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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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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 曲仲還似模似樣地把黃紙折成了三角形,食指又在護身符上隔空比劃了幾下。

廖曄雲:“……”

儀式感十足的護身護疊好,曲仲給每人發了兩個囑咐道:“褲兜裏一邊放一個。”

廖曄雲:“……”

接過護身符的夏州毫不猶豫地揣進了褲兜, 還順便伸長了手臂幫盧俊塞好。

“廖大哥,你發什麽呆呢,快裝好!”

夏州隨口催促, 說完眼睛就直勾勾盯著那瓶剛扭開的礦泉水問曲仲:“這水是不是加了東西, 喝了會怎麽樣?”

曲仲:“……”

看他還興奮地舔了舔嘴角, 曲仲把水遞給他,笑道:“你試試, 應該毒不死人的……”

這瓶水是他在拍攝現場休息室衛生間裏接的自來水, 聽說是拖地用的中水,臟是臟了點,沒毒就是了!

夏州還真把水瓶接了過去, 湊近瓶子觀察了好一半天, 他正色道:“算了, 等以後在家裏再試, 要不一會拉肚子了都找不到廁所!”

曲仲:“……”

看夏州的表情,這家夥還真想試……

就在曲仲無語凝視夏州耍寶的時候, 車子好像突然開到了上坡路,盧俊擰著眉頭按下了車窗,立刻被冷得一激靈。

“這山裏也太冷了。”

幾人都看向各自方向的車窗,除了一條剛能通過一輛車的土路,兩邊都是比人還高的雜草。

枯黃嫩綠的雜草密不透風地遮住了兩邊的情況, 除了偶爾吹過的風,到處都透露著一股子荒涼的氣息。

廖曄雲心裏咯噔一聲,捏在手裏的護身符還是被他揣進褲兜, 雖然看著是不靠譜,可畫符紙的人是曲仲,這讓他心裏多少還是安定了幾分。

明明窗外寒意肆虐,可他的手心硬是沁出了一層冷汗。

還有一件事他想不通,於是斂了斂有些慌亂的心神後還是開口問道:“這個權安瀾……為什麽會請我一道去?”

“你……身上有他要的東西。”曲仲擡擡眼皮,上下打量了遍廖曄雲,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

初認識廖曄雲時,曲仲不過剛踏入修煉,並看不出來他身上有什麽特殊之處。

今天到拍攝現場才看到了他周身包圍著的正紅色氣運,

這麽濃厚的正氣,應是先祖上有大功德者庇佑才能形成,而且這氣運裏還隱隱含有殺氣,不僅能避萬邪,還能凈化煞氣

權安瀾要想洗凈魂修帶來的煞氣,廖曄雲身上的氣運簡直是絕佳選擇。

“我身上能有什麽東西?”廖曄雲大駭,甚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臟:“他不會是也想搶了我的靈魂吧。”

“廖大哥祖上有軍人吧!”曲仲突然問道。

“你怎麽知道?”廖曄雲震驚不已,一時間連反駁的話都沒想起。

他爺爺和外公都是軍人出生,當年參加了不少場衛國戰爭,可兩位老人早就去世,他也從來沒在公眾面前提起過這件事。

別說是媒體,就連他的經紀公司都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

“猜的!”曲仲笑笑,指著終於停下來的車沖三人說道:“到了!”

經過一路的顛簸,權安瀾的別墅終於出現在眼前。

暗紅色的大鐵門緩緩打開,一棟三層小樓映入眼簾,比起上千平的花園,褐色與米黃色交疊的房子,就顯得單薄了許多。

方方正正的房屋孤零零地坐落在花園正中間,花園靠墻邊種植了一排巨大的槐樹,其他地方都種植的是低矮灌木。

整個花園都是一片綠色,一朵花的影子都沒見到。

他們跟隨著權安瀾的經紀人開著車從右側進入了後花園的地上停車場。

“第一次見沒有車庫的獨棟別墅。”盧俊拉下手剎,讓車穩穩停在黑線劃好的停車位後低聲嘀咕著:“前院那麽寬不知道空著幹嘛!”

盧俊的話讓曲仲微微一笑,解開安全帶先推開了車門。

前院利用植物做出了一個巨大的陣法,那一排槐樹聚陰成氣,源源不斷地輸送陰氣到陣法轉換成煞氣。

權安瀾所有的法術都依靠煞氣操作,前院就相當於他的“廚房”,當然不可能允許有其他異物存在。

“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廖曄雲餘光裏帶路的車雖然停下了,可車裏人並沒有下車的打算,這就更是讓他頭皮都跟著發麻了起來。

曲仲撇嘴笑笑,隨意拍了拍他的肩頭後轉臉朝夏州往前車的方向擡了擡下巴。

夏州馬上會意,氣呼呼地朝前車小跑了去。

“有護身護在,你們什麽都不用怕,該吃吃該喝喝。”

這是曲仲進門前幾人留下的唯一一句話。

夏州問完話神情氣憤地跑了回來:“那個人說他還有事要去處理,讓我們從這個側門直接進去就行……”

“走吧,反正該來的逃不過!”曲仲朝前一揮手,帶頭先推開側門走了進去。

側門一推開,笑得一臉溫和的權安瀾已經出現在四人面前。

側門正對面就是上二樓的樓梯間,兩邊有兩道門關著,看不出是什麽房間。

他依在樓梯的扶手旁,幹凈利落的黑色短發配上一副黑色邊框的眼鏡,活脫脫一個小說裏的鄰家帥氣暖男。

“你們可終於來了!”

他迎著幾人走過來,柔軟的亞麻拖鞋與地板摩擦間發出窣窣的響聲。

他笑容溫暖,眼中仿佛有璀璨的星光閃耀,伸出的手骨節分明,看動作,對幾人的歡迎之情溢於言表。

但越是這樣無害的笑容,越是讓夏州幾人都覺得寒氣從腳底升起。

“真人比視頻裏帥多了!”曲仲往前一步,率先伸手和他握了握:“那我就厚臉皮叫你一聲權哥!”

曲仲殷勤地笑著,笑容裏討好的意味十足。

就在對方一閃而過地詫異神色裏,他順勢托著權安瀾的胳膊把人往屋子裏走:“權哥,好好帶我參觀參觀這個房子。”

曲仲硬是托著權安瀾轉身先朝屋子裏走了進去,連給他和幾人寒暄的機會都沒有。

剩下三人松了口氣,那白皙的手伸來時,他們心裏甚至在猶豫著要不要轉頭逃跑。

“房子裝修真挺特別啊!”

前面的曲仲仿佛有很多問題,纏著權安瀾問個沒完,兩人漸漸走得離三人有了些距離。

“我怎麽感覺這屋子裏比屋外還冷!”

直到確定權安瀾聽不見幾人的聲音,廖曄雲才壓低了聲音同夏州嘀咕。

“我們一會看到什麽都不要吃驚,只要護身符在就沒問題。”夏州肯定地囑咐其餘兩人。

盧俊自從進門就沒了話,一雙大眼除了咕嚕嚕地轉個沒完,一雙手也沒從褲兜裏拿出來過。

聽到夏州這麽提醒,他忙湊近兩人說道:“你們把手放到褲兜裏就不冷了?”

他把手揣進褲兜是進門後冷得打了幾個擺子後下意識地動作,可手指剛一觸摸到符紙時,寒意幾乎是一眨眼功夫就消失了。

他把手拿出來又揣進去的試驗了幾遍,最終證實,確實是護身符的功效。

兩人也聽得半信半疑,紛紛伸了一個手進褲兜。

幾乎是同時一抖,三人默不作聲地手插在褲兜裏繼續往屋裏走。

這棟別墅的構造和普通別墅沒什麽區別,大面大面的落地窗正對著客廳和餐廳,廚房就在餐廳後方的位置。

權安瀾真如曲仲所說的那樣,開始給他認真地介紹著這棟別墅。

曲仲笑著,目光隨著他的聲音這看看那看看,神情一直興奮無比。

這興奮可是發自內心,曲仲覺得自己這一趟來得簡直太值得了。

這棟別墅裏的法器丹藥無數,權安瀾身上甚至還有好幾個芥子袋,他隱隱還感應到了空間的氣息。

走這一趟,還挺劃算。

二樓以客房為主,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三樓只有一間主臥,權安瀾只是略微提了提,並沒有帶幾人上去的打算。

曲仲也沒問,笑嘻嘻地就把話題轉到了吃的上面:“權哥,我肚子餓了!”

“飯菜都差不多了,我們去一樓吃飯吧!”

曲仲笑得燦爛,權安瀾的笑容也不遑多讓。

一個笑浪費了這幾天時間還挺值得,一個笑對方就是個愚昧無知野心勃勃的傻子。

兩人笑容各異,直讓其餘三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一切好似就跟平常的朋友來訪無異,只是權安瀾看到三人統一的插兜姿勢時,順嘴問了句:“是不是冷?”

“沒有沒有!”

夏州連忙抽手出來擺手,寒意瞬間從腳底竄進了四肢。

權安瀾常年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早就失去常人對於溫度的感應,本就是一句無心之問,既然對方說沒有,他絲毫就沒意識到問題所在。

如果他稍微仔細點不那麽自負的話,早發現自家與普通人家的區別。

一個跟冰箱冷藏層差不多的屋子,怎麽可能會是正常人居住的地方。

別看他的經紀人沒有什麽特殊表示,心裏早起了疑惑,除了工作的接觸日常都不盡量避免深處。

可惜……

權安瀾此人太過自信,他從來就沒想過這個世界竟然還有其他異人存在,更何況是已經確定沒有靈氣的曲仲。

領著幾人到餐廳坐下後,他折身進了廚房,臉上得逞的笑容怎麽都藏不住了。

他如此近距離感受到了曲仲身上微弱的靈氣存在,那些靈都來自他脖頸上掛著的玉牌。

還有那誘人的靈魂氣息源源不斷地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看不到幾人身上的氣運,體內盤踞的煞氣卻清晰感受到能飽餐一頓的興奮。

激動亂竄的煞氣,隨時都像要從體內鉆出,若不是他這個主人極力壓制,恐怕四人進門的一剎那就會被吸食幹凈。

島臺上擺放著的食物看上去色香味俱全。

權安瀾挑起唇角舔了舔嘴唇,眼中寒氣漸聚,終於露出他原本嗜血的面貌。

“等我有朝一日能自由穿梭於世界中,就不需要這麽麻煩了!”

邊說著,權安瀾指間突然出現一瓶打藍色瓷瓶,他朝著醒酒器裏抖動了兩下,帶著奇異香味的藥粉順間融化在了紅酒裏。

“權哥,要幫忙嗎?”

被他規劃到蠢材一類的曲仲又跟了進來,言語裏討好的意味十足。

先前還說不進娛樂圈,轉眼就露出了心裏的想法。

凡人啊!總是貪婪而不自知。

權安瀾嗤笑,再次回頭時已經又換成了那個溫文爾雅的明星

“好啊,那麻煩你了!”他笑,接著端菜出了廚房。

“那我拿酒杯和酒!”曲仲笑,徑直去酒架自顧自地取了五個杯子下來,瞟了眼自信滿滿地權安瀾,曲仲甚至還伸手幫著他搖晃了幾下醒酒器。

酒氣中夾雜著的藥味鉆進曲仲鼻孔。

修真/界最低級的迷藥,連只神獸都沒法毒倒,不過對付幾個凡人倒是足夠了。

右手握著醒酒器,左手跟著往裏丟進了顆褐色的藥丸,曲仲也搖晃了幾下,跟著走了出去。

席間,沒人問飯菜是誰做的,也沒人好奇這麽大的別墅怎麽就他一個人住。

大家推杯換盞,裝得好一副和樂融融的樣子。

橘黃色的燈光下,一張張笑得開心的臉看得權安瀾心潮澎湃,一想到一會就能吸食到如此多的氣運,他擺在桌上的雙手都有些顫抖。

特別是醉醺醺的曲仲,口沫橫飛的樣跟視頻裏那個淡淡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全哥,我今晚就住在這不走了!”曲仲一舉杯,又灌下一大口酒。

“好!”權安瀾笑,擡起手臂扶了扶曲仲要歪倒的身子。

如果廖曄雲三人此時還是清醒的話,肯定會用手機拍下這一幕當做紀念。

曲仲這會醜態百出,就像是個在跳舞的小醜在表演一眼,凡是個正常人都覺得沒眼多看。

可,現在幾人只顧著猛眨眼睛努力保持清醒,根本沒人註意到曲仲滑稽的表演,廖曄雲只覺得自己腦袋沈得一直不停往桌上歪。

他明明記得自己的酒量不止如此,可兩杯紅酒下肚,腦子根本就控制不了睡意來襲。

酒裏下了藥!

閉眼前,廖曄雲腦中答案一閃而過,雙手無力地在桌上劃拉了兩下,最終砰一聲趴到了桌上。

夏州比他晚了幾分鐘倒下,加上早就已經人事不省的盧俊,除了曲仲,其餘三人都已經沒了意識。

曲仲半瞇的眼神露出笑意,摟著權安瀾的肩膀突地站起。

“我醉了,我得睡覺去了……”

說完,歪歪扭扭地朝著樓梯的位置踉蹌而去。

權安瀾跟著起身,掃過一排睡倒的幾人,用舌尖頂了頂上顎,最終腳步一轉朝著曲仲跟去。

先拿到曲仲的靈氣,再來收拾剩下的幾人,雖然他有些意外竟然有人能保持清醒,但根本就沒細想就已經被快到手的巨大驚喜沖昏了頭腦。

他追著曲仲疾走,竟然還被對方甩到了身後。

明明是個喝醉的人,曲仲上樓的速度卻絲毫不慢,看著有些虛浮的腳步,沒一會就已經爬到了三樓。

走到三樓臥室門前,曲仲站直了身子,剛還迷蒙的雙眼早已恢覆清明,就連說話的語調也恢覆了一貫的平穩。

“權哥,開門吧!”他沈聲說道。

“好!”

權安瀾陰冷一笑,越過曲仲打開了房門。

嘎吱--

紅木做的房門發出一聲受潮後變形引起的不貼合響聲。

這一聲噪音似的開門聲打開了權安瀾神秘的臥室,也卸下他偽裝了一整天的面具。

進了他布置的陣法,就算他在裏面吸幹了曲仲的氣運,天道也不急察覺。

如果不是還對藝人這個身份有留戀,他根本不需要大費周章留下幾人的半條命,明天他還得好聲好氣地把幾人送走。

他當然不會傷害幾人性命,只是會讓他們缺了根筋似的活著,一輩子黴運纏身直至早亡!

“正好,你自己走上來,省得我搬!”權安瀾舔了舔唇角,他今天的晚餐終於上桌了。

曲仲在他身後站著一動不動,由著他走進漆黑的臥室,按下了房間燈的開關。

柔和的燈光照亮了一屋子的中式家具,同時也讓權安瀾看清楚了曲仲似笑非笑的神色。

“你沒醉?”權安瀾詫異反問,幾乎是憑著本能往後退了幾步。

“你應該問,你的藥為什麽沒起效果。”

曲仲往前逼近兩步,伸腳砰一聲關上了門。

門一關上,屋子裏泛著紅色光芒的陣法瞬間亮起,臥室門就是陣法的開關,一關上就立刻觸發了屋子內布下的陣法。

“禁魂法!”

曲仲擡眼,任由陣法裏竄起的煞氣洶湧地撲向他。

“你竟然知道這個陣的名字,你肯定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權安瀾終於意識到不過,側身幾步從從旁邊的矮櫃上拿起一柄玉如意擋在了胸前。

玉如意接觸到陣法的氣息,剎那間泛起黑色的煞氣,竟是在加深著陣法裏的煞氣強度。

“看來你已經能煉制法器了!”

曲仲右手一揮,直接將攻擊他的煞氣甩進了陣法裏。

“鎖魂出!”權安瀾大喊,右手成結,催動法器觸動陣法中心,打開了禁錮魂魄們的陣眼。

“……”

陣眼毫無動靜,本該爭先恐後竄出來的魂魄出口安靜地只有硬幣大小的黑洞在發出風聲的咆哮。

鎖魂出!”

權安瀾再次念動口訣,加大了出口的煞氣運轉。

“……”

“你是說這些魂魄嗎?”曲仲輕笑,端平的手掌心中赫然漂浮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瓶子裏星星點點裝滿了還沒來得及還回去的魂魄。

“這些魂魄怎麽會在你手裏?”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我可沒時間一一跟你解釋!”

曲仲笑,朝著權安瀾彈了彈手指,一條金黃色的繩索飛出,一路上凡是接觸到捆仙鎖的煞氣全都嘶拉一聲化成了一陣青煙。

權安瀾顯然沒見過仙界的東西,竟還試圖想用手裏的法器進行抵抗。

哢嚓---

接連幾聲清脆的破裂聲響起,碧綠色的玉如意剛接觸到捆仙鎖就直接斷裂成了幾截,紛紛從權安瀾手中掉落。

他心中咯噔一聲,震驚的情緒還沒來得及爆發,人已經被捆成了一個粽子。

嘶拉---

好似熱水澆入鐵鍋時引發的沸騰,權安瀾身上煞氣被捆仙鎖吸出,全都燒成了一股股青煙。

他連人帶鎖都被包圍在一團熱氣裏,期間還能聽到權安瀾發出的鬼哭狼嚎。

畢竟只是凡人之軀,煞氣被活生生從體內拔出,就跟清醒著給人動手術一樣,疼痛感可想而知。

曲仲卻好像完全沒反應,踱步在房間裏走了起來。

“這個是古董,還挺值錢!”收進空間。

“法器,不錯不錯。”收進空間。

“這個看著也挺值錢。”收進空間。

水蒸氣逐漸蒸發完成,曲仲也把房間搜刮了個幹凈,權安瀾家底不薄,值錢的東西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8-25 20:32:29~2021-08-27 17:58: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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