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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鍋與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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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是季春天氣,天再沒黑得那麽早,白語茹幹脆把涮鍋的地址就定在園子裏,羅寧看著她一一取出鍋,取出木炭,又取出大大小小的勺子、碟子、杯子等驚訝的眼珠子差點沒從眼眶裏滾出來。

之前白語茹變出砧板、刀子、各種放菜的盤子、柳條筐等廚具他就已經很驚訝了,卻不知道家裏何時又多了這麽些東西。

原本說是吃火鍋,他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火鍋麽,一個鍋子,幾雙筷子,再加幾瓶啤酒足矣!未曾想白語茹卻準備得如此周全細致。而在家這麽多天,除了更清凈爽潔些他根本就沒有感到有什麽別的變化,而這些東西內容之豐富,數量之多……她究竟是怎麽在家裏藏下的?

而有了這些東西,這頓火鍋也就吃得更像樣些,不至於那麽原始了。

羅寧看著白語茹一一擺放好了碗碟筷子,又弄好了底鍋和調料,便精神抖擻地喚大家入席。

這菜是沈必痕他們買的,鍋底地點是羅寧他們提供的,菜又是大家共同收拾的,一點點不熟悉與距離也早在收拾這些菜的時候消失了,大家也不見外,更不用羅寧分派,各自都很自覺地找了位置坐下。

穩妥起見,白語茹做的是鴛鴦鍋,一半紅底,一半白湯看上去格外鮮明好看,大家自覺地按吃辣與不吃辣分別做好了位置,羅寧自然還是跟白語茹坐在一起的,不過他們的座位正好是紅底與白湯的分界線,更奇異的是,坐在清湯那邊的是羅寧,坐在紅湯這邊的卻是白語茹。

當場就有人驚訝:“沒想到嫂子還是個能吃辣的!”

白語茹只簡單地回答了一句:“不能吃辣會少掉人生的很多樂趣。”

這句話頓時引起那幾個能吃辣的人的讚同,羅寧悲憤地表示:“我可不是不能吃辣,只是腸胃消受不了,能奈其何?”

出門求學的,一個兩個的不註意自己的身體,多少都有些胃病,羅寧毛病不大,只是吃不得辣,一旦吃了就上吐下瀉,過後卻再沒有更多的後果。

白語茹同情地看他:“那你就只能看著我們吃了。”

沈必痕又叫起來說:“羅寧你是有胃病,吃不得辣大家也都能理解,可是這裏有個胃堅強得跟鋼鐵一樣的卻也不肯吃辣的,你們說,該怎麽辦?”

說的不是別人,正是陳陽。

原來陳陽出生在沿海地區,那地方很少吃辣,他上大學前基本就沒碰過辣椒,如今這一上學,不說寧城四處都是川菜店,食堂本身也很肯做辣菜,簡直讓他苦不堪言。

而學生嘛,最是肯愛惡作劇的,他的痛苦在很多人眼裏那就是樂趣。

當下就有人應和沈必痕:“還能怎麽辦,塞啊!”

陳陽抗議:“你們這是強人所難!”

沈必痕嗤笑:“難什麽難,連嫂子這麽嬌小的女性都能吃,你就吃不得?”

又有人說:“他怎麽坐那裏去了,快弄過來!”

說著鬧哄哄的就要換位置,幾個大男生還真硬把陳陽給按到了紅湯那裏去。

羅寧笑嘻嘻地看著,白語茹也不去管他們,看著湯開了,自顧自的往鍋裏放東西,又把各種肉推到那些男生面前讓他們自己去涮。

沈必痕等都是實心的人,涮鍋的東西品種豐富,分量也足,還有不少價格相當不低廉的蝦與蟹肉棒之類的海產品,而這些東西,自己買來弄吃又要比飯店合算不少。

一時鍋開了,白語茹忙著給羅寧撈菜,又笑看他們逼陳陽吃辣。

陳陽是真吃不得辣,只一口下去眼淚就出來了,接著臉也紅了,嘴也腫了,掙脫了眾人就跑到水池那邊一陣猛灌涼水。

羅寧看他可憐,替他求情:“你們就照顧照顧我,留一個人陪我吃清湯鍋吧,不能只讓我一個人眼饞啊。”

沈必痕反駁:“就算讓他陪你去吃清湯鍋了也沒人陪你眼饞啊,讓他在這裏吃紅湯鍋才是陪你一起眼饞,只不過你眼饞紅湯,他眼饞清湯罷了,哈哈……”

陳陽自己也被勾起性子來了,誓要將辣征服,竟是不要別人塞,自己主動大口大口吃起來,一幹男生又改為跟他搶。

搶歸搶,他們卻不是全沒一點眼力,總是體貼地為白語茹留下很多,寧肯到其他人碗裏去搶,也不動鍋裏的那些。

又有羅寧拿來的啤酒助興,一頓火鍋吃得其樂融融,那麽多的菜居然吃了個精光,一個個都吃得東倒西歪,連帶著白語茹都比平時多吃了些。

吃完了之後一群大男生又七手八腳的幫著收拾,直到最後一個碗碟都擦幹了才告辭離開。

白語茹又一一將它們都收到櫥櫃裏去,羅寧體貼的跑去泡茶。

那些學生雖然有分寸,可也沒少灌白語茹酒,此刻她雖然收拾起東西來還算平穩,但眉梢眼角都有些熏熏然的意味在內,兩頰更是如火,燒得通紅。

羅寧看著微微心動,就楞楞的在一旁看著她的側臉,直到她收拾完了才把釅茶塞進她的手裏。

釅茶本來極燙,被羅寧握了半天才終於不燙了。白語茹啜了一口,正好是略略有些燙嘴,又不妨礙咽下的溫度,不由奇怪地問他:“你剛才就那麽一直握著,不燙嗎?”

“啊?”

羅寧這才反應過來,雙手掌心已經被燙得通紅。

好在他這雙手雖然未經勞作並沒有多少老繭,但到底一時一雙男人的手,所以只是紅,並沒有燙傷。

白語茹斜了一眼看沒事就放心了,又斜羅寧:“真是,做什麽傻事,好像你也喝多了似的。”

言語間是說不出的嬌嗔可愛,羅寧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鼻子:“怎麽,你這麽說也是知道自己其實是喝多了?”

“有點兒高,身上軟綿綿的。”白語茹供認不諱,懶懶的瞇了瞇眼睛:“不過我高興,你的同學們人都挺好!”

羅寧好笑:“我還以為你會覺得他們挺壞,看把你灌成這個樣子。”

白語茹皺了皺鼻子:“就是因為他們挺好灌我我才喝的,若是他們不好我才不喝呢。”

“總之現在趕緊喝點茶吧,解一解。”

羅寧勸他,私心裏其實又挺願意她一直這個樣子的,像只小貓一樣,且還不會揮爪子。

白語茹卻已經乖順地低下了頭去,抱著杯子小口小口的抿了起來。

茶味有點苦,白語茹喝不太慣,只抿了幾口就苦著臉擡起頭了來,控訴說:“不好喝!”

彼時茶漬還在她唇上沾著,那雙唇本來就因為吃辣而顯得紅艷艷的,因了這水光越發紅的發亮,而她那麽抱怨似的嘟著,就像邀請人品嘗一樣。

鬼使神差的,羅寧低下頭去輕輕啄了一口,看她沒反應,又伸出舌頭來舔了舔。

白語茹其實不是沒反應,她是有點被嚇傻了,酒都全醒了(其實她原本也沒多醉),腦子裏只剩下四個字:我被親了!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經歷,淡淡,而又親密至極的觸碰,再後來是軟熱濡濕的感覺,不討厭,似乎還有點期待,而眼前這這個人又不是別人,正是她的結發夫婿。

白語茹的眼睛彎了彎,閉了起來。

羅寧得了鼓勵,幹脆地把她攬進了懷裏,全心全意地吻了上去。

水杯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但這時候誰還去管它,這時候,有的只是輾轉細致地吮|吸與舔舐,還有生澀的相互試探與接觸。

羅寧與白語茹都是生手,自然沒有多少技巧可言,然有暧昧為引,再以感情為底,再生澀的吻也是甜的。

在自己的手不由自主的攀向某個地方的時候,羅寧停了下來。

白語茹有些不解。

羅寧無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潤兒,你還太小了。”

十六歲多,還未滿十七,這時候下手,怎麽都覺得自己禽獸!

白語茹原來並沒有想這個,只是奇怪吻得好好的怎麽突然停了下來,這時候聽出羅寧話中的言外之意不由羞得把臉埋進了羅寧的胸膛裏。羅寧順了順他的背,心中有些匪夷所思,他原本是準備了三、五年用來與白語茹培養感情的,不想這麽快就到了這個地步,若不是顧及到她年紀太小,恐怕已經水到渠成了吧。

這究竟是好還是壞呢?羅寧已經判斷不出來。

戀戀不舍地又把懷裏的人圈了一會兒,羅寧吸了吸白語茹的發香,柔聲說:“梳洗睡吧。”

“嗯。”白語茹輕輕應聲。有了羅寧之前那句你太小了她此刻倒也不會多想,自若地去打水梳洗。

白語茹洗完澡出來叫羅寧倒水的時候正好撞見他在水池旁接了一桶涼水當頭澆下。

白語茹奇怪:“雖然已經季春了,但離夏天還有段時間,怎麽就沖起涼來了?”

羅寧搖頭苦笑,這涼他其實也不是情願沖的,只是有些火,總得激烈一點的手段才能消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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