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告辭！ 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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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家在萬象城挺有名，他家老爺和孫子以及兩名女眷去世的消息很快傳遍了萬象城。
外人只道孔家倒黴，一連死了四個人，晦氣。
了解內情的人才知道孔家糟了大難，失財失勢，再不可能翻身了。
孔家的老對手周家樂壞了，周家的新當家年輕氣盛，他花錢買通孔家數名下人，了解完前因後果，不遺餘力地把消息都宣揚了出去。
孔家的人又被氣倒了兩三個。
托了周家的福，映紅毫不費力地就了解到了孔家目前的情況，得知孔家的下場後，她看玉衍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她本以為玉衍頂多把孔家搞窮，沒想到人家直接把孔家給搞垮了，可想玉衍手段之淩厲，這還是她在煉氣一階就能做到的事，說出去誰信啊？話本都不敢這麽寫。
映紅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玉衍睡醒午覺後，她上前問道：“妹妹，你對孔家人做了什麽？”
玉衍打了個哈欠，然後指指睡成一條麻花的林青秋：“沒什麽，我把她寫的那些東西放那兒了，順便把密室的陣法改了。”
“謔，你會設陣法？”映紅對玉衍的認知又刷新了。
玉衍輕輕點頭：“嗯，效果怎麽樣？”
“絕了。”映紅豎起大拇指：“孔家完蛋了！”
“哦。”玉衍撓撓頭：“那你什麽時候走？”
映紅的鋪子和客戶都在碧瓊城，這趟出來主要是為了給玉衍帶路，按理說孔家的事解決了後，她就要回去了。
映紅先把打聽來的消息傳給孔陌，順便說道：“不急，啥時候走都行，妹妹你呢？接下來打算去哪？”
玉衍：“不知道。”
她本來就四海為家，去哪都成。
映紅腦子靈光一閃，她當即道：“不瞞你說，碧瓊山沒了黑陣，未來的發展前景估計不怎麽樣，妹妹不如就在萬象城尋求機緣，我正打算舉店搬遷，看萬象城挺好，大概不久之後就搬來，到時候說不定還能與你做個鄰居。”
玉衍想了想，沒有拒絕。
“日子還早，我先陪妹妹在萬象城玩幾天。”映紅從懷裏掏出一張圖紙鋪開，玉衍沒見過，指著上面的字畫問：“這是什麽？”
映紅把圖紙轉向玉衍：“這是外面賣的萬象城旅客版地圖，上面記載的都是城裏好玩的地方，你來看看，想去哪裏？”
玉衍一眼掃過畫得滿滿當當的圖紙，她擰著眉頭，摸出了字典。
映紅：“……”
剛剛被刷新的認知現在又被刷新了。
“妹妹哪個字不熟悉？我替你看看。”
玉衍不客氣，指點圖上的文字，映紅通通讀給她聽。
“這是蓮葉樓，這是琮扇坊，這個是掛雲鋪……”
聽著這些名字，玉衍只覺得頭大，“別念了別念了。”
太繞了，根本聽不懂。
映紅點頭：“也是，光從名字上看不出店鋪的好壞，妹妹不如跟我直接上街，咱們看中哪兒就去哪？”
“也行。”
兩人一貓離開了店鋪，她們走遠後，櫃臺後的賬房先生緩緩擡眼，迅速閃進掌櫃的屋子。
“掌櫃的，她們一走，靈氣果然又恢覆了！”
客棧掌櫃瞇了瞇雙眼：“好哇，這夥人果然有問題，如此邪物，於我們萬象城十分不利，這樣，”他示意賬房先生附耳過來：“你遣人速速通知城主大人……”
……
萬象城河運便利，天南海北的商販途徑此處的時候，都會留下來做做生意。
以至於除了固定商鋪，沿河一帶的地攤是最出名的，每天都有新鮮玩意。
地攤一眼望不到盡頭，價格還十分喜人，映紅見了恨不得當場住在萬象城，她迅速拉著玉衍加入了掃貨行列。
什麽小吃零食、新奇擺件、發簪玉墜，都賊便宜，買到就是賺到！
“老大！我想要這個！”林青秋指著地攤上的一筐果子。
雖然沒見過，但看上去像極了荔枝。
玉衍古怪地看了肩上的貓貓一眼：“霹靂果？你要那玩意幹嘛？”
“想吃。”
玉衍更莫名其妙了，“你確定？那玩意的種子會爆炸，你是想炸嘴巴，炸肚子，還是炸屁股？”
林青秋：“？”
竟然是這麽危險的東西嗎？
“妹妹你試試這個！”映紅用首飾攤上跑回來，拿著買來的玉簪子往玉衍發髻裏一插，轉眼簪子就變成了一根石簽子。
映紅：“……”
忘了還有這事了。
映紅悄悄把石簪子捏碎，低聲問玉衍：“對了，你靈氣恢覆的怎麽樣了？”
玉衍伸出三根指頭：“大概恢覆三成了。”
“竟然才三成？”
玉衍也很無奈，畢竟黑死陣與一般陣法不同，還是晏行丘設下的，她又在裏面被壓榨了許多年，要把這些靈氣補回來，實在不是易事。
因此即使耗盡了孔家的財產，她依舊沒恢覆。
“還有什麽有錢的大家族嗎？”玉衍摸著下巴，心思不言而喻。
映紅默默道：“有是有，不過他們跟孔家不同，咱們不好把裏面的人支開。”
玉衍：“確實……”
掃完一條街後，映紅滿載而歸，而玉衍一心想著搞錢，啥都沒買。
映紅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想帶玉衍出來玩，沒想到她自己買了個爽。
“妹妹，你不買點什麽嗎？”
玉衍搖頭。
映紅看她興致懨懨的樣子，改口道：“要不回去吧？順著這條街剛好可以回到咱們住的那家店。”
玉衍隨口應了兩聲，便跟映紅往回走。
這街上的店名各個花裏胡哨，賣的東西也稀奇古怪。
尤其是萬象城有名的商品樓，裏面琳瑯滿目擺著各色商品，簡直要看花人的眼睛。
映紅的雙手蠢蠢欲動，她拉住玉衍：“姐妹，進去看看嗎？”
玉衍看店鋪裏面擺放的各種小物件，淡淡道：“你想去就去吧，不必管我。”
“這我有點不好意思啊……”映紅看玉衍果真一臉不感興趣，結合她隱世多年的身份，心道玉衍修的大概是清心寡欲之道，這年頭，能修這種道的人不多了。
“那你等等，我去去就來。”映紅給了玉衍一把靈石吸著玩，她自己進了店子，本想速戰速決，沒想到轉眼間玉衍跟著進來了。
“要不要試試這個？”映紅剛拿到一對貓耳掛飾，見玉衍進來，她迫不及待地往玉衍頭上一戴。
“好可愛！”映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玉衍的頭，戴在她頭上的貓耳隨之抖了兩抖。
林青秋驚嘆：“怎麽還會動的？”
映紅拿起旁邊的介紹：“這是著名工匠江星月的作品，會動是因為才從貓妖身上取下來不久，過個十天半個月就不會動了。”
“好了好了！別說了，小貓咪可聽不得這種話。”林青秋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貓耳，總覺得出現了幻痛。
“你還聽不得這個？妖獸之間，為了增長實力，甚至能同類相食，你這只小獸還真是特殊。”映紅看向玉衍，又問：“對了，妹妹怎麽又進來了？”
玉衍摘下貓耳往原處一掛，帶著映紅來到門口，指著街道轉角處一座二層酒樓：“那是什麽地方？”
不怪玉衍好奇，這酒樓的外觀比街上的任何一家都要誇張，往來的顧客也奇怪，甚至還有隱匿了身形的。
映紅仔細瞧了瞧那酒樓的招牌，突然興奮道：“玉露金盞樓！就是那個有名的青樓。”
玉衍：“青樓？”
看她渾然不懂的樣子，映紅低笑，俯身到玉衍的耳邊：“就是只有大人才能去的地方，據說玉露金盞樓裏的人兒各個才貌俱佳，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啊。”
玉衍吃驚：“美人？”
“對對對。”本來跟隱世不出的小姐妹說這些東西似乎不怎麽好，但映紅忍不住想看玉衍面紅耳赤的模樣，於是接著說：“而且啊，你要是有看上的人，還可以選他共度春宵。”
玉衍目光凝滯：“春……宵？”
“對對對。”映紅盯著玉衍的臉，她的臉果然慢慢變紅了。
就是這個！純情姐妹害羞的表情最可愛了！
“妙啊！”玉衍一聲感嘆，把映紅游走的註意力拉了回來。
只見玉衍滿面紅光地朝玉露金盞樓走去，邊走還邊說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映紅：“？”
玉露金盞樓不同於一般青樓。
作為名揚四海的大青樓，樓中裝潢豪華，據說是按著於海洲夢駝山周國公描述的仙境來建造裝修的。
樓中也不同於其他青樓般吵鬧，處處熏煙裊裊，往來者非富即貴，比某些小國的宮殿還要氣派。
玉衍踏入店中，無心觀賞玉露金盞富麗堂皇的大廳，只想找到所謂難得一見的美人，然後和美人雙修。
雙修就是度春宵嘛，青樓四舍五入就是個修煉場地了。
映紅慢一步追了上來，她剛喊住玉衍，一個高挑的侍女便走到她倆身旁：“姑娘們第一次來？可有熟悉的公子小姐？”
作為萬象城第一青樓，玉露金盞樓十分講究，招牌裏的“玉露”指的就是陪客小姐，“金盞”指的就是陪客公子。
玉衍：“我要你們這兒最好看的。”
侍女微微一楞，屆時門口處傳來一捏著嗓子的男聲：“誰呀？誰要見我們十美？”
士子力剛送完貴客，回來就在門口聽到了玉衍和侍女的對話。
這種事士子力往常是不會搭理的。
不過當他的眼神掃過玉衍的側臉，想法立刻改變了。
美人在骨不在皮。
眼前的女子骨相極好，是個美人相。
而且士子力不知為何，看著玉衍，突然覺得有些口幹。
他下意識地將這異樣的感覺理解成了個人魅力。
有的人就是這樣，看著並不傾國傾城，但渾身的氣質很勾人。
“士先生。”侍女行了個禮，退到了旁邊。
看著這個打扮得妖艷無比的男人，映紅在玉衍耳邊低聲道：“士先生？聽說玉露金盞的老板就姓士。”
青樓到底是上不了臺面的行業，一般真正的經營者都躲在幕後，但玉露金盞的老板士子力大大方方在這裏出沒，親手料理青樓各項事務，上上下下都叫他先生。
原來是個管事的，玉衍問士子力：“什麽是十美？”
士子力微微一笑：“我們玉露金盞的十美是指容貌排名前十的男女，姑娘具體想指名哪一個？”
玉衍想都沒想：“我全都要。”
此言一出，士子力詫異，映紅疑惑。
“等等，姐妹。”映紅在背後拉扯玉衍的衣袖：“說好的清心寡欲之道呢？”
“什麽清心寡欲？什麽無為之道？”玉·老色胚·衍臉上寫滿了急不可耐：“快帶我去。”
“您莫急。”士子力搖著真絲扇，耐心解釋：“我們玉露金盞也算是個風雅場所，要見十美，可不是花錢就能辦妥的。”
玉衍頓住腳步，震驚地看向映紅：“什麽？還要花錢？”
士子力：“？？？”
這是什麽話，難不成還想白嫖？
映紅板起臉：“想什麽呢，讓我妹妹高興了，我們自然付錢。”
士子力瞇了瞇眼睛，笑道：“好說，不過我們店裏有個規矩，要見十大美人可以，但必須通過考驗，只有通過對應美人的考驗，才能與他見上一面。”
“這麽麻煩？”玉衍嘖了一聲，很不耐煩。
士子力：“越不容易得到，才越能體現價值嘛。”
“……”玉衍被說服了，“那你先說說看，什麽考驗？”
士子力對站立一旁的龜公比劃了個“三”，龜公會意，呈上紙筆。
士子力輕搖扇子：“也不是很難，只要姑娘作一首動人的詩或詞——”
“告辭！”
士子力話還沒說完，玉衍一個抱手，甩頭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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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只道孔家倒黴，一連死了四個人，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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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家的人又被氣倒了兩三個。
托了周家的福，映紅毫不費力地就了解到了孔家目前的情況，得知孔家的下場後，她看玉衍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她本以為玉衍頂多把孔家搞窮，沒想到人家直接把孔家給搞垮了，可想玉衍手段之淩厲，這還是她在煉氣一階就能做到的事，說出去誰信啊？話本都不敢這麽寫。
映紅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玉衍睡醒午覺後，她上前問道：“妹妹，你對孔家人做了什麽？”
玉衍打了個哈欠，然後指指睡成一條麻花的林青秋：“沒什麽，我把她寫的那些東西放那兒了，順便把密室的陣法改了。”
“謔，你會設陣法？”映紅對玉衍的認知又刷新了。
玉衍輕輕點頭：“嗯，效果怎麽樣？”
“絕了。”映紅豎起大拇指：“孔家完蛋了！”
“哦。”玉衍撓撓頭：“那你什麽時候走？”
映紅的鋪子和客戶都在碧瓊城，這趟出來主要是為了給玉衍帶路，按理說孔家的事解決了後，她就要回去了。
映紅先把打聽來的消息傳給孔陌，順便說道：“不急，啥時候走都行，妹妹你呢？接下來打算去哪？”
玉衍：“不知道。”
她本來就四海為家，去哪都成。
映紅腦子靈光一閃，她當即道：“不瞞你說，碧瓊山沒了黑陣，未來的發展前景估計不怎麽樣，妹妹不如就在萬象城尋求機緣，我正打算舉店搬遷，看萬象城挺好，大概不久之後就搬來，到時候說不定還能與你做個鄰居。”
玉衍想了想，沒有拒絕。
“日子還早，我先陪妹妹在萬象城玩幾天。”映紅從懷裏掏出一張圖紙鋪開，玉衍沒見過，指著上面的字畫問：“這是什麽？”
映紅把圖紙轉向玉衍：“這是外面賣的萬象城旅客版地圖，上面記載的都是城裏好玩的地方，你來看看，想去哪裏？”
玉衍一眼掃過畫得滿滿當當的圖紙，她擰著眉頭，摸出了字典。
映紅：“……”
剛剛被刷新的認知現在又被刷新了。
“妹妹哪個字不熟悉？我替你看看。”
玉衍不客氣，指點圖上的文字，映紅通通讀給她聽。
“這是蓮葉樓，這是琮扇坊，這個是掛雲鋪……”
聽著這些名字，玉衍只覺得頭大，“別念了別念了。”
太繞了，根本聽不懂。
映紅點頭：“也是，光從名字上看不出店鋪的好壞，妹妹不如跟我直接上街，咱們看中哪兒就去哪？”
“也行。”
兩人一貓離開了店鋪，她們走遠後，櫃臺後的賬房先生緩緩擡眼，迅速閃進掌櫃的屋子。
“掌櫃的，她們一走，靈氣果然又恢覆了！”
客棧掌櫃瞇了瞇雙眼：“好哇，這夥人果然有問題，如此邪物，於我們萬象城十分不利，這樣，”他示意賬房先生附耳過來：“你遣人速速通知城主大人……”
……
萬象城河運便利，天南海北的商販途徑此處的時候，都會留下來做做生意。
以至於除了固定商鋪，沿河一帶的地攤是最出名的，每天都有新鮮玩意。
地攤一眼望不到盡頭，價格還十分喜人，映紅見了恨不得當場住在萬象城，她迅速拉著玉衍加入了掃貨行列。
什麽小吃零食、新奇擺件、發簪玉墜，都賊便宜，買到就是賺到！
“老大！我想要這個！”林青秋指著地攤上的一筐果子。
雖然沒見過，但看上去像極了荔枝。
玉衍古怪地看了肩上的貓貓一眼：“霹靂果？你要那玩意幹嘛？”
“想吃。”
玉衍更莫名其妙了，“你確定？那玩意的種子會爆炸，你是想炸嘴巴，炸肚子，還是炸屁股？”
林青秋：“？”
竟然是這麽危險的東西嗎？
“妹妹你試試這個！”映紅用首飾攤上跑回來，拿著買來的玉簪子往玉衍發髻裏一插，轉眼簪子就變成了一根石簽子。
映紅：“……”
忘了還有這事了。
映紅悄悄把石簪子捏碎，低聲問玉衍：“對了，你靈氣恢覆的怎麽樣了？”
玉衍伸出三根指頭：“大概恢覆三成了。”
“竟然才三成？”
玉衍也很無奈，畢竟黑死陣與一般陣法不同，還是晏行丘設下的，她又在裏面被壓榨了許多年，要把這些靈氣補回來，實在不是易事。
因此即使耗盡了孔家的財產，她依舊沒恢覆。
“還有什麽有錢的大家族嗎？”玉衍摸著下巴，心思不言而喻。
映紅默默道：“有是有，不過他們跟孔家不同，咱們不好把裏面的人支開。”
玉衍：“確實……”
掃完一條街後，映紅滿載而歸，而玉衍一心想著搞錢，啥都沒買。
映紅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想帶玉衍出來玩，沒想到她自己買了個爽。
“妹妹，你不買點什麽嗎？”
玉衍搖頭。
映紅看她興致懨懨的樣子，改口道：“要不回去吧？順著這條街剛好可以回到咱們住的那家店。”
玉衍隨口應了兩聲，便跟映紅往回走。
這街上的店名各個花裏胡哨，賣的東西也稀奇古怪。
尤其是萬象城有名的商品樓，裏面琳瑯滿目擺著各色商品，簡直要看花人的眼睛。
映紅的雙手蠢蠢欲動，她拉住玉衍：“姐妹，進去看看嗎？”
玉衍看店鋪裏面擺放的各種小物件，淡淡道：“你想去就去吧，不必管我。”
“這我有點不好意思啊……”映紅看玉衍果真一臉不感興趣，結合她隱世多年的身份，心道玉衍修的大概是清心寡欲之道，這年頭，能修這種道的人不多了。
“那你等等，我去去就來。”映紅給了玉衍一把靈石吸著玩，她自己進了店子，本想速戰速決，沒想到轉眼間玉衍跟著進來了。
“要不要試試這個？”映紅剛拿到一對貓耳掛飾，見玉衍進來，她迫不及待地往玉衍頭上一戴。
“好可愛！”映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玉衍的頭，戴在她頭上的貓耳隨之抖了兩抖。
林青秋驚嘆：“怎麽還會動的？”
映紅拿起旁邊的介紹：“這是著名工匠江星月的作品，會動是因為才從貓妖身上取下來不久，過個十天半個月就不會動了。”
“好了好了！別說了，小貓咪可聽不得這種話。”林青秋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貓耳，總覺得出現了幻痛。
“你還聽不得這個？妖獸之間，為了增長實力，甚至能同類相食，你這只小獸還真是特殊。”映紅看向玉衍，又問：“對了，妹妹怎麽又進來了？”
玉衍摘下貓耳往原處一掛，帶著映紅來到門口，指著街道轉角處一座二層酒樓：“那是什麽地方？”
不怪玉衍好奇，這酒樓的外觀比街上的任何一家都要誇張，往來的顧客也奇怪，甚至還有隱匿了身形的。
映紅仔細瞧了瞧那酒樓的招牌，突然興奮道：“玉露金盞樓！就是那個有名的青樓。”
玉衍：“青樓？”
看她渾然不懂的樣子，映紅低笑，俯身到玉衍的耳邊：“就是只有大人才能去的地方，據說玉露金盞樓裏的人兒各個才貌俱佳，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啊。”
玉衍吃驚：“美人？”
“對對對。”本來跟隱世不出的小姐妹說這些東西似乎不怎麽好，但映紅忍不住想看玉衍面紅耳赤的模樣，於是接著說：“而且啊，你要是有看上的人，還可以選他共度春宵。”
玉衍目光凝滯：“春……宵？”
“對對對。”映紅盯著玉衍的臉，她的臉果然慢慢變紅了。
就是這個！純情姐妹害羞的表情最可愛了！
“妙啊！”玉衍一聲感嘆，把映紅游走的註意力拉了回來。
只見玉衍滿面紅光地朝玉露金盞樓走去，邊走還邊說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映紅：“？”
玉露金盞樓不同於一般青樓。
作為名揚四海的大青樓，樓中裝潢豪華，據說是按著於海洲夢駝山周國公描述的仙境來建造裝修的。
樓中也不同於其他青樓般吵鬧，處處熏煙裊裊，往來者非富即貴，比某些小國的宮殿還要氣派。
玉衍踏入店中，無心觀賞玉露金盞富麗堂皇的大廳，只想找到所謂難得一見的美人，然後和美人雙修。
雙修就是度春宵嘛，青樓四舍五入就是個修煉場地了。
映紅慢一步追了上來，她剛喊住玉衍，一個高挑的侍女便走到她倆身旁：“姑娘們第一次來？可有熟悉的公子小姐？”
作為萬象城第一青樓，玉露金盞樓十分講究，招牌裏的“玉露”指的就是陪客小姐，“金盞”指的就是陪客公子。
玉衍：“我要你們這兒最好看的。”
侍女微微一楞，屆時門口處傳來一捏著嗓子的男聲：“誰呀？誰要見我們十美？”
士子力剛送完貴客，回來就在門口聽到了玉衍和侍女的對話。
這種事士子力往常是不會搭理的。
不過當他的眼神掃過玉衍的側臉，想法立刻改變了。
美人在骨不在皮。
眼前的女子骨相極好，是個美人相。
而且士子力不知為何，看著玉衍，突然覺得有些口幹。
他下意識地將這異樣的感覺理解成了個人魅力。
有的人就是這樣，看著並不傾國傾城，但渾身的氣質很勾人。
“士先生。”侍女行了個禮，退到了旁邊。
看著這個打扮得妖艷無比的男人，映紅在玉衍耳邊低聲道：“士先生？聽說玉露金盞的老板就姓士。”
青樓到底是上不了臺面的行業，一般真正的經營者都躲在幕後，但玉露金盞的老板士子力大大方方在這裏出沒，親手料理青樓各項事務，上上下下都叫他先生。
原來是個管事的，玉衍問士子力：“什麽是十美？”
士子力微微一笑：“我們玉露金盞的十美是指容貌排名前十的男女，姑娘具體想指名哪一個？”
玉衍想都沒想：“我全都要。”
此言一出，士子力詫異，映紅疑惑。
“等等，姐妹。”映紅在背後拉扯玉衍的衣袖：“說好的清心寡欲之道呢？”
“什麽清心寡欲？什麽無為之道？”玉·老色胚·衍臉上寫滿了急不可耐：“快帶我去。”
“您莫急。”士子力搖著真絲扇，耐心解釋：“我們玉露金盞也算是個風雅場所，要見十美，可不是花錢就能辦妥的。”
玉衍頓住腳步，震驚地看向映紅：“什麽？還要花錢？”
士子力：“？？？”
這是什麽話，難不成還想白嫖？
映紅板起臉：“想什麽呢，讓我妹妹高興了，我們自然付錢。”
士子力瞇了瞇眼睛，笑道：“好說，不過我們店裏有個規矩，要見十大美人可以，但必須通過考驗，只有通過對應美人的考驗，才能與他見上一面。”
“這麽麻煩？”玉衍嘖了一聲，很不耐煩。
士子力：“越不容易得到，才越能體現價值嘛。”
“……”玉衍被說服了，“那你先說說看，什麽考驗？”
士子力對站立一旁的龜公比劃了個“三”，龜公會意，呈上紙筆。
士子力輕搖扇子：“也不是很難，只要姑娘作一首動人的詩或詞——”
“告辭！”
士子力話還沒說完，玉衍一個抱手，甩頭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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