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身不由己忍痛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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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身不由己 忍痛舍子
北平的天氣越來越冷，初冬的第一場雪伴隨著刺骨的寒風一起降臨。如絮的雪花從天上紛至沓來，一片一片的粘在窗玻璃上，繼而化成點點水珠，緩緩滑落下來。呼嘯而來的北風如同一個調皮的頑童，揮著小手將窗戶拍的咚咚直響。
屋裏的暖爐燃的正旺，秀巧在坐爐邊往裏加著銀炭。菀秋虛弱地倚在床上，自從上次暈倒以後，她的身體就一直病懨懨的，可是心情郁結的關系，也吃不下什麽東西，所以病就一直好不起來。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身戎裝的江皓晨從外面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名穿著白大褂的軍醫。看起來菀秋的身子已然成了他的一塊心病，因為軍醫告訴他，菀秋的身子現在太虛弱，要是強行打胎的話只怕會有性命之憂。留著這個姓董的孩子，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而且再過幾天他們就要動身離開北平，所以這件事必須速速了解。
軍醫把醫藥箱放在桌上，拿出聽診器走到床邊，說道：“夫人，我幫你檢查一下身體吧。”
菀秋沒有任何表情，依舊靜靜地閉著眼睛。她知道自己的病是心病，任憑他江皓晨請再高明的醫生也是於事無補的。
軍醫有些猶豫，回頭看了江皓晨一眼。“給她檢查吧！”他朝軍醫擺了擺手。
聽到他這樣說，軍醫這才放心地給菀秋做起檢查來。片刻之後，簡單的檢查結束，軍醫收起聽診器，轉身對著江皓晨輕輕地搖了搖頭。
江皓晨上前將軍醫拉到遠處，小聲地問道：“這個孩子真的不能再留了，你實話告訴我風險到底有多大？”
軍醫面露難色，有些為難地說道：“夫人的身體太弱了。小產勢必造成一定的失血，我怕她一口氣上不來就......”後面的話他都不敢再說了。
軍醫的話讓江皓晨有些糾結，他不想要這個孩子。可又不想菀秋有什麽意外，魚與熊掌的問題現在就擺在了他的面前。“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小孩現在立刻給我處理掉，大人也一定要保住！”他命令似的說道。
軍醫楞了一下，軍令他不敢不作為，可是眼前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要是真在自己手裏出什麽意外，估計自己的小命也難保了。“那好吧，我先開點提神補氣的湯藥給夫人喝下。等兩個時辰後我再給她用打胎的藥。”這樣中西結合的打胎方法，對軍醫來說也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你下去吧，熬好了藥叫人送上來便是。”江皓晨咐吩道。
“是，參謀長！”軍醫點點頭。拎起桌上的醫藥箱走了出去。
秀巧雖然人守在菀秋身邊，可江皓晨和軍醫的小聲的談話她也已經聽清楚了七八分，她多麽希望能盡自己的努力保住這個屬於少爺的孩子。“江少爺，求求你，放過這個無辜的孩子吧！小姐身子這麽弱。殺了孩子她會活不了的。”她走上前跪在地上，哭著哀求道。
江皓晨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的秀巧，任憑她怎麽苦苦哀求，他還是一樣無動於衷。“不可能，孩子不能留下。不過我也不會讓菀秋有事。”他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床上緊閉雙眼的菀秋，暗暗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要再對這個女人仁慈，對她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傷害。
“秀巧，你起來。”菀秋緩緩地睜開雙眼，扭過頭看著江皓晨說道：“不要再求他了，你求也是白求，但凡他有一點人性，我就不會是今天這個結果了。”
秀巧從地上站起來，走到菀秋身邊，看著她傷心地說道：“小姐！可這是少爺的孩子，他要是知道了該多麽的難過。”
菀秋淡淡一笑，平靜地說道：“不會的，翊楓他會諒解的。這個孩子活下來也會是一生痛苦，倒不如讓他早早的離去，他也好再投胎一個好人家。”這樣一句聽起來輕輕松松的話，卻深藏了她多少的淚水。
“我警告你們，以後在這個家裏不準你們再提及董翊楓這個人，誰敢提一個字，後果自負！”一聽到菀秋這樣親昵地叫著董翊楓的名字，他心裏的醋壇子又碎了一地。
菀秋冷冷一笑，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問道：“皓羽呢？你答應我的事不會食言吧。”
不是說董翊楓，就是提江皓羽，這個女人是真的要把他活生生氣死才樂意嗎？他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先照顧好你自己吧，我把他送回江家了，等你病好了，你自己去看他吧。”
“我們不帶他一起走嗎？”菀秋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當然，我幹嘛要帶著這個累贅啊！再說我怎麽可能讓你們倆在一個屋檐下，讓你們舊情覆燃再續前緣嗎？”他冷冰冰地說著，好像那個人根本不是自己的親哥，而是一個事不關己的陌生人。
菀秋知道他這是要反悔當初的約定，於是坐來生氣地說道：“江皓晨，別說他是你親哥哥啊，就算是一個陌生人，你把他一個殘疾的人丟在北平，任由他自生自滅，你於心何忍啊！”
他走到床邊，坐在她身旁，摟著她說道：“你要關心的事，關心的人，未免也太多了一些吧。江皓羽自會有人照顧他，何勞你這堂堂的參謀長夫人操這份閑心！”
“你會讓誰照顧他？”菀秋盯著他追問道。
江皓晨松開她，壞笑著說道：“不是還有柳靜芳，她說起來總是江皓羽的妻子，由她去照顧江皓羽總算是合情合理吧。”
菀秋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不敢相信地問道：“你是要放了靜芳嗎？你不殺她？”
“殺她？我為什麽要殺她！？”他拉起她的手，語味深長地說道：“死太容易了，懲罰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不是讓她痛痛快快的死去，而是要讓她生不如死的活著！她做了那麽多對不起江家，對不起江皓羽的事，我要她活著比死還難受。”
靜芳，不管怎麽樣，你總算能活下來了，也算是萬幸！“你將她放了之前，我可不可以見她一面。”她必須要見柳靜芳一面，有些話走之前一定要說清楚。
江皓晨這次倒沒有反對，而是點了點頭說道：“我可以讓你見她，不過你要搞清楚，我不是放了她，而是把她禁足江家，一輩子都要在裏面，直到終老！”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應該是送藥的人來了。“進來！”江皓晨對著門口喊道。
“參謀長，藥熬好了，可以給夫人喝了。”果不其然是下人來送補藥了，秀巧上前接過湯藥，那人便關門退了下去。
江皓晨上前拿起那碗熱氣騰騰的湯藥，用調羹在裏面攪了攪說道：“這是軍醫為你開的補藥，提神補氣的，如果你還想要自己這條命，就乖乖地喝下去。”
她的這條命值多少錢她不清楚，但自己這條命現在還必須留著，孩子是註定保不住了，可她還要活下去，唯有自己活下去才能讓翊楓看到希望，讓他也有相同的勇氣活下去。想到這裏她毫不猶豫地拿過藥碗，仰起頭一飲而盡。
“兩個時辰後，軍醫會開打胎藥給你用，現在你先好好休息吧。”江皓晨說完拿過藥碗放到秀巧手中的托盤中，然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秀巧把托盤放到桌子上，回身走到床邊，說道：“小姐，你真的想好不要這個孩子了嗎？”
菀秋把頭一低，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沖出了眼框，她怎麽不要這個孩子，她有多愛翊楓，就有多愛這個孩子，真的不是她不想要，而是她無力將寶寶留住。“秀巧，我是不是很沒用，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她伸手抱住秀巧的腰，顫抖著身子說道。
秀巧搖了搖頭，含淚說道：“不是的，小姐！不是這樣的！你放棄這個孩子，只是為了保護更多你愛的人，秀巧明白你的心情。”
“謝謝你懂我！這個時候身邊還能有如此貼心的你，我覺得老天對我還是仁慈的。”菀秋松開秀巧，一邊擦著淚水，一邊說道。
“小姐，我扶你躺下睡會吧，休息好了才會有體力。”秀巧伸手幫著菀秋慢慢的躺了下來。
菀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閉上雙眼說道：“秀巧，你別走，在我身邊陪我一會兒吧。”這個時候的她身邊真需要一個人給她勇氣。
秀巧幫她蓋好被子，坐在床邊，說道：“小姐，你睡吧，秀巧不走！我就坐在這裏陪你！”
菀秋閉著眼睛笑了笑，拉過秀巧的手枕在臉頰下，這才算安下心來。也許是湯藥裏加了什麽助睡眠藥材，也許是她真的太累了，好幾天都不曾好好合眼的她，竟也很快的睡了過去。
“小姐，你好好睡吧！秀巧會一直陪著你，你在哪兒我在哪兒！”秀巧對著熟睡中的菀秋小聲地嘀咕著。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大片大片的雪花漫天亂舞著，寒冷的空氣讓原本透明的窗玻璃覆上了一層水蒸氣，朦朧的將屋內和屋外分隔成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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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的天氣越來越冷，初冬的第一場雪伴隨著刺骨的寒風一起降臨。如絮的雪花從天上紛至沓來，一片一片的粘在窗玻璃上，繼而化成點點水珠，緩緩滑落下來。呼嘯而來的北風如同一個調皮的頑童，揮著小手將窗戶拍的咚咚直響。
屋裏的暖爐燃的正旺，秀巧在坐爐邊往裏加著銀炭。菀秋虛弱地倚在床上，自從上次暈倒以後，她的身體就一直病懨懨的，可是心情郁結的關系，也吃不下什麽東西，所以病就一直好不起來。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身戎裝的江皓晨從外面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名穿著白大褂的軍醫。看起來菀秋的身子已然成了他的一塊心病，因為軍醫告訴他，菀秋的身子現在太虛弱，要是強行打胎的話只怕會有性命之憂。留著這個姓董的孩子，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而且再過幾天他們就要動身離開北平，所以這件事必須速速了解。
軍醫把醫藥箱放在桌上，拿出聽診器走到床邊，說道：“夫人，我幫你檢查一下身體吧。”
菀秋沒有任何表情，依舊靜靜地閉著眼睛。她知道自己的病是心病，任憑他江皓晨請再高明的醫生也是於事無補的。
軍醫有些猶豫，回頭看了江皓晨一眼。“給她檢查吧！”他朝軍醫擺了擺手。
聽到他這樣說，軍醫這才放心地給菀秋做起檢查來。片刻之後，簡單的檢查結束，軍醫收起聽診器，轉身對著江皓晨輕輕地搖了搖頭。
江皓晨上前將軍醫拉到遠處，小聲地問道：“這個孩子真的不能再留了，你實話告訴我風險到底有多大？”
軍醫面露難色，有些為難地說道：“夫人的身體太弱了。小產勢必造成一定的失血，我怕她一口氣上不來就......”後面的話他都不敢再說了。
軍醫的話讓江皓晨有些糾結，他不想要這個孩子。可又不想菀秋有什麽意外，魚與熊掌的問題現在就擺在了他的面前。“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小孩現在立刻給我處理掉，大人也一定要保住！”他命令似的說道。
軍醫楞了一下，軍令他不敢不作為，可是眼前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要是真在自己手裏出什麽意外，估計自己的小命也難保了。“那好吧，我先開點提神補氣的湯藥給夫人喝下。等兩個時辰後我再給她用打胎的藥。”這樣中西結合的打胎方法，對軍醫來說也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你下去吧，熬好了藥叫人送上來便是。”江皓晨咐吩道。
“是，參謀長！”軍醫點點頭。拎起桌上的醫藥箱走了出去。
秀巧雖然人守在菀秋身邊，可江皓晨和軍醫的小聲的談話她也已經聽清楚了七八分，她多麽希望能盡自己的努力保住這個屬於少爺的孩子。“江少爺，求求你，放過這個無辜的孩子吧！小姐身子這麽弱。殺了孩子她會活不了的。”她走上前跪在地上，哭著哀求道。
江皓晨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的秀巧，任憑她怎麽苦苦哀求，他還是一樣無動於衷。“不可能，孩子不能留下。不過我也不會讓菀秋有事。”他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床上緊閉雙眼的菀秋，暗暗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要再對這個女人仁慈，對她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傷害。
“秀巧，你起來。”菀秋緩緩地睜開雙眼，扭過頭看著江皓晨說道：“不要再求他了，你求也是白求，但凡他有一點人性，我就不會是今天這個結果了。”
秀巧從地上站起來，走到菀秋身邊，看著她傷心地說道：“小姐！可這是少爺的孩子，他要是知道了該多麽的難過。”
菀秋淡淡一笑，平靜地說道：“不會的，翊楓他會諒解的。這個孩子活下來也會是一生痛苦，倒不如讓他早早的離去，他也好再投胎一個好人家。”這樣一句聽起來輕輕松松的話，卻深藏了她多少的淚水。
“我警告你們，以後在這個家裏不準你們再提及董翊楓這個人，誰敢提一個字，後果自負！”一聽到菀秋這樣親昵地叫著董翊楓的名字，他心裏的醋壇子又碎了一地。
菀秋冷冷一笑，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問道：“皓羽呢？你答應我的事不會食言吧。”
不是說董翊楓，就是提江皓羽，這個女人是真的要把他活生生氣死才樂意嗎？他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先照顧好你自己吧，我把他送回江家了，等你病好了，你自己去看他吧。”
“我們不帶他一起走嗎？”菀秋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當然，我幹嘛要帶著這個累贅啊！再說我怎麽可能讓你們倆在一個屋檐下，讓你們舊情覆燃再續前緣嗎？”他冷冰冰地說著，好像那個人根本不是自己的親哥，而是一個事不關己的陌生人。
菀秋知道他這是要反悔當初的約定，於是坐來生氣地說道：“江皓晨，別說他是你親哥哥啊，就算是一個陌生人，你把他一個殘疾的人丟在北平，任由他自生自滅，你於心何忍啊！”
他走到床邊，坐在她身旁，摟著她說道：“你要關心的事，關心的人，未免也太多了一些吧。江皓羽自會有人照顧他，何勞你這堂堂的參謀長夫人操這份閑心！”
“你會讓誰照顧他？”菀秋盯著他追問道。
江皓晨松開她，壞笑著說道：“不是還有柳靜芳，她說起來總是江皓羽的妻子，由她去照顧江皓羽總算是合情合理吧。”
菀秋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不敢相信地問道：“你是要放了靜芳嗎？你不殺她？”
“殺她？我為什麽要殺她！？”他拉起她的手，語味深長地說道：“死太容易了，懲罰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不是讓她痛痛快快的死去，而是要讓她生不如死的活著！她做了那麽多對不起江家，對不起江皓羽的事，我要她活著比死還難受。”
靜芳，不管怎麽樣，你總算能活下來了，也算是萬幸！“你將她放了之前，我可不可以見她一面。”她必須要見柳靜芳一面，有些話走之前一定要說清楚。
江皓晨這次倒沒有反對，而是點了點頭說道：“我可以讓你見她，不過你要搞清楚，我不是放了她，而是把她禁足江家，一輩子都要在裏面，直到終老！”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應該是送藥的人來了。“進來！”江皓晨對著門口喊道。
“參謀長，藥熬好了，可以給夫人喝了。”果不其然是下人來送補藥了，秀巧上前接過湯藥，那人便關門退了下去。
江皓晨上前拿起那碗熱氣騰騰的湯藥，用調羹在裏面攪了攪說道：“這是軍醫為你開的補藥，提神補氣的，如果你還想要自己這條命，就乖乖地喝下去。”
她的這條命值多少錢她不清楚，但自己這條命現在還必須留著，孩子是註定保不住了，可她還要活下去，唯有自己活下去才能讓翊楓看到希望，讓他也有相同的勇氣活下去。想到這裏她毫不猶豫地拿過藥碗，仰起頭一飲而盡。
“兩個時辰後，軍醫會開打胎藥給你用，現在你先好好休息吧。”江皓晨說完拿過藥碗放到秀巧手中的托盤中，然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秀巧把托盤放到桌子上，回身走到床邊，說道：“小姐，你真的想好不要這個孩子了嗎？”
菀秋把頭一低，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沖出了眼框，她怎麽不要這個孩子，她有多愛翊楓，就有多愛這個孩子，真的不是她不想要，而是她無力將寶寶留住。“秀巧，我是不是很沒用，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她伸手抱住秀巧的腰，顫抖著身子說道。
秀巧搖了搖頭，含淚說道：“不是的，小姐！不是這樣的！你放棄這個孩子，只是為了保護更多你愛的人，秀巧明白你的心情。”
“謝謝你懂我！這個時候身邊還能有如此貼心的你，我覺得老天對我還是仁慈的。”菀秋松開秀巧，一邊擦著淚水，一邊說道。
“小姐，我扶你躺下睡會吧，休息好了才會有體力。”秀巧伸手幫著菀秋慢慢的躺了下來。
菀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閉上雙眼說道：“秀巧，你別走，在我身邊陪我一會兒吧。”這個時候的她身邊真需要一個人給她勇氣。
秀巧幫她蓋好被子，坐在床邊，說道：“小姐，你睡吧，秀巧不走！我就坐在這裏陪你！”
菀秋閉著眼睛笑了笑，拉過秀巧的手枕在臉頰下，這才算安下心來。也許是湯藥裏加了什麽助睡眠藥材，也許是她真的太累了，好幾天都不曾好好合眼的她，竟也很快的睡了過去。
“小姐，你好好睡吧！秀巧會一直陪著你，你在哪兒我在哪兒！”秀巧對著熟睡中的菀秋小聲地嘀咕著。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大片大片的雪花漫天亂舞著，寒冷的空氣讓原本透明的窗玻璃覆上了一層水蒸氣，朦朧的將屋內和屋外分隔成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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