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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30碼字不易,請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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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30 碼字不易,請支持正版!

傅謹言能說服傅二老爺, 早就在傅謹語意料之中,沒甚好稀奇的。

只是傅二老爺小肚雞腸,生怕傅謹語背著自個去向傅老太爺跟靖王太妃告狀, 早起出府去尋孫躍文前, 還特意繞道她所住的秋楓堂一趟。

拿下巴對著傅謹語,冷哼一聲:“我現在就去回絕孫躍文, 你老實待在秋楓堂等信兒,哪也不許去!”

傅謹語無可無不可的應了一聲。

誰知竟等來傅二老爺被人打成豬頭的勁/爆消息。

正幸災樂禍呢, 傅二老爺竟然叫人用滑竿將他擡來了秋楓堂。

傅謹語一臉詫異的迎出來, 尚未開口說話, 就被傅二老爺噴了個狗血淋頭。

傅二老爺拿指頭指著她, 痛罵道:“你這個不孝女,為了你的事兒, 你老子我天不亮就爬起來折騰,腿都差點跑折,你不知感恩就罷了, 竟還敢向靖王告狀,害老子挨頓毒打!你個喪良心的, 老子白養你了, 早知如此, 當初你一生下來就該將你溺死!”

傅謹語給氣笑了。

槽點太多, 她一時間竟不知該先從哪個噴起。

靜默了片刻, 這才冷笑一聲:“得虧父親只是個秀才, 沒那個命考中進士當上父母官, 否則父親這不分青紅皂白就定罪的德性,妥妥的昏官一個。”

雖然只是個秀才,但對自個的才學十分有信心的傅二老爺, 聞言當即就炸了:“逆女,竟詛咒親父考不中進士,我要將跟你斷絕父女關系,並逐出家門!”

傅謹語半點不懼,好笑道:“說得好像我不詛咒您,您就能考中進士似的。”

“你,你,你……”傅二老爺指著傅謹語的手抖啊抖,跟得了帕金森似得。

傅謹語氣出的差不多了,這才收斂神色,淡淡道:“父親早起出門前命我待在秋楓堂聽信,我謹遵您的命令,半步都不曾出過院子。不光我不曾出過院子,我的丫鬟、婆子們也沒人出過院子。父親空白白牙的說我向靖王告狀,我跟我的人莫非長了翅膀會飛不成?”

不等傅二老爺反應,她又問道:“父親口口聲聲說是靖王派人打的您,您可有人證跟物證?”

“他們拿麻袋套我頭上,我哪裏尋得到人證跟物證?”傅二老爺氣的跺腳,也不知牽扯到了哪處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的直抽氣。

傅謹語暗爽,嘴上卻是冷哼一聲:“既然沒有人證跟物證,我勸您還是別亂嚷嚷了,汙蔑皇室宗親,可是大罪,您擔不起。”

傅二老爺氣急敗壞道:“就算沒人證跟物證,我也知道,必是靖王的人幹的!除了靖王,還有誰會在意你這不成器的東西?”

哎呦,連渣爹都蓋章崔九淩在意自個了,還真是叫人有些不好意思呢。

傅謹語以帕掩唇竊笑。

笑了好一會子,她這才“咳”了一聲,挑釁道:“您沖我嚷嚷沒用,有本事到外頭嚷嚷去,且看順天府尹抓不抓您進去吃牢飯。”

想了想,又氣死人不償命的“貼心”道:“您要嫌棄順天府大牢的牢飯不好吃,就托獄卒來家說一聲,家裏廚子多,您想吃甚就給您做甚,一日三餐按時送去,務必讓您賓至如歸、樂不思蜀。”

“逆女,你這是盼著我在順天府大牢坐一輩子牢?”傅二老爺被傅謹語氣的頭昏腦漲,但又不得不承認她說的都是事實。

沒有證人跟證物證明是靖王派人打的自個,他在家吆喝幾句不打緊,但若敢到外頭吆喝,被人告發了,必定會被順天府尹抓起來。

被旁的衙門主官抓起來興許還能拿銀錢打點一番,從輕發落。

但順天府尹剛正不阿,根本不吃這一套。

興許還真應了傅謹語的話,要在順天府大牢坐一輩牢。

想到這裏,他懼怕的身/子抖了幾抖,忙不疊的吩咐左右男仆:“發什麽楞,沒見老爺我傷成這樣,得趕著看大夫麽?趕緊送我回春熙院。”

“是,二老爺。”男仆們連忙將滑竿擡起。

傅謹語望著傅二老爺的背影,不屑的“嗤”了一聲。

轉頭吩咐谷雨道:“叫廚娘做個奶油蛋糕,你親自送去靖王府。”

崔九淩叫人套了傅二老爺的麻袋,狠揍一頓替自個出氣,這份兒情她領。

傅二老爺受傷的消息,很快傳到傅謹言的冬淩苑。

傅謹言籠在廣袖中的手頓時握緊,因為太用力,指甲幾乎將手心給戳破。

靖王對傅謹語竟然如此上心。

昨兒父親才提孫躍文的事兒,今兒靖王就派人教訓父親替她出氣。

顯而易見,靖王派人盯著傅家的一舉一動。

莫非因為傅謹語機緣巧合救了靖王太妃,又時常到靖王太妃跟前奉承的緣故,入了靖王的眼,被他瞧上了?

可是傅謹語除了長相、身段能拿得出手外,再無其他可表之處,靖王那樣挑剔的人,能看上她?

圖她寫字似狗爬?

圖她詩詞背不出十句?

圖她畫虎似豬?

圖她彈琴似彈棉花?

還是圖她針腳大過螞蚱?

怎麽想都覺得不可能。

興許只是靖王感激她救過靖王太妃的命,對她格外關照些罷了。

還好她跟世子沒打算在傅謹語嫁人前動她,否則只怕還沒動手,就被靖王識破了。

“且讓她再逍遙幾年!”傅謹言不甘的咬了咬後槽牙。

叫彩屏帶上先前兄長被祖父動家法受傷時,世子送來的棒瘡藥,她急匆匆的趕去春熙院。

在春熙院門口,正好與另外條甬道上走來的傅謹語撞了個正著。

傅謹言神色覆雜的斜了傅謹語一眼,淡淡道:“妹妹來探望父親?”

“姐姐也是?”傅謹語挑眉。

然後退讓幾步,讓傅謹言先行。

姐妹倆一前一後進了春熙院,在裴氏大丫鬟桑兒的指引下,去往傅二老爺所在的西次間。

西次間裏,得到消息趕來探望兒子的傅老夫人哭的跟個淚人似得。

邊哭,邊恨鐵不成鋼的訓斥兒子:“語姐兒的婚事,有我跟裴氏呢,你一個爺們家,又不在官場行走,能給她說甚好人家?應承了人家,又改口回絕,人家可不就記恨上/你?得虧沒傷著筋骨,若你有個好歹,叫為娘的如何是好?”

傅二老爺打小被念叨慣了,對於傅老夫人的念叨左耳進右耳出,本沒當回事兒,誰知聽著聽著,突然猛的一下坐了起來。

動作太猛,牽扯到傷處,疼的他“哎喲”一聲大叫。

傅老夫人立時看向裴氏,不耐煩道:“怎地大夫還沒來?”

坐在太師椅裏,捏著帕子假裝抹淚的裴氏忙道:“老爺傷的這般厲害,請尋常大夫不放心,兒媳叫人去請保安堂的馮老大夫了。他老人家有了春秋,經不得顛簸,自然比尋常大夫來的慢些。”

傅二老爺卻顧不得甚大夫不大夫的,他現在滿腦門子算計呢。

本以為自個被打,板上釘釘是靖王所為,但方才他叫人喚來李大總管的孫子李小乙打聽了一番,發現確如傅謹語所言,她,連同她的下人,通沒一個出過院子。

不禁心中疑惑,沒人通風報信,靖王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現下母親這麽一說,他頓時醒悟過來。

能套麻袋揍自個的,除了靖王,還有可能是被自個退回古畫,回絕親事而惱羞成怒的孫躍文!

頓時怒不可赦的罵道:“孫躍文這狗東西!”

傅謹言閉了閉眼,竟然歪到孫躍文身上,也是夠離譜的。

且不說父親才剛跟孫躍文分開沒一會子,孫躍文即便惱羞成怒,想報覆他,京畿重地,也必得好生盤算一番,起碼得等月黑風高時才好動手吧?

況孫躍文本意想借傅家攀附上靖王,沒攀附成當然不甘心,但也沒必要為此對父親動手,得罪傅家,招來靖王的不悅。

但她能跳出來反駁麽?顯然不能。

摘出來孫躍文,就得把靖王填進去。

這種得罪靖王的事兒,她可不能幹。

心裏別提多無奈了。

正相反,傅謹語樂的險些笑出聲來。

方才在秋楓堂跟傅二老爺掰扯時,她想的只是將自個跟崔九淩摘出來,完全沒想過將鍋甩到孫躍文頭上。

誰知這會子傅老夫人直接將鍋扣到了他頭上。

傅二老爺又一副茅塞頓開的模樣。

母子倆竟是認定了這茬。

簡直是意外之喜。

哼,誰讓孫躍文這老鰥夫敢惦記自個的,這鍋背的不冤。

“待我養好了傷,必跟找這狗東西算賬!”傅二老爺氣憤的捶床。

“不許去。”傅老夫人厲聲喝止,沒好氣道:“這事兒鬧將開來,他一個男子自然不懼,但語姐兒的名聲可就壞了,到時不嫁他也得嫁,豈不賠了夫人又折兵?”

“照祖母這麽說,想娶哪個官家貴女也忒容易了些,只須在外頭散播些無稽之談的流言即可。”

傅謹語“嗤”了一聲,冷笑道:“旁人如何我管不著,若有人敢壞我的名聲,我不但不會嫁,還會上順天府衙門告他汙蔑,定要讓他將牢底坐穿!”

她得斷了傅二老爺的後路,免得他以後再犯渾。

傅老夫人正教子呢,突然被傅謹語打斷,不悅的瞪了她一眼:“說的什麽話,堂堂翰林家的小姐,豈能拋頭露面去衙門告狀?”

傅謹語答非所問的冷哼一聲:“不招惹我便罷,敢招惹我,不死也得脫層皮下來。”

若旁的閨閣女人家說這話,未免讓人覺得好笑,然而這話從傅謹語嘴裏說出來,傅老夫人跟傅二老爺齊齊心中一凜。

誰讓傅謹語傍上了靖王府這棵大樹呢?

傅老夫人垂眸不語。

傅二老爺弱弱的哼唧了一聲:“好好的,誰吃飽了沒事幹壞你的名聲?”

崔九淩下衙後,去給靖王太妃請安。

靖王太妃叫人提了裝奶油蛋糕的食盒進來,笑道:“傅二姑娘叫谷雨送來的,想來是給你派人將他父親胖揍一頓的謝禮,噗嗤……”

說到最後,靖王太妃撐不住的笑出聲來。

一個是姑娘還沒娶到手,就先將未來岳父揍個半死。

一個是父親被揍,不但不心疼,還興高采烈的派人送上謝禮。

阿淩跟傅二姑娘兩個奇葩,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絕配!

崔九淩淡淡道:“母妃莫胡亂臆測,兒臣與傅二老爺無冤無仇的,派人胖揍他作甚?”

“你還想瞞我?”靖王太妃挑眉,好笑道:“除了你,誰會對傅二姑娘的事兒如此上心?”

“她的事兒,兒臣如何知道?”崔九淩咬緊口風,就是不承認:“橫豎此事與兒臣無關。”

靖王太妃眼珠子轉了轉,將手裏的團扇往炕桌的食盒上一敲,遺憾道:“既然此事與你無關,那這謝禮咱們就不好收下了,我這就打發人給傅二姑娘還回去。”

“她從母妃手裏摳走恁多好東西,吃她只蛋糕又如何?總歸還是她占的便宜多。”崔九淩立時擡手將食盒按住。

靖王太妃被他這番護食的模樣給逗得哈哈大笑。

崔九淩被笑的臉上掛不住,拎起食盒擡腳就走。

靖王太妃笑的更大聲了,邊笑邊大聲對侄女秋鈺芩道:“你表哥就是死鴨子嘴硬。”

崔九淩:“……”

誰死鴨子嘴硬了?

傅謹語這陰險狡詐的家夥,吃準了他喜甜,隔三差五就叫人送只奶油蛋糕來撩/撥他。

偏這蛋糕的做法,只她的廚娘會,王府禦廚出身的幾個廚子鉆研了許久都無果。

若她的小廚房在前院,他還可以叫崔十九去偷師。

奈何她的小廚房在後院,要去小廚房必得穿過她的正房,若是崔十九撞見不該撞見的,他是挖還是不挖他的眼珠子呢?

偷師不得,只好等她孝敬。

偏她先前被自個下了禁令,足足一個月未登門,他饞蟲都犯了。

今兒終於能吃上了。

哼,算她識相,曉得知恩圖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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