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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夫人還讓自己的兒子去哄一個小丫頭,皮氏心裏能平衡嗎?

沒想到大皮氏自己私自帶著小皮氏去鎮國公府的事情被袁太夫人知道了,袁太夫人氣得要吐血,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當初都不應該把她給娶進門來!要不是自己的兒子看上了,她至於嗎?愚蠢!

竟然還去鎮國公府示威去了,你是個什麽東西啊,還看不起人家!她這幾年的心血白費了!蠢材!

到時候有你哭的時候!“去給夫人說,姨太太在我們家裏住的也有段時間了,雖然是親戚,也沒有長久住在一起的道理,姨太太要是沒有地方住,我們鎮北侯府可以在外面給她租一套房子

來!”袁太夫人現在是要趕人了,真是一點兒情面都不留!

而大皮氏聽了袁太夫人的話,臉色一下子就白了,母親為什麽這麽不留情面?怎麽會這樣?而小皮氏則難堪的緊,做客做到被人趕出去,這真是太丟臉了,不過小皮氏還是好聲好氣的跟大皮氏說道:“姐姐,我在這裏也是時間長了,家裏那邊也催著我回去呢,我這就要打點行李回家去了,以後有空了,我再過來。其實我們歐陽家在京裏也有院子,我下次過來就住到那邊的院子裏,兩下裏也方便一些。”

大皮氏握著小皮氏的手,“可恨我現在還當不得家,讓你和如雲受委屈了!”

“姐姐甭說這樣的話,姐姐對我的好,對如雲的好,我們都知道呢,您和親家夫人好好的說,可千萬別說僵了,那樣就是我的罪過了。”

小皮氏動作很快的搬走了,心裏是怎麽想的,不知道,不過大皮氏則是一肚子怨氣,覺得婆婆這是在打自己的臉。袁太夫人也不跟她啰嗦,直接道:“你丈夫已經來信了,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扔給大皮氏一封信,大皮氏看完了信,就有些軟了,信上鎮北侯把大皮氏給狠狠的臭罵了一頓,說她愚蠢至極,差點壞了他的事情!

“母親,我冤枉!我什麽事兒也沒有做啊,難道留自己的妹子在府上借助,這事兒也是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三更!

☆、59元宵節

“到現在還不明白你錯到哪裏了?怎麽,帶著你妹子去鎮國公府,你都忘了?你以為你是誰?別人都要巴結你?你家的兒子是香餑餑,大家都搶著要?那是鎮國公府,人家的女兒哪裏愁嫁了?

用得著你巴巴的告訴人家,你兒子已經是有人家的人了?人家的姑娘也是千寵萬寵的,犯得著和一個商戶之女搶人?眼皮子淺成這樣,也幸虧你膽子不大,不然我們鎮北侯府就全完了!”

袁太夫人把自己的兒媳婦大皮氏給罵了一頓,然後又親自去了一趟鎮國公府,目的不是賠禮道歉,畢竟那事兒也不是明說的,只是給曾九姑娘送了些東西。

兩家的交情還有繼續呢,不能被一個兒媳婦給斷了。

而大皮氏被自己的婆婆給削了一頓,倒是安分了不少。又想著不管怎麽說,兒子是自己生的,現在還小著呢,確實是帶著妹子去說那個話,有些為時過早了。反正不管怎麽說,自己的兒子,婚事自己不答應,那絕對不行的,想到這些,大皮氏又安心了不少。

至於袁幼清,知道表妹歐陽如雲要出府住去,還是很不高興,但是因為是他祖母下得令,他也不敢違抗,只不過男孩子,傷心的事兒,過去了幾天,就沒有事兒了。

一轉眼又到了新年,除夕的時候,曾令宸的祖母和母親都進宮去參拜皇太後和皇後去了,而初一一大早回來,各家世交都遞上了帖子,相互拜年又開始了。

曾令宸跟著李氏去了好幾家人家家裏吃酒席,你來我往的,臉蛋又圓了一些。

不過這個時候還小,長胖一些,也沒有什麽關系,反而更可愛了。

到了十四的時候,家裏的幾個孩子都有些人心浮動,太夫人胡氏見孫子和孫女們都有些心不在焉,笑著說道:“一個二個,心裏都跟長了茅草一樣吧,出去是出去,不過不準離了人,十五的晚上,街面上的人多,各色小人也在裏面,最喜歡撿大戶人家的孩子下手!”

六爺曾令明忙道:“祖母放心,有我在呢,絕對把弟弟妹妹們看好了!”

其他的爺們都成家了,六爺目前是沒有成家的孫子輩最大的一個。讓他帶著弟弟妹妹們正合適。

四房的七爺曾令安也說道:“我跟六哥看著,絕對不會出事兒。”他只比六爺小一歲,平時兩人關系也挺好的。

八爺曾令飛也是四房的,他也跟著保證:“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三個爺翻過年都十六七歲了,也是大人了,所以胡氏也算是放了心,何況還跟著府裏的護衛呢。

六姑娘進入臘月的時候已經定親了,婚事是三太太一個人拍板的,不過這六姑娘最後也點了頭的,不然就六姑娘那個鬧騰勁兒,肯定呀折騰出個什麽事兒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去五姐姐家裏看見了那些事兒,對於三太太說的這門親,倒是滿意了起來。

只是太夫人胡氏有些微詞,好好的姑娘家,給人家做填房,有些拿不出手來,雖然對方是上京的京兆尹,但是自己家裏可是鎮國公府,能當上京兆尹的也至少三十來歲了吧。

不過小胡氏卻說了,這雖然是填房,但是好在對方只有女兒,沒有兒子,到時候六姑娘嫁過去生了兒子,那可不是她說了算?何況不說別的,雖然家裏是鎮國公府,但是三老爺那邊也沒甚出息,到時候真分家了,可不是有個好女婿強一些?

京兆尹也是正四品官呢,六姑娘不過是個庶女,能配上也不錯了。四姑娘倒是嫁到了公侯之家,卻還是庶子,平時說話做主輪不到她,出氣的時候找到她呢,也就是面子上聽著舒服,真的要分了家產了,說不定就成了破落戶了,還不如找個有實權的好一些。

太夫人胡氏見六姑娘父母都同意了,她再反對好像也沒有什麽立場,且六姑娘是庶出,她放在心裏的也有限,就隨著三房去了。

不過私底下卻說道:“老三媳婦看著精明,其實也就是那樣,京兆尹雖然說是四品官,可是在京城裏四品官根本就不算什麽,且到處都是權貴,多少官司都惹不起,京兆尹完全就是給別人解決麻煩的。罷了,我說這些,三太太肯定聽不進去,兒孫自有兒孫福,六丫頭那麽個性子的人,這親事定下來也沒有鬧騰,可見也是滿意的,我在說了,就成了多管閑事了。”

於是這婚事就這麽定下來了,因為對方是急需一個當家主母,所以等六姑娘及笄後就要嫁進去了。

六姑娘定親了去不成了,那麽就七姑娘,八姑娘,九姑娘,加上已經六歲的勖哥兒,暉哥兒和靖哥兒倒是想出去,只是大家都不同意,暉哥兒也已經翻過年五歲,只是他娘懷陽縣主說了,暉哥兒喜歡到處亂跑,到時候又出事了怎麽辦?就是太夫人胡氏和李氏也都不同意,上次驚馬事件都才過去不到半年呢,懷陽縣主說道:“你要是出去,你九姑姑還得看著你,到時候怎麽能玩得好?你忘了上次你姑姑救你的事兒了?要懂事知道嗎?等過幾年你稍微大一些,就讓你出去!”

暉哥兒這才不鬧騰了,但是也讓勖哥兒和九姑姑給他在外面帶好吃的好玩的回來,他們都答應了,而勖哥兒雖然年紀也小,但是從小就穩重,大家倒是希望他活潑一些呢,出去了都放心的不得了。

五房的十爺曾令岱和勖哥兒同歲,本來五太太按時也不準他出去的,只是五老爺發話了,也同意十爺出去的,這才高高興興的跟著過來了。

五太太安氏還生了個小女兒十姑娘曾令瑤,比二爺的女兒甜姐兒還小個月份,現在也是兒女雙全的人了,五老爺私底下對五太太說道:“你不讓令岱出去幹什麽?男孩子老拘在家裏算什麽?正好跟著他哥哥姐姐們出去見見世面,平時都老實的跟貓一樣,以後怎麽能撐起我們這一房?”多和兄弟姐妹們接觸有什麽不好的?自己的妻子怎麽就這麽放不開手?

勖哥兒這個侄兒都比自己的兒子穩重一些。

五太太安氏也是有苦說不出,她心疼自己的兒子也沒有錯啊,令岱小時候生過病,這身子骨別別人就差一些,出去了要是生病了可怎麽辦?

只是她想來是自己的丈夫發話了,就不敢說什麽了,餘氏吩咐了又吩咐,把十爺曾令岱穿的跟個肉球一樣,這才眼看著出去了。

三個姑娘也就九姑娘曾令宸話多一些,七姑娘是平時能不說話就盡量不說話的,八姑娘也十三歲了,要幫著照顧弟弟妹妹和侄子呢。

以為出門人多,所以用的是大馬車,這樣馬車數量就減少了,而六爺七爺八爺都嫌坐馬車不像個男人,所以騎上了馬,在馬車旁邊護著。兩輛大馬車,一輛上面坐著曾令宸,七姑娘和勖哥兒,一輛馬車上坐著八姑娘,九爺和十爺。

九爺曾令康倒是想要出去騎馬,只是被無視了,於是只能是很憋屈的坐上了馬車。八姑娘見六爺悶悶不樂,就勸道:“九弟,我和十弟單獨坐馬車都有些怕,你陪著我們正好給我們壯膽。”

八姑娘和九爺是同歲的,只不過月份上不一樣,九爺聽八姑娘這樣說,才心甘情願的做了馬車,一看十爺穿的這麽多,又忍不住樂了。

從鎮國公府慢慢的朝東邊走,鎮國公府在內城靠近上京的中心地段,許國公侯之家都是在這個圈子裏,而熱鬧的東大街那邊快接近內城的邊緣了,外面連接的就是外城了,外城一般住的都是平民,或者是品級比較小的官員的府邸,要知道京城的土地可是寸土寸金的。那些從底下慢慢爬上來的官員,在京城能買個三進的宅子就不錯了。

好在這個時候的人不像現代那樣有十幾億,對曾令宸來說,人也不算多了,只是熱鬧。要知道以前在現代的時候,那要是周末或者過節,到處都是人頭,只看人看不到風景了,現在嘛,人也多,但是遠遠達不到那個程度,要知道古代的醫療水平是很低的,夭折率也高,要是有戰爭了,這人口流失的那叫一個大呢,所以國家都鼓勵人多生呢,還有規定女子年過二十不嫁的,官府會出面強制你嫁人,當然什麽時候都有潛規則,有些人因為某些原因不嫁人的,只要出了足夠的銀錢也是可以避免的。

漸漸的馬車到了人多的地方,外面的聲音也大了起來,六爺他們幾個也下了馬,對車裏的幾個人說道:“前面不遠就是東大街了,我們在承安坊包了包廂,一會兒步行走到那裏去,那地方位置好,可以在樓上看風景。”

九爺曾令康忙問道:“六哥是不是那個菜特別好吃的承安坊?”

六爺曾令明點頭,九爺就高興起來,今天可算是能吃好東西了!他就聽人家說過,但是卻沒有錢u吃過,一是他年紀小,輕易來不到這裏,而是手頭上也就月錢,還每月不到月底就用光了,這承安坊的東西,據說一盤菜就幾兩銀子呢,哪裏是他能花的起的?今天出來真是太好了!

曾令宸拉著勖哥兒的手出來了,“到時候跟著姑姑,別亂跑!”

作者有話要說:悶頭碼字。閑話少說

☆、60敗家之後

勖哥兒點點頭,要是以前,他肯定會在心裏說,九姑姑,你管好你自己吧,不過自從上次的驚馬事件後,他很聽九姑姑的話了。

六爺曾令明見妹妹和侄兒都穿的很厚,就沒有說什麽,有仆人把馬車和馬去安置好,他們幾個就隨著人流朝前面走去。路邊有許多小攤販,賣各色玩意兒的都有,很多都是他們這些貴族家的姑娘和小子沒有見過的,要是暉哥兒在身邊,肯定會蹦蹦跳跳的去看去了,十爺曾令岱也兩眼放光,曾令宸對旭哥兒說道:“走,咱們走近一點兒看看,勖哥兒有什麽喜歡的,姑姑這裏帶足了錢,盡管放心好了。”

十爺曾令岱也跟在九姑娘身邊,“九姐姐,我也想買。”

“成,你看上什麽了,就買。”呵呵,難得有個人叫自己姐姐啊,別人都小九,小九的叫自己,有時候曾令宸都覺得自己可以直接改為小九了。

於是大家都邊走邊看,沒一會兒身邊的下人手裏就一堆小玩意兒了。

九爺曾令康看了說道:“這東西還不如到時候我給你們帶回家呢,現在價錢又貴,還不便宜。”

十爺曾令岱道:“九哥就會說,從來沒有給我們帶過東西。”

九爺被說的不好意思,他還真沒有給她們帶過什麽東西。誰讓自己手頭上沒有錢呢。

八姑娘知道二房的二伯母平時對庶子庶女都有些苛刻,這個九弟是手頭上有些緊,忙說道:“快看,那是不是承安坊?”

前面不遠處,有個高二層的酒樓,樓上樓下都掛著特別大的紅燈籠,照的跟白天一樣,這一條街上的人雖然多,但是那邊卻是井井有條的,絲毫不見慌亂。

因為小孩子的眼睛特別看,在這邊就能看到那大大的招牌,承安坊。

九爺立刻高興了,就是另外幾個人都很高興,大家加快了步伐,一會兒就到了這承安坊。

只見六爺身邊的隨從跟那夥計說了句什麽,就有人領著他們去了提前包好的包廂裏,這包廂估計裝二十個人都夠的,桌椅竟然是紫檀木的,夠奢華的。一面的墻上掛著前朝大家的書畫,裏面沒有插花枝,而是有幾盆正在開放的水仙花。

倒是很不錯了,自然的花香比起那種香爐裏燒的香味道要好多了。

“各位公子姑娘,是現在就開始上菜呢,還是先上點心,等會兒再上菜?”夥計問道。

曾六爺問大家:“一會兒這路上有舞獅雜耍經過,你們是先看呢,還是先吃?”

七爺和八爺有些餓了,就說道:“讓他們上菜,咱們邊吃邊看吧,這邊正臨著大街,不用下去就能看得清楚。”

“也好,那就把你們這邊的招牌菜讀上來,另外今兒個是元宵,這個不能少了,都要最好的,若是讓我們滿意,打賞少不了的!”那夥計忙喜笑顏開的下去了,這一夥兒人,看穿著就是不凡的,他們店裏達官貴人來的也多,眼力都練出來了,這些人的打賞往往至少都是好幾兩銀子呢,比工錢都要多多了。

“好嘞,公子你們等著,一會兒就上來!”

店裏的好茶也上來了,不過幾個姑娘都有自己的丫鬟帶的茶杯,輕易不用外面酒店的茶具。讓店裏的人用開水燙了,然後慢慢的品起來。

其實曾令宸倒是不想帶出來,覺得麻煩,只是太夫人胡氏吩咐了必須得帶上,所以丫頭們也不敢違背。看看人家幾個爺,可不就是用的是酒樓裏的東西,其實吧,有時候太在意了,這抵抗力反而不強了,就像這感冒生病,多幾次就能形成抗體,往後就不容易得了。

今天那太和樓上,皇上和皇後還要與民同樂呢,本來皇後娘娘是打算讓曾令宸到時候也跟著大家一起去湊湊熱鬧,只是曾令宸嫌去了規矩多,加上今天不是說好了要自己出來玩,所以就沒有去,皇後娘娘也沒有在意,估計也是覺得去了也只是面子上好看,她就是想著自己的外甥女還沒有上過太和樓呢,既然外甥女不想去,那就算了,以後也有的是機會。

夥計一會兒就上了味道鮮美的點心,並且介紹說:“咱們樓下也有賣民間點心的,各位爺不用下樓,直接在窗戶邊上買就成,到時候用繩子給提上來。”

這倒是新鮮有趣了,大家都有了興致,出了錢,讓夥計幫著叫了幾碗小餛飩,等那餛飩從下面被繩子提上來的時候,還冒著熱氣呢。

“果然有趣!”大家都笑著說道。

這做生意的可真會想法子,連人的偷懶的心理都把握住了,真是處處是商機那。

一會熱上了好幾個菜,大家真的是邊吃邊看,東大街整個是火樹銀花,一會兒這舞獅子的也過來了,在承安坊舞了將近有兩刻鐘,承安坊的掌櫃的親自出去,給了舞獅子的賞錢,九爺道:“原來這也要錢啊。我還以為是免費的。”

一直伺候他們的夥計笑道:“這也不算什麽,他們能在這邊舞獅子,說明咱們哦酒樓是興旺的,這一條街也沒有多少家能讓他們舞這麽長時間的。”夥計很驕傲,自己幹活的地方是個好地方,心裏面美滋滋的,有些店鋪想讓人家過來人家還不樂意呢。

“唉?那邊怎麽吵起來了?”十爺指著不遠處說道。

舞獅子的人剛過去,就看扁斜對面不遠處又開始嚷嚷了,一會兒的功夫就圍了一群人。他們在上面看得就特別清楚,就見一個穿著白色長衫的男子正抓著一個穿著金色裘皮的男子不放,嚷嚷著什麽賠錢。

那夥計也看過去,對曾令宸他們說道:“又是碰瓷的!每年只要逢年過節的,就會有這麽幾出,我們都看慣了,那位被拉著的爺肯定是外地來的,不知道情況,這不就被訛上了!”

七爺曾令安問道:“碰瓷?這是怎麽個說法?”

夥計道:“那穿白色長衫的人,是原來的一個國公府的人家的爺,後來府裏敗落了,爵位也沒有了,生活沒有了著落,又不想吃苦賺錢,這不就想到辦法了嗎?用自己身上的假玉佩或者是別的易碎的東西,找著個臉生的看起來有錢的人下手,這不就訛上了?外地人過來京城,本來心裏就有些發虛,都想著能拿錢了事呢。往往都能得手。”

京城裏末落的貴族也多,人定到後來是越來越多,子孫不肖的也肯定有,弄得把爵位給丟了,這還真是不敗落才怪。

大家聽了夥計的話,都若有所思,他們也是國公府的人,要是有一天也成了這個樣子難道就也學著耍無賴?那樣還不如不活了呢。

難怪祖父教導他們,要自己有本事,別丟了國公府的臉。是啊,只要自己有本事,怎麽能淪落到這一步呢?

八爺曾令飛問道:“難道官府的人都不管嗎?”六姐姐可是說給了京兆尹了,按說這些事兒他能管啊。

那夥計笑道:“我的爺,這樣的小事,怎麽能驚動官府呢?那些碰瓷的人,眼睛可尖著呢,不是有錢的主兒他不找,不然碰到個沒錢的人,你就是讓著要見官,他寧願坐牢也不會出錢的,那樣不是白辛苦一場?而那真的有錢的人,也犯不著和這些人一般見識,他們出得起錢,就當成出錢買自在了。不過要是碰到那強橫的主兒,那碰瓷的人就倒黴了,不給打個頭破血流都不成。所以啊,眼力見要好那。”

一般都找那種看起來有錢且有些暴發戶氣息的,這樣的人背景也不深,不容易惹事兒。

“他們那,也不多訛詐錢財,差不多就成,您說,就為了那一點子錢,告上官府,多劃不來?”

還有這官府也不是那麽清白的,不是說,衙門口門朝南,沒錢有理別進來。到時候花的錢比賠給人家的錢要多了去了,還欠人情,所以誰也不會樂意去的。

六爺見大家心情都能有些稱重,本來是來玩樂的,現在可不能在沈重下去了,就說道:“菜上的差不多了,再不吃就要涼了,大家都先吃點東西吧,一會兒還有的玩得呢,夥計,你們酒樓難道沒有燈謎?不給我們猜猜?”

那夥計笑道:“這位爺說的是,今天是十五元宵,我們東家也弄了好幾個燈謎,如果有人猜中了,就可以選一件東西,雖然不貴,也是本店的一片心意。各位爺和姑娘,你們學識淵博,肯定能猜的到的。”

那燈謎在下面的大廳裏,六爺讓大家先吃會兒東西,一會兒下去看看,說這承安坊的燈謎每年都著實有趣。

大家的興致被吊了起來,就想著等會兒下樓去猜燈謎呢。就連勖哥兒都有些躍躍欲試。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最容易被大家忽視啊,撒花吧。

☆、61偷聽

“令齊,你們也在這裏?”出了包廂,就見對面的包廂也開門了,出來的竟然是威遠侯丁家的四爺,“我姐夫他們沒有出來?”

丁四說的姐夫就是曾家五爺曾令揚,娶的就是威遠侯府二房的嫡長女丁氏,曾六爺笑道:“呵呵,五哥他有事兒呢,出不來,就我們幾個出來了,怎麽著,你們要出來也不和我提前說一聲,咱們剛才可以一處嘛。”

“喲,我還不知道你,你肯定樂意單獨呆著,呵呵。這不就是一處了,咱們下去猜猜燈謎去?”

“正好,一起去。”大家都是世交,所以也不必多介紹,一群人就下去了。丁家的幾個姑娘朝後,和曾令宸他們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就慢慢的下樓了。

到了樓下,又碰到了幾個相熟的人,大家就嬉笑著去猜燈謎去了。

曾令宸一直拉著小侄兒的手,也有興趣的看燈謎,不過勖哥兒悄悄的拽了拽曾令宸的手,曾令宸問道:“勖哥兒怎麽了?是想凈手嗎?”

勖哥兒滿臉通紅,這九姑姑就不能說點好的?“九姑姑,七姑姑不見了!”

啊?勖哥兒是小聲的說的,這七姐姐不是跟著他們一起下來的嗎?平時勖哥兒對七姐姐也沒有這麽關註啊,現在這是個什麽情況?

“我也看到胡表叔在樓上了。”勖哥兒語出驚人,曾令宸心裏一跳,胡望舒對自己的七姐姐有那麽一層意思,這個曾令宸也是清楚的,還是三嬸她到娘那邊有意無意的說出來的,只是聽那話的意思,胡夫人有些不樂意,這事兒就一直成不了,看七姐姐平時也什麽都沒有表示,難道都是假象?

這可不行啊,要是真弄出點什麽事兒,那可就糟了,女兒家的名聲最重要,七姐姐要是犯了糊塗,和胡表哥私相授受那可就落了下乘了,到時候就是胡舅母同意這門婚事,以後也過不上好日子。

曾令宸和勖哥兒對視了一眼,然後就悄悄的朝樓上走去了,這事兒也不易多少人知道。不然就糟了。

兩人到了樓上一看,幾個包廂都是空的,大家都下樓了,最裏端的拐角處會不會有人呢?其實倒不是有多危險,因為下面都是人,真的有危險,直接大叫大家都聽到了就能上來。

“七表妹,我,我真的會讓人上門提親的。”有男人的聲音傳來。

“胡表哥,男女授受不清,胡表哥是男人,被人發現了,不過是說幾句閑話,對我而言那就是要命的事兒,還請胡表哥讓一讓,我要下去了。”

曾七姑娘因為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和丫鬟找了夥計去凈房,出來的時候碰到了胡望舒也從那邊的凈房出來,然後胡表哥就有些話想跟這位七表妹說。曾七姑娘也不敢大聲嚷嚷,怕把別人給引過來了,到時候真的就壞事了,她是個庶女,在家裏地位也不怎麽樣,平時都小心翼翼的,沒想到還是會遇到這樣的事兒,想到嫡母要是知道了,自己還有個好?

胡望舒今天出來,也沒有想到會遇到曾七姑娘,這大半年他也有意無意的跟小姑母和自己的母親說了想娶曾七姑娘的事情,只是一直沒有如願,心裏著急的很,見這邊只有曾七姑娘,就想著跟她說幾句話,好歹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少年人都是頭腦發熱的人,胡望舒忘了自己這樣做本身就是錯誤的。

“我!”胡望舒正要說,就聽見什麽東西響了一下,嚇了一跳,而曾七姑娘則借著這個機會一下子跑開了,胡望舒覺得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怎麽這就走了?又怕真的有人聽見了,然後在樓上看了一圈,見沒有人,只當那個響聲是哪個包廂的擺設不小心掉下來了,自己也就放了心,整理了一下衣服,也下樓去了。

曾令宸見胡望舒下樓了,才和勖哥兒從一個包廂的幔子後面出來,幸好沒有看見啊,不然真的是挺尷尬的。剛才是那這屋子裏的一個茶具給扔下來了,然後自己和勖哥兒躲在了後面的幔子裏,就是給七姐姐解圍的。現在看來效果還真不錯。

不過也說明胡表哥這個人吧,還是沒有經歷事兒啊,這要是真的被別人發現了,可不就是糟了。

雖然一般人遇到這個事兒,也不會到處亂說,但是要是遇到的是冤家對頭或者是長舌之人呢?就這麽堵著人說要提親,還就在那過道拐彎處,你能不能找個隱蔽的地方啊。

唉,想哪裏去了,就是隱蔽的地方也不成啊,真是有些糊塗了。提親這個事兒是長輩操心的事兒,你說提親就提親?現在的婚事哪裏輪得到本人做主了?這不是空口說白話嗎?

還好七姐姐是個明白的,沒有被說服,不然真的是有的麻煩了。

“勖哥兒,剛才看了一圈,都沒有人吧。”曾令宸再次問道。

勖哥兒點點頭,“沒人,除了我們。”

那就好啊,她和勖哥兒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這個胡表哥,最開始看他還挺穩重的,怎麽現在做事兒這麽不靠譜呢?果然是感情沖動了?

“這事兒就咱們兩個人知道,千萬別和別人說,知道嗎?”曾令宸叮囑道。

勖哥兒點頭,心道,九姑姑,你也太不信任我了!我是多嘴多舌的人嗎?

“好了,咱們起來,來,姑姑給你拍拍灰,一會兒要是他們問起來,就說是你肚子不舒服,我陪著你上凈房了,知道不?”

勖哥兒點頭,讓九姑姑給自己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兩個人若無其事的離開了這個包廂,沒有人看見,在他們後面出來了兩個十來歲的少年,要是知道了,真是恨不得滅口呢。

“呵呵,有趣,幸虧咱們藏的好,不然就聽不到這麽有趣的事兒了。”穿著黑色長衫的少年笑道。

剛剛他們在這個包廂的裏面,正要出去的時候,就看見這兩個小家夥悄悄的過來了,那姑娘還把一個茶具給推到在地上,接著就藏在了那厚厚的幔子後面,原來還有這麽一回事兒啊。

另一個穿著月白色長衫的少年說道:“先不要下去了。”

那黑色長衫的少年一開始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兒,後來想了想就明白了,這要是自己和表弟這個時候下去了,那不是明擺著上面還有人嗎?所以最好還是不要下去了,等人都上來了或者人走光了再下去也不遲。

“我還想著下去猜幾個燈謎呢,現在好了,也沒有機會了。”

月白衫的少年說道:“這承安坊姑母也是有股的,你就是少東家,去了有意思嗎?”

“你真是沒有意思,一本正經的,沒看到我在說笑話嗎?還是那姑侄兩個有意思,呵呵,

想一想,就覺得好想笑。”

“那就不要想了!”

唉,黑色長衫的少年覺得無趣,這個秦睿,真的被堂舅給教的無趣的很那。

“那個小姑娘我倒是像在哪裏見過的,有些眼熟。”黑色長衫的少年現在一本正經的說話了。

“是鎮國公的九孫女,在黃家見過。”月白長衫的少年說道。

“喲,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不是看藍牡丹的那次嗎?原來是她啊,皇後舅母的外甥女兒,說起來我們也是親戚呢。”這人是文樂長公主的獨子俞墨,而那月白色長衫的少年正是恭王爺的嫡子,秦睿。恭王府的六爺。

“那豈不是跟你們還有過節?我記得你們家的四姑娘還把人家給傷了呢,嘖嘖,說起來,這都是緣分那。難怪我覺得這姑娘長得眼熟,跟曾三長得是挺像的。”曾令哲是在皇宮當帶刀侍衛,而俞墨也經常進宮,所以見得也多,而曾令宸和三哥的眼睛挺像的。

“這姑娘倒是有些急智,不愧是鎮國公的孫女呢。呵呵,你說要是我們告訴這姑娘我們也偷聽了那件事兒,她會怎麽樣?”俞墨是滿臉的興奮。

“你話真多!“秦睿淡淡的說道。成功的把俞墨給說的閉了嘴,這家夥,真是無趣的很。

曾令宸和勖哥兒又悄無聲息的從樓上下來,看見在裏面的七姑娘,因為心神不寧,倒是沒有發現他們,而已經和曾家幾個爺說到一塊兒的胡望舒也沒有註意到他們兩個,就放了心,其實吧,大家都挺能裝的,她也是白操心了。

至於回去跟不跟娘說,曾令宸想了想,還是算了吧,要是說了娘肯定要找七姐姐問話去,現在關鍵是七姐姐是知道分寸的,這都好說,要是她像二姐姐那樣不知道好歹,她才不打算替她隱瞞呢。

知道好歹的人都會做出對自己有利的事情來,相信胡表哥也沒有機會再單獨見七姐姐了,而胡舅母那邊過完年肯定要要把他的婚事給定下來,這樣就塵埃落定了。

至於七姐姐的丫鬟,哪個人沒有個心腹丫頭,她要是說出去了,最後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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