐不快。

“我現在想殺了你!”王緬咬牙切齒的說道,並左右搖頭,似乎是在尋找能夠收拾王瓜瓜的家夥。

“爸!你先聽我說!”

本來就喝得有點迷糊的王瓜瓜也不在乎父親要收拾自己,而是走上前去用自己的小手按在了王緬的肩頭,想讓他父親那顆躁動的心有處安放。

“爸,事情是這樣的,騰華的二黑...”

接著王瓜瓜頗為認真的近乎一字不差的將從小虎口中的內容轉達給了自己的父親。

等王瓜瓜說完,王緬呵呵一笑道:“王瓜瓜,你說故事之前,為什麽不分析分析二黑來動我的手,讓趙老上位的可能性有多大呢?”

“趙家商會是趙家的商會,我這裏是個意外,即便我是當個上門女婿從你外公手裏接過來的,但最終家主的位置在很大的可能性還是會回到姓趙的人手裏。那趙老又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韙,胳膊肘往外拐,來動我的手呢?”

王瓜瓜聞言一楞,他不得不承認父親的話更有道理,也更能夠解釋得通。

“一嚇二詐三忽悠,這是那些上不了臺面的小混混慣用手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馬上我就會碰到一夥實力相當一般的人劫持威脅,按照他們的計劃,有驚無險的我則會對騰華充滿敵意,相反對你那個朋友格外青睞。保不齊你的朋友還會給我上演一出苦肉計博得好感呢!”

能夠坐在今天這個位置的王緬,自是心思縝密之人。他只需要從王瓜瓜的幾句話裏就能琢磨出小虎的大概意圖,並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唯一漏算的就是那夥來用他性命的匪徒,並不是幾十百來塊錢的群眾演員,而是實打實要他命的人!

“王少爺,我覺得對方如果用王老板的安全作為賭註的話,我完全有信心讓他們血本無歸。”

這時一名站在王緬房間角落穿著一身黑西裝模樣普通的中年人不鹹不淡地回道。

以他的資歷,他其實確實有這個信心和底氣。

他是華夏一檔知名武術類節目年度冠軍,能拿狀元的人花架子肯定有一點,但實力同樣也是必備的。

用他的話來講,在不動響的情況下,大家赤手空拳,即便來三五個練家子也近不了他的身。

所以對於保護王緬,他是有著絕對的信心的!

王緬隨意的問道:“有星龍在,你覺得我的安全是幾個小地賴子能夠威脅到的嗎?”

“另外王瓜瓜,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交朋友可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整明白你應該交什麽樣的朋友,別怎麽被人家帶到溝裏去的都不知道!”

王緬豎著右手食指,目光嚴厲的看著王瓜瓜說道。

“呼!”

此刻的王瓜瓜就像是個洩了氣的皮球,自己明明是一片好心卻只能收到莫須有的責備。

已經將一切說清楚的盡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王瓜瓜,當晚並沒有在別墅睡,而是獨自一人失魂落魄回到了那棟小樓中。

372 插旗立棍王大狗

...

另外一邊,做事幹凈利落的二黑並不知道自己在陽局長家的那一點小疏忽,已經將整個計劃徹底暴露了。

仍在表面上不斷的聯系著趙家商會的中高層,試圖從他們這裏撕開一個口子,將改造項目推進。

而暗地裏則是在配合著趙老在本家商會中的合縱連橫,可謂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

究竟由誰朝王緬動手的問題,二黑並沒有細想,因為在他看來都是肉體凡胎不值一提。

真正想要琢磨一個人,他就是一天天的躲在烏龜殼裏,該挨收拾還得挨收拾。

至於王緬死後造成的影響,終歸有人會為自己善後,於是乎殺王緬反而成了最無關緊要的一環。

就在二黑在緊鑼密鼓的照計劃進行時,騰華內部還有一群人同樣也在行動著。

...

“嘩,吐!”

坐在禦宴會大包廂裏的王大狗一口濃痰吐在鋪了地毯的地面上,並習慣性的用鞋底抹了抹勻。

又點上了一根軟白沙,大口吮吸後,斜眼罵道:“小油子,你那個搭檔還能不能來?”

“這個...狗哥,我給他發了信息了,他估計在忙走不開身,要不然早該過來了!”

有幾分急才的油哥很快給二黑找了一個還算合適的理由,也讓王大狗有個臺階下。

誰知道正一邊將腳搭在旁邊椅子上摳著腿毛,一邊嘬著煙的王大狗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他眉毛一挑發出了在座三桌人都能夠聽到的洪亮嗓音怒罵道:“艹踏馬,那個叫二黑的小比崽子現在是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對不對?”

王大狗環顧四周,底下一片噤聲。

王大狗這麽一個發起瘋來,連大哥都該上手打的瘋子,誰敢招惹?

二黑可是現在騰華最火的年輕人,他手裏掌握的權利堪稱郭華手下第一人,俗稱都是二宰相。

就這麽一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面虎,大家夥兒也開罪不起吶!

碰上這兩人真對上了,那只要老老實實閉上自己的嘴兒才是最靠譜的!

今天是王大狗回到騰華以來,首次召集眾人一塊吃個飯。

其實也沒啥由頭,更沒啥正經事兒。

就是我們狗哥絕對自己沈寂的太久了,是時候冒出頭來給自己找找存在感了。

也讓公司的這些新人們整明白,真正幫騰華開疆擴土掌握了一定話語權的王大狗又重出江湖了!

其次王大狗之所以整這麽大一場合,訂了禦宴會最大的包廂光是十五人的大圓桌就擺了四張。

能坐在椅子的上,那都是騰華各個部門的主要領導了。

就是想要給二黑看,讓他搞明白這騰華到底是誰說了算!讓他看看我狗哥在公司內部的統治力,也讓他拎的清主次!

結果他二黑電話也不接,信息也不回壓根就沒來...

這讓我們始終認定自己站在食物鏈最頂層的王大狗先生,怎能不怒?

“狗...狗哥...我覺得這事兒,可能有點誤會。二黑也不是那種不懂事的人...”

油哥其實也挺夠意思的,這種時候還敢出言試圖替二黑辯解兩句。

“去NM的!”

暴怒下的王大狗抄著桌上的一套碗筷就沖著油哥砸了過去,油哥也不敢躲只得雙手抱頭,任憑碗筷砸在他的身上。

“吃裏扒外的狗東西,人家騎在你腦袋上拉屎撒尿了,你還跟人家在稱兄道弟!”

王大狗一副餘怒未消的樣子,靠著桌邊放的手都忍不住有點發抖。

“嘭!”

就所有人的目光都籠罩在他身上時,王大狗又是一拍桌子大聲吼道:“都踏馬吃飯!還等什麽等!”

隨即所有人低頭吃飯,這一頓飯吃的王大狗可謂是窩火至極,他一直在腦海中盤算著該如何對二黑進行反擊。

二黑雖是心思縝密之人,可到底還沒到那能掐會算的一步。

之前接到風聲刻意不來,並不是想給王大狗擺臉色看,而是單純的認為自己和他尿不到一個壺裏去。

自己要是不識趣的把人家的客道話當實在話聽,真跑過去了大家坐一塊兒都尷尬。

誰知道就二黑這麽一個自認為懂事的行為確實徹底的激怒了王大狗,為兩人接下來的矛盾埋下了引子。

...

請騰華的高層吃飯,只是王大狗宣告著自己回來了的第一步。

第二步則是禦宴會吃過飯的第二天,王大狗包下了商圈的啤酒廣場,向所有城北路上跑的傳遞了這麽一個消息。

“我王大狗回來了,現在要重新插旗立棍了。”

“第二個吳海”這樣的名頭還是讓王大狗保證了他的影響力,雖然入獄多年涅盤重生的他,就這麽一吆喝,也讓啤酒廣場三十桌人坐了個滿滿當當。

你甭管這裏頭是否有濫竽充數的,總歸是三十桌人都坐滿了,王大狗正式歸來了。

在接下來的一個禮拜裏,樂善好施的王大官人就只做了一件事兒,那就是請人吃飯。

中午請完,晚上請。

請客的地方不一定重覆,但過來吃飯的人絕對不重覆。

多的一頓像啤酒廣場好幾十桌,少的一頓可能就禦宴會包廂裏七八人。

可能有人說王大狗入獄多年,公司也交給了郭華,這會兒兩人又處於矛盾激化階段,他王大狗請客的錢是哪來的。

尤其是這樣一天天一餐餐的請,毫不吝嗇。

其實說王大狗大手大腳愛擺譜的真錯怪他了,人家之所以一頓接一頓的辦酒還真不是為了臉面玩個畫面啥的。

相反就是因為缺錢才擺酒!

能被王大狗奉為座上客的,要麽是原來就受過他王大狗欺負,要麽就是受過他恩惠的。

再加上時過境遷,現在這些人都在各自的行業圈子裏保持一定的影響力,那王大狗找他們伸手,這錢大部分都會給。

為啥?

因為王大狗還是當年的王大狗,但是大家的身份都已經不一樣了,全當是送瘟神,有些錢花了能省不少事。

在這一個多禮拜不停的酒局裏,王大狗身邊再次圍攏了一群人。

這些人裏頭老幼參差不齊,有當年跟著王大狗打天下,這會兒郁郁不得志的幾桿老槍。

也有類似陳江博這種聽過王大狗的傳說,一門心思要跟他一塊兒幹出一番大事業的年輕小崽。

也有並不樂意,但是被兄弟情義捆綁來的,比如說袁嘉。

要不是王大狗也明白兵在精不在多的道理,他要是一下子沒琢磨透,將凡是來了的全收了,那這會兒王大狗手下人數都得過百。

373 晚十年也是大哥

雖然這群人戰鬥力一般,忠心程度也不高,但至少都是沖著他“王大狗”名號來的,這就讓他很滿意了。

拿著這一個多禮拜掙來的錢,王大狗率先去買了一臺第一章:7款的陸地巡洋艦,還有兩臺漢蘭達。

陸巡這車已經越來越少見了,現在市面上能看得到的第一章:7款那都是古董一級的。

而王大狗之所以還願意花大價錢買臺陸巡,還是為了圓自己十年前的夢。

十年前大哥都開陸巡,雖然我王大狗晚了十年,但並不妨礙我是個大哥!

手底下十幾二十號敢拼敢殺的兄弟,兜裏揣著至少還有上百個的活錢,王大狗也算稱得上是兵強馬壯了。

人家開始征戰前的最後一步,購置軍.需物資了。

原本以為現在末世到來,各項物資的管理卡控應該放開的王大狗又迎來了當頭一棒!

十幾號人散到城北收家夥,一天過去了桌上就擺著兩把五連-發,幾把射釘-槍,和一大袋子坎刀。

站在最前方的王大狗叼著煙的手都忍不住的顫抖!

他指著桌面上那些物件,說話的語氣都有些哆嗦道:“一天時間,你們就跟我整了些這玩意兒回來?”

都說科技在發展,時代在進步,王大狗沒有想到的是輪到他手裏玩的,還是這麽一些個爛貨。

最後還是聽了十幾位小弟們一一訴過愁腸後,王大狗才勉強接受了城北沒有家夥的這個事實。

就在此時,馬仔中忽然有一人輕聲說道:“狗哥,我家有一把仿六四...”

聽到這人的話,王大狗不由得一樂,手一招滿臉笑意地喊道:“來,阿博你過來!”

陳江博這位天生好命的郭華大侄子,並沒有滿足舅舅給他開的超市。

有道是窮且益堅,尚且還不墜青雲之志,那我們陳大少明明也算是在投胎上起步比常人快了三步的,怎麽肯甘心屈居人後。

被東子一通爆錘,打的體無完膚的他除了領會到了江湖險惡外,同時也在內心深處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也讓他明白了誰有都不如自己有,既然如此何不放開一切痛痛快快的搏一把呢?

自認為已是萬事俱備的王大狗,第二天一早將仿六四揣在腰間獨自一人前往了騰華公司。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他王大狗可不是君子,憋了七天已經到了極限。

開著第一章:7款大陸巡,王大狗直接幹了臺階,將車停在距離感應門不到四十公分左右的距離。

門口兩名安保人員第一時間就朝陸巡湊了過去,紛紛解開了綁在腰間的橡膠棒。

但當看見推開車門子的是那名騰華永遠的煞神王大狗時,眼神中帶著些許懼怕,灰溜溜的走回了保安亭。

“廢物玩意!”

王大狗撇了一眼兩名低著腦袋夾著褲襠往回走的安保人員,罵了一句後大大方方的走進了騰華公司。

王大狗輕車熟路的奔著董事長辦公室往裏走,辦公室門口前被郭華的秘書攔了一下。

“王總,現在郭總正在和二先生商量...”

“起開!”

秘書話還沒說完,王大狗手一擡給人扒拉到了墻上,推門走了進去。

郭華辦公室內,郭華與二黑兩人相對而坐,正在敲定關於王緬斬首計劃的最後一些細節。

準確的說,就是執行人究竟由誰來擔任。

望著王大狗的忽然闖入,郭華眉頭一皺,倒是二黑目光平靜一動不動。

“狗哥,你這是?”郭華目光不悅。

“嘭!”

“哐當!”

哪知道王大狗壓根就沒想著回答郭華的話,而是一把攥起了擺在郭華和二黑面前茶幾上的大煙灰缸,沖著二黑腦門上就砸了過去。

不躲不閃的二黑,沒有任何意外的被王大狗手中碩大的煙灰缸直接幹倒在了地上。很快二黑腦門上就出現了一道小口子,正一點點的往外滲血。

沒有大喊大叫的二黑甚至沒有多看王大狗一眼,只是自顧自的爬起身子將椅子扶正,坐回了原地。

從茶幾上的紙巾盒裏抽出一張紙巾摁在自己的額頭上,一切安靜的可怕。

“狗哥,你這是沖我?”

如果說一開始的郭華對於王大狗的不請自來是有一絲惱怒的,那這會兒憤怒的郭華明顯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而王大狗仍舊沒有理會郭華,而是將目光死死地鎖定在二黑的身上,攥著煙灰缸的手背上也還是青筋暴起著。

“你還能挨一下,再坐直,我們能嘮嘮接下來的事情。”

“我能挨,但是狗哥,我想問一句為什麽?”二黑微微頷首,望著王大狗問道。

“挨完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王大狗擡起煙灰缸再次砸向了二黑的腦袋,而二黑自始至終目不斜視,罕見的泰然自若。

就在王大狗手裏的煙灰缸距離二黑額頭不到三厘米時,王大狗的手被郭華給攥住了。

郭華整個人猶如一只紅眼的兔子,抻著個脖子質問道:“狗哥,你這是不是沖我來?當我的面打我的人,你讓我往哪兒站!”

二黑似乎早就知道這一切會發生一般,他再次用紙巾擦幹凈新滲出來的鮮血後,站起身與王大狗相對而立。

“狗哥,有事您說話。我這人不太懂規矩,要是一不留神冒犯了您,您盡管收拾。但是,沒必要把氣氛弄的這麽劍拔弩張吧?”

“好!”王大狗見郭華一定要死保二黑,被郭華攥住的右手幹脆將手裏的煙灰缸往地上一扔。

就在郭華和二黑都被落地砸碎的煙灰缸吸引時,王大狗擡起了左手一個耳刮子就打在了二黑的臉頰上。

“啪!”

王大狗如果說有十成力,那這一個嘴巴子最少也得占了九成。

剩下的一成力並不是手下留情,只不過是為了抓住機會稍有分神罷了。

這鉚足了勁的大嘴巴子,明顯打的二黑右臉一顫。不到五秒鐘,那手指印也變得愈發明顯起來。

一旁的郭華臉色漲紅,望著王大狗是百般怒意偏偏發作不得。

“我請吃飯,騰華所有人都來了,你不來。我抽你一嘴巴,有毛病嗎?”

王大狗歪著腦袋,笑呵呵地問了一句。

“沒有!”

二黑沒有任何猶豫地吐出了這麽兩個字。

“我這人做事兒就這樣,要你哪天又分不清大小王了,回頭我還接著教育你!”

王大狗用食指點了點頭二黑,轉身就打算朝外走,從頭至尾沒有和郭華產生過哪怕一個字的交流。

“狗哥,等等!”

就在王大狗即將走出門時,二黑突然又出聲給他叫住了。

374 分不清大小王

王大狗站在原地,扭頭望向二黑。

“嘭咚!”

二黑直接屈膝朝著盡是碎玻璃渣子的地板上一跪,栽著腦袋沖王大狗磕起頭來。

“咚!”

“咚!”

“咚!”

腦袋砸地上的三聲悶響傳出,原本二黑就有一道小口子的額頭這會兒變得血肉模糊了。

站在原地楞神的王大狗也皺起了眉頭,即便是在路上浸.淫多年的他,也有些沒整明白二黑這是唱哪出。

正兒八經行完大禮的二黑,緩緩站了起來,西褲上被碎玻璃渣劃開了幾道小口子,不過這並不影響二黑那股從容不迫的氣勢。

“有你狗哥在,我二黑永遠排在後頭。”

對上王大狗的眼睛,二黑就說了這麽一句話出來。

“呵呵!”

王大狗笑了笑,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騰華。

“嘭!”

一屁股坐回凳子上的郭華,將十個手指頭捏的咯吱咯吱響。

顯然,身為騰華公司的一把手,王大狗完全沒有把自己看在眼裏。

當著自己的面收拾了自己最得力的下屬,這樣的行為足以讓郭華顏面盡失。

連自己的弟兄都保護不好,這樣的大哥還能有什麽大用?

一向幾乎不抽煙的二黑,從自己的褲口袋裏掏出了一包藍色包裝的炫赫門,從裏頭抽出兩根細長的香煙遞給了郭華一根,自己也點上了一根。

細煙炫赫門,煙氣醇厚,口有餘香,舌尖還稍有些甘甜。

這煙抽的人不少,並且是男女皆有。

接過二黑香煙的郭華,將煙夾在手裏,開口道:“二子,這次是我的原因...”

“呵呵!”二黑笑了兩聲,低頭用打火機給郭華手裏的香煙點燃,淡淡回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這都無所謂的。”

忽然,二黑又話鋒一轉道:“不過,我好像找到執行人的最佳選擇了。”

“哦?”

郭華擡起頭看向二黑,面帶些許疑惑。

二黑目光真摯的望向郭華,問道:“華哥,你覺得王大狗還能為你所用嗎?”

郭華思索片刻後,回想起從王大狗出獄至今到目前為止做過的那些荒唐事,搖了搖頭道:“應該是不可能了。”

二黑很快接上了一句:“既然不可能了,那華哥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二黑的語氣平平淡淡不帶絲毫感情,但蘊藏著的殺意卻是那般的明顯。

郭華聞言,整個人一怔。至於究竟是被二黑身上這股湧現出的殺意泛起了涼意,還是被二黑驅虎吞狼一舉兩得的計劃所震驚。

“嘶!”

郭華三兩口猛吸,將一根炫赫門吸到了過濾嘴處,才隨手摁滅在地上。

掃了一眼對面的二黑問道:“我要是這麽做了王大狗,二子你就不怕有一日我也這般對你?”

二黑則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回道:“我永遠也做不出正如他自己所說那般,分不清大小王的蠢事。”

“我想想。”

思索了良久的郭華,也沒能作出決斷。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華哥,你覺得你們之間還可能回得去嗎?”

二黑既然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當然也希望郭華能夠早點下定決心。

郭華思考良久後,長嘆了一口氣道:“就按你說的來吧!”

最終還是在往日的兄弟情義和利益之間做出了一定的取舍。

“華哥,你以後會為你今天做出的決定感到慶幸的。”

二黑點點頭,顯然很滿意郭華的決定。

郭華忍不住多叮囑了一句:“記得把事辦的幹凈點。”

二黑笑了笑:“不過是漏點消息出去罷了,有什麽幹凈不幹凈的。”

...

當天晚上,王大狗袁嘉,油哥還有陳江博幾名新團隊的骨幹聚在一家狗肉館呢。

桌上的火鍋燒的熱氣騰騰,即便是包廂內的櫃機已經打到了十六度,幾人額頭上也直冒汗。

狗肉火鍋雖說是冬吃驅寒,夏吃避暑。

但夏天吃的畢竟占少數,可奈何人家王大狗冬天還在城北監獄裏撅著,大哥現在饞這口了,其他人總不能不懂事吧?

再加上這火鍋確實是色澤醬紅,香氣濃郁,都不用下口就足以讓人垂涎三尺了。

“來來來!別客氣啊!”

王大狗平日裏跟弟兄一塊兒的時候,其實也沒啥架子,歸根到底他最主要的問題還是喜怒無常。

這會兒招呼著眾人下筷子,他也伸出筷子夾了一大塊狗肉到碗裏。

“嘭咚!”

正對著門坐的王大狗聽到門一響,下意識的就擡起了腦袋皺起了眉頭。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要誰在吃飯的時候打擾到了他,簡直比被從睡夢中吵醒更讓王大狗惱火。

一見是他的弟兄鄧海,王大狗破口大罵道:“吃飯都踏馬不積極,老子看你腦袋是有問題了!”

“狗哥,我剛剛得到了一個重要消息!”

鄧海個子不高,光看外表的話給人的感覺就挺猥瑣,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就是獐頭鼠目。

他斜睨雙眼,狡黠的目光落在王大狗身上,那得意的神色藏都藏不住。

聞言,王大狗幹脆放下了筷子,漫不經心的說道:“阿海啊阿海,你架子端的是十足,萬一這個消息不夠重要,你可能得住重癥病房裏去了。”

“那不能!”鄧海十分有信心的回道:“狗哥,我要把這個消息跟你說了,你保管能跳起來!”

“你要再跟我嗶嗶賴賴沒一句正事,我跳不跳起來不一定,八成得給你下鍋裏去你信不?”王大狗斜著眼問道。

鄧海和油哥一樣,是王大狗入獄後留在騰華公司的老人。

不同的是油哥算是接手了原本王大狗的位置,繼續做那雙白手套。

而鄧海則是在行政掛了個閑職,平常沒事的時候就是一壺茶一包煙,快快樂樂又一天。

說白了就是混吃等死。

這樣的人在騰華其實還有不少,他們有的已經習慣了現在安逸的生活,畢竟郭華對他們這些老人的待遇其實還是相當不錯了。

當然也有不少像鄧海一樣,隨著王大狗出獄了,主心骨回來了,心思又活泛了的。

畢竟不是人人都甘於平淡的生活,尤其是這群原本就跟著王大狗享受過揮金如土瀟灑日子的老混子們。

不過由於鄧海這個閑職經常能夠接觸到二黑郭華之類的高管,所以也能聽到一些其他人聽不到的消息。

這也是為啥,王大狗第一時間並沒有收拾鄧海,而是讓他先說的原因。

375 大狗老矣尚能飯否

“是城區改造的項目,郭華那有大活,好像是硬活,要交到二黑手裏了。”

鄧海賊溜溜的小眼睛四處亂竄了一圈後,開口說道。

“這消息能確定不?”

王大狗將目光鎖定在了鄧海身上。

鄧海撓了撓頭,用右手比劃出了一個八的手勢,回道:“我覺得這個消息的準確性至少有八成。我是去行政間溜達的時候,偶爾聽到二黑向郭華請纓出戰的。”

沒啥文化的鄧海,到最後還用了個成語出來...

“艹!快整,整完了我得找郭華去!”

下定決心的王大狗,飛快的夾起了狗肉,也顧不上熱,直接就往嘴裏塞。

一旁的油哥有些猶豫地問了一句:“哥,這事兒你找郭總咋說啊?”

“我說你MB!”王大狗剛嚼完嘴裏的狗肉,沖著油哥怒罵道:“老子看見你這個B人就來氣,見郭華你踏馬矮半截,見二黑你還踏馬矮半截,你還當啥大哥接啥位?一天到晚跟些小癟三玩畫面,顯你啊?”

王大狗罵歸罵,但話糙理不糙。仔細一琢磨會發現人家沒有一句話沒說在點子上。

油哥一見大哥發脾氣也不敢吱聲,再說了這些年他本來就是個只會站在大哥搖旗吶喊的選手,你真讓他自己辦點啥大事,他保管也哆嗦。

“現在連你該幹的活,都被人搶了,我就納了悶了,你多大心啊?還跟我坐這替我排憂解難?”

每次一看見油哥這副德行,王大狗就氣不打一處來。

要是這些年自己蹲監獄裏的時候,油哥能稍微強硬一點,他王大狗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樣毫無話語權。

“啪嗒!”

又嚼了兩塊狗肉,王大狗越想越氣,幹脆把筷子一扔,站起身來。

“你們吃著,我找郭華去理論理論,這踏馬啥事都讓二黑幹了,咱們成啥了?”

王大狗扔下了這麽一句話,摔門而出。

其他幾人面面相覷,最後也都是夾了幾筷子匆匆了事。

坐在陸巡上的王大狗,叼著根煙撥通了郭華的電話。

“餵!擱哪呢?”

態度一如既往的不客氣。

“在家。”

那頭的郭華輕聲回道。

王大狗沖窗外彈了彈煙灰,粗鄙不堪的罵道:“你踏馬在家,哪個家啊?誰知道你養了多少小媳婦啊?”

郭華無奈答道:“...我就在自己家,你來過。”

“行,等著我吧,找你有點事兒!”

王大狗話說完,也沒管郭華聽沒聽見,直接掛斷了電話,奔著他家開了過去。

在頭一次說到改造項目時,郭華就已經把話說死了,不讓王大狗插手,當時兩人就談崩了。

雖然說騰華現在有不少項目在盈利,要養他王大狗,隨便往其中一個扔過去,掛個副總啥的,要名有名要利有利。

但不可否認的是騰華目前最大的項目還是改造。

並且以王大狗帶著這麽一個想要重回巔峰的目的,那就得辦最露臉最掙錢的項目,只有這樣才能最快速的出頭,回到大眾的視線面前。

王大狗這麽一周天天辦酒,除了為了斂財,同樣在每天的交談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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