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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多的理由,

豐哥兒這孩子也是遭罪,被自己的母親利用,曾令宸不過是將計就計,讓那個二姐夫想想艷福去吧。

“可是二姑奶奶還是好好的,奴婢這心裏怎麽也氣不順!”魏紫說道,這罪魁禍首就是二姑奶奶,怎麽能這麽惡毒?姑娘要是真的著了道,依姑娘的性子,那肯定是寧死也不會委屈的。一個女子最重要的清白給毀了,那還有什麽前途?

“我想我那二姐姐心裏恐懼的同時,也肯定在想,我是怎麽把人換成他們家的那個婆子的,可是我就一輩子不告訴她,讓她琢磨去吧。還有,父親那邊,你找人透露出去,那豐哥兒不是二姐姐所生,是二姐姐瞞著大家,來的偷龍轉鳳。”一個女子,嫁人了,依靠的第一個是夫君,第二個是兒子,現在她夫君不成氣候了,還被父親所厭棄,如今這兒子也不是親生的,以後就是父親幫著也有限,這血緣關系才是世界上最牢固的關系了,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外孫,父親就是幫,也有限,何況最開始還被這位二姑娘給騙了個嚴嚴實實?

魏紫聽了笑了,她就知道九姑娘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二姑奶奶年的,那就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絕不含糊。

二姑奶奶是沒有臉在娘家呆下去了,至少明面上是因為大家都撞破額自己丈夫的醜事,那走到哪裏都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表面上不說什麽,那背地裏肯定是笑死了。

二姑奶奶和二姑爺晚上不知道罵了多長時間,恨不得你死我活的,只是他們到底不敢說些別的,因為他們所謀的都是見得不光的。

二姑奶奶生生的瘦了一圈,還給了身邊的蘭草丫頭一巴掌,“不是說讓你把人引進去嗎?為什麽後來會成了這樣?”那個婆子已經讓人給仗斃了,這婆子可是自己的心腹,以前沒有少幫自己做過事兒,就是這次的事兒也是有她參與的,為什麽後來結果成了這樣了?

蘭草摸了摸被敲的有個包的後腦勺,哭著說道:“三奶奶,奴婢剛進了這院門口,就被人給敲暈了,其他的奴婢不知道,一醒來就成了這樣了。”

難道是自己的那個九妹妹未蔔先知?可是這可能嗎?自己布置的這麽周密的,這段時間,二姑奶奶也看出來了,這個九妹妹對小孩子特別好,當時豐哥兒都倒下去了,她肯定也慌張,想著要快快的把豐哥兒給救回來,那就必定會進這個屋子,到時候這迷香一熏,可不就成事兒了,她在帶著一幫人狀似無意的撞破了,那就是她再多幾張嘴都說不清了,就算是有人知道了真想,也清白不在,還不是得乖乖的跟著那個無用的男人,而自己就是正室了,以後想怎麽擺布她就怎麽擺布她。

也出一出這麽多年的惡氣。她從嫁到田家就心生抱怨,自己的丈夫沒有用,後來生孩子還被人算計的不能再生了,一個無子的女人,以後能有什麽前途?她恨極了這些讓她嫁到田家的人,而九姑娘是第一個,如果不是因為她,自己不可能落到這個下場,所以她恨不得毀滅曾令宸,讓她生不如死。

假裝和她和好了,也是減少她的警惕性,到時候好方便自己行事,想著豐哥兒,二姑奶奶心裏又扭曲了,這不過是個賤婢生的孩子,自己還不得不裝成是自己生的,一看見這個孩子的臉,就想起了那個賤婢,恨不得把他給掐死了,可還得忍著,不然自己就沒有兒子了,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二姑奶奶能瘋狂起來。為什麽自己的命如此不好,而曾令宸還那樣千寵萬寵的活著?所以她要毀滅。

而二姑奶奶隨後又被世子爺叫過去了,不知道問了什麽,回來後更失魂落魄了,為什麽,為什麽父親也知道了那個秘密?這樣以來,自己會更被父親厭惡的,“蘭草,是不是你跟別人說的?啊?”

“三奶奶,你說的是什麽啊,”蘭草看三奶奶瘋狂的表情,有些抖起來!

“沒事!”二姑奶奶又變得平靜了,“好好收拾東西,咱們盡快的走了!”

自己也就只有這一個籌碼了,不能因為別的事兒給洩露出去了。哼,現在的結果是自己那個無用的男人自己做錯了事兒,就是回到了婆家,也只有他們供著自己的,那樣也更好拿捏!

二姑奶奶和二姑爺來的時候是喜氣洋洋的,回去後是灰溜溜的,本以為這就沒有事兒了,只是過來四五天,又有人急慌慌的來這邊報信,說是二姑奶奶和二姑爺出事兒了。

原來他們在路上不知道遇到了什麽人,別的不搶,就是把二姑爺給搶走了,等下人找到二姑爺的時候,已經出事了,二姑爺,二姑爺被人斷了子孫根!

這這這,李氏和幾個兒媳婦都面面相覷,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報應?李氏問道:“那二姑奶奶和絮姐兒和豐哥兒有沒有事?”

那人回道:“哥兒和姐兒只是受了點驚嚇,倒是沒有什麽事兒,只是二姑奶奶,二姑奶奶的臉被劃了一道口子。”那口子可是從額頭穿過鼻梁到下巴,真的是毀容的徹底!

錢氏聽了說道:“二姑爺既然傷到了那裏,肯定是不能挪動了,母親,我這就派人過去安排照顧去。”

李氏道:“也成,看他們養好傷了有什麽打算吧。要是想回去,就讓老大安排人手一路護送著回去。”二姑奶奶回去的時候也是安排了人手,奈何人家就跟和二姑爺有仇一樣,專門挑他下手,這一下子成了太監了,不會是又在哪裏惹得風流債,現在找上門來了吧。

而二姑奶奶到底惹了什麽事兒了?竟然被人毀容了。女人的相貌可是頂頂重要的,這下子這夫妻兩個倒是誰也不要嫌棄誰了。

曾令宸也聽到了這個事兒,她對秋韻說道:“看看大哥在不在院子裏,我去看看他。”

曾令宣下了衙門,就聽說自己的九妹過來了,笑著進屋說道:“九妹妹,難道是給大哥送好吃的來了?”

“大哥,我想單獨和你說說話。”

“你這丫頭,還真有秘密啊。”曾令宣笑道,然後讓人都下去了,“小丫頭,有什麽話可以說了。”

“大哥,二姐姐那事兒,和你有關系!”曾令宸用個是肯定句。

曾令宣眼睛都不眨一下,笑著說道:“小九,心裏明白就行,別說出去。”

“大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出氣呢,可是我怕大哥被牽連進去,為了這樣的人折損自己不劃算。”

“小九你放心,你大哥做事哪裏還能讓人看得出來?我為我妹子出氣,那是天經地義的,不然這哥哥要來是幹什麽的?”這幾年在江北,殺得人不說有上百也有幾十了,何況一個小小的田老三?既然跟肖想自己的妹子,那就得付出代價,而那位二妹妹,看在血緣的關系上,就饒了她一命,按說就她出的那個主意,那就是死一千遍都不為過,不過看在父親的面子上,就小小的懲罰她一番就成了,有時候活著比死亡更可怕呢。

在曾令宣的心裏,也就是一母同胞的幾個兄弟和姊妹才是親的,剩下的不過是面子情,既然這面子情要傷害自己的通報,那他還客氣什麽?

有哥哥撐腰的感覺真好!

“可惜你那位姐夫不是我親自動手,不然感覺會更好。”曾令宣頗有些遺憾。

曾令宸忙道:“何必為這樣的人臟了大哥的手?大哥,嫂子不知道吧。”

“嗯,所以咱們誰都別說,這事兒呢,就是你那位姐夫招惹了人,被人報覆,知道不?”

“大哥放心,我絕對不會說的。”

“不會說什麽?”錢氏笑著進來說道:“你們兩兄妹說悄悄話呢。”

“大嫂!這不是大哥看著大嫂你生辰快要到了,想問問我買什麽禮物比較好,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只是大嫂聽見了,不說怕大嫂誤會,呵呵,大哥,你可別怪我說話不算話啊,不然本來好好的事兒,就變成了壞事。”

曾令宣笑著點頭,果然是不動聲色啊,大哥這水平,大家拍馬都追不上。

錢氏聽了果然是開心,而曾令宸也以不打擾大哥大嫂說心裏話為由,立馬離開了。

而二姑奶奶和二姑爺也只能就近在那邊養病,等養好了也不敢找人算賬,畢竟這個事兒說出去就是丟人,且那一骨人來的也快去得也快,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只能讓當地官府慢慢的走,他們先行回家去了。

☆、93、指教

“大哥,今天下衙了,我請你吃承安坊。”三爺曾令哲說道。

曾令宣聽了點點頭,這幾年不在家,都是自己這個三弟在照顧家裏。說心裏話,他真是有些不孝。

下午從兵部出來,又等到了從宮裏出來的曾令哲,兩個人就騎馬去了承安坊。要了一個包廂,曾令哲笑道:“這承安坊每年都有新花樣。”大家都知道這裏有文樂長公主的股。

“要說那些話,可以去清風樓。”曾令宣說著,給自己的弟弟倒了一杯茶。這地方說不定就是有什麽暗房,不能大意。

曾令哲點點頭,對大哥說道:“大哥,我倒是想和你一樣去外面歷練幾年去。好男兒志在四方啊。”

“你放心,以後機會多的是,不必刻意的去求取外任的機會,你現在是禁衛軍統領,皇宮的安危可以說都是在你身上,不能馬虎大意。”

曾令哲說道:“大哥說的是,我們這樣的身份,也就是皇上怎麽說,我們怎麽做。大哥,我有些後悔,前一段時間因為當差,所以沒有註意到內宅的事兒,讓小九受了那麽大的委屈了。”說起來,上一段時間,他是提前去了皇陵,因為皇上要祭祖,派了他去布置。

等回來後,才知道這個事兒,幸虧小九沒有著了道,不然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這個該死的田三,活該被斷了子孫根,連自己的妹子都敢肖想,活的不耐煩了!

曾令宣說道:“這樣的事兒,不是還有我這個當大哥的處理嗎?你就讓大哥多做做事,也好彌補這五年不在的遺憾,一晃眼,小九都成大姑娘了。連勖哥兒都長大了,只是他那個性子,也不知道像誰,話太少了。”

“呵呵,咱們祖父還說勖哥兒是穩重呢,怎麽到了大哥嘴裏就是話少了?像暉哥兒,那話倒是多,我怎麽覺得還是一個小毛孩,怎麽也長不大,不過說實在話,他有時候跟勖哥兒說話,也覺得頗有壓力了。

曾令宣給曾令哲使了個眼色,然後拿起一個茶杯就朝那窗戶那邊扔去,“啊呦餵,大表哥,三表哥,我這剛來,你們就這樣對我啊。”俞墨絲毫沒有聽墻角被人發現的尷尬,反而是大搖大擺的進來了,要不是剛才秦睿拉扯了他一下,他肯定就頭破血流了,這曾小九的大哥怎麽這麽兇?

秦睿有些尷尬的看了屋裏人一樣,曾令哲似笑非笑,“那樣怎麽對你?什麽時候養成了聽壁角的習慣了?”

俞墨呵呵笑了,“也不是偷聽啦,我這不是聽掌櫃的說,兩個表哥過來了,就想著上來見一面,剛才走到這邊呢,大表哥就發現了,大表哥,你的準頭太準了,差點我就要腦袋開花了,這幸虧是隔得遠,還是個杯子,不然要是個匕首,我豈不是就沒命了?”

曾令宣無視俞墨的話,對後面的秦睿說道:“速度不錯!”能那麽快的把人給拉過去,這個秦睿真的不錯呢。因為秦睿還沒有冊封世子,所以按照品級,曾令宣的反而比秦睿的要高,所以不用尊稱。

俞墨聽了說道:“大表哥只記得誇別人,怎麽也不誇誇我?秦睿這小子別看他這方面挺行的,其他的都不如我呢,話也少,天天一本正經的。”

曾令哲說道:“難道都跟你一樣油嘴滑舌的才叫好?”

“呵呵,三表哥,你還是那麽風華絕代啊,和你一比,我都不好意思出門了。你一出門,這上京的女子都是臉紅心跳的。嘖嘖,弄得我們都快要成光棍了,幸虧三表哥你娶妻了,不然還讓我們怎麽活啊。”俞墨邊說就邊坐下,一點兒都不客氣。又拽秦睿,“坐下啊,大家都是親戚,表哥們不會見怪的。”

秦睿覺得有這樣一個朋友真的是丟臉啊,曾令宣說道:“都坐下吧。”秦睿點點頭。曾令哲懶懶的說道:“既然都是親戚,這頓飯我們可就免了啊。”

俞墨的臉一下子就變得不好看了,他這是招誰惹誰了,現在反而成了付款的了。“三表哥,打個商量行不行,你看我現在我娘管的我嚴呢,不準我隨便在這承安坊胡吃,要不我下次再說?”

“這怎麽能是胡吃呢,我們是你表哥,你看著辦吧,不然你把你這把扇子押到這裏如何?”這小子手裏的扇子值不少錢呢。

俞墨忙道:“好吧,請客就請客,我也沒有那麽小氣。”可是千萬不能押自己的扇子,那可是自己的寶貝呢。

曾令宣問秦睿,“是恭王爺教的?”

秦睿點頭,“是父親教的,我平時也琢磨了一些。”

“有時間切磋一下。”曾令宣說道。秦睿眼前一亮,說道:“多謝。”

“餵,也是你表哥呢,你怎麽說話就不能嘴甜一些?”俞墨說道。

曾令哲道:“都和你一樣鼓噪?不過他說的也有些道理,咱們按說也是親戚,我就叫你一聲六表弟吧。”皇子那邊是不能這樣叫的,不過恭王府的人倒是可以叫。

這小子倒是個穩重的啊,不像這俞墨嬉皮笑臉的,難道是恭王府那個環境把他逼成這個樣的?這恭王爺到現在也不請封世子,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秦睿忙道:“三表哥,”又對曾令宣道:“大表哥。”

按照皇後娘娘那邊說,他們確實是有親戚關系,這表哥表弟一叫,感覺更親近了,而曾令宣和秦睿說了一會兒話,感覺很能說得到一起去,俞墨又纏著曾令哲問些馬球的事情。倒是相談甚歡。

等上了菜,大家吃起來,這就又進了一步了。曾令宣和曾令哲都是有家室和孩子的人,看看時辰差不多了,就都回去了。

俞墨說道:“我說這兩位是好說話的吧。”

秦睿道:“兩位曾表哥都是有真本事的。”所以耍心眼在他們面前是不成的,秦睿想認識曾令宣,是因為他知道江北能被皇上掌握在手裏,他功不可沒。且也想讓他指點指點自己,他想看看自己的槍法和劍法到底如何了,也只有真正領過兵的人才能看得出深淺,那些花拳繡腿是不管用的。

曾令宣對曾令哲說道:“這個秦睿倒是個不簡單的。”

曾令哲笑道:“可笑恭王府的那前面五位爺還以為世子之位他們都有希望,也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等這位秦六做出大事來了,他們就知道厲害了。恭王爺倒是好算計,讓這位六爺一直繃著弦呢,要是一般人肯定都怨恨起自己的父親了。”

“這就是所謂的養兒如羊不如養兒如狼。既然都看著那個位置,那就各憑本事。”

“大哥,你說皇上都不猜忌這恭王爺嗎?”曾令哲問道。

恭王爺這樣培養自己的兒子,那皇帝那邊就沒有覺得心裏不舒坦?特別是皇室的人,最忌諱有宗室要強的。

“這倒是不可知了,不過歷朝歷代都是有過這樣的皇室,也不見得個個就有那個想法,相比較外姓,皇家的人更樂於用自己宗室的人。且正因為是皇室之人,所行所為都要受宗人府所限制,而恭王府的血脈離皇上那一脈更是隔了好幾代了,皇上的皇子那麽多,名不正則言不順。也是困難重重。”

這倒也是,如果是外姓旁人造反了,直接改朝換代就成,哪裏還受那些皇室之人的約束?

一般要奪位的也就是皇子們了,恭王爺和當今皇上是堂兄弟,在皇室之中也屬於旁支了。真的要造反,那麽多的皇室人,也不會同意的,除非把皇室中人去掉大半,只是那樣以來,這名聲也太不好了。

不過也說不定,這要是真的有心造反,哪裏還會考慮這些啊。

“恭王爺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沒有什麽差錯,他要是真有這個想法,皇上也不會容下他。只是這皇室宗親,如果不自己努力,那只有末落下去的份兒,恭王爺也不想自己的恭王府成為那樣。”

“嘿嘿,大哥說的是,其實想開了,真沒必要有那個想法,太累了。”皇上又不是無德昏君,天下又太平,這個盛世誰要是不開眼,那就是找死啊。

史書上記載的也都是那種動蕩不安的時候,才能有人造反呢,那些想要在太平盛世奪位的,沒有一個成功的,何況皇上的兒子也不是吃素的,最要緊的是皇上不是吃素的,恭王府又是世襲罔替的王爵,犯不著冒全家覆滅的危險,幹那樣的事兒。

恭王爺是聰明人那,聰明人一個顯著的特點就是識時務,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兒孫們陷入那種境地的。

他這是替恭王府操什麽心那,曾令哲說道:“哥,剛才在承安坊我還沒有說呢,那田三的事兒大哥你做的真是好極了!活該他成了太監!”

曾令宣笑道:“小九早就猜到了,現在又多了一個你了。”

“大哥放心,這事兒我就是在心裏偷著樂,那個田三不是好東西,大哥也是替天行道嘛。惹禍的根子都去了,就不會在鬧騰了,至於咱們的二妹妹,這也是為她好啊,田三現在可不敢隨便休了二妹妹,二妹妹跟著這田三一輩子,夫妻兩相敬如賓,多好的事兒。”

☆、94、欺負

今年因為曾令宣回來了,所以過年的氣氛更是熱鬧了。等到全族的人給老祖宗供奉年夜飯的時候,那真叫一個人多。曾令宸很多都不認識了,也不知道是長輩還是晚輩,所以做好的做法就是到了梅鶴堂,保持微笑,跟在祖母身邊,別人也不會說什麽。

各房的和太夫人胡氏同輩的老太太,也是坐在胡氏旁邊,邊吃酒席,邊聽戲,戲臺子上演的都是特別熱鬧的戲文,像大鬧天宮之類的,曾令宸都看膩歪了,不過這些老太太們,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太夫人胡氏對和自己同輩的隔房的妯娌還是很客氣的,她們有的兒孫也有在外面做官的,雖然比不上鎮國公府這樣的嫡支,但是也很不錯了,老人家們年歲大了,就喜歡說些年輕時候的事兒,太夫人胡氏見暉哥兒幾個都想著要出去看煙花,就笑道:“這幾個猴兒早就做不做了,我也不拘著你們了,讓身邊的人都跟著,只許看,不準自己放。”又對曾令宸說道:“小九,你看著你幾個侄子們,別讓那炮仗把手給炸了。”

曾令宸點頭跟著暉哥兒他們過去了。

三房的大太太就笑道:“還是大嫂子的福氣好,這兒孫個個有福氣。”

太夫人胡氏道:“大家都有福氣,你別瞞我,你家的二小子現在是不是又升了一級,每次送年禮,都不忘你這個祖母。”

三房大太太也笑了,她家雖然比不上這鎮國公府,但是兒子和孫子都是在外面做官,每年的年禮也是豐厚,不像有些人家,還時不時的過來這邊打秋風。在家裏也是跟老封君一樣。

像那二房的人,如今這一輩的都不在了,就剩下兩個兒子,過的不成樣子,那個二房的老二雖然說也外派了官,只是回京的時候,竟然是直接住進了這鎮國公府,打聽來的消息,是還在國公府弄得那麽丟人,這樣的活法,那真是一點兒臉面也沒有了。

勖哥兒幾個也出去看煙花,鎮國公府在安排的地方都有小廝看著放了,曾令宸和暉哥兒叮囑了又叮囑,現在不能自己放,等他長大了他想怎麽放就怎麽放。

“九姑姑,我們去花園子那邊去吧,那裏空曠一些,看著也好一些。”暉哥兒提議道。

曾令宸問勖哥兒,“勖哥兒覺得如何?”

勖哥兒點點頭,曾令宸不指望這小家夥多說一句話,點頭就好啊。

雖然是他們前去,可是後面還是跟著一長串的人,只是沒有人說話,曾令宸想著,這個除夕的夜晚,應該這花園沒有人過來吧,但是如果有人暗地裏要進行什麽事兒,這個時候是最好的時候,大家都在前面忙呢,這花園雖然也燈火輝煌的,也把不住有人有些小思量呢。

被人看到不該看的,這是件危險的事兒,曾令宸覺得自己這些年已經不經意的發現了許多人在花園裏說些隱私,今天是除夕,還是不要觸這個黴頭好了,於是和暉哥兒就興高采烈的說起了話來,勖哥兒皺了下眉頭,隨後也跟著時不時的說幾句。

跟在後面的丫鬟婆子見主子們高興,也都小聲的說起話來,隨後見主子沒有怪罪,說話聲就漸漸的大了起來,曾令宸想著,這個時候,那該隱藏的就隱藏了吧,可千萬別讓他們抓個正著。

“喲,給我站住!”一個婆子中氣十足的聲音,曾令宸心道,看來自己又猜準了,這是有人又在花園裏弄什麽事兒了,現在被自己這一行人驚擾,就嚇破了膽,慌不擇路的跑了,結果被人眼尖的發現了。

沒一會兒,就有幾個婆子把一個穿著素色比甲的丫鬟給壓了過來,那丫鬟邊跪邊磕頭,“姑娘饒命,姑娘饒命!”

秋韻說道:“姑娘還沒有說什麽呢,你幹了什麽事兒要饒命的?”

最先發現的那個婆子仔細一看,對曾令宸道:“姑娘,這丫頭奴婢認識,是廚房王媽的侄女兒小蘭。”

曾令宸對秋韻點了點頭,秋韻就問道:“這個時候,你跑到這裏幹什麽?見了主子不是上來行禮,反而跑的那麽快?說清楚了,就沒有什麽事兒了,但是如果敢撒謊,就憑你今天這樣失禮,也是個錯!”

那小蘭忙說道:“奴婢,奴婢沒有幹什麽。”

“我勸你還是說清楚,我們已經讓人去你剛才的地兒看了,你主動說罪過還小一些,要是被查出來了,那你可明白?”

小蘭嚇得哆哆嗦嗦,“奴婢有罪,因為今兒個是奴婢的姐姐的忌日,奴婢想著姐姐,所以剛才給她偷偷的燒了兩張紙。”

那婆子一聽,這還了得?現在都是舉家歡慶的時候,你偏偏做這個晦氣的事兒,這不是給主子找不痛快嗎?

“姑娘,奴婢看這小蘭是個不懂禮的,按照規矩要打板子才成!”

曾令宸看去查看的人回來了,稟報道:“奴婢們在那假山後面發現了燒完的錫紙。”這丫頭膽子但是大,這明顯的是犯忌諱的事情。

“姑娘,奴婢知道錯了,奴婢的姐姐就是在這假山磕了頭,然後回去沒幾天就過世了的,奴婢不是有意要在這裏燒紙的。求姑娘饒恕奴婢!”

一般都信奉魂魄之說,這個小蘭大概是覺得自己的姐姐是因為在這裏丟了命的,所以只有在這裏燒紙,才會收到吧,所以選擇了這個時候。

曾令宸問那婆子,“她說的是否是事實?”諒這婆子也不敢欺騙自己,那婆子忙道:“小蘭的姐姐大蘭確實是去年的出息在這裏磕了頭,然後去世了的。小蘭這話倒是沒有說謊。”

“罷了,今天這事兒就當沒有看見,小蘭,以後不要在這裏燒紙了,雖然你姐姐不在了,但是她也不願意看到你因為她而受罰。”這個丫頭倒是真的是姐妹情深,但是現在燒了沒有被發現,那以後過幾天有人看見了這灰,也會稟報的,畢竟平白的多一個這樣的東西,萬一發生火災,那以後算誰的?

“府裏面最忌諱走水,以後千萬別這樣了。”曾令宸說完,讓人把小蘭給放了,看著時辰不早了,就沒有逛下去的心思了。

暉哥兒眨了眨眼睛,說道:“姑姑,你最好了。”

曾令宸笑道:“什麽就最好了,告訴你啊,這次是因為除夕,大過年的,誰也不想多出事端來,還有就是那個小蘭也不是壞心,只不過方式用錯了,要是下次我見到了這樣的事兒,可不會輕饒的。”

“那姑姑就不怕她說謊騙姑姑?”暉哥兒問道。

勖哥兒說道:“她沒有必要撒謊騙我們!”

“這些人都是我們府裏的下人,身契都在我們手上,也跑不掉,再說這樣的事兒犯不著騙我們,一查就查不出來了,你想一想,如果事後查出來她是撒了謊,那是不是罪過更大?一般人都會選擇比較輕的錯處,誰也不願意把罪名加重了,除非是為了掩飾更重的罪名。我看這個小蘭,因為我們過來了,就慌裏慌張的要跑,這樣的人也沒有那個膽量做出那種大錯事兒?何況這四周我們都查過了,沒有什麽異常。再則,她已經暴露在我們面前,是怎麽也跑不掉的,所以為什麽要說謊呢?”

勖哥兒聽了點點頭,這裏面還有主子的威嚴,下人們見到主子,下意識的就會害怕,人一害怕,這說謊的膽量就會減少。

“好了,今天這個事兒,我們就當沒看見吧,你們也不用說出去了,大過年的,太夫人都想著要高高興興熱熱鬧鬧的呢。”曾令宸對身後的丫鬟婆子說道。

“是!”

和勖哥兒他們回到前廳,又吃了熱騰騰的夜宵,看著子時已過,大家都準備歇息歇息了,到天不亮的時候,太夫人他們還要進宮去朝賀呢,這人那,有了品級,其實也聽遭罪的,這麽大冷的天,還要趁著黑出發,到時候冷風嗖嗖嗖的,幸虧太夫人胡氏他們的品級高一些,能占到內殿去,那品級低的,可不就得站在殿外,吃著冷風?

過年吃吃喝喝的就過去了,一轉眼又到了二月份,萬物覆蘇,春回大地,這京城的人又開始多了起來,因為三年一次的春帷又要開始了,從各地來京趕考的士子們都摩拳擦掌,想著能一展宏圖呢。

今年鎮國公府倒是不用瞄著那些新科進士了,因為前面八個姑娘都已經嫁出去,曾令宸不用說了,年歲不到,就是到了,也不會在這些新科進士裏面選,而十姑娘曾令瑤則是更小了,說起來,前面的八個姑娘倒是沒有一個最後嫁成了新科進士的,以前李氏倒是想給二姑娘說一個這樣的人家,只是後來人家不領情,所以也就罷了。

四太太蔡氏在梅鶴堂直掉眼淚,她一直是個存在感很小的人,知道自己是庶子媳婦,所以也不拔尖,做好自己該做的,就是對八姑娘曾令芬也是很好,現在用帕子擦著眼睛,倒是讓人好生奇怪。

“八丫頭雖然不是我生的,但是也是兒媳婦從小帶到身邊養大的,現在那陳家是欺人太甚!”四太太蔡氏恨聲說道。

太夫人也臉色陰沈,說道:“咱們府上的姑娘,怎麽能讓人隨便欺負?讓她幾個嫂子去陳家問問,是不是不想做這門親了!”

☆、95、講理

“姑娘,姑娘,大奶奶他們回來了!”墨菊急沖沖的跑回來,打探了消息。

“那知不知道八姐姐如何了?”曾令宸問道。

“現在已經搬到正房去了。不過八姑爺當時不在。”

這是出去躲去了吧,真是個渣男!本來當初四嬸給八姐姐說的這個陳祭酒家,也是最清貴不過,八姐姐嫁過去了,過的怎麽也不會太差,誰知道這個八姐夫竟然心裏有人,對方還是他先生的女兒!

等到八姐姐嫁過去後,最開始還是敷衍著,然後等八姐姐有了身孕了,他們兩個人就暗地裏有了首尾,最後被八姐姐給發現了,一氣之下小產了,這陳家的人還想瞞著這個事兒,那陳老太太竟然說小產了,就不能住到正房,直接給挪到廂房去了!

按照報信的人的意思,這八姐夫一點兒錯也不認,還說自己和那個先生的女兒兩情相悅,希望八姐姐成全!

成全?是成全他們成為正頭夫妻呢,還是直接納妾納進來?這樣沒進門,就把孩子給氣掉的,換成是誰也不會答應吧,這八姐夫還真是只要愛情不要骨肉了,既然這樣,當初娶親的時候,怎麽不反抗呢,這成了親了,還和人勾勾搭搭的,不是個好東西!看著八姐夫長得人模人樣的,原來是個渣得不能再渣的混蛋呢!

還有那什麽先生的女兒,勾、引有婦之夫,哪裏有讀書人女兒的樣子?

曾令宸是越想越生氣啊,這都是什麽人那。要是有可能,真的想把人給揪出來,不打個豬頭豬腦都不算!

四太太蔡氏哽咽著說道:“這孩子真是遭罪,我這當母親的沒有看好,怎麽讓她進了這樣的人家!原以為這陳家管著國子監,好歹也是書香門第,哪裏知道這裏面這麽齷蹉!生生的瘦了一大圈,那陳家還瞞著我們,要不是八丫頭的陪房找了機會給我們報信,最後還不知道怎麽糊弄我們呢。”

二太太楚氏心道,這四弟妹也太會裝了,不過是個庶女,隔肚皮的,還弄得跟親生的一樣。

李氏問錢氏,“你們妯娌幾個去了,陳家的人怎麽說?”

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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