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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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唐雲音並沒有再說話，直到快要看見大帳時才開口道：“皇上，快到地方了，還是讓臣女下來吧，不然貴妃看見了又要生臣女的氣了。”
“你現在不能胡亂走動，安心待在馬上。”
“可是貴妃她...”
“無妨。”蘇錚淡淡丟下了兩個字，一直到高臺前才停住了馬。
利落的翻身下來後，蘇錚並不管有多少雙眼睛落在自己的身上，橫抱起唐雲音快步向大帳走去，懷裏的人怕是起了高燒，靠著他的身子隔著衣裳都能感覺到微燙。
唐雲音臉頰靠在蘇錚胸膛上，微微睜開眼睛，掃過在場的一幹人。
唐奕欣喜若狂又意外的模樣，楚嶠安心放松的眼神，師兄風輕雲淡的樣子以及高臺上戴媛媛震驚錯愕外加一份怒不可遏的表情全部一一映入眼簾。
看到最後，唐雲音得逞似得勾起了唇角，心滿意足的放松意識，任由自己陷入一片混沌。
“快傳太醫！”蘇錚感覺壓在自己胳膊上的重量明顯越來越沈，懷裏的人一只軟綿綿的手低垂了下來，顯然已經暈了過去，蘇錚急切得對跟過來的德子吼了一聲，腳下的步伐又加快了些。
高臺的一側，戴青筠的目光隨著蘇錚懷中的唐雲音一直到了大帳中才收回來，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站在自己旁邊的戴思思，問道:“小妹，你剛剛去了哪？”
“沒去哪兒，只是胡亂走走。”戴思思有些心虛的看著戴青筠，明明就是個瘸了腿的廢人，可是為什麽自己在他面前卻總感覺被壓迫著。
“胡亂走走這種事以後還是少做才好，若是哪天沖撞了那些不該沖撞的人，就不好了。”戴青筠呵呵笑了兩聲，含沙射影的話聽起來格外讓人心驚。
戴思思神情一滯，幾秒後才回道:“大哥教訓的是，思思這就回長姐身邊坐著。”說完逃也是的走了。
蘇錚的主帳裏，隨行的邢太醫抹了把腦門上的虛汗，平生頭一次在皇上，國師還有侯爺這三尊大神的共同註視下行醫，真是壓力山大。
頂著三方壓力的邢太醫，把脈、施針、開藥一氣呵成，“皇上，唐姑娘腳腕處的傷需好好養著，這些日子斷不可下地走路，微臣已開了藥，一劑一劑按時敷著便可。”
蘇錚點點頭，看了眼榻上依舊閉著雙眼的人，眉心又皺了起來，“那為何她還不醒？”
“唐姑娘身子弱，剛才又泡在水裏，故而受了風寒，所以現在還有些微熱。”邢太醫瞥見面前三人神色俱不佳，連忙又補了一句:“不過微臣已經開了方子，等唐姑娘服下後熱度退了自然就醒了。”
白杏從邢太醫那接過方子，頗為擔心的看了眼還躺著的自家姑娘，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回去熬藥方。
姑娘此番被皇上在眾目睽睽下抱回主帳，現在又在裏面待了許久，這會兒怕是已經傳到貴妃的耳朵裏了，想想剛才戴貴妃的表情，還真解恨。
等白杏和邢太醫離開後，陸雲天對蘇錚道:“臣的師妹多謝皇上出手相救，臣感激不盡。”
蘇錚的眼光依然停留在唐雲音的臉上，對陸雲天的話並未上心，只淡淡回了句:“朕不過是舉手之勞，國師不必放在心上。”
“臣只這一個師妹，臣自然會放在心上。”陸雲天頓了頓，話鋒一轉道:“只是臣的師妹還是個未出閣姑娘，若是養傷還是不宜在皇上的主帳裏。”
“這倒是朕的疏忽了，朕這就送她回自己的大帳。”蘇錚說著便要抱起榻上的小人兒。
只是蘇錚的手還沒碰到唐雲音，就被陸雲天的一道折扇攔了下來，“皇上方才抱師妹入帳已是不妥，還是由臣來吧。”
“皇上做不妥，國師做便妥了嗎？”一直在旁邊的楚嶠看著陸雲天一副師妹是我的樣子，莫名覺得礙眼。
此話一出，瞬間陸雲天周遭的氣壓幾乎要降到了零點，一時主帳裏的氣氛微妙了起來。
唐奕進來的時候，剛巧看見了這一幕，趕緊在氣氛變得更微妙前出聲道:“咳咳，還是我來吧。”說完見沒人反對，便上前輕輕抱起唐雲音走出來主帳。
陸雲天一個手抖收起折扇，對蘇錚說了句“臣告退。”便也跟著出去了。
季櫟回來報告情況時，主帳裏就只有蘇錚一人，連德子都被趕了出去，“皇上，唐姑娘和寧文郡主的馬找回來了。”
“哦，是嗎？”蘇錚頗為嘲諷的呵呵一笑道:“讓朕猜猜看，是不是雲音的馬被動了手腳？”
“正是，唐姑娘的馬鞍韁繩皆有被刻意破壞的痕跡。”季櫟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屬下剛剛去問了看守馬棚的人，昨天晚上一共有四個人去馬棚看過馬。”
“哪四個？”
“唐姑娘的弟弟唐奕，陵陽侯楚嶠，戴貴妃的妹妹戴思思還有國師陸雲天。”答案昭然若揭。
唐雲音醒來時，陸雲天正背對著坐在她大帳的軟墊上安靜的喝茶，白衣勝雪，宛如諦仙，唐雲音眨了眨眼睛，試圖驅散腦袋裏冒出來的奇怪東西。
“你醒了，喝口水潤一潤。”陸雲天也沒回頭，擡手新取了個杯子倒了些溫水，走到唐雲音的塌旁，單手輕扶起榻上的人，水杯餵了過去。
“多謝師兄。”唐雲音就著水杯喝了兩口，頓時覺得喉嚨清涼了不少，擡頭張望了兩下，卻沒看見別人，“師兄，白杏呢？”
“她在外面給你煎藥，待會兒就進來了。”陸雲天笑了笑放回喝水的杯子，順手拿了兩個軟墊放在唐雲音身後，扶著她坐了起來，“身上還難受嗎？”
唐雲音微微搖了搖頭，“除了腳腕一處還有些刺痛以外沒什麽大礙了，師兄不必擔心。”
“我怎麽會不擔心呢，雲音，你可是我唯一的師妹。”陸雲天伸手伏在唐雲音的額頭上停了片刻，確定不再有微燙的跡象才安心。
唐雲音微垂下的眼睫毛因為陸雲天的話出現了一絲抖動，心弦似乎被撩撥了一下。
“姑娘，你醒啦！”大帳簾子的一角被掀了起來，白杏探了個頭進來，看見裏面的情形，高興道:“可巧奴婢剛把藥煎好姑娘就醒了。”說完便擱下簾子出去端藥了。
“你這個婢女倒像是與你相識多年。”陸雲天看著還有些微晃的門簾道:“我記得她似乎是你妹妹生前的人，莫不是把你當成她以前的主子了？”
唐雲音先是一驚，眼神不自覺的向下看，穩穩了心神，順著陸雲天的話道:“也許是我太像了，白杏才這般對我好，師兄怎麽突然問起這事來了？”
“方才你受傷，是皇上親自把你抱回了主帳，眼中的擔心倒不似裝出來的，師兄怕因為你長得與皇後過於相似...”
“師兄是怕皇上會通過我去思戀皇後？”唐雲音打斷了陸雲天的話，搖頭道:“皇上不會的，前段日子皇上才親自下了旨，許了我三年不出閣之恩。”
況且蘇錚怎麽可能會思戀以前的她，人活著的時候尚且寥寥，何況死後？不過這些話唐雲音並沒有說出來。
“如此看來是我多慮了。”陸雲天點點頭，便不再說話了。
許是因為這些日子國師對姑娘好，白杏都看在了眼裏，所以對陸雲天甚有好感，這會兒見他坐在姑娘旁，便直接把藥碗遞了過去，“國師大人，這是姑娘的藥，奴婢去拿蜜餞，姑娘怕苦得很。”
陸雲天接過藥碗，看著唐雲音一口氣灌了下去，然後急切地含住一顆蜜餞才松開皺起的眉頭。
陸雲天把空的藥碗交給等著一旁白杏，問得有些隨意:“你是怎麽知道你家姑娘怕苦的，難道她此番回皇都還吃過其他的藥？”
“藥倒是沒吃過。”白杏答得自然無比，“不過之前夫人見姑娘身子弱，叫人準備了不少藥膳，姑娘每次都讓奴婢偷偷去換了，這可不是怕苦嗎？”
這邊正說這話，就聽見大帳外有一人喊道:“唐姑娘，不知國師是否在此，我家將軍有事請國師去一趟。”
“哪位將軍？”
“定國將軍。”
大帳裏三人同時皺起了眉頭，陸雲天思量了一會兒，對唐雲音道:“你好好休息，我便先去了。”
唐雲音乖巧地點頭同意。
陸雲天前腳剛走，後腳白杏就撲倒了唐雲音身旁，抹了把不存在的虛汗道:“姑娘，剛才真是嚇死奴婢了，國師大人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應該不會，姐姐在蓬萊島上的這些年從未醒來過，師兄他不會發現什麽端倪的。”唐雲音也有些不太肯定，“不過即便是師兄發現了，我想他也不會說出來。”
白杏同意的點頭道:“這倒也是，國師對姑娘這麽好，總之不會害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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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貴妃她...”
“無妨。”蘇錚淡淡丟下了兩個字，一直到高臺前才停住了馬。
利落的翻身下來後，蘇錚並不管有多少雙眼睛落在自己的身上，橫抱起唐雲音快步向大帳走去，懷裏的人怕是起了高燒，靠著他的身子隔著衣裳都能感覺到微燙。
唐雲音臉頰靠在蘇錚胸膛上，微微睜開眼睛，掃過在場的一幹人。
唐奕欣喜若狂又意外的模樣，楚嶠安心放松的眼神，師兄風輕雲淡的樣子以及高臺上戴媛媛震驚錯愕外加一份怒不可遏的表情全部一一映入眼簾。
看到最後，唐雲音得逞似得勾起了唇角，心滿意足的放松意識，任由自己陷入一片混沌。
“快傳太醫！”蘇錚感覺壓在自己胳膊上的重量明顯越來越沈，懷裏的人一只軟綿綿的手低垂了下來，顯然已經暈了過去，蘇錚急切得對跟過來的德子吼了一聲，腳下的步伐又加快了些。
高臺的一側，戴青筠的目光隨著蘇錚懷中的唐雲音一直到了大帳中才收回來，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站在自己旁邊的戴思思，問道:“小妹，你剛剛去了哪？”
“沒去哪兒，只是胡亂走走。”戴思思有些心虛的看著戴青筠，明明就是個瘸了腿的廢人，可是為什麽自己在他面前卻總感覺被壓迫著。
“胡亂走走這種事以後還是少做才好，若是哪天沖撞了那些不該沖撞的人，就不好了。”戴青筠呵呵笑了兩聲，含沙射影的話聽起來格外讓人心驚。
戴思思神情一滯，幾秒後才回道:“大哥教訓的是，思思這就回長姐身邊坐著。”說完逃也是的走了。
蘇錚的主帳裏，隨行的邢太醫抹了把腦門上的虛汗，平生頭一次在皇上，國師還有侯爺這三尊大神的共同註視下行醫，真是壓力山大。
頂著三方壓力的邢太醫，把脈、施針、開藥一氣呵成，“皇上，唐姑娘腳腕處的傷需好好養著，這些日子斷不可下地走路，微臣已開了藥，一劑一劑按時敷著便可。”
蘇錚點點頭，看了眼榻上依舊閉著雙眼的人，眉心又皺了起來，“那為何她還不醒？”
“唐姑娘身子弱，剛才又泡在水裏，故而受了風寒，所以現在還有些微熱。”邢太醫瞥見面前三人神色俱不佳，連忙又補了一句:“不過微臣已經開了方子，等唐姑娘服下後熱度退了自然就醒了。”
白杏從邢太醫那接過方子，頗為擔心的看了眼還躺著的自家姑娘，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回去熬藥方。
姑娘此番被皇上在眾目睽睽下抱回主帳，現在又在裏面待了許久，這會兒怕是已經傳到貴妃的耳朵裏了，想想剛才戴貴妃的表情，還真解恨。
等白杏和邢太醫離開後，陸雲天對蘇錚道:“臣的師妹多謝皇上出手相救，臣感激不盡。”
蘇錚的眼光依然停留在唐雲音的臉上，對陸雲天的話並未上心，只淡淡回了句:“朕不過是舉手之勞，國師不必放在心上。”
“臣只這一個師妹，臣自然會放在心上。”陸雲天頓了頓，話鋒一轉道:“只是臣的師妹還是個未出閣姑娘，若是養傷還是不宜在皇上的主帳裏。”
“這倒是朕的疏忽了，朕這就送她回自己的大帳。”蘇錚說著便要抱起榻上的小人兒。
只是蘇錚的手還沒碰到唐雲音，就被陸雲天的一道折扇攔了下來，“皇上方才抱師妹入帳已是不妥，還是由臣來吧。”
“皇上做不妥，國師做便妥了嗎？”一直在旁邊的楚嶠看著陸雲天一副師妹是我的樣子，莫名覺得礙眼。
此話一出，瞬間陸雲天周遭的氣壓幾乎要降到了零點，一時主帳裏的氣氛微妙了起來。
唐奕進來的時候，剛巧看見了這一幕，趕緊在氣氛變得更微妙前出聲道:“咳咳，還是我來吧。”說完見沒人反對，便上前輕輕抱起唐雲音走出來主帳。
陸雲天一個手抖收起折扇，對蘇錚說了句“臣告退。”便也跟著出去了。
季櫟回來報告情況時，主帳裏就只有蘇錚一人，連德子都被趕了出去，“皇上，唐姑娘和寧文郡主的馬找回來了。”
“哦，是嗎？”蘇錚頗為嘲諷的呵呵一笑道:“讓朕猜猜看，是不是雲音的馬被動了手腳？”
“正是，唐姑娘的馬鞍韁繩皆有被刻意破壞的痕跡。”季櫟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屬下剛剛去問了看守馬棚的人，昨天晚上一共有四個人去馬棚看過馬。”
“哪四個？”
“唐姑娘的弟弟唐奕，陵陽侯楚嶠，戴貴妃的妹妹戴思思還有國師陸雲天。”答案昭然若揭。
唐雲音醒來時，陸雲天正背對著坐在她大帳的軟墊上安靜的喝茶，白衣勝雪，宛如諦仙，唐雲音眨了眨眼睛，試圖驅散腦袋裏冒出來的奇怪東西。
“你醒了，喝口水潤一潤。”陸雲天也沒回頭，擡手新取了個杯子倒了些溫水，走到唐雲音的塌旁，單手輕扶起榻上的人，水杯餵了過去。
“多謝師兄。”唐雲音就著水杯喝了兩口，頓時覺得喉嚨清涼了不少，擡頭張望了兩下，卻沒看見別人，“師兄，白杏呢？”
“她在外面給你煎藥，待會兒就進來了。”陸雲天笑了笑放回喝水的杯子，順手拿了兩個軟墊放在唐雲音身後，扶著她坐了起來，“身上還難受嗎？”
唐雲音微微搖了搖頭，“除了腳腕一處還有些刺痛以外沒什麽大礙了，師兄不必擔心。”
“我怎麽會不擔心呢，雲音，你可是我唯一的師妹。”陸雲天伸手伏在唐雲音的額頭上停了片刻，確定不再有微燙的跡象才安心。
唐雲音微垂下的眼睫毛因為陸雲天的話出現了一絲抖動，心弦似乎被撩撥了一下。
“姑娘，你醒啦！”大帳簾子的一角被掀了起來，白杏探了個頭進來，看見裏面的情形，高興道:“可巧奴婢剛把藥煎好姑娘就醒了。”說完便擱下簾子出去端藥了。
“你這個婢女倒像是與你相識多年。”陸雲天看著還有些微晃的門簾道:“我記得她似乎是你妹妹生前的人，莫不是把你當成她以前的主子了？”
唐雲音先是一驚，眼神不自覺的向下看，穩穩了心神，順著陸雲天的話道:“也許是我太像了，白杏才這般對我好，師兄怎麽突然問起這事來了？”
“方才你受傷，是皇上親自把你抱回了主帳，眼中的擔心倒不似裝出來的，師兄怕因為你長得與皇後過於相似...”
“師兄是怕皇上會通過我去思戀皇後？”唐雲音打斷了陸雲天的話，搖頭道:“皇上不會的，前段日子皇上才親自下了旨，許了我三年不出閣之恩。”
況且蘇錚怎麽可能會思戀以前的她，人活著的時候尚且寥寥，何況死後？不過這些話唐雲音並沒有說出來。
“如此看來是我多慮了。”陸雲天點點頭，便不再說話了。
許是因為這些日子國師對姑娘好，白杏都看在了眼裏，所以對陸雲天甚有好感，這會兒見他坐在姑娘旁，便直接把藥碗遞了過去，“國師大人，這是姑娘的藥，奴婢去拿蜜餞，姑娘怕苦得很。”
陸雲天接過藥碗，看著唐雲音一口氣灌了下去，然後急切地含住一顆蜜餞才松開皺起的眉頭。
陸雲天把空的藥碗交給等著一旁白杏，問得有些隨意:“你是怎麽知道你家姑娘怕苦的，難道她此番回皇都還吃過其他的藥？”
“藥倒是沒吃過。”白杏答得自然無比，“不過之前夫人見姑娘身子弱，叫人準備了不少藥膳，姑娘每次都讓奴婢偷偷去換了，這可不是怕苦嗎？”
這邊正說這話，就聽見大帳外有一人喊道:“唐姑娘，不知國師是否在此，我家將軍有事請國師去一趟。”
“哪位將軍？”
“定國將軍。”
大帳裏三人同時皺起了眉頭，陸雲天思量了一會兒，對唐雲音道:“你好好休息，我便先去了。”
唐雲音乖巧地點頭同意。
陸雲天前腳剛走，後腳白杏就撲倒了唐雲音身旁，抹了把不存在的虛汗道:“姑娘，剛才真是嚇死奴婢了，國師大人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應該不會，姐姐在蓬萊島上的這些年從未醒來過，師兄他不會發現什麽端倪的。”唐雲音也有些不太肯定，“不過即便是師兄發現了，我想他也不會說出來。”
白杏同意的點頭道:“這倒也是，國師對姑娘這麽好，總之不會害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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