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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67王爺真是個實誠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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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67 王爺真是個實誠人兒

傅謹語哼唧道:“怪我嘍?你不說要將表哥打進水牢, 我能著急上火?”

“你還倒打一耙?”崔九淩將她往懷裏摟了摟,左手托住她的手背,右手拿起“金瘡藥”的瓷瓶, 給她往傷口上灑“金瘡藥”。

嘴裏哼道:“你不提讓裴雁秋幫你訂賬本, 本王無緣無故的,會說將他打進水牢?”

雲南白藥粉灑上去, 傷口處像著火似的,灼/熱感非常明顯, 傅謹語委屈的把嘴一癟, 蠻不講理道:“不管, 反正就是你的錯。”

崔九淩見她手都在發抖, 可見疼的十分厲害。

立時改口道:“好,好, 好,你說的對,都是本王的錯。”

傅謹語心裏舒坦了, 傲嬌道:“哼,你知道就好。”

崔九淩輕聲細語道:“本王惹惱了傅二姑娘, 該如何贖罪才好呢?”

這話意思是在詢問傅謹語。

傅謹語轉了轉眼珠子, 想提些過分要求, 但一時之間還真沒想出甚好主意來。

於是哼道:“先欠著, 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不過在贖罪之前, 本姑娘可還沒原諒你呢, 你說話做事要掂量著點, 仔細雪上加霜。”

崔九淩輕笑道:“好,本王這個戴罪之身,一定好生表現。”

天大地大, 病患最大,且暫時讓著她些又如何?

傅謹語卻又不樂意了,扭過頭去,一臉狐疑的看著他:“你是看我受傷可憐才讓著我,過些時日/我傷好後你就一推三六五是吧?”

“渾說,本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崔九淩立時反駁。

傅謹語怎麽就這麽不信呢?

她哼唧道:“不過我也不怕,如今我救了範首輔的小孫兒,範大夫人對我感恩戴德,沒準看我聰明伶俐乖巧可愛,會認我當幹閨女也說不定。”

說道這裏,她傲嬌的冷哼一聲:“有了首輔跟首輔夫人當靠山,看你還敢不敢欺負我!”

聰明伶俐乖巧可愛?崔九淩被她的厚臉皮逗笑。

片刻後輕哼道:“本王何時欺負過你,不都是你欺負本王?”

“你欺負我的事兒,這要是說起來,可就話長了。”傅謹語瞇眼,陷入回憶中,決定細數下他以往對自個的劣行,好好跟他掰扯掰扯。

誰知他一下掐著她的腰,將她給抱放到了地上,說道:“好了,包紮完畢。”

“這麽快?”傅謹語低頭看著自個手上包紮的整齊無暇的紗布。

“還快?都快磨嘰了兩刻鐘了。”崔九淩好笑的看著她。

若不是怕她疼,他手上動作放不開,半盞茶(5分鐘)工夫就能完成清洗、上藥跟包紮。

傅謹語聞言,也沒閑心秋後算賬了,忙不疊道:“那咱們趕緊出去吧。”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如此長的時間,外頭那些人還不知如何猜測他們呢。

怕是滿腦子都是緋色幻想了。

崔九淩頷首道:“好。”

兩人出去時,發現正房熱鬧的好似大朝會一般,不光東次間擠滿了官員跟命婦,就連明間裏頭都人山人海沒處下腳。

還好旁人見到崔九淩,立時給他們讓開一條路。

他們分花拂柳般,來到東次間。

毫無意外的,收獲了無數滿含意味的眼神。

範首輔一瞧見他們,立時道:“太醫到了,傅二姑娘快來坐下,讓邢院判給你瞧瞧。”

來的竟是太醫院掌院邢院判?

傅謹語驚訝了一瞬,心想果然不愧是首輔家,等閑達官貴人家,請太醫容易,請邢院判可不容易。

谷雨忙湊上來,將傅謹語攙扶到範首輔所指的那張太師椅上。

傅謹語朝坐在自個對面那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抿唇一笑:“有勞邢院判了。”

邢院判先站起身來,拱手朝崔九淩行禮:“下官見過王爺。”

在崔九淩叫起後,這才轉過身來,對著傅謹語笑的很是和藹:“傅二姑娘客氣了。”

因先前傅謹語教導太醫院的醫女心肺覆蘇法的緣故,跟邢院判結了下香火情,邢院判自然待她與其他小官之女不同。

傅謹語左手包紮起來了,邢院判替她把了下右手的脈息,輕舒了口氣,笑道:“傅二姑娘脈息平穩有力,想來是並未受甚內傷。”

頓了頓,叫醫童從藥箱裏取了瓶金瘡藥出來,遞給傅謹語的丫鬟谷雨。

嘴裏又道:“至於外傷,我給你瓶上等金瘡藥,你一日塗抹三回。再給你開個方子,也是一日三回。”

說完,接過醫童遞來的紙筆,熟練的寫了張藥方,遞給醫童。

醫童鼓著嘴巴將藥方吹幹,然後仍舊遞給谷雨。

傅謹語才要再次向邢院判道謝,忽聽鳴鳳驚呼一聲:“燕哥兒醒了。”

旁人還不及反應,範大夫人就立時撲到炕床前,驚喜道:“燕哥兒你醒了?餓不餓?祖母叫人給你燉了雞蛋羹,想不想吃?”

雖然燕哥兒天生癡傻,根本聽不懂人言,但範大夫人待他與旁的幼/童並無區別,該如何說話還是如何說話。

以往無論她說甚,燕哥兒都是瞪著一雙無神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某處。

但這會子,他卻擡起手來,指著傅謹語,“啊,啊,啊……”的叫起來。

範大夫人頓時如遭雷劈。

鳴鳳高興的大呼小叫起來:“不得了,燕哥兒能認人了……”

那頭範首輔聞言,甚儀態也顧不得了,擡腳就奔過來。

見自個癡傻的小孫兒不但眼睛裏有了神采,還拿手指著傅謹語,嘴裏“啊,啊,啊……”的亂叫著。

頓時喜極而泣。

邊抹淚邊轉過頭來,招呼邢院判:“邢大人,你快過來替燕哥兒再瞧瞧。”

然後又懇求傅謹語道:“傅二姑娘,燕哥兒似乎在呼喚你,能否勞煩你過來一下?”

傅謹語立時應道:“好。”

她雖救下了從就假山上墜下來的燕哥兒,但燕哥兒卻被自個滿手是血的模樣嚇暈了過去。

若不是府醫齊大夫斷言燕哥兒無事,她心裏估計會十分內疚。

但這會子燕哥兒似乎有些不對勁。

若當真如鳴鳳吆喝的那般能認人了,似乎因禍得福?

不負責任的猜測,莫非他先前癡傻是因為魂魄離體,誰知被自個一嚇,竟然讓離體的魂魄歸位了?

不過倒也不無可能。

本朝就有癡傻多年突然恢覆神智的先例,這位神人二十五歲高齡才進蒙學,四十歲考中進士,曾累官至吏部尚書。

腦子裏天馬行空,腳步卻迅速的來到了炕床前。

她才一走過來,燕哥兒就扭/動起來,拿手指著她的手腕,“啊”、“啊”、“啊”的叫著。

他這一動,邢院判把了一半的脈就沒法繼續了。

傅謹語忙將手舉起來給燕哥兒瞧,嘴裏笑著安撫道:“燕哥兒是掛心我的傷勢?放心吧,沒甚大礙,已經包紮好了,過個七八日就能結痂了。”

這話才剛說話,她就恨不得給自個一耳刮子。

燕哥兒一個癡傻了多年的幼/童,哪裏聽得懂如此覆雜的話?

她忙不疊補救道:“呼呼,不痛。”

說著,往自個手腕上吹了兩下。

燕哥兒眨巴著眼睛看著她,片刻後,也把自個的手腕送到嘴邊,“呼呼”的吹了兩下,說道:“不,不……”

傅謹語教他念:“痛……不痛!”

燕哥兒學舌道:“痛……不痛!”

傅謹語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誇讚道:“哎呀,燕哥兒真聰明,都說對了呢。”

範大夫人這會兒總算回過神來了,一下將燕哥兒摟進懷裏,哭嚎道:“燕哥兒,祖母的好孫兒,老天有眼呢,竟然讓你恢覆了神智,你父親母親若是在天有靈,只怕也能瞑目了。”

範首輔擡袖擦了下眼淚,訓斥情緒激動的老妻道:“你哭嚎什麽呢,也不怕嚇著燕哥兒?趕緊把他松開,邢大人還等著給他把脈呢。”

邢院判捋著自個山羊胡,笑道:“出了這樣的大喜事,範大夫人激動些也在常理之中,不妨事。”

燕哥兒父母早逝,一直養在範大夫人身邊,骨子裏對範大夫人親近。

他擡起小手,在範大夫人胳膊上“呼呼”吹了兩口,說道:“痛……不痛!”

傅謹語嘴角抽了抽,自個似乎教壞孩子了。

然而這短短幾個字,卻讓範大夫人再次淚如雨下,哭的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見她這般,範首輔也沒忍心再勸。

盞茶工夫後,範大夫人才堪堪止住。

然後忙不疊松開燕哥兒,將他的手朝向坐在塌沿上的邢院判。

然後環顧了下屋裏的眾人,訕笑道:“叫大家見笑了。”

幾個女眷立時七嘴八舌的安慰她。

“有甚見笑的,這要換了我,只怕早哭撅過去了。”

“喜極而泣罷了,再平常不過的事兒,有甚見笑不見笑的?”

“傅二姑娘真是舍己為人,淩空接人,半點也不擔憂自個被砸個頭破血流?”

“您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傅二姑娘真是了不得,不但是靖王府的福星,竟還是你們範府的福星。”

“再想不到還有今日,換我,我也無法自已。”

“……”

傅謹語:“???”

這是誰見縫插針的變著法兒誇自個呢?

她可不記得自個有買水/軍呀?

於是忙朝說話的那位婦人看去,然後立時嘴角抽了抽。

太孫妃秋氏混在一堆命婦裏頭,旁人說甚她就跟著點頭,然後不時的插/進去幾句對自個的吹噓。

竟然也沒人發現不對勁。

她這水/軍當的,可真是十分稱職。

不過無論太子還是太孫都跟崔九淩關系親近,太孫妃秋氏又是出自秋氏旁支,與秋鈺芩是遠房堂姐妹。

自個如今也算是半個靖王妃,她這番行徑,倒也不算太突兀。

嘖,人家這樣的身份,甘當自個的水/軍,自個也不好不付水/軍費,索性回頭贈她十片口香糖好了。

到底還算是樣稀罕物。

邢院判替燕哥兒把脈結束,笑道:“身體上倒是並無大礙,至於神智為何突然恢覆……”

他突然轉頭看向傅二姑娘,詢問道:“傅二姑娘救燕小公子時,可有發生甚奇怪的事兒?”

傅謹語縮了縮脖子,訕笑道:“倒也無甚奇怪的事兒,只是我手腕擦傷正冒血珠子,正巧被燕哥兒看個正著,他當即就嚇暈了過去。”

“原來是受了驚嚇。”邢院判了然,對範首輔道:“這就是了,本朝早些年那位癡傻了二十五年突然恢覆神智,後考中進士,還累官至吏部尚書的黎光潛老先生,就是受到驚嚇後,才突然恢覆神智的,倒是與令孫如出一轍。”

範首輔頷首:“黎光潛老先生的事跡,老夫倒也是聽人說起過的。”

然後又生怕冷落崔九淩這似的,將頭轉向他,笑著道:“不知王爺可有聽說過?”

崔九淩冷哼一聲:“既然範首輔對黎光潛的生平如此有興趣,那本王就改將他晚年所作的《樂齋回憶錄》當做範老夫人的壽禮吧。”

黎光潛字樂齋。

範首輔立時大喜,有了這本《樂齋回憶錄》,他跟老妻興許就知道該如何將燕哥兒這個才恢覆神智的孩子給教好了。

“臣多謝王爺隆恩。”範首輔深深的行了一揖,又忙吩咐候在旁邊聽吩咐的管家範大:“趕緊叫人將王爺的壽禮找出來,交給王爺的隨從。”

崔九淩來參加壽宴,顯然不可能空手而來,備的壽禮早就交給範府下人歸檔入庫了。

崔九淩“嗤”了一聲:“不必折騰了,本王又不缺那三瓜倆棗的。”

範府顯然也不缺那仨瓜倆棗,不過靖王的雙份壽禮,也算是種榮耀,範首輔笑著拱了拱手:“那臣就多謝王爺厚賜了。”

崔九淩沒理她,直接招呼傅謹語道:“你身/子有傷,還杵在這裏作甚?還不趕緊跟本王回府?”

範首輔忙道:“王爺跟傅二姑娘用了壽宴再走吧,再過兩刻鐘就該開宴了。或者,臣叫人提早開始?”

崔九淩擺了下手,說道:“不必。”

傅謹語見他話說的這般冷硬,忙笑著替他描補道:“壽宴我們就不用了,我受傷的事兒這會子怕是已經傳到太妃娘娘耳朵裏了,為免她老人家掛心,我們得趕緊回府才是。”

“原來如此。”範首輔了然,笑道:“忙過這一陣子,老夫會攜夫人一塊兒親自登門向傅二姑娘道謝。”

傅謹語忙擺手道:“舉手之勞罷了,範首輔不必這般客氣。”

“哼。”崔九淩冷哼一聲。

舉手之勞?

還真是舉手接人的功勞。

然後險些將自個爪子給折了。

範首輔聽到這聲冷哼,更堅持了:“傅二姑娘不必推辭了,否則豈不顯得老夫跟夫人不懂禮數不知感恩?”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傅謹語還有甚話可說?也只好由著他們了。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後,命婦堆裏,高顴骨尖下巴的馮大太太撇了撇嘴。

不屑道:“傅二姑娘與靖王殿下如此毫無避忌,瞧著關系可不是一般的親密……”

言下之意,兩人怕是私底下早就做下了什麽勾當。

太孫妃秋氏收起笑意,淡淡道:“曾小叔祖可是當著皇上跟福王叔的面,說過會娶傅二姑娘當王妃,別說他們一直恪守規矩,就是果真破壞了規矩又如何?莫非還有人敢浸傅二姑娘豬籠不成?”

略一停頓後,她看向馮大太太,挑眉問道:“不知馮大太太可敢?”

馮大太太忙擺手道:“太孫妃娘娘說笑了,臣婦算什麽牌位上的人兒,敢別靖王殿下的苗頭?”

太孫妃秋氏冷笑道:“既然不敢別曾小叔祖的苗頭,那就閉緊自個的嘴巴,免得禍從口出。”

眾人頓時噤若寒蟬。

太孫妃秋氏向來性子隨和,慣常愛跟命婦們說笑,都當她是個好脾性的,不想這會子竟因為傅謹語的事兒動怒。

馮大太太好歹是兵部左侍郎的夫人,正二品誥命,太孫妃竟然直接叫她閉嘴,著實有些不給她留臉面。

太孫妃秋氏斜了眼漲紅臉的馮大太太,撇了撇嘴。

若不是曾小叔祖給了兩包西洋來的蒙脫石散,自個現下已經成了寡/婦了。

而曾小叔祖手裏的蒙脫石散,多半是從外祖家是大齊第一海商的傅謹語那裏得來的。

所以,傅謹語等於是太孫跟自個的半個救命恩人。

敢說她的壞話,自個頭一個不依。

傅謹語跟傅老夫人坐一輛馬車來的範府。

提前撤退,她只能跟崔九淩擠一輛馬車。

說擠也算不上,因為崔九淩的琉璃八寶車,八匹馬拉車,車廂裏頭五六個人並排躺下都十分寬敞。

車上鋪著厚實的毛皮,熏籠,手爐跟茶點都齊全。

傅謹語接過崔九淩親自替她斟的茶,抿了一口,笑罵道:“著急慌忙回去作甚?壽禮都送出去了,不留下蹭點壽宴豈不虧了?”

崔九淩白了她一眼,輕哼道:“靖王府缺你吃了還是缺你喝了?範家壽宴的菜肴能比得上王府禦廚做出來的更美味?”

“那能一樣麽?出來做客,不就是圖個新鮮?”吃貨傅謹語對此頗不讚同。

崔九淩垂了下眼,無奈道:“壽宴上人多眼雜,你又瘸著一只爪子,萬一再被人磕碰著該如何是好?”

頓了頓,又霸氣道:“你若果真惦記範府的菜肴,這也容易,待你康覆後,本王知會一聲範明源,讓他夫人專門設宴款待你便是了。”

“如此豈不是給範大夫人添麻煩麽?”為了滿足自個的口腹之欲而給旁人添麻煩,傅謹語就不是很樂意了。

“有甚麻煩的?橫豎是下人忙活,難不成你還指望範大夫人親自下廚不成?”崔九淩嗤笑一聲。

理直氣壯道:“你可是他們孫兒的救命恩人,不過一頓宴席罷了,便是添些麻煩,又如何?”

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傅謹語成功被他說服,笑嘻嘻道:“那就有勞王爺啦。”

見她笑的這般燦爛,崔九淩垂眼,嘴角揚了揚。

然後擡手捏住她左爪的手指,捏了捏,輕聲道:“還疼麽?”

傅謹語立時順桿就爬,扁嘴道:“疼。”

他擡起她的手腕,嘴/唇湊過去,在上頭“呼呼”了兩下,說道:“不痛。”

傅謹語:“……”

真當自個是三歲小孩子哄了?

然後又聽他一臉無奈道:“行了,別撇嘴了,知道你是個沒夠的,本王親你還不成?”

下一瞬,他將她往懷裏一撈,垂首,吻/住了她的嘴/唇。

傅謹語:“……”

她真是巨冤。

比六月飛雪的竇娥還冤。

她就是見他將自個當小孩子對待,不屑的撇了撇嘴而已。

怎地就成了想要跟他親/嘴了?

哼,依她看,分明是他自個想親/嘴,又不好意思直說,這才拿自個當借口。

肯定是這樣的!

不過親都親上了,不享受為免太虧了些。

也是她閉上眼睛,並且乖巧的輕啟櫻/唇,將他正探頭探腦的試探著的舌/頭給放了進來。

崔九淩眉毛挑了挑。

心說,看吧,果然自個沒說錯,她就是個沒夠的。

兩個人唇/齒廝/磨好一會子,才喘/息著分開。

傅謹語頓時把臉一板,翻臉不認人道:“我這會子才想明白,難怪馮七姑娘跑去湖邊哭,原來是你招惹的。還不老實交代,你是如何把人家惹哭的?”

崔九淩頓時臉色一黑,冷冷道:“方才親/嘴時你在琢磨這個?”

傅謹語挑了挑眉。

親/嘴又不耽誤思考,這有何不可?

不過看他這反應,如果直接承認的話,他怕是要惱。

於是果斷扯謊道:“才不是呢,方才我就想問你了,結果被你一再打岔,我就給忘了,這會子才想起來。”

崔九淩這才臉色略緩。

然後他一臉不甚在意的說道:“她跑到本王跟前,問本王自個到底哪裏不如你。”

傅謹語立時來了興趣,追問道:“王爺是如何回答的?”

崔九淩斜了她一眼,學著她以往的口氣,傲嬌道:“想知道啊?本王不告訴你。”

傅謹語握拳去錘他胸/膛,結果忘了自個左爪受傷的事兒了,才剛握手成拳,就一陣劇痛傳來,惹得她“哎呀”一聲叫出聲來。

崔九淩忙抓過她的左爪,幫著將手指展開,嘴裏沒好氣道:“冒冒失失的,疼死你算了。”

她眼淚汪汪的控訴道:“還不是怪你賣關子!”

“好了,不逗你了,本王告訴你便是。”崔九淩哪裏還敢再逗她,忙道:“本王跟她說‘你哪裏都不如她。’,然後她就哭著跑了。”

傅謹語頓時手也不疼了,笑嘻嘻道:“王爺真是個實誠人兒,凈說大實話。”

崔九淩:“……”

這家夥,永遠都不知道甚叫‘謙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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