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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地下練兵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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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在鳳凰山地連日秘密搜索,也有了一定的成效。

既然有武器運往鳳凰山,自然還是有大批陌生人進山的,暗衛蹲守在鳳凰山的各個入口,終於發現了一隊自稱途徑鳳凰山的商隊,跟蹤這些人到了鳳凰山深山內,一處水簾洞附近,親眼見了這對人馬趟河過去,入了河道的瀑布,消失地無影無蹤。

因瀑布內情況不明,幾個暗衛怕打草驚蛇,不敢輕易跟著這些商隊偷偷潛進去,派人繼續監視著,把這一幕報回了京城。

雲海親自去了鳳凰山,躲在暗處看著這飛流直下的瀑布,暗自思量著,最後決定派清平、黑風帶著幾名身手極好的暗衛潛進去看看。

雲海吩咐幾人,“既然裏面另有乾坤,只要有人在,那自然是需要吃喝的,就會和外界聯系,假冒的商隊能進入,又沒見人原路返回,要麽是有別的出口,要麽人還在裏面。小心些。”

幾人在瀑布後面的洞穴裏蹲守了五日,除了洞穴中一處深不見底的潭水外,並無任何暗道,清平最終和黑風兩人潛入了潭水,發現入水後,往下游一段時間,潭水並非死水,順著水流的方向游,最終到達一處山洞,兩人潛在水裏,聽見此處山洞裏有說話聲。

借著山洞的火把,從黑暗的水底,是可以確定有十幾人專門把手在此。

清平和黑風在水裏硬是待了幾個時辰,在夜晚,把手在此的幾人昏昏欲睡的時候,從水底鉆了出來,在未驚動幾人的情況下,往四周查看了一番。

這個山洞有兩個長長的甬道,兩人從其中一個狹長的甬道潛入,只是走了一段時間,發現是個單行道,沒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如此狹小的地方,如若裏面還有很長的距離,山洞裏再從這個甬道來人,或者是裏面的人要出來,是會迎面碰上的。

兩人互相對視了眼,黑風對著清平打了個手勢,意識清平退了出去。

兩人終究是有驚無險地退了出來。

調查陷入了僵局,雲海絕美的面容在聽了兩人的匯報以後,也緊鎖著眉頭,黑風進言,“公子,山洞裏的人都有武器,而且看樣子身手還是可以的,應是受過專門的訓練,山洞裏的兩個甬道,都很狹長,曲曲折折的,有些狹窄的地方大概只能容納兩個成年男子通過,而且屬下總覺得好似甬道是慢慢向下延伸的,我二人也不敢貿然入內。不過既然有人專門把手,裏面一定是另有乾坤的。我們既然發現了,就守在這裏,遲早是會有人進去的,到時候渾水摸魚跟著進去妥帖些,被發現的幾率也能小點。”

雲海首肯了這樣的方法,黑風帶著人,終於在十日後,找到了時機。黑風註視著一行五人拉著車往瀑布而來,一路上盯著這幾人,五人分工很明確,其中一名和黑風的體格個頭很像,總是跟著四人後面,應該是個小跟班。

黑風從隨身攜帶的布袋裏掏出一個紅色的盒子,打開後取出了人品面具,由另一名女暗衛照著那名小跟班的模樣,很是迅速地在面具上一番折騰後戴在來黑風的臉上,這個人皮面具一直套到黑風的脖子以下,女暗衛對著黑風的臉一番動作後,滿意地看著黑風變成了那個小跟班的模樣,開口道,“黑風,最多十日,必須把面具拿下來,要不然臉部就會潰爛的,你要把握好時間,可千萬別誤了。”

黑風摸了摸自己的臉,看了看女子遞過來的鏡子,滿意地誇道,“三娘的手藝練就的是爐火純青了,放心吧。”

黑風準備好,潛入了水中,追著一行五人而去,這時候,另外一名暗衛已經事先潛伏在五人途徑的地方,見這名跟班遠遠地落在了後面,在看到不遠處的黑風後,速度極為迅速地串出來,悄無聲息地就解決了男子。

黑風於是代替了這名跟班,浮上了水面,這時候,五人中其中一人才抱怨了句,“二娃,你怎麽總是磨磨唧唧的。”

黑風點頭哈腰的,低眉順眼地憨笑了聲了事。

五人從水裏出來,給把手的人亮了亮腰間的令牌,黑風瞧得真切,是萬嚴的人沒錯了。

黑風跟著這四人,擡著帶進來的武器,隨著洞口接應的人,往甬道走去,約摸走了半個時辰,這五人除了帶頭的,都被蒙上了眼睛,裏面的人接替五人,扛了武器。

帶頭的男子嬉笑著對接應的人說,“這些都是我家主子的人,不會有問題的,其實不用每次都如此,浪費時間嘛。”

接應的人回道,“這是規矩!”

黑風的眼睛蒙了三層黑布,但這些小伎倆對黑風來說,應對還是小菜一碟的,黑風的耳力很多,記下了途徑的細微響動,一行人到了一處懸崖邊,坐上特制的軌道,平穩的下了懸崖,繞了幾圈後,到達了地下屯兵的地方。

當黑風解下黑布,看著眼前的一切,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這裏就是一個大型的練兵場啊,地底下有這麽一處地方,有氧氣、有幹凈的水源,諾大的地方簡直就是個軍營。

黑風並沒有被允許四處走動,放好了武器後,重新被蒙上黑布,帶到了地上。不過這次出去的地點去不一樣。黑風出來後,看著這群山懷抱的鳳凰山,這是在鳳凰山的另一側出口。

黑風跟著幾人,一路上都沒有說什麽話,原本這時候,黑風已經完成了任務,但黑風仍舊跟著幾個默不作聲的人,到了大本營,果不其然,這些人確實是萬嚴的隊伍。

五人回京城的部隊報道後,就各自回家休息。

黑風也就把消息輕易地傳了出去。那名會易容術的女暗衛三娘帶著易容好的跟班換下了黑風。

黑風才得以悄無聲息地撤出來。三娘在歸途中,對黑風說,“這種掩飾方法到底不是長久之計,十日後又得換人皮面具,如此頻繁,很容易被人識破的,還是要稟明公子的。”

黑風把情況親自給雲海說了,“這地方除了萬嚴能找到,屬下也想不到誰還有如此大本事,這地方怕是一處絕好的地下陵墓啊,裏面別有洞天,屯兵數量不會少了,就屬下草草看的幾眼,帳篷很多,還有些正在操練,鳳凰山離京城如此之近,屬下覺得還是應該今早鏟除才行。”

雲海看著如此情況,進宮面聖。

皇帝的身體在雲海的師傅商君岳的調理下,日漸好轉。

皇帝聽了雲海的調查結果,極為震怒,也很是哀傷。

雲海也緊鎖著眉頭,出聲道,“皇兄,臣弟覺得我們這番作為,不好說已經驚動了萬嚴和大皇子,最近萬嚴頻繁的出入大王爺府邸,而且大皇子已經來了墨竹閣很多次,要討要回面首,怕是久而久之會生變數。萬嚴在鳳凰山屯兵,自然意在皇權。皇兄的身體好轉情況也不知道哪天就被韋太醫看出端詳了,既然他們有反叛之心,我們還是不能坐等他們準備妥帖,京城駐軍一旦有他們的人,後果將不堪設想,既如此,我們何不引蛇出洞呢?”

皇帝很是疲倦地望著雲海,“引蛇出洞?”

雲海點了點頭,對著皇帝耳語了一番,皇帝揉了揉太陽穴,深思了許久,最終對著雲海輕輕地點了點頭,“就照著你的意思辦吧!”

雲海起身後,給皇帝行了禮,勸解頗為難過的皇帝,“皇兄不必多慮,皇宮有禦林軍守著,臣弟管理的暗衛也悉數往京城調派,臣弟覺得,為了保證萬無一失,鳳凰山地下陵墓中出動的叛軍,還是應該由顧淩皓的人守著,顧淩皓還是應該暗中調回來,由他應對萬嚴的部隊還是更為妥帖些。”

雲海出宮的次日,皇帝缺席了早朝,禦前侍奉的公公對著滿朝文武大臣宣布,“聖上近日龍體欠安,這兩日就不再早朝,朝中一應事務由三王爺和四王爺商左、右宰相和六部決策。”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滿朝文武議論紛紛,太醫院的太醫頻繁的出入皇帝休息的寢宮,五六名太醫均是愁眉不展。

連太醫自然是首當其沖,那躺在龍榻上的皇帝,經過連太醫、韋太醫等人的把脈,太醫們看著皇帝煞白的臉色,臉部浮腫,尿盆端了一次又一次,卻解不出小便,更是不斷地踱步。

連太醫老淚縱橫,跪在皇帝的龍塌前,懺悔,“都是老臣的錯,皇上近些時日總是下腹作痛,老臣均沒有在意,現下到了如此地步,老臣萬死不能贖罪啊。”

韋太醫看著這一幕,假惺惺地焦急地給時而昏迷時而清醒的皇帝把了把脈,在整整折騰了兩日後。韋太醫親自到了皇後的寢宮,皇後焦慮地望著韋太醫,焦急地問詢,“皇上如何了?”

韋太醫悄聲地對著皇後耳語,“病入膏肓,拖不過十天半月的了。”

皇後跌坐在軟榻上,哀傷地閉了閉眼眸,流下來一行清淚,對著韋太醫擺了擺手,“好了,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

皇後時而哭泣,時而苦笑,後來慢慢地眼眸變得狠絕起來,自言自語道,“這都是你逼得,怪不得本宮心狠手辣。”

皇後起身,把貼身嬤嬤叫了進來,千叮嚀萬囑咐的,“去我兒府上,把情況告訴他,不能再等了,現下不動手,等他召集群臣,留下聖旨,一切就都完了。”

皇後不希望皇帝在清醒的時候傳位,自然認為皇帝不可能把皇位傳給大王爺的,那麽這時候也到了動用布局了好幾年的部隊了。萬嚴通知了駝背老三和鳳凰山中的叛軍,大王爺也焦急地入了宮,在皇帝的寢宮外,幾名皇子都被擋在了房門外。

任由幾名皇子焦急地等待,時不時還會焦躁地問詢,都要親自見見病中的皇帝。

但禦林軍親自守著寢宮,連太醫出來了兩次,也只是對外宣稱皇帝需要靜養,請幾位皇子回府靜候,但幾名皇子,包括後宮的幾名嬪妃都不願離去,大有吵起來的架勢。

雲海也故作憂心忡忡地詢問連太醫,“舅舅,皇兄他到底如何了,讓本公子去見見吧。”

連太醫哀傷地看著面帶擔憂的雲海,對著雲海擺了擺手。

到了第三日,禦前公公出了寢宮門,對著跪著的幾位皇子和後宮嬪妃,恭敬地宣旨,“萬貴妃、四王爺,聖上想見見你們。”

四王爺連忙扶了扶自己的母妃,跟著公公入了寢宮。

這下連帶這幾位王爺都急了,拉著連太醫,懊惱地問,“你們到底在搞什麽鬼,父皇到底怎麽樣了,我們都是父皇的兒子,現下到底是父皇的意思,還是你們擅自做主,不行我們一定要見到父皇。”

連太醫連忙拱手告饒,“各位王爺,老臣怎敢假傳聖旨,聖上只傳四王爺進去,老臣也沒辦法啊!”

幾位王爺不滿,任誰在皇帝的身體狀況不明的情況下,只見老四,意味著什麽呢,而且皇帝到底是什麽情況,幾位皇子也很煩躁,三王爺更是焦急,“父皇現下到底怎麽樣了,你們擋著不讓見,到底是何意,今個我們是一定要看看的。”

幾名後宮嬪妃也是氣焰囂張,而此時皇後看著這一幕,卻異常的冷靜,站立著清冷地看著這一幕,和大王爺互看了一眼。

大王爺朝著皇後點了點頭。

雲海哀傷地看著這一切,皇室的親情在權力面前如此不堪一擊,這些在場的,哪個是真正關心著皇帝呢,最在乎的還是皇帝的龍椅傳給誰。

不過皇帝傳喚過四王爺和萬貴妃後,又傳喚了三王爺和三王爺的母妃。幾人出來後,都哭哭啼啼的,眾人一看,情況不好啊。

韋太醫也出了寢宮,對著皇後使了個眼色,皇後借口站不穩,捂著心口,被侍女扶著回了皇後的寢宮,韋太醫對皇後說,“聖上已經昏迷不醒了,嘴裏喃喃地喊著三王爺和四王爺的名諱,但是如此情況下,立下遺囑是不可能的了。”

正中皇後的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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