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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了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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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寧右手把左手的拳頭捏得咯咯響:“具體!”

蘇飛幹脆就在地上盤腿坐好,振振有詞地說:“這樁婚姻是我促成的,我自然要對此負責,眼看著我就要出國了,你們還沒個結果,我能不急?”

“你怎麽知道我們就沒結果?”羅寧奇怪地問。

“請看看這是什麽。”蘇飛指住自己的眼睛說:“這是眼睛,我不是瞎子!”

“你們一人一個房間,一人一張床不說,東西也是各放各的,連洗澡桶都是兩只,若告訴我這樣就是一家子……”蘇飛嗤笑:“那可真正是相敬如賓的一家子!”

相敬如賓四個字咬得又重又狠,不滿之情,溢於言表。

說起這個羅寧也是一肚子氣:“你以為我不想,可是潤兒現在連十七都不到!”

“十七不到又怎麽了?”蘇飛嗤之以鼻:“我娘這個年紀都有我了!”

羅寧惱怒:“我讓你偏科!生理衛生上不是講了,人要到十八周歲才能算發育完全,在那之前讓女性懷孕生產會對她的身體造成負擔,影響她的正常發育!”

“那是針對外國人而言的!”蘇飛大手一揮:“亞裔女性十六周歲身體就發育地很完好了!”

“真的?”羅寧遲疑地問。

其實他也偏科,這些他所不喜歡的科目只是生吞活咽罷了,還真沒多作其他的研究。

蘇飛坐在地上斜著眼他:“自然是真的,我雖然偏科,但也一目十行過目成誦的行不行?我可是為這個特地查過書,不然又怎麽會在潤兒這麽小的年紀就把她嫁給你!”

羅寧突然覺出不對來,原本不是他在質問他的嗎,怎麽現在反倒成了他在質問他?

想到這裏,羅寧突然神色一凝,危危險險道:“所以,你哭訴出來的那番話都是在騙我?”

“我哪有哭訴!”蘇飛抗議,隨即又心虛地說:“那啥,我不就是想讓你產生點危機感嘛,據說感情最好的媒介不是美好本身,而是嫉妒。”

“所以,你還是騙我!”羅寧怒氣沖沖地說:“虧我還信了,還心心念念地想著,這麽樣才能在不傷害到你的情況下讓你迷途知返!”

“所以安之表哥你真的是個好人,我把潤兒托付給你這一點兒也沒錯。”蘇飛站了起來,欣慰地勾住羅寧的肩膀說。

羅寧一眼看到他那兩個烏眼圈,頓時想起他為什麽挨打,警覺地說:“不對,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之前……”

“做戲,那是做戲!”蘇飛連忙打斷他的話,解釋說:“其實只是角度問題,潤兒可是我嫡親表妹,我還真能做出那樣禽獸的事來?”

“是嗎?”羅寧將信將疑地看向蘇飛。

“那你為什麽突然又將這些事告訴我了?”羅寧有些不解:“我們還沒圓房,不是嗎?”

“你看這裏,你看這裏!”蘇飛指著自己的眼睛控訴:“我都被打成這樣了,再不告訴你,我怕我都不能活到去看明天早上的太陽!”

羅寧一撇嘴:“該!”

蘇飛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眶:“再說,你醋勁都大到這份上了,我再不信你,那我得有多傻!”

說著他拍了拍羅寧的肩說:“我支持你顧惜潤兒的身體,所以,圓房的事等到潤兒十八歲再說吧!”

羅寧心道,你剛說過亞裔女性十六歲身體就已經發育完全了,我再要等到她十八歲,那不是你傻,是我傻!

這件事似乎就這麽過去了,羅寧關心地問蘇飛:“你是說要出國?”

蘇飛指了指自己的眼眶,可憐巴巴地說:“安之表哥,給抹點藥吧。”

羅寧不太情願地蹬了他一眼,正好白語茹之前用的藥膏還有剩,就取了來細細幫他抹起來。他邊抹蘇飛邊說:“是啊,大學的申請書已經寄出去了,先過去玩一個暑假,熟悉一下,然後再認真上課。”

羅寧遲疑地又問:“那MISS李的事,也是你騙我們的?”

“這倒沒騙。”蘇飛有些面無表情起來:“也正是因為她我才想出去看看外國到底有什麽迷人的地方,值得她不顧一切就要去。”

羅寧為他抹藥的手頓了頓,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

蘇飛灑脫地一笑:“其實這也沒什麽,天涯何處無芳草嘛,我也趁機出去看看,沒準幾年後帶回一個洋小姐。當然,更可能的是,國外無法吸引我,過了個暑假我又回來了。”

這話羅寧倒是信的,蘇飛的性子太過不羈隨意,趁興而往,興盡而歸的事由他做出來再自然不過。

羅寧又問:“什麽時候出國?去哪個國家?”

“去歐洲,那邊國家多些,留住我的可能性比較大。”蘇飛瞇了瞇眼睛:“時間嘛,自然是越快越好,只等船票到手就走了。”

“那你留下多陪潤兒幾天吧,她就你這麽一個表哥,你要走了,她不知道該有多想念。”羅寧真心的說,一回想起又問:“餵,你親潤兒的事,她不知道吧?”

“都說了是角度問題了!”蘇飛不痛快地揮手,又咕噥:“再說,我特地把她灌醉了,就算真親了她也不會知道的,還會當我是你。”

“餵,這句話怎麽聽起來這麽酸啊?”羅寧開玩笑。

蘇飛似真似假地回說:“可不是。”

表兄弟二人又就今後的狀況並當前的局勢、求學的目標等說了一通,不知不覺竟是一夜。

第二天早上白語茹醒來,聽著這邊高談闊論,不由扶著額頭過來問:“你們這是一夜沒睡嗎?”

羅寧和蘇飛這才驚覺已經到了早上。

白語茹驚奇地揉了揉眼睛,問蘇飛:“雲揚表哥,就算一夜沒睡你的眼圈也不至於黑成這樣吧!”

蘇飛含淚一指羅寧,控訴:“這明明就是他打的!”

白語茹越發驚奇了:“表哥平白無故怎麽會打你?”

蘇飛委屈:“不就是因為我把你帶去酒吧,又喝了點酒嗎!”

白語茹宿醉,頭正疼得厲害,聞言只得一個字:“該!”

蘇飛目瞪口呆,白語茹揉著頭撅嘴:“誰讓你害我。”

又嗔:“你昨天到底哄我喝什麽了,現在頭還疼得裏面有只錘子在敲似的。”

兩個男人頓時緊張起來,一個去泡濃茶,一個把她在客廳的椅子上按著坐好,替她按摩。

蘇飛手底緩緩用勁,小心地問她:“好些了沒?”

羅寧的濃茶也泡得了,只是暫時還燙,喝不到嘴。

白語茹關心地對羅寧說:“你一夜沒睡是不是就請個假不要去了,頭上的藥昨天也沒換吧,我還記得呢,你前天包的就是這個樣子。”

羅寧摸頭苦笑,昨天一接到蘇飛的電話他就怒了,哪裏還想得起來換藥的事。

不僅藥沒換,連飯也沒吃,就這麽說了一夜。

羅寧打了個哈欠說:“我先去吳大娘哪裏把早飯取來,然後去學校請假,就說去醫院做檢查……”

蘇飛插嘴:“安之表哥這是在教我以後怎麽跟先生撒謊嗎?”

“你跟先生撒謊還需要我教?”羅寧沒好氣地說,又說:“再說還不是因為你,非拉扯著我說了一夜話。”

蘇飛立時就閉上了嘴。

羅寧粗粗的梳洗了一把,去吳大娘那裏取早飯,房間裏就只剩下蘇飛和白語茹。

陽光斜斜地穿過大門,在地上投下一片光斑,蘇飛柔柔地幫白語茹按著額頭,突然說:“潤兒,我要走了。”

“不再多玩幾天了嗎?昨天都還沒玩什麽。”白語茹奇怪地問。

蘇飛回答:“不了,家裏還有些東西要收拾一下。”

“嗯?”白語茹奇怪地回過頭去看向蘇飛。

蘇飛飛快地合了下眼睛,隨即又睜開,輕松道:“讀萬卷書行萬裏路,我想出國去看看。”

白語茹默了默,終究忍不住問了出來:“是因為MISS李?”

“MISS李去的是美國,可我要去的是歐洲。”蘇飛撓頭:“這樣會不會南轅北轍了些?”

白語茹輕聲道:“看來雲揚表哥是把MISS李放下了,也是,這世上原本就沒有雲揚表哥你會放不下的女子。”

蘇飛地手略略向下滑了滑,最終重重地落在了白語茹的肩上:“餵,為什麽你這話說的你表哥我好像一個花心大蘿蔔,絕無真心一樣!”

白語茹撲哧一笑:“雲揚表哥,你真不是心虛?”

說話間羅寧已經拿了早飯回來,與此同時有汽車聲在門外響起。

羅寧推開院門,有些不確定地對蘇飛說:“門口那車看著好像是你們家的?”

“應該就是我們家的吧。”蘇飛解釋說:“昨天晚上我有打電話通知他們來。”

“什麽時候?我怎麽不知道?”白語茹納悶地問。

“就是昨天我給安之表哥打電話的時候。”蘇飛不在意地說。

羅寧奇怪地看向蘇飛:“那時候你就知道你今天要走了?”

“我未蔔先知!”蘇飛得意洋洋地說。

“吃了早飯再走吧。”羅寧對蘇飛說,又問:“要我去叫司機進來一起吃嗎?早飯挺多,昨天晚飯忘了也還沒吃,熱一熱就可以。”

蘇飛搖頭:“我這就走了。”

說完就去進房間裏去取自己的行李裝,西裝也拿著掛在了手臂上。

走到門口,蘇飛遲疑了一下,問羅寧:“安之表哥能回避一下嗎?”

羅寧知道這是他們表兄妹有體己話要說,笑了笑,避進了書房。

蘇飛緩緩地走近白語茹,丟開行李箱抱住了她,聲音黯啞地說:“再回來也許你就是婦人了。”

白語茹眼圈一紅,默默地說不出話來。

蘇飛又顫抖地在她耳邊問:“我可以吻你嗎,潤兒?”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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