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章表白(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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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章表白(13)
後連個嫡子也沒有，人家聽了這話，立刻就回去報信去了，連徐氏都沒有過去看。
正因為有了這個話的墊底，現在這譚側妃不年不節的，還去相國寺，然後那麽湊巧的她娘家的嫂子還帶了個適婚的女子一起過去了，這不就是相看的意思嗎？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自己的女兒好活著呢，就想著要相看下一個兒媳婦了，這不是盼著自己的女兒死嗎？簡直是忍受不了了。
徐夫人可不是那種溫婉的性子，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潑辣貨，只不過年紀大了，收斂了一些，但是遇事兒的時候，也能再次潑辣起來。所以徐夫人急沖沖的帶著一幫人朝相國寺給沖進去了。
“真是太好笑了！沒想到這些人打起架來，也那麽搞笑啊，一抓我一把，我揪你頭發，裏子面子什麽都不顧了。”玉戈是剛看完笑話，跟曾令宸在描述。
“那譚側妃完全想不到自己的親家母突然那麽彪悍，見面就把她的臉給抓破了，譚家的那個婆子也受了牽連，奴婢看頭發估計能掉這麽多，還有人圍著那個小娘子給打了一頓，這真是太好笑了。”
夏萍聽得是津津有味，想著自己怎麽就沒有玉戈的本事，不然也能現場去看看去，好可惜啊，那譚側妃平時裝的很慈眉善目的，其實他們都知道她心裏狠著呢，現在好了，被人轉破了臉，哈哈，太好了！
曾令宸聽了也有些出了一口氣的感覺，這個譚側妃就得要不以常理來對付她，每次都裝著，把柄也讓人難以拿到，就這徐夫人這麽彪悍的性子才能讓她吃吃虧了。
徐家的丫頭能夠暢通無阻的聽到譚側妃和秦二爺說的話，也是有了玉戈的幫忙，有個會武功的丫頭真的是很好啊，這一點絕對是優勢。當然曾令宸也算準了時間了的，讓玉戈故意把多餘的人給引開了，譚側妃這個人那，要說在誰面前能不裝，也就是她的兒子面前了，所以徐家的丫頭聽到了真正的真話，在徐夫人的心裏就埋了一根刺，只要一個風吹草動就會生根發芽，更不用說，她還讓人無意中讓徐家的下人聽了不少這樣的傳言。
側妃對自己兒子的婚事是有發言權的，這一條也是個原因，所以徐夫人不會說什麽要求到孫氏面前，讓孫氏給自己的女兒做主。
而譚側妃今天去了相國寺，未嘗沒有那個意思。所以的怒火加在一起，讓徐夫人就彪悍了起來，直接就用武力解決了，反正你都能做出來了，我為什麽不敢打你，真以為徐家是軟柿子了，你們想捏就捏？門都沒有！
“那徐夫人這樣一鬧，豈不是二奶奶更不好在婆家處了？”杏兒問道。
夏萍立刻說道：“本來都要命了，還管什麽好不好處啊，我寧可大鬧一頓，讓大家都知道這件事兒，也好過被人暗地裏給害死了。”
“有，我們夏萍什麽時候也這麽聰明了，一下子就說出了關鍵的地方？”魏紫笑道，這還真是這樣，別看徐夫人潑辣，但是人家還是有頭腦的，你不是想換人嗎，還想悄無聲息的，那麽咱就把事情給鬧出來了，以後我女兒真的出了事兒了，那就是你搞的鬼，看你還敢動不動！這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那。
比起死亡，被人討厭還算什麽呢？
譚側妃從相國寺回來，就說自己病了，要養病，還專門給孫氏請了假，這是表示尊重正室的意思。不過大家都有內部消息，恭王府的人很多都知道這譚側妃是被自己的親家給抓破臉了，現在不好意思出來見人了，所以要遮醜。
自然是很多人都稱快了，畢竟和譚側妃不對付的人也大有人在，現在見她倒黴了，還不幸人家樂和樂和？
孫氏是後知後覺，等她知道消息後，更是樂得不行，你也有今天那，好好的被人給抓破了臉，衣服弄臟了當時有換的，但是這臉給抓破了，怎麽著也遮擋不了啊，哎呀，真的想見一見你到底是怎麽個鬼樣子喲。
孫氏還真想帶著自己的兒媳婦去‘探望探望’，順便出出自己這多年的怨氣。
不過曾令宸知道她這個想法後，真的是很無語，這要是您老真去了，人家說不定就找另外一個借口不見了呢，誰都不樂意讓人看到自己的醜態，特別是現在的譚側妃，被人抓破了臉，估計一輩子都沒有這麽丟人過，“母親，哪裏有您這正室的還要專門看望側室的，那不是給她長臉嗎？”
“對喲，你說的對，我去了不是自降身份嗎？那就不去了，唉，真是可惜了，沒有看見。”孫氏倒是毫不避諱的在自己兒媳婦面前表示不待見譚側妃，因為覺得兒媳婦和自己始終是一夥兒的，所以一點兒也不隱瞞。
而曾令宸也是跟著幾個妯娌給那譚側妃送了些看病的禮品，不多不少，中規中矩的。
譚側妃從大夫給自己看完病後離開後，就一個人在屋子裏，看著鏡子裏自己的臉，一下子把梳妝臺上的東西給掃到了地上！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她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麽丟臉過！被人像個潑婦一樣，給按在地上打，還被抓破了臉，著了相，譚側妃這一輩子都是裝的很端莊，慈眉善目，哪裏先到徐氏的母親竟然會像個市井潑婦一樣，上來就打架！
論陰謀陽謀，她肯定能算計的過這個徐夫人，但是人家現在是論武力值，絕對是拼不過！太可惡了！如今府裏看自己笑話的人肯定不少！
譚側妃看著臉上的傷痕，簡直是恨不得把那徐夫人給大卸八塊。可是這要是對峙，也真是不好說，她本來也有那個意思，別人也不是傻子，只是到底是誰洩漏出去那個消息的？天天打鷹，如今被鷹啄了眼睛了！
自己身邊的人要好好的查一遍了，不然她不放心！
還有更可氣的是，如今自己還不得不保著這徐氏，不然徐氏有個好歹，那徐夫人質問自己的話就成了真的了，當初自己為了脫身，可是賭咒發誓，絕對沒有那個意思的，現在好了，說不定連個嫡孫都沒有了，那麽自己的心願就完不成了？可惡啊，可惡，到底是哪裏出錯了？
譚側妃竟然發現自己想不明白了！她那個意思只是對譚媽媽透露過，難道是譚媽媽給說出去的？可是譚媽媽一直對自己忠心耿耿。
但是事情也不會是絕對，那老三媳婦的奶娘佟婆子還不是被人收買了？別人看不出來，自己可是看得出來，那佟婆子絕對是背叛了自己的主子，佟氏只是個替死鬼，而佟婆子既然能背叛佟氏，那麽譚媽媽呢，她能不能也背叛了自己，然後和別人暗中勾結呢？一想到這個可能，譚側妃就瞇起了眼睛。
175 毀容
且不說譚側妃對譚媽媽心裏有了疑惑,恭王爺也是被徐大人下了衙門過來找親家談心,先是徐大人給恭王爺賠不是，然後又委婉的說了,女兒是不是做了什麽錯事，以至於府上的人想著要休了她。
把恭王爺說的是臉色變了又變，等回到王府,直接把秦二爺叫過來，給狠狠的罵了一頓,就是譚側妃，也讓她閉門思過三個月,對二奶奶徐氏，又讓孫氏親自去安撫，徐家那邊也讓人送了禮賠罪。
“才閉門思過三個月,這樣也太便宜了她了！”玉戈說道：“要我說，最好把她也給休了才是。”
魏紫忙道：“玉戈，這話也不能這麽說，咱們府上，才走了一個林側妃，要是現在又沒有了一個譚側妃，或者是休了出去，那豈不是更讓人側目了？何況，譚家的人現在也是官宦之家，不是說休就休的。”最要緊的是，如果這幾個側妃都掛了，那要是又冊封幾個呢，豈不是還是還要重新對應著？
玉戈說道：“話是這麽說的，但是還是心裏不舒坦。”自己想著要絕了兒媳婦的後路，怎麽不想著自己也是女人？怎麽就輪到她就不行了？玉戈以前母親還在的時候，她祖母就是這樣磋磨她母親，寒冬臘月的，還讓她齊琰外面洗衣服，熱水都不讓用，把手都凍傷了，後來還是把她母親和她給賣了，她母親過不了多久就病逝了。玉戈對這種惡婆婆就不待見的很。
曾令宸心道，這三個月，譚側妃也能消停一些了，她怕這個時候，如果自己懷孕了，到時候這譚側妃又暗地裏搞鬼，那就是還要費精力來對付她，沒有懷孕也輕松。
大戶人家的私事都是能瞞就瞞，譚側妃的事兒也就是府裏的人還知道些，外面的人也知道的不清楚，不過譚側妃和徐夫人在相國寺有過節的事情，也是很多人都知道了，具體是什麽事兒，大家不清楚，外面傳的是譚側妃虐待人家的姑娘，所以當娘的來給自己姑娘找場子了。
其實這話說的也是對的，可不就是當閨女的受欺負了，當娘的來給她報仇嗎？想著有人說譚側妃臉上的傷疤，曾令宸怎麽那麽不厚道的想笑呢？
作為一個側室，能生下兒子，除了運氣和手段外，這外在的面貌可是最重要的，要是這譚側妃頂著個有了疤痕的臉面對王爺，王爺有心思憐香惜玉嗎？
譚側妃雖然在閉門思過，但是對自己的容貌能夠恢覆還是最看重的，想當年，如果不是這張臉，王爺也不會寵幸自己，然後生了二爺，如今娘家譚家是越來越好，比那孫氏還要好，所以譚氏的心裏可是很有取而代之的想法。況且，如果她成了正室，那自己的兒子就是嫡子，又排前，比那秦睿不多了更多的機會？
人都是在挫折中不斷的想辦法，以前譚側妃是想著除掉秦睿，但是這快二十年了，也沒有把人給除去，反而秦睿越混越難對付。最後世子之位還是讓他拿到了。後來嘛，想的是讓他的嫡妻生不出孩子來，沒有嫡子，最後來個栽贓陷害，讓鎮國公府的人知道曾氏生不出孩子，是秦睿故意為之，讓他和鎮國公府交惡，而且生不出嫡子來，那就是後繼無人，這世子之位就不能坐穩。但是這個也得至少十年才能驗證，曾氏你說不能生，你怎麽知道？時間才呢個驗證，最好讓曾氏自己去查出來，那樣句不管她的事兒了。
可是十年她現在等不及了，所以另外一個辦法，就是鞏固自己的地位，讓娘家的人更有出息，比那孫家更好，這樣一來，自己就比孫氏更有資格當王妃，還有就是自己的兒子能盡快生出嫡子來，王爺看在孫子的面子上，也會有所偏向，但是這個徐氏好死不死的，又中了全套，如今病歪歪的，別說生孩子了，就是保命都有些困難，她現在不提前打算，等到什麽時候打算？所以約了娘家嫂子，帶著她的侄女兒過來相看，娘家嫂子的侄女兒父親也是一個地方官呢，總之比孫氏娘家強多了。
幾方面都下功夫，本以為就能成事，誰知道這個徐夫人竟然那麽潑辣，直接打上門來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一點兒章法也沒有，下狠手一點兒都不心軟，還把自己引以為傲的臉給劃破了！簡直是沒有禮教！
“母親，這是宮廷出來的玉蓉膏，您擦擦看，保證用不了多久就去了疤了。”秦二爺為了討好自己的母親，親自過來送東西。
譚側妃說道：“不是要讓我閉門思過嗎，你過來幹什麽？”譚側妃對著自己的兒子不滿意，為什麽就非要守著那徐氏？能給你生兒子嗎？母子倆個因為這個事兒都吵了好幾次，譚側妃是這次被徐夫人給打了一頓，怒火已經到了頂點，可是這個兒子還是維護著那徐氏。
“不把那徐氏給休了，你就不用過來看我了，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譚側妃在自己兒子面前賭氣起了。
“母親，徐氏好歹是兒子的結發妻子，沒有什麽錯，您為什麽就不能接納她呢？她還給您生了榮姐兒了。“
“可是她現在生不出兒子來，一個姐兒，以後是要嫁出去的，能有什麽用？”譚側妃說道。
“母親，她生不出來，讓丫頭們生，她不是善妒的人，早就安排了！“秦二爺很無奈。
“丫頭生的那是庶子，你當了一輩子庶子難道還沒有當夠，還讓你的兒子繼續頂著庶子的身份過日子？”譚側妃道：“以前是為娘沒有用，沒有給你嫡子的身份，但是我的孫子，必須是嫡子！”
秦二爺見說不動自己的娘，只能垂頭喪氣的離開了，正好七爺過來看他，見自己二哥無精打采的，就說道：“二哥，你這是幹嘛呢，昨晚上沒有睡好？”
秦七爺是個沒心沒肺的，方姨娘不在了，他照樣樂和，只是沒有秦睿失蹤那段時間，過的好了，畢竟那時候，別人可都是巴結他的，不過很快他就不去想了，只要不缺他的吃喝就成。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譚側妃那事兒？二哥的岳母還真是彪悍那，真是讓我等害怕。”秦七爺笑嘻嘻的說道。
“滾！”秦二爺罵道。
秦七爺見秦二爺發火，就掉頭走，邊走邊說，“得意什麽啊，還不是跟我一樣，是個庶出，現在自己個兒的娘還被父王給關起來了，真以為自己多高貴啊。”心裏賭咒，最好是那譚側妃被毀容了，然後一輩子不受人待見。
秦七爺不知道自己的詛咒很快就靈驗了，譚側妃真的是毀容了！這個消息不知奧被誰給傳出來了，各人心思各樣。
“說是一大早的，覺得臉上發癢，然後就控制不住，最後給撓破了，然後請了大夫也不管用，現在臉都化膿了！”魏紫把自己打聽的消息告訴曾令宸。
豈止是這樣，譚側妃的臉簡直是不能見人了，女子最重要的容貌，她現在可能沒有了。
“大夫，我家娘娘為什麽會這樣，不是說會很快就好的嗎？”譚媽媽焦急的問大夫。
那大夫說道：“按說是應該這樣，是不是娘娘自己又用了什麽東西了？”
譚媽媽想著，也沒有用什麽東西啊，就是二爺過來拿了一瓶玉蓉膏，平時用藥什麽的，娘娘是小心了又小心了，就是怕被人算計，不過大夫要問話，也只好實話實說，她也想盡快的把原因給找出來，看看能不能治好娘娘的臉，不然娘娘的臉，看起來真可怕。
“這個，是娘娘用的玉蓉膏，大夫您看看，這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吧。”她不敢說是二爺給送的，要是真的有問題，那豈不是說當兒子的要害親娘？真真成了醜聞了。
大夫用銀勺挖了一勺，然後放在鼻尖聞了聞，又看了看瓶蓋，說道：“這個是玉蓉膏？”
譚側妃正在絕望中，聞言立刻就串到大夫的面前，“大夫，這個有問題？”
“藥膏是沒有問題，是這個瓶蓋，要是和藥膏沾上了，就會起腐蝕作用，娘娘，您是不是還吃了生肌膏？”大夫問道。
大夫也不忍心看譚側妃的臉，那張臉簡直是沒法看，不過他是大夫，要為患者服務。
譚側妃傻了，不知道說什麽，譚媽媽回道：“我們娘娘因為臉上有傷，以前的大夫說這生肌膏吃了對膚色有好處，所以就多吃了些。”豈止是多吃，娘娘平時都吃的，就是為了維持自己的容貌。
“這生肌膏吃了更是加重了這個藥效，唉。”大戶人家的隱私，大夫也不想多說，這把那藥給抹在瓶蓋上，可真是會想，要用這玉蓉膏，必須得拿開這瓶蓋，或多或少會沾上一些，且這個生肌膏能把一倍的藥效變成十倍，難怪這譚側妃的臉會成這樣。可惜了！
譚媽媽忙問道：“大夫能想想辦法治一治嗎？”
“這個，恕某無能了。”都成了這樣了，怎麽救？
恭王爺和孫氏恰好也過來看望了，不是說譚氏的病很嚴重嗎，恭王爺想著，是不是又出什麽幺蛾子了，孫氏不過是例行公事來跟著王爺看一看。
不過一進門，就看見大夫要走，你大夫給王爺和王妃行了禮，然後把病情交代了一番，恭王爺聽了有些皺眉頭，孫氏卻越聽越高興，恨不得現在就去看那譚氏的慘樣，這個狐媚子，你也有今天那，以前你可是仗著這個臉迷著王爺呢，現在看你還怎麽迷？活該你！
“王爺，您不要進來！妾身無臉見人！“譚側妃知道王也要進來，哪裏能讓他看見，自己的這幅
德行，心裏滴血，可是為了以後卻不能見了王爺，不然被王爺厭棄了，怎麽在這府裏立足，她絕對要讓王爺記住自己是個美的。
不過想法很美好，現實卻不那麽樣，恭王爺對自己的女人都是沒有什麽感情的，現在他只是想例行公事看一看，不像那漢武帝，自己的妃子不讓他看，他就不看。
176 到底是誰？
不過,這看了還不如不看，那臉簡直是不堪入目，恭王爺上過戰場，所以倒是只小吃驚了一下，孫氏看了也嚇了一大跳，不過很快就幸災樂禍,“喲,譚妹妹，你這怎麽成了這個樣子了？這可如何是好啊,我看了都嚇了一大跳了，那咱們府裏還有幾個小輩呢,看了豈不是晚上要嚇哭？怎麽就突然成了這個樣子了呢？”
孫氏的嘲諷，譚側妃只當沒聽見,因為她已經覺得自己完蛋了，這個鬼樣子，還談什
麽，“啊！”譚側妃大聲喊叫。孫氏嚇得只往外躲，“王爺，她是不是瘋了啊。”
“你少說兩句！”恭王爺說道，“找人好好的照顧譚側妃，剛才大夫說是因為玉蓉膏的事兒，到底實在恩麽回事兒？”恭王爺問的是譚媽媽，因為譚側妃這個樣子已經問不出來什麽話來了。
譚媽媽支支吾吾的，她怎麽恩能說那玉蓉膏是二爺拿過來孝敬的？說出來，是不是二爺就洗不清了？要說親母子，絕對不會這樣，可是二爺對徐氏看得也很重，而娘娘卻是想把徐氏給害了，然後讓二爺給換個妻子，說不定二爺怕娘娘惹事，就想了這個辦法了，讓娘娘徹底沒有了機會。
“王爺，王爺，這玉蓉膏是二爺給妾身拿過來的，但是二爺是妾身的親兒，妾身絕對不相信是二爺害得我，肯定是有人要害妾身，王爺給妾身做主啊。”如果譚側妃害死以前的那個容貌，這番哭訴，說不定hi啊能讓人心軟，只是現在的臉，一想著就覺得看不下去。恭王爺道：“莫不要忘了，大夫跟我說的，明明是你自己胡亂吃了東西，才會導致這樣，現在說什麽陷害！自己種的因，現在自己嘗的果。”
恭王爺不喜歡這些內宅的小把戲，要讓他為了這個事兒而查來查去，也得看看是不止值得他費精力。就說當初紅纓的嫂子誣陷曾令宸的事兒，曾氏自己有本事扭轉乾坤，自己保住了自己，那他就會順著辦下去，像這樣直接告狀的，還牽扯到自己兒子的事兒，他一般都不喜歡插手，而且譚氏這些年做的一些事兒，他難道不知道？不過當時也是不管的，只要不觸碰自己的底線，他絕對不會過問，現在好了，讓他一個王爺來管小妾被毀容的事兒，他的時間難道就那麽多？沒本事就不要怨別人，你陷害別人的時候，怎麽不說你錯了？現在你被人暗算了，就想著要討回公道了，這是什麽邏輯？
王爺和孫氏離開了，譚媽媽怕譚側妃想不開，就忙勸道：“娘娘，咱們還有二爺呢。”
譚側妃把桌子上的東西都一掃而凈，“呵呵，我就知道，他是個冷心無情的人！果然如此！”
還癡心妄想，能看著自己這麽慘的份上，能幫著自己把那幕後黑手給找出來，真是好笑啊。原來的自己不就是了解他是個什麽樣的人，所以做了那麽多事兒，都沒有覺得害怕嗎？
現在果然凡事有利必有弊，現在終於輪到她嘗王爺的無情了。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自己給自己討回公道了，王爺不是最喜歡這樣嗎？
晚上歇息後，秦睿碰著曾令宸的臉，說道：“這件事太危險了，以後不要再做了。”
曾令宸道：“不這樣，她怎麽能瘋狂起來，我也不想背後老是有人給毒蛇一樣的盯著，睡覺都不安穩。何況現在她還好好的活著呢，如果她自己沒有害人意，我也不必這樣對她了。”這個譚側妃，還想著讓自己終生不能生孩子，這樣惡毒的人，只不過讓她毀容了，還真是對得起她了。
況且，這件事，可不僅僅是自己參與了，中間府裏的其他人，對她有怨仇的人可多了去了。
就是那二爺，如果沒有那種心思，譚側妃也不至於這樣了。“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過於狠毒
了？”曾令宸問道。
“怎麽會？”秦睿嘆道：“如果這樣就算狠毒，那麽我做了那麽多事兒，早就是十惡不赦的人了。我們並沒有對不起別人，以前你只是別人害了你，你才去反過來對付別人，現在能主動的把隱患給去除了，我很高興，就是我以後出門了，也能放心。我第一次殺人還是才五歲的時候，那時候有人要把我淹死在水裏，後來他不小心自己滑了進去，我當時就拼命的在岸邊按著那人，直到那人已經沒有了聲息，你說，我這樣的人是不是很狠毒？”
“那也是他先害你，你自己是自保！”曾令宸說道，現代都還有自衛殺人呢，他這根本就不是狠毒好不好。
“嗯，所以你也一樣，我們雖然不是那種大善人，但是我們有自己的底線，不會隨便去害一個人，這樣就足夠了。當時那人淹死後，我整整幾天都睡不著覺，後來就習慣了。”
曾令宸把頭靠到秦睿的胸口，雖然大晚上的說這些殺人的事兒，很是慎得慌，但是曾令宸想著，自己以前的日子是多麽幸福啊，那時候這個人還是在生死邊緣徘徊吧，有個不靠譜的娘，對他一點兒幫助也沒有，就是王爺，也只是在最關鍵的時候讓人來拖他一把，就像他第一次殺人，她不信一個五歲的孩童能把一個大人給淹死，這中間絕對有王爺的手筆，這樣的磨練人，真的是夠殘忍的！
在這樣的環境下，沒有養成陰沈冰冷的性子，真是難為他了。“嗯，以後有我在，你肯定是能睡好覺了。”曾令宸笑道。
秦睿說道：“有你在，就更睡不好覺了，美味在口，怎麽能放著不吃？”
喲，還學會調戲了，真是長本事了啊，呵呵，不過這樣保持下去很好啊，人嘛，有些傷心事，但是能保持積極樂觀的生存心態，那就是特別不錯了。
“娘，您別找人了，那玉蓉膏是我送來的。”秦二爺跪在譚側妃身邊，看著已經變得很難看的臉，不過兒不嫌母醜，如果這樣母親能安生下來，他做的就值得了。
從小母親就對他說，以後的世子之位她肯定幫他給拿過來，小時候不知道世子之位是什麽意思，只以為是個好東西，可是後來請了先生，教了禮儀，知道了嫡庶之分，才知道自己的母親不過是自己想罷了。就是沒有嫡出的，他前面還有個大哥呢，怎麽也輪不到他。
“你，你說什麽？是你！你要害你的娘！”譚側妃簡直是不敢相信，她總以為是別人接著自己兒子的手，才害著自己的哦，沒想到竟然真的是自己的兒子！
“你，你給我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想娘再做那種事兒了！可是，我絕對不會罷休的！”
“娘，為什麽實話你都不願意聽？就是我做的手腳，因為我不想您和林側妃一樣，被母親一碗藥灌下去，我只是希望你能留著性命，等以後分家了，我養著你，讓你錦衣玉食，不比在王府差。我根本就不想要這個世子之位，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娘您非要我坐上那個位置，我只能是一輩子抑郁，踩著兄弟的鮮血坐上那個位置，我不稀罕！”秦二爺表達出這樣的意思都多少回了，可是譚側妃還一意孤行。秦二爺今天就把話給說死了。
“不行！絕對不行，你必須得給我坐上世子之位，不然你以後會後悔的，就是我的臉也是別人暗害的，我們要找他們報仇。”譚側妃不願意聽秦二爺的這些話，覺得這是沒有出息的人才會說出的話，她的兒子怎麽可能沒有出息？
“娘，你要逼著我，那我就只能自殘了，畢竟一個有殘缺的人是不可能繼承爵位的，特別是皇室宗親。”秦二爺無法了，只能威脅，“娘，如果什麽都要報仇，那麽當年你讓人給六弟下藥的事兒，那六弟找誰報仇去？還有大哥那邊，當初學騎馬的時候，你讓人暗中做了手腳，差點把大哥給摔死了，這又如何算？算了吧，娘，我真的不想爭，我只想過平平安安的日子。”
“好啊好啊，原來你都埋在心裏，恐怕都怨恨我很久了吧，現在說出來是不是舒服了很多？”譚側妃譏笑道：“我這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誰，難道是為了我自己？”
“娘，可是這些我都不需要，您說為了我，那為什麽不能順了我的心意，讓我過平靜的日子呢，我不想到時候又死了什麽人，和您有關。”秦二爺嘆道。
“都是誰教你這樣說的？你跟我說說，什麽時候你的口才這麽好了？”譚側妃說道：“是不是你那好丈人，還是你那好妻子？”
秦二爺說道：“娘，這些都是我自己想跟您說的，您別再做那些事兒了，我會跟父王說，我找個外地的縣令去當差，把您也接過去，咱們一家子過日子豈不是更好？我能養活您！”
“你要去你去，我不去！你給我滾，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以後我也不是你娘！我就當你死了！
我該做的就做！你也管不了我！給我出去！”譚側妃把秦二爺給趕走了，秦二爺看著那陰沈的天，這是要下雪了，就跟他的心情一樣，郁悶之極，他是知道自己的娘想著要用手段來查那些暗中暗害自己的人，可是查出來又如何，拿到又是死很多人？娘為了自己做的孽都很久了，他不想再接著下去，他雖然心疼娘被毀容了，但是未嘗沒有心裏松了一口氣，這樣一來，娘就不會有那種想法了，他承認自己幹的又如何？讓娘對自己失望了，那就不會再一步行動了。
可是他沒想到娘的執拗這麽深，要不是知道了娘想暗中給自己的妻子下藥，然後讓她無聲無息的病死，然後給自己再找一個妻子的話，他也不會下定決心，他對妻子徐氏是有感情的，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暗害自己的妻子？如今讓母親知道是自己這個兒子害得他毀了容，那不是正好，讓她對自己失望，然後就再也沒有了那心思。
可是為什麽就不成呢？接下來他該怎麽辦？
177 失望
又想起那玉蓉膏,是自己從妻子手裏接過來的,難道妻子是知道了母親要害她,所以現在報覆回來了？他到底該怎麽辦呢？怎麽辦？
一個人知道另一個人要殺了自己,只是讓她毀了容，這是已經做的很輕的了吧,試想自己會如何做呢,也肯定跟妻子一樣，因為對方是自己的母親，所以就用最小的傷害，並且讓她以後不能再作惡了吧。所以為什麽還要怨恨妻子呢。
秦二爺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自己那樣,那麽就徹底的被父王所不喜，然後就能打消了,母親的念頭了吧。
“父王！”到了恭王爺的書房，秦二爺跪下來了，“父王，母妃的臉是我故意弄的，我暗害生母，是為不孝，父王把我逐出府去吧。”恭王爺看著自己的二兒子，說起來自己的幾個兒子中間，心地最善良的就是這個二兒子了，可惜他的母親卻是最不省油的。這是兩個極端把，一個拼命的想把兒子推上那個位置，一個拼命的不想要。
譚氏啊，譚氏，你現在的心情如何呢？
“你說的是真的？”恭王爺說道。
“真的！沒有說謊！”
“那為什麽要這樣做？”恭王爺盯著秦二爺說道。
秦二爺頭皮發麻，他對自己的父王是很害怕的，不過既然已經豁出去了，那麽就沒有什麽不敢說的，“我聽譚媽媽說，母親想要讓我另娶一個妻子，我和妻子的感情好，所以心裏生了怨恨，就想著，只要母妃的臉見不得人了，那麽就不會出去給我相看妻子了，所以我才那樣了。是兒子不孝，您把兒子趕出去吧。”
恭王爺說道：“你自己都想好了？一個名聲壞掉的人，到哪裏都不受待見！別把自己的前程都給弄沒有了！”
心軟的人是活不長的，雖然是這麽想的，不過恭王爺第一次對這個二兒子有了一種憐惜的心思。要不是他有那樣一個娘，他倒是真的很喜歡他了。
“兒子知道，但是兒子說的是事實，不信，兒子剛才和母妃還說過，您可以把母妃給叫過來，看看兒子說的對不對。”
“罷了，你既然執意如此，我也不想弗了你的意，來人，把譚側妃叫過來。”
沒一會兒就有人把譚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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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連個嫡子也沒有，人家聽了這話，立刻就回去報信去了，連徐氏都沒有過去看。
正因為有了這個話的墊底，現在這譚側妃不年不節的，還去相國寺，然後那麽湊巧的她娘家的嫂子還帶了個適婚的女子一起過去了，這不就是相看的意思嗎？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自己的女兒好活著呢，就想著要相看下一個兒媳婦了，這不是盼著自己的女兒死嗎？簡直是忍受不了了。
徐夫人可不是那種溫婉的性子，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潑辣貨，只不過年紀大了，收斂了一些，但是遇事兒的時候，也能再次潑辣起來。所以徐夫人急沖沖的帶著一幫人朝相國寺給沖進去了。
“真是太好笑了！沒想到這些人打起架來，也那麽搞笑啊，一抓我一把，我揪你頭發，裏子面子什麽都不顧了。”玉戈是剛看完笑話，跟曾令宸在描述。
“那譚側妃完全想不到自己的親家母突然那麽彪悍，見面就把她的臉給抓破了，譚家的那個婆子也受了牽連，奴婢看頭發估計能掉這麽多，還有人圍著那個小娘子給打了一頓，這真是太好笑了。”
夏萍聽得是津津有味，想著自己怎麽就沒有玉戈的本事，不然也能現場去看看去，好可惜啊，那譚側妃平時裝的很慈眉善目的，其實他們都知道她心裏狠著呢，現在好了，被人轉破了臉，哈哈，太好了！
曾令宸聽了也有些出了一口氣的感覺，這個譚側妃就得要不以常理來對付她，每次都裝著，把柄也讓人難以拿到，就這徐夫人這麽彪悍的性子才能讓她吃吃虧了。
徐家的丫頭能夠暢通無阻的聽到譚側妃和秦二爺說的話，也是有了玉戈的幫忙，有個會武功的丫頭真的是很好啊，這一點絕對是優勢。當然曾令宸也算準了時間了的，讓玉戈故意把多餘的人給引開了，譚側妃這個人那，要說在誰面前能不裝，也就是她的兒子面前了，所以徐家的丫頭聽到了真正的真話，在徐夫人的心裏就埋了一根刺，只要一個風吹草動就會生根發芽，更不用說，她還讓人無意中讓徐家的下人聽了不少這樣的傳言。
側妃對自己兒子的婚事是有發言權的，這一條也是個原因，所以徐夫人不會說什麽要求到孫氏面前，讓孫氏給自己的女兒做主。
而譚側妃今天去了相國寺，未嘗沒有那個意思。所以的怒火加在一起，讓徐夫人就彪悍了起來，直接就用武力解決了，反正你都能做出來了，我為什麽不敢打你，真以為徐家是軟柿子了，你們想捏就捏？門都沒有！
“那徐夫人這樣一鬧，豈不是二奶奶更不好在婆家處了？”杏兒問道。
夏萍立刻說道：“本來都要命了，還管什麽好不好處啊，我寧可大鬧一頓，讓大家都知道這件事兒，也好過被人暗地裏給害死了。”
“有，我們夏萍什麽時候也這麽聰明了，一下子就說出了關鍵的地方？”魏紫笑道，這還真是這樣，別看徐夫人潑辣，但是人家還是有頭腦的，你不是想換人嗎，還想悄無聲息的，那麽咱就把事情給鬧出來了，以後我女兒真的出了事兒了，那就是你搞的鬼，看你還敢動不動！這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那。
比起死亡，被人討厭還算什麽呢？
譚側妃從相國寺回來，就說自己病了，要養病，還專門給孫氏請了假，這是表示尊重正室的意思。不過大家都有內部消息，恭王府的人很多都知道這譚側妃是被自己的親家給抓破臉了，現在不好意思出來見人了，所以要遮醜。
自然是很多人都稱快了，畢竟和譚側妃不對付的人也大有人在，現在見她倒黴了，還不幸人家樂和樂和？
孫氏是後知後覺，等她知道消息後，更是樂得不行，你也有今天那，好好的被人給抓破了臉，衣服弄臟了當時有換的，但是這臉給抓破了，怎麽著也遮擋不了啊，哎呀，真的想見一見你到底是怎麽個鬼樣子喲。
孫氏還真想帶著自己的兒媳婦去‘探望探望’，順便出出自己這多年的怨氣。
不過曾令宸知道她這個想法後，真的是很無語，這要是您老真去了，人家說不定就找另外一個借口不見了呢，誰都不樂意讓人看到自己的醜態，特別是現在的譚側妃，被人抓破了臉，估計一輩子都沒有這麽丟人過，“母親，哪裏有您這正室的還要專門看望側室的，那不是給她長臉嗎？”
“對喲，你說的對，我去了不是自降身份嗎？那就不去了，唉，真是可惜了，沒有看見。”孫氏倒是毫不避諱的在自己兒媳婦面前表示不待見譚側妃，因為覺得兒媳婦和自己始終是一夥兒的，所以一點兒也不隱瞞。
而曾令宸也是跟著幾個妯娌給那譚側妃送了些看病的禮品，不多不少，中規中矩的。
譚側妃從大夫給自己看完病後離開後，就一個人在屋子裏，看著鏡子裏自己的臉，一下子把梳妝臺上的東西給掃到了地上！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她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麽丟臉過！被人像個潑婦一樣，給按在地上打，還被抓破了臉，著了相，譚側妃這一輩子都是裝的很端莊，慈眉善目，哪裏先到徐氏的母親竟然會像個市井潑婦一樣，上來就打架！
論陰謀陽謀，她肯定能算計的過這個徐夫人，但是人家現在是論武力值，絕對是拼不過！太可惡了！如今府裏看自己笑話的人肯定不少！
譚側妃看著臉上的傷痕，簡直是恨不得把那徐夫人給大卸八塊。可是這要是對峙，也真是不好說，她本來也有那個意思，別人也不是傻子，只是到底是誰洩漏出去那個消息的？天天打鷹，如今被鷹啄了眼睛了！
自己身邊的人要好好的查一遍了，不然她不放心！
還有更可氣的是，如今自己還不得不保著這徐氏，不然徐氏有個好歹，那徐夫人質問自己的話就成了真的了，當初自己為了脫身，可是賭咒發誓，絕對沒有那個意思的，現在好了，說不定連個嫡孫都沒有了，那麽自己的心願就完不成了？可惡啊，可惡，到底是哪裏出錯了？
譚側妃竟然發現自己想不明白了！她那個意思只是對譚媽媽透露過，難道是譚媽媽給說出去的？可是譚媽媽一直對自己忠心耿耿。
但是事情也不會是絕對，那老三媳婦的奶娘佟婆子還不是被人收買了？別人看不出來，自己可是看得出來，那佟婆子絕對是背叛了自己的主子，佟氏只是個替死鬼，而佟婆子既然能背叛佟氏，那麽譚媽媽呢，她能不能也背叛了自己，然後和別人暗中勾結呢？一想到這個可能，譚側妃就瞇起了眼睛。
175 毀容
且不說譚側妃對譚媽媽心裏有了疑惑,恭王爺也是被徐大人下了衙門過來找親家談心,先是徐大人給恭王爺賠不是，然後又委婉的說了,女兒是不是做了什麽錯事，以至於府上的人想著要休了她。
把恭王爺說的是臉色變了又變，等回到王府,直接把秦二爺叫過來，給狠狠的罵了一頓,就是譚側妃，也讓她閉門思過三個月,對二奶奶徐氏，又讓孫氏親自去安撫，徐家那邊也讓人送了禮賠罪。
“才閉門思過三個月,這樣也太便宜了她了！”玉戈說道：“要我說，最好把她也給休了才是。”
魏紫忙道：“玉戈，這話也不能這麽說，咱們府上，才走了一個林側妃，要是現在又沒有了一個譚側妃，或者是休了出去，那豈不是更讓人側目了？何況，譚家的人現在也是官宦之家，不是說休就休的。”最要緊的是，如果這幾個側妃都掛了，那要是又冊封幾個呢，豈不是還是還要重新對應著？
玉戈說道：“話是這麽說的，但是還是心裏不舒坦。”自己想著要絕了兒媳婦的後路，怎麽不想著自己也是女人？怎麽就輪到她就不行了？玉戈以前母親還在的時候，她祖母就是這樣磋磨她母親，寒冬臘月的，還讓她齊琰外面洗衣服，熱水都不讓用，把手都凍傷了，後來還是把她母親和她給賣了，她母親過不了多久就病逝了。玉戈對這種惡婆婆就不待見的很。
曾令宸心道，這三個月，譚側妃也能消停一些了，她怕這個時候，如果自己懷孕了，到時候這譚側妃又暗地裏搞鬼，那就是還要費精力來對付她，沒有懷孕也輕松。
大戶人家的私事都是能瞞就瞞，譚側妃的事兒也就是府裏的人還知道些，外面的人也知道的不清楚，不過譚側妃和徐夫人在相國寺有過節的事情，也是很多人都知道了，具體是什麽事兒，大家不清楚，外面傳的是譚側妃虐待人家的姑娘，所以當娘的來給自己姑娘找場子了。
其實這話說的也是對的，可不就是當閨女的受欺負了，當娘的來給她報仇嗎？想著有人說譚側妃臉上的傷疤，曾令宸怎麽那麽不厚道的想笑呢？
作為一個側室，能生下兒子，除了運氣和手段外，這外在的面貌可是最重要的，要是這譚側妃頂著個有了疤痕的臉面對王爺，王爺有心思憐香惜玉嗎？
譚側妃雖然在閉門思過，但是對自己的容貌能夠恢覆還是最看重的，想當年，如果不是這張臉，王爺也不會寵幸自己，然後生了二爺，如今娘家譚家是越來越好，比那孫氏還要好，所以譚氏的心裏可是很有取而代之的想法。況且，如果她成了正室，那自己的兒子就是嫡子，又排前，比那秦睿不多了更多的機會？
人都是在挫折中不斷的想辦法，以前譚側妃是想著除掉秦睿，但是這快二十年了，也沒有把人給除去，反而秦睿越混越難對付。最後世子之位還是讓他拿到了。後來嘛，想的是讓他的嫡妻生不出孩子來，沒有嫡子，最後來個栽贓陷害，讓鎮國公府的人知道曾氏生不出孩子，是秦睿故意為之，讓他和鎮國公府交惡，而且生不出嫡子來，那就是後繼無人，這世子之位就不能坐穩。但是這個也得至少十年才能驗證，曾氏你說不能生，你怎麽知道？時間才呢個驗證，最好讓曾氏自己去查出來，那樣句不管她的事兒了。
可是十年她現在等不及了，所以另外一個辦法，就是鞏固自己的地位，讓娘家的人更有出息，比那孫家更好，這樣一來，自己就比孫氏更有資格當王妃，還有就是自己的兒子能盡快生出嫡子來，王爺看在孫子的面子上，也會有所偏向，但是這個徐氏好死不死的，又中了全套，如今病歪歪的，別說生孩子了，就是保命都有些困難，她現在不提前打算，等到什麽時候打算？所以約了娘家嫂子，帶著她的侄女兒過來相看，娘家嫂子的侄女兒父親也是一個地方官呢，總之比孫氏娘家強多了。
幾方面都下功夫，本以為就能成事，誰知道這個徐夫人竟然那麽潑辣，直接打上門來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一點兒章法也沒有，下狠手一點兒都不心軟，還把自己引以為傲的臉給劃破了！簡直是沒有禮教！
“母親，這是宮廷出來的玉蓉膏，您擦擦看，保證用不了多久就去了疤了。”秦二爺為了討好自己的母親，親自過來送東西。
譚側妃說道：“不是要讓我閉門思過嗎，你過來幹什麽？”譚側妃對著自己的兒子不滿意，為什麽就非要守著那徐氏？能給你生兒子嗎？母子倆個因為這個事兒都吵了好幾次，譚側妃是這次被徐夫人給打了一頓，怒火已經到了頂點，可是這個兒子還是維護著那徐氏。
“不把那徐氏給休了，你就不用過來看我了，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譚側妃在自己兒子面前賭氣起了。
“母親，徐氏好歹是兒子的結發妻子，沒有什麽錯，您為什麽就不能接納她呢？她還給您生了榮姐兒了。“
“可是她現在生不出兒子來，一個姐兒，以後是要嫁出去的，能有什麽用？”譚側妃說道。
“母親，她生不出來，讓丫頭們生，她不是善妒的人，早就安排了！“秦二爺很無奈。
“丫頭生的那是庶子，你當了一輩子庶子難道還沒有當夠，還讓你的兒子繼續頂著庶子的身份過日子？”譚側妃道：“以前是為娘沒有用，沒有給你嫡子的身份，但是我的孫子，必須是嫡子！”
秦二爺見說不動自己的娘，只能垂頭喪氣的離開了，正好七爺過來看他，見自己二哥無精打采的，就說道：“二哥，你這是幹嘛呢，昨晚上沒有睡好？”
秦七爺是個沒心沒肺的，方姨娘不在了，他照樣樂和，只是沒有秦睿失蹤那段時間，過的好了，畢竟那時候，別人可都是巴結他的，不過很快他就不去想了，只要不缺他的吃喝就成。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譚側妃那事兒？二哥的岳母還真是彪悍那，真是讓我等害怕。”秦七爺笑嘻嘻的說道。
“滾！”秦二爺罵道。
秦七爺見秦二爺發火，就掉頭走，邊走邊說，“得意什麽啊，還不是跟我一樣，是個庶出，現在自己個兒的娘還被父王給關起來了，真以為自己多高貴啊。”心裏賭咒，最好是那譚側妃被毀容了，然後一輩子不受人待見。
秦七爺不知道自己的詛咒很快就靈驗了，譚側妃真的是毀容了！這個消息不知奧被誰給傳出來了，各人心思各樣。
“說是一大早的，覺得臉上發癢，然後就控制不住，最後給撓破了，然後請了大夫也不管用，現在臉都化膿了！”魏紫把自己打聽的消息告訴曾令宸。
豈止是這樣，譚側妃的臉簡直是不能見人了，女子最重要的容貌，她現在可能沒有了。
“大夫，我家娘娘為什麽會這樣，不是說會很快就好的嗎？”譚媽媽焦急的問大夫。
那大夫說道：“按說是應該這樣，是不是娘娘自己又用了什麽東西了？”
譚媽媽想著，也沒有用什麽東西啊，就是二爺過來拿了一瓶玉蓉膏，平時用藥什麽的，娘娘是小心了又小心了，就是怕被人算計，不過大夫要問話，也只好實話實說，她也想盡快的把原因給找出來，看看能不能治好娘娘的臉，不然娘娘的臉，看起來真可怕。
“這個，是娘娘用的玉蓉膏，大夫您看看，這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吧。”她不敢說是二爺給送的，要是真的有問題，那豈不是說當兒子的要害親娘？真真成了醜聞了。
大夫用銀勺挖了一勺，然後放在鼻尖聞了聞，又看了看瓶蓋，說道：“這個是玉蓉膏？”
譚側妃正在絕望中，聞言立刻就串到大夫的面前，“大夫，這個有問題？”
“藥膏是沒有問題，是這個瓶蓋，要是和藥膏沾上了，就會起腐蝕作用，娘娘，您是不是還吃了生肌膏？”大夫問道。
大夫也不忍心看譚側妃的臉，那張臉簡直是沒法看，不過他是大夫，要為患者服務。
譚側妃傻了，不知道說什麽，譚媽媽回道：“我們娘娘因為臉上有傷，以前的大夫說這生肌膏吃了對膚色有好處，所以就多吃了些。”豈止是多吃，娘娘平時都吃的，就是為了維持自己的容貌。
“這生肌膏吃了更是加重了這個藥效，唉。”大戶人家的隱私，大夫也不想多說，這把那藥給抹在瓶蓋上，可真是會想，要用這玉蓉膏，必須得拿開這瓶蓋，或多或少會沾上一些，且這個生肌膏能把一倍的藥效變成十倍，難怪這譚側妃的臉會成這樣。可惜了！
譚媽媽忙問道：“大夫能想想辦法治一治嗎？”
“這個，恕某無能了。”都成了這樣了，怎麽救？
恭王爺和孫氏恰好也過來看望了，不是說譚氏的病很嚴重嗎，恭王爺想著，是不是又出什麽幺蛾子了，孫氏不過是例行公事來跟著王爺看一看。
不過一進門，就看見大夫要走，你大夫給王爺和王妃行了禮，然後把病情交代了一番，恭王爺聽了有些皺眉頭，孫氏卻越聽越高興，恨不得現在就去看那譚氏的慘樣，這個狐媚子，你也有今天那，以前你可是仗著這個臉迷著王爺呢，現在看你還怎麽迷？活該你！
“王爺，您不要進來！妾身無臉見人！“譚側妃知道王也要進來，哪裏能讓他看見，自己的這幅
德行，心裏滴血，可是為了以後卻不能見了王爺，不然被王爺厭棄了，怎麽在這府裏立足，她絕對要讓王爺記住自己是個美的。
不過想法很美好，現實卻不那麽樣，恭王爺對自己的女人都是沒有什麽感情的，現在他只是想例行公事看一看，不像那漢武帝，自己的妃子不讓他看，他就不看。
176 到底是誰？
不過,這看了還不如不看，那臉簡直是不堪入目，恭王爺上過戰場，所以倒是只小吃驚了一下，孫氏看了也嚇了一大跳，不過很快就幸災樂禍,“喲,譚妹妹，你這怎麽成了這個樣子了？這可如何是好啊,我看了都嚇了一大跳了，那咱們府裏還有幾個小輩呢,看了豈不是晚上要嚇哭？怎麽就突然成了這個樣子了呢？”
孫氏的嘲諷，譚側妃只當沒聽見,因為她已經覺得自己完蛋了，這個鬼樣子，還談什
麽，“啊！”譚側妃大聲喊叫。孫氏嚇得只往外躲，“王爺，她是不是瘋了啊。”
“你少說兩句！”恭王爺說道，“找人好好的照顧譚側妃，剛才大夫說是因為玉蓉膏的事兒，到底實在恩麽回事兒？”恭王爺問的是譚媽媽，因為譚側妃這個樣子已經問不出來什麽話來了。
譚媽媽支支吾吾的，她怎麽恩能說那玉蓉膏是二爺拿過來孝敬的？說出來，是不是二爺就洗不清了？要說親母子，絕對不會這樣，可是二爺對徐氏看得也很重，而娘娘卻是想把徐氏給害了，然後讓二爺給換個妻子，說不定二爺怕娘娘惹事，就想了這個辦法了，讓娘娘徹底沒有了機會。
“王爺，王爺，這玉蓉膏是二爺給妾身拿過來的，但是二爺是妾身的親兒，妾身絕對不相信是二爺害得我，肯定是有人要害妾身，王爺給妾身做主啊。”如果譚側妃害死以前的那個容貌，這番哭訴，說不定hi啊能讓人心軟，只是現在的臉，一想著就覺得看不下去。恭王爺道：“莫不要忘了，大夫跟我說的，明明是你自己胡亂吃了東西，才會導致這樣，現在說什麽陷害！自己種的因，現在自己嘗的果。”
恭王爺不喜歡這些內宅的小把戲，要讓他為了這個事兒而查來查去，也得看看是不止值得他費精力。就說當初紅纓的嫂子誣陷曾令宸的事兒，曾氏自己有本事扭轉乾坤，自己保住了自己，那他就會順著辦下去，像這樣直接告狀的，還牽扯到自己兒子的事兒，他一般都不喜歡插手，而且譚氏這些年做的一些事兒，他難道不知道？不過當時也是不管的，只要不觸碰自己的底線，他絕對不會過問，現在好了，讓他一個王爺來管小妾被毀容的事兒，他的時間難道就那麽多？沒本事就不要怨別人，你陷害別人的時候，怎麽不說你錯了？現在你被人暗算了，就想著要討回公道了，這是什麽邏輯？
王爺和孫氏離開了，譚媽媽怕譚側妃想不開，就忙勸道：“娘娘，咱們還有二爺呢。”
譚側妃把桌子上的東西都一掃而凈，“呵呵，我就知道，他是個冷心無情的人！果然如此！”
還癡心妄想，能看著自己這麽慘的份上，能幫著自己把那幕後黑手給找出來，真是好笑啊。原來的自己不就是了解他是個什麽樣的人，所以做了那麽多事兒，都沒有覺得害怕嗎？
現在果然凡事有利必有弊，現在終於輪到她嘗王爺的無情了。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自己給自己討回公道了，王爺不是最喜歡這樣嗎？
晚上歇息後，秦睿碰著曾令宸的臉，說道：“這件事太危險了，以後不要再做了。”
曾令宸道：“不這樣，她怎麽能瘋狂起來，我也不想背後老是有人給毒蛇一樣的盯著，睡覺都不安穩。何況現在她還好好的活著呢，如果她自己沒有害人意，我也不必這樣對她了。”這個譚側妃，還想著讓自己終生不能生孩子，這樣惡毒的人，只不過讓她毀容了，還真是對得起她了。
況且，這件事，可不僅僅是自己參與了，中間府裏的其他人，對她有怨仇的人可多了去了。
就是那二爺，如果沒有那種心思，譚側妃也不至於這樣了。“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過於狠毒
了？”曾令宸問道。
“怎麽會？”秦睿嘆道：“如果這樣就算狠毒，那麽我做了那麽多事兒，早就是十惡不赦的人了。我們並沒有對不起別人，以前你只是別人害了你，你才去反過來對付別人，現在能主動的把隱患給去除了，我很高興，就是我以後出門了，也能放心。我第一次殺人還是才五歲的時候，那時候有人要把我淹死在水裏，後來他不小心自己滑了進去，我當時就拼命的在岸邊按著那人，直到那人已經沒有了聲息，你說，我這樣的人是不是很狠毒？”
“那也是他先害你，你自己是自保！”曾令宸說道，現代都還有自衛殺人呢，他這根本就不是狠毒好不好。
“嗯，所以你也一樣，我們雖然不是那種大善人，但是我們有自己的底線，不會隨便去害一個人，這樣就足夠了。當時那人淹死後，我整整幾天都睡不著覺，後來就習慣了。”
曾令宸把頭靠到秦睿的胸口，雖然大晚上的說這些殺人的事兒，很是慎得慌，但是曾令宸想著，自己以前的日子是多麽幸福啊，那時候這個人還是在生死邊緣徘徊吧，有個不靠譜的娘，對他一點兒幫助也沒有，就是王爺，也只是在最關鍵的時候讓人來拖他一把，就像他第一次殺人，她不信一個五歲的孩童能把一個大人給淹死，這中間絕對有王爺的手筆，這樣的磨練人，真的是夠殘忍的！
在這樣的環境下，沒有養成陰沈冰冷的性子，真是難為他了。“嗯，以後有我在，你肯定是能睡好覺了。”曾令宸笑道。
秦睿說道：“有你在，就更睡不好覺了，美味在口，怎麽能放著不吃？”
喲，還學會調戲了，真是長本事了啊，呵呵，不過這樣保持下去很好啊，人嘛，有些傷心事，但是能保持積極樂觀的生存心態，那就是特別不錯了。
“娘，您別找人了，那玉蓉膏是我送來的。”秦二爺跪在譚側妃身邊，看著已經變得很難看的臉，不過兒不嫌母醜，如果這樣母親能安生下來，他做的就值得了。
從小母親就對他說，以後的世子之位她肯定幫他給拿過來，小時候不知道世子之位是什麽意思，只以為是個好東西，可是後來請了先生，教了禮儀，知道了嫡庶之分，才知道自己的母親不過是自己想罷了。就是沒有嫡出的，他前面還有個大哥呢，怎麽也輪不到他。
“你，你說什麽？是你！你要害你的娘！”譚側妃簡直是不敢相信，她總以為是別人接著自己兒子的手，才害著自己的哦，沒想到竟然真的是自己的兒子！
“你，你給我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想娘再做那種事兒了！可是，我絕對不會罷休的！”
“娘，為什麽實話你都不願意聽？就是我做的手腳，因為我不想您和林側妃一樣，被母親一碗藥灌下去，我只是希望你能留著性命，等以後分家了，我養著你，讓你錦衣玉食，不比在王府差。我根本就不想要這個世子之位，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娘您非要我坐上那個位置，我只能是一輩子抑郁，踩著兄弟的鮮血坐上那個位置，我不稀罕！”秦二爺表達出這樣的意思都多少回了，可是譚側妃還一意孤行。秦二爺今天就把話給說死了。
“不行！絕對不行，你必須得給我坐上世子之位，不然你以後會後悔的，就是我的臉也是別人暗害的，我們要找他們報仇。”譚側妃不願意聽秦二爺的這些話，覺得這是沒有出息的人才會說出的話，她的兒子怎麽可能沒有出息？
“娘，你要逼著我，那我就只能自殘了，畢竟一個有殘缺的人是不可能繼承爵位的，特別是皇室宗親。”秦二爺無法了，只能威脅，“娘，如果什麽都要報仇，那麽當年你讓人給六弟下藥的事兒，那六弟找誰報仇去？還有大哥那邊，當初學騎馬的時候，你讓人暗中做了手腳，差點把大哥給摔死了，這又如何算？算了吧，娘，我真的不想爭，我只想過平平安安的日子。”
“好啊好啊，原來你都埋在心裏，恐怕都怨恨我很久了吧，現在說出來是不是舒服了很多？”譚側妃譏笑道：“我這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誰，難道是為了我自己？”
“娘，可是這些我都不需要，您說為了我，那為什麽不能順了我的心意，讓我過平靜的日子呢，我不想到時候又死了什麽人，和您有關。”秦二爺嘆道。
“都是誰教你這樣說的？你跟我說說，什麽時候你的口才這麽好了？”譚側妃說道：“是不是你那好丈人，還是你那好妻子？”
秦二爺說道：“娘，這些都是我自己想跟您說的，您別再做那些事兒了，我會跟父王說，我找個外地的縣令去當差，把您也接過去，咱們一家子過日子豈不是更好？我能養活您！”
“你要去你去，我不去！你給我滾，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以後我也不是你娘！我就當你死了！
我該做的就做！你也管不了我！給我出去！”譚側妃把秦二爺給趕走了，秦二爺看著那陰沈的天，這是要下雪了，就跟他的心情一樣，郁悶之極，他是知道自己的娘想著要用手段來查那些暗中暗害自己的人，可是查出來又如何，拿到又是死很多人？娘為了自己做的孽都很久了，他不想再接著下去，他雖然心疼娘被毀容了，但是未嘗沒有心裏松了一口氣，這樣一來，娘就不會有那種想法了，他承認自己幹的又如何？讓娘對自己失望了，那就不會再一步行動了。
可是他沒想到娘的執拗這麽深，要不是知道了娘想暗中給自己的妻子下藥，然後讓她無聲無息的病死，然後給自己再找一個妻子的話，他也不會下定決心，他對妻子徐氏是有感情的，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暗害自己的妻子？如今讓母親知道是自己這個兒子害得他毀了容，那不是正好，讓她對自己失望，然後就再也沒有了那心思。
可是為什麽就不成呢？接下來他該怎麽辦？
177 失望
又想起那玉蓉膏,是自己從妻子手裏接過來的,難道妻子是知道了母親要害她,所以現在報覆回來了？他到底該怎麽辦呢？怎麽辦？
一個人知道另一個人要殺了自己,只是讓她毀了容，這是已經做的很輕的了吧,試想自己會如何做呢,也肯定跟妻子一樣，因為對方是自己的母親，所以就用最小的傷害，並且讓她以後不能再作惡了吧。所以為什麽還要怨恨妻子呢。
秦二爺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自己那樣,那麽就徹底的被父王所不喜，然後就能打消了,母親的念頭了吧。
“父王！”到了恭王爺的書房，秦二爺跪下來了，“父王，母妃的臉是我故意弄的，我暗害生母，是為不孝，父王把我逐出府去吧。”恭王爺看著自己的二兒子，說起來自己的幾個兒子中間，心地最善良的就是這個二兒子了，可惜他的母親卻是最不省油的。這是兩個極端把，一個拼命的想把兒子推上那個位置，一個拼命的不想要。
譚氏啊，譚氏，你現在的心情如何呢？
“你說的是真的？”恭王爺說道。
“真的！沒有說謊！”
“那為什麽要這樣做？”恭王爺盯著秦二爺說道。
秦二爺頭皮發麻，他對自己的父王是很害怕的，不過既然已經豁出去了，那麽就沒有什麽不敢說的，“我聽譚媽媽說，母親想要讓我另娶一個妻子，我和妻子的感情好，所以心裏生了怨恨，就想著，只要母妃的臉見不得人了，那麽就不會出去給我相看妻子了，所以我才那樣了。是兒子不孝，您把兒子趕出去吧。”
恭王爺說道：“你自己都想好了？一個名聲壞掉的人，到哪裏都不受待見！別把自己的前程都給弄沒有了！”
心軟的人是活不長的，雖然是這麽想的，不過恭王爺第一次對這個二兒子有了一種憐惜的心思。要不是他有那樣一個娘，他倒是真的很喜歡他了。
“兒子知道，但是兒子說的是事實，不信，兒子剛才和母妃還說過，您可以把母妃給叫過來，看看兒子說的對不對。”
“罷了，你既然執意如此，我也不想弗了你的意，來人，把譚側妃叫過來。”
沒一會兒就有人把譚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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