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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高空墜落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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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桑和河苑來到檢驗室,周一向他們打招呼說道:“七哥,河顧問,早上好。”

邢桑一頓,隨即問道:“你倒是知道這位是河顧問。”

周一生無可戀的白眼說道:“昨日,豆豆晃著我說了好幾遍。”

邢桑笑道:“我以為,會是周末呢。”

周一撇了撇嘴說道:“七哥,你知道的,她不喜歡高冷的款。”

“哈哈哈,也是也是。”邢桑大笑道,和眾人一起看向了只低著頭解剖屍體的付其餘。

郎溪皺眉看了一眼站在邢桑身邊的河苑,走到她的面前說道:“七哥,死者名叫山田幸。”

“這是她的臨時戶籍卡和學生卡。”

邢桑接過郎溪遞過來的兩張卡片,看了看說道:“山田幸櫻城人,現年二十一歲。”

“暫住在外事大學學生宿舍1011室,這麽說她是一個大學生。”

邢桑接著問道:“能聯系到她的父母嗎?”

郎溪搖了搖頭說道:“根據外族區秩序管理局的同事提供。”

“案發以後,他們和校方連夜向山田幸臨時戶籍卡上寫的地址發了緊急電報。”

“目前還未收到任何回覆。”

邢桑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老付,屍檢結果如何?”

付其餘摘下口罩說道:“死者從高空墜落,內臟破裂大出血而死。”

周一說道:“會不會又是鐘馨的陰謀?那個音樂老師也是這樣死的。”

邢桑搖了搖頭說道:“不,這次的死因是人為的!”

“人為?那為何我們特案組要接?”周一問道。

付其餘說道:“你的疑問也是我的兩個疑點中的一個。”

邢桑問道:“是什麽疑點?”

“第一如同周一所說我們都知道,外族區的樓層並不高,就算是墜樓,也不至於死亡。”付其餘說道。

邢桑說道:“這一點確實可疑,我們基本上也都知道,第二個疑點是什麽?”

付其餘接著說道:“死者的兩個手腕和兩個腳腕,皆有被捆綁過的痕跡。”

“雖是不明顯,勒痕卻是非常的深。”

他說完,擡起山田幸的手腕給他們看了看。

就見,山田幸的屍體,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勒痕,幾乎嵌進皮肉裏。

邢桑說道:“這是死前還是死後的勒痕?”

付其餘說道:“死前,因為四道勒痕皆有出血點,若是死後人體失去生命體征,血液就不會再聚集到傷口處。”

“若是,她死後沒有多久,就捆綁上了呢?”周一問道。

付其餘搖了搖頭說道:“不會是死後捆綁,因為根據死者四肢僵硬程度和關節來看。”

“並沒有發現人為的死後活動。”

邢桑看了看身邊的河苑問道:“河顧問有什麽要說的?”

河苑說道:“山田幸的死因毋庸置疑,兇手殺她的動機什麽?”

“情殺、仇殺還是財殺?她是一個大學生,住宿在學校。”

“為何昨夜出現在外族區?是為了見什麽人還是她本來就住在那裏?”

邢桑說道:“嗯,河顧問提的這幾個問題,也正是破案的關鍵。”

“郎溪你和豆豆,咱們四人一起先去外事大學看一看。”

郎溪一楞,隨即問道:“與,河顧問一起?”

“正是,有何不妥?”邢桑詫異道。

郎溪面無表情的說道:“沒有不妥,只是問一問,我去找豆豆準備工具箱。”

說完,郎溪快步離開了檢驗室,邢桑聳聳肩說道:“不好意思,她就是這樣的。”

河苑微笑的點點頭說道:“無妨。”

邢桑忽然想起什麽,問道:“老付,能知道四肢上的勒痕是什麽東西勒出來的嗎?”

付其餘說道:“極細的絲線,比如魚線。”

邢桑點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咱們準備走吧。”

前院裏,郎溪剛走到行動車旁邊,就見河苑也走了過來,拉開了駕駛室的車門。

“你要幹什麽?”郎溪的口氣非常生硬的問道。

河苑微微笑著禮貌說道:“應當由男士來開車。”

郎溪卻把河苑的手撥開到了一旁說道:“我們特案組沒有嬌弱的女子。”

“這裏不是你們神族的天臨院。”

這時,只見邢桑走了過來說道:“郎溪,你和豆豆坐在後面去吧。”

郎溪看了一眼邢桑,冷道:“是,七哥。”

郎溪拉開後車座的車門坐了進去,看向車外不再說話,豆豆背著一個大箱子向這邊跑來。

邢桑剛把一條腿邁進副駕駛裏,見到豆豆跑過來以後,又下來說道:“我來。”

豆豆見到河苑一直在看他,竟是挺直了腰板給邢桑說道:“七哥,我是男人,哪裏需要你一個女人來幫忙啊。”

邢桑一楞,隨即故意做了個哭唧唧的鬼臉說道:“哎呦,哎呦,我家孩子終於是長大了。”

“我這老母親的心可以放下了。”

豆豆奮力的把工具箱放在了後車座上,自己也邁了上來坐下。

“河大人,今日您會給我們露一手嗎?”豆豆興奮地坐在後車座問道。

河苑啟動了汽車以後,笑著說道:“我沒有什麽可露一手的,只要能幫助邢副組長破案,就算是露一手。”

豆豆笑著說道:“河大人真是謙虛。”

邢桑回過頭來看著坐在自己身後的豆豆說道:“你能不能不喊他河大人,特別像一個貪官的名字。”

豆豆一楞,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噗,哈哈哈哈,好吧,河顧問。”

邢桑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嗯,這才順耳嗎。”

“郎溪,你對外事大學做過初步的了解了嗎?”

郎溪不再看車窗外,側過頭來看著邢桑說道:“外事大學設立於一百年前,有當時的教學處辦學。”

邢桑說道:“也算是一個百年老校了。”

郎溪繼續說道:“沒錯,這座大學一共有十位校長,基本上每一位大概任職十年左右就會換新校長。”

邢桑皺眉說道:“一個百年老校,居然這麽頻繁的更換校長,這不合理。”

郎溪說道:“現任校長名叫皇甫真,一年前從華海市教興局社事科調任到外事大學。”

“因何事調任可否知道?”邢桑問道。

郎溪搖頭說道:“不清楚。”

邢桑說道:“好,繼續說。”

郎溪說道:“與已故的妻子育有一子,也於一年前皇甫真調任大學當校長的當月,被保送至了海外。”

邢桑笑了笑說道:“倒是很有出息,他的妻子是怎麽去世的?”

“病故,已經十年了。”郎溪答道。

邢桑繼續問道:“其他的情況是什麽?”

郎溪答道:“外事學校現有五個院系,外交關系院、法學院、外文文學院、外僑管理院和綜合院。”

“山田幸是外僑管理院的大四學生,還有兩個月畢業。”

“而且,她有一個保送名額。”

邢桑一頓,問道:“保送名額?她不是還有兩個月就要畢業了?”

郎溪說道:“不清楚,資料上是這樣寫的。”

邢桑剛要繼續問,車已經開到了外事大學門口。

她打開車門對豆豆說道:“你在車上等著做後援。”

豆豆撅著嘴說道:“不要,七哥,讓我跟著我的偶像學習學習不好嗎!”

邢桑下了車,回身把頭探進來說道:“我也不要,不好!”

豆豆抱著胳膊,不再理會邢桑,拿出一包瓜子開始嗑起來。

河苑微笑道:“為何不讓他參與?”

“他是妖族,體質陰寒,這樣的百年大學裏正氣自然極盛,對他只有百害而無一利。”

“何況,他總是吃啊吃的,煩死了。”邢桑笑著說道。

河苑拍了拍邢桑的肩膀說道:“若是你有徒弟一定是個好師傅。”

“戰勝不就是我的徒弟。”邢桑說道。

河苑看著遠處,說道:“她已經忘記和你的前世緣分,還算是嗎?”

邢桑詫異的問道:“你在問我嗎?”

“河苑,在我看來,無論她是否記不記得我們的前世,她都是我的徒弟。”

“曾經發生過的事情,總會在記憶的深處有所留痕,全部回憶起,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河苑看向邢桑直視著她問道:“你也會嗎?”

“我會什麽?回憶起曾經的事情嗎?我都記得,只不過我選擇忘記了一些。”邢桑微笑著說道。

河苑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悅,他說道:“你真不愧是遙山遠的主人。”

邢桑疑惑道:“什麽意思?”

“涼薄。”河苑留下兩個字,沒有再理會邢桑,向前走去。

邢桑停在原地,她不知道那句話說錯了,又讓他老人家不開心。

這時,只聽遠處校門口的郎溪喊道:“七哥!”

“哎來了!”邢桑沒再多想,疾步向郎溪和河苑跑了上去。

外事大學門口的保安問道:“三位有什麽事?”

邢桑拿出證件遞給保安說道:“您好,我們是秩序管理局,來找皇甫校長了解些事情。”

保安看了一眼證件,又擡頭把他們三人掃視了一遍,說道:“等著吧,我進屋給校長打電話。”

邢桑點點頭頭微笑道:“好。”

就見保安走進身後的保安亭內,關上了大門開始打電話,根本聽不見一絲聲音。

卻在這時,河苑低聲說道:“皇甫校長,秩序局的人來了。要不要把他們擋在門外?”

“好,我知道了,那我讓他們進去,您放心我不會讓他們進檔案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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