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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一段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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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此一來,他的心性難免受到靈泉的影響。就好比與惡虎同籠,時刻警惕,要麽與虎共處,要麽為惡虎吞噬。

而他眼裏紅色的深淺,便是魔性強弱的顯示。剛才蘇易水吻她的時候,眼睛轉紅,顯然魔性轉強,有些不受控了。

當冉冉了解到這些時,再也不好責備師父的孟浪。靈泉不但極致邪惡,原來還是個色胚,害得師父總是失控,做出不能自抑的事情來!

她與師父的師徒之情,固若金湯,豈能因為小小靈泉作惡就分崩離析?

好吧,方才被師父兇狠的親吻時,冉冉其實內心是很動搖的,覺得師徒之情如逝去東流水,以後好像很難挽回到原點了……

不過蘇易水心裏清楚,他方才失控是因為親眼看著這該死的丫頭,居然舍命故意挨了一掌去貼金符。

現在每當想起那一幕,他都控制不住體內想要毀天滅地的沖動……想到這,他的眼睛又開始轉紅,同時手也不受控地一把狠狠鉗住了她的小下巴,結果勁兒有些大,冉冉跟著一動,頓時牽動了後背,疼得她的大眼像奔湧的淚泉一般:“師父,疼……”

這麽一喊,蘇易水眼底的紅意終於消散,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好,同時趕緊推動靈氣幫助她緩解疼痛。

蘇域方才因為靈泉失控的那一掌絲毫沒有留情,換作旁人恐怕要當場斃命。幸好冉冉曾經泡過洗髓池,靈力提升了不少,而且在那之後,她又含了一口朱雀血,勉強維持了元神不散,才熬到了蘇易水元神歸位,為她及時救治。

只是她的脊骨都被震斷了,須得調和靈氣,靜養生長。起居飲食全靠了蘇易水一人照顧。

冉冉對於成魔的師父並沒有太大的把握。那靈泉魔性甚強,足以改變人的心性。師父以身體為符瓶,本身就是極大的變數。

不過她發現,師父很有些門道,似乎老早就學會了如何與靈泉共處。雖然性格變得有些陰郁暴躁,但是無論是給她烤魚還是餵水療傷,都照顧得甚是細致。

一來二去,冉冉倒是掌控了竅門,甭管師父的眼底有多紅,趕緊裝哭喊疼就是了。每當這時,師父眼底的紅色都會消減不少。

至於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海中的一處無人小島。當時他們打鬥的厲害,最後掉落到這處小島上。

冉冉因為內傷噴了血,所以衣服都臟了,才被師父脫下放到海水裏洗,然後用火烤幹。冉冉盡量不去想師父給她換衣的細節,幸好自己臟的只是外面的衣服……

蘇域的元神被逼退之後,便不見了蹤影,按照蘇易水的說法,如果宮裏的那個老馮有些門道,應該會用蘇域的身體招魂,將蘇域的元神引導回去。

冉冉這次算是見識了那位“小域”如海般的城府。這次他眼看就要成功,卻棋差一招,漏算了靈泉,就此功虧一簣。

想來,這位皇帝應該也不會善罷甘休,想到還在宮裏的周飛花,冉冉十分擔憂她的處境。

至於那條小龍,就在小島四周的海裏潛游著,蘇易水用曾易打造的一個能伸縮大小的乾坤環卡住了它的脖子。

所以它想要吞咽東西的時候,只能來找蘇易水幫它松松環,才可順利吞咽,所以並沒有離開太遠。

不過它從小就被囚禁在一方小小的水潭裏,現在驟然來到了浩瀚無盡的大海,那種興奮也足以抵消了它脖子被束縛的不快。

從冉冉醒來起,小島四周的水浪似乎就沒有停歇過。那小龍不斷追攆魚群,甩尾拍岸,幾乎沒有一刻安靜的時候,完全是個放養的調皮孩童。

第二天,冉冉傷勢在蘇易水靈力疏導運氣下,也痊愈了三成,最起碼可以卸下板子坐起身來了。

所以,白日裏,當師父在海島山洞裏靜心打坐,抵禦著靈泉魔性的時候,她喜歡靠坐在一處礁石上聞著濕漉漉的海風空氣。

這種一邊用匕首挖著礁石上的貽貝準備煮著吃,一邊看著小龍追逐魚群的日子,若是不帶傷的話,可真比游學還要愜意。

起初那小龍還會偷偷潛游,靠近冉冉,再慢慢露頭,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它是吃過人的,看見這麽靈力充沛的可口小姑娘,難免想吃上些正餐。但是它幾次偷襲,差點被冉冉用匕首劃破了一只眼以後,總算老實了些。

而且有一次,這個兇巴巴的小姑娘不知往它的嘴裏扔了什麽泥丸子。結果它吃了以後,變得食欲不振,吃條魚都能惡心得吐半天。

至此之後,連著幾天沒有進食,看著她也不大想吃了。

冉冉給它吃的,自然是自己煉制的清心丸。這藥丸的效力也真霸道,連龍都能辟谷了。

就像蘇易水所說,這條龍從小落入了別有用心之人的手裏,不曾教給它善惡,只一味催熟它的靈力。

如今,師父要帶它回龍島履行故人承諾,自然要先消減了它的魔性,不然它以後積習難改,總是偷襲過往船只,變成尋人吃的怪獸可就糟糕了。

不過跟小龍相比,師父的問題更棘手一些,並非幾顆丹丸就能解決的。

雖然大部分時間裏,師父都能依靠強大的意志力克制住身體裏靈泉的魔性,但是日落夜深時,也是靈泉魔性最後活躍的時候,他偶爾也會克制不住……

冉冉年紀小,見識少,有些鬧不明白靈泉的豬八戒屬性。為何師父每次發作的時候都要親人?

而且總是要親得她喘不過氣兒來呢?

在龍島上的第三夜裏,夜深時海風冷意逼人。蘇易水用衣服將懷裏的小姑娘裹得緊緊的,然後摸著她紅意未消的臉兒道:“怎麽,還很冷?”

冉冉最近很嗜睡,畢竟受了靈力內傷之後,睡覺是修補身體的最佳方式。可是想睡卻冷得不能入睡的滋味也很難熬。

因為受了內傷,冉冉暫時不能自行催動靈氣禦寒,所以每到深夜的時候就算點一堆篝火也會覺得有些發冷。

蘇易水便會默默催動靈氣,抱著她為她禦寒升溫。只是抱著抱著,看著懷裏噴香嬌軟的小姑娘,他就會忍不住想要親她。

就在方才,他又忍不住含住了她的紅唇,纏綿一吻。

剛才凍得臉色發白的小姑娘,被蘇易水熨燙一遍之後,臉蛋又像發燒一般的紅了。

剛開始時,她被師父這麽抱著,還會羞澀不好意思。可習慣真的很可怕。也不過第三夜而已,她居然已經習慣了師父溫暖舒服的懷抱。

聽到師父問話時,她搖了搖頭,體內的真氣入夜時便會自動流轉,開始治療體內的傷勢。

她實在困得不行,任著思緒被包裹在棉花裏,懶懶閉著眼兒,將臉兒往師父的懷裏又鉆了鉆,然後酣然入睡,修補殘破的身體。

如果她此刻睜開眼睛,就會看見師父的眼又紅了許多,仿佛滴血一般……

蘇易水慢慢合上眼睛,努力地深呼吸,壓制住體內想做些什麽的暴虐。

靈泉一旦侵入,會無盡擴張人的各種貪欲。蘇易水很清楚自己的執念是什麽。而此刻,他兩輩子可望而不可及的,此時就在自己的懷中,睡得溫香軟玉。

但是他卻要努力克制,在海島上的三夜,他從來都沒有合眼過,深怕自己一個失控,便傷害了他好不容易跟上蒼求來的這顆小果子。

現在島上夜已深靜,唯有海浪呼嘯。而蘇易水卻不能成眠,只看著懷裏睡得深沈的女孩,輕靜謐的山洞裏,似乎有細不可聞的一聲嘆息:“清歌……”

這些天裏,朱雀帶著蘇易水的布條傳遞給羽童她們,告知他們宮裏的那一場亂局。

雖然那龍飛來飛去只是轉瞬之間的事情,但是它在地底翻騰的陣仗極大,滿京城的人卻都被震動了。

那日小龍飛升,朱雀展翅,這等異狀簡直是曠古奇聞,震驚了滿城的百姓。

加之那日又是端午佳節。一時間什麽有人往宮中湖裏灑雄黃酒,結果激起護宮聖龍,然後神龍顯靈,鳳凰齊飛一類的說辭不脛而走。

但是除了這些愚昧之言外,還有人傳宮裏一直養著龍,陛下為了益壽延年,不惜蓄養魔物,以人來投餵,所以天降震怒,懲罰了皇帝,損毀了皇宮,還連帶著折損了皇帝的陽壽。

那皇帝應該熬不住,快要駕崩了!

了解些內情的人都知道,這第二個才是事實。

小龍滾地的時候,宮宇損毀了大半,而皇帝自那以後陷入了昏迷,後來據說醒了,但是也一直隱著不見人。

不過上面卻下了指示極力封鎖京城裏關於那些龍的傳言。只說天降吉兆保佑大齊一類的吉祥話。

不過京城現在人心惶惶,蘇域幾個生了兒子的妃子也是各懷心事,八仙過海,顯著神通。

畢竟蘇域一直沒有冊立太子,若是他真有個三長兩短,這幾個兒子背後的勢力也是蓄勢待發,免不了來上一場爭奪之戰。

二師叔傳來的字條裏說了幾件要緊的事情,第一件就是沐清歌趁著京城大亂,他們幾個急著去皇宮的時候,偷偷去了定身符,逃跑了。

而第二件是冉冉問的周氏父女的後續。周家全家都被抓了,據說是什麽靜妃在宮裏大搞巫蠱之術,咒怨皇帝,所以害得周尚書一家子吃了瓜絡,據說父女倆現在都被押解著,具體的情況不明。

冉冉很擔心周飛花。蘇域處心積慮了這麽久,卻落得失敗的下場,他勢必遷怒周飛花父女倆個。

想著周飛花當初若是交出了自己,或者不幫她潛入問湖,也許就不會落得這般下場,冉冉不禁內疚,想著一定要救出周家父女。

之前三日,因為她傷重不能移動,現在能動了,她便想要盡快回去。

蘇易水披散長發坐在海巖邊,對她說:“周家父女二人不會有事,我會想辦法救他們。”

冉冉卻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師父你剛剛脫離危險,若是再落入蘇域的圈套,可如何是好?我的人情,我自己還!”

聽了這話,師父又紅了眼睛,邪魅十足地勾唇冷笑:“你是說我如不蘇域?”

冉冉發覺靈泉上身的師父,是順毛的毛驢,稍微不順就會勾起魔性,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代替牧木梳,替師父梳攏著頭發道:“他哪裏能跟你比?那個老頭子壞得很!”

蘇易水對“小域”變成個糟老頭的境遇滿意得很,這才稍微淡了眼底的紅色,將冉冉拉拽到了跟前,伸手替她梳攏著頭發。

“師父,我們什麽時候回去?我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

蘇易水捏了捏她的臉道:“再過兩日就回去,你隨身帶著的藥水早就沒了,若是再拖延,你會沒有精神的。”

聽到這,冉冉抿了抿嘴。她也是聽了蘇域的話才醒悟到,原來自己喝的水,真的可能就是樹根泡的水。

不過那樹根,應該是轉生樹的樹根吧。難道她真的是樹上結下來的果子?她是沐清歌的妹妹……沐冉舞?

蘇易水好像看出了她的心事,只淡淡道:“我在湖裏時,就聽到了你跟蘇域的話。就像你說的,上輩子的事情與你無關,你現在只是薛冉冉,無牽無掛,至於你以前的人情債,我來替你還就是了。”

他說這話時,眼底的紅色淡了不少,如秋湖一般明澈。冉冉擡頭看著他,心裏突然湧起一股暖流。

就算別人都說師父是“魔子”又如何?她的師父就算邪泉上身,也還是疼她的那個師父!

以至於當蘇易水再低頭親吻她的時候,她忍不住伸手攬住了他的脖頸,很自然地加深了這一吻。

她也不清楚自己的心,只是看著蘇易水那雙好看的眼睛滿映著她,有些異樣的甜蜜。

而且被他親吻的時候,自己的心也砰砰跳,耳朵裏也全是血液流動的洶湧聲……

她甚至來不及想著,師父將靈泉送回陰界之後,不再被魔性驅動時,他們這對師徒的關系又該何去何從。

至少在這座島上,沒有外界的紛擾,只有甜蜜的相擁。海風輕拂,細浪拍岸,當水中的小龍捉魚甩尾之時,掀起的成片水珠在天空映出了一道絢爛彩虹……

不過與海島上的甜蜜相比,此時大齊皇宮卻陰霾暗淡得很。

蘇域抽離了自己的身體,卻被朱雀血驅離,如此的折騰,甚是折損元神。當老馮發現蘇域的元神油燈快要熄滅的時候,心知不妙,催動招魂靈,引著蘇域的元神回體。

雖然蘇域最後勉強回了身體,但是剛剛醒來,就吐了一大口鮮血,這是元神損耗的跡象。

老馮知道蘇域油盡燈枯,維持不了太久了。蘇域自己也知道,他的思緒清明,可恨卻被身體拖累。

如今邊關告急,若是他再駕崩,他的那幾個兒子,沒有能撐得住大局的。滿心的雄韜偉略,卻要含恨撒手。

他怎麽能甘心!

不過就在這時,赤門魏糾居然親自造訪異人館,要求見一見陛下。

先前蘇域為了那個假貨的解藥,曾經派人去求魏糾,那太監卻被魏糾口下無德地罵了回來。

蘇域心知,這個魔頭無事不登三寶殿,不過他此時倒也想見一見魏糾。

於是魏糾便在宮人的引領下,繞著宮殿的斷壁殘垣一路來到了寢宮。

魏糾的眼睛甚毒,一眼便看出蘇域之前曾經元神離體。再想想赤門在京城眼線的線報,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陛下,本尊以前倒是小看你了,居然連蘇易水那個老狐貍都能被你算計,這般謀略,難怪沐清歌當初那麽看重你。”

蘇域此時氣若游絲,不過還是笑了一下:“魏尊上向來事忙,如此……如此千裏迢迢前來相見,不會只是要看朕的笑話吧?”

說完這句,蘇域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聲聲帶著血腥味道。

魏糾坐在太監搬來的椅子上,陰笑著看著快要油盡燈枯的蘇域:“陛下若是肯回答我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我說不定會有法子為陛下續命。”

蘇域慢慢轉頭看著他:“你要問……問什麽?”

魏糾將椅子往前拉了拉,一旁立刻有太監阻止。

不過蘇域卻揮退了左右。他是個快死的人了,如今還怕有人行刺嗎?

於是魏糾半探身子入了床幃,挨著蘇域的耳朵問:“你宮裏的那個沐清歌……究竟是不是真的?”

蘇域面無血色的臉上,慢慢呈現出了笑意:“你說呢?”

魏糾琢磨著蘇域的微妙表情,似乎品出了頭緒,他慢慢說道:“我感覺……她不像是個真的。當初轉生樹上是結了兩個果子的,只不過有一顆長得不好,早早就掉落了,我一直沒有查詢到它的蹤跡……現在想來還真是蹊蹺。”

蘇域微笑地說道:“你若想知道另一顆靈果的下落,不妨先跟朕說說如何續命的事情,畢竟朕隨時都會咽氣,相信尊上也不希望,朕將這個秘密帶入地下吧?”

魏糾笑開了,挑眉道:“既然陛下有心對付蘇易水,那便是我魏某的朋友。請陛下放心,我是不會任著你這麽得力的朋友駕崩的……”

蘇域也加深了笑意:“已經許久沒有能跟朕做朋友的人了,朕甚是欣慰,既然是朋友,待魏尊上為朕續命後,我們也許還可以細聊一下關於靈泉的事情……”

魏糾的眼睛微微一跳,他此來不過是想知道真正的沐清歌的下落,卻不想竟然有靈泉這樣的意外收獲!

他誠懇地拉起了蘇域枯瘦的手:“陛下,有我在,閻王爺還暫時收不了你……”

且不提皇宮裏剛剛孕育出的一段誠摯友誼,再說那只有二人的小島之上,薛冉冉也總算是收回了邁入鬼門關的那一條腿。

洗髓池的靈力在她受了重傷之後,反而激發起了更深的潛能。冉冉因為先天不良,靈脈也較一般的修仙者纖細了些,而這次重傷之後,蘇易水仿佛是在一片筋骨廢墟裏重新替冉冉搭建了靈脈,讓她可以更好地發揮自己的靈力。

從某種角度來說,也算是因禍得福。

當冉冉能夠運轉靈氣,上下跳躍的時候,她感覺自己靈氣較之以往,運轉得更加通暢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靈力的提升,她能感受到師父的靈力運轉渾厚奔放,可是他卻在時刻壓抑著被靈泉急促催發的靈力。

這就好比有人一直在壓制著心底的猛虎,時刻不能松懈,否則猛獸破籠而出,便再難捕收回去了。

這種半刻也松懈不得的辛苦,讓冉冉覺得心疼。

接下來,他們便先啟程前往龍島,將這條小龍送到島裏去。

那龍島在東海深處,四周遍布著龍族結界,就算蘇易水也不能輕易過去。

不過小龍並無此限制,當送到龍島邊界時,冉冉殷殷囑托著小龍:“你過去之後,要與同伴好好相處,多學學該如何做龍,不要再隨便跑出來,免得再落入到壞人的手中。”

那小龍對於冉冉婆婆媽媽的囑托似乎很不耐煩,不住地搖著龍頭,甩著尾巴。

不過當冉冉他們要走的時候,那小龍卻又從水裏露著頭,有些可憐兮兮地看著冉冉。

冉冉笑了,對它道:“以後有時間,我會再來看你的,你要多吃魚,長得再威風一些啊!”

小龍聽了,晃了晃自己頭頂也滿威風的小龍角,再次引頸龍嘯。

遠處水霧彌漫的龍島上,立刻有龍吟回應,似乎在催促著離家太久的小龍趕快歸鄉。

於是這般,冉冉揮手與小龍告別後,便與師父坐在朱雀的背上匆匆返回。

他們這次並沒有直接回到京城,而是與羽童到約好的京城附近的山上相見。

當冉冉從朱雀背上下來時,卻看見了讓她意外的一個人――周飛花正跟羽臣和羽童他們烤火。

冉冉頓時驚喜道:“靜妃娘娘,你怎麽怎麽逃出宮的?”

此時的周飛花,早已經不是綾羅綢緞,鳳釵滿頭的妃子樣子。她穿著一身利落的男裝,頭發也挽成了男人的發式,看上去像女扮男裝行走江湖的鏢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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